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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华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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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瞪得几乎眦裂的瞳孔里映出越来越近的地面,酸痛难忍,与此同时,猛烈的冷风灌进鼻子耳朵,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这是要……死了麽?
  摔得稀巴烂……?
  死亡的恐惧随着飞快坠落的速度愈加强烈,像被紧紧攥紧了心脏,胸腔甚至开始疼痛地抽搐。这一瞬间,小敏难受地胃里翻滚,嗓子眼儿泛恶心,像是要呕出什么秽物,脑子开始出现阵阵疼痛的眩晕。
  “不行啊啊啊——停、停停下来——”
  尖锐撕裂的嚎叫声还未停止,忽地一巴掌搧在了屁股上。
  “别嚎了,到底了。”
  醇厚的嗓音不耐烦地在耳旁响起,几乎可以想象出男人鄙夷又嘲讽的神情。
  小敏颤巍巍地睁开眼睛,却见自个儿瘫倒在一块儿巨石上,面前闻五大刺刺地站着,一脸不加掩饰的嘲笑。
  “就这胆量,还割腕自杀?——嘁!”
  不屑地摇了摇头,闻五背着妇人跳下了巨石。
  小敏的脸色又红又青又白,又恼怒又恨得牙痒痒又觉得羞耻。
  紧接着,又见闻五盯着自己的手,忽地冒出一句:“看不出来你这么瘦,屁股还挺翘!”
  “啊啊啊你这流氓——知不知羞耻啊啊啊啊——”
  小敏大怒,随手捡了石头丢过去。
  “嗳嗳嗳——小姑娘,正经事要紧,还救不救你娘啦?”
  小敏恶狠狠地回:“救!!不救我跟你拼命!”
  “那就赶紧走罢。”
  闻五看上去无奈极了,没再搭理小敏,自顾自地踏入了浓郁艳丽的花海。
  天空飘着白茫茫的毛絮,与一层跌宕一层的花瓣飞扬。
  一望无际的山丘尽是盛开的花树,桃红梨白杏粉纷至沓来,柳色青青,掩在最深处。
  十景陵,一陵复一陵,花海过后是竹林,随后是高耸入云的松涛,景致各不相同,令人叹为观止。
  小敏紧跟着闻五,分花拂柳、柳暗花明,走了约么半个时辰,听见了潺潺流动的水声。
  一块儿竖立的石碑上书有飘逸洒脱的三字:春陵溪。
  穿过石碑,两人看见了十景陵的尽头,春陵渡口。
  层峦叠翠,花柳环绕,一江春水流淌。
  春陵渡口用竹板铺就,上面落满了层层叠叠的花瓣,几乎看不见其他杂尘。不远处横着一条小舟,随风摇摆不定,小舟里遗落了一个酒壶。
  闻五指使小敏:“去,解开绳索,渡河。”
  小敏立即小跑过去,兴许猜到了对岸有闻五所说的神医,所以甚为听话。
  渡过了春陵溪,迎面飘来了春花雨,白絮飘飞的河岸繁花似锦,犹如撞进了不可描述的圣境。
  然,圣境围绕的丘陵,有一座坟头。
  闻五甚至没有等小舟靠岸,径直一跃而起,踏风飞行,身姿犹如展翅击向长空的苍鹰,自天际迅疾划过,随即不见了踪影。
  小敏匆匆栓了小舟的绳索,朝闻五消失的方向跑去,没跑多久,果然看见闻五。
  闻五将妇人放置一旁,蹲在坟头的墓碑前,皱眉思索的模样像是为什么苦恼着。
  “神医呢?”
  小敏急匆匆跑上去,视线惊疑不定地落在墓碑上,脸色顿时惨白:“不会、不会死了吧?”
  墓碑上刻有两字:渡景。
  坟头没有杂草,周围栽了一圈低矮的灌木丛,像是有人时常修剪,枝繁叶茂,花枝上开满了白如飞絮的小花。
  闻五摸着下巴站起来,说:“就是这儿了。”
  转身冲小敏咧嘴笑,笑得越发不怀好意。
  小敏警惕:“笑这么恶心干嘛?”
  闻五看上去跃跃欲试,难耐地搓了搓手,丢下一句:“听说神医就在这林子里,分开找啊!”
  就乐颠颠地跑了。
  霎时怒火中烧,烧到双目赤红,神智都开始不清醒了。
  “你、你要是找不到神医,就别回来了——饿死摔死撞鬼死这儿最好——”
  原地气得跺脚,过了一会儿,小敏搧了自个儿一巴掌,才勉强镇定下来。
  “当务之急是找神医!”
