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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泪-歌德斯尔摩-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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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何而来!?”两人同时开口,旋即一愣,均是听出对方乃是故意变了声音。
  然后又是半晌沉默。
  “寻吕家人而来!”又是同时开口。
  这回两人都在心底暗道:“能默契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最后,更加高大的那个人率先一把扯下了蒙脸的黑布,激动得难以自已:“少荣!?”
  章邯隔着蒙脸的黑布一声冷笑:“九江王英布……你居然还敢出现!?”
  英布飞扑的动作顿时一顿,面上瞬间讪讪:“这……爷这不是以为战你死了……”
  章邯瞬间长剑出鞘:“所以你就投了那害死我的汉军!?”
  英布谨慎的往后退开一步:“不是这样的……你听爷给你解释啊!”
  就在这时,第三道人影隐在阴影中掠上树梢,抱着双臂望两人。
  章邯和英布同时警惕,一致兵戈对外,一时间仿佛再度回到昔年并肩作战的时光中。
  血月悬在那人身后,勾勒出一道劲瘦挺拔的身形,此人背负长剑,沙哑的嗓音显示着风尘仆仆:“项家军军师中郎将虞楚昭尝有令,三年后若是天下未平,需寻得你们二人,一起前去巴蜀,你们走是不走!?”
  英布和章邯霎时大惊:“李信!”
  时间倒转三年前……
  巨鹿城外野旷天低树,飞雪塑造出一个晶莹剔透的世界,将烽火硝烟藏在了这个假象之下。
  李信又在虞楚昭身侧站了一会,最终抬脚往飞雪里走去。
  虞楚昭望着地面上留下的脚印,最终也没再追上去,他都为自己找的理由羞愧,毕竟坑杀二十万秦军降将的事情,项羽做了就是做了。
  虞楚昭呆呆的坐在枯树之下,直到李信留下的那行孤独的脚印被漫天的飞雪一点点重新填平。
  苍白的日轮在东方缓缓露出一点,映亮积雪的旷野。
  “李大哥!求你件事!”虞楚昭突然大喊,声音在旷野中回荡半晌,却不闻回信。
  “真走啦……”虞楚昭落寞万分的低声自语,又想给自己两嘴巴子。
  他对李信的感情不会有回应,项羽政治理念又和项羽相悖……
  “你丫的凭什么要人家帮忙?”虞楚昭自嘲的咧嘴,感觉自己就是个贪得无厌的废物。
  “三年后,若是天下未平,你便去寻章邯和英布二人,将他们二人带去巴蜀……”虞楚昭闭着眼睛接着往下说:“一来那儿易守难攻,粮草充足,算是留个要塞,二来,若是……若是最后不成,那儿山高皇帝远,让他们自去做对野鸳鸯。”
  虞楚昭说着自己又笑起来:“若是小爷,小爷也选那处养老去。”
  旷野中静谧一片,唯有飞雪落的“沙沙”声。
  虞楚昭叹了口气,李信,是当真走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有亲会觉得最近的情节有些拖沓(虽然某人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还是要这么安排~)可以间隔个两三天一起看~这样比较爽~谢谢不弃的亲~虽然看文的一直很少~但是某人不会弃的~放心~
☆、譬如朝露
  牢房中,侯生待得亲眼见得虞楚昭意志消沉彻底瘫软下去,这才得意洋洋的哼着小曲儿往走出牢房,脚步在隔壁间外头一顿,旋即捂着鼻子摆摆手:“你们快收拾了……”
  但是他嘴边的话未说完,脸上神色瞬变,最后映入瞳孔的便是那牢房内几个浑身是血,正抽搐着的吕家人。
  侯生的头僵硬的转过一个很小的幅度,眼珠拼命往眼眶边沿移动,恨不得直接跳出眼眶去!
