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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泪-歌德斯尔摩-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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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里之外濮阳,地牢之中,虞楚昭犹如一块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不远处的树林中,甘罗懊恼的敲敲手上的罗盘:“你丫的,要用的时候就犯病了!”

☆、酷刑

  三月前,项羽自知时日无多,临死前再见到虞楚昭的欲望超出了一切,烧毁了他全部的理智。
  于是,为表诚意,楚军大军撤出鸿沟外百里,只身一人,率五千楚军并带交换的人质——刘季老父儿女,前去和刘季议和,结果陷入汉军圈套。
  月上中天,濮阳外树林中,一大一小两道人影正兜兜转转。
  “你是说,虞楚昭根本不知道项羽他……”剑客的眉头蹙着,踩着自己的影子行走。
  “你这说的是废话!”甘罗侧坐在毛驴青青背上,一个白眼飞过去:“若是虞楚昭知道项羽中毒,哪里还有这三年的事情?”
  剑客苦涩的笑起来,眼眸倏然一暗:“是……虞楚昭他若是知道了,定是愿和项羽同生共死……”
  阴暗的牢房内却是月色照不进的。
  被捆缚的囚徒紧闭着双眼,低垂着头。
  血液从他的口鼻中溢出来,一滴滴溅在地面上,和原本干涸的暗色的血渍融合在一起。
  耳边是候生不怀好意的窃窃私语。
  囚徒不用细想,也能知道那不可一世的项王会做出这样轻率战术决定的原因。
  心脏犹如被一只尖利的爪子捏住了一般,又是狠狠一痛,这是一种超出了肉体的疼痛。
  “你说说看,项羽怎么就这么傻!?”侯生睥睨着被铁链穿过脚踝捆绑住的囚徒,苍老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
  “不过,你也傻……”侯生咋咋嘴,嘲弄的踢踢这阶下囚折断的双腿,却同往常一般,没能换得一声闷哼。
  “你大爷的!侯生你不得好死!”一墙之隔的牢房内传来一阵怒骂,夹杂着皮肉被烙铁灼烧的“滋滋”声,令人作呕的烧焦肉味瞬间在狭小的空间内翻滚起来。
  “顾好你自个儿吧,陈先生!”那厢看守的吕家人发出一阵刺耳的哄笑。
  侯生也咧开嘴狠厉而短促的笑了一声,铜拐狠狠砸向脚下陡然喘息的囚徒的肩胛骨,一声骨骼断裂的脆响,这回换得一声压抑不住的惨叫。
  那厢牢房里的声音停止了,随即便是陈平的一声哭喊:“先生!”
  “我无事……咳咳……”囚徒喘息着咳落鲜血,咬紧的牙缝中迸出一句不成调的话。
  湿冷的牢房地面上湮着一层殷红的血,侯生脚下的囚徒正是虞楚昭!
  虞楚昭赤裸的身躯上遍布血渍和冷汗,急促的喘息中难以抑制的从肺泡中挤压出来。
  侯生刚刚的那一击不偏不倚,正落在当日在外黄被项羽一箭射中的地方,这疼痛瞬间绞进了虞楚昭的心脏——那样一个人物,当真为了他袖手天下……
  虞楚昭还清楚的记得项羽在咸阳秦宫那九九八十一级台阶下望向帝座侧旁站着的自己的眼神,连那细微的面部肌肉运动的痕迹都记得清清楚楚。
  但是现在,虞楚昭却不知项羽如何了,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否再见项羽一面。
  侯生带着别样但是快意仔细观察此时奄奄一息对的虞楚昭。
  有些人总是惯于将自己不幸的原因加到他人的头上,侯生便是如此。他把自己遇见张良后的遭遇通通归咎在了面前的虞楚昭身上。
  “你也有今天——当年在吴中的时候你可是风光,你和项羽……”侯生不急不缓的脚步围绕着这个囚徒兜着圈子,欣赏着眼前人痛苦的神情和扭曲的肢体。
  侯生期待看见这人求饶、看见这人放弃求生的希望。
  但是他失望了——蓬乱的头发下,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却丝毫没有失色。
  “项羽如何了?”虞楚昭苍白失色的嘴唇开合,虚弱而急切的主动对侯生说出三个月酷刑下的第一句话。
  “死了!还能如何!?”侯生三角眼中满是恶意,靴子尖挑起虞楚昭的下巴,逼视那双干净的让人不悦的眼眸。
  “呸!”虚弱刹那间荡然无存,虞楚昭面上显出一丝狠厉,一口带着滚烫热血的吐沫啐在侯生脸上:“胡言乱语!”
  侯生登时气急败坏,未曾想这虞楚昭被折磨成这般模样却依旧傲骨不折,手中铜拐再度高高抬起,下一刻就要落在虞楚昭后脑勺上!
