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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之风起长林-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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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他越不过西面的飞山营,就只能朝向这里折返。”

  一旁的魏广有些按捺不住,“将军,为何不直接前去迎击?”

  “何必着急。给这位康王爷留些时间收整残部,岂不更好?”萧平旌淡淡答道,“阮英还等着他把儿郎们带回去呢,多少也要让他再拼一下不是?”

  主将的镇定和平静让林中的伏兵们也耐性十足,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除了风声叶浪以及林鸟偶尔飞过以外,整片野林甚是安宁。

  未正时分,日影略微西斜,向西突围未成的皇属军残部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其队形零落散乱,但行军速度还算不错。

  萧平旌放过了前锋近千人,直到确认这支残部的中枢正是康王之后方才举起手中长枪,下令出击。东青和萧元启的反应最快,鸣镝的尖啸声还在耳边,两人就已经冲到了半坡。魏广被年轻人甩在了后面,顿时一脸的不服气,赶紧拍马追了过去。

  尽管绝境求生的皇属军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但这依然是一场碾压式的围歼。日食中目力受损的覃凌硕对于周遭的情况已经看不分明,眼前模模糊糊全是跳动的光斑与黑影,只有溅在面颊上的鲜血温度依然灼烫,逼得他绝望嘶吼,手中长刀发疯般地舞动。

  身为大渝军中声名赫赫的勇将,康王的战力并非普通士兵可比,这一番死命冲杀,竟然还真让他在围堵之中撕出了一个小小的口子,与十来名副将亲卫一起冲了出去。

  大战之中无须留力的萧元启正杀得痛快,转头恰好注意到这一幕,急忙提缰催马,想要追赶过去。一柄长枪的枪杆突然横挡而出,拦在前方,萧平旌不知何时来到近旁,向他轻轻摇了摇头。

  萧元启微吃一惊,看着覃凌硕越逃越远的背影,迷惑地问道:“你要放他走?”

  “皇属军主力已被斩落,拿不拿覃凌硕这颗人头,对我大梁而言没有多大区别。”

  理论上虽然如此,但收割敌帅首级的意义终究和他人不同,萧元启一时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萧平旌不由笑了一下,简短地解释道:“覃凌硕毕竟是大渝的一品亲王,即便惨败而归,在朝中的根基依然不容小瞧……我可不想把他连根拔除,让阮英的日子过得太舒服。”

  这时远方有打着宁州营旗号的传令兵赶到,萧平旌拨转马头,迎了过去,只留下萧元启怔怔地呆在原地,眸中的神情甚是复杂。

  “内斗……制衡……原来你并不是不懂这些……你并不是不懂……”

  随着梅岭、飞山两营分剿敌军左右双翼的捷报次第传来,一场惊世之战终于落下帷幕。留在大营帅帐内的荀白水等了大半天,大概已经等得完全没有了脾气,面对再次站在他眼前的萧平旌居然未曾发怒,而只是眸色冷肃地摇了摇头。

  “老夫年已半百,自认为也算是开过眼界的人,却从未见过这白昼如夜,更没有见过……像二公子你这般胆大妄为、藐视君威的臣下。”

  萧平旌神色如常,眉梢眼底带着一丝奇异的放松感,“看来荀首辅已经不打算再行宣旨了?”

  “北境腥云满地,这血光连日头都盖了,可见在你眼中,既没有先帝,更没有陛下。既然如此,那这道旨意宣与不宣,有何区别?”

  “荀大人明说吧,你想要怎样?”

  荀白水冷笑一声,“我大梁自有律法,一条一条昭昭在目。怀化将军所犯罪名,朝廷该怎么处置,就当怎么处置,并非我想要怎样。”

  萧平旌慢慢点了点头,“明白了。你想要我回京受审,是吗?”

  帐内的气氛略显微妙地沉寂了下来,本该立即回答他这句话的荀白水突然间觉得有些紧张,背心额角微微渗出冷汗。内阁重臣的身份,手中未宣的御旨,三百皇家羽林精兵……就常理而言完全可以保障他安全的这些因素,此刻看起来好像都没有多大的意义。

  “老王爷在京辅政,”良久沉默之后,荀白水徐徐开口,刻意加重了“在京”二字,“二公子身份尊贵,老夫自然是无权锁拿。不知你是自愿回京呢,还是等我到金陵再请御旨?”

