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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杀-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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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等等。”面红耳赤的步戏忽然想起了什么轻推开他,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什么扣在了步蒹葭的手腕上,面上浮过一丝清浅的笑意,“这是为师用与谁同坐轩中第一株抽芽的芦苇所做出来的。”
步蒹葭定睛一看,左手手腕上系着一只翠绿的手环,上头还飘着几片青色的叶片。
“这里头有为师一成灵力,这样为师便能够时刻感知你的位置。如遇危险,这手环必要时候还可保你一命。”步戏双眼弯弯地望着他,“蠢徒弟,你以后就一直戴着好不好?”
“好。”步蒹葭郑重地点了点头后,忍不住别过脸去,眼中似有碎星闪烁。
“‘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也就图个由头,模样似乎不太好看,但扣上去之后就拿不下来了。”步戏自顾自地嫌弃着,“说不定哪天为师烟消云散了,它就自己碎了吧……”
“师尊……”步蒹葭将灰败的脸庞埋在他的肩颈上,声音嘶哑地一遍又一遍唤他,“师尊,别说了……”
求你别说了,求你别打碎我的南柯一梦。
安放在一边的手不知何时十指相扣,步蒹葭用指尖轻轻摩挲着步戏光洁的手掌,似眷恋,似缱绻。
然而——没有掌纹。
步蒹葭的指尖冰凉,心也是冰凉的。他望向窗外一望无际的芦苇荡,眸子漆黑得犹如一眼吞噬一切的深潭。
腕间原本鲜嫩翠绿的手环不知道何时已然碎成齑粉。
他这一辈子就生活在一个永远也醒不来的噩梦里,但在这里没有横剑相对逼他回邺城的白衣剑修,也没有因悖徳谣言为保全他而受刑至死的师尊。
只有一个存在于美好记忆中的师尊,言笑晏晏,温和俊雅——也易碎。但只要是他,哪怕是幻象——也足矣。
“王上,四殿下这是……”观沧溟担忧地蹙着眉。
“梅三弄死了,他师尊身上的子蛊自然也油尽灯枯。”昆玉波澜不惊的视线地扫过榻上陷入沉睡的男子,声音也是清清冷冷的,“现下他已陷入我为他编织的梦魇中,醒不醒来全在自身——”兀自停顿了一下,“但这也是妖族唯一能报答他的了。”
一朝长睡不愿醒,惟愿大梦三千年。
请不要吵醒他。
第37章 后羿弓
深色的案上静静躺着一柄金色长弓,如骄阳般炫丽的光芒,直直穿透了眼帘内的袅袅青烟。屋内异香醉人,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清晰地映照出两位各怀心思的人影来。
“你知道这柄弓的主人是谁吗?”谢玄沉静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案上,修长的手指更是不时地敲打着桌子。
这显然是步蒹葭的后羿弓。昆玉眉头微蹙,面色不善,显然是用了许久才控制住自己险些要将桌子掀起的怒意:“谢玄,你答应我不动步蒹葭的。”
早就料想到这人要问罪,谢玄收回手,正襟危坐,哂笑一声:“这样说起来倒是我的不对了?步蒹葭仙缘深厚,若不是为了俗世所累,假以时日得道成仙必然不在话下。这次要不是趁他被诛邪剑所伤封住了修为,你认为以他的能力不会将所听所闻告知七殿下?”他顿了顿,冷不防目光如冷箭破空而来:“再说,他师尊尸骨无存不是出自你手吗?”
“他知道吗?主人越善良,养的狗就越凶猛。”昆玉沉默了一瞬,冷不防发问,毫不掩饰言语中的嘲弄之意,“传闻中谦和软弱的大皇子知道你是个如此胸有城府、阴险狠毒之人吗?”
“多谢夸奖。”谢玄面上先是一怔,随即立刻恢复如初,话中带刺,淡淡回敬道,“不及夕照十分之一。当年他冷着脸将五殿下从几百阶的阁楼上推下来之时也不过才九岁,起因不过是五殿下一时意气,抢了他要拿的一本书册。”
“二殿下年少时曾得了一只黑枕黄鹂,清脆的鸟鸣声隔着好几个宫殿都能听到,然而后来他被逼着亲手掐死了自己养了两年的鸟,正是因为七殿下告知陛下他每日每夜都被吵得做噩梦。”
“后来听说六殿下离宫之前见的最后一个人便是他,你不妨猜猜他会说些什么让六殿下心甘情愿远走天涯?”
