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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海有涯-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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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但如此,孟承业还顺便给李瑛保了一桩媒,是左威卫上将军家的嫡长女,一位容貌秀丽,品行端庄的才女。
  饭罢酒后,孟承业先行离去,临走对孟承业低声嘱咐了一句:“得了空带解语去你母亲墓前祭拜一番,叫她也知道……孟府有了喜事。”
  孟承业猛然抬头看向孟承业,孟承业的身影已消失在楼梯口。
  孟夫人死后,孟承业从未在孟时涯面前提到过她,这是第一次。孟时涯顿时想起了母亲的遗愿。
  孟夫人临死前,对他说,此生万勿渴求挚爱,安安稳稳娶妻生子,留下一个过继到舅舅名下,也算给广安王府留了后。
  林长照正与李瑛说话,大约在问他为何突然想起成亲。孟时涯默默地注视着林长照,暗自苦笑。
  求而不得的,不止他一个。他总以为能坦然面对,跟别人不同,到头来,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百年之好

  九月十九,天高风朗,万里无云,不冷不热是个极好的日子。徐绍由一众国子监的学子帮着打理,神清气爽地踏上了迎亲之路。他本生得英俊潇洒,人逢喜事更有精神,骑着高头大马比那传闻中所谓探花郎还要招人夸。
  朱雀街上围观的百姓,羡慕得要命。
  年纪轻轻,就领了官职,还娶了郡主,前途无量且不说,单就那郎才女貌就足够让人夸赞议论的了。
  孟时涯是不曾亲眼见朱雀街上的热闹,但不用看也想得到。拥挤的人群几乎堵住了孟府的大门,贺之照、何冲、韩胜等人的轿辇费了些功夫才进了孟府。
  李云重立为太子后,左右两卫上将军与国子监祭酒再没什么忌讳,跟孟府来往越发密切,朝中大臣这才明白这四人原来都是太子心腹。孟承业官职最高,四人俨然以他为首,这次孟府办喜事,其他三人早早来道贺,孟承业亲自出门相迎,把人带进去,余下一些交情好些的,都留给孟时涯招待。
  孟府布置得喜气盈门,从上到下人人换了新衣,赵嬷嬷难得还打扮了一番,精神利落地指引府中仆役小心做事。柳解语家中没有女眷,孟府也没有主妇,在孟时涯授意下赵嬷嬷特意请了几位官员的夫人来为柳解语梳妆。几位夫人乍见柳解语就是一顿好夸,羡慕孟府有这样天姿国色的姑娘。
  柳解语妆容略浓重些,本与她气质不符,但为防万一,她不得不借助妆容修饰外貌,免得叫人联想到折柳台的柳絮姑娘。好在她生得美,又是喜庆的日子,妆容浓重些倒也不夸张。
  披上盖头之前,柳解语悄悄叫赵嬷嬷把孟时涯请来。等孟时涯到了,柳解语穿着嫁衣,对他再次磕了三个头谢恩。孟时涯没说话,笑着受了,等出了门,长长叹了口气,仰着脸许久不说话。
  林长照在门外站着,瞧他那副神情,不由得打趣起来:“嫁妹妹的心情,不好受吧?”
  “难以形容。”孟时涯笑着摇头,“若非新郎倌儿是我同窗,更是挚交好友,我定是要难过的。”
  虽没什么血缘,但好歹相处半年多,他早把柳解语当做亲妹妹看待,真心盼她幸福美满,如今到了她出嫁之日,想着叫她赶紧嫁了如意郎君,又不舍得她就这么成为了别人家的媳妇。
  “回头你去长风家里,郡主只怕也要亲手做羹汤,叫你尝尝手艺的。你无需难过。”
  “那倒是。徐绍这臭小子到时候只有眼馋的份儿。”
  孟府把琴瑟、玲珑这两个最机灵能干的丫鬟给解语做了陪嫁,一同到徐府去。柳解语上轿是孟时涯背着的。出了孟府大门,新娘的哥哥俊朗无双,新娘子衣衫华美精致,就连陪嫁的丫鬟都如花似玉的,看得邺安城的百姓啧啧称叹。再瞧那英俊潇洒的新郎倌儿,赞叹声更响亮了。
  徐、李二人父母俱亡,只有孟承业这么一个长辈,拜堂时他还是要在的,故而新娘上轿前并没有哭轿子,由新郎下马,在孟府大门外恭恭敬敬磕了头。
  郡主出嫁,总得风风光光的,孟府门口敲敲打打吹吹唱唱好一通热闹,足足洒了三百贯铜钱,撒的满地都是,新娘子的花轿这才由新郎官带着回家了。
  孟府门口,孟承业、孟时涯、赵嬷嬷、纪管家、林长照、贺之照、韩胜、何冲等人并排站着,目送迎亲队伍远去,直到他们绕道去玄武街,听不见奏乐才收回目光。
  孟承业和孟时涯看得出了神,何冲笑他们舍不得自家姑娘,催他们赶紧收拾妥当了去徐府喝喜酒。
  孟时涯和林长照是最后转身回孟府的。林长照本来想直接去徐府,奈何之前孟时涯拿解语没有更多兄弟撑腰做借口,非要他陪着。林长照起初处处不自在,这会儿解语嫁出去了,他倒触动了情绪,转身之际被孟时涯发现他不知何时掉了眼泪。
  孟时涯拿了帕子给他,一同迈过孟府门槛时,孟时涯忍不住幻想——今日若是他娶林长照为妻,这般牵着他的胳膊进了孟府大门,又该是何等的心情?
