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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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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中隐隐透露这些许后怕。
  身后横着一顶沉重的棺材,步蒹葭呼吸未变,只是听到这话忽然脚步一顿,目光里隐隐闪烁着令人心悸的怒意:“别这么叫我。”
  不慎踩了逆鳞,背后的属下目光躲闪,颔首紧盯着地面应了一句“是”,随即用布帛不断擦着额角渗出的汗。围观的人一见到一背棺人踏风而来,都自觉低下头,让出一道几人宽的小径来。
  昆玉正在操纵妖力面无表情地拆除着墙壁上布下的一层又一层繁复的束缚阵法,忽然感觉一阵劲风从耳边划过。昏黄柔和的灯火下,他一个潇洒的半空侧翻,被火光印染成烟灰色的衣摆随风扬动。一扭头,另一道凌厉的灵力冲着另一边袭来,漆黑的幂离被划破了半片,猝不及防左脸上出现了一道小口子。他有些意外地摸着自己脸上迅速愈合的伤口,抬起眼定睛望向人群中的一个人——那人修长的身体上裹着一袭深紫色的外袍,背后横背着一架笨重的棺材,正举着一顶泛着异彩的无箭长弓,挑着眉一脸冷漠地盯着自己。
  修长的手指搭上弦,步蒹葭以灵力化箭正想拉开弓,只觉得一阵莫名的压力袭来,原本弹性十足的弦竟绷得拉不动了,堪堪流窜出些许灯火映出的光辉。他又暗自加大了几分力气,利箭正要离手之际,却听得背后一松,一声巨响在身后炸开,隐约间似乎听到了一声轻蔑的冷笑。
  “师尊!”身后的棺椁四分五裂,步蒹葭方寸大乱,目呲欲裂地嘶吼了一声。他手忙脚乱地踏地而起,奋力去接过半空中毫无意识的人,仿佛护着什么珍宝一般将人紧紧箍在怀里。当所有人从突然的变故里回过神的时候,处于视线中心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身后跟着两对足音,一向来去如风独来独往的昆玉有些不习惯,更遑论还有人在背后叽叽喳喳个没完。
  “王上!”破布衣衫挂在身上,呼吸着自由空气的男子披头散发,脸上被污秽堆成一片灰色,殷勤地凑到昆玉身边,面上满是讨好的笑容,“王上这是要去哪里?能带上小的一道吗?”
  脚步停了下来,难以忍受的昆玉忽然一扬手将还带着血的匕首丢给了另一个一直跟在身后沉默不语的人,盯了他湖蓝的眸子片刻后,泠声道:“妖族中人向来随性而为,但是不需要奴性——你知道怎么做了吗?”
  王上这意思莫不是……他不敢眨眼,愣愣地注视着手中的匕首,眼中闪着难以置信。正在怔忪之间,却听到一声清脆的折断声——与自己一同被救出来的族人已然歪着脖子,面色扭曲,仿佛一个破布偶一般倒在了地上。随后他听到将自己带离火窟的王上开口问他:“你的名字?”
  “观沧溟。”
  “你的弱点是不够果决,慢慢改——就先留在身边伺候吧。”
  观沧溟恭谦地点了点头,不太懂杀伐果断的王为何又突然温和了起来。
  “怎么了?”昆玉回头见他还没跟上来,不耐地蹙着眉。
  盯着那一方漆黑的纱布,观沧溟不知为何便鼓起了勇气:“王上也有弱点吗?”
