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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不渡-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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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百年。。。那又是如何繁衍生息的?难不成男子还会生育?”
  这也是程垂扬一直疑惑的问题,若是一直没有婴儿出世,这国家怎么可能会延续百年之久?素来又听闻西澧国鲜与外界交往,那么又是如何保持人口平衡的?
  本来只是随口玩笑般的一说,没想到君离竟然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怎么可能。。。”如果说自己赶考路上偶然遇见了西澧国的公子,还进入了传说中的西澧国王宫住了一宿,程垂扬反应反应还能勉强接受,可要说到这男身生子之事,他可真是前所未闻。
  “西澧族人生长得快,却衰老地很慢,人一到而立之年便会停止生长慢慢开始衰老,但衰老速度仅为生长速度的十成之一,所以西澧人到了百岁之时依然不显老态。尽管男子可生育,但数十年来西澧族的新生婴儿并不多,一是男子生育本就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便会母体与幼体玉石俱焚;二是西澧人衰老的速度不允许有大量婴儿出世。听说爹爹生我的时候便差点难产而死。”
  说到这里,君离垂下了眸子,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长长的睫毛上有些水汽。
  两人又往前走了段路,谁也没有再说话,园子里只有莺歌啼叫的声音,安静极了。程垂扬看君离心情有些低落,想安慰他几句,却又不知是不是自己惹他不高兴了,不敢开口。
  两人沉默之时,看到前方一位书童模样的小厮远远快步走来,程垂扬好似在哪里见过他,等他开口才想起来是跟随君离左右的侍从。
  “殿下,两位君上正到处找您呢。”说完他的眼神还瞟了一眼程垂扬,“君上让这位公子也一并过去。”
  “我知道了。”
  一般父上找自己是有正事,分秒不能耽搁,而爹爹找自己无非是他自己呆着无聊了,找自己说说话;要是两个人一起叫自己过去嘛。。。。。。可能就是秀个恩爱。
  “父上,爹爹。”君离进了大殿行了礼,程垂扬不知这西澧国的礼节是怎样的,便学着君离的样子行了礼。
  “私下不必行礼。”长沅让两个人起身,“这位就是程公子吧?”
  基本的礼节程垂扬还是懂些的,在家乡的时候,县令问话百姓是不得抬头的,这一国之君自然比那县令的地位高得多,程垂扬更是不敢抬头看他。
  “小生程垂扬见过君上。”
  “不必拘谨,既是客人,我西澧国必定好好款待。”长沅说着吩咐身边人,“午时在此设宴,为程公子洗尘。”
  “这。。。”程垂扬只是路过借住一宿,实在担不起国主的款待,不知该不该拒绝,他瞥了一眼君离,后者没说话,他也只好接受了。
  这时,程垂扬才敢抬起头看了一眼长沅,以及他身旁的闻渡。这一瞥才知道为何君离口中说的西澧族人衰老得很慢。若不是亲口听见君离唤他们父上和爹爹,只怕程垂扬要把这两位认成他的兄长了。
  仅是一瞥,这两位便让程垂扬印象深刻。长沅,典型的帝王之象,剑眉上扬,身姿高大,冷峻的气场让人对他肃然起敬。要说另一位,闻渡,在程垂扬看来简直就是和君离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止是相貌上的相似之处,就连说话间的语气,举止仪态也是像极了,只是君离又遗传了一部分长沅的性子,比闻渡多了几分硬朗和冷淡之气。
  午宴之后,程垂扬回到了小苑,隐隐还是觉得像一场梦。也不知这西澧国属于人间还是仙界,若是人间,怎么人间还有这等怪异之地,若是仙界,自己又怎么会误闯此处。
  这个问题想的烦躁,程垂扬觉得还不如直接问问君离。等他到了君离的住处才知道他不在,听他的侍从说君离殿下被责罚去思过殿思过了。
  他不知那思过殿在何处,便自己回了住处,开始收拾行李。程垂扬本是打算一早就辞别的,没想到昨天长路奔波,以至于今天到了巳时才醒,中午国主又摆宴迎接他,程垂扬怎么好意思吃完就走人,眼下只好再叨扰一晚,明早再离开了。
  收拾好行李,程垂扬便拿出随身背着的几本书站在窗前读了起来。读了约一个时辰,听小厮来报说君离殿下来了。他抬头一看,果真君离正站在景墙下。
  “这里住得可还舒适?”君离打量着四周,怕有什么怠慢之处。
  “好得很,多谢君公子的款待。”程垂扬何时住过这么好的房子,他家里的房屋不知修补了多少次,一到冬天四处漏风,盘缠本就少的可怜,客栈也是住下下等的,这样好的地方别说是住,就是见都是第一次。
  听他又唤自己公子,君离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你又客气了。”
  这一语一笑霎时让程垂扬失了神,即使是两人相谈甚欢的时候他也没有见过君离笑,程垂扬还以为他永远只有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没想到笑起来竟是如此好看。纵然他读书百卷,此时也找不出一句诗词能形容君离。
  微风吹过,在人的心底荡起一点涟漪。
  君离却没有发觉他的失常,越过他进了屋,看到书案上未合上的书,双手捧起读了起来,“。。。我心匪石,不可转也。。。这是什么意思?”