  他牵着林长照,手掌慢慢地从林长照胳膊滑到他手腕,不知何时变成了捏着他手掌。林长照许是还在感触动容中,竟也没有发觉,就这么跟着他到了后院,进了孟时涯的屋子。
  孟时涯只觉得像是做了一场将林长照娶进门的美梦。
  进了屋子,林长照拿手背抹眼泪的动作打碎了这梦境。
  “怎么哭得这样厉害?”孟时涯叹息,拿回手帕,拉开他的手,替他擦眼泪。
  林长照哭得哽咽不止:“我,我不知……心里难受就是了。”
  “你若想娶,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你若想……嫁,迟早也会有这么一天。成亲是喜事,百年之好人人渴求,该多笑笑才是。”孟时涯苦笑道,“你这般哭鼻子,倒让我觉得……我多了个即将嫁人的弟弟。”
  林长照的哽咽像是被堵在了喉咙里,他抬起头,怔怔地望着孟时涯满是怜惜的双眸,抬手阻止了孟时涯为他擦眼泪的动作,却抓着他手腕没放。
  林长照眼中带了几分期许,轻声问道:“那我,我做你的弟弟,可好?我没有亲人了,只有你……”
  孟时涯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能笑着落泪。他早叫自己再不能落泪的。可是他嘴角明明噙着笑意,眼眶却酸酸涩涩一行泪控制不住地滚了下来。
  他也不知怎么就答应了林长照。
  “好……”孟时涯道,“将来你要娶妻,我就帮你筹办婚礼。你要嫁人,我便……便背你出门,送你上轿,就像待解语那般。”
  林长照笑了笑,低头小声道:“我不娶妻。”
  孟时涯悄悄擦了眼泪,笑道:“都好……只要你喜欢,都好。”
  孟承业等人到徐府时,新郎迎亲的队伍还在从玄武街绕一圈到朱雀街的途中。纪管家代行徐府管家之职,招呼宾客。徐府的喜宴都是相熟之人,就开在花厅里,总共摆了两桌,一桌坐着孟承业、贺之照等人,另一桌坐着孟时涯、林长照等与徐绍在国子监交好的学子。
  众人吃着点心喝着茶,说说笑笑,倒也热闹。
  林长照在孟府时哭了一场,认了孟时涯这个哥哥,到了徐府后知后觉才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吃糕点,话也不多说。
  孟时涯只愿宠着他,所以也不勉强他开口,还时不时倒些热茶给他喝。
  锣鼓声越来越响,迎亲队伍回来了。众人从花厅到了正堂,等待司仪唱礼。众人不再说话,这喜堂就有点儿怪异。虽然张灯结彩,红绸系带,窗花喜联贴满,到处都是喜色,但喜堂里实在冷清。
  等新郎笑吟吟地拿红绸牵着蒙了红盖头的新娘走向正堂,众人又觉得这情形倒比热闹喧嚣更能打动人心。丝竹弦乐在院内吹响,宛如梦中轻飘飘的在耳畔,璧人一般的新郎新娘缓缓走来,又宛如下凡的神仙眷侣。
  孟时涯望了林长照一眼,恰好他也望过来,二人相视一笑。他们均着红衣,一个在新郎身侧,一个在新娘身侧,隔着一段距离相望,殊不知在别人眼中,也好似一对佳偶。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
  喜宴上,徐绍与柳解语向孟承业敬了酒,又跟贺之照这个媒人谢礼。贺之照又是媒人又是恩师,徐绍对他的提点之恩感激万分,与他多喝了几杯。贺之照坐下时面颊微红,被酒量极好的何冲取笑了一番。
