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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声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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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齐觉得心头痛极了,他用力握住行止的肩膀,眼睛通红,咬牙道:“你要是还敢跑,我保证,你身边这些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行止惊诧地抬起眼,恰好对上修齐的,他满眼的不敢置信:“修齐,你怎么可以这样!”他望着修齐几乎疯狂的眼眸,心里密密麻麻地痛着,修齐怎么会是这样!修齐怎么能够这样?
  顾修齐强把眼泪忍回去,冷冷笑起来,那声音仿佛是悲痛的啜泣:“我就是这样!”
  行止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用力揉捏着,上面全是修齐密密的掌纹。他终究再说不出话来,默默地垂下头去,用力闭上眼睛。
  半晌,他轻轻开口道:“修齐,让我同他们辞行罢。”
  修齐听见这句话,心里猛地生出无限的欢喜,眼中的泪珠子一下子忍不住涌出来,他胡乱一摸,笑着连声道:“好,好。”
  行止看着他笑起来的模样,眼睛里也带上些笑意,手指却不由攥紧了衣袖。
  一进归云居的门,清榕就紧张地上前生气道:“行止你到底跑了哪里去了!织绣找不到你当真是被你唬死了!怎么就不留张条子,好歹说一说你哪里去了呀!”
  行止听了这话,顿时歉疚起来,连连道歉:“是我的不是,都是我不好。”他着实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心里又是歉疚又是不安。
  临安道:“行止或有急事,这会子他回来,咱们不就将心搁下了的。”
  清榕瞧他一眼,默默垂下眼去,不再说话。
  行止忙笑着说道:“我这就去和织绣说一声,好教她们放心。”
  清榕道:“呐,人就在这儿呢,她见你不在,一时着急,就来告诉我们了。”
  修齐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异常刺耳,再忍耐不住,一下子握住行止手臂道:“成了罢?我们家去。”
  众人这才瞧见修齐。清榕拱手道:“在下符清榕,阁下是?”
  修齐看着这起人,只想着行止这些年一直与他们在一处,一时心头火气,面色冷淡,也不作礼,只冷哼了一声。
  众人见这人如此无礼,一时也不喜欢他,只觉得此人有些莫名其妙。行止见状,忙握一握修齐的手,笑道:“他刚来密州,身子不大舒服,失礼之处请大家见谅。”修齐感到行止握紧了他的手指,一时又高兴起来,嘴角不由翘了翘。
  行止忙道:“行止此番前来,正是要同众位告辞的。”
  众人一听不由大惊道:“这话是怎么来的,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你身子还这样,你要去哪里?”
  行止正想说些什么,修齐却猛地拉住行止的手,大声道:“什么叫身子还这样?你身子怎么了!”他眉头紧蹙,神色紧张地不行,手指都忍不住有一点发抖。
  行止忙笑道:“我就是有一点受了凉,没甚么大碍。”
  修齐看着他的神色,一时气道:“你只对我说谎,说什么我也不信你了。既然这样,咱们就早一点回去,不叫太……大夫瞧一瞧,如何我也不放心!”
  织绣这会子过了来,瞧见行止忙道:“行止,你哪里去了?也不说一声,当真是把我急坏了!”
  修齐猛地站到行止前头去,满眼敌意地瞪着织绣,道:“你是,织绣?”
  织绣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眼前的男子气势凌人,不由低下头,点一点头。
  修齐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他盯着织绣怒道:“你同行止是什么关系!”
  织绣猛地打了个颤儿,不由自主道:“行止救了织绣的命,织绣便是行止的人。”
  修齐听了这话,顿时只觉得脑子一涨,整个人脸色都变了,行止没料到是这样,忙一把扶住他道:“修齐,你听我说。”
  修齐道:“你说。”他看着行止,整个人的神色仿佛是一个溺水的人,行止便是他的最后一块浮木。他看着行止,只觉得耳畔嘈杂,仿佛数千只蜂子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进去。修齐双目通红,慢慢起身,一步步往外头走去。行止放心不下,忙跟上去,只听得修齐冷声道:“杀了她。”
  行止听见这话一时唬了一跳,却见四周猛地围上人来,皆是手持刀剑,他不由瞪大眼睛道:“修齐?”他声音颤抖着,几乎发不出声来。
  归云楼里一时惊乱,临安见状猛地拔出剑来,护在织绣前头,同那些人厮斗起来。
  行止用力拉着修齐,大声道:“顾修齐,你教他们停手!”
