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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降天下-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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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口道:“死罪。”轻笑到他身边坐下,我略强硬地拉住他挣扎的手,“派他假传你口谕的是别人,你是不是打算一并罚了?”
  池羽偷偷扫一眼婉娘,轻推我右肩道:“怪不得皇上发脾气,我们刚回王府就听影说小夏子把你请走了,去向不明。谁听到不会多心,哪里知道是不是有人要暗害你。我们为你提心吊胆一晚上,现在耍个小性子倒不许了。”
  稍松紧拽苏兮月的手,我瞟过无声抿嘴的影,难怪我才进屋就提醒我苏兮月不爽快,原来有此缘由。收回飘远的神思,我脚尖轻踹小夏子,“脑袋要不要了,还不快去你师傅那领罚。”
  此事小夏子着实觉得冤,谁又让自己做事不周全,只能暗吞苦水,退下时嘴里不忘谢主隆恩。
  婉娘嘴角一凌,眸光如鹰飞过,曼声开口:“罚过小夏子就作罢了么,他不过是被指示做事,不该重罚那主谋吗?”悠扬声调像山间潺潺泉水,声线清澈带了丝清泉的甘甜,叫人闻声舒怡,只是山泉冰冷,冷得直冻心肺。
  眼中精光有一瞬闪现,转而我又像平常般和善笑道:“人界小儿几句戏语,魔尊怎么也跟着计较起来了?”
  深秋渐近,夜里越发凉得寒人哆嗦,忘记是哪一日温度骤降,自那日家仆端来炭盆烘暖便再没断过。寝卧如春温暖,却暖和得令人觉得窒息般难受,渐渐的屋里连呼吸声都变得若有似无。大战将至,婉娘和煦的脾气不知几时起成了现在的样子,时常因小事发怒,在她面前一言一行都需斟酌。迫来的压力像无形的魔爪,正一点点掐压我与婉娘的喉咙,甚至如烟也不似我认识那般公子如玉潇洒翩翩。
  烟指尖围着杯口打圈,忽然失笑出声,“婉娘就戏谑了句,到底是谁较了真?”
  这话便是打圆场了,我忙笑接话,“她从来都小气。”
  婉娘倏然猛地立起身,紧绷的面容蓦地柔和许多,“既然两相厌,我就先回房休息,明天得空再商议。”
  烟性子突然沉寂下来,收敛了方才地强颜欢笑,“怪不得她,最近神族频繁挑衅,婉娘也烦躁的很。”
  我头也懒得抬,紧盯着明晃烁光的茶面,烛光自水面折来,闪得我眸前一片白茫,“不必多说,每日我都能听到战神殿来的汇报,情势严峻与否,我心知肚明。”
  烟背手起身,双肩微有颓势,“时候不早,我不多打扰你。”他步子很快,转眼人已在门外,顺势掩门前往屋里悄声扫了眼,嘴角略有牵扯,似笑非笑调侃:“长夜漫漫,有足够的时间去享受。”
  恰如烟所言,漫长一夜美人围绕,可我却无福消受。战事将近,心思再粗糙木讷之人也能感到肃杀气息,何况一群心思细敏的人。烟走后屋里气氛当即冷凝下来,不知谁人唇齿间漏出的叹息,哀伤像瘟疫迅速传播,谁都强撑不起嘴角,眉梢眼角皆含忧绪,任由我如何笑谈故作轻松,犹不见效果。
  影将池羽轻手轻脚抱到床上,低声侃道:“躲得过今夜,躲不过明早。苏用眠咒弄昏他们只能是一时的逃避,总是要面对的。”
  寻思禅帮躺在床上的三人小心盖上蝉丝薄被,淡淡道:“待他们醒来,必定怨你这么做。”
  我盘膝坐在栏边矮榻,闭着双眸冥想,深秋寒风袭过渐带走炭火余留的体温,冷月清辉映下像冬霜披身,心身全是冰冷。“除此以外,我没更好的办法。”我无奈回了句,像是回答了他们又像告诉自己,对付湮濑亦只能如此,倘若最后赌输了,他们即使怨了我,怕是也听不到了。
  朝堂历来人多嘴杂,神武摄政王回京一事,纵然我行事隐秘,仍是掩藏不住的。不到寅时素心前来通报堂前已有贵客驾临,纪非明是头一个到的,不多久连着来了周定保、孔修与魏子稽,至于顾常发带了些许禁军守在王府外,谨防突发偷袭。
  “我府上很久没这么热闹了,今日发生什么大事,要劳你们都跑来。”我着了件家常便衣,在几身官服里显得格外突兀。
  纪非明深谙我心思,笑说:“苏王爷这摄政王做的真够清闲。”
  我淡然一笑,“不过是个名号罢了。”
  周定保愕然片刻,幽幽道:“怀狼子野心人的眼里,哪里仅是个称谓,竟不想王爷如此不屑。”
  纪非明是朝中大臣鲜有知道我身份的人,自然对我摄政王身份毫无顾忌,亦知皇位对我丝毫没诱惑力。换做不知情的旁人,瞧我这番躲懒不理朝政会觉奇怪倒也自然,毕竟一国之君享尽荣华,有谁不想要呢。
  烛影摇曳,屋里烛火只点了尽半,昏鸦间难辨神情,愈发让人难捉摸从不露声色的魏子稽,“王爷的格局乃是天下,神武的王位入不了他的青眼。”
  周定保怔忡了瞬间,不确信道:“莫非王爷……”转眼否认自己邪念,“不对啊,我听闻王爷与翔云皇帝关系甚好,再者六殿下正在王府做客,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高处寂寥不胜寒,等神魔争斗结束,九重天的那片天下,我都不太想要去接手,何况在人界无端挑起战事,只为夺这王位。我坦然笑道:“魏子稽的胡话,周兄当真会信?”
