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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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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的早上,风骅会帮我的搽药,为他昨天的粗暴道歉,他的眼睛很亮,神情很温柔。我甚至无法把他和昨天晚上的那个人,重叠在一起。
  我对他说没关系,我不疼,他就会抱住我。
  尤妈不来了,午饭都是风骅自己煮的,很好吃,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只会番茄炒蛋和蛋炒番茄。风骅会煮上好大几盆,多到我和他两个人不可能吃得下。午饭之后风骅会一边玩电脑一边搂着我,他让我看报纸,报纸上的事情我现在能明白一些了,甚至有时看新闻也不会觉得象过去那样无聊了,虽然我仍然不怎么喜欢看。
  少爷又来过一次,带着工程队。这个名字我是从报纸上学到的,应该挺对,因为报纸上配着图,图里的人拿着和他们一样的架子。但是少爷没和我说话,一个人带着工程队在院子里忙活。风骅搂着我透着窗户看着外面的人,他的神情很复杂,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觉得风骅有些不对劲,但是说不上是哪里。
  我已经分不清楚时间是快是慢,只知日出日落。我也快分不清楚自己是李奇还是殷皎,过去的记忆离我很远,好像有些人从来就没有存在过。我过着乏味无趣不知所谓的生活,可是我却一点都不害怕,即使我现在明白这样的生活值得我恐惧,可回想过去十八年的混沌,现在的一切又好像太过于美好了。
  我每天早上睁开眼睛,看见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我知道一天又要开始。但是有一天风骅挡住了我望向窗户的视线,他和我说:“我们的时间,到了。”
  
                  第九章
  我很久没有回到这座房子了。我曾经有一段时间以为这会是我住过最大的房子,后来搬去了风骅那里,知道了什么叫小屋见大屋。我用了“曾经”这个代表了如此久远时间的词语,其实我不过才离开了一个月而已,这一个月竟然有种隔世的感觉。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情,明明不算复杂,却比十八年更加的丰富,塞满了我的整个大脑。
  风骅抓着我的手,是抓而不是握。我感觉到从他手指传来的颤抖。我用另一只手覆在了他的手上,他对着我笑着说:“我有些紧张。”我想他是真的紧张,紧张得笑容都扭曲变形。
  少爷的时间安排得如此准确,我与风骅被领进门的时候,茶几上的红茶还冒着热烟,现烤的零食饼干刚刚上桌子。
  风骅的神色平静,他的手仍牢牢的抓着我,指尖持续的颤动却出卖了他的不安。
  “欢迎光临,恭候多时。”少爷招呼我与风骅坐下。佣人送上了蜂蜜和牛奶,我学着风骅加了牛奶在红茶里,味道喝来比平日里喝的咖啡好上太多了。
  少爷招呼佣人都退避开了,我们坐着喝茶,屋子里显得很静。我搅动着勺子磕碰着杯壁,偶尔传来饮茶的声音。风骅和少爷都没说话,我懂得他们在等待彼此先开口。
  是风骅先开的头,风骅说他要把我留着身边。
  少爷皱着眉,反问:“你忘了我们约定了内容了?”
  “我记得。我记得你说只要皎愿意,你就让他留在我身边。”
  “弟弟,你愿意吗?”少爷看着我,透着几许寒意。
  我有些害怕,可是我不愿意回避这个问题。
  我记得保龄球馆里球与球瓶的飞撞击音;记得电影院里黑暗中后座的窃窃私语;记得在溜冰场里步履蹒跚;记得KTV里听歌声几近天籁……适时,风骅在我身边。
  我用了这么多美妙的词语,口齿无法清晰的表达,思想却已经和身体脱节。
  我记得每夜风骅无度索取,害我遍体鳞伤;记得第二日他的柔情蜜意,让我不忍生气;记得他看我时一心专注,叫我无法自拔。记得他的好,记得他的不好,都不想离开他的身边,想他灿若星辰的眸子,我的身影映照其中。
  我用了如此多书面化的词语,来表达我内心的眷意,却不会觉得有一点点的肉麻。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哪怕每日身体上都增添一小块的伤痛,风骅随即带给我的温情甜蜜都足以覆盖住那些疼痛。
  我张口想要回答:“我……”
  “弟弟,你可要想清楚了。”少爷打断了我的话。
  想清楚……我记得少爷什么?我记起在某个夜里,我暗下决心,以后我一定要听少爷,绝不做出让少爷生气的事情来。我若说愿意少爷会生气吧……
  我咬着唇,低着头,左右为难。
  “皎……”风骅看着我,眼中有不舍,挣扎,难过和深情。
  我看着风骅的眼睛,其中的光芒黯淡的让我心痛,就想在某个下午他与我说起他和殷皎的故事。
  我也当一次坏孩子吧……我第一次违背里自己心里的准绳,用力点了点头,说:“我愿意……”
  风骅激动得用力抱住我,我趴在他的胸膛上,感觉他飞快的心跳,觉得自己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是吗?”少爷的声音象是隆冬里的彻骨寒风刮过,瞬间侵入我的骨髓,从血液开始冰冻。
  “殷皓,你什么意思?”风骅松开我,转而握着我的手,从掌心传来热度,却不够温暖我渐渐冻僵的心脏。我有不详的预感,预感今日不会善了。
  “你想要殷皎?”少爷在殷皎重重的顿了顿,我身体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分。
  “是!”风骅的声音坚定不带半分迟疑。
  少爷笑了,淡漠干净的脸上扬起失控的笑容,少爷笑了很久,笑到笑中带泪。
  “我给你看样东西,看完了你再答我,你是不是还要现在坐在你身边的那个人。”
  “我不在乎皎他过去做过什么。”风骅淡淡的说。
  “哦。”少爷轻轻答应了一声,说,“你看了再说。”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甩在茶几上。
  风骅拿起照片,照片是我在孤儿院里的最后一次集体合影。“看最后一排最右边的孩子,是不是很眼熟?”