  不管那个不知道是来游玩还是救人的男人,她转身跑进了茂盛的山林。
  花树层叠环绕,飞絮里的丘陵一眼望不到尽头,穿过花树,很快迷失了方向。
  寻找了不知多久,小敏找见了一处花树掩盖下的废墟。
  飞花与白絮覆盖的废墟,寂灭、颓败,腐朽得只剩下黑色的残垣断壁。
  说不清是天灾还是人祸,像是凭空生了一场大火,将一切燃烧殆尽,废墟、还是整个丘陵,所有的生机跟人烟似乎都一同烧尽了,没有余下丝毫的人气。
  小敏忽地生出些害怕,因为她发现,除了风声、花落声,什么也听不见了。
  面前的废墟像是一个死寂的黑黝黝的空洞,要把她拖进去,跟它一同腐朽下去,
  就在此时,她声嘶力竭喊了一声:
  “闻五——”
  “这又是哪儿啊?”
  闻五盘腿坐在地上,望天哀叹。
  怎么就迷路了呢?
  歇了一会儿,心里琢磨着,接下来怎么走:往前继续,还是左手边、右手边?
  苦恼了一阵儿,忽然狗鼻子一抽,嘿,有门路了!
  这若有若无飘来的不就是酒香么,皇天不负有心人,看来小敏的运气着实不错。
  狗鼻子继续抽了抽,循着酒味儿,闻五一跃而起,一路小跑着冲进了花林深处。
  绮丽似锦的花枝掩盖下,依稀可见一抹清逸的青色。
  花树下掉落了一个木屐,闻五拾起来,仰头看见一袭青衫的男子醉醺醺地躺在花枝间,手里的酒壶摇摇欲坠。
  闻五喜不自禁,忙不迭问道:“是渡雪时吗?”
  男子不适地皱紧了眉头,刚要出声,哪料身子歪斜,躺姿不稳,从花枝上竟倒栽了下去。
  闻五忙伸手接住,抱了个满怀,一股清冽的酒香扑面而来,不禁笑得如痴如醉:“你这是投怀送抱么。”
  但见男子青衫松散,一只脚挂着个木屐,看上去尤为放浪不羁。
  男子将酒壶挂到腰间,清俊的面容似是清醒了些,说:“帮我向先生问个好。”
  闻五正摸不着头脑:“先生……那个渡景么?”
  下一刻,男子撑开半个眼皮,寂灭、阴暗的瞳眸犹如一把尖锐的利刃,破空袭来,吓得闻五躲无可躲,只觉得心里狠狠刺痛了一下,然后,他可耻地发现自己有反应了。
  ……难道是最近没找女人,憋得?
  然而,男子只是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霎时阴寒的刀光破空而来。
  “啧!”
  闻五这才回过味儿了,让他去跟渡景问好,不就是送他去死么。
  电光火石的刹那,男子出手如电,一手锁喉,一把淬毒的匕首停在闻五的脖子上,刀尖几乎要刺进喉咙。
  闻五只来得及歪头,堪堪躲过一劫:“我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生气了?”
  男子抿唇不语,整个人将他压制在花树上,惊落了簌簌的绮丽花瓣。
  闻五仍是吊儿郎当的模样,甚是苦恼地搔了掻脑袋,说:“我费了劲儿的找你,不是想死,是找你救命。那小姑娘挺可怜的,你医术那么好,帮帮忙么。”
  那人的眼神却更加犀利阴冷:“整个雪国都恨不得我死,你怎么有胆子来找我救人?”
  “啧,我色胆包天么。”
  面前的男子虽然冷着脸,但难掩清雅俊致的好相貌。只可惜,眼神寂灭又十分阴狠,出手辛辣狠毒,怎么看都不像是好相与的。
  闻五挫败地叹息,摸上锁喉的手,似要蛮力挣开:“我敢来找你这个悬赏千金的通缉犯,你觉得我会怕?”
  话音未落,抻着脖子撞上了刀尖。
  “你——”
  男子因惊讶而晃神的工夫,锁喉的手被蛮力掰开,下一瞬,整个人已掀翻在了地上。
  闻五捉住握有匕首的手,单腿分开双脚,极为淫邪地挤了进去,凑在颈间暧昧耳语:
  “真漂亮啊!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帮我救人,我以后罩着你,让你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怎么样?”
