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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上的慕容纸-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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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明明……明明就不曾挂记过他。为何偏要跟我说谎?谢律,你就这么恨我?你就这么不能原谅我?!”
  “昭明,那我问你,你当初若是有半分挂念他,又怎么会独自来到京城?十年之间,你何曾回去看过他一眼?你对他哪有半点旧情?如今你跟我这样说,指望我会信——?!呵,你是怎么想的,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
  “王爷……肯定知道。”谢律一声苦笑:“王爷对过去的谢律,了如指掌。想要他做什么,想要他说什么,王爷甚至不用说话,只需一个眼神,那个人都愿为王爷办妥,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只是,那个谢律,他已去了、死了。”
  “如今跪在王爷面前的谢律,不是京城的‘镇远将军’,只是云盛州的乡野村夫而已。”
  “在听雪宫长大的谢律,不是心系天下的镇远大将军。如今的谢律心无大志,只愿红尘逍遥,守得一人开怀而已。”
  “王爷说的没错,王爷的昭明,王爷的镇远大将军,对阿纸,过去确实……没有旧情。”
  “之所以会回到听雪宫,只因京城种种,如过眼繁华,让我倦了累了。病入膏肓,心灰意冷。以为回去后阿纸定会杀了我,所以,所以才回去了。”
  “但我回去了。可阿纸他,可阿纸他……”
  ……
  你……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就说,你怎么突然知道回来了。
  慕容纸落泪如珠,却连抽泣的声音都发不出。荀长回头望着他哭得不能自已的模样,一脸扭曲的开心奸笑。
  呵……原来,你是回来寻死的,你竟是回来找我杀你的。
  谢律,谢律,你竟是以为我会杀了你才回来的?
  你这个该杀千刀的……
  慕容纸并看不到,在他落泪的时候,谢律仰起头直直跪在宁王面前,亦落下泪来。
  “王爷自幼‘生在帝王家’,登高望远,眼中看着的都是旁人看不到的白玉锦绣、如画江山。而谢律虽曾侥幸得了官印,其实却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根本什么都不懂。”
  “曾以为,自己想要的是建功立业、是名垂青史,是在京城里豪宅良田、前呼后拥。以为自己喜欢看那些兵书战册,喜欢在沙场屠戮,是凯旋之后的酒宴和宁王府里无尽的高歌作赋。”
  “直到这次回了雪山,我才知道……”
  “原来自己更喜欢清静。喜欢靠着阿纸翻那些没人看的古书,喜欢被他骂被他打,喜欢在院子里被罚扫雪,喜欢整日费尽心思、只为讨他一笑。”
  “回来的日子,不曾……再回望过京城。将军府也好、兵书诗册也好、富丽风雅也罢,我一天都没有再记挂过。”
  “和阿纸在一起,每天都很开心,如今没有他……却不行了。再也不行了。”
  “我如今……不知道王爷把他关在了哪,不知他是生是死,亦不知道今生能否再见他一面。事已至此,若王爷若决心要杀我,尽管杀了就是;若是要我同他分开,我宁可……宁可一死。”
  “这半年来,谢律屡次濒死,我所想过的事情,比之前二十多年想的都要多得多。”
  “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此生不曾比此刻更加清楚。”
  “王爷,昭明年轻时……曾做过很多后悔的事情。”
  “却只有最后陪在阿纸身边的这段日子,绝不后悔。所以今后,无论发生任何事,无论是否还能有机会陪在他身边照顾他,无论将来身在何处,也希望他能知道……我对他,真心诚意,天日可表。这世上,绝对无人能与他相比。”
  “若能重来一次,我会从一开始就好好保护他,让他再也不会难过落泪。若有来生,我还想待在他身边,好好补偿他。”
  “毕竟,他、他这辈子跟我在一起的日子,不是伤心就是伤心,我真的、真的亏欠他。”
  慕容纸闭上双目,默默落下两行泪,却微微勾起了唇角。
  亏欠么?其实不必,你不必觉得亏欠。
  我跟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难过是有。
  喜悦,始终还是多的。
  只是我从来没跟你说过,只是我从来没有承认过。
  但你该知道。
  不然,我留着你做什么?总不会只是因为你整日缠着我罢?若不是有你在身边,始终叫我觉得迷恋、觉得安心,我留你做什么呢?
