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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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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生孩子是你们俩的事情。
  大嫂见我不帮她有些不高兴,小叔你也年纪不小了,该找些事情做做了,别老对着电脑。
  少爷说,你随他去吧。
  大嫂可能是觉得我们兄弟合着对付她,她狠狠的瞪了我们两眼,一脸气愤的跑开了。
  我真搞不懂,女人怎么这么说几句就生气了?
  少爷放下报纸,绕过桌子,坐到我旁边,叹了口气:“过两天我出差,你呆家里和你大嫂好好相处,言语上多顺着她些,她脾气不好,但人不坏,会照顾你的。”
  “乔瑾不过来吗?”
  “乔瑾准备继承家业了,现在不是我的助理了,你让我怎么好意思指派他,是不是?”少爷有些亲昵的搓了搓我的头发。
  少爷对我的态度真的变了好多,我以前从不敢想少爷会有这样的动作,现在却觉得很自然。是少爷先说我能明白些事的,可现在少爷却把我当作什么都不明白。乔瑾不仅是少爷的特助,还是殷皓和殷皎的朋友。从少爷结婚至今,乔瑾都没登门拜访过,也不会只是因为乔瑾要继承家业。果然若有事情要是关乎了自己,人就会糊涂,不光糊弄自己,还想要糊弄别人。
  我点点头,把头又转向电脑屏幕。
  “又在读书?电脑还有很多其他功能的。”
  我对电脑运用知识极度的浅薄,永远都是程式化的开机,上网,连线网络学校,断网,关机。显然屏幕上的东西,刺激到了少爷的神经,不是所有的监护人都希望自己被监护的对象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少爷点开我只在关机时才用到的主菜单,拉开游戏栏,点来最下面的三维弹球。屏幕跳出一个窗口,对着窗口里的东西我完全迷茫。窗口的最下面有两块大挡板,挡板见有条缝隙,右边有个长长的通道,通道的最下面有个小球。窗口的中间有各色的凸起,黄色的小板,白色的皮筋,上面和右边堆积了很多的东西,有光点在一闪一闪发光。
  “很简单的。你记住空格是弹簧发球,Z是左挡板,/是右档板。”
  少爷按住了空格,我看到小球下面的弹簧慢慢的缩了一起,一放手,小球配合着音效,飞弹了出去。小球撞击在中间各种堆积在一起的东西上面,被反弹开,转着转着就向左掉落下来,少爷按下Z,小球一下又被击飞上去,又和凸起的圆块撞在一起,发成砰砰的音效。
  “你试试看。”少爷放弃了操作,小球从两块挡板的中间落了下去,发出凄惨的声音。
  我学着少爷的操作,一边玩一边偷看着少爷。看我玩着游戏,少爷的心情看来很好。我又看屏幕上的小球,正掉到了抬起的挡板下面,我放下挡板,反而把小球,一击击落。我看着这小球愣愣的发呆,这个小球和我何其的相似,下一刻不知自己会被弹去哪里,自己前进的路线由不得自己。现在有人在保驾护航,可不知道以后又会怎样,也许是自己掉落,也许是被保驾的挡板一拍子打落。
  “天~太差了,按F2,再来一局。”
  “嗯……”我按下F2,小球又出现在右边的通道里。
  多有意思,游戏可以重新开始。
  天阴沉沉的缠绵得下了几天的雨,梅雨季就是这样湿粘腻人的不痛快。室内开着空调,看着窗外却好似还能感觉到空气中的黏稠。我盘腿坐在床上,弓着身子,对着电脑。大嫂正在指挥着她嫁进殷家以来的第一次大扫除,我在外面坐拿都碍事,干脆回了房间。从少爷教我如何玩这个游戏之后,我已经玩了三日了,虽然仍是连线学校的时间多些,可闲暇时,天天这么玩着,玩游戏的技艺日渐成熟了起来。屏幕上白色的小球在上下弹动,我实在不舍的让它掉落,打的格外用心,又一个最高分被我拿下。游戏的高分排行榜上的名字,早就被我都换成了我名字的代号“7”,这么坐在床上很不舒服,舒展四肢感觉肩胛酸痛不已。