  渡雪时愤恨地瞪他一眼,视线落在流血的脖子上,眉宇紧蹙起,似在疑惑这人中了毒,为什么还未倒下。
  这一幕落在闻五眼里,猩红闪过的瞳孔里悄然化为了铁血般的柔情。
  两人一上一下,杀气肆意的氛围不知何时变为了繁花落处的静谧。这时,脖间流淌的血滴下,落在了渡雪时的嘴角。
  蠢蠢欲动的□□霎时烧得体无完肤,克制的嗓音沙哑地似在颤抖,说:“你的武器是毒,再叱咤风云的人物中了毒,也只有一命呜呼的份儿。”
  凑近淬了毒的匕首,在渡雪时震惊的目光里,他忽地伸出舌头舔了舔,眼神却死死黏着青衫下若隐若现的肌肤,然后尤为可惜的摇了摇头:
  “我这人呀,小时候经常被毒折腾,养成了百毒不侵的体质。其实这体质挺好,就是有个要命的毛病……”
  声音一顿,抓住柳色新意的青衫,连同它的主人,手臂撑在渡雪时的腰际,猛一用力,天旋地转之后,一上一下的姿势变为渡雪时半跪在地上,青衫滑落,半个肩膀暴露在了料峭晨风中。
  闻五将他的双手扣在身后,按耐不住眼前的美色,探进衣襟,爱抚着每一寸柔韧又细腻如绸缎的肌肤。
  继续说:“……那毛病么,是欲|火比较盛,没日没夜地想肏,要不就欲|火焚身,可要死人的。”
  花树下,簌簌的花瓣落在苍白的肌肤,像是为印证他的话一般,滚烫的嘴唇贴上肩膀,然后狠狠撕咬住一片血肉。
  渡雪时痛苦地弓起身子,紧抿的双唇难以抑制地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
  爱抚的手掌流连地停在胸膛上,挑逗起一点苍白的肌肤:“其实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把持不住了。好多天没做了,弄疼了你,可要多担待些。”
  渡雪时终于开口,却是压抑到极致的愤怒的嘶吼:“你尽管来,往后,我终会还你的。”
  闻五停住,急色的神情有一瞬间露出看不透的深沉,可是,下一刻,他依旧满脸猥琐地凑在渡雪时的耳旁,说:
  “两个选择,第一:跟我去救人,二么,在这儿上了你,让爷乐呵乐呵,满意了,就放你走。”
  渡雪时横了一眼,却听下一句:
  “你看我多好,让你自个儿选,所以啊,无邪,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第六回   神医 

  无邪……么……
  这个称呼太过久远了,犹疑了许久,渡雪时才意识到是喊自己,挣扎着回头,问:
  “你怎么知道〃无邪?”
  闻五却张嘴咬上了削白的肩头,像要咬下那片血肉,疼得他经不住闷哼出声。
  “二选一,无邪,选好了吗?”闻五温声问道,眼神是野兽般的疯狂。
  渡雪时垂眸,道:“跟你去救人。”
  “嘁!选第二个多好。”
  闻五舔了舔唇,不情不愿地松开,渡雪时立即瘫倒在地,一袭青衫上遗落了艳丽的花瓣,映衬着苍白清透的肌肤,如同银辉下浸水的琉璃青玉。
  许是挑逗地过火了,修长的颈项处可见突突绷紧的青筋。
  闻五挠了挠额头,语气甚为遗憾:“救人如救火,别慢腾腾了,赶紧起来,走罢。”
  说完自个儿先爬起来,捡起花树下的木屐,跪在渡雪时的面前,奴才一样伺候他穿上。
  渡雪时方才站起身,跟闻五走了。
  没走多久,渡雪时脚步一顿,拐向了春陵溪的方向。
  闻五赶忙拉他:“走到这儿了还想反悔?”
  渡雪时道:“去春陵溪。”
  “祖宗啊,就在前边儿了,几步路,累不着您!”
  “我去春陵溪等。”
  渡雪时垂眸,神情冷漠,眼神好似裹了一团寂灭的火焰,看得闻五胆战心惊。
  闻五只得服软:“真是怕了你了,谁让我有求于你呢!”
  快步跑远,过了一会儿,又灰头土脸地折回来,满脸严肃:“你不会趁机溜走吧?”
  渡雪时没听见一般地朝春陵溪走,木屐踏在落花与白絮上,轻飘飘地听不见脚步声。
  闻五:“……”
  怎么是个闷葫芦的性子,敲一下都不带响的。挫败地抹了把脸,任劳任怨地跑去坟头,心里还在嘀咕:又不是哑巴,应个声会丢钱还是会死人啊?
  去了坟头,惊讶地看见小敏守着妇人的尸首,脑袋埋进膝盖里,整个人害怕地瑟瑟发抖。
  “怎么了这是?”
  刚说完,小敏立即仰起小脖子,泪眼婆娑地看过来。
  闻五觉得稀奇,小姑娘总是叽叽喳喳闹哄哄的,野蛮得恨不得把房顶给掀翻过去,何尝这么柔弱过?