  修齐冷冷看着他,只觉得心里被撕出一个大口子。他在宫里苦苦钻营,派人苦苦寻找,而行止,早就不在意他了,早就不要他了!他几乎失了心智,心里伤痛到极致,再不能控制自己。
  行止担心极了,正想冲过去,却见临安持剑抬步过来。原来临安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正想以修齐相要挟。修齐的人见状果然转了风头,一齐往这边围过来。
  行止见临安地剑过来,一颗心都要吓坏了,他哪里还能想着临安的意思,只怕修齐的性命受了威胁,一时间再顾不上,猛地将自己向剑上撞过去。
  临安见状忙收剑,却是再来不及,只听得“嗤”的一声,行止手臂上便留下一个大口子,汩汩地流起了血。
  修齐猛地睁大了眼睛,一下子拉着行止,嘶吼道:“行止!”他只觉得自己慌乱之至,看到手上行止的血,再控制不住地大吼出声,“叫大夫去!”
  众人听了忙住了手,这场闹剧才落下帷幕。
  修齐不许任何人碰行止,行止没伤着要害,只是觉得浑身没有气力,他轻声道:“别怕,修齐,我没事,别怕。”他不停地安慰着修齐,修齐这才冷静下来。清榕临安并织绣也是唬了一跳,忙道:“快躺着去,别碰着伤。”
  行止见临安满眼愧疚,笑道:“临安,不关你的事,你别多想。”他知道修齐怕极了,在这里也不像样的,忙握紧了修齐的手,轻声道,“修齐,抱我上楼去好不好?”
  修齐整个人怔住了似的,听见他说话便一下子抱起来他,一步步往楼上走过去。行止一边安慰他一边道,“大家不用担心,我没事。今天的事,行止替他道歉,对不住,都是行止的不好。”他长叹一声,紧紧攥住修齐的手。
  屋子里静悄悄的,修齐坐在行止床边,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打着颤,行止虽觉得没甚么力气,却仍是用力抱住修齐的身子,温声道:“修齐,我很好,别怕,别怕。”
  修齐突然哭出声来,眼泪湿湿地打在行止的肩头,抽噎着:“我真是世界第一的大蠢蛋。”他抽抽搭搭地哭着,整个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行止瞧了当真是心疼极了,大声道:“不许你浑说。”
  行止猛地吻上修齐的嘴唇,只觉得湿湿地泪水落在唇齿间,留下苦涩的味道。
  修齐用力抱住行止,大哭道:“行止,求求你,再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行止!”
  行止听着他的话,只觉得心里一抽一抽地痛,他也不由落下泪来。见到修齐这个模样,他怎么还舍得让他这样痛?怎么舍得!行止用力道:“好,我答应你,修齐,我什么都答应你。”
  修齐没料想到他会这样说,整个人一愣,又猛地回过神来,大声道:“真的?”
  行止认真道:“真的。”他有无尽的话想对修齐说,然而忽然又觉得那些话说不说都一样了。他要回到他的身边去,他们今生今世再也不会分离了。无论此后情形如何,他只知道他不能看到修齐这样痛苦的模样,这比杀了他还教他痛苦。
  行止道:“我们回家。”他轻轻擦到修齐脸上的泪珠子,满眼的心疼,“你真是傻子,我和织绣姑娘什么都没有,你信不信我?”
  修齐用力点一点头,哽咽道:“我信。”他一边说着,一边睁大眼睛,“行止,你真的不会离开我了,对么?”