  若能……这次我们若能逃出升天,过去的事情,谢律,我们都不再管了好不好?
  我们……不计前尘重新开始,好不好?
  

第71章 里的小角色而已。
  “我知道了。【 更新快&nbp;&nbp;请搜索//ia/u///】你不要再说了,昭明,我都知道了。”
  宁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稳,手中的利刃,重重扔在了地上。
  “我知道你亏欠他。我放了他就是!”
  “我会放了他的——那个黑皮少年,还有那个婴儿,我都放了!派人送他们回雪山,跟他们赔礼道歉!他们今后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都给他们!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我今后也保证绝不为难他们,好么?”
  “我知道他对你好,我知道他对你比我好!我、我知道错了!我今后会补偿你,比他还珍惜重视你!你觉得对不起他的地方,他想要什么我们都补偿他,这样可以么?”
  “他……不过是想要人陪他不是么?”
  “我调拨给他人就是!无论侍卫仆役还是玩物歌伎,随他挑随他选!我再给他找药,让他不必再待在雪山,我可以在洛京城给他盖最为华丽的府邸,银子随便他使——自然有人愿意一辈子伺候他,他想要什么都能满足他!这样够不够?!嗯?”
  “昭明……你为什么不说话?还不够吗?”
  “他还要什么?你还要什么?我已不知道再要跟你怎么说了,昭明,我已经尽力了,你还要我怎样?!”
  “昭明,他不是非你不可——而我,必须非你不可!”
  “所以回来吧,回到我身边吧。昭明,如今京城危矣。你若不帮我,便是要眼睁睁看我死。”
  “你走之后,父皇突然病重,成王带兵据守宫中,连月不出。我同凉王英王,至今都不得与父皇相见,连父皇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京城周遭镇守的精兵,现下全在秦嗣掌控之下,秦家向来忠于成王,便是连荀长都游说不动。”
  “谢律,沧澜城的二十万重兵,还有王君和沙柳营的部众,除了秦嗣,就只听你的了。你若不能帮我,成王一**了父皇传位于他,我……手中没有兵权,必死无疑。”
  “昭明,你难道……真舍得让我死么?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你还要我怎样?我已经这样求你了,你想要的,我统统都给你,昭明,你是知道我的,不能答应的事,我……从不会开口允诺。可是既已说出口的事,就也绝不会骗你!”
  “我许你一世。并非一世荣华,我什么都给你。”
  “昭明,这话我既说了,一定说到做到。你就……不要再试探我了,好么?”
  床板吱呀轻响。似乎宁王坐了下去,影子欠身,将伏跪在地是谢律拽了起来。
  “相知十年,你比谁都了解我,该知道我适才那话的分量。同样,我亦比谁都了解你。”
  “昭明,你若真的心里有那慕容纸,刚才……断然不会如那般同我说话的,不是么?”
  房中陡然死一般地寂静。慕容纸睁大了眼睛。
  一切,仿佛瞬间凝滞了。
  “你若心里真有他,你绝不会说什么对他‘真心诚意’。更莫说什么‘来生来世’都想跟他在一起的鬼话了。”
  “你若心里有他,一定会努力试图保护他。你会怕我伤害他,因而只会急着撇清同他的关系。”
  “你定会跟我说,他不过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对他只有感怀之情,此外无他。”
  “哪怕你有一点在乎他,你都一定会怕,怕我一怒之下伤害他。”
  “可你呢?一句一句,你不过是想气我而已,你不过是想看看我的真心而已。昭明,如今我的真心已经掏给你了。我不知道还能怎样了,你还要我怎样?”
  “别闹别扭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放走你过一次,我已经知道那滋味了。你别记恨我,我们重新开始,可好?”
  “我会改的。过去,我尚不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如今我知道了。”
  “我不能没有你。昭明,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
  不……不要。
  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谢律,一切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对不对?!
  你为什么不反驳?
  谢律,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反驳?
  谢律!谢律!你快说话啊!你生气啊!你快跟他说不是——快跟他说不是啊!
  我不怕死。
  我不怕他杀了我,我也不要你保护我!
