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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不渡-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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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怎么办,怎么就没想过君离要是醉了该如何是好这个问题呢?
  君离探着身子不肯回来,程垂扬也不敢松手,偏偏前者还不老实的乱晃,实在是危险。君离虽然比他瘦弱些,但两人身高相当,程垂扬花了不少力气才拉住他。
  “别乱动!”程垂扬还是第一次用这么重的语气跟他说话呢。
  果然有些用处,君离的半边身子缩回来,脸上却带着几分委屈,“你为何凶我?”
  “。。。。。。”
  两人拉拉扯扯了好半天,君离才愿意跟他下楼。这顿饭最后还是君离请的客,原来西澧国有自己独立的货币,程垂扬带的碎银这里是不认的。
  来时容易回去便难了,先不说拉扯着个醉了的君离,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就是东南西北程垂扬都分不清。西澧国治安良好,因此两人出门时没有影卫跟着,这下怕是回不去了。
  巡视一周,都没有看见客栈这样的地方,程垂扬才想起来西澧国鲜少有外人,哪里来的客栈?他回想了一下,隐约记得刚才酒楼里似乎有两排房间,像是给人过宿用的,便又扶着君离折了回去。
  照理来说,花楼的房间是不给人过宿的,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到了哪里都通用,所以程垂扬拿着君离的钱袋换来了一间厢房。
  程垂扬去打了盆水回来打算给君离擦擦脸,也好让他清醒一些,没想到自己一回来,便看见那人袒露着胸膛大躺在床上,他端着木盆的手抖了抖。
  这天气确实是热了些,程垂扬放下水,脱去了外衫。
  “君离?”
  程垂扬轻轻唤了声他的名字,君离闭着眼,也不知是真睡着了还是假寐呢,不作回应。
  他又唤了一声,躺着的人才有了些反应,抱着他的胳膊小声嘟囔着什么,程垂扬靠近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
  最终他还是痛下心把君离扯起来擦了把脸,他浑身的酒气蔓延在整个房间,不洗一下怎么睡?君离不情愿地从床上起来,喝醉了的他像个不听话的孩子,以至于洗个脸弄得像洗了个澡似的,一身水。
  “你先歇着去,我把这水倒了便回。”
  程垂扬端起水,正欲转身,便感觉有人从背后抱住了自己,木盆里的水没端稳,洒了出来。
  “君离?”同样是唤他的名字,这次语气里带了几分疑惑,又带了几分愠气。“你这是做什么?”
  程垂扬没有听到他回声,只感觉他的脑袋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沉重的鼻息。
  “你真是醉了。”程垂扬只当他是喝醉了闹着玩,谁醉了酒不曾有过些怪异的行为,“下回再不让你喝酒了。”
  君离像是睡着了,依旧无言,待到程垂扬端着木盆的手都麻了,才见他缓缓放开自己,兀自扶着桌子往床边去了。
  等到程垂扬出去了,君离的眼中才多了几丝清明。
  是自己醉了,还是他醉了?
  若不是醉了,怎么会不懂他的心意?
  程垂扬再回来时,君离已经睡着了,算他有良心,不忘给自己留了半边床。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躺在君离边上睡下了。
  情智未开的程垂扬又怎么能懂君离一夜未眠的心。


第4章 第四章
  第二日程垂扬醒来时便不见了君离,他的衣物还叠放在床头,人却不见了。程垂扬刚穿好衣物要出去寻,便见君离端着早点上楼。他身上穿着件大红色的衣裳,也不知他从哪里弄来的,衬着他雪白的脖颈,穿到他身上竟然觉得莫名的合适。
  “吃完我们便回去吧。”他放下托盘,把窗子打开来,日光洒了进来,“今日天气真好。”
  程垂扬觉得自己有时候猜不透他的心思,昨日他说天气好时心情也好,怎的今日如此失落?
  “你不吃?”