  君离不参加科考,自然不读四书五经,虽然他自小便被太傅逼着读书,但读的大多都是天文地理,奇闻异志,还有些历史,学的是琴棋书画,军中兵法,对诗可谓是一窍不通。
  君离不懂诗着实让程垂扬有些惊讶,这句话不难理解,他便耐心为君离解释了一番,“这句话意为石可转而心不可转,常用来比喻意志坚定,绝不变心。”说罢,又细细读来这两句,“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程垂扬见他又翻了几页,大抵是看不懂觉得无趣了,把书放回了原处。
  外边起了风,他上前关上了窗子。
  程垂扬这才发觉他穿的单薄,在心里责怪自己的粗心。君离一转身便看见了放在床头收拾好的行李。
  “你这是要走?”
  程垂扬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他没发觉君离的眼睛顿时黯然失色,继续说道,“叨扰了。”
  君离没有说话,反而又拿起了那本刚被他放下的书,明明不懂却饶有趣味地翻了起来,“你为何要考取功名?”
  “自然是为了做个好官,造福天下百姓。”考取功名考取功名,为的不就是这功名吗。
  “如何算造福百姓?”
  “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外户而不闭。。。。。。”
  “那又如何才能造福百姓?”君离又问。
  “这。。。垂扬还不知。”
  君离浅浅地叹了一口气,是啊,他作为储君,也不知如何治理国家,造福百姓。
  “但我知道,若不考取功名,一切便皆是空谈!”
  君离走时下了雨,这天气近来变化莫测,让人捉摸不透。
  他撑了一把伞,墨色的背影消失在了雨中。


第3章 第三章
  程垂扬终是没有走成,一场下了两天两夜的大雨困住了他。
  “垂扬兄莫急,待这雨停了我让夜影赶辆上好的马车送你出城。”
  “也只能这样了。”程垂扬摇头罢,算来那秋试还有一段时日,再呆上三五日也不迟,况且如此大的雨他匆忙赶路反而会适得其反。
  手谈一局完毕,最终落得一盘残棋,君离无心再下。
  “我且问你,若是大敌当前,国君该作何决策?”
  “派一得力将领领军镇敌。”
  “若是无将可寻。。。”
  “若是明君必会广纳天下可用之才。”
  程垂扬把棋子收入盒中,见君离今日心情有些低落,不知所谓何事,但君离的心思可是他能随意猜测的,程垂扬不再多问。
  两人说话间,一侍从匆忙闯入,匆匆行礼后看向君离。
  “你且说罢。”
  “这。。。”侍从看了一眼程垂扬,似乎有什么不能让他知晓的事情,程垂扬正欲退下,便被君离阻拦了。
  侍从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再有所顾虑,“殿下,敌国又下战书了。”
  说罢,把手中的信件递到君离手中。
  此时程垂扬才明白君离为何烦恼,以及为何要问自己治国之策,他虽然作为一国储君,却处处是苦衷。
  “垂扬兄怎么看此事?”
  这一问倒难住了程垂扬,尽管他有治理天下的抱负,此时让他说他还真说不上来一二。
  “若是一战,有几成胜算?”