  “那又怎么样?”风骅的声音有些颤抖。我觉得我的世界,从一个角落开始崩溃,我害怕,我惊惧,我无处可躲。
  “不怎么样……这个孩子叫李奇,是孤儿院的弃子,名字应该就是取的‘弃’字。真是好用呢,只是稍微改了一下眼睛的形状和鼻子的高度,在面颊里面填了点脂肪,就跟我弟弟一样了。我不但帮他整容,我还帮他打针,是不是觉得和你以前在我弟弟身上看到的那些针眼很象?为了给你一个你要的人,我真是不余余力啊。”少爷用最平淡的语调,说着最残酷的事实。
  “你骗我。”风骅整个人都开始颤抖,声音沙哑的不似人音。我捏着他的手想要给两人力量,却随着风骅一起颤动。
  “谁骗你?我?有必要吗?你没怀疑过吗?你不觉得这个人和我弟弟差的太多了吗?就算失忆,性格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吧。与其说我骗你,不如你自欺欺人。李奇你说是不是?”少爷眯着眼睛看着我,我觉得前所未有的慌乱。
  “风骅……”我唤风骅的名字想要寻求一个支撑点。
  “我对了,我还忘了说了,李奇是个傻子哦,想不到你风骅想要一个傻子。”
  风骅抬起头,骤然捏住了胸口,一脸痛苦。
  我急忙询问他怎么了,我看到他的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滴落下来。
  他静静的看着我,突然笑了。“心痛。痛得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看过的一个笑话,很冷的笑话。这个笑话是这么说的,曾经以为那种痛在心尖的感觉是因为爱情,后来才发现只是我得了心脏病。”说完,狠狠的甩开我的手。
  轰塌。
  我听到碎片落地的声音。
  我怨恨自己变的聪明,听懂了风骅话中的意思,他在告诉我,他病了,而我是病毒。只有病毒远离,身体才能痊愈。他要我远离,离的越远越好。
  这是惩罚,惩罚我的贪心。我一直小心翼翼的告诉只是李奇,不是殷皎,在最后我却妄想代替风骅心里的那个影子。一时贪念,我以为有足够的力量,面对伤口被揭开的瞬间,却没发觉我以为充斥着我身体的力量,不过是风骅的赐予。他把力量收回,我仍是低贱的爬虫。爬虫直起身体用双脚走路,也改变不了现实。有人把我一脚踩死,我只能变得血肉模糊。
  我感觉痛在心尖,我想是因为爱情。
  我听到哭音,却不是发自自己的口中。遭逢剧变,连眼泪都成了奢侈。
  风骅已经离开,少爷把头埋在膝盖。
  我听到抽泣中的低喃。
  “我宁愿殷皎死掉,也不会让他跟你这个同性恋。”
  
                  第十章
  乔瑾过来的时候,我正怔怔的看着少爷发呆。我无法把眼前这个抱着臂弯,象个孩子一般抽泣的男人,与总是一派冷淡优雅的少爷联系在一起。乔瑾扔开手里包,叹了一口气,伸手去抱少爷,却被少爷用力挡开了。在安静的环境里,手与手击打的声音“啪”的一声空气中突兀的炸开。乔瑾神色未变上前一步,又被少爷推开,两双手在空中胶着来回推挡,一人固执的拥抱,一人执扭的推卸。在我眼中两人绞缠却不暧昧,少爷的神色像极了别扭的小孩,而另一个没有正形的男人,却神色肃穆的像个父亲。
  “皓,相信我,我也很难过。”
  一个不温柔的拥抱,可以说一触即退,少爷斜仰着头,瞪着乔瑾,渐渐的平静下来了。
  “你先回房间,我有话和乔瑾说。房间就是原来你住的那间,别走错了。”少爷做了个让我离开的手势,我本来以为我垮了,可是现在却发现我还能走。
  我坐在房间中央的床上。白色的床垫摆着我离开前用过的被褥和床单。房间很干净,看来常有人打扫。那个很漂亮的雕花梳妆台仍然在那里,吊灯和墙纸也都没变,如果不是白色床垫上没有铺陈的寝具的提醒,我可能以为我从未从这个房间离开过。镜子里照出的人有些苍白,其他都一切如常,眼角都没有泛红。那个忍不住眼泪的我,遭遇了这样的变故,眼泪却一滴为流。我曾经无数次在脑袋里推演过我与风骅最终的结局,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的结果比我所想过最糟糕的结果要好上了太多,所以之前的强心针的药效变成了止泪剂的效果。
  我坐了一会就有人进来收拾房间。是熟人,我不能下床的时候就是被她照顾的。她让我起身,她要帮我铺床。我突然心里涌起了一股冲动,于是拉住了她的手肘。她疑惑的看着我,我尝试的向她解释我想要自己试试,她推诿了几次,还是让我来了。
  我回忆着以前看人铺床时候的动作,笨手笨脚的抖开床单,传单在我张开的手臂