  “吃过了。”
  君离说话冷冷的,全不像作日喝醉了那般粘人,也不像平日里那样平易近人,他脸上不见怒色,却让人不敢接近,这幅样子让程垂扬想到了他的父上,那个叫长沅的男人。
  可是他这一身红衣,还有挂在鼻尖未落下去的汗珠,再加上那三分勾魂的眼色,程垂扬又觉得君离更像他口中的闻渡爹爹。
  君离看了他一眼,程垂扬忙低下头假装吃饭,再抬起头时君离正收拾着他那套脏了的衣服,没注意到他的目光。
  气氛有些压抑,程垂扬也没了胃口,但转念一想这早点是君离特意为他买回来的,便吃了下去。
  等两人回到王宫时已经接近午时了,君离本想着先将程垂扬送回去,毕竟他是他的客,不想两人还没走到自己寝宫便看见自己的贴身小厮匆匆跑来。
  “殿下可算回来了,您一夜去了哪里,可把我们急坏了。”
  君离虽常出去,却从未夜不归宿,就连晚归的时候都极少,这次,当真是个例外。
  “出了什么事,这样急?”
  君离的贴身小厮松了一口气,主动拿去他手里的包袱,“殿下未去上朝,两位君上担心坏了,正在等您呢!。”
  君离挥挥手让他先回去,转身对程垂扬道,“我,便不送你了。”
  “只剩这么几步路了,我自己还回不去么?你快去忙吧!”程垂扬一笑,莫让他因为自己而耽误了正事。
  君离回到正殿时长沅正在为闻渡沏茶,两人不知在谈论什么,有说有笑,看起来也没有小厮口中说的那么担心。
  “呦,阿离回来了,快尝尝你父上沏的茶,刚从云雾山运来的。”
  长沅一脸黑线,说好的好好教育一下儿子,让他长个记性呢,这下还让他怎么开口做个严父?
  “你一夜未归去哪里了!”严父的样子还是要做做的,若是他也像闻渡一般,这儿子还管不管了?
  “昨日我带程公子去转了转,一时兴起醉了酒,便在酒楼小住了一晚。”君离也无所隐瞒,实话告与了两位。
  这话一出,长沅还没反应过来,闻渡倒先坐不住了,“我就知道你是与那姓程的出去了,你过来爹爹这里。”
  君离不明所以,还是乖乖的走到闻渡跟前,叫了声爹爹。
  闻渡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君离,又把他往自己跟前拉了拉,蹭到他身上闻了闻,“那姓程的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一听这话,君离脸都红了,程垂扬那副愣头愣脑的样子还能把自己怎么样,他自己不吃亏便算万幸了。
  “没有……”
  闻渡这也放下心来,“我和你父上并非要管你的私事,只是你那书生才相处了几日,了解还少之甚少,就连他是哪里人,家中可否有妻儿都不知道,怎能由着性子胡来?”
  “我没有……”
  “你莫要瞒爹爹,爹爹是过来人能看不出来吗?”想当年他和长沅谈情说爱的时候君离还在他肚子里打酱油呢!
  现在君离的眼神哪里能瞒得住闻渡,他心思细腻,最善于揣测人的心思,何况是自己的儿子,动了心的样子简直和他当年一模一样。
  长沅一向只管朝堂大事,除了他的闻渡,对他人的儿女情长之事反应实在是有些迟钝,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才反应过来。
  “胡闹,你怎能喜欢上那人类?”他们西澧王室是半人半狐,又不是普通的狐,他们的先祖是仙狐,怎么说他们也算沾得上几分仙气,这么说也没错。
  闻渡自小便宠爱他,今日难得不帮君离一次,“你父上说的不错,人类生性自私薄情,只知追名逐利,始乱终弃也不是少数……”
  “他不是那般人!”君离忙解释,他知道他们族人对人类有些排斥,说到底还是因为被伤害过,这也是西澧国少于外界交往的主要原因,可程垂扬并非那等人,再说下去不知道两位爹爹要把他说成什么样子了!