“生性冷清的步蒹葭为何偏与他那般亲近?不过是因为他花了心思为步蒹葭从南海蓬莱寻了一副棺椁,据说能保尸身百年不腐。人总是会对与自己相似的人青眼有加,也不外陛下最宠爱他。”
娓娓道来的话语里毫不掩饰谢玄一丝淡淡的赞赏之意,平心而论他确实是极其欣赏夕照的。若论手段心机,确实没有哪个人如同夕照一般,行事干脆,起落之间,毫不手软。后来要不是琼华亲口所说,他怎么也不会相信,夕照会因为一个人被陛下贬谪至荒芜的边陲之地。思及此,他抬眼静静地望了昆玉面容一眼,也难怪……
“你抢了步蒹葭的后羿弓做什么?”猝不及防听了许多皇室秘辛,昆玉一脸漠然地别过脸,冷淡地转开了话题。
言毕,两人心照不宣地盯着案上的后羿弓,方才的你来我往、针锋相对早已化为一场泡影。
“后羿弓是从曜帝开国以来,皇室代代相传的神兵。”谢玄回答道,“谁也没想到,这一次神兵择主,没有如众人意料般选择夕照,而是竟然选了步蒹葭——所以景元帝才派人把他接了回来。”
话音刚落,他从怀中拿出一只光洁的白色瓷瓶——昆玉知道,那是谢玄的心头血。因为谢玄在他向步蒹葭反戈相对之后曾兑现诺言,赠予他一只相同的瓷瓶,让他拿着去毁了龙脉上的防护法阵。
心头血甫一入阵,守护了王朝一千年的守护法阵顷刻间消失无踪,沉淀了许久的龙气失去了禁锢,向四面八方挥散而去。那时候谢玄伫立在一旁,,眼底暗波汹涌,恰有风雨欲来之势,嘴里坚定地吐出四个字:“不破不立。”
昆玉不知道的是,谢玄曾在成年后耗费一半寿命开过天眼,一直明白天命加身的那个人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琼华。既然如此,琼华的结局可想而知,所以在蚩尤旗现的时候,他心里便早有算计,开始了一番连环的布局,只是出于私心,他不希望将干净美好的琼华卷进来。
从来没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若是为你,逆天又如何?
“后羿弓曾跟着曜帝征战南北,他的主人历来被皇室视为下一任的继承人——因而夕照才会如此拉拢步蒹葭。”谢玄边说着,便扯开了瓷瓶上的木塞,将自己的心头血滴了下去,“传闻天眼国师的后人之血能净化它,令其重新择主。”
只见光华乍起,将金光奕奕的后羿弓笼罩在期间,氤氲出瑞气千股,云蒸霞蔚,直冲天际,映照得夜空大半紫红,甚至落下了夹杂着赤色的雪片来。
“你就那么确定它会选大皇子?”昆玉茫然不解地望着这个一心为名利奔波的人。为何总有人拼了命的去争去夺,自愿那些穿上名利的枷锁,寸步难行?
“总会有办法的。”谢玄舒了一口浊气,不期然剧烈咳嗽了几声,眉如勾月般紧紧地拧了起来,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他只能伸出手,想着先收起后羿弓,待到下次遇到琼华,便交予他,然而他的指尖在将要触碰之时,忽觉指尖一灼。后羿弓在须臾间竟然化为一道金光,越过窗柩,向天际而去。
幽幽宫阙里,手持一盏璀璨宫灯的身边的侍女恭敬地俯首,盈盈行礼:“恭送七殿下。”
宫灯映在小径上,渲染出一大片雪白色,夕照望着她的头顶,仿若闲话家常般轻松随意:“你跟父皇很多年了吧。”
侍女身形一颤,迟疑了一瞬,刚想回答,却听闻寝殿里嘶哑的声音响起:“罗雀?人呢?给朕斟茶。”
闻声,夕照随意挥了挥手,侍女便应声转身而去。
想来那个印象中高坐于皇位之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深知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或许是竭精殚虑太久,皇室中人向来短命,照四哥的话来说,自从父皇向他询问长生之道之时,便已经呈现出天人五衰的征兆。
他在夜风站立了一会,望着廊上如梦似幻的白纱宫帘,思绪清晰了不少,随即转身望着身侧纷纷扬扬的落雪,光看背影,挺拔而潇洒。
倏忽天际之间,有一道闪耀金光划破天际,万道光华细丝于四周蔓延。感觉到一阵炽热的光芒直冲自己翻腾激荡而来,夕照心下一惊,手中折扇一扬,避开这忽如其来的流光溢彩。
宫中异象乍现,有不少被惊醒的人都出了屋子,注视着景元帝寝宫的方向。一声龙鸣之音过后,夺目光华消散,呈现出一柄泛着金色的长弓。
