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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瑟在御,宠辱两忘-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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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中床榻上原是半依半躺着一对男女,女子鬓发松散,脂粉未施,肩腰皆露,神色慵懒中自透出青楼沾风惹尘花的狐媚,她率先坐起,拉开绢纱帐幔。
而那男子年约三旬,高额长脸,肤白无须,双眼微眯,攀在女子香肩的手指修长白嫩,如能手掌缩小,几可假作女子的纤纤玉手。
这陶公子在那“二姐”的搀扶下,缓缓地起身,向羽仙笑道:“你这娃儿,专扰人清梦。”
“虽然没有太阳,可是已经午后了。”羽仙拉过一张的太师椅,正对男子坐下,她见男子浑身柔若无骨,不剩半点阳气,眸中掠过一丝怜悯,稍纵即逝,皱眉道,“不是我爱生事,是首领又有催命符到。”
这名为“海市蜃楼”的画舫水楼原是隶属皇城司的统辖,经营之外,还兼有收集情报之能,当年春秋名相管仲置女闾而筹军资,也靠女色招揽网罗可用之人,直至今日,未有改变。
陶公子向那女子使了个眼色,女子披上纱衣,轻盈而退,紧闭双门,他才开口道:“正巧有一事,我要告知于你,就我所见,此事只怕非同小可。”
羽仙的心骤然升至喉头:“怎么?”
“就在前日,来客中有北梁国人,座中陪客,我竟不曾认得一人,但观其言谈举止,倒像是出身名门世家。”陶公子边思索追忆,边道。
那波客人是日落之后即至,一行八人,占了东字的一号厢房,陶公子迎来送往,眼光如炬,一眼便看出至少有五人非中原汉客,而被簇拥其中的那位,更是腰佩躞蹀,围着野马皮所制成的徐吕皮腰带,脚蹬“红虎皮”靴子,这红虎皮当然不是红老虎的皮,而是野生的獐子皮,江南罕见,便在北境也是达官贵人才用得起。
秦淮艳场,南来北往的客商为数不少,然这群人还是引起陶公子的注意,他边安排歌女舞姬,边居于厢房楼下。
青楼中玄机处处,床下、墙壁等处皆藏有铜管,通往邻间或正对下的屋中,便于监听娼人与寻花问柳客的对话。
那北方狄戎当然是不懂这些精巧花样,谈笑风生,并无多大顾忌,不过多是男子们酒色财气环绕下的不堪言辞,陶公子正觉无趣,却乍然听到内中一低沉的声音用生硬的汉话道:“这江南的汉女长得漂亮,柔柔媚媚的,也就算了,可是连男人也那么好看,不,应该说,最好看的,就是男人哪。李公子,难怪你们的皇帝,喜欢男子,是不是那个姓赵的,比你还动人?”
一阵哄堂大笑后,是个少年压抑了怒气的冷声:“石兄,你醉了!”
羽仙听到此处,霍然起身,讶然道:“那北梁国人姓石?”
陶公子意味深长地点头一叹,重斜卧于床,笑道:“没错,正是北梁皇族的石姓,那人竟敢潜入敌国,胆子够壮,可是……这不恰好说明,东楚有人接应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自己快写到打仗了@@
第85章 第七十六章、
第七十六章 、
羽仙虽也推断出这个结论,但听陶公子这般轻描淡写地出口,仍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失声道:“那,那你可认出那少年了么?”
陶公子眯缝着眼,向羽仙嘲弄一笑,奚落道:“简单,那少年额头上可是清清楚楚刻着‘细作’二字,许是受过黥刑之人,可好认了,你到城内大街多转两圈,便能逮个正着。”
脱口而出后羽仙已然心生悔意,如今遭陶公子一阵抢白,也只好忍气吞声,轻咬下唇道:“莫光顾着取笑我,再说说那些人,真不能从中窥出什么端倪来么?”
见那陶公子慵懒不语,闭起双眸,形似假寐,羽仙急了,起身到塌前,跺脚道:“大公子!这不是无足轻重的鸡毛蒜皮,事关国祚,您倒是别摆个高高挂起的样子呀!”
她天生白皙粉肤,虽经这段时间舟车劳顿,风吹雨淋,仍是较寻常市井女子更显细皮嫩肉,这一着急,两腮坨红,直若涂脂抹粉,五官再不出彩,也堪称艳丽夺人。
那陶公子睁眼,瞅着羽仙嬉笑:“哎,你紧张个什么劲,像你那么漂亮的姑娘,别尽日参合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里,就该好好琢磨怎么找个合适的婆家,郎才女貌,你也好开枝散叶……”
羽仙把脸一沉,刚要开口,又将到嘴的话生生咽下,轻叹道:“我知你心中仍有恨,可你别忘了,若北梁狄夷当真渡江南侵,掠地破城,到那时不知有多少生灵涂炭,你我,还有这里的姐妹,哪个能逃得开去?”