  “没有。”昆玉答得很果断,自他从极北之渊里爬上来,就背负着带领全族回到九幽之下的使命。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一丝一毫都不能怠慢。
  “就算有,我也会把他扼杀在刚出现的时候。”


第7章 毒酒杀
  灯火阑珊间,谢玄一眼就望见了百官中的琼华。
  事关妖族,琼华正低着头微微蹙着眉与一名大人讨论着,最后他答应会去找国师询问具体细节,那位大人才算作罢。他暗自松了口气,谁知道一回眸就望见谢玄在盯着自己,在内殿亮堂的灯火映照下,如梦似幻。一念之间,一眼万年。
  身边的官员都在宫人的带领下渐渐去内殿入席了,琼华也低垂了双目,朝里迈开脚步,却感觉身后急促不稳的呼吸声迅速靠近自己,自己的衣角被拉住了。
  “大殿下,我是不是让你挺为难的?”谢玄问他,声音只有两个人能听到,很低很低。
  谢玄已经许久未曾自觉唤过他大殿下了。从来都是在谢玄一声“琼华”刚出口,琼华便横眉冷脸意志坚决地让他尊称自己一声“大殿下”,像要在他们之间筑起一道寒冬腊月里冰水堆砌成的高墙。只要一靠近便冷得心都发颤,这样便能断了那些说不得的念想。
  琼华是名义上的大皇子,看似高高在上尊荣无比但是他的母亲是一个低贱的妖族人。因而哪怕他功课做得再优秀,武功练得再突出,也改变不了自己身体里另一半血脉是出自妖族的事实,更无法得到父皇的宠爱与赏识。皇宫里的人大多早慧,所有的兄弟里除了夕照,其他人都与他往来不多,五皇子更是对他这张妖艳得过分的脸深恶痛绝。然而出身于国师府的谢玄是个美好的例外。国师府家教甚严,谢玄三岁开始念诗,八岁背文章,待到十六岁的时候已然因感风吟月闻名于朝野,更是甚得帝心。
  “左右都是差不多岁数的孩子,说不定玄儿能有办法治治朕娇生惯养的儿子们。”景元帝一道玩笑般的圣旨便将年仅十六的谢玄提濯为皇子太傅。
  琼华形似孤立,孑然一人,未曾发觉谢玄看他的眼神是什么时候变的。直到那日潇潇春雨中,躲在屋檐下的谢玄蓦然丢下怀里的古籍,张开双臂轻轻地拥了他一下。淡黄的花落在水中倒影上,涟漪一圈一圈荡漾开来,映出了谁绯红双颊上清澈的眸子中似乎跳跃着的璀璨星子。
  还未曾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琼华慌忙而沉默地望着他,只见谢玄拂过一缕湿淋淋的发丝,急促地喘息着,随后飞快地拾起地上被雨水溅得半湿的古籍落荒而逃。电光微闪,他一身锦袍湿了透,紧紧地贴着身体,唯余踏得雨水飞溅,在身后的地上留下两行湿漉漉的足迹,留给琼华一个狼狈的背影。
  就如同现在的谢玄一般。
  “这辈子活着也无法得偿夙愿。”谢玄表情平静地给自己宣判,忽然眼底闪过一丝柔和,“琼华,你说我们下辈子会不会早点遇见?”
  内殿中纱帘缥缈,熏香醉人,在不歇的丝竹声中,一片祥和的气息洗去了众人前日里一直蔓延心头的不安。众人入席,坐在左边上首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谢玄。深得宠爱的夕照是先皇后的嫡子,他不在,琼华便落座在了第二位。琼华身后依次是二皇子望舒、三皇子重弦以及最末的是五皇子长河。
  景元帝自是如往常一般举杯向百官劝酒,满是兴致的目光落在左边三个空荡荡的位置上有些意兴阑珊:“老六不知道跑到哪个天涯海角,夕照也还未回来,老四呢?他人不是在邺城吗?”
  长河自小在军中历练,边关征战多年养成了一个心直口快的性子:“四哥是个什么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不知父母,心里想的念的只有他师父,父皇何苦去找不自在?”
  他这般将事实直接剖开摆在众人面前,景元帝也不甚在意,只是猛个劲地灌酒。长河斜眼睨了一眼低头顾自饮酒的琼华一眼,便也愈发毫无顾忌起来:“四哥天天在邺城镇压为非作歹的妖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宫除除妖。”
  他这话若有所指,刺得正因谢玄心乱的琼华面色一白,淡色的唇边血色尽褪,捏着酒杯的手指蓦然收紧,指尖都泛了白。然而他根本无法反驳,只能抿着薄薄的唇,默不作声。
  “难得有时间聚在一起,小五你就知道打趣大哥。”见席间无人搭腔,望舒提起案上的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随后抿唇尝了一口杯中的佳酿,出来打圆场,“这酒清冽,香甜绵软,总有些似曾相识的味道。连我这多年不曾饮酒的人都忍不住多尝了几口,你们不品品吗”
  “二哥说得是。”言语间,长河一扭头撞上谢玄淬了冰的视线,心底冷笑两声,面上却浑不在意,“不过想想,宫中有国师坐镇,也无须四哥抛砖引玉。”
  视线里迸出似要将人千刀万剐的利剑,谢玄蓦然站起身深深吸了口气,刚张开口,就觉得喉间一阵腥甜涌上来。“你……”他声音断断续续的,越想开口,便有越多的血流了出来,到最后除了几声呜咽已然说不出话来了。谢玄踉跄了几下,宽大的衣袖拂过几案,一阵杯盏乱响,摔得粉碎,随后整个人直挺挺地栽倒在冰凉的地上。
  “国师?”对声音最敏感的望舒反应最快,循着声音越过琼华的位置几步疾走过去,低身摸索着搭上了谢玄的脉。
  像被这一声唤回了神游天外的魂,琼华神情恍惚地用脚格开阻挡脚步的木案,心底又慌张又害怕地想去看看谢玄的情况。“别。”一声警告响在耳畔,自己的衣角被人扯住了,琼华一回头望见的是重弦不赞同的眼神。
  你一去看他,那么之前用刻意的疏离与隐忍建成的长城就毁于一旦了。
  琼华敛眉垂首,心底满是尘埃,双眼暗淡无光地望着自己的双手,浮起一丝空茫而自嘲的笑:你自己都举步维艰如履薄冰,有什么底气去站在他面前?