  周定保嘴角微扬缓缓摇头,眼中却含了几丝认真耿意,“我信苏王爷无心皇位,只不过……”许是自知话里犯了忌讳,他稍有迟疑,声音跟着轻半分,慢慢吐出:“苏兄尽心帮衬皇上,一统三国的心思未必是为自己。”
  我捻着茶几上的珊瑚串子,缓缓说:“你们辅佐皇上有不少日子,他的心思最该清楚,何必来套我话呢?”
  孔修欠身笑了笑,“王爷多心,我们无他意。只是你不觉得,三国局势平衡太久了吗?”
  魏子稽唇边略有浮动,慢条斯理道:“历来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又分,太平盛世反不多见。”
  “人无伤虎意,难保虎无害人心。”纪非明笑眼温和,口气悠缓像在说桩小事,“苏兄心中磊落,但能确保其他人也是么。”
  我不禁有些警觉,面色冷了几分,“你们无端提及天下态势,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孔修见我有所误会,连忙解释道:“并没发生任何事,不过是我们闲谈时无意聊起,想来与苏兄探讨一番。”
  我垂眼收敛杀气道:“出师无名只会徒增骂名,难得能有如今国泰明安的景象,再挑事端绝非理智行径。”团在心口的凛冽气淡化不少,我眼角渐弯,“神武在几位操持下日渐繁荣不假,只是究竟底子有多少,你们比我更清楚。我倒想问,眼下的国富民强的情形,真能以一国之力抗衡其他两国,甚至颠覆侵吞了它们?”
  纪非明端坐在我右手边,气定神闲吃口茶,笑道:“自然是不能的,翔云虽因之前翔钧误国,终究底子还在。至于镜月,不想在未知未觉中发展至此,如今新皇登基,其治国手段高明,手下多是干将纯臣,国力必然是逐渐强盛。神武想要吞并两国,虽不是痴人说梦,但也谈何容易。”
  尚没到日出东山时,天阴冷的直让人瑟缩,我双手移近熏笼取暖,轻笑道:“话既到此,以后别再提起,免得传出去变了样,岂非要惹大祸。”
  周定保嫌冷把手笼在两袖中,“苏兄这般谨慎,倒显我们鲁莽了。”
  纪非明近来似染风寒,入屋后始终轻咳不断。寻思禅原与我一同进屋,没多久前因小厮传话离开,这会儿端了碗川贝枇杷露给纪非明润肺止咳。眼前纪非明张口要谢,寻思禅淡笑道:“纪大人无须谢我,这是纪夫人方才托人送来的,我可不敢邀功。”
  我命人往熏炉中多加些许热炭,揶揄笑道:“娶妻娶贤,纪大人果真好眼力,有此夫人真是羡煞旁人。”
  纪非明饮下大半碗汤药,顺了顺气,回敬说:“旁人说这话倒也罢,这话从苏王爷嘴里说出来,显得有些凉薄了。谁不知王爷身边贴心人众多,你要真这么认为,怕是若不少人要伤心了。”他停顿了下,神情微露认真,“我知道王爷与那两位的情谊颇深,只是倘若将来王爷不再理朝事,过起闲云野鹤的隐居日子,他们是否还能保持初心,绝不会犯神武半寸。”
  魏子稽蓦地抬眸,幽幽道:“纵然有赤子之心,也奈何不了欲望的心魔,而良知会被一点点吞噬殆尽。只怕终有一日,三国之间的平衡会被打破,到时只剩烽烟战起。”
  我默然放下捏完许久的珊瑚手串,“放心,真到那一天,我不会袖手旁观。”
  孔修是武将出生,不似文官心中多些弯弯绕绕,闻言头一个笑道:“君子一诺千金,苏兄可不许赖账。”
  屋外的冷雾逐渐稀薄,东边天际那轮旭日还没从云雾里探出,天色已清亮起来。我淡笑回应,忽然想到前些时候的奏折。若说一国之君封王府管事为后已是稀奇,还要立来路不明的婴孩为太子,如此荒谬的事,朝中阁老竟无人反对,说出去恐怕无人会信。越想我心中越发生疑,忍不住谈起,不料他们十分镇定,好像我说的是桩平常小事。
  “前几日我看到你递上来的议储折子,立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儿做皇子,你们这几个阁老脑门被驴踢了?”