见陶公子冷笑不语,羽仙不假思索地坐上床榻,半边身子向着他,低低地道:“我才不要什么开枝散叶呢,你又不是不懂。”
她语带怜惜,愁云凝于眉间,陶公子霍然坐起,腰挺背直,猛挥手嘿然道:“罢罢,最不吃你这套!”
他脸现怒容,瞪着羽仙,却把羽仙逗得“噗嗤”一笑,他倒也跟着笑了,垂头掩去眸中油然而生的悲凉之意,把那日北梁人屋内的情形回述了一遍。
那主动挑话的北梁人听少年冷斥,并不以为意,反而穷追不舍道:“李公子,我可没醉,我们自过江以来,遇到的东楚人,无论男女老幼,你最好看。这话要是半点不够真心实意,就遭天打雷劈!你们说是不是?”
羽仙听着陶公子绘声绘色地描述,不由撇嘴,都说北梁国人狄戎不化,粗鄙不堪,居然把这江南浪子动不动就赌咒发誓、讨好妇人的油腔滑调学个八分。
那少年按捺不住,勃然大怒:“无礼粗人!你别以为你是……”
陶公子正竖直了耳朵要听他脱口而出的内容,不料那少年却倏然止了声,转化成“呜呜”的呻1吟,接着更是凌乱难分的铿锵声、重物撞地声、旁人插入的惊呼声,不一而足。
幸好这纷乱持续时间不长,须臾复归宁静,紧接着是那北梁男子似有意压抑的声音:“小公子功夫不错,可惜气力稍嫌不足——你在那全是妇人的地方长大,弓马之术怕是半点不会吧,不如跟着我回那边去,我教你骑马,再送你一匹千里良驹,纵横驰骋,怎么样?”
“谁说小爷不会!”那少年显是气急败坏,几个字宛若从牙缝中挤出,“犯得着你教?”
“你会,”北梁男子倒也不恼,轻笑,“只怕连我们那的女娃都比不过。”
一声似筷击酒瓯的声音,这声音愈发地大起来,极有节奏,那屋中一众男子合着吟唱道:
“李家小妹自雍容,褰裙逐马如卷蓬。
左射右射必叠双。
妇女尚如此,男子安可逢。”
唱完,众皆放肆大笑,就听那男子打趣的话语再次响起:“李家公子,你自问看看,有没有李家小妹这能耐?没有的话,不妨乖乖地随我回北梁去,也把奉做最尊贵的上宾,不比在这成王孙公子差。”
陶公子说到这儿,嘎然而止,看向旁侧的羽仙。
羽仙此时已然听得一脸入神,脱口问道:“没了?”
“你当我说书么,”陶公子啼笑皆非,正色问,“你可从中听出什么究竟来了?”
怔了一怔,羽仙沉吟道:“那北梁男子既是贵族打扮,又颇通汉话,懂汉俗,还姓石,想来……他这皇亲国戚的身份是坐实了,就不知是北梁王室的谁了。至于那东楚少年,虽则北梁人一直拿他打趣,但也没有真逾规放肆,此人——唔,王孙公子?”
若这少年是身份不低的世家子弟,在这金陵王都耳目众多之地,竟毫无顾忌在大庭广众下与敌国贵族相交,不惧连累父兄族人,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可如果他只不过是个升斗小民,那北梁王族来客为何找上他?
羽仙忍不住发问:“这群北梁国人这般招摇过市,难道不怕被皇城司探查到形迹么?”
陶公子冷笑:“两国虽敌对,买卖可从不曾中止过,民间来来往往,官方素来是睁只眼闭只眼。那北梁人只消说自己是商贩,东楚这厢又怎会无事找事地细查?便是真找出破绽,上面不深究,下面做事的小卒,有几个是高风亮节到阿堵物不能解决?”
羽仙听他这般冷嘲热讽,半晌不能成言,不无惆怅,直到陶公子的手轻搭上她肩头,她才勉强定神道:“那我得赶紧将这事报予首领——是了,首领还交代了另一桩事,你可知道那个,那个南越贵妃?”
“这哪能不知道?”陶公子大笑,“金陵人皆传他貌若潘安宋玉,倾国倾城,还精通妖法,简直就是妲己再世,只不过这狐狸精是公的。”
羽仙哑然失笑:“真如此吗?”
