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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声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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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齐,修齐,只求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千万。
  行止只觉得思绪混乱得很,冷风教他的神思愈发地浑浊了。他心急如焚,当真是一刻也待不住了,只恨不得插翅飞到修齐身边去。他在密州三年,虽然无法见到修齐,但是他心里知道修齐一直是安安稳稳的,他不必为他悬心。可是他却不是安然无虞的。他的修齐正身处那战火纷飞的修罗场上,每一刻都会被人伤到,每一刻都可能出现这样那样的变故。他怎么放下心去!
  不眠不休地策马几日,马儿都要受不住了,人也疲乏到极致,终于到了靖远的地界。行止马不停歇地要去寻修齐,他身边的人忙按照顾慎言所说的寻到卢宁,把顾慎言的手谕意思转达给他,卢宁忙带着众人往修齐所驻扎的营地去。
  卢宁不敢问行止的来意,只当他有密旨在手,恭恭敬敬地将人带到大营。
  行止这时候却踟蹰了,他实在不晓得见了修齐要说什么。他只是想看到修齐安好,况且这一刻与修齐相见,往后的日子将要何如?
  当日他只听了修齐远赴边关来的消息便是方寸大乱,恨不能自己替他受这苦。可是他也晓得他身为一国之君,只是他必须要承担的责任。然而……那也是他的修齐,他放在心尖儿狠狠疼着的修齐啊。他怎么能放下心去呢?他怎么能?
  他正这样胡思乱想着,却忽听得前面一片嘈杂之意,他心里有点慌乱,不由问卢宁道:“卢大人,前头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卢宁也不晓得,道:“自打皇上御驾亲征,战士的情绪很是受了鼓舞,眼见着战事便到了尾声了,这会子想来出不得什么大事。”他回头道,“下官前去问问,大人且在此等上一等。”
  行止点一点头,然而心却跳得愈发快起来,扑通扑通地直是要从嘴里跳出来。他在这里却也坐不住,只觉得神思慌乱,然而毕竟是几夜未曾阖眼,此时却是头痛欲裂,只觉得整个人都难过非常。
  此时卢宁匆匆回来,脸上却也是变了颜色,整个人都慌乱异常道:“大人,大事不好,皇上中箭了!”
  行止听了几乎要昏厥过去,他用力掐自己一把,道:“请大人带我过去!”
  两人匆匆走到修齐的帐营,行止正见刘太医神色困苦,他忙拉住刘太医,整个人疯癫了似的道:“刘太医,皇上怎样?皇上怎样!”
  刘太医见是他也吃了一惊,此刻也顾不上,道:“顾大人,此番当真是……听天由命了。”
  行止听了这话,一时险些跌倒,他忙道:“是伤到要害了?”
  刘太医摇头道:“那箭射偏了,并没有伤到要害,只是这……箭上淬了毒。”
  行止强力稳住心思,颤声道:“可有解毒的法子?”
  刘太医道:“暗卫已想办法潜入敌营去取解药,只是终究不晓得能如何。我这里就去配药,只是效果何如,当真说不准了。”说罢,他便匆匆去了。修齐周围近侍仍旧是旧年那些人,他们都晓得行止身份,自然不敢拦着,行止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到了修齐跟前。
  修齐,这是他的修齐吗?
  修齐面色惨白,一双眼紧紧阖着,眉头却是紧蹙,眼下浮着团团乌青。他原先红润的嘴唇干涸地发白起皮,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光华一般黯淡无光。
  行止瞧着他的模样,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几百个日日夜夜想着念着的修齐,就近在眼前。可是这一刻他却是这样脆弱,透明得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了去。
  行止的手指不住地颤抖着,他慢慢抬起手,一寸一寸抚摸着修齐的肌肤,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他终究能开口:“修齐,是我……修齐……你不要有事好不好?修齐,你只好好的,从此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他越说越难过,看着修齐的样子恨不能替他受这样的苦痛。若是修齐能好了的,他便是死一百次一万次都心甘情愿。
  因着箭伤在不要紧的地方,太医们已将箭拔了出来,搁到一边去。行止瞧着那沾着血的箭头,心里猛地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来。
  帐子里笼了数个炉子,热烘烘地教人出了汗。行止面色潮红,走出帐子时猛地被风激了一下,不由打了个寒战。
  他走到刘太医身边去,整个人脸色苍白,颤声道:“刘太医,你们有什么法子,在我身上尽管试便是了。”
  刘太医瞧见他的模样大吃了一惊,不由叫道:“顾大人!”他终究深叹一声,“顾大人如此忠义,老臣必将全力以赴!”