  正想着,小敏起身冲了过来,像被恶鬼追着,“嗖嗖”地如饿狼扑虎,一头扎进了闻五的怀里。
  闻五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撞吐了,小姑娘力气太大,堪比胸口碎大石。
  “我害怕,找到了神医,咱们就赶紧走吧。”声音里带着哭腔,像是吓得不轻。
  她不敢说废墟后面是一大片坟地,当时就吓得晃神了,拔腿就跑,好不容易跑出来,等了很久才等到闻五。
  闻五粗鲁地揉了揉她乱蓬蓬的头发,说:“找到了,就在春陵溪那儿,我来带你娘走。”
  ……
  春陵溪畔,斜阳若影,漫天飞舞的白絮与落花,倚靠着花树的渡雪时仅是看了一眼,便道:
  “死人,救不活。”
  小敏听了,如坠冰窟。
  闻五皱眉,望向渡雪时:“连你也没法子?”
  渡雪时面无表情地靠近妇人,似是忍着怒意,指间夹了数根银针,封住妇人手臂上的几处穴道,枯朽的皮肤上登时鼓起了几个滚动的肉瘤,匕首划开一道血口,密密麻麻的白色肉虫从伤口爬了出来。
  “这是……蛊?”闻五皱眉,猜测说。
  匕首挑起一只白肉虫,阳光底下,蠕动挣扎的肉虫几乎为透明色。
  “这是炼制的蛊虫,称不上剧毒,可它的尸体融在血里,便无药可救了。”说着,渡雪时望向面露呆滞的小敏,不觉嗤笑:“你娘早该死的,她身体里布满了蛊,能撑到昨夜,想必吃了不少苦头。”
  “怎么会这样,娘她……被害死的,是被害死的,对不对?”
  小敏神色恍惚,喃喃自语着,忽地瞥见沉默不语的闻五,勃然大怒:“都是你!!——你骗我,你说会治好娘的!你说找到神医,娘会活的!——现在娘死了,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闻五愣住:“我只说了碰运气,没笃定说一定治得好。”
  可小敏完全听不进去了,整个人张牙舞爪地冲上去,抓向他的脸。
  “嗳,你娘死了,跟我有一个铜板的关系吗?我累死累活地跑了一晚,不指望你心存感激,可你二话不说全怪我,也忒过分!”
  闻五边躲边想:这算不算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一旁的渡雪时收了匕首,忍了会儿,皱得死紧的眉宇依稀有几分狰狞之意,忍到额头青筋直跳,终于忍不住蓦地转身,朝相互指责的两人吼:
  “吵死了!闲得慌就去挖坑,让你娘入土为安。”
  小敏身子一抖,像是缓缓回过神,再也忍不住夺眶的眼泪,瘫软在了地上。
  “娘死了,以后我都没有娘了。”
  大颗的眼泪砸在艳丽的落花上,晕染开,如同掉落了鲜红的血泪。
  “我只有娘了,娘走了,只丢下我……”
  小敏颤抖着肩膀,没有像先前那样悲痛欲绝地嚎嗓子,而是自顾垂泪,哭花了脏兮兮的小脸儿。
  闻五束手束脚地站到小敏身旁,几次试着张开嘴巴,可安慰小姑娘实在不是他的强项,要是说错了话,岂不更糟糕。
  犹豫的工夫,一把匕首忽地刺来,闻五忙推了小敏一把,将她推开,然后摸着自个儿的胸口惊魂未定。
  就听渡雪时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听上去极为烦躁:
  “既然这么舍不得,你干脆抹脖子陪你娘得了。”
  “别!”听得闻五的心肝儿跟着一哆嗦,下意识阻止。
  可下一刻,小敏毅然决然地拿起了匕首,眼睛里尽是麻木如死灰的绝望与即将得到解脱的平静。
  闻五闭嘴,不再多话。
  都帮到这个地步了,她若还看不透,将自个儿从里到外束缚着,也只有“死亡”一个出路了。
  匕首划上脖子的时候,握刀的手颤抖个不停。
  ……昨晚,还是几个时辰前,她还想拿瓷片割手腕求死。
  如今握着匕首,脑子里却浮现出跳下山崖时的恐惧。
  死亡很痛苦……
  这个时候,不知为何,小敏想起了香甜绵软的米酒团子。
  天元街上,各种稀奇古怪的她从未见过的小玩意儿,还有那个举止言谈没个正形儿、看似十分不正经的男人。
  渡雪时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厌烦道:“还死不死?至于挖坑填土,你当那个傻大个是死的么?”
  “傻大个”闻五不明白为什么又被扯上这摊子烂事儿,不过还是依言点头,承诺:“逢年过节会烧纸的。”
  小敏仰头看闻五,鼓着嘴巴,忽地憋出了一声细细的哭腔:“……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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