  “为陛下将来计,这件事情终究要有个了断。”萧平旌眸中生起嘲讽之色,但也并未为难他,“不用麻烦荀大人来回奔波,等我安排好战后大局,自会回京。”

  “并非老夫信不过二公子的承诺,但即便要等,也总得给个大约的时日吧?”

  “一个月。”

  “好。老夫就给你一个月。”荀白水面上终于露出了笑意,趁机又补了一句,“对了,依我大梁军制,怀化将军回京,可带一百人随行入城,三百人驻扎城外,总限四百,不能更多了。”

  萧平旌静静地看向他,“这个规矩我懂。”

  荀白水挑了挑眉,冷哼一声,“老夫知道你懂。但已有今日之事为鉴,预先多说这一句,没什么坏处。”

  两人在中军帅帐中单独面谈的时候,长林各营主将也都陆续听到了消息,纷纷赶了过来聚集在外。宁州营的陶将军是个急暴的脾气,位阶也高,几次不耐烦想要冲进去,全靠东青拼命拦住。

  “京城还有老王爷坐镇,这件事应该能有办法解决,请几位将军先不要着急。”萧元启倒是真的担心荀白水出不了这座营盘,赶紧也过来好言相劝,“这时候沉不住气闹起来,反倒对平旌没什么益处不是?”

  魏广皱着眉头问道:“朝堂上的事我不太懂,可宁关这一战明明就是事出有因,我们将军不会有太大的麻烦吧?”

  “不会不会,”萧元启勉强笑了一下,“陛下颁发旨意的时候并不知道北境是何情形,只要好生解释清楚了,朝廷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啊。”

  他这番苦口婆心的解劝多少起了一些作用,帅帐外暂时又安静了下来。未过多久,萧平旌陪着荀白水走了出来,神情冷淡地尽了礼数,目送他收拢仪仗,低调离开。

  “你们到底谈了什么?二公子不会有事吧?”陶将军一着急又叫了旧时称呼,面色甚是担忧。

  萧平旌没有直接回答,面向众将郑重地抱了抱拳,“平旌自到北境以来,全靠各位将军倾力扶持。今日之事是我一人之责,由我回京向陛下陈情也是应该的。只不过有了这样一番波折,恐怕难以替各位请功,平旌在此,先行致歉。”

  各营主将大多是长时间驻扎北境,最多隔几年入京述职一次,对朝廷的印象还是先帝当年。萧平旌语调平稳,多少给了他们一些安慰和错觉,闻言不再多想,齐齐地抱拳还礼。

  “咱们长林此战,本来也不是为图朝廷嘉赏。”陶将军呵呵笑了两声,“能打出北境十年的太平日子,怎么都算是已经回本了啊。”

  大战得胜的兴奋感重新被激发了起来,在场诸将纷纷应和,场面随之变得轻松了许多。一片欢笑声语之中,唯有东青和萧元启彼此对视了一眼,低头静默无言。

  借天道之势,聚歼敌军主力近二十万,长林军北境宁关之战如同百年前的那柄三月弯刀一样,本身就是一场难以复制的奇迹。尽管没有官方邸传的任何通报,这个惊人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遍传四方,琅琊山斑斓的彩林上空当然也第一时间掠过了白鸽的翅影。

  “宁关堡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老阁主斟了一杯清茶,缓缓推向竹帘的另一边,“姑娘匆匆赶来,有什么要问的?”

  林奚跪坐在帘外木台边,恭肃地欠身行礼。

  北境大战全面启动之前,萧平旌就明确要求她留在甘州。林奚自己也知道边城行医和野战随军终究不同,术业精湛亦不能抵消男女之别所增添的麻烦,故而未曾反对,默默听从了他的安排。宁关决战的详情传来之后,她欣喜之余更感忧虑,当天就收拾行装,匆匆赶来了琅琊阁。

  “老阁主能断天下疑难,请问平旌当前困局,有何破解之法?”

  “这是姑娘自己要问的,还是平旌请你代问的?”

  “宁关战后,小女还未曾见过平旌。”

  老阁主垂眸片刻,缓缓答道:“天下之道,贵在顺其自然;为人之道,贵在无愧本心。琅琊阁旁观世间沉浮,不答朝堂之事。”

  这番回答显然出乎林奚的意料之外,她怔了半晌,眸中浮起失望之色,“琅琊阁不答朝堂事,这个规矩小女知道。但是对老阁主而言,平旌终究与他人不同吧?”

  “是,这个孩子当然与他人不同。无论发生了何事,只要我琅琊阁在,他就有最后的安身立命之所。”老阁主长眉微动,神色肃然,“但是姑娘,你真的以为长林王府现在需要我插手吗?”