  纪非明故意叹气无奈开口:“若非王爷闲来无事找来的麻烦,我等怎会做这么荒唐的事。”
  我拨缕被风吹乱的头发,推卸道:“这话委实冤枉,我不过是顺手救了个婴孩,怎就是惹麻烦了?”
  周定保玩笑道:“王爷该多出门巡游几回,如今皇上膝下无子,当年的夺嫡纷争使得宗室人丁单薄,全靠王爷随手拣几个回来,才不至皇位后继无人。”
  “去瞧眼皇上起来没有,再晚些就要过上朝时辰了。”我旋即又命素心让厨房准备早膳,利索地解决完闲杂事,笑侃道:“要我去寻几个人倒不是问题,但要麻烦几位大人好生调查番,到时候给我列个流落在外的宗室名单。可要查得仔细些,被人鱼目混珠就不好了。”
  熏炉里的炭不时发出噼啪声,炭炉烘得屋内闷热似初夏,小窗被微推开条缝,冷风窜进几许桂香,清幽淡甜甚为醉人。
  魏子稽把窗缝敞开多些,伸手摘了少许桂花撒入温茶中,轻轻晃动几下,悠然饮下随之笑道:“苏兄打算的仔细,寻人虽是麻烦事,但谁不知宫里那起子事,才真是千头万绪。你这分明是两者掂量,捡了轻巧的事去做。”
  正要张口去堵那张与烟一般讨厌的嘴,房门外响起杂乱的脚步纷扰声,素心领了府中小厮端来早膳吃食,迅疾地布置好和人数的碗筷,人又匆匆退了出屋。没多时池羽就陪了苏兮月前来,数月的磨砺,苏兮月眉宇愈渐至尊傲气,屋里人不自主地纷纷对他行了君臣礼。
  苏兮月摆摆手,略为无奈道:“我早说过,四下无外人,你们不用拘礼,怎么偏不听。”
  大早前来,人都还来不及吃早膳,魏子稽从前在军中也是不会委屈自己受累,眼下已是饥肠辘辘,闻言赶忙起身跟着苏兮月落座。
  我瞥眼王府大门外,扬声召回渐行渐远的素心,“你让厨房做些干点给将士送去,还有把在外值守的顾将军请进来。”
  孔修朗笑道:“还是王爷上心,要把顾常发就这么晾在外面,回去不知会怎么唠叨埋怨我们呢。”
  喝了口豆浆润喉,我淡笑开口:“官大一品压死人,你还会怕他?”
  “怕自然是不怕。”魏子稽盯着走来的顾常发,声音忽然小了几分,“大老粗斤斤计较起来,也很麻烦。”
  顾常发迈着大步行来,飒沓如流星,面貌举止全是武将的豪迈大方,哪里有一丝魏子稽口中的小气。前脚刚踏入屋内,顾常发咧嘴反击道:“我哪比得上文人的九曲心思。”他在门口停了一会儿,整理罢仪容,才郑重对苏兮月行了大礼,丝毫不马虎。
  王府难得来访客登门,平时纪非明来多半是谈国事,便饭都不曾吃过顿,难得这番热闹。我瞧屋里人大多到齐,唯独缺抹秋色赤红,随口问:“轩弈尘还没起身?”
  寻思禅在一旁帮着素心搭把手,嘴角微扬平和道:“六殿下听闻几位到来,以为你们要谈国事,又说自己是别国皇子,为避嫌怎么劝都不肯来。”
  我只字应了声,转而是片刻的沉默,“由着他去吧。”
  寻思禅在我身边待多,哪会不知晓我心思,不觉失笑:“我已经命小厨房送了早点去,王府的贵客,自然是不能怠慢的。”
  池羽手捏瓷勺用力地搅动碗里银耳羹,不时发出的敲击声似是他的不满,嘴里不免带刺道:“不知这位贵客要待到哪日?还是日子一久,干脆占了雀巢。”
  指节在池羽头顶敲了下,我对他们口无遮拦素来宽待,今日却露出些许怒意,“谁得罪你找谁撒气去,殃及无辜像什么样子?”
