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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声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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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猛地怔了一怔,听完他这一番话便垂下泪来:“你当哀家是这般狠心冷情的吗?”一边道一边泪却不止。行止听着太后的声音也再掌不住,泪水漱漱地淌下来,哭道:“行止晓得娘娘仁厚,只是行止重罪在身,只求一死谢罪。”
太后抱住行止,眼泪便像成串的珠子似的,不住地落下来:“哀家自小看着你长大,待你之心不下于修齐,只恨天意弄人,教你我到如今地步,我们究竟更与何人哭去!”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呜咽出声,只觉得肝肠寸断,哀恸伤情。
行止听了这话,更是掌不住,伏在太后的肩头哭道:“娘娘不必忧心,行止绝不教娘娘为难。”
太后道:“你轻易自戕,非叫我肝肠寸断吗”她拿帕子给行止揩去眼泪,“哀家知道你自小便思虑周全,到今日情形,咱们都无可立足了。你从来都一心只为修齐想着,如今仍旧这样,可你自己又将何如呢!”
宜华见现下情形忙将二人搀起来,太后拉着行止坐下道:“行止,现下咱们都无立足之境了,你在朝中,现下虽只是尴尬之境,若有一日你同皇上生了嫌隙,是日如何,咱们都可想而知。”她长叹一声,“为今之计,只有你远远离开朝堂,离开这深庭,才算了结。”
行止缓缓摇头:“娘娘,只要行止在一日,对皇上便是一个威胁在,纵使远去,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行止只怕……那起别有用心之人,终会待皇上不利。”
太后瞧着行止,心里难受却终说不出来:“行止,你一出宫,天南海北疆域广阔,哀家教人给了你足够的盘缠和新的身份,此后如何,再无人可以限制你的。”她拍一拍他的肩膀,“行止,这是哀家之命,你不得违抗。”
行止起身跪下,磕一个头哭道:“娘娘如此待行止,行止怎受得起!”
太后哽咽道:“孩子,苦了你了。”她揩一揩泪,对宜华道,“把咱们准备的东西给行止罢。”
行止哭道:“娘娘大恩,行止永记于心,这些行止断断不敢受。”他拿袖子胡乱拭一拭泪,“求娘娘让行止瞧皇上一眼再去。”
太后将他扶起来:“去罢。”
雨渐渐停了,只剩下檐上不时滴答下的水声,和呜咽的秋风拂着满院的秋叶。空旷寒冷,萧瑟凄凉。
第29章 第十二章 秋尽离人(3)
第十二章 秋尽离人(3)
行止走到谨身殿时便已是掌了灯,隐隐便透出些暖黄的亮光来。他一进院落便闻见潮湿的桂花香气氤氲,却又是夹杂着满屋子的药气,湿湿地袭上面来。这时候风倒是静了,只剩下残雨啪嗒啪嗒滴到檐上铜铃上,落下一串泠泠的声响。
他缓步走进谨身殿,却见修齐披着一件薄薄的外裳,只身站在漆黑的窗前,却是无话。他站在门口,一双眼深深地望着修齐的身姿,眼前不由氤氲起来。他用袖子胡乱揩一揩,扯了扯嘴角,抬步过去将那半扇窗子阖上,轻声道:“好容易大好了,别教风钻进去。”
修齐猛地怔了一下子,身子不自觉地打着颤儿,一时竟不敢回过头去。
行止轻轻道:“修齐,你放心。”他贪婪地望着修齐的背影,“修齐,在行止心里……什么也重不过你去的。”
修齐听了这话,再按捺不住,一下子握住行止的腕子道:“我为什么不放心?行止,你觉得我当真怕那个?”他说着话,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转:“行止,你知道我怕什么!在你心中人伦礼教,闲言碎语哪里不重?如今,竟是如此,我只怕我只怕……我比不过那些所谓的道德说辞。”
修齐的眼泪漱漱地落下来,仿佛是一串串的珍珠似的,腾腾地滚下来。行止瞧在眼里,却是疼在心里,他无数次想说点什么,终究是说不出口。因为,他只能有一个选择,这个选择便是离开修齐,离开皇宫。
事已至此,虽是只有顾慎言,太后同他两个晓得此事,然而终究事关重大,若是一个不小心,便将是动摇国之根本,适时情之何如,境之何况,再无人可以掌握这一切的走向。他本以为,除了一死已是别无选择,不料得太后念及旧情,放他一条生路。
行止握上修齐的手,眼光一寸一寸划过修齐,想把他的每一个模样都牢牢地念在脑海里去。他从来不想要什么,只想修齐能好好的,他怎舍得因为自己毁掉修齐的一生呢?纵使这个可能微乎,他也断断不肯拿着修齐来冒这个险。