  行止笑一笑道:“刘太医行事,皇上素来放心,行止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行止又道,“行止怕不准,只在皇上受伤的原处试了毒,不知可成不成?”
  刘太医忙将他的伤处理一下子,道:“顾大人放心,这些只交给老臣便是了。”
  行止终究把悬着的心放下来,心头一松又加之奔波数日不眠不休,一下子便昏了过去。
  行止睁开眼时,却见帐子里上了灯,刘太医和一众太医瞧着他,面上露出喜色来,道:“当真起效了!”
  行止听了这话,整个人松了一口气,道:“刘太医……”
  话还未完,刘太医道:“大喜,大喜!”他忙细细讲来,原来战事已平,我朝打了胜仗,这会子将那□□的药理研究了出来,内服外敷了几味药,果真起了效。
  行止听了不由欢喜起来,强力撑着床沿子起来,道:“辛苦大人们,行止这就和大人们过去瞧瞧皇上。”
  刘太医忙道:“顾大人才醒过来,快快歇一歇,这些事便交给老臣便是。”
  行止用力摇摇头道:“多谢刘大人,事不宜迟,咱们还是快些过去皇上那里。”
  行止默默地瞧着修齐,见他神色渐渐安稳了,一颗悬着的心渐渐放下。他和刘太医走出帐营去,朝众人拱一拱手道:“众位大人医术高明,多谢众位!”
  众人摆一摆手,谦虚道:“老臣分内之事,还请顾大人不必多礼。顾大人忠心耿耿,是为我朝良臣!”说罢,却猛又想起行止已不在朝中,不由连连叹息。众人不知其中缘故,皇帝也从未言明,他们只当行止仍旧身处皇宫之内,不过是换了职务罢了。
  行止拱手道:“行止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大人成全。”他斟酌一下子,开口道,“行止所行之事还望众位大人不要告诉皇上,也不必说行止来了。”
  众人心里纳罕,只当他一片真心赤诚,心里赞叹,因着口中应了,去而不谈。
  行止默默走回帐子里,缓步行到修齐床前,蹲下身子去瞧着他。修齐身边的宫人侍卫都是他们熟识的,虽不晓得行止缘何而来,但素来屏气敛声,怎会发问。行止为修齐掩了掩被子,嘴角不由轻轻噙上一丝笑意。
  他从未想过此生还能见修齐一面,也从未想过是在如此情形之下。他轻轻摸一摸修齐消瘦的面颊,心里涌上无限疼惜的情感,终究忍不住道:“修齐,你一定,一定要好好的。”
  他眷恋不舍地望着他,知晓自己若是不去,等修齐醒了来再去不得。不只是修齐不肯他走,更是……他会舍不得的。修齐只用一双眼睛瞧着他,他便再想=动弹不得,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情,纵使是死,也在所不惜。
  行止终究情难自禁,握住修齐的手指,轻轻吻了一吻。修齐,他怅然若失,我的修齐。
  行止出了帐子便唤来随行的人,众人到了靖远城,先悄悄地住了下来。行止的毒虽是解了,只是一时伤了身体,气血亏虚,仍旧不是很舒坦,只能是静静调养一番。再者,若不是修齐安然无恙,他怎么能够安然而去。
  如此数日,终于得了大胜的消息,皇帝等要班师回朝。行止听了这话,这心才长长久久地搁回到肚子里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因着身子的缘故,行止自是受不得凉,更不能骑马奔波了。顾慎言的近侍便雇了一辆车子,一行人这才缓缓踏上回去的路程。


第42章 第十八章 绿竹空瘦


第十八章 绿竹空瘦
  密州的天气已是渐渐暖和了,细风吹过林间,只听得竹叶漱漱作响,仿佛如雨潇潇落下。屋子里是浓浓的一股子郁郁药气,说来却是别有一番滋味的香气,也是颇有几分意思。
  行止轻轻咳了一下子,织绣听了又是紧张得很,忙道:“行止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行止笑一笑,轻呷一口水,摆手道:“哪里这样娇惯,好得很,只是听了竹叶声觉得嗓子也痒了。”
  织绣道:“还说顽话,好好养着,怎么就这样了的。”她瞧着行止模样,一时有些心疼,不由想起那日行止回来的模样,当真是唬死他们了。
  行止一去半月,众人心里皆是惴惴的,后来见他乘了车马回来,面色却是骇人,一眼瞧着便是不健康的模样。竹沥诊了脉不由惊道:“行止到底哪里去了?怎么就中了毒?”