  但是他注定看不见背后发生了什么了。
  一柄利剑透胸而出,又是狠狠一拧,将侯生的心脏搅的粉碎。
  侯生血葫芦一样脸朝下栽下去,老朽的身躯沉重的砸在地面上,血流水一般从他的身体下淌出来。
  “甘罗?”虞楚昭双眼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了,空洞的眼眸朝牢房外转了转,凭借那脚步声推测来人身份。
  “是……还有……”
  “昭昭……是我……”这个带着酸涩的声音极速靠近。
  虞楚昭一愣,嘴唇颤抖了一下。
  接着,只听见金铁交错的“铛”的一声,手足上的铁链被斩断,虞楚昭顿时没骨头一般往下滑,但在下一秒,便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你……”虞楚昭嘴唇打着哆嗦,虚弱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那“未死”两个字便未能吐的出口。
  剑客满脸心疼,以袖子擦去虞楚昭开口间顺着嘴角淌出的鲜血。
  “是我……我带你走!”剑客说着便要将虞楚昭打横抱起,方才察觉虞楚昭拖着的双腿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道,当下又是一阵酸涩直冲心头而去。
  “怎么了?”虞楚昭靠在那健壮的臂弯之间,想着的却是快点离开好去找项羽。
  “无事。”剑客断敢不提虞楚昭残废的双腿,只得一言避过,抱着虞楚昭便准备和甘罗离开此处,免得留在此处夜长梦多。
  却又听得虞楚昭咳嗽道:“等……等等……陈平他……”
  虞楚昭开口却不得答案,只能听见三人压抑的呼吸声在牢房内回荡。
  “罢了……”虞楚昭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口腔里已经辨不出血腥味了,伏在剑客胸膛间的身体发着抖,他隐约已经知道了结果。
  隔壁的牢房内,陈平睁大眼睛瞪着墙壁,脖颈折断,扭曲成诡异的弧度。
  甘罗站在侯生的尸体旁,脚下踩着那摊血,轻声开口:“侯生已经死了,算是,算是报仇了吧。”
  “走……走吧。”长时间的沉默之后的虞楚昭虚弱的开口,愧疚瞬间袭上心头。
  “若非我……也不至于害他丧命……”
  “罢了……这都是命……”
  剑客安抚的蹭蹭虞楚昭的额头,动作却突然僵硬的停住。
  “熊心……你……你……”虞楚昭愕然,抬手欲拂过刚才触碰到的凹凸不平的脸颊。
  然而力气耗尽,加之重伤之下两度遭受打击,便连声音也再发不出,喉头只听见“咯咯”两声痰咳之声,继而便悄无声息。
  “昭昭!”熊心大吼一声,一行清泪从他扭曲歪斜的眼角中滑落下来。
  甘罗望着那曾经的怀王,忍不住别开眼去。
  黯淡的光线中,怀抱着容貌尽失的虞楚昭的,是一个半边脸颊尽毁的男人,这正是曾经相貌清俊的熊心!
  原来当年在江畔,怀王在最后千钧一发之际启用了当初张良所赠的替身符,为此逃过一劫。
  然熊心跌入江中,身负重伤加之不谙水性,被巨浪一路裹挟着冲出千余里,最后被重重的拍在长江出海口的浅滩之上,虽是未死,却半边脸颊被尽数磨平只剩纠结的肌肉,从此只剩半张脸可以示人。
  甘罗又望着虞楚昭那都能被称为鬼面生的脸,上头疤痕交错,哪里还有当年公子哥儿的模样!
  虽说男子汉大丈夫不重仪表,却终究是俊朗长相来的讨巧些,不然也不会有道骨仙风或者面目可憎之词出现了。
  “当真是项羽造孽,虞楚昭在还债……”甘未看着边上的两人心道,免愤愤不平。
  但转念一想,又思及项羽乃是那本身太一之轮的真身,难免任性;加之又被万鬼朝皇的厉气浸染日久,难免暴戾冲动,又唯有叹息。
  这厢甘罗正长吁短叹,却不想熊心就和完全没看见虞楚昭那张丑陋的面容一般,此时正俯身压在虞楚昭嘴唇上,帮他吸出卡在喉头的血痰,一口一口往边上吐出来。
  “昭昭……”熊心绝望的摇晃那没有反应的身体,最后终于放弃了努力。
  却不想,虞楚昭赫然一口淤血喷出来,吐了熊心一头一脸。
  “昭昭!”熊心大喜过望,秉着呼吸感受虞楚昭渐而起伏的胸膛。
  “快走!”甘罗这时候出声提醒。
  纵然在甘罗看来,虞楚昭根本就是不死之身,但这时候也不由的松了口气。
  毕竟老是重置系统,保不准哪天程序错乱了那可就糟糕了。
  熊心点点头,小心翼翼的将瘫软的虞楚昭搂抱在怀中,一会儿后方将人负在背上,随着甘罗的步伐离开阴暗的牢房。
  此时外头血月已隐去,满天繁星均已经掉落到了地平线处。
  “侯爷……走!”小兵吃力的撑起项羽的身躯,离开窝藏了半宿的洞窟,继续逃亡之旅。
  黎明时分,不管是折腾了一夜的搜寻军队还是逃亡的人,都陷入了最为艰难对的时刻。
  鏖战之后精疲力尽的身躯,活跃过度以至于陷入混沌中的大脑都在叫嚣着要休息,但是两方人马却都不敢有丝毫懈怠。
  韩信在闷热的军帐内望着刚堆好的沙盘走神,汗水布满了他古铜色的躯体,仿佛被抹上了一层诱人的蜜。
  “爷又是怎么了?”韩信莫名其妙的想。
  他挠挠头,怎么想不出一个自己要将项羽赶尽杀绝的理由。
  所谓鸟尽弓藏,这个道理韩信还是明白的。
  虽然刘季确实带他不薄,却也是疑心甚重,甚至有时候会不留心的露出杀意。
  而那借刀杀人的戏码韩信也看的清楚——譬如将他的嫡系部队调离,留下一众老弱病残命他攻齐,还对上了项羽麾下大将龙且,这不是要他的命又是什么?