修齐伸手便拥住行止,也不顾身后的衣裳落到地上去,哭道:“什么兄弟姊妹的,我什么也不放在心上,行止你也不许放到心上去。”一边说着一边又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就是以前,你还顾忌这个顾忌那个,到了今日情形,你必是不要我了!”修齐越说越是伤心,几乎是不能自己,两只手紧紧攥住行止的身子,几乎是要将他嵌到自己的身子里去。
滚烫的眼泪落在行止肩头湿了一片,那泪水仿佛淌到他的心里去,苦涩、纠缠、伤痛、戚情,一点点浸透了他的心。行止只觉得似乎是一双手狠狠捏挫着自己的一颗心,教这颗心几乎换了形状,只剩下上面密密麻麻的指痕。他几乎是要喘不过气来,鼻子酸涩难耐,充斥着各色滋味,满眼满心仿佛只能看见这一个人,修齐。
行止思绪渐渐迷糊起来,他听着耳畔修齐的呼吸声,忍不住地开始遐想,若是死命留在这宫廷里,他仍旧能是默默瞧着修齐的模样,从此不闻天下事……他忍不住地多想,若是修齐不再……不会的,修齐不会的……可世事万物哪里就是这般一成不变……他忽地打了个寒噤,身子颤抖了一下子。
修齐抬起脸颊,胡乱擦去脸上涕泗:“行止,怎么了”
行止眼睛里的光彩渐渐暗下去:“方才走过来出了一身的汗,天色暗了,这会子却是冷了。”他望着修齐,只恨日月匆匆,年少懵懂,那些珍稀的时光早已似水似的流走,再也挽不回了。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怪道古人如此说道,当真如此,当真如此。此后经年只剩下绵绵的遗憾长长久久地在他的心头,再也没有旁的了。
他贪婪地望着修齐,想把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模样都记在心头。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修齐的额头,强笑道:“你只不许再皱眉了,为了天下已是足够忧心了,如今我还教你费心,我当真是无可立足了。”他用力吸一口气,“许久不听你的箫声了,我想得紧,便自己好生学了学,我给你吹一首曲子好不好?”
修齐吸一吸鼻子,忍不住害羞地笑道:“你最不喜欢那个,我倒是听一听的。”
行止摸了摸他的头发道:“你只好好躺在床上听便是了,我摸着你袖子冰凉了,快盖上被子去。”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修齐拉到床上,严严实实地盖上锦被,又仔仔细细地掖了掖被角,取出修齐的那把箫来,笑道,“我只觉你这个好得紧,送给我可好?”
修齐笑道:“你要什么我不肯给你的,你非要做这个样子来。”
行止笑起来,那笑意又渐渐淡下去,他缓缓竖起箫来,放到唇边,手指轻轻搭上去,便是一曲《采桑子》。此中愁意绵绵,一时竟诉不尽。
修齐瞧着行止模样,心上不知怎的忽地便涌上一缕不知名的伤感,那伤痛猛地闪过他的心头,他却再抓不住,只能任它飘去。窗纱上斜斜一道月痕,窗外树枝疏影横斜,更是掀动几番柔情。
此后天高海阔,修齐仍旧是深深在他心中。他心中唱着这几句词,秋来更觉消魂苦,小字还稀……秋来销魂,向来,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坐想行思。怎得相看似旧时……旧时,怎能回得去了……南楼把手凭肩处,风月应知。别后除非。梦里时时得见伊……往后经年,只有梦,只有梦里可以见到修齐的模样了。
足矣……足矣。
第30章 第十二章 秋尽离人(4)
第十二章 秋尽离人(4)
霂霖淅沥,绵绵从天际落下来,直打的王府庭院里头的花木蔫蔫的。秋木零落,满地黄花堆积,残在泥里,一派不堪模样。
萧舒朗撑着把竹骨子伞,打月洞门处进了小庭,王府里的下人瞧见皆是笑嘻嘻地同他问好,他也没甚架子,摇一摇伞笑起来,倒是教秋霖脉脉地洇湿了肩膀。他倒是不在意那个,随手抚去肩上的黄叶,笑着往前头去。
府里的人大都晓得他与慎王爷关系大不同于旁人,常日下也自然当他是这里的主子。他生性爽朗活泼,无拘无束的,自然很是讨人喜欢。萧舒朗先是往瑞官儿屋里去瞧了瞧,见他面色却是大好了,心里头高兴,忍不住逗弄了瑞官儿一番。
瑞官儿年纪不大,脸颊上原是嘟嘟的肉,瞧着很是喜人,只是这一病来,竟是瘦了许多,脸颊上都是挂不住肉了。萧舒朗心疼得什么似的,忍不住捏一捏瑞官儿的脸颊儿,软声道:“瑞官儿,回头我从家里给你弄点儿新鲜吃食来,瞧这瘦的,教人心疼得不能够了。”
瑞官儿却是乖乖巧巧坐在床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着,小嗓门儿软软地道:“萧哥哥,咱们说好啦,你可不许反悔呀。”
萧舒朗笑起来,捏捏他的小鼻子:“谁就这么小气,再说我答应你的事情哪里做不到的?”
