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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声咽-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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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才瞧见身边的人。这人眉眼间都是清爽的笑意,面色柔和,他一下子想起来,出声道:“符兄……”方一开口,却是声音嘶哑,几乎不能成句。
  符清榕见状忙递上一盏茶,他道谢饮了,这才觉得嗓子润了许些。行止四下望了望,却见自己正身处一乘华丽的马车里头,知晓是符清榕热心,忙谢道:“多谢符兄,不然……”
  符清榕忙道:“顾兄千万不必如此。”他又道,“顾兄快快瞧一瞧行礼,若是少了什么可就不好的。”
  行止笑道:“我这包袱里头哪里有什么贵重东西。”一边说着却又不好拂了他的好意,忙解开包袱,细细翻看一遍,不料却是猛地怔住了。
  符清榕见他面色一变,心里紧张起来,急道:“顾兄弟丢了什么?我这就遣人快去找找!”
  行止怔怔道:“不……不是,”他回了神来,“符兄,我……”他自与符清榕相识以来,也晓得他的为人,也不再顾忌道:“我本以为包袱里哪里有什么贵重东西,只是……”他将包袱里摸到的银票取了出来,“家里……却给搁下这个。”
  符清榕“哎呦”一声,笑道:“顾兄弟,你这可比我财大气粗多了,怎么就一个人晕在路边儿上了?好歹雇辆车再行。”他瞧着顾行止神色,心里忖度着,保不齐他这是自己离家出走了,只是自小锦衣玉食,哪里知道人世艰难。
  行止面色为难,道:“符兄……行止求符兄一事,还请符兄千万不要说出行止踪迹,不然行止当真是无立足之地了……”
  这样一来,清榕倒是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了,忙出声道:“顾兄放心便是,我符清榕绝不是那般多嘴多舌之人。”他本就一腔热血,又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关心道,“顾兄可有什么打算没有?”
  行止茫然地摇一摇头,苦涩道:“我本就不通人情世故,只出来了半日,便已到了如此地步……”他叹道,“只是天下之大,我想着总能有我立足之地的。”
  行止笑一笑:“不怕符兄笑话,行止原是想着一路向南边儿去,本想着在城外头租辆车子去,只是终不能够,因此这才一路走至此地。”他这才想起来符清榕车马还停驻此处,“符兄,倒是耽搁了你,我这就下去,你且行罢。”
  清榕拍一拍行止肩膀道:“顾兄弟也忒地看轻了我,难道顾兄弟如此艰难,清榕便舍下你一径去了?”他笑道,“顾兄弟放心。”清榕猛地一拍手笑起来:“可是桩巧宗儿!”
  行止奇道:“如何?”
  符清榕笑起来:“我原是要南下做买卖去,家里本就嫌我莽撞,若是得了顾兄弟作伴,岂不是大好?”
  行止忙道:“符兄折煞行止了,行止懂得什么,符兄快别拿行止取笑了。”
  “难道顾兄弟看不起我们这些做生意的粗人?”他故作伤心道,“顾兄几番拒绝清榕好意,清榕这心实在伤痛得很。”
  行止实在拿他没了办法,他明明晓得符清榕故意如此说道,心里却也明白清榕是为着他好,只好道:“那行止便麻烦符兄了。”
  清榕眉开眼笑起来,道:“正是如此,只是顾兄弟不要那般客气了,直接唤我清榕便是了。”
  行止作揖道:“多谢清榕兄弟,清榕兄弟唤行止名字便是。”
  符清榕大笑起来,忙命了下人驾车前行,又道:“我心里倒是有一个主意,倒是不知行止你信不信我。”
  行止道:“自然信的,行止愿闻其详。”
  符清榕笑道:“我瞧着你这些银两单放着也是可惜,不如,行止你同我一起做生意罢!”
  行止笑起来:“我自小只知道读书,人情一概不知,哪里会做生意的?”
  符清榕这人实是热心得很,笑道:“那咱们可是大不同,我自小就烦念书,当年我爹还逼着我想教我走个仕途,只是瞧见那么些字儿我便脑大,哪里去弄个官儿来当。后来我爹又心血来潮,又想着给我捐个官来,我可是怕了他,这才自己走南闯北,四处闯荡。”
  行止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他又赞道,“清榕你本事却是了得,行止当真是佩服的。”
  符清榕忙摆手道:“千万不要如此说,我听舒朗几番赞你学识,我也是钦慕得很的。”
  两人瞧着彼此,一时笑出声来。行止道:“世间百态,我是知之甚少,便是说这些交际琐事,旁人当真是再比不得你了。”他笑道,“往后的日子,便烦清榕多加指教的了。”
  清榕忙摆摆手,笑道:“行止,南边儿风土人情和咱们那里是大不同,也是有趣得很,景色更是引人入胜,等咱们去了,我便带着你四处游玩一番,也胜过我一个孤孤单单的。”
  行止笑道:“咱们所往何处?”
