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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总想休了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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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你赶紧走,赶紧走!”
裴若源正专心把玩手中的踏浪,根本没心思管多余的事情,更何况他向来对封秋白如此说话,丝毫没有半分自觉。
裴清文被他气的吹胡子瞪眼,封秋白倒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起身要就此告辞。而正当时,三人却听到外面一阵喧哗,急促的喊声由远及近,在这暗夜里尤为令人心惊。
“小公爷!小公爷!小公爷!”
封秋白听到声音有几分熟悉,急忙向外走去,不想却和来人撞了个正着。借着灯光看去,竟然是允公公的徒弟小福子,小福子是贴身伺候太子的,人机灵稳重,虽然年幼可是却是个见过世面的,如今见他神色凄惶,阵脚大乱的样子,必然是宫里出了大事。
“我在这!别急慢慢说!”
封秋白声音不大,却似乎有稳定人心的作用,小福子涣散了目光慢慢落在封秋白身上,他扑通一声跪倒,大声哭道,“小公爷,您快去瞧瞧,宫里出事了,殿下,殿下不行了!”
“胡说八道什么!”
裴若源听见他如此说,整个人立马蹦了起来,他一把揪起小福子的衣领,大声喝问道,“你是想找死是不是!在这里诅咒太子!我下午走时他还好好的,怎的会出事!”
封秋白拍了拍裴若源的手,示意他把小福子放下。
裴若源看了他一眼,慢慢松开了手。
小福子被勒的喘不过来气,裴若源一松手他呛咳起来,喘着粗气道,“真的!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快点说!”裴若源追问。
小福子似乎是怕了裴若源,微微哆嗦了下,狠吸了一口气道,“您二位走了之后,太子只说是累了,让人扶着回屋里歇了会。又说口渴,便让奴才去取些水来,就是这倒水的功夫,等奴才回来发现太子倒在床边……”说到这里,小福子哽咽了一下,他急忙止住了哭腔,眼眶微红继续说道,“我急忙找了师傅来,一会陈太医就到了。陈太医查看了说,说是急症,多半是脑子里有淤血,他给太子扎了好多针……师傅让我来寻小公爷,说您医术了得,让我赶紧来找您……”
他听了师傅的嘱托,一路狂奔来到裴府找封秋白,整个人早就累的虚脱了,只是惊恐让他暂时忘了这些,如今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直觉的头晕目眩,辨不清东南西北,眼一翻晕了过去。
裴若源闻言脑海如同炸裂般眩晕起来,他总觉得小福子在骗人,可是这关乎身家性命的消息,如何可能是假的。一时间他六神无主,手脚都在发抖,他告诉自己,别慌,可还是止不住的打起了哆嗦,急得要死,却不知该怎么做。猛然间,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裴若源拉着封秋白吼道,“快走啊,咱们快走啊!进宫!赶紧进宫!”
☆、薨逝
封秋白没有防备,被裴若源撕扯得一个趔趄,按照他的性子早就甩开了去。可是此时他却只是皱了皱眉头,眼下只是小福子的一面之词,虽说小福子算是信得过人。只是越是如此时刻,越不能乱了阵脚,以免徒增不必要的麻烦。封秋白反手将裴若源的手握在手里,温声道,“容我想一想。”
裴若源原本还因为他握住自己的手有些错愕,此时听他这么说登时安静下来,眼里虽有压制不住的急切,但是更多的是信任。封秋白想允公公心思细密,请自己进宫必定有旁的意思,按理说不应该大张旗鼓的告诉自己这件事,原本他可以告诉去小福子去卫国公府找自己,再让自己府里人来寻自己,这才算妥帖。如今自己身在裴府,思及此处,瞬间便明白了允公公的深意。
他虽被喊做小公爷,可是尚未袭爵,放在平常宫内侍卫不会拦着。可是如今惊变诈起,若是单凭他和裴若源的身份怕是连门都进不去。更何况此时皇帝必然在,自己位卑言轻说不上话,裴太傅位高权重,又是朝中的中立代表,更是裴若源的父亲,虽然关系不睦,此时也算是可以依靠的人选。
封秋白扭脸看向脸色难看的裴清文,想他也是察觉了允公公的安排,于是直接说道,“侄儿想要进宫,只是天色已晚,怕是早就下钥。怕耽误了事情,还请伯父随我一同入宫,也好帮秋白压压阵势。”
裴若源看了看面色坦荡的封秋白,如果不是他料定封秋白不敢拿太子安危设局,他都觉得自己是被封秋白给算计了,哪那么巧封秋白这头来送剑,太子那头就出了事。他为求稳妥一直中立,如今却到了漩涡的中心。事到如此,裴清文只能在心中暗叹一句是福不是祸!