  徐绍再过几日就要走马上任,国子监是不会再去了,几位同窗难免遗憾,却也真心为他高兴,盼着他飞黄腾达。都是年纪相近的男子,又都是洒脱的读书人,酒桌上自是谈得来。
  孟时涯最是不受约束的,他在外还知道避讳,在家里只知亲近。柳解语虽是他表妹又嫁了人,他也不会为礼节冷落了她。徐绍又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黏着柳解语的。故而柳解语被拉着坐下,也与他们喝了几杯。柳解语在折柳台见多了客人,媚人的功夫没学会,说话倒是摸着了几分门道,既不失礼,又不生疏,一番话下来说得在座学子钦佩又羡慕,对徐绍更是高看了几分。
  徐绍朝中有孟承业依靠,家里柳解语又是有几分手腕的,孟时涯一点儿也不担心。
  一顿喜宴吃到了入夜天黑,座上诸人多少有了些醉意。孟时涯对新婚夫妇说了几句吉祥话,就带着几位学子一同回国子监了。
  上马车时,林长照犹豫片刻,转身去了贺之照的车驾。孟时涯在一旁瞧着,并没有出声,眼看林长照得了贺之照准许钻进了他的马车,才吩咐马夫驾车。
  孟时涯洗漱过后,换了寝衣准备入睡,发现林长照还没有回来,顿时没了睡意。他披着袍子坐在书案前,趁着烛光写了几幅字,又翻了一会儿书,仍不见林长照踪影。
  明知林长照可能在贺之照住处,孟时涯还是放心不下,一颗心悬在那儿,也不知担忧些什么。
  他实在等不了,就挑了灯笼出去。顺着小径走了一段路,远远瞧见一个身影慢吞吞地走着,脚步还算稳当,只是耷拉着双肩,似乎没什么精神。
  孟时涯急忙迎上去,抬起灯笼看了看那人。
  正是林长照。
  “怎么弄得浑身都是水?”孟时涯急道,“天要冷了,冻病了怎么办?”
  林长照笑了笑:“没什么。贺大人他……他其实不能多饮酒,否则身上会长红疹。我给他擦脸,被他不小心打翻了铜盆。”
  孟时涯愣住了。
  为贺之照擦脸?他身上起红疹,如何只会擦了脸……他们难道……
  再想想,也只得叹息,叫自己莫在想下去。
  早先林长照受伤,都是贺之照为他擦身子抹药,他们二人于礼不合的事情早做过了,又何必在乎这一件?
  只是想到或许再过不久,林长照就要跟贺之照结为百年之好,正如前世那般,孟时涯心里依旧痛得厉害。
  林长照回屋里洗漱完毕,换了衣衫,没有回床上躺着,却跑到竹林里散步去了。孟时涯拿他没办法,只好带了件披风过去陪着。
  林长照满腹心事,沉思良久,才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孟时涯,问道:“你觉得……我缠着贺大人,是不是做错了?”
  孟时涯轻声笑道:“情之所钟,有什么错?”
  林长照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也不想……可是我没有办法。”过了一会儿,他痛苦地摇了摇头,看了孟时涯一眼,“他若是后悔了,我活着……我便不知为什么活着了……”
  林长照垂头丧气地回房了。孟时涯本想安慰他几句的,可惜他一句安慰的话都想不出来。他独自坐在竹亭里,想着前世的事情,想着这一世的种种,最终只落得一个无可奈何的苦笑——他孟时涯若是不能叫林长照得偿所愿,那才是真的白活了两辈子!