  屋里只有影见过我发怒的模样,即使九重天上也没不怕我的,况且从未见过我这样子,更是被吓着,屋里登时沉寂了下来。影一时拿捏不准我想法,打量我许久,忽然微垂头轻笑,“苏放心吧,任凭池羽这张嘴再怎么毒辣,也没人敢寻他报复出气。”
  寻思禅豁然明白影话里含义,淡笑诮道:“有话好好说便是了,板起脸教训算什么。关心的话都说不来吗?”他小觑眼满脸没落的池羽,冲我使了眼色,“平白让人受惊吓,还不道歉。”
  “劝说要是有用,他还会是这样?”我无奈地看眼池羽,喟叹道:“祸从口出,总有我顾不到的时候。”
  池羽略微抬眸,眸中含歉小声嘟囔:“我只在你面前耍嘴皮子不成么。”
  我轻抚他被敲疼的脑袋,语气软化下来,“这时辰再不动身去宫中,必定赶不上早朝了。”
  苏兮月由着小福子扶起身,手轻轻弹拭袖摆,“摄政王原来记得上朝的时辰,朕还以为摄政王事多记不起,总不见你出现。”
  我捏握池羽冰凉的指尖,心中生起内疚,或因担忧而责骂他确实语气重了些。心有烦闷,低落得难免无心多有玩笑,随口回道:“文武大臣此时都在往宫里赶,你迟了早朝可不大好。”又看向陆续起身动作的纪非明等人,“纪兄、周兄皆是朝堂阁老,当属众臣表率,误了朝政恐会招非议。”
  纪非明站直理起朝服,时刻注意王府大门外马车动静,等候时不忘揶揄我几句,“苏兄说人向来是一套接一套,就不晓得哪日能负起摄政王的担子。”
  我拉着池羽陪他们往大门方向慢走,淡笑道:“空有虚名罢了。如今的朝局哪里需要旁人摄政,君明臣纯治理下神武一片安泰富足。”
  苏兮月欲上御驾,闻言止住动作,白我眼轻笑,“朕戴不起摄政王送的高帽,还请皇叔出分力,少做闲散王爷光享荣华。”
  天逐渐露出熹光,早起赶商贸的百姓稀疏出家门。朝堂局势虽日益稳固,犹是不能疏忽,顾常发骑马领头在前,孔修则在末尾护驾,而我战神殿的魔将亦像往常,悄然在暗中保护。
  我轻拍几下池羽左肩,“别傻站在风口受冻,回屋了。”
  池羽双眸微垂,点头随我走动,忽然嗫喏道:“回头我去给六皇子道个歉。”
  “不必了,他不是小气之人。”我有意放慢脚步,悠然道:“今日的事,但愿你能记上心。魔族、神族可不似人界,你随意一句,许在百里外就被人听去了,我不希望你的这张利嘴,往后在遇到危险。”停了一会儿步子,我无声叹息,无奈笑说:“只怪过去随你,纵了你这爱说便说的性子。”
  寝殿中铜炉四散暖流,炭块间被撒上少许香粉,熏得满屋似沐春暖。轩弈尘侧倚在苏绣金丝软枕上,手中翻着我随手丢在书桌上的游记,其中大多记载的奇景胜地皆非人界所有,许是内容新奇,连我们进屋轩弈尘都不曾注意。影与寻思禅亦在轩弈尘身旁看的起劲,想来确实,我素来事忙无闲暇带影出游,寻思禅从前的身份更是常年关在宅中,无缘赏景。
  我淡笑抽走轩弈尘手中的书,随意往前翻阅几眼,“瞧你们看得出神,竟一个没发觉我回屋来。”
  轩弈尘没好意思讨要,倒是寻思禅伸手想要夺书,“离快还来,我们正看到兴头上呢。”
  我卷起书背手笑望他们,“怎得?看过书便满足了?”
  影眸中含了少许神往,幽幽开口:“没得去,解个眼馋也好。”
  我眉头微扬,听出话里期许,“待麻烦解决完,我得空带你们多去走走。”
  池羽顷刻精神不少,两眸烁光透出欣喜希冀,迫不及待道:“果真吗?苏可要说话算数。”
  影神色飞扬,想到出游很是兴奋,开怀道:“苏说话一向重九鼎,绝不会诓人。”
  估算时辰差不多婉娘快冥想结束了,想起所谈之事的沉重,我心像落尽深井,只觉冰冷下沉。话越说越少,到后来我干脆听着他们热火朝天的闲聊话,微扬唇角默然饮茶。闲来无事,影絮絮与他们描述起灵山景致,我索性盘坐在旁冥想养神。
  更漏声反复在耳边回荡,时间仿佛变得极慢,成了无尽的等待,等着婉娘的到来,等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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