瑞官儿睁大眼睛小声道:“明明爹爹不许你给我买好多好多东西,你就听他的。”他软软地鼻音哼了一声,“萧哥哥,你给我买根儿梨花糖好不好?”
萧舒朗把他放倒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等你好全了,咱们就上东街上去,把那些好吃的好顽的扛两箱子回来。”
瑞官儿听见这话眼睛都亮了,小脸蛋儿红扑扑的,兴奋道:“那,那咱们说好啦!”
萧舒朗大声笑道:“你爹爹不肯,咱们就偷偷跑出去顽,只不告诉他就是了。”说罢,又道,“你早早的好起来,咱们也就早早出去啦。”
瑞官儿忙道:“那我盖上被子现在就快点好起来的。”
萧舒朗笑着出门,仔仔细细吩咐了瑞官儿身边儿的下人几句话,这才放心去了。他以前在宫里头陪太子读书时,见过瑞官儿好几回,他又天□□顽,忍不住逗弄了这孩子两句,因着瑞官儿自那时候便唤他萧哥哥了。后来才晓得这是顾慎言家的世子,沾亲带故地算起来倒是他的表弟。
其实算起来,他倒是和顾慎言也沾带些亲故的,好歹他还是要唤这一位姑父的。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起来,这点亲故可不敢去沾的。
萧舒朗一边胡乱想着一边便走到顾慎言的小院儿里去,敲了敲门却是无人响应。常日下他们也随性惯了,礼数哪里讲究的那样周全,因着便推门进去。见屋里却是无人,下人却又说顾慎言于此,他估摸着这会子他应当是找秦夫人说话去了。
他缓步走到客居那边,方想敲一敲门,却听见顾慎言叹气道: “是我思虑不周。我这一心只剩下这江山社稷,皇兄耗尽心血,我怎么能看着他毁于一旦。”
萧舒朗便知道这两人有私事要谈,他正想抬步离开,却听见秦夫人急声道:“如今皇上皇后皆晓得行止是先皇儿子,行止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萧舒朗猛地怔住了,一时心中翻起汹涌巨浪,却是没料想到不经意间便听了皇家这样的宫闱秘事!他有些慌乱,竟是不知应当如何了。
他还未反应过来,却听顾慎言道:“阿姊,你放心。”他叹气,“皇上虽是不许我插手其中,我必会想法子护得行止周全的。”
竹沥叹息道:“事已至此,只能道一切皆是天意,十几年前早已注定的事情,咱们也只能尽人事。”
萧舒朗不敢再听下去,忙疾步走出去,也顾不上撑起伞来,直是淋得浑身湿透,才松松地喘一口气来。他抬头望一望天际,黑云沉沉,天幕低垂,这铅云后头总似乎有些波涛,要奔涌而出了。
第31章 第十三章 心比秋莲(1)
第十三章 心比秋莲(1)
天气渐渐凉了,夜气尤甚。行止望着天边的星子慢慢隐下去,薄薄的雾气弥漫了天际。他的行囊却是轻薄得很,统共没甚么东西。知晓他出宫的也不过太后身边的几个人,太后虽是命他出宫去,然而心里却也是难受得很,仔细吩咐了宜华代他收拾了行礼。宜华也是瞧着行止长大的,恨不得将他常日的用度一概收拾起来。
行止却是看得开,他心里不在意那些,往后日子要怎样他自己也没甚主意,也不过是想着走一步算一步罢了。他终究是劝着宜华将东西搁下,只悄悄把修齐一把九节紫竹箫放了进去。太后自然是要宜华拿了足够的银子给行止,行止却如何也不肯受。他终是有些气节在胸里,心里也总有些自信,自持有些学识,总想着饿不死自己。
修齐睡下他便连夜出了宫。太后派了身边的宫人送他出去,原是想着一路送他出这京城,行止只道:“娘娘,行止终需一人去了,人多却又露了行迹,再出什么岔子便是不好了。”太后听了他的话,只好作罢,只道:“行止,你这一去……哀家只盼你一世安好。”