  众人听了都唬了一跳,心里担忧的不得了,问他却是什么也不肯说的,只好作罢,忙问竹沥有法子解毒没有。竹沥道:“我瞧着行止这脉象毒已是解了,只是毒气伤了身子,一时恢复不过来也是有的。”她轻轻叹道,“这些日子便要好生养着,万万不能如此奔波劳苦了。”
  众人听了这话,从此便像待瓷娃娃似的待着行止,生怕他受了一星半点的累,行止也是哭笑不得,只是心里对他们有愧,终究只能乖乖听话的了。
  行止只把话岔开去,笑了一笑道:“药炉这里的竹子却是好看,修竹密林,我顶爱听那个竹叶声儿的。”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黯淡下去,莫名带上些戚寞的神色。
  织绣正想说什么,忽然听到一声婉转嗓音道:“行止哥哥可是大好的了?”
  织绣听了忙起身笑道:“妹妹来了快坐。”
  行止正想起身,秦纤忙道:“你只歪着便是了,快别起来。”说着把食盒搁到桌子上,笑道,“哥哥今日回来啦,带来了好些新鲜玩意儿,等过会子他就过来呢。”说着瞧着织绣眨眨眼睛。织绣脸顿时红了,偏过头去,只说不出话来。
  行止忙道:“多谢绍哥哥惦记着,行止好了必要上门作谢的。”他又叹道,“行止住在这里已是不好意思得很了,还要劳烦惦念,当真是教行止心里有愧的。”
  秦纤撅噘嘴道:“行止哥哥你只这么多礼数,娘亲药炉在这里,这里又没人来住,你在这里岂不是大大便宜的,可不许你说这话了。”
  行止忙笑一笑,不再多话。三人正说着话,却见清榕和临安两个进了来,织绣“嗳”了一声,不由抿嘴笑道:“今天却是齐全。”
  清榕笑一笑,道:“只是少了七爷益之两个。”他叹一声道,“行止可大好了?”
  行止忙笑道:“早就好多呢,难为大家费心记着。”
  临安道:“说这话便是见外了。”
  行止又道:“如今时节好了,榕哥儿什么时候回去?”
  清榕听了笑道:“嗳呦这倒是撵我啦,这会子不急呢,正好临安过些日子也回去,我们做个伴儿也是好的。”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瞟一瞟临安,又忙收回眼光去,“你这里还不教人放心,我们哪里能说去便去呢。”
  行止道:“倒是耽搁榕哥儿和临安啦。”行止眉头微微蹙着,终究忍不住问道,“七爷和益之……怎么没过来的?”
  清榕听了这话,滔滔不绝起来:“可不是说,这两个不知道犯了什么别儿,先前好的恨不能黏到一块儿去,这会子益之兄也住到外头,七爷只躲着不肯见他,天天躲在我那里喝得酩酊大醉,就是……”他想了一下,“就是从过年时候开始的!”