  我只要……只要你不再骗我。
  谢律,你怎么可以……你真的动摇了么?还是他说的都是真的?那我、那我算什么?
  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你怎么、怎么可以再骗我?
  *****
  那日之后,云盛州连着下了十多天的雨。
  白昼昏昏,道塞河滥,渺渺茫茫不见天日。
  “昭明,你的身子没事吧?唉,以前在京城也是这样,腰上的伤,一逢阴雨天总是……”
  “咳,劳宁王担心。属下无事。”
  “你瞧你,都说几次叫我殊宁了,还总是‘宁王’‘宁王’的。你这个口,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
  “属下……叫习惯了。”谢律侧躺在塌上,略微垂眸:“只怪我这身子,耽搁了王爷行程。若不是我,咱们如今应该已经回到京城了才是。”
  “不,不怪你。最近天气骤变连降暴雨,听闻出州之路半日之间便因洪水暴涨淹没,这十余日无人得出,只怪天公不作巧罢了。昭明安心,好好养病,咱们不急这十余日。”
  雕饰华丽的竹门轻响,阿沥端了汤药进来。
  “将军,是时候服药了。主子,阁主求见,不知主子在将军这儿待了大半日了,是否……”
  “昭明,我去荀长那边稍待片刻,晚上再回来陪你。”
  谢律微微颔首,见得竹门关上,听得脚步远去。从阿沥手中接过药碗,心不在焉地喝下。
  “你莫不是从此就……待在这儿服侍我了?”
  阿沥一脸的尴尬:“阁、阁主之命,还求、还求将军不嫌弃。”
  “昭昭他可还好?”
  “他、他挺好的。王爷给他找了乳娘,带得白白胖胖的。还、还让下人叫昭昭‘小世子’来着。”
  “小世子?”谢律冷笑一声:“小质子还差不多。”
  又望向窗外,轻叹一声:“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
  阿沥回了头,静静听得门外确实没有人声动响,才靠近谢律小声道:
  “师父他……听闻人尚在听雪宫中,锁了宫门至今未出。夜璞他应该也还陪在师父身边吧。我、我虽依照将军的吩咐,嘱咐过夜璞让他一定带师父走,可是——怕是就以师父那个倔脾气,夜璞也很难奈何得了他。”
  谢律轻叹一声,默默看着窗外暴雨打在芭蕉叶上,满目水烟。
  “我自幼生在这云盛州,这边的冬天虽经常下雪,可四季之中,却极少落雨。便是偶尔下一下,也从来都是毛毛细雨,更从不曾如近日这般淹了城池道路。”
  “将军的意思是……这雨,难道、难道是师父他?”
  “阿纸怕他师父。”谢律低垂眼眸,捂着腰上痛处扬起一抹苦笑:“但凡做噩梦里梦见那人,外头必然电闪雷鸣、狂风不止。”
  “而我当年离开听雪宫时,云盛州整整下了一个月的雨。”
  “……”
  “我都不知道……如今是该难受还是该高兴。”
  “至少,这雨能继续下着,便是阿纸他……还好好活在这世上。宁王没有骗我,他是真的送他回去了,而没有找个什么我不知道的地方,偷偷把人给杀了。”
  “将军!”阿沥忙劝道:“您要相信王爷,王爷如今待将军一片真心,是不会骗将军的。那日荀阁主亲自送师父他们山上,阿沥亲眼所见。更何况……更何况若是王爷有心对师父和夜璞不利,也不会特意将昭昭给质下来了,不是么?”
  “……”
  “将军,师父他……有夜璞陪着照顾。将军您就安心吧。”
  “那日你明明睡着了,”谢律望了他一眼:“不该是你。”
  “我?”阿沥愣了愣,忙摇头:“将军,阿沥虽是影阁之人,但绝不会陷害师父。何况自打……自打上次,阿沥不愿意用安息香迷倒师父,害得阁主亲自出马,阁主他……就不再信任我了。什么差事也不交给我,如今更是……就只让我伺候将军而已。”
  “不是我,又不会是阿纸,还能是谁?还能是夜璞不成?”
  阿沥皱眉:“夜璞若也是主子的人,阿沥不该不知道的。”
  谢律叹了口气。夜璞身上确实没有影阁的气味,所以——
  “可恶,必又荀长那个善透人心的老狐狸,对我要做什么,还真是了如指掌啊!”