来不及更衣,裴若源只得在外面套了件,冬夜赶路,更是冷意侵入骨髓,但裴若源却好似感觉不到这些。三个人一路朝皇宫赶去,果然被人阻拦,只是一看到裴太傅便自觉地去通传,很快得以放行。三人一路疾行,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宫里似乎没什么异常,平静一如往昔,可是越让人觉得十分不安,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压制着,似乎所有人都睡着,又似乎都在屏息以待什么。东宫近在眼前,宫灯只有零星的几盏,似乎因为居住的人已经睡去,不忍打扰一般,轻悠悠的随风飘荡。裴若源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旁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因着小皇孙年岁小怕黑,太子特别派人扎了许多大灯笼,一到夜晚便会点亮。
走到门前,侍卫多了不少,还尽是些生面孔,两人随着裴太傅一起进了门。院子内死一般的寂静,全然不复院外那种静谧的假象,空气里的紧张压抑犹如实质。裴若源下意识的抓住了身边封秋白的衣袖,封秋白扭脸看了看他。裴若源一向精气神十足的脸上惨白一片,眼眶已经红了,只是泪还强忍着没掉出来。他皱紧了眉头,微微放慢脚步和裴若源紧挨着一起走,将他的手拉住,盖在宽大的衣袖里,裴若源手上传来的冰冷触感让封秋白的心颤了一下。
正巧陈太医从寝殿内出来,封秋白和他对视了一眼,陈太医面色凝重的看着封秋白,微微摇了摇头。封秋白脚下一滞,顿时觉得眼前一阵晕黑,他闭了闭眼,压制住心头蔓延的哀痛和惊恐,努力保持清明的神智,如今不是慌乱的时候,消息透露出去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很多事要早做安排。
“想必康正帝正在里面,还请伯父先进去。”封秋白语气低沉的说到。
裴清文他回头看了封秋白一眼,他精致俊美的脸上犹如冰封一般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那双犹如星辰一般的眼睛在这浓重的夜色中越发沉静内敛。东宫惊变,完全在他的预料之外,就算是如今在当场,也是有些反应迟钝,难得封秋白还有如此心性,裴清文此时越发的赞赏了几分。他敛了敛心神,抬脚走进了门内。
裴太傅进去没多久,封秋白和裴若源也被康正帝宣了进去。康正帝沉默的地坐着,犹如一尊雕像,他的面容憔悴而复杂,看到封秋白和裴若源只抬了抬眼皮便又闭上了双眼。
太子秦鄞是他的嫡长子,却是第二个儿子。那时他已经与兆恩皇后交恶,因此对于这个期盼了已久的嫡子,也就少了几分喜爱。而后来,就越发的不喜了,同母亲相似的长相,如出一辙的性格。康正帝想要想起他幼年时乖顺的样子,可是无从记起,年岁日久,或许有,但是早已模糊不清,反倒是太子长大后对他忤逆倒是历历在目。
封秋白看到了允公公,悄悄比了几个手势,允公公的脸色变了变,默默退了出去。
裴若源用力地握着封秋白的手,封秋白觉得自己的手就要断掉了。他侧脸看了看裴若源,他呆呆的站着,眼神空茫一片。封秋白心里叹了口气,轻轻地将裴若源朝自己拉进了一些。
裴若源无知无觉得侧了过来,他的脑子里很乱,他离得远,只隐隐的瞧见个人影,太子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全然不复白日里言笑晏晏的样子。他告诉自己太子会没事的,会没事的,可是他又似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不知过去了多久,纷乱的声响,哀切的哭泣,晃动的人影冲入了眼帘脑海。
“太子薨了……”不知道谁说的话,裴若源便觉得耳鸣般的难受起来,这句话反反复复一下轻一下重的敲击着他的耳膜。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根本无法站稳。一只手扶住了他,他抬头看向那人,可是一片模糊,他根本看不清那人面容,他僵硬地擦了擦眼睛,冰冷的泪渍沾湿了手背。
“别哭了……”那人声音低沉,仍旧是冷漠的,却有着难以抑制的伤感。
“封秋白,太子去了……”裴若源压着嗓音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再也无法抑制的哭了起来,但是封秋白却抱紧了他,将裴若源所有的哭声都锁在了他的怀里。
凛冽的寒风刮起,厚重的乌云开始飘下片片雪花,在今冬的第一场雪里,远远地传八声钟响。这钟声夹杂在风里雪里听不真切,可还是一声声砸在了人心上,丧钟八声,太子薨逝!