  “我西澧国虽小,好在物产丰富,上下臣民一心,若是拼尽全力一战,有五成胜算。若是胜了还好说,若是败了,便是灭族。”
  仅有五成。。。。。。程垂扬心中默念道。敌国定是来势汹汹。
  “如若议和。。。。。。”战争无非两种结果,要么一战要么议和。
  “议和么。。。”君离喃喃自语道,仿佛在思考这个道路。
  “若是战争必定劳财伤民,即使是胜了,也未必能落得好处。”
  君离许久没有说话,过了好些时候才开口,“时辰不早了,程兄早些休息吧。君离今日便告辞了。”
  说罢,起身。
  程垂扬比他高些,起身时看到他的内衫,还有微露的胸膛,肤色白的不像常人,心中一惊,连忙收回了目光。
  这夜,程垂扬听着外面的雨声,一夜未眠。
  第二天听照顾他的小厮说君离殿下一早就去朝堂之上了,现下还没回来。
  程垂扬闲来无事与这小厮聊了起来,“素来听闻西澧国不与外界交往,怎会惹来战争?”
  那小厮听了只是一笑,“西澧国物饶丰富,土壤优越,黎民安居乐业,怎会有人不觊觎?早先西澧国四处设了雾障,不知何时有外人闯入,把所见所闻告与了外界,自此便不断有敌人来侵扰。”
  “那为何不议和呢?若是两国能平息战事,便是舍弃些物产钱财也值了。”
  没想到那小厮听了脸色一变,“公子有所不知,若是给他些银两能解决问题也就罢了,那敌国提出来的条件实在可恶,他们不要银两,他们只要人。”
  “哦?”
  “那战书上写得清清楚楚,他们不稀罕西澧这地方,稀罕的是西澧族人。若是议和,他们便要一王室之人,这人要有狐族的血统,未至及冠之年,长相俊美,能育子女,由他带领族人两百前去敌国,他们便永世不再发动战事。”
  这条件实在可恶。
  “那国中可有符合之人?”
  “不瞒公子,符合这条件的只有君离殿下一人。”
  竟是这样。
  难怪他提及议和之事时,君离会露出那样为难的表情。不用他人说,程垂扬也知道若君离真去了,该是何等下场。这等要求,实属禽兽!
  思来想去程垂扬决定去向君离道歉,话说不知者不罪,不知君离是否生了自己的气。
  君离回来时,程垂扬还没等多久,桌上小厮给沏好的茶还热着呢。
  “我去朝堂回来晚了,让垂扬兄久等了。”君离似乎是匆匆赶回来的,外面下着雨,他的鼻尖和额头上却挂着几滴汗珠。
  “可是遇到了什么难题?”程垂扬看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双唇泛白,必定是尽是劳心的结果。
  君离微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他并不想让程垂扬担心,但是对方必然已经猜测出了一二。
  “还是昨日之事。”
  饶是程垂扬这样的慢性子这次也急了一回,“敌国议和的条件万万不可答应!”
  也许是情绪太过激动,茶杯里的茶水都颤出了波纹。
  程垂扬这么大的反应,君离也是意料之外,他没记错的话,这人昨晚还主张议和一事,怎得今日就变了。
  “哦?”
  程垂扬也不知为何自己做出如此大的反应,定是吓到了君离,连忙解释,“敌国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不可答应。”
  君离盯着他急的脸红的样子忽的笑了,他还从未见过外人如此担忧自己的安危。程垂扬一口一个敌国,仿佛已经认定了自己是这西澧国人一样。那是他的敌国,并非程垂扬的敌国。
  只不过,这也未必。
  “咳咳。。。。。。”笑着笑着,君离便呛着了,“父上和大臣已经在商量对策了,我相信定有解决之法,咳咳。。。。。。”
  程垂扬不知他在笑自己,但是看他今日心情这么好便不再说这个话题,免得又惹得他伤心。
  “对了,你那日出城去恩淮山做什么?”程垂扬想到那日两人机缘巧合撞上了,没有这一撞,便没有后面的种种事情。若是他没有遇见君离,自己是不是还在那迷雾中团团转呢。
  “我有一兄长,自幼跟着恩淮山一仙人云游四海去了,若此时他能回国继承王位,我便不再是西澧国的储君,那议和之事。。。。。。便有了着落。”
  程垂扬本是想避开这个话题,没想到又被自己嘴笨绕回来了,“往后不准再提议和之事,莫说是我,就是这城中随便一个百姓也不会答应的,这事情总有解决的法子,你且放心吧君离。”
  他这翻话说的霸道又让人觉得安心,君离点点头不再作声。
  夜里雨便停了,程垂扬一早就来看见院子里洒下来的阳光,心情又是好又是不好,百感交集。雨天总让人忧郁,他不喜欢;可雨一停,他大概也要再次赶路了。
  他的东西本就不多,小小一个书篓便能放下全部,所以收拾起来也不是那么费力。待他收拾好了行李,便开始想如何辞别。
  按常理来说,不过是“告辞”两个字,最多再加上保重,自古以来离别便是如此,没想到如今这简简单单几个字,他却觉得这样难以启齿。
  程垂扬最终决定留一封信,可这信还没写好,收信之人便来了。
  “垂扬,我看今儿个天气不错,带你去城中转转如何?西澧国虽小,但。。。。。。”还没见君离的身影,便能听见他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这声音他定是不会认错的。君离手中拿了一把折扇,今儿个穿的是那件淡紫色的衣裳,见他手中刚放下的笔墨,还有一旁放置的背篓,全然没了刚才的兴致,脸色有些许不悦,“你这是要走?”