  他忍不住急道:“行止,你说这俩人到底怎么了呢,偏偏这会子这样闹,还和小孩儿似的。”
  行止心里不住地涌上一阵阵愧疚,只觉得自己心头憋闷,当日若不是自己,两人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只是……只是若是慕益之当真是在利用慎谙的感情,当真是……极教人作呕了。他心里不受用,神色也有些恹恹的,只是道:“万事只能看真心了。”
  众人听了他这话,皆是心里一动。看他模样,只当他说了这半天话是累了,因着闲话几句便要告辞。行止心里难受,这会子也有些乏了,也笑一笑道:“多谢各位,天色真是不早了,你们也回去忙便是了。”
  众人一一告退,织绣正好去取明日的药,因着和秦纤一并去了。走时仍不忘叮嘱道:“行止千万记得炉子上的药,可别教他干了。”行止忙应了。
  待众人一走,竹坞里顿时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外头沙沙竹叶声,一丝丝的,软绵绵的,仿佛轻轻搔着人心似的。
  行止又拿起床头的书来,看了两个字只觉得心神不宁,终究看不下去。他见太阳将将欲坠,从窗子里瞧着外头天色动人,正觉得心里不受用,便胡乱踩上鞋子,轻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瞧着团团夕阳,看着漱漱竹叶,轻轻叹了一口气。修齐。他还是忍不住地思念修齐。
  纵使知道修齐平安回朝,只是此时心绪却与之前大不同了。从见到修齐那一刹那,他便明白,他这辈子都放不下他了。他舍不得,他舍不得他的修齐。离开他,仿佛是硬生生地从他心口剜上一块肉去,那一番揪心的痛楚,每分每秒都在隐隐作痛,几乎教他承受不来。
  他也晓得这次是他冲动,可是他不后悔。他终生所愿便是修齐安稳度过这一生,只要修齐好,这一切都是好的。
  他想起来过往那些岁月的竹林密语,两个人耳鬓厮磨,情意绵绵。那些最美好的回忆仿佛是支撑着他活下去的最初动力,因为他只剩这个了。曾经的鸿鹄之志,坚毅誓言,还能够怎样呢?那些海晏河清的夙愿,是为民,是为君。到了今日的地步,他心中所为的道,仍是不变的,只是大者化小,只能绵绵润万物了。
  他想的入神,忽然觉得冷得很了,忍不住抱一抱手臂,走进竹坞去。
  轻轻的脚步声。
  他看到修齐的面孔的时候,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是修齐吗?在梦里,他的脸色仍是这样苍白,他仍是清瘦至如此。行止只觉得晕晕的,仿佛飘起来似的,忍不住伸手触碰到他。
  是他的修齐,是修齐!
  修齐的神色冷淡而清寞,一双眼睛几乎要望进他的眼睛里去。他深深地沉溺在他的眼湖里,直到修齐开口,他才惊慌失措,他慌张无助。
  可是,他真的要回到修齐身边了吗?
  情感在这一刻战胜了理智,他甚至有一点想要哭泣,是那种在严寒的深夜里禹禹独行甚久,最终终于触碰到一丝温热与光芒的感动。
  是被救赎的希望。
  屋子里静得仿佛能听见头发丝儿落地的声儿。行止默默地坐在椅子上,低低垂着头却是一言不发的。修齐也不敢坐到他身边去,一双眼睛只定定地瞧着他,整个人只觉得做梦似的,恍恍惚惚、酩酩酊酊,生怕一开口这一切便如影似幻似的消失不见。
  行止有满腹的话想要问他,病好全了没有,身上的伤还痛不痛,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吃的怎样,睡得怎样……他终究是不敢,不敢。修齐瘦了这样多,他当真是过得好吗?他不敢问,也问不出口。他听着他的声音,看着他的模样,他怎么舍得他?
  修齐只觉得心里患得患失的,他总疑心行止已经不在意他了。可是行止为着他,远远追到靖远去,不顾安危只要见他一面,他怎么能疑心他呢?那时候迷迷糊糊的,听到行止的声音,仿佛感受到行止手指的温度,他高兴的做梦都要笑醒。他一直以为是梦,沉醉于那一星半点的温暖里,直到知道,那真的是行止。他当真欣喜若狂。
  他身子没有半分气力,却又生怕丢了行止踪迹,这才派了人暗暗跟着行止去。他无数次咬牙告诉自己,只要坚持过这段日子去,他就能见到行止。那一段时间最是煎熬苦痛,明明近在咫尺,只恨自己受了伤,又是军情在前。他努力地,坚持地走到今天,终于,他又见到了他的行止。
  行止当真不知如何是好了。他没料想到修齐会这么快找到他。他无数次做梦梦到修齐,半夜几乎哭湿了枕头,每每夜半醒来,他总会告诉自己,修齐已经忘了他,到他们相逢之时,也可以一笑而过的。只是,一切都不在他的预想之内。
  修齐终于忍不住道:“下午咱们就回家,你……你别再想逃。”
  行止只觉得心一揪一揪地痛着,他用力道:“皇上,你放我走罢。”
  “想都别想!”修齐猛地站起身来,用力凝视着行止,“你若再想跑,我就把你五花大绑地弄回去!”修齐听着行止唤的那声皇上,只觉得五脏都碎了。他当时见了行止,被抛弃的伤痛、难挨的绝望、数次的失望、无尽的等待都涌上心头,一时说出那气话来,这时却觉得自己的话又成了一把把尖刀,狠狠地戳向他的心头。
  修齐觉得心头痛极了,他用力握住行止的肩膀,眼睛通红,咬牙道:“你要是还敢跑,我保证,你身边这些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行止惊诧地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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