  长沅眯起眼睛,似乎有所思考,只有闻渡知道这是危险的信号。西澧国的上上任国君便是被人类欺骗了感情,在城外的红树林等了一辈子,直到孤独终老也未等到那人回来。西澧国人寿命与他人不同,算起来这也才是前几年的事情。长沅小时候深得他疼爱,接任了国君的位置后也常去他的屋舍请教一二,这些长沅记得清清楚楚。
  他以国礼接待程垂扬,是为了不失国君的礼节,免得到时候传出去丢了西澧国的面子,要说个人感情,他确实不怎么喜欢这个书生。
  “你也别生气,阿离还不懂事,再说那书生还不是再待上几日便走了,有什么要紧。”长沅这几日为了战争之事费尽了心力,闻渡不想再让他为这些琐事担忧,安慰道。
  长沅知道自己说不过闻渡,当初便是输给了他的一张嘴才成就了这段姻缘,他好似总能找出千般理由,语气软一点长沅便更是一句话都不舍得反驳,连气都生不起来。
  比如现在。
  “夫君,我想去园子里走走~”
  “好好好,我们这便去。”
  君离 : ……
  程垂扬既然答应了君离要留几日,便不好意思再提离开之事。这日他正在屋中看书,觉得一个影子挡住了光,抬头一看果真是君离站在门口。
  “我看你读的认真,无心打扰,不想还是妨碍到你了。”
  “无妨。”程垂扬低头看了一上午的书,正想出去走走,君离便来了,也是巧。
  “怎得又是这般愁眉苦脸?”君离笑起来说不出的好看,但他却不爱笑,反而总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程垂扬见得多了也跟着忧郁起来,这可不好。“可是有什么不舒心的事?”
  君离还真是有,今日朝堂之上,大臣商议打算派一使者前往敌国谈判,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西澧国之前派去的使者也都一去无回,所有人都是一筹莫展。
  “若是能谈成,我国臣民可免一劫难,若是不成……再想对策……”
  他虽这么说,可程垂扬却知道,到了鱼死网破的地步,唯一的对策便是一战。
  这确实是个难题,程垂扬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
  吃午饭时,君离的筷子只动了两下便放到了一边,程垂扬只以为他依然在愁谈判的事,却不知道他此时另有心事。
  程垂扬也只吃了几口便让小厮把碗筷收了,他想起君离似乎对诗有些兴趣,便想着给他读些诗,即使不能让他开心下,至少也转移一下注意力。
  君离欣然接受了他的建议,两人一同坐到书案前,程垂扬读他便听,有不懂的地方便停下来让他解释,这么一来一去一下午竟眨眼就过去了。
  今日天气又有些阴沉,傍晚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程垂扬想起院子里还有没收的衣服,让君离自己看会书,自己赶紧起身收衣服去了。
  再回来时君离已经伏在书案上睡着了,头枕着的正是刚才让他看的那本书,程垂扬看着他睡着的这幅样子,不禁笑了,难得看见他如此没有戒备的样子,眉头也不皱了,也许是梦见了什么,嘴角还带着点笑意。
  他拿了个薄薄的毯子盖在君离身上,自己坐在他身边看起了书,天黑了,屋中燃着几支红烛,气氛竟然有些温馨。
  西澧国地理位置特殊,气候自然也不同于寻常地方,让程垂扬琢磨不透,怎得上一刻还是艳阳高照,这刻就倾盆大雨了。照这样下去还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启程,到了京中又是何年何月了!
  科考三年才一次,若是错过了,还不知该何去何从呢!
  他又待了几日,君离每日都来他这里学诗,程垂扬玩笑道自己还没高中便当起了教书先生,惹得君离一阵笑。君离这几日心情好了些,也不知那朝堂上的事情解决了没有,程垂扬本想问问他,一想,这是他国的事,自己一个外人过问有些不便,怕让君离左右为难,便绝口不提。
  在这里停留了有小半个月,程垂扬总算是摸清了这里的天气规律。晴三日雨三日再阴一日,如此循环,几乎没有例外。今日又下了雨,明日依然,怕是又要停留两日,待到晴时再启程。
  提起离开这事,程垂扬又不知该如何向君离道别了,真是愁煞人也!
  这日下午君离没来他这里,两人约好今日读完诗定要手谈一局,分出个胜负,了结了上次下成死棋的憾事。
  可是君离未来。
  左右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他来,程垂扬心里像蚂蚁乱爬一样,又急又痒,书也看不下去了,让小厮找了把伞,去君离的宫中找他。
  果然君离不在,细问之下一伺候他的小厮才支支吾吾说殿下一早就去和君上议事了,现在还未回来。
  如此一来程垂扬也只能先回去了,走前他特意嘱咐那小厮若是君离回来了麻烦他去通报一声。那小厮答应了一声,程垂扬便回了,可眼看着天黑了,不见君离来,也不见那小厮来通报。
  外面大雨,雷电闪烁,程垂扬在屋子里转来转去,难不成出了什么事?越想越是待不住,正要出门,便见自己的小厮过来通报,“小的替公子问过了,殿下还未回来。”
  “都这时辰了……可是宫中出了什么事?”