  林奚不由微微一怔。

  “长林王萧庭生并非寻常人,他生于忧患,师从高人,自幼聪慧,喜好读书。在朝堂上该如何收揽权柄,如何把控朝臣,你觉得以他的能力,是学不会,还是做不到呢?”老阁主握着茶杯的指尖轻轻滑动了一下,声调绵长,“志不在此,非不能也。”

  林奚凝神细思,剪水双瞳中慢慢露出了然之色,再次俯身行礼,“小女明白了。多谢老阁主开解。”

  老阁主抬手收了她未饮的茶杯,倾入水台,重新又斟了两杯新茶推向对面,微笑道:“世子妃也来了?”

  竹帘外的殿廊转角,蒙浅雪健步而来。她长发高挽,袖口紧扎,肩上系着玄色披风,俨然是要远行的装扮。蔺九陪在她的身侧,怀里抱着熟睡的策儿。

  “看来世子妃也是听到了消息,打算回返金陵?”

  蒙浅雪在茶台边跪坐下来,双手交叠于膝前,以额相触,行了一个大礼,“是。多谢老阁主两年照看,晚辈今日前来,确实是要向老阁主辞行的。”

  “那策儿呢?”

  蔺九在一旁代为答道:“策儿还小,世子妃已经答应把他留在山上。”

  老阁主微微皱起双眉,“你终究是个女子,不能上朝堂论理,就算回去了,又能帮什么忙呢?”

  “护持家人之心,男女并无差别。晚辈的确力量微薄,但也想要竭尽所能,与父王、平旌共渡难关。”

  老阁主凝视她许久,面上微起追忆之色,“你心思单纯,就如同你叔祖父一样,最是值得信任,值得依靠。”

  蒙浅雪忍住眼底涌上的热潮,“多谢老阁主谬赞。”

  “也罢。你们两位此去金陵,替我给平旌带一句话。”

  林奚与蒙浅雪对视了一眼,躬身倾听。

  “无论是对他人,还是对自己,只要情义不灭,尽心就好。该放手时自当放手,切莫求全责备,生了执念。”

  第十七章 孰是孰非

  金陵的初冬之季,白露已经凝霜,潮冷的阴雨中开始夹杂雪珠,护城河水也起了薄薄的浮冰。

  按照荀太后的指令,养居殿内在立冬后便烧起了地龙。可能是添加的炭火太过旺盛,伏在书案上发呆的萧元时额带细汗,一脸烦躁,侍女们过来搭披的外氅被他屡次推开。

  两名内监一前一后,各自躬腰捧了一沓奏本进入内殿,小心翼翼地摆放到桌案上。

  萧元时伸手拿过一本翻了翻,丢开,再拿一本,看两眼又丢开,最后突然发起小脾气,挥动袍袖将整桌的奏本全数扫落在地面上。

  准时赶在未初前过来护驾上朝的荀飞盏刚好迈步进殿,见状不由一怔,正要上前询问,后殿垂帘被侍女拂开,荀太后扶着荀安如走了出来,微笑着劝道:“哀家知道皇儿理政辛苦,但既为天下之主,多少也得为了子民们忍耐些才是。”

  萧元时盯着散落一地的奏本节略,抿了抿嘴角,“平……呃……怀化将军是什么样的人朕很清楚。他既然如此行事,想来有他自己的理由。这人都还没有回京辩解,内阁就呈送了这么多弹劾的奏本,朕一点儿都不想看。”

  荀太后冷哼了一声,“萧平旌抗旨不接,踩的是皇儿的脸面,丧期兴兵,冒犯的更是先帝在天之灵。此等罪行人神共愤,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宣诏使出京却未能宣诏这样的事情,对皇室威权的损害不言而喻,更何况萧平旌一向是小皇帝最喜爱的堂兄,事情出在他的身上,更是让这位年幼的为君者在恼怒之外,又额外添加了几分伤心和难过。

  荀太后见皇儿面色苍白低头不语,心下反而有些快意,忍不住又补了一句:“怀化将军行事狂悖就不用说了,长林上下人等只遵帅令不遵君命,也必须严加整饬,以儆效尤才是。”

  “不管怎么说,北境打的也是一个大胜仗吧?”萧元时虽然心有怨言,但被她逼得过紧反倒有些赌气,“朕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奏本,就没有一个给怀化将军求情的呢?”