四哥的弓……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夕照心里忽然腾起一阵不祥的预感。整个人如同冰雕融化一般,夕照动了动,似要伸手去摸,正要触碰之时——
“住手!”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呵斥,比周身的落雪更让人心惊胆战。
“照儿,小心被它的光芒灼伤。”不知何时起身的景元帝,身上随意地披了一身虎皮大氅,在侍女罗雀的搀扶之下,正轻咳着,浑浊的视线一瞬也不动地盯着夕照身前的神兵。
那是分明是一双年逾古稀般衰老的眼眸,已经失去了以往的果断与精明。
原定与四哥一同追查皇叔遇害之时,但是时隔多日也未曾见到他踪迹,虽说他向来行踪不定,现下杳无音讯不免惹人疑惑。“父皇,四哥他失踪多日,他——”夕照正要开口询问,却被景元帝一挥手打断了。
景元帝沉默了一瞬,目光在黑夜里愈发阴沉:“望舒疯癫,重弦出走,长河落狱,现下唯独琼华与你平分秋色。原以为,该有你告知朕蒹葭的下落。”
“父皇?”夕照愕然,显然没有想到景元帝竟将一切都怀疑到自己头上,下意识斩钉截铁反驳道,“是我的便是我的,其他人再如何争也争不赢我。况且三哥、四哥向来与世无争,我没有这么加害他们的必要。”
“放心,蒹葭必然没有出事,他若有不测,弓早已随主自焚。”
景元帝的话如同一剂定心丸,抚平了夕照心里不安的情绪。
“这么多年过去了,总有不安分的。想收服谢玄,凭借一个蒹葭,够吗?你一向聪明,不用朕多说什么吧。”虽然身居幕后,但对于朝堂之上的针锋相对,景元帝向来再清晰不过。他哼笑一声,随即不再看夕照,苍老如榆树皮的手仿佛枯枝一般抚过自己的衣襟,兀自拢了拢,然后径自向前几步,伸出手握住了那柄静静等待主人的长弓。
微弱的光芒照亮了景元帝青白虚弱的面容,他注视着手上的神弓,仿若陷入什么难以自拔的回忆里,神情中呈现出一种神游般的怅然。
皇家权势不容外人染指,夕照知道景元帝此番提点也有留不得谢玄之意。夕照想辩驳他一直没打算收服谢玄,已有势不两立之意,但望着这一幕一时失语,忽然有种父皇身上似乎散发着少年人独有的意气风发,似乎——年轻了二十多岁的感觉。
“终归还是只有你在。”
作者有话要说:
谢玄:告状。jpg
昆玉:冷漠。jpg
第38章 宫中火
天刚蒙蒙亮,紫宸殿门口安静得连风的低语都能听得清楚,一片朦胧中,几盏宫灯流光闪烁,穿过千叠万重的帘幕,由远及近而来。
“为了四殿下的一句餐风饮露可得长寿,我们每天都要起这么早。”一干忙碌的宫人中不知道谁低声抱怨了一声,一石激起千层浪,不满的情绪在四周蔓延。
所有在专心收集清晨叶片上甘露的宫人都停了一下手上的动作,默默在心底附和了一句。
“天子之地,谨言慎行!”一个身形丰满的中年女子低声斥责道。
有人大胆抬头望了一眼,只见女子小脸圆圆,相貌甚是平凡只是双目凌厉得仿若要迸出火来。
环视着四周满是不耐的众人,罗雀蹙着眉道:“我们做下人的谨守本分便是,与其在这怨天尤人,不如快些做完。再过些时候陛下醒来,想要的便是这杯晨露茶。”
她一提起皇帝,有眼尖的宫人已经认出了她便是景元帝身边的贴身宫女,吓得面如土色,唯恐祸从口中,再不敢多说半个字。
待到晨曦已出,将东边的天空染得绯红,罗雀才松了一口气,捧着一盏凝聚了所有宫人一早上辛苦的晨露茶,向景元帝的寝宫而去。
长寿……罗雀跟过两任帝王,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无怪那日景元帝会将四殿下招进宫里来。先帝还在时,也是这般疯狂而执着地探寻长生之道,甚至做出一些令人发指的举动。
“罗雀,这叫向天借命。”彼时,听闻了自家皇祖父挖人心作补的少年抱着剑,静静地望着景元帝寝宫的方向,神情淡然若局外人,“迟早要还回去的。”
一迈进门槛,景元帝早已更完衣,新来的宫女是个不过双八年华的丫头,正唯唯诺诺地伫立在一方明镜前为他梳头。
“陛下,茶到了。”换来的是帝王不在意的一扬手,于是罗雀心领神会地俯首,照例将晨露茶端放于梨花木案上。
“许久未见蒹葭了。”缠绵于病榻许久的帝王重重地咳了几声,剧烈得想要将肺咳出来。