  “这…小的也不知,只是君上与殿下议论之事必定事关重大,商议时辰长些也能理解。”虽然也从未这么长过。
  “……那便再等等吧。”
  “公子可要吃些东西,我去准备……”
  “你之前可是照顾君离的?”
  “是,算起来小的照顾殿下有五六年了。”那小厮不知道他为何如此问。
  程垂扬一听,嘱咐道,“那你便去准备些你们殿下爱吃的,兴许他一会儿就来了。”
  “是。”
  可惜等到饭菜都凉了也不见人来,程垂扬一口没动,让小厮收了下去。
  雨势不见小,反而更大了。隐约觉得有些凉意,他披上一件外衫,坐到书案前翻起了书,翻着翻着一阵困意袭来,程垂扬掐了下自己,但最终还是没有抵抗住,在书案上睡着了。
  醒过来还是被一声响雷吵醒的,那雷声狂暴震耳,似乎是要把天空震碎,大地也跟着颤了一颤。
  若不是那道闪电,也许程垂扬一整夜都不会发觉君离撑着把伞站在门外。
  瓢泼大雨从伞上落下,站在门外那人身上已经湿了个全透,飘散在风中的长发上也有水珠落下。
  “你这是做什么?为何不进去?”程垂扬刚醒,也不知他在这里站了多久,今日他让小厮早些休息了,于是也便没人来通报,竟让君离在雨中淋成了这幅模样。
  君离没有回答他,也不向前走一步,依然直站在伞下,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你这样会淋病的,快些进屋!”
  程垂扬仍是见他未动,心里暗自着急,今日君离有些奇怪。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他才听见君离开口,“程公子,君离有一事相求。”
  他唤他程公子,不是程兄,也不是垂扬。
  “有事快进屋说,何苦要站在雨中?!”程垂扬有些恼怒,君离还跟他闹上脾气不成,以他们的交情,何事他会不答应?还要君离用“求”这个字。
  “君离有一事相求!”
  偏偏他还跟自己倔起来了。
  “请说。”若是不说清楚,怕他是不肯进屋了。
  “君离代西澧全国臣民求程公子出使敌国谈判……”
  他话音刚落,一个闪电打下来,照亮了半个天空,虽然只是一瞬间,程垂扬也看见了君离眼神里的光。
  “这…外交之事,我一介书生哪里懂?”何况事关一个国家的安危,他一个小小书生能担得起如此重担。
  “君离代西澧全国臣民求程公子出使敌国谈判!”他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即使是落雨和风雷也遮不住他铿锵有力的声音。
  “我……”不是程垂扬不愿意帮忙,而且他实在是能力有限,他一个连科举都未考的人竟要去做外交之事,真是想都不敢想。
  “公子若是不答应,今日君离便在此站到公子答应。”
  “你!”程垂扬穿的厚实,可也在风中打了个寒颤,再看君离已经被湿透的薄薄的衣衫,怎么会不冷,他这么站下去怕是要染上风寒。何况君离那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实在不忍拒绝。
  “你快进来,我答应便是了。”
  君离眼睛一亮,“当真?”
  “当真!”
  听了他的允诺,君离宽下心地一笑,松了口气,收起那把被雨淋得不成样子的伞,跟在程垂扬后面进了屋。
  “你何时……来的?”程垂扬碰到君离的指尖一顿,他本想让君离换件干的衣物,不小心碰到他的胳膊才发觉他全身冰凉,“怎得这么凉,我让人去烧些热水!”
  “……麻烦了。”
  君离确实冻得厉害,程垂扬刚走他便打了个喷嚏,搓了搓手,才觉得暖和了些。现在早已过了冬天,也没有备着暖炉,只能靠点燃的几支蜡烛取暖。
  待他换了件干的衣裳,暖和了些,两人才谈起刚才的谈判之事。
  “为何会让我来做这使者?”程垂扬实在不懂,即使朝中无合适的人选,也选不到他一个外人身上。
  “垂扬兄有所不知,我族人生来身上便有一胎记,如雁形,赤红色。那敌国国君生性暴虐好色,觊觎我族人许久,派去的年轻使臣皆被他囚禁了……”说到这里,君离睫毛低垂,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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