  清榕笑答:“密州。”
  马车疾驰而过,只余下呼啸风声,猎猎作响。


第33章 第十三章 心比秋莲(3)


第十三章 心比秋莲(3)
  “行止!行止!”
  修齐蓬头垢面的,脸面上满是青茬,一双眼睛通红,直是失了心智的模样。他不管不顾地大嚷起来,拾起桌上的红丝砚便掷到地上,未干的墨迹溅的四处皆是,在青石砖的地面子上绽放出大朵大朵的墨梅来。
  他闹了这一阵子,只觉得失了浑身的气力,一下子扶住桌沿子,用力地大口喘着粗气。他眼光渐渐黯淡下去,涌出大滴大滴的泪珠子来,“啪啪”地落在红木桌子面上,留下一片片的水痕。修齐的衣衫凌乱,露着大片的胸膛,不住地上下起伏着。
  头先行止去了,修齐醒了来寻他不见,只觉得心里“突突”地跳,一颗心直是要蹦出来的。他忙问身畔的人,都只说行止一径外头去了,不消多时便回来的。修齐此时仍觉得头脑涨涨的,一时也未能够多心,只是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总是不安稳。
  后来见事情再瞒不住,太后来了还没说什么,修齐便疯了似的直要四处去找他,只是还未起身便又歪在地上,直是把太后唬了一大跳。修齐也不让人扶他,歪在地上喘了一大会子,便让人请了太后出去,命人立刻出宫寻行止去。
  之后便再不许人进来,修齐拼了气力将屋子里东西掷的乱七八糟,拿起床沿子上水汪汪的玉如意狠命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他仿佛猛地失了气力似的,一下子歪在了地上。
  疏月几个站在门外头,却也不许进去,他们只觉得忧心如焚,便如那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住地走来走去。疏月几番想进去,终究不敢违逆皇帝的意思,眼里不由垂下泪来。
  太后站在门口,眼睛里的泪珠子不住地淌下来。她也顾不上去擦,满心满腹的话想说,张了张口却是哑了似的,一下子哽咽出声来:“都下去罢。”
  宫人们忙行礼退下,宜华道:“娘娘,皇上会懂你的心的。”她软声道,“皇上本就实心,咱们都伤心至此,行止又是和皇上一起长大的,这样的情分皇上一时看不开也是自然的。”
  太后接过宜华手里的帕子,拭一拭泪,抽噎道:“却是如此。”她轻轻扣一扣门,“皇上,你先把门打开。”
  修齐猛地打开门,一下子扶住门框子,声音嘶哑道:“母亲。”
  太后吃了一惊,强扯出一丝笑意,道:“皇上……”
  她的话还未完,却听得修齐道:“母亲,你如何能这样对行止”他只说了两句话,便是满腔委屈倾不出来,眼泪又“刷”的一下子落下来,一双眼又红又肿,直是肿得核桃似的。
  太后只瞧了一眼,便是心疼得不能够了:“孩子……”她的声音颤抖着,“不然母亲又能如何?”
  修齐眼泪漱漱地流出来,又滚滚地落下去:“可是,母亲,你教行止又能如何?”
  太后猛地向前一步:“那你要置大宣的天下于何处?”
  修齐皱起眉毛,睁大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用力说道:“母亲,此事有什么可怕的?难道行止会觊觎这皇位?我甚至可以性命担保,行止如何也不会!”
  太后道:“难道哀家不晓得行止为人吗?如今朝堂方定,哀家虽深居后宫,前朝之事也是略有耳闻,只是面上风平浪静,下面却仍是波涛暗涌,若是有心人知晓这些,你又将何如!”
  修齐哭道:“儿子身端行正,自然不会怕那些!”他的手指紧紧攥紧了门框,恨不得要剜出深深的痕迹来,“母亲,请你告诉修齐,行止到底哪里去了!”