  “慢!”
  就在这时,一个嘶哑而苍老的声音在牢房外陡然响起。
  侯生手头动作一顿,恨恨的剐了虞楚昭一眼,隐去面上不满的表情,这才恭恭敬敬的转身拱手作揖:“大人,您怎么来了?”
  虞楚昭咳嗽一声,艰难的撩起眼皮,顺着那双踱入门内的锦缎靴子往上望去。
  来人是个一身华服的老者,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藏在垂到耳畔的长眉后面,但精瘦的身材和猴精似的面孔叫人丝毫无法和“慈祥”二字相联系。
  “吕不韦……”虞楚昭口中缓缓道出来人的名字,这也不是两人头一回见面了。
  侯生投靠的,就是这个曾经将千古一帝秦始皇当做提线木偶的吕相吕不韦!
  这诈死遁逃过王室纠纷的老头子,正是虞楚昭那个雨夜中在韩信眼中看见的人——也就是吕家背后真正的大家长!
  “你来了……”虞楚昭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这人的手段他已经见过太多回,条件反射已经形成。
  “和你说了多少回,他留着还有用,不能杀。”吕不韦语气轻慢的对侯生开口,并不搭理虞楚昭牙缝里挤出的声音,垫着脚尖在一片血污中挑拣干净的地方落脚。
  “你那位小朋友可是和老夫有过节,老夫连这都不追究了……”吕不韦大度似的摆摆手。
  虞楚昭嗤笑一声,带出喉咙中翻滚的血沫,斜挑着眼眸看那老头,生怕被吕不韦看清自己心底的惧意。
  这个人的形貌动作、乃至语气都叫虞楚昭联想到那个万圣之师鬼谷子,想到那个他至今未解开的、笼罩神州大地、贯穿战国秦末的迷局。
  “你倒是告诉老夫那万鬼朝皇在哪里。”吕不韦一撩衣袍,在虞楚昭身前蹲下来,和被打断双腿绑在地上呈跪姿的虞楚昭对视。
  “甘罗?”虞楚昭一侧的眉毛微微抬起。
  吕不韦笑起来,干枯的双手搭在虞楚昭的肩膀上:“其实老夫后面一句话才是重点——”吕不韦脸色骤变,两指陡然刺进旧日的箭创中,撕裂皮肉:“万鬼朝皇在哪!”
  虞楚昭额上冷汗骤然雨落,声音早已不成调:“不知道……”
  嘶哑的声音带着丝丝的气声,显然已是疼到了极致,虞楚昭别开脸,不去看在自己血肉之中穿梭的手指。
  “这话已经说了太多遍了……”吕不韦尖利的手指在血肉中翻搅着,声音就像是从牙缝中恨恨的挤出来,那表情显然是没打算虞楚昭还能说出点什么来。
  但这时候,气若游丝的囚徒竟然开口了——
  “等等!”虞楚昭出声,骤然扭过头,视线和吕不韦相交,声音又大了一些:“等等……”
  高挺的鼻梁压在吕不韦鹰勾鼻上,虞楚昭鼻尖滑腻的冷汗擦在吕不韦逼近的脸上,吹出的鼻息毛茸茸的挠在那部白胡子上:“你真想知道?”
  虞楚昭眯着双眼,用模糊的视觉捕捉吕不韦的身形:“过来……”
  目光步步紧逼,嘶哑的声音压在胸腔底下,带着气声的话语阴测测的,又带着半邀请半诱惑般的,惨白的面上唯有一双眼睛诡异的亮的异常。
  那是过近的距离导致的失焦不可能出现的光亮,就像是黑暗中的狼的眼睛。
  吕不韦突然感到一股寒气直冲脑门,他的鼻子已经紧紧压在了虞楚昭的鼻子上,但是他犹豫了,他没有侧过头倾听。
  “你过来……”虞楚昭齿缝间发出“嘶嘶”的声音,神色晦暗不明,朦胧的视线落在近在眼前的、跳动的颈动脉上。
  “过来……过来,我告诉你……”虞楚昭低声的继续要求,唇角甚至开始出现了一丝笑意。
  他永远不会忘记记忆中,巨鹿城之战的黎明中晕开的那抹艳红,也就在那一刻,他才意识到,原来鬼谷子也是有血的,他的血也是红色的。
  “所以,吕不韦也是有血有肉的……”虞楚昭恍惚的想着,挣脱出去寻找项羽的渴望已经完全淹没了他的理智。
  虞楚昭甚至觉得自己已经闻见了那种特殊的铁锈味,鼓动耳膜的是放大的心跳声,那声音和他自己的逐渐跳动到同一频率上。
  吕不韦的呼吸和虞楚昭的相互交错,两双眼睛均是冷锐而不怀好意,彼此间似乎蔓延着某种不言而喻的默契。
  动脉靠近了,虞楚昭闻见吕不韦身体上老朽的气息,就像是什么陈年老货,但是那跳动的动脉却依旧紧紧抓住了他的视线。
  虞楚昭已经开始想象,当自己的牙齿撕裂那条跃动的动脉的时候,吕不韦是否还能有一线生机?