  行止用小指拉住他的,柔声道:“拉勾,骗人是小狗。”
  修齐抱住他,小指勾着他的小指,道:“你再不要骗我了。”
  行止稳声道:“从今往后,咱们一生一世都不分开。”


第43章 第十九章 不辞冰雪


第十九章 不辞冰雪
  风丝袅娜,轻拂春水掀起薄薄皱浪,青水碧碧地浸着水边儿的柳丝,只见绿影浮动,天色清晓。行止瞧着畅和园的景色,一时看痴住了,不由发起呆来。
  修齐一路找过来,瞧见他才将心放下,急道:“你身体不好,还在这湿地里站着,回头要浑身疼的,快回屋子里去。”
  行止回头见是他,不由笑道:“一时不在,你又找了来。”他走到修齐身边儿去,“你又跑来做甚么,下了朝还不好生歇一歇,这样的天气还一脑门子的汗。”他一边说着,一边拿着帕子拭干他额头上的汗珠子,“你只放心就是了,我不过出来走一走,你别着急。我这里好得很,你别悬着心了。”
  修齐握住他的手,垂着头,半晌才道:“行止,我……我害怕。”
  行止知道修齐仍旧是悬着心的,只能等着日久天长才成的。他们回宫有些个日子了,行止派人给清榕他们送了信儿,只说自己安然到了家里,请众位放心的。他打从回了宫里,镇日不过是闲听鸟啼,在床上歪了这么久的日子,修齐才许他出门儿走一走。
  行止知道宫里早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
  打从他回来,见过太后一次便再也不能够。太后当日神色落落,最终只是叹道:“都是天意。”行止不敢多话,只跪在下首,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太后瞧了他半晌,长长叹一口气,道:“行止,你去罢。”
  行止用力磕一个头,这才回去。自此后太后也不肯见众人,不理后宫之事。
  行止也晓得现下宫中众事是容妃管着,他只当不知道这起事,每日□□齐说说笑笑的,然而心里总是有这么一个心结,一直没能够解开去。
  其实修齐早忘了容妃这码子事情。自打容妃管着宫事,宫里清平,他也忘了容妃的事情。当日他做这些事情,只为着等行止回来,他正正经经把所有都给他的行止。只是如今看着行止,他心里高兴得什么似的,哪里还记得旁的甚么,能和行止在一处才是真正的正经事。
  修齐正和行止这里说着话,宫人过来小声回道:“皇上,刘太医求见。”修齐点一点头,忙转头对行止道:“行止,我这里有点子事,你去逛逛,千万别累着了。”
  行止点一点头:“你千万别误了事,快去罢。”一边说着,一边嘱咐道,“性子别这样急躁,瞧着脑门子上的汗。”
  修齐点点头,一时去了不再多话。
  行止走了两步,身子有点疲乏,觉得四肢略有点酸软,便想着往回走去。
  正走着呢,恰好遇上萧舒朗从太后那里出来。却原来萧舒朗的父亲殁了段日子了,今日他入宫给太后请安,两个人又是伤心了一阵子。
  行止打从回来,还未曾见过那些故人,如今猛地见着了舒朗,不由唬了一跳,“嗳呦”出声来。萧舒朗原是怔怔地出神,猛地听见这一声,魂都要吓飞了,这才瞧见行止。行止这几年不在,修齐一心只日日盼着他回来,因此却也未说明白他究竟何往,旁人只当他另有差事去了,只有萧舒朗心里略略有点子猜测,却也未敢说出来。
  行止忙作揖道:“萧大人。”如今他父亲殁了,他又是长房长子,自然顺承了他家的爵位,身份也是大有不同的了。行止心里狠狠叹了口气,萧舒朗原先那般的丰神俊朗,如今竟然颓废成这个样子,眼窝子黑魆魆的,眼神黯淡无光,整个人也懒得收拾自己,满脸的拉碴胡子,瞧上去竟是瘦脱了形的。
  萧舒朗怔怔地看了他一阵子,猛地回过神来,忙作揖道:“顾大人。”他仿佛是有一点痴痴的,眼神放在一处好一会子不动弹,瞧着便让人揪心。
  行止瞧了他的模样,心里难受得很,劝道:“萧大人还是要以身子为重,千万好好保重自己。”
  萧舒朗哪里能听得进去,他瞧着行止的脸孔,一个可怖而大胆的想法猛地跃上他的心头。他的理智坚定地不许他这样想,可是他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一种疯癫的痴狂,眼睛红得吓人,抬眼瞧着行止又把他唬了一跳。
  萧舒朗再也控制不住心里那头猛兽肆虐,睁大眼睛瞧着行止道:“顾大人,陪我走一段路成不成?”
  行止这会子虽是有些不舒服,但瞧着他的模样着实是放不下心去,点一点头,强撑着同他一路走过去。
  宫人不远不近地在后头跟着,萧舒朗忽然小声道:“顾大人难道甘心这样子?”
  行止不晓得他在说什么,一时有些奇怪道:“什么?”