  外头的雨停了,我觉得有些房间里有些闷,于是决定去院子里走走,走着走着就走出了院子。我回头看镂空花纹的铁门,红土黄墙的大宅,太过容易,让人有一种想笑的冲动。我走得漫无目的,只想随便逛逛,直到肚子传来咕噜的声音,才想起自己身上没钱,而人已不知身在哪里。我不知道少爷出差,是否还有人会想起我,会来寻我。我打量着周围,依稀觉得有些熟悉,于是又凭着感觉。走动了起来。从阴沉的午后,时至天色渐暗,走到四肢乏力,肚子依然在不懈的发出嘲弄的声音。我顺着感觉也不知走了多少的路,我有种隐隐的预感,觉得自己那种熟悉的感觉已经达到了最浓,只是站在这一小块土地上也觉得万分的亲切。
  白色的墙壁上刷了红色的警告字,显得分外的显眼。
  “施工重地,不经允许,不得入内。”
  墙后露出房子的半圆顶,贴在外墙的墙砖借着月光,在空中反射出些淡淡的蓝光,在夜里看着有些惧人。少爷和风骅的住处,我不过是被来回送了一次,竟然能够徒步往来。
  一阵凉风吹过,我不自觉的抖了几下。我本没想走远,身上只穿了家居的薄巧毛衣,刚才在走动不觉得凉意,现在停了下来,只觉毛衣的每个缝隙里都有风漏了进来。
  一群人从大门口一边谈笑,一边走了出来。其中有几个男人的脸很面善,我想起我还住在风骅家时,少爷带着那几人拿着工具来访过。那群人停在门口,快要分道扬镳,谈的高声,没有顾及。我努力的想要听到他们的交谈内容,无心对有心,虽然离着不算近,却断断续续的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原来的主人是个败家子,把传了几代的房子都卖了…
  可惜了这房子再过个几年就入到了历史建筑的规定,能申请政府保护了…。这一翻新,政府就不怎么肯认了…
  度假村…富丽堂皇的大厅…办酒会,有钱人都爱吃这套…
  游泳池还要再挖深些,主楼旁边要建两个副楼…
  ….
  我正用听着,突觉得肩上一沉。一股子热气从身子上的东西散发开来。我回头开,乔瑾站在我的后面,他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他的绒大衣正披在我的身上。
  “我猜你大概来了这。”他斜着嘴一下,露出半排整齐的白牙。
  温暖柔软的被子,刺鼻的消毒水味。
  我从这张床上醒过两次,一次看见了少爷,一次看见了乔瑾。
  乔瑾说我受了点风寒,空腹引起了血糖低,所以晕了过去。
  当我睁眼看到穿着白大褂的乔瑾觉得有些荒谬,没个正形的乔瑾竟然是个医生,不知道病患是相信乔瑾能医活人,还是医死人。
  乔瑾说少爷因为走不开,还要几天以后才能回来。其实我不怎么在意少爷能不能回来,孤儿院的时候我在意的最多,之后慢慢的变少,现在我甚至想不出真正在意的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我问乔瑾,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走去哪里,乔瑾却发现了我。
  乔瑾给我之前所说的答案。“我猜的。”
  这世界谁看透了谁?
  谁又知道?
  “给我说说你们吧。”我又问乔瑾。
  乔瑾沉默半响。 “两家人有些交情,我又和殷皓同年,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他从小冷静严肃又寡情,每次我和殷皎犯错他都从来不帮我们遮掩,脾气太不招人喜欢,我反而和殷皎更亲近些。”