陶公子摇头叹息:“赵静笃在金陵长至少年,方随父远征南蛮,认识他的人又没死光,只是挡不住这滔滔洪水般的流言蜚语。”
稍作一顿,他探询道:“怎么?你的任务,与他有关?”
于是羽仙便将魏一笑令她追查南越僭王妃之事详详细细地告知于陶公子,陶公子边听边手抚光滑的下颌,虽是不自觉的动作,但羽仙看在眼中,心下又是一阵难过。
这等心高气傲之人,仍肯寄残躯于万丈红尘,要忍受多少屈辱痛楚,她委实难以想像,不知不觉默默握住他柔若无骨的手。
陶公子一惊,回过神来,瞥了眼羽仙,直截了当道:“说来也巧,那僭王妃的下落我是不知,倒是可能有另一个与赵静笃相关之人的消息。”
“谁?”羽仙打起精神,追问,“贵妃的家人么?”
“你可知就在两日前,卧病不朝的谢濂谢尚书,悄无声息地纳了个新的侍妾么?”陶公子不曾正面作答,牵起另一事的话头。
这老尚书的风流韵事不曾广传于众,也是谢府管事家丁在陶公子的船楼内,沉浸于温柔乡中,酒酣耳热后的笑谈,经训练有素的欢场姑娘巧言如簧,便将这桩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据说那女子年纪甚轻,不过十五六刚刚及笄的模样,生得清秀俏丽,身姿柔媚——只是来历可疑,据谢濂贴身服侍的家人说,那女子脾性暴躁,极不好对付。
谢尚书与其同欢那夜,还得是将女孩儿双手捆缚,强灌了迷情药物,才算得手。最初还不敢把那塞口的衔木取下,一拿下来,女孩便是声嘶力竭地痛骂,还张口就咬,别说谢尚书年过半百,就是旁边帮忙的家丁身强力壮,也颇费了番功夫。
只是后来药效发作,那女孩儿再刚烈贞洁,也无气力抗争,然而屋外之人听得她声声哀嚎,竟都心生恻然。
羽仙也是年轻女子,听闻这惨事怒意顿生,然她明白自己一来无能为力,二来木已成舟,强压下恶心不快,问道:“这事与赵……贵妃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陶公子皱眉轻叹,“据说那谢濂行事之时,嘴里仍不忘冷冷地嘲弄:‘你大哥杀了我儿,你就该得这报应!他日你要替我生了孩子,你大哥九泉之下,也会放心的!’。”
这话陶公子说出,配以他有意狰狞的笑容,羽仙听得不寒而栗,她张口结舌,一时半会发不出声来。
难道那少年女子,竟然是赵贵妃那个原在乐籍,后被皇帝赦免的亲妹妹?
可是,她不该是在九重禁宫中陪侍其兄么?怎么会落到仇家谢濂的手中?这消息太过石破天惊,难不成是皇帝为安抚谢家,有意为之?
思及这可能,羽仙只觉胸中气血翻腾,阵阵作呕,她并不天真,几遭横事,早知乱世人命不如狗,然而……
陶公子似是看破她心中所想,哼笑道:“若无那僭王妃的事,倒确有可能是皇帝所为,毕竟后宫不是人人可进,遑论搬个大活人出来。但是羽仙,你想想,赵静笃的妹妹成了谢濂的侍妾,他元配妻子又给人亲证出入谢大将军谢昆私宅,你若是个局外之人,你会怎么看?”
“我……”羽仙顿觉醍醐灌顶,圆睁双目,失声叫道,“这不可能吧?谢尚书的儿子可是死在赵贵妃手里啊!”
“你觉得不可能?”陶公子微微一笑,“羽仙,弑父杀子的事,都有人可以亲手为之,这世间哪有什么不可能?再者,对皇帝而言,只消有一丝可疑,便当灭之于襁褓,省得羽翼渐丰,终酿祸事,你说是不是?”
羽仙微咬下唇,迟疑半日,还是未作表态。
陶公子大笑,凑近于她,不无亲热道:“瞧瞧,吓着你这小娃娃了吧?你啊,不适合投身在这魑魅魍魉群中,还是快快找个合适的婆家吧,相夫教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orz我终于知道为毛那些正统的古风正剧文的字数都能拉老长,感觉一章能承载的信息实在有限@@
加点细节描写,字数就蹭蹭蹭往上飙——所以我的结局呢??还是看不见彼岸的感觉啊,哭泣……
第86章 第七十七章、
第七十七章 、
九月至,溽暑渐消,秋风愈发萧瑟,草木黄落,枫叶红染。
眼见一年光阴,又将到头,白驹过隙,而青山常在,流水无情,冷眼人间悲欢离合,兴衰成败。
深宫内古井不波,多暇空寂,纵使在桃红柳绿、春1色满园的日子,囚锁牢笼,空耗韶华的人,也常怀伤怨,君王自有他生约,此生哪得恨长门?