  “是不是该把四哥叫过来?”长河嘀咕了一句,乍听起有些作壁上观的风凉意味,话还没说完,腹部一阵剧痛,溢出一声闷哼。
  素来压抑的人发起火是很可怕的,琼华铆足了劲对着长河拳打脚踢,所有隐忍的悲伤与无助的绝望倾泻而出。
  国师中毒失血不止,两位皇子当殿拼命扭打起来,百官纷纷劝架。场面一时大乱,好好的宴会最后成了个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
  大哥琼华←→谢玄


第8章 梅三弄
  邺城人皆知八面玲珑的梅三弄在大殿下提濯下,成为了百花楼的花魁公子,更知他深爱花草,一双妙手甚至能让原本在腊月绽放的雪梅在毒辣的六月天中吐露芬芳。高墙隔绝了一切车水马龙的喧嚣,反倒显得身边无边无际的寂静来,梅三弄神色认真,微微弯下腰,用手指拨弄掉几片边角开始枯萎的花瓣,一头如瀑青丝斜斜地披在背后。
  身后帘珠轻动,随后响起了小厮为难的声音:“公子,二殿下今日还是送了不少花过来——不过没有梅花……”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梅三弄手上的动作未曾停下,甚至连眼皮都没抬起一下。常人怎么可能在六月让梅花盛开?他淡淡笑了笑,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嘲讽,也不知道是笑自己痴还是笑望舒傻。
  小厮应了一句“好”,依言下去了。
  其实梅三弄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花妖罢了,那年将要被卖进大户人家做奴隶的时候,被碰巧经过的琼华救了下来——于是后来邺城就多了位长袖善舞的花魁公子。梅三弄一直爱笑,这么多年笑已经成为一种身体本能。无时无刻他的唇角都挂着一抹清清浅浅的笑意,仿佛刻进了骨子里的面具一般,一旦要摘下来便要血肉分离,直到后来遇到一个来讨债的人——望舒。那人用温柔与包容为他编织了一个美好的梦境,梦生庄周,还未化蝶,便支离破碎。南柯一梦是梅三弄亲手打碎的,最后那碎片扎进了自己心脏,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不多时,身后又响起沉闷的足音,渐渐清晰。心里压抑这某种情绪正蓄势待发,他一下子回过头,脸上甚为不耐:“不是说了吗?只管丢了,那瞎子若有什么要问罪的尽管来问我的罪便是——”却在茫然眼神聚焦的刹那站起身来,低低地呼了一声:“王上。”
  对于梅花妖一时的失态,昆玉没打算去计较,只是谈起了正事:“万妖名册在谁的手上,你可知道?”