  “然后呢?然后小爷该怎么办?”虞楚昭心思急转:“难不成拖着两条残废的腿爬出去!?旁边还有一个侯生呢……我快还是他快……”
  乱七八糟的思绪在虞楚昭眼前一一具象化,就像是无数长相诡异的脑袋在看着他,旋即哈哈大笑的嘲讽他逃跑的想法。
  “在……”虞楚昭缓慢的开口,孤注一掷:“大撒关下的黄河……”
  话音刚落便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往前一扑,牙齿瞬间嵌进了韧性的皮肤内,口腔内瞬间充盈了血腥味。
  “你找死!”吕不韦大喝一声,倏然拉开两人的距离,手指猛地掐在了虞楚昭的断骨上,包裹在皮肉内的“咔嚓”一声,断骨错位!
  虞楚昭一声闷哼,神志顿时清醒——凭他现在的力气根本不可能撕裂吕不韦的动脉!
  鲜血顺着吕不韦的手腕不断滑落,同样的,他自己的脖颈处的伤口也在不断涌出鲜血,但是他丝毫没有在意,只是狰狞道:“老夫派人找了整整三年!不在黄河!说!万鬼朝皇在何处!?”
  虞楚昭艰难的抬起头,嘴里咳出的血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吕不韦的。
  在和吕不韦对视的瞬间,虞楚昭骤然捕捉到老头眼底隐藏的焦虑。

☆、命数

  九天之上,黄金殿中。
  老君擦过愁眉苦脸的重华身边,慢悠悠从桌上顺走一只汉白玉酒杯,惬意的呷上一口,视线投向王座后方帘子外头的一片虚无之界。
  只见那一片黑灰色的混沌之中半悬浮着一点忽明忽灭的金光,虽然微弱,却不被周围吞噬一切的虚无吞噬,顽强的照亮一小片空间,犹如黑夜中的指明灯。
  重华顺着老君的视线望过去一眼,又转而望向自己手中再度被怨气笼罩的梳妆匣。
  “又是三年离乱……”重华叹息一声,求助一般望着老君。
  老君淡定的一挥手,手中的浮尘瞬间暴涨,在梳妆匣上轻飘飘的一扫,顿时恢复了上头的一片清明。
  “莫急莫急。”老君老神在在的一笑:“再过些时日,就是太一之轮苏醒的时候了。”
  女英收了玩了半晌的色子,嗤笑一声:“你等得及,那位可不一定等得及!”
  老君闻言也不由蹙眉:“就看那山河鼎的造化了。”
  女英又是嗤笑:“还得看那太一之轮的真身能熬得到熬不到呢!”
  重华默默的瞧了一眼梳妆匣内的镜子:“吕家人好像也知道了……”
  女英啐了一口:“若不是当初那魔神蚩尤多事,将那万鬼朝皇扔下去,也不至于叫那吕家知道……”
  老君的脸顿时就皱成了一团。
  朗月隐没西坠的星辰,折射着铺天盖地的火光,顿时犹如血月当空。
  细看之下,原来那大地上的火光正是大队的搜寻人马,而所搜之人,就是在战场上坠马失踪的项王。
  “侯爷……这……”一个支撑着项羽的小兵透过树林间的荒草往外头看一眼,顿时觉得插翅难飞,视线求助的投向项羽。
  项羽刚熬过一次剧烈的毒发,此时面色苍白,嘴唇乌青,加之身披数十伤,又一路被这小兵从尸山血海中拖出来,此时样貌看上去颇为吓人,于是那小兵吓的又是一抖。
  “无妨,且就在这处藏着。”项羽咳嗽一声,嘴角血渍发黑,顿了顿稍作喘息,又道:“待得黎明再往南,寻到龙且等人的部队在做打算。”
  小兵强自镇定,点点头,将项羽扶着钻进一处乱石遮掩的土洞里头,又扶着项羽靠在壁上坐下,这才擦擦满脸脏污,露出一张清俊的脸庞来。
  项羽借着洞壁上透进来的光亮狐疑的打量小兵些许时候,突然哑声道:“侯爷可是见过你?”
  小兵诚惶诚恐:“这……小的曾在帐内服侍过侯爷。”
  项羽这会子想起来了,倏然一笑,末了自己又摇摇头:“是了,虞楚昭那小混蛋不是将你调去做火头军了?怎又上了战场?”