康正二十三年冬,太子秦鄞因罹患急症病逝,终年二十一岁。
☆、争执
卫国公府,书房。
卫国公的书房从不待外客,书房里最多也就是封家父子二人,此次却多了好几个熟面孔。说是熟,也有几年没见了。安平郡主,裴如熙,裴若源三人一大早就到了卫国公府。安平郡主回来的消息,封秋白早就知道了,也料定她会马上登门拜访,只是没想到裴若源会一起前来,前几日听说裴若源病了,封秋白想着那是肯定的,裴若源和太子亲厚又一声顺遂,陡然间触及生死,怕是难以接受,因这一干事等要办,他变没仔细打听。谁知道仅仅三日,裴若源就瘦的变形了一般,看着着实让人心疼。
“真是添乱!”封秋白不知为何心里特别不愿见他这个模样,想起过去那张狂肆意,老是爱挑衅他的得意少年和如今形销骨立,面色暗沉的人一对比,简直让人窝火。
裴若源闻言咧了咧嘴角,却连个囫囵的笑都摆不出,整个人萎靡的厉害,不时便是一阵疾咳,听得封秋白心头直跳。
几人坐定,便省了那些虚礼,也是凑巧,封战本来要过几日回来述职,却听说盛京的冬日今年来得早了许多,他担心封秋白的身子,因此早些回来了几日,没想到正巧赶上此事。
“咱们都是自己人,也就不需要藏着掖着,如今太子薨逝,你我还有硬仗要打,储位空悬,四方巨力,朝堂今后怕是难再安稳。”封战说着叹了口气,“可惜我早就被康正帝猜忌,如今说什么都被康正帝厌烦,更不好为皇孙筹谋,只希望康正帝还存在对于太子的怜惜,你我还能运作一二。”
“我已向定远侯修书一封,不多时日就会收到消息。”安平郡主说道,她满脸倦色显是没有好好休息,她自收到太子薨逝的消息就马不停蹄的向着京城赶来,今天半夜才到,只略略修整就带着裴若源和裴如熙来了卫国公府。她顿了顿又接口说道,“不过我们也别报什么希望,定远侯府虽然是兆恩皇后的娘家,是定远侯的亲妹,可是我那义兄却是个懦弱怕事的,又和太子感情疏远,怕是没什么指望了。“
说起来也是唏嘘,老定远侯戎马一生,可是留下来的唯一儿子却懦弱无能,当年生死存亡之际连门都不敢出,还是嫡女和义子一战成名,才不辱没了定远侯的名声。如今康正帝重文轻武,定云侯更是如坐针毡,如无必要绝不进京,更是远离朝堂。
裴若源闻言咬了咬牙,面色越加难看,他心中恼怒抑郁,肺腑犹如灌铅一般沉重,头也越发晕眩起来。
“伯父所说不假,如今太子突遭不测,朝中平衡被打破,形势变得极为微妙,我们必须小心应对才能不落了下乘。”裴如熙接口道。
“自从太子妄自立罪臣之女为太子妃,当众忤逆康正帝,康正帝便起了废太子的心意,只是储位乃是国之根本,朝中民间皆对太子赞誉有加,康正帝不能不顾及,因此才没有成行。但是却慢慢下方太子权利给其他皇子,意图架空他。更是打压惩戒朝中太子一派的人,因此现在已无敢为太子说话的人了。更何况,皇孙身份尴尬,至今得不到康正帝的承认。我们想要在此时劝康正帝立皇孙为储君简直是痴心妄想……”封秋白徐徐道来,他言之凿凿,所说皆是道理,其他几人都默不吭声,慢慢思索,唯独裴若源怒火烧心,眼神越发狠厉,待听他说道立皇孙为储君是痴心妄想就再也忍不住了,愤然起身大骂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枉太子如此信任于你!太子就这一个血脉,怎能让他人得逞!”
“源儿闭嘴!秋白说的对!”
没料到裴若源情绪如此激动,安平郡主厉声喝止道。
“娘!”