行止眼里噙满了泪,真心实意地磕了个头,这才去了。
已是寅时三刻。
他出了城门,城边儿的摊子上已是热气腾腾,他这才觉得饿了些,从钱袋里掏出几枚铜板买了包子便吃起来。
他本就没甚么打算,不过是为了朝廷为了修齐才离开皇宫。他神色有些茫然,怔怔地发了会子呆,忽然想起从前和修齐顽笑时说的话来。
待将来,我们去南边儿瞧瞧,买个小院儿,架上竹木篱笆,院儿里就养几只小鸡小鸭……
他们虽是晓得自己离不开皇宫,然而心里总是许些希冀,纵使只是一个梦,他们也觉得满心欢喜。
行止轻轻笑起来,既然这样,他便往南方去罢。他永远不是一个人。
修齐永远在那里。在他心里最深的地方。
行止瞧着天色渐渐明了,晨露沁出在路边的荒草枝子上,布袜青鞋也是被露水沾湿了大半。行止原是想着租辆车子一径南去罢了,只是出城的车马虽多,然多不携人的,他又不很晓得这些事情,因着是一头雾水。更何况他也晓得修齐的为人,现下仍旧是瞒着他,恐怕过不了半日修齐心里便会生疑,适时若是遣人出了来,岂不更是满城风雨,闹得人尽皆知的了。
他本就忧心修齐,此事又关系国之根本,他怎么肯让自己威胁到修齐。他自己也知道,只要见了修齐,他会……他会舍不得的,他怎么舍得下他的修齐呢?
行止轻轻叹了叹气,他也没甚计划,只是想着随缘罢了,因此也不多在城外逗留,拎起行礼便一径缓步前行了。
他行行停停,瞧着满路上的风景,一抹疏林,一径长路,一道长云,一畦秋田,还有孤身一人。
行止走了这许久,日头竟已盛烈,灿灿地晒在他的头顶子上。他心里头本就不爽利,这些天大大小小的的事情间杂在心头,打从修齐病了,又与修齐谋划朝事,到慎王爷说出他的身份来,一件一件就从未歇下去。他的心里仿佛是堵塞许久,又在太阳地儿里行了这许久,行止也觉得有些眼花。
行止在路边儿的树荫子里站住,打算停下来歇歇脚。晨起时露重雾寒,他冻得手脚冰冷,这会子日头烈起来,他倒是又出了一身薄汗。这会子猛地站到树荫子里头,他不自主地打了个寒噤,猛地打了个喷嚏出来。
行止揉一揉鼻子,又有些忧心。他万万不能病的,在外面大夫如何暂且不讲,他手头哪里有那些银子来糟蹋了。
他心思不定,忽然想到,若他是皇帝与他娘亲私生之子,为何姨母仍旧是那般亲热的?更何况他的姨母又是他的伯母……不,不是了……他突然想到,打从一开始竹沥便是教他唤她作姨母……想来竹沥也之情……
只是,若是如此,他的母亲究竟是怎样之人,如何能,如何……
他不敢再想,一时觉得天旋地转,忙忙半倚着树干好缓一缓。还未及多想,他忽觉得眼前一白,仿佛一道白光倏然闪过,他便再无意识了。
第32章 第十三章 心比秋莲(2)
第十三章 心比秋莲(2)
依稀间,行止闻到淡淡的熏香气息,仿佛仍旧是从前那些日子,屋子里暖烘烘地熏着檀香,安静暖煦,只听得窗子外头婉转的鸟鸣声。
他的意识渐渐清醒过来,然而仍觉得身子软绵绵的,四肢无劲,头脑昏昏沉沉的,有一点恶心的感觉。昏昏沉沉的,他仿佛是瞧见四下皆是帷帐,软风轻拂,帘幕软软地飘荡着。依稀是梦里,那帘纱还是薄软的软烟罗,外头的日光映在上头,还泛着一点薄薄的银光。
方才他不是在树荫下头么?他猛地一激灵,惊出一身冷汗来,整个人一下子清醒过来,忽听得熟悉的声音道:“顾兄弟,你可醒啦!”
他这才瞧见身边的人。这人眉眼间都是清爽的笑意,面色柔和,他一下子想起来,出声道:“符兄……”方一开口,却是声音嘶哑,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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