  这小兵正是原本项羽调上来用的亲兵,后来在函谷关下被虞楚昭一句话撵走了的小孩。
  小兵腼腆的笑笑:“小的就是想和侯爷一起打仗。”
  项羽望着那双望过来的水汪汪的、带着仰慕的眼睛,想着要是何时能见虞楚昭这般模样,那便是死不足惜了。
  想到虞楚昭那小混蛋,项羽忍不住暗自神伤:“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小兵木头木脑的,捡了干草给项羽垫在身下,好奇道:“侯爷?”
  项羽这才发觉自己竟然说出了声,于是淡淡道:“无事。”遂望着地面的泥土发呆。
  濮阳吕家废墟的暗牢内,满地血污。
  虞楚昭昏死过去三次,又被盐水泼醒过来。
  “真的,真的在黄河下……项羽如何了?”虞楚昭琢磨不透吕不韦的心思,于是改变方针,勉强撑着清醒的神志想知道项羽的消息。
  吕不韦阴毒的盯着虞楚昭又看了半晌,由着脖颈上的鲜血不断滑落,血肉之躯终究是乏了。
  “项羽……哼,不过也就苟延残喘这么一会儿罢了……”吕不韦站直身子,将衣袍从虞楚昭紧拽的手心中拖出来。
  抛出话后,吕不韦终于满意的欣赏到了虞楚昭面上瞬间的哀痛欲绝:“老夫说的可全是真话。”
  侯生抱臂在旁欣赏了大半夜的酷刑,此时嗤笑一声:“若不是相国大人要留着你的命……”
  吕不韦抬起被血染红的袖子阻止侯生继续往下说,又警告的看了侯生一眼。他可不想虞楚昭知道留着他的命绝非因为万鬼朝皇。
  虞楚昭深呼吸中甚至能听见骨骼移位的声音,还有肺腔中血液滑动的声响,但是他的视线依旧紧紧抓着吕不韦,他希望在那老头的眼中看见谎言的痕迹。
  但是没有,吕不韦笔直的站在自己面前,一身华服被血迹染红,却没有一丝对项羽的顾忌,有的只是满满的幸灾乐祸,好像在坚定着项羽将死这件事。
  瞬间胸口气血翻涌,虞楚昭终于“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视线顿时一黑,睁开的双眸中一片空茫,再印不出周围的景象。
  带吕不韦着恶意的微笑缓步往外走去:“你不说出万鬼朝皇的下楼也无妨,我们慢慢耗着便是。”
  对着隔壁牢房中凑过来看热闹的手下人一摆手,吕不韦的身影雾气一般消失在阴暗的牢房内。
  “项羽将死,回天无力!这就是命数!”斩钉截铁的一句似乎预示了不可更改的结局。
  那最后的话语声在空荡阴森的牢房内回荡着,成为压垮虞楚昭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会的……”虞楚昭在吕不韦离去的步伐声中咬牙抽泣起来:“他一定不会有事……”
  虞楚昭机械的一遍遍否定吕不韦的话,好像这样便可以否定那个历史结局。
  但是项羽左手上蔓延上胸口的黑线又突然撞进了心头,加之之前梦境中围城的数十万汉军,无一不是在暗示着唯一的结局。
  更何况,无人能比虞楚昭更加了解项羽的命数、项羽的回天无力……那最后自刎乌江的结局……
  “项羽……”虞楚昭开合的嘴唇间已经发不出声音,空洞的眼睛再不复曾经的清亮,里面是一片不见天日的混沌。
  侯生望着失魂落魄的虞楚终于露出快意的表情,单手扯起虞楚昭的头发逼迫手下的人将头抬起来和自己对视,更加满意的看见那双眸子变成了一片寂静的黑暗。
  吕宅废墟外的小树林中,蹲守多时的一大一小两人眼看着自己的影子变短又边长,这才看见一团雾气从废墟中冲出来。
  剑客身体紧绷,骤然一动。
  “再等等!吕不韦那老狗还未走远!”甘罗一手扯住身边剑客的衣袖,阻止这人冲进去的举动,一边颇为惊恐的注视着南方突然变得火红的夜空。
  剑客牙关咬紧,面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最后恨恨的松开捏在剑柄上的手。
  “再一刻时间。”甘罗保证道,又同情的摇摇头:“虞楚昭心不在你。”
  剑客愤然:“而今莫提当年事!”
  在距离甘罗二人组十余里的树林外围,两道人影沉默的对视了半晌。
  “作何而来!?”两人同时开口,旋即一愣,均是听出对方乃是故意变了声音。
  然后又是半晌沉默。
  “寻吕家人而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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