  当年战败后,妖族人受到了战败方所有的苦难:所有宝物都被抢掠,年轻的男子皆被屠杀,所有的年轻女子都被送进军中任意侮辱。至于尚且存活的族人,他们的名字都被编纂成了一本名册——万妖名册。凡是姓名被记录在册的妖族人便是以生命为誓,与人族缔结了永世奴隶的契约,只要活着便永远也无法逃离皇朝的追捕,哪怕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抓回来。
  梅三弄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刚烙上去的时候,眼睁睁盯着自己的心头血滴在书页上,张牙舞爪慢慢融进名字中,仿佛那血丝网住的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他整个人。至于昆玉的那一页在几年前便被夕照撕下来交给了他,随后被昆玉亲手烧成飞灰,撒进了邺城的护城河里。
  “王上可是与步蒹葭打过照面了?”梅三弄抚过唇边的发丝,略带惊讶地望着昆玉。
  “步蒹葭?”昆玉隐在幂离下的面色清清冷冷,狭长秀美的眼睛眯了眯,思及妖市遇见那名持弓的男子,修为似乎不低,一时也未曾看出他的身份。
  “是四殿下——但他似乎不太喜欢旁人如此称呼。”梅三弄斟酌几下词句,娓娓道来,“听说他原本是养在道门中的,成年后才回了邺城。他虽冷漠但为人刚正,常持着后羿弓在邺城到处游走,帮助普通百姓除妖驱鬼。后来皇帝便将妖族人贸易这块事情交给他打理,万妖名册也一并交给了他。”
  昆玉了然地点点头:“我会找时间去会会他。”然后将身边衣衫褴褛的人向前推了一把,又道:“他是我从妖市带回来的,贸然回去估计性命不保。若是有人找上门来,你就托词是在路边捡到的,尽力保下他留在身边伺候。”
  “请王上放心。依照邺城妖市的规矩,再加点钱,保下一个妖族人不是什么难事。”梅三弄抬眸,满是好奇与探究的视线落在观沧溟身上,打量了片刻后应下了。
  “王上!”似是想起了什么,梅三弄欲言又止地喊停了他的脚步。
  足尖微顿,昆玉侧身,扭头沉默不语地盯着梅三弄,示意他说下去。
  “步蒹葭他——或许是个能拉拢的人,他同我们一样对皇室充满了恨。”摸不清王上的脾气,梅三弄行云流水一般,一口气迅速说完,心中有些忐忑。
  淡淡回了一句“我自有分寸”,昆玉决然转过身,身法迅如闪电。不知是有意无意,还是略有所感,他又补了一句:“我也不喜欢你们唤我‘王上’。”
  仿佛一直在无形提醒着他所背负的使命一般,如山样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查探完皇城四处布下的封印以及法阵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昆玉回到了梅三弄给他准备的别院里,摘下头顶的帷帽露出一张出尘的脸来。光线阴暗,他也不想点灯,只是身心俱疲地埋进被子里休息一下。刚掀开暖被,一条光滑的手臂便如同蛇一般缠了上来,落在后颈上的冰凉触感让他浑身一凛。倏忽之间,他出手如电地扼住了床上之人脆弱的脖颈,借着窗外的朦胧月光眯着眼试图看清楚那人的模样。
  这一四目对视,两个人都愣住了。
  “敢爬我的床,也不怕没命出去。”昆玉将被子丢回观沧溟身上后低斥一声,长眉微挑,隐隐有发怒的气势,“怎么回事?”
  原本以为王上头戴帷帽将自己隐在重重纱幕之后是因为脸上有伤口或是有什么不可见人的隐疾,谁知竟然是因为……正惊异于昆玉容貌的观沧溟紧张地捏着被子,手心都冒了不少热汗。他俯首垂目,呐呐道:“梅公子说王上让我伺候,便交待我过来了。”
  昆玉微敛双目,一双秋水落而寒潭清的眸子定定地望了他许久,不经意间牵系了什么不知名的思绪,最后都化为一汪深不见底的冰泉。
  恍惚间,观沧溟觉得他失神失语片刻是透过自己忆起了什么人,但又不敢去多问什么。
  “留你伺候便是表面意思,下不为例。”


第9章 局外人
  听完杜如晦手舞足蹈的渲染,夕照用指尖翻过一页,视线扔停留在书页上,墨漆似的瞳仁黑得深沉,幽幽叹了句:“你看,这可不就是一出好戏吗……”
  “殿下,听说谢玄至今昏迷未醒,对付大殿下的这招也太狠了吧。”杜如晦抱剑倚在窗边,凝视着夕照一丝不苟的侧脸,不赞同地直摇头。设身处地地想想,若是有人针对自己而在背地里对重弦下手,杜如晦怕是心痛得恨不得代他受过。
  夕照勾唇轻笑了一声,语气却异常的冷静:“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我下的手一样。”
  为达目的,迎头痛击……还真像是您的手笔。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吓得差点站不住脚,杜如晦深知自家殿下不像表面上看着如此纯良。他心跳如鼓,扭头小心翼翼地回了一句:“……殿下,该不会真是您吧?”
  “都说了不是我——又没人惹我,自然想继续演会兄友弟恭的戏码。”夕照随手拾起案上的一个纸团,泄愤般冲他丢了过去,随意问了一句,“你这绘声绘色的表演,如临现场一般,都谁告诉你的啊?三哥?”
  乍提到重弦,杜如晦的耳尖红了一瞬,轻咳两声,坦言:“听五皇子说的,谢玄和几位皇子的酒都是同一坛。他们都沾了酒,唯独谢玄那杯有毒。”
  “竟然都喝了酒……”夕照的手指在书页上停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滑了下去,“五哥那个自傲的性子,竟然愿意屈尊纡贵跟你废话这么久。”
  杜如晦肯定地点点头:“他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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