不若为野鹤荒草,雷劈火焚,也落个自由自在。
漫步晴空下,天高云淡,身边还有活泼稚子跃随,仿佛波澜不惊,风云不起,合该心旷神怡,偷欢人世,然赵让心中,却始终抹不去压顶愁云,于这清风凉意中更信奉起“自古逢秋多寂寥”的诗句来。
自那日泰安宫归来,鱼水行欢后,皇帝已数日无踪无影。
非但如此,连李铭等人,也不再现身,赵让困于承贤宫内,举目四望,皆是无形坚壁,长乐和小高俱远,宫中再无他可托付信赖之人,他耳目壅塞,苦思仍是突围无策。
李朗离去之时,曾言之凿凿要赠送赵让一特殊之礼,赵让自行揣度,也许是他的小女儿吧——
时局迷乱,皇帝当是出于好心将孩子送到他身边,然而,他现在受制于人,身陷囹圄,多一份牵挂,他便多一层肘掣。
低头沉吟,口中不由泛起丝丝苦涩,他的三个骨肉,真算托生非人,也不知谁能逃过这险象环生的劫数。
“赵叔叔?”一声童气十足的叫唤打断了赵让的冥思,他回神,见太子正睁着双亮晶晶的眼疑惑地看着他。
赵让情不自禁地向太子微微一笑,柔声问道:“小殿下是累了么?”
也不知是否太后有意安排,这几日里,太子完课之后天天到承贤宫中来,嬉戏逗留至晚膳过后,泰安宫才派人来将太子接回去。
最初,太子恭恭敬敬地称呼他“贵妃”,一来二去,赵让不曾习惯半分,倒是愈发觉得刺耳,终于忍无可忍地表示异议,幸好小太子从善如流,改口顺畅。
以礼法论,这个称呼既违了君臣尊卑,又罔顾辈分长幼,只能是一大一小私底下的从权便宜。
小太子倒是因此而兴奋雀跃,郑重其事地发誓要守住与“赵叔叔”的秘密。
赵让见状,既怜惜太子自幼便要丧了孩童天性,又感念山河未复,国乱在际,而一国皇储却驹齿未落,更添运势艰难。
若天下倾覆,俱是亡国之辈,尊贵者的下场愈发不堪闻问——
每思及此,赵让总感心内惶然,他不知李朗到底掌控了多少,又能否在明枪暗箭中安然度过。
数个漫长不眠之夜,他常抚着李朗赠予的玉佩,心火如焚。
可惜,那刻有“卍”字的玉箫之影如蛆附骨,令他再难以箫声遣怀。
唯只一事大可欣慰,太子自迁入泰安宫由太后亲自照顾后,前些时候赵让为他切脉时探得的异常,竟有所恢复,太子的身体明显健康了不少,不再一副弱不禁风的姿态。
今天因太子的几位师傅皆忙于公务不能分1身,据太子的贴身内侍探报,百官皆忙于筹备重阳圣驾出宫,因为皇帝决意此次登山之外,还要顺道前往大崇恩寺上香,以及亲至练湖检阅水军,因此,宫廷内外,需要准备的事务多如牛毛,太子的课业自然便退居其次。
太子闻知此讯当然是兴高采烈,一大早便来到承贤宫内,他知道整个内宫之中,就赵让能容他耍点小性子,毫不在乎地由他跌爬滚打,甚至亲身示范如何攀枝上树,削竹为杆,在湖边垂钓,这些全是老态龙钟的太后奶奶和战战兢兢约束他的内侍宫女绝不能给的快乐。
但这日似乎与寻常不同,赵让见他,虽仍是笑脸相迎,太子却敏锐地感觉到,他这位“叔叔”总有些心不在焉。
深宫无同龄玩伴,太子长于内侍之手,年幼亦习得察言观色的本事,他见赵让心事重重,不觉也索然无味,听赵让这一问,顺势点头道:“嗯,累了。我可以要抱么?”
赵让失笑,见小太子一对与李朗极相似的眼瞬也不瞬地看着他,内中满是乞求,倒也不忍拂他的意,伸手将太子抱起,往回走去。
用过午膳,太子在寝宫中睡了一觉,便要告辞,赵让倒颇感意外,小太子平常都是千般劝万般哄,方肯恋恋不舍地回泰安宫去,难不成今日自己竟在这孩童面前失态至此么?
他心有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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