  背水一战虽说成就了韩信绝代武将的名头,却战的辛苦异常——若非彭越在前骚扰游击扰乱了项羽的视线,切断了楚军的战略补给线,现在他韩信的脑袋就在城门上挂着呢!
  而后刘季又发觉要借自己之手彻底平定和楚国接壤的齐地,这才留下了自己一个齐王的名头。
  若是项羽这个刘季总也打不赢的对手消失了,那他韩信的命估计也就到头了。
  既然看的如此清楚,他又为何要咬着项羽不放?
  韩信是想不明白了——好像在高阳设下埋伏拦截项羽的一刹那,他的肢体、思维就和不听使唤了一样……
  “报!西南方圆十里未搜到人!”外头的声音冲进帅帐内,传讯兵跪地等候下一步的指示。
  韩信想着心事,被报告声打算了颇为不耐烦。
  “项羽若是想和被冲散了的楚军汇合——这是肯定的……”一个声音在韩信心底分析道。
  “南下追!”韩信干脆利落的抬手比划。
  小兵扣头行礼,赶紧低着头退出帐外传达军令。
  若是他抬起头,便会看见齐王此时的不对劲来。
  韩信下达军令抬起的手还定格在半空,眼珠僵硬的转动一遭,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做出的动作,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下达了追杀项羽的命令!
  那句话、那个分析,根本就非他韩信自主做出的!
  在小兵前来汇报之前,他尚在走神思虑,怎有空揣度项羽动向!?更何况,他是不想项羽死的,至少也不是现在的局面下!
  刹那间,韩信如坠寒潭,彻骨冰寒沿着脊椎往上蔓延,最终将他一个激灵冻醒。
  既然再次知晓追杀项羽对他百害无一利,那尽可以放缓搜捕,等项羽和他的大军汇集,自己自己再回刘季处,就说未搜捕到人。
  等到那时候,大敌当前,刘季就是再怎么想给自己治罪也是无可奈何了——毕竟樊哙已亡,刘季定还想用自己这把利剑。
  韩信两手狠狠往沙盘上一拍,顿时将那刚堆完的沙盘拍的四散。
  恐惧在此刻尽数化作暴怒——他韩信一向清高孤傲,如今竟如同提线木偶,被人肆意操纵着!
  这档口儿,外头又进来一人,正是裨将周勃。
  周勃入帐时动作放轻,待见得内里只有韩信一人独坐之时舒了口气。
  “将军,外头有项羽来使,想拜谒将军,您是见也不见!?”
  东方渐红,映出一片血色的天空。
  “侯爷……”
  “莫……废话!”剧烈的喘息就像胸口被压上了千斤大石的人在说话:“找马……侯爷,侯爷要回彭城去……”
  “不是找到几位将军就行……”
  “不……来不及了……回彭城……昭昭知,知道的。”
  “人生苦短,譬如朝露……”项羽眯着眼睛望着那跳跃出地平线的朝阳的时候这么想着,而他这颗露珠,也就要被蒸发了……
  荒郊野岭中,项羽双手支撑着膝盖,血液从他的鼻子里一点一点的渗出来,滴落在越来越模糊的视线中的土地上。
  最后,这个高大的身形如同一截沉重的木桩一般,轰然倒地。
  仰躺在鲜血浸染的土地上,耳畔掠过林间的熏风逐渐带走项羽身上的最后一丝热量,那双重瞳中映着喷薄而出的日轮,紫薇星的在东方耀眼的光芒中黯淡无光。
  项羽的记忆中掠过很多人,最后,依旧定格在那张熟悉的面容上,背景尽数化作虚无,只有那张脸,那双眼,在虚无的黑暗中定格成了永恒。
☆、交汇
  同一时间,千里外,火红的流云缠绕在苍穹东极。
  伏在熊心背上的虞楚昭莫名的悲从中来,就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
  虞楚昭的眼泪骤然下坠,沾湿了背着他的熊心的衣领。
  熊心脚步微微乱了一下:“怎么了?”