  萧舒朗急促地喘息着:“顾大人甘心一辈子屈居人下?”他也晓得自己是疯了。只是他真的什么也没想,脑子里猛地生出的念头几乎教他兴奋得痛苦。他也知道,这件事他就是拿来赌,他没有半分计划,只是这份狂热牵引着他一步步向前走。既然顾慎言这样狠,这样无情,他便把他最在意的给打乱,给毁掉。哪怕是千古罪人,他也在所不惜。
  行止给吓了一跳。他不知道萧舒朗的意思,只是心里也暗暗有了一点猜测。他总觉得此番见到萧舒朗,他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不再是从前平和的模样,倒像是执着地为了什么得不到的东西发了狂似的,让人瞧着不由有一点毛骨悚然。
  行止不知怎么答话,只好试探道:“行止自然不愿意。”
  舒朗听着这话几乎是兴奋起来,眼睛几乎突然生出些光亮来,仿佛他重新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似的:“那顾大人,想不想,取而代之?”他要让他后悔,他要让他后悔!
  行止当真是被他吓到了。这还是宫里,身边这么一大群子宫人,更何况他还是皇帝身边的人,萧舒朗到底是怎么想的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忧心地瞧他一眼,难不成,他是失心疯了么?
  这会子行止却是真的确信了,萧舒朗知道了,萧舒朗知道行止的身份,他才能够说出这一番话来。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他到底想做甚么?
  行止心里冒出一个念头来,他是祖宗基业也不要了,准备造反吗!他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不论怎么讲,他们萧家,名门世家,太后的娘家,怎么能够毁在萧舒朗一个人的手上呢!便是为了谁,为了修齐,为了太后,为了天下,他都不能让萧舒朗发疯。
  行止知道萧舒朗的品性,他现在这个样子,断断是一时的冲动,若是引导不畅,必会酿成大错的!行止渐渐放缓了步子,心里闪过数个念头,忽然想到顾慎言那番模样,又想起两人曾经的关系,不由有一点疑心,他试探道:“行止在外公事忙碌甚久,倒忘了问一问,瑞官儿身体好不好?长高了多少了?”
  果然萧舒朗一下子怔住了,眼神迷茫起来,比划道:“都这样高了。”一边说着什么,一边却猛地落下泪来。行止当真确定了此时必与顾慎言大有关系,他先稳住萧舒朗道:“此事事关重大,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咱们改日相约,细细谈来。”行止又怕萧舒朗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之事,再三道,“明后日的,我派人送信给你,咱们在归林居里再谈此事。”
  舒朗这会子其实冲动的心渐渐淡下来,但是那个念头还在深深地引诱着他,他见行止松口,不由道:“好,我们明日再议。”
  行止作别了萧舒朗,忙四处去寻修齐。此事他必要早早告诉修齐,好教他提前做下预备,防着萧舒朗发疯。萧舒朗好歹算是修齐的堂兄,两个人自小的情分,他只盼着萧舒朗千万念着情分,断断不要发狂了。
  如今他和修齐一起住在谨身殿里头。行止心里也清楚,他无论如何不能住在这里,只是修齐疯了似的,他只瞧见修齐的模样便再狠不下心来,他要什么他都会答应的。如今两人的关系虽不是在明面上,然而宫里也是人人清楚,待行止更是仔细了。
  行止到了屋里头,却见修齐还未回来,心里有点担心,不由问昆清昆平道:“谁跟着皇上呢?”这两个人现在是跟着他和修齐,他也晓得修齐的意思,事事顺着他来。
  二人道:“方才皇上传了刘太医,这会子却仍旧没回来。”
  行止知道他必是为了自己的身子日夜悬心。他起身道:“我去太医院瞧瞧。”
  待走到太医院,门口正是修齐身边的侍卫,他这才放下心来。众人自然也不拦他,行止便提步走进门去。却见太医院的大厅里头空空荡荡的,修齐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凄凄地垂泪呢。
  行止登时心疼起来,快步走到修齐身边去,软声道:“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让我担心了好一阵子。”
  修齐一下子握住他的手,哭道:“行止,你怎么这么傻啊。”
  行止心里咯噔一下,依稀猜出来修齐所为何事,不由安慰他道:“傻子,都过去了,现在咱们不是好好在一处呢。”
  修齐仍是漱漱地落着眼泪,用力抱住行止道:“你怎么那么傻,你怎么那么傻!”他呜呜地啜泣着,“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我要怎么活下去!我哪里值得你为我连命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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