  新帝即位

  宏泰二十三年冬,帝崩,太子李云重即位,谕令大周举国服丧三月。
  宏泰帝谥号“景”,是为颂扬其在位年间,江山社稷安稳,抵御外侵立下功业。新帝在周景帝下葬七日后,举办登基大典,祭告宗庙先祖,张榜天下,待过了除夕则改年号为“宣文”。
  李云重称帝,比起前世,竟提前了近两年。
  这其中自然有孟时涯的功劳。
  但他到底只是个未曾出仕的学子,再大的功劳也换不来帝王的当面奖赏,于是好处落在了孟承业的头上。
  孟承业成了太傅,真正的一品大员,虽无实权,却能左右帝王的政令施行。贺之照接替孟承业做了吏部尚书,以雷霆手段彰显了其能力。吏部早被孟承业整顿得无可挑剔,贺之照却借由官员职位变迁升降,硬是插手到了其他各部,短短数月光景,新帝朝中一改往日懒散怠慢,有条不紊地运行起来。
  李云重依仗的重臣都是值得信赖的,他本人也素来勤政爱民,行事决断毅然,大周朝种种弊端逐一得到革除,他便将目光放到各州府,打算徐徐图之,改变各地贪污腐败成风的局面。
  孟时涯数月来,一面在国子监听课读书,一面跟着韩胜习武听讲兵法,偶尔得了空便回孟府听孟承业说起朝中要事。他整日忙忙碌碌,比起前世花天酒地,竟还要坦然自在。
  转眼年关将近,国子监放了假,外地学子纷纷离京返乡,唯有几个没有去处的留在国子监。孟时涯担心林长照在竹涛院呆着太孤独,一直没有搬回孟府,每晚陪他在癸字号房住。
  腊月二十三,大周朝素来有过小年的习俗,赵嬷嬷遣荻秋催了好几回,孟时涯无法,想着叫上林长照随他到孟府过年。谁知找了一圈,不见林长照的身影。
  外面飘起了雪花,鹅毛一般洋洋洒洒,不多时国子监就落了一层洁白,银装素裹的煞是好看。孟时涯无心欣赏,披上大氅打算出门去寻,刚刚来到国子监大门口,就瞧见林长照裹着大氅,悠然踏上了台阶。
  视线相对,林长照展露笑颜,欢欢喜喜地快走几步,带了几分雀跃冲孟时涯道:“孟兄,我正要找你。”
  “哦?”孟时涯觉得稀奇,这几个月,林长照但凡无事,都会跟着贺之照到处跑,何曾主动找过他?
  林长照颇为兴奋,双眸中闪烁着亮光:“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罢拉着孟时涯胳膊,转身就走。
  他发上落了层雪,孟时涯看了一眼,抬手那袖子给他拂去。林长照起初吓了一跳,伸手来挡,发觉是孟时涯,才释然笑了。
  他们顺着朱雀街走了一段路,拐几个弯,穿过两条小街巷,转到了甘棠街。甘棠街住的都是大周文人世家,甚少有店铺酒肆,街道宽阔又清静,比之于朱雀、玄武大街上的宅子,售价向来低不了多少。
  孟时涯心中有了猜测,既为他高兴,又有些失落。
  大约两炷香后,他们来到一处宅院前,门前蹲着两个石狮子,威风凛凛,只是大门上方空着,没有牌匾。
  他们走了一段路,身上落满积雪,林长照急着推门进去,孟时涯拉了他一把,叫他把积雪抖落,才与他并肩进了院子。
  进门有照壁挡着,绕过石雕照壁,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极为宽阔的院落,地上铺了青砖,院子正当中却栽着一棵树。孟时涯认出来,这是一棵杏花树。
  杏花树许是长了几十年,虬枝盘曲,斜枝蜿蜒,挂着一层积雪,颇有意境。
  孟时涯脚步放慢,目光凝聚在那棵树上,想着它到了初春开满杏花会是怎样的风情。
  “这院子不大,前院倒还好,后院只要一口水井,一方菜地,一间厨房。想来房子的旧主人是个喜好风雅的,才把宅院建得这般奇怪……他的子孙经商赚了大钱,看不上这院子,又不舍得卖掉,我便花了钱租了下来……”
  林长照顺着回廊,领他到正堂去,脚步匆匆,脸上泛出了红晕。
  直到进了门,孟时涯才明白,林长照主动来寻他是有缘由的。
  正堂里坐着贺之照,还有一个作寻常公子打扮的大周皇帝,李云重。
  “学生孟时涯,叩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孟时涯跪地,恭敬行了大礼,被一只白皙的手扶起来。
  少年皇帝笑吟吟地看着孟时涯,身上披着狐裘,脖子里一圈雪白的狐狸绒毛,衬得他一张略瘦的脸庞越发唇红齿白。李云重长大少许,模样似乎更像传闻中容颜倾城的淑贵妃。
  孟时涯只觉得他与林长照气质相似,才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颇为失礼,屏息凝神不敢再放肆。
  李云重倒也不与他计较,给他赐了座。四个人按照尊卑先后落座,跟着李云重的何公公亲自端来了热茶给他们添上,随后不等李云重吩咐就退到了门外。
  李云重瞧了瞧他们二人,笑道:“辛苦林公子跑一趟了。寡人闲来无事,到处走走,碰巧在门口遇上林公子与贺大人,想着许久不曾见孟太傅家的公子,便叫林公子请你来,寡人与你说几句话。”
  孟时涯瞥了贺之照一眼,贺之照嘴角微弯,眼底却没有笑意,看起来心情不畅快。
  孟时涯道:“请陛下吩咐。”
  “寡人听闻,孟公子与韩将军勤学武艺,探讨兵法布阵,心中诧异。孟公子是打算弃文从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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