  太后瞧着修齐几乎是失了心智的模样,心里万分难受,终究只能是无助地摇头道:“孩子,母亲也不晓得。”
  修齐一下子失去了气力,猛地便跌在地上,伏在袖子上便呜呜地哭泣起来,口中呜咽,旁人却是听不清,只是那声音当真是让为娘的她肝肠寸断,心痛不已。
  修齐猛抬起头来,眼睛里闪烁着异常疯狂的光芒:“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他,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他!”


第34章 第十四章 疑窦丛生(1)


第十四章 疑窦丛生(1)
  却说行止同符清榕一路南去,看着南地的风土人情只是赞叹不已,高兴之余却总有些郁郁,只想着若是修齐能瞧见这番景色便是大好的了。至更深露重,行止更是辗转反侧,几不能眠,心下总默默念着修齐安好,一夜总睡不得安枕。
  清榕在密州也算是颇有些人情,年少时走南闯北的,因着喜欢密州景色,便请些人在密州开了几间铺子。如今已是十月情景,本应是回家的时候,只是他却不安生,虽是好交际,只是多烦恼年下诸多事宜,家里情形又是教人烦躁,这才早早地躲出去,打算先回密州住一阵子,顺道贩些南地的香料等物事回京来卖。
  清榕本就不是藏奸儿的人,这一路上又细细对着行止讲了大半的生意经,行止也觉受益匪浅,两人相交甚笃,便不再拘泥,直是以兄弟相呼起来。清榕说话很是有趣味,将这些年的趣事捡出来细细讲给行止听,行止却是颇有所得。
  当日符清榕出京时,家里的丫鬟婆子细细打点了半天,行装物事整理得完善,他身边便是跟着两个护卫、两个小厮、两个家仆外加素日打点他家铺子的两个总揽,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打点了坐骑车马,这才上路来。清榕原是骑一匹高头大马,后怕行止不自在,便一齐坐上马车,往南行来。
  走了大半月,行程业已过半。这日正是到了临淮地界,此地景色秀美,众人出了城正好到这郊边儿下马歇歇脚。这一路来,行止处处留心,见清榕走至某个境地便做起不同买卖来,心里着实是多有佩服之意的。他们自小读书识字,太傅教导,心里本对着行商之事固有些偏见,如今看来,当真是另有一番本事才能做得大,心胸愈发地开阔起来。
  行止身边没有伺候的人,清榕原是想着先让他将就将就自己的小厮,行止却是不肯。他一路出来,哪里还有什么身份地位,因着甚将尊卑看得轻了许多。他也不要旁人伺候,自己慢慢做来,却也是好了许多。
  行止与清榕同立,负手瞧着郊边儿的山林,笑道:“先时只听得老师讲这大宣山川景色,心里多向往之,只是终究没有料想到,竟能有亲眼见到这一日。”
  清榕原就是颇多疑虑,他本就听舒朗说道行止的身份不是一般,头先他只猜测他是离家出走,如今目睹交谈,却觉得此中却有隐情。只是他素来尊重人家,虽是好奇,然而人家既然不愿多说,他也未再多问。
  清榕笑道:“密州的山水景色才是大不同,虽说是各处有各处的意思,我还是偏好密州的多。”
  行止笑起来:“榕哥儿这样说,当真是教我好奇这密州情形的了。”他略略沉默一下子,“我晓得榕哥儿你也是对我颇多疑惑,其实就连我自己,都是颇多疑惑。”
  他露出一丝苦笑:“榕哥儿,我在京城长大,说白了也多是运气,如今形影相吊,所幸遇上你来,我当真要念一千句阿弥陀佛了。”他说至此,又想起从前与修齐顽笑的话,心里不由一酸涩。
  清榕忙摆手道:“这谢的话一路上你都讲了上百次了,再说下去,可是当真生分了。”他笑一笑,“行止你放心便是,等到了密州,咱们好生大干一场,准教旁人刮目相看。”
  行止一下子笑出声来:“你素来吉言。”他略略犹豫,“其实,我倒是一直心里坠坠的。我身上这些银票却是不少,只是我当真是没数的,更何况这银子本就不是我的……我可要怎么归还的。”他心里清楚,此生与太后再无相见可能,这些银子自然也没处还的,只是他素来如此,如今却是陷入了两难之地。
  清榕笑道:“行止,你这些银子,就算你什么也不做,吃穿用度锦衣玉食大半辈子也是够了。”他笑道,“咱们相识许久,我自然也已晓得你的为人,你心里不拿这些当自己的,那就不用他的。”
  他拍一拍行止的肩膀:“你只当是先借他的,到时候咱们回了利,大不了给他多算些利息,也不欠着人家的。”
  行止见他热心至此,心里很是感动,忙深深作揖道谢。清榕忙叫唤道:“哎哎哎刚说了不许作谢你又来!”