  程垂扬尴尬地收起笔墨,“。。。。。。有此意。”
  他看君离眼中满是失落,心里略略觉得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不过倒也不急于这一两日,今儿个天气不错,出去走走也好。”
  口中说着不急,程垂扬心里却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在这已经耽搁了几日,虽说秋试还有一段时日,但他却不知这西澧国位于何等位置,离京城恐怕还有一半的路程。
  两人就这样各怀心事逛起了西澧城。这城中白天的热闹程度一丝也不逊于晚上,程垂扬没去过京城,却觉得这里和他想象中的京城八九不离十。虽然所见之处皆是男子,但却不觉得怪异,有一家几口一起出来游玩的,也有浓情蜜意的爱侣携手逛街的。作为一个国家,西澧城是小了些,可作为一个都城,却算不上小,两人整整转了一日才转了一半。
  只是两人兴致不高,尤其是君离,一路上一句主动的话都未说,程垂扬问一句他便答一句,跟小贩有说有笑的却不理他。
  程垂扬知道是自己惹他不高兴了,便要请他吃饭,正巧眼前有一酒楼,灯火通明,食客来来往往好不热闹,他定眼一看,阑珊楼。
  “你当真要请我在这里吃饭?”君离看他大有向自己赔罪的意思,不再板着一张脸,其实他也没理由生气,天一晴,程垂扬自然是要走的,今日不走明日也会走,可自己心里就是酸酸的,没由来的不开心。
  一听他这话,程垂扬掂量了一下钱袋,难不成这地方这么贵,他这穷书生请不起?可话都说出去了自然不能反悔,何况君离对他有恩,就是倾家荡产也要请这一顿。
  君离看着他的背影,心想,难道这愣头愣脑的程垂扬看不出来这是花楼么?
  请自己吃花酒是什么用意?
  程垂扬还真的没看出来这里与普通酒楼有哪里不同,除了热闹些。何况他又没有去过花楼,自然不知道两者有什么不同。
  两人在二楼的窗子边找了个风景好的地方,正好能把远处那片小湖纳入眼底。程垂扬怕他吹了风,还把竹帘子落下一半,君离见他如此讨好自己,便也不生气了,其实他也不是生气,只是没由头的心烦。
  兴致来了,君离便要了小酒一壶,程垂扬坚决不喝,他从未喝过酒,怕是一沾酒气便要醉的,若真是醉了还要让君离把自己扶回去岂不是丢了人?君离不勉强他,自顾自喝了起来。
  君离不知轻重,程垂扬又不加阻拦,喝着喝着便醉了。人醉了便起身要吹凉风,大半个身子都探出栏杆去了,程垂扬忙去扶他,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掉了下去。
  “当心!”
  程垂扬觉着他现在就像诗里的仙人,一不小心就逐月而去了。
  确实酒楼里又闷又热,刚才程垂扬又关上了半边窗子,君离只觉得闷热,哪里管他的阻拦,直嚷着要去水边凉快凉快。程垂扬一万个后悔,他只想着自己喝醉了怎么办,怎么就没想过君离要是醉了该如何是好这个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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