  半晌,熊心也没等到虞楚昭的回答,只得在心底叹了口气,调整了步伐的速度,往前追骑着小毛驴的甘罗去。
  虞楚昭无力的靠在熊心肩头,甘罗远远的叹息声最终隐成黑暗中的一点余声,消退的不见踪影。
  “他晕过去了。”熊心冷硬的侧脸对着身侧的甘罗。
  虞楚昭就像一个僵硬的木偶一样,歪着头,紧闭的双眼朝着初露的朝霞的方向。仿佛视线穿透遮蔽了眼睛的黑暗、穿透燃烧东方苍穹的金红的光芒,看见了被朝阳光线遮蔽了的浩瀚星河。
  一瞬间,虞楚昭只觉得自己的灵魂被吸上了天穹,和那灿烂的星辉相融在一起,从至高的空中俯视着整个神州大地。
  一抹忽明忽暗的金光在流动不止的星河中岿然不动,温柔而灿烂的光线始终停留在虞楚昭的身上,宛如一道包裹上来的目光。
  虞楚昭讶然转头,在万顷星河中看见那旋转着的金色八卦光盘,下一秒,失重感骤然来袭,虞楚昭大叫一声,在度落回到地面。
  那双失明的双眸中骤然出现了光亮——晨辉的天空、朝阳下的土地,还有不远处仰躺在地上的高大男人。
  “项羽……”虞楚昭嘶哑着嗓子愕然开口,难以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那个他以为再也看不见的人,现在近在咫尺。
  这一瞬间,虞楚昭懒得去想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只知道为了再见这一眼,哪怕是在阴曹地府、碧落黄泉,也在所不惜。
  此时,虞楚昭肉体和灵魂完全分离,心中强烈的所念所求将他带到了项羽身边。
  高阳城外荒野,金红的朝霞落在两道人影上,东方的日轮终于喷薄而出。
  “项羽……”虞楚昭跪趴在泥沙尘土中间,突然间无可抑制的泪流满面,拖着依旧是满身伤痛的身躯往前挪动半步,脸被眼泪和黄土脏污,就像一只惨遭虐待又被抛弃的杂毛瘦猫。
  他的声音哽咽,在三个月的折磨、提心吊胆中伪装出的强硬和坚强,在见到这个男人的瞬间土崩瓦解,化作了浓浓的委屈,就像一个无所依靠的流浪已久的小孩,突然又找到了熟悉的肩膀。
  但是,那个一向将虞楚昭宠进了骨子里的男人却未吱声,更别说像往常一样听见虞楚昭的声音,便能条件反射一般做出反应。
  “项羽?”虞楚昭愣了片刻,迟疑的又喊了一声,眼泪收在眼眶里,一瞬间的惊惧让他忘记了哭泣。
  ……
  “死了……”
  “项羽将死,回天无力!这就是命数!”
  ……
  侯生和吕不韦的话炸雷般在虞楚昭一片空白的脑袋里响起来,倏然间唤醒了虞楚昭的神智!
  这时,虞楚昭才恍然项羽身下那一片比旁处都生一号的红褐色泥土是如何来的——那分明是这个男人身下渗出的鲜血染成了的!
  “项羽!你听见了么!?”虞楚昭难以置信的哭喊出声,手指抠进泥土中,拖动着断腿艰难的往不远处的人身边爬去。
  地面上拖出一道血红的轨迹,每一寸的靠近都在土地上留下血和泪,
  “项羽,是我……我来了……”
  “听见我的声音么!?”
  “你醒醒,我爬不动了……你起来啊……”
  “项羽……”
  昏迷不醒的男人仰躺在地面上,极度瘦削的脸颊上蓬乱的胡子遮挡住遍布的血痕淤青,花白的头发凌乱的覆盖在他曾经俊美无铸的面上。
  若非身边掉落的那柄徐夫人所铸的苍龙破城,无人能再辨认出这个男人就是西楚霸王项羽。
  虞楚昭满身血迹灰尘,无法抑制的抽噎着,嗓音早已沙哑,在紧靠未受伤的手拖行着残破不堪的身躯爬出三十来丈之后,终于力竭,摊倒在项羽身边不到一丈的地方。
  此时,虞楚昭尚有知觉的胸腹早已拖在坚硬的地上磨破,勉强遮身的衣裳血迹斑斑,手指甲翻出皮肉,伤口中嵌着沙土。
  然,虞楚昭就像什么都感觉都没有一般,视线中只剩下项羽一人。
  他奋力伸手去够前方不远处的男人,只想着能再次触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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