  两人正这里说笑,忽听得小厮来道:“爷,路边儿上有人想搭咱们的车。”
  清榕蹙一蹙眉道:“打发了便是,这有什么值得说的?”他见行止不解道,“这些人不知根儿不知底的,只怕是有别的所图。”
  行止忙点一点头。他虽然明知朝堂各类算计阴谋,可是到了这外头,总遇上清榕这样的人来,心里也便是疏了防范,如今清榕一提,他这才想起来这些事。
  还没多说什么,却见一人提步到了这边来。此人身姿清挺,人品俊雅,面冠如玉,不由教人心生好感。符家的伙计见状,不由紧张起来,护在清榕前头,只听清榕道:“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大爷所为何事?”
  只见那人忙作揖道:“在下慕益之,惊扰了大爷实在是过意不去,只是实是走投无路,这才来叨扰一二。”
  清榕道:“不知大爷有何贵干?”
  慕益之道:“我们兄弟两个实在是不识得路,在此处耽搁许久,听说大爷是往南边去的,这才斗胆上来叨扰一二,只求大爷带个路的。”
  清榕奇了:“你是怎的晓得我们往南边去的?我家人说你想搭车却又是何意?”清榕听他是京城口音,心倒是安下一半,听到乡音也是倍感亲切,渐渐不设防来。
  慕益之道:“小弟方才在路边儿想法子搭车,偶然听了大爷的话,这才斗胆上来。”他面上略有为难之意,“实不相瞒,小弟车马在途中出了些岔子,这才受困于此。”
  这边正说着话,却忽听得:“小慕儿,咋样啦?”
  众人抬眼望去,却是一个满面笑容的男子,面容温润可亲,教人放下戒备来。他匆匆过来,瞧着这阵势也有点懵:“哎呦,不是说求个车坐的嘛,怎么就摆开架势啦?”
  慕益之道:“七哥,只是有些误会。”
  被唤作七哥的男子忙作揖致歉道:“哎呀,我这小慕儿不会说话,得罪得罪!”他满面笑意,眼睛弯成一道月牙似的,“大爷,我们哥俩儿实在是艰难,大爷带我们一程,我们一定付个车马费!”
  符清榕笑道:“我这是少这个车马费吗?”他笑道,“大爷,倒不是我不肯带你们,只是冷不丁地这般突然,我实在是怕其中有因。”
  慕益之听出他的意思来:“大爷只管放心,我们身上也有银子,只是实在不识路,求大爷给个方便。”
  符清榕笑道:“既然这样,你们往西边走七八里路,便是临淮城了,进去有多少车马雇不得的。”
  旁边那人笑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再去边上等一会子,兴许一时半刻有别的车也未可知了。”慕益之只好道谢:“叨扰。”
  符清榕奇道:“我们既然说了路,你们怎么不去的?”
  慕益之苦笑道:“实不相瞒,在临淮城里生出些事来,没法子这才出出此策来。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事,只是七哥同人家吵了一架,两边都气不过,人家家里也算有些财势,这才被赶出城来。”
  那被唤作七哥的人道:“分明那孙子耍赖,等我回家去,我非得出口气!”他皱起眉头,不多时又笑起来,“各位各位,我听着各位是京城口音,倍感亲切,这才敢上来,只求各位帮个忙罢!”
  符清榕听了这一席话,心下细细想一想,如今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银子也搁到钱庄里头,手头这些也算不得什么,自己在外也未结下什么恩怨,这才犹豫道:“既然如此,咱们同行也是可以,只是……”
  那七哥听了已是千恩万谢,满面笑意,直是不住作谢。慕益之问道:“不知大爷有何为难?”
  符清榕道:“如今我们人也多,我和我兄弟坐在车里,也只剩下一匹坐骑……二位……”
  那七哥笑道:“不妨事不妨事,我和小慕儿同骑一匹便是啦!”
  众人这才卸下防备,随性聊起来。只听七哥道:“我们俩也是京城人呐,这些年到南方来住下,只是老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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