  “一切,他早都算计好了。待天晴了,便要我跟王爷北上。他们近处捏着昭昭,远处捏着听雪宫,让我不得不从——夺了沧澜城和沙柳营的兵权,再替宁王冲锋陷阵,帮他打他的天下!”
  “打也就打了,最多五年八年,也该尘埃落定。只是、只是若有朝一日,我真的帮他打下来了他想要的江山,他们又能……就此放过我么?”
  “阿沥,你说我这一生……还能回云盛州,还能再见到你师父么?”
  “……”望了望阿沥那张茫然纠结的脸,谢律低下头去,再度苦笑。
  “说到底,还是怪我自己。”
  “一个穷乡僻壤财主家里做活的孤儿,呵,运气多好才会被阿纸捡回家,却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出去瞎闯荡。”
  “不知天高地厚,便一脚踏进浑水之中,懵懵懂懂的占了不该占的高位,开罪了不该开罪的人,跟了不该跟的主子,哈……还一度傻傻地想着看他君临天下、还想着什么长伴帝王侧?”
  “好笑,真是好笑……以前都不知道,自己竟如此的不知好歹。”
  笑着笑着,眼眶却红了。
  

第72章 裸更裸更裸更
  “竟然……还会天真地以为,离了京城便是一了百了。从此皇权纷争、阴谋算计,都再与我无关。我只要在雪山上,守着我和阿纸的一亩三分田……平平淡淡过一辈子就好。”
  “呵,平平淡淡过一辈子……我也真敢想。整日里还说阿纸天真,可天真的到底是谁?”
  “十年了,那些人如何可能放过我?我早该知道。”
  说到此处,狠狠咬了牙:“早知如此,不如当初就死在天牢之中,倒是一了百了干净了!”
  这么想着,却觉得有趣起来。若自己那时真死了,倒不知道宁王殿下现如今缺兵少将的,又该去找谁病急乱投医呢?
  好笑。想来这孽缘因果,都不是一般的好笑。
  “将、将军,”阿沥一脸的紧张:“您可千万别、别想不开啊!”
  “呵。”谢律往枕上重重一倒,一脸生无可恋。
  我是想不开,但纵然想不开,却还不能死。
  活着,好歹还能保阿纸他们一时平安。若死了……宁王和荀长他们可都是知道阿纸会控尸异术的。他们之后会对慕容纸做什么,谢律真的想都不敢想。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活着。好歹,我还活着一天,对宁王殿下还有用一天,至少阿纸他……”
  “我只是怕,只是怕……”
  低垂眼眸,苦笑一声。谢律揉乱了一头乌发,长长叹了口气。
  他怕的是,他家阿纸向来不懂世事、性子又单纯。那日他对宁王曲意逢迎、身不由己,个中缘由,阿纸根本不可能会懂。
  相知十年,宁王自是知道他一向眼明手快、听东西也比旁人敏锐几分,却大概并不知道他鼻子也一样比常人灵了几分。那日阿纸人在屏风后,身上的药香,还有荀长身上的麝香,纵然很淡,他却也嗅得真切。
  可虽知道人就在那儿,他却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不敢冒险,不敢开罪宁王,只能顺着宁王的话说。他要的不过是令宁王信了他,好放了阿纸,虽然至今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否成功骗过宁王那玲珑心思,但他清楚阿纸他……阿纸他总是傻傻的。
  本来就过不了自己当年骗他的那个心结。如今,更怕是早该恨死自己了。
  你看这雨,哗啦哗啦下了那么多天,还在下个不停。
  不知道阿纸一个人该掉了多少眼泪。在那么冷那么空的听雪宫里,是不是又在不吃不喝地伤心,是不是又不肯睡下硬生生糟蹋自己的身子。这么想着,刚才好容易咽回去的鼻腔的酸涩,又再度蔓延起来。
  “我根本……”
  “我根本就不想……让阿纸难过。结果,结果却……又让他那么伤心!”
  “我本来想着要好好照顾他,以后都要他每天都笑着,再也不让他哭了的!”
  “阿沥,你说,如果我这一辈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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