  荀太后沉下了脸,正要再说什么,下方的荀飞盏突然抱拳插言道:“陛下所言甚是。京城到边关路途遥遥,说抗旨只是一面之词,难说这其中没有误会。在怀化将军回京自辩之前,长林老王爷身为辅政重臣都未发一语,朝堂间却物议汹汹如同已经定罪一般,臣也觉得有些不妥。”

  “你这话什么意思?”荀太后恼怒地转身面向他,“连萧平旌抗旨逆君都不算是有罪,难道还要等着他谋反不成?”

  “请娘娘恕罪,”荀飞盏应声跪下,眉间却未有惧色,“微臣的意思是,不论是非如何,至少臣是打算替怀化将军求情的,不知陛下为什么没有看到臣的这份奏本?”

  “荀卿也有上奏吗?”萧元时惊讶地在刚被内监们收捡上来的文本中找了一阵,没有找到,想了想也就明白过来,眸色不由一沉,转头向母后看去。

  荀太后被他看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也只能朝向侄儿发怒,“荀飞盏!你不要忘了自己的宗族姓氏!你到底是陛下的臣属,还是他长林王府的走狗?你叔叔从小养着你,难道竟是养了一条白眼狼不成?”

  这句话骂得如此难听,连小皇帝都吃惊地站起身来,荀安如更是吓得全身发僵。

  “朕今天身体有恙,不去上朝了,荀卿先退下吧。”萧元时不可能为臣下反驳母亲,为缓和事态,只好先将荀飞盏遣开。荀太后一时恼怒喝骂之后,多少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重了,转头没有再说什么,以目示意荀安如跟出去劝解。

  离开养居殿的荀飞盏胸中怒意翻滚,步子迈得甚是迅疾,荀安如在后提裙奔行也追不上,只好怯怯地呼喊了两声:“大哥!大哥!”

  这个堂妹自幼温顺柔善,荀飞盏对她向来疼爱,虽然此刻不想说话,但闻声后还是停下脚步,等着她赶了上来。

  “太后娘娘只是脾气不好,其实不是那个意思……大哥切莫放在心上……”

  君臣有别,太后又是姑母长辈,荀飞盏不可能真的记恨,最盛的一股怒气过去之后,感觉更多的反而是无奈与沮丧,“太后娘娘已经困于心魔无法自拔,迟早有一天……有一天她会后悔的……”

  “娘娘确实有些急躁,但就事论事,陛下虽然年少,可这圣旨毕竟还是圣旨啊。叔父也说了,若是这次可以放过,怕的是将来群臣效仿,皇家威严荡然无存。”荀安如双眉凝蹙,显然是真心觉得迷茫,“据安儿在宫中所知,自北境驿报传来后,许多朝臣惊骇激愤,也并不全都是假的。”

  “可走到这一步又是谁逼的呢?这件事错就错在根源上,从一开始这道旨意就不该出京。”荀飞盏恼怒地反驳了一句,心头突然一动,伸手拉着荀安如转到僻静处,压低声音问道:“你告诉我,叔父回京之后,和太后娘娘究竟召见过哪些人?”

  自北境宁关战报传来之后,长林王萧庭生就已告病闭府,少见外人。即使荀白水回京掀起了滔天大浪,他也是淡然处之如同未闻,完全当作没有这回事一般。外间对他此举传言纷纷,大多猜测老王爷是想尽力避免提前冲突,荀飞盏的心里原本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一直没有上门打扰。可堂妹今天悄悄说的话令他感觉十分不安,出宫后便换了衣裳,匆匆奔往长林王府。

  萧庭生往日待客,与公事相关的都在前院茶厅,另有私交的则邀入书房。荀飞盏路途熟悉,进了二门之后便自然而然地转向书院方向,不料却被出来相迎的元叔拦住,径直带向了寝院。

  迈步进门,迎面便是扑鼻的药香,蒙浅雪正好陪着黎老堂主走出来。她其实只比荀白水晚几天回京,但因为在府未出,荀飞盏完全不知道这个消息,乍一见面整个人都呆住了,几乎以为是在梦里,连对面两人的招呼问候都忘了回应。

  幸好黎骞之满脑子想的是如何调改药方,而蒙浅雪又急着跟他出去询问父王的病情,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荀飞盏的失礼,唯有前方引领的元叔停了下来,轻咳一声以示提醒。

  荀飞盏脸上一红,急忙快步转过屏风奔入内间,只见萧庭生拥裘坐靠在窗下长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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