  乔瑾的脸上露出几分淡淡的笑意。“殷皎的脾气就是个不服气被哥哥压着头的小鬼,哥哥不让做的事情,他都喜欢私下里偷偷的做。其实本来也没什么不好,都怪我没看紧他。”
  乔瑾顿了顿。“我们这个阶层的圈子其实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我和风骅在各个聚会上碰过几次面,两人年龄又相近,聊的投机渐渐就成了朋友。风骅和殷皎是在我的生日宴会上认识的,风骅对殷皎很照顾,我本来以为风骅是像我一样,对殷皎像是对个可爱的弟弟,却没想到他存得这样的心思。”
  乔瑾的声音变得有些干涩。“虽然风骅对殷皎好的没话说,凡事都顺着他胡来,可是到底不如我和殷皎从小到大的感情深。风骅要粘着殷皎我,不好意思赶他走,于是常常变成了三人行动。”
  乔瑾拖了把椅子走了下来。“面临毕业,也许我的叛逆期来的晚,浑浑噩噩学完了整个大学的课程,却突然想不明白到底自己是不是喜欢学医了,论文不想写,家里安排的医院实习也不想做。殷皓刚接手家里的公司,建议我多接触些东西。那段时间我和殷皓一起适应公司,适应自己的新角色,每天忙的焦头烂额,就忽略了殷皎。”乔瑾的脸上现出一抹苦笑。“发展到后来,殷皎在外面每天夜不归宿。殷皓实在没有精力,任由殷皎在外发疯,想以后总是有办法用缰绳把弟弟绑回来的。殷皎发疯,风骅也跟着发疯,竟然跑去殷皓那说让殷皓把弟弟给他。殷皎倒不一定有这样的心思,只是能让殷皓觉得不舒坦的事情,他都爱做,故意和殷皓对着干。殷皓觉得事态严重,于是把殷皎关了禁闭,几天下来才发觉殷皎沾了毒品。”
  乔瑾的眼眶泛出了红。“我奇怪殷皎哪来的钱,然后知道殷皎被朋友引诱吸上毒,一次毒瘾发作被风骅正好碰上,之后的毒资都是向风骅拿的,于是我跑去风骅那里把他打了一顿。殷皓当时已经被气疯了,联络了国外的戒毒所要把殷皎送出国。”
  “你可能不记得了。就是我开车撞了你,当时我载着殷皓和殷皎去机场。本来想把你送医院,可是殷皓看着你的样子就改变了主意。殷皓想报复风骅,他觉得没有风骅的纵容,殷皎也不会变成那样。殷皓让我先陪着殷皎出去,在你脸上动了刀子。告诉风骅只要他肯把祖宅卖给他,他就把殷皎给他。”
  “我听殷皓说风骅真的答应了他的条件,于是匆匆的飞了回来。想不到飞回来没几天,国外那边就传来消息说,殷皎在戒毒所跑了。本来殷皎都快消气了,结果又把计划继续了下去。”
  “殷皎呢?”我打断了乔瑾的话。
  “在最后约定期限的前一天,殷皎被发现倒在街头,死因是吸毒过量。”乔瑾的神色变得很怪异。“事后鉴定殷皎还有一些同性性行为留下的痕迹。”
  乔瑾真的是开诚布公,毫无隐瞒。心中的很多疑问都豁然开朗,原来我只是被无辜牵累的那个。
  “风骅知道吗?”我问。
  “若是有心去查,想知道不难。”乔瑾答。
  我觉得事情比我知道乔瑾是名医生更加荒谬。“我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也许风骅真的是个为爱痴傻了的人。”
  “辨不明是非对错了吗?”
  “辨不明是非对错。”
  我与乔瑾沉默以对。
  我身上承受了乔瑾的愧疚,少爷的补偿。我曾经享受过风骅的疼爱,又被无情的鄙弃。我已经不知道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了,我是局外人,却阴错阳差的被拉进局中,一切都结束了,我本可以置身事外当我的殷家少爷,听了真相心里却酸涩苦辣忿懑无比。
  现在的生活比若以前好上的不知数倍。我在不平些什么?不满足?不知足?我变得聪明了,脑子清楚了,可心里也生出了一个空洞。它从哪里来,要用什么来填满,我都无从得知。
  这世界自己也看不透了自己。
  谁又能知道谁看透了谁?