罗雀刚想搭腔,眼角余光却瞥见暗黑的木梳之上赫然躺着一丝银白的发丝,有些惊诧地对上小宫女吓得花容失色的脸颊。还未来得及使眼色阻止,就见到小宫女身体比思想更快地做出了行动——她竟然伸手将这一根白发整根拔了下来。
景元帝显然是感受了,他登时轰然大怒,一扬手将案上的所有东西砸个粉碎,吓得两名宫女连忙俯身跪了下来,胆战心惊。铁爪般的五指紧紧攥着一方明镜,他固执地望着上头倒映出自己愈加苍老的面容,另一只手抚上自己眼角一道十分刺眼的皱纹。
“砰——”光洁的明镜在地上碎成了两半,更有少许碎片砸在了小宫女的额角。汨汨的鲜血顺着她的五官径自落到了地上,于是她忍不住失声痛哭出来。
“哭什么!?”暴怒的景元帝咆哮了一句,面上阴云密布,仿佛下一刻就要吃人一般,“朕还没死呢!拖出去!”
罗雀向来是熟悉他脾气的,眼见他雷霆之火微熄,大着胆子提醒道:“陛下,再过些时候,那茶便凉了。”
“朕知道了。”景元帝伸手将茶一饮而尽,饮尽了晨叶的甘露,总算觉得自己的身体轻盈了几分,于是舒了一口气,“罗雀,朕不会老的,对吧?”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是啊,万岁——朕身上流淌着真龙帝血呢……朕不会老的……”他忽然起身掀开了内室的珠帘,任凭身后飞舞的明珠亲吻彼此,在沉闷的寝殿中激荡起一支短促凌乱的曲子。
望着珠帘背后没有脸的画像,他仿佛老僧入定一动也不动。
“岁寒……”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罗雀将头低的更低了。
历经两任帝王,见惯了大风大雨,她完全是明白如何心如止水装聋作哑,所幸两位帝王都十分赞赏的她的识趣,也让她活了这么久。
这个名字太过久远了,久远到她都快忘记所服侍的前任帝王也总是在一人独处之时,嘀咕着这个名字。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只是听宫中的老嬷嬷说,他们以前也曾听过这个禁忌的名字,自然也是在他们服侍历任帝王的时候。
或许是代代相传的禁忌吧,帝王家总是有些不足为人道的秘辛。
上次深夜,国师觐见时宣称秋祭刺杀的主谋已经寻见的时候,缠绵病榻的帝王忽然想换了一个人,惊唤了一声“岁寒”便起身赤着脚跑了出去,留她和一干宫人望着榻下的靴子战战兢兢地面面相觑。
可是之后,盛怒的帝王处死了那个主谋以及一干妖族人。
她只记得那日虚弱的帝王跌跌撞撞地回了宫殿,一进门就大发雷霆地砸了好多东西。
“不是他。”他露出一抹残酷的笑意,面上的神情又是痛恨又是不甘,“他既然不愿意出来,那我就处死他的族人,看他会不会现身。”
她正思忖着,就感觉身后一热,随即一双修长细弱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冷冷的话语响在耳畔:“要命就闭嘴。”
景元帝正在沉思,却在帘幕之间隐约之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不由伸出手,喃喃道:“你和他长得真像……”
昆玉厌恶地皱了皱眉:“他?”
景元帝却不回答他,只是低低笑了两声,反问道:“你想杀我?”
“没错,”昆玉点了点头,眸光泠泠,“宫中布满重重禁制与封印,密不透风,光是潜进来便花了不少时间。”
“宫中禁制重重叠叠,你不可能畅通无阻地通过,让我来猜猜是谁在暗中助你。”景元帝饶有兴趣地挑起眉,“是照儿?”
一听到夕照的名字,昆玉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回道:“你没必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明年今日我会挖了你的皇陵,以慰我妖族一千年来死在你们手上的英灵们。”
“好。”景元帝连说三声好,眼尾的皱纹又深了几分,“死在你手上,总归是不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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