裴若源吃惊的看向母亲,他不明白母亲为何拦着自己,难道他也如封秋白一样的认识,要放弃皇孙不成。可惜太子已逝,宫里潦草准备他的身后之事不说,连他最信任的这些人也不打算为他尽心尽力。他情绪激动,悲愤满怀,整个人已经不能思考,他看向封秋白,顿时觉得面目可憎,如果不是他巧言令色,怎么会让母亲说出那番话来。
“封秋白亏你读的圣贤文章,莫不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这个背信弃义贪生怕死的伪君子,以为在这里妖言惑众就能变天了不成,我告诉你就是我不要命了,也要保皇孙……”他睚眦欲裂,愤怒咆哮道,只是话未说完就被封秋白打断了。
“裴若源!”
封秋白从未如此喊过他的全名,只见他一向淡泊的面容隐有怒气,“你在太子身边这么多年,太子就是如此教你的?”
裴若源红着眼眸,犹如看仇人一样瞪着封秋白,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封秋白估计已经被碎尸万段,“你这个小人,有何颜面同我提太子!”
那目光犹如孤狼被围,恨意与悲愤充斥其中,看的封秋白心中一凛,他本还有些犹豫,怕因此得罪裴家母子,可是看裴秋白这犹如困兽一般的执着于眼前,他不能再不管不问。心中不由得想起那日太子对他说的话,源儿要你看顾了,没想到真的一语成谶。
封秋白定了心思,便不着急,他慢慢向裴若源走去,每走一步,每说一句,都让裴若源如坠冰窟。
“你以为太子是真的护佑你吗!”
“不是,他是看你难堪大用!”
“你胸无点墨,武艺不精,只剩耍宝这一点用处!”
“如今太子已去,要你何用?难怪太子那日对我说……”
封秋白一步步逼近裴若源,他字字诛心,每说一句,裴若源的脸色就白上一分,每走一步,就如踏在人心之上。
封秋白行至裴若源眼前,裴若源身体微微晃动,似乎已经站立不稳,但他仍旧固执的问,“太子说了什么,告诉我,告诉我!”
“太子和我说,皇孙交付于你即可,别的人我也信不过,明白了吧,太子自始至终都未信过你……”
封秋白一字一句说道,语气冷漠如往昔,但是眼睛却死死盯着裴若源,生怕错漏丝毫。
裴若源闻听此言呆立良久,他一直以为太子是信他的。纵使他没什么本事,可是这颗真心却从未作假。可是太子却从未信他,是啊,自己什么都不会,不过是个惹麻烦的废物罢了,信与不信的又值得太子挂心吗。他心中郁怒驳杂,四肢百骸犹如过火翻烤,猛然间一口黑血吐了出来,整个人站立不稳,直直的向后倒去。
封秋白本就随时准备着,这在他意料之中,见此状况,急忙拉住裴若源的衣衫,一把将他拉到怀里。他低头检看裴若源,只见裴若源色如金纸,眼睑微阖,封秋白紧紧皱着眉头,一语不发,只是匆忙的拉开裴若源的衣袖为他把脉,片刻之后,封秋白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淡声道,“旁的大夫不敢用此招,秋白只能越俎代庖了,淤血不吐出来会有大麻烦。“
一旁裴如熙脸都白了,他和裴若源差了七岁,母亲早早离家,裴若源又不得父亲喜欢,长兄如父,裴如熙是拿裴若源当做儿子一样看护着长大的,刚刚若不是母亲拦着,他早就跳起来了。
“那些庸医!可是你这人也太……”裴如熙听他如此说才明白弟弟这是让人给救了,先是怒骂,只是心里还是呕的不行,本不该埋怨的,可是他心疼裴若源心疼的很,话在齿间绕了半天还是说不出来半个谢字。
安平郡主轻咳了一声,对封秋白微微笑着说道,”我就知道小白终究是为了源儿好的。“
封秋白对安平郡主点了点头,”郡主不怪我就好,还得有劳裴兄扶着源儿休息一下。“
此时裴若源已经缓了过来,他一把推开封秋白对着要扶他的兄长摇了摇头。
“不必,我自己来。”
他脚步踉跄着走了出去,封秋白想了想还是出门招过一个仆从让他跟在了裴若源后面。
☆、婚事
裴如熙自是放心不下裴若源,想要跟着出去,被安平郡主狠狠地瞪了一眼才算安稳地坐下来。
封秋白对裴如熙悄声道,“若源时常过府,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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