  我告诉乔瑾,我想睡了,乔瑾就出去了。
  我觉察到我的任性,任性的像一个真正的小少爷。我任性,可人人都迁就我,让我越来越无所自从。少爷让我忘了自己是李奇,忘了自己是那个被叫做傻子的孤儿院孩子,让我在往后的日子做殷家的小少爷,做殷皎。可我又怎么能忘了痛,忘了曾经妄想代替风骅心里那个影子的一时贪念所带来的痛。我曾被踩的血肉模糊,好不容易用步步为营的小心翼翼重筑了肉身,我又怎么舍得让它复又支离破碎。
  我梦见了一只蝴蝶,一只儿时我曾经握在给予温暖的蝴蝶。蝴蝶最终的命运不再是展翅高飞后,冻死在洌洌的寒风中。它在从我露开的缝隙中飞出的时候,被我用食指和拇指抓住了翅膀。它振动翅膀,我死死的捏住。翅膀折断,蝴蝶掉落在地上,挣扎着颤动了两下翅膀,最终静止不动。我松开手指,断翅粘在我手指上,双指搓动,断翅碎成屑末散落下来,指尖残留着蝴蝶的磷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我蹲下身子,用手指戳蝴蝶的身子,把蝴蝶翻过身子,让它肢脚朝上,最终蝴蝶连细脚的抽动都停止了。
  梦中,我在演一出哑剧。我变成了一个孩子,半蹲着身子,环抱着双膝,哭得不能自禁,却听不见自己的哭音。静静的,画面渐渐灰败,终究陷入一片黑暗。
  
                  第十二章
  在我全身上下的指标都被证实非常健康后,少爷仍不能放下心来,我无缘无故闹出的事情真的是让少爷紧张了。乔瑾帮我安排了一家疗养院,说转院就马上转院。乔家不愧是几代行医且都卓有成就的人家,全城整个医疗体系都要卖他家的面子,怪不得当年在我脸上动刀子动的这么容易。
  检查的医生是个中年医师,心理学在本城开展的晚,刘医生是最有经验的一个了。刘医生很和蔼,在他细细的引导我,我不知不觉说很多关于我的事情。我说起事来反应很慢,而且要说一件事情说繁繁琐琐,精细的让我自己都觉得厌烦,可医生始终微笑听我把话说完。我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觉得和刘医生交谈时间过的飞快。
  心理医生最大的优点也许就在于他们在说病情的时候从来不会说什么专业的术语。刘医生对少爷和乔瑾说我有非常轻微的抑郁心理,只有多多处于开朗的环境,保持心情放松就能不药而愈。刘医生希望我有能留在疗养所里配合他的治疗,因为他觉得我的症状像是自闭症,而我的情况又太过于特殊。从我的回忆里,刘医生发现我儿时甚至有智力发展滞后的现象,可是现在很明显回复到了正常的水平。虽然语言仍然有障碍,但能基本正确的表达自己的意思,甚至可以用一些复杂的词语。如今自闭症只有早期的治疗才能获得一定的成效,时间拖的太久收效越小,而像我这样的特例太过稀少。留下疗养院一方面方便他治疗,一方面方便他观察。
  刘医生说,像我这样的个案若是发现根源,说不定能让治愈自闭症的几率迈进一大步。
  做医生的不知道是不是都像刘医生这么会说话,他说观察,而不是研究,真正其中有多少的不同之处,大家都心知肚明。少爷和乔瑾的表情复杂,即想要治好我的病。又对我心有愧疚,不忍我变成实验用的白鼠。
  不论刘医生说的理由多伟大,眼神多殷切,我都觉得这其实都不关我的事情。
  我问刘医生:“自闭症会死人吗?”
  刘医生说:“我这样的已经具备自理能力,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这个自闭症不自闭症,我不在乎。这么多年东都活下来了,我不认为自己会因为今天被查出了有自闭症,以后就活不下去了。
  不过我还是选择了留了下来,也许在这个疗养院里不用每日看着少爷,看着乔瑾,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清净开朗的环境了,对我保持放松也更有好处些。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少爷和乔瑾来接我出院。虽然刘医生言语之间挽留之意很深,我却无法答应他,因为我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我说我想去疗养所里的喷泉那看看。这是人之常情,一个人离开了一个地方,若是还存着一些眷慕之情,总会想最后再转转,看些景致记在心里。只是这不是我的目的,我的目的是见一个人。
  光线照射在喷泉池的水面上,风吹皱池水,水面温柔的晃动,反射出金色的粼粼波光。少爷和乔瑾在不远处,却不至于近到让人注意。
  我看到一个头发理的很短的男人坐在池边的木制躺椅上看着书,金色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让整个线条都柔和了几分,像一幅静态的田园油画。
  我慢慢走近,近到他忽视不了,近得遮挡住阳光,在他的身前辟出一块巨大的阴影。他抬起头,露出一双灿若星辰的双眼。我对着他微笑着说:“你好。”
  我注意到风骅是在我留下的第三天,他也像今天一样静静的坐在喷水池边看书,水柱喷射的声音听在耳里显得嘈杂,池边并不是一个看书的好地方,但风骅他看的很专注。之后的几天我一直在刘医生的办公室里窥看着他,人低头俯视比抬头仰视容易的多,所以风骅从未注意过我。甚至有几次,我看的出神,竟完全忘记了自己正在配合医生治疗,而对刘医生在我耳边反复的询问过耳不入。
  刘医生发现了我的反常,于是我把我认识风骅的事情告诉了他。医生告诉我风骅是他的病人,但事实上现在的风骅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我问刘医生索要风骅的治疗报告,我告诉他我的精神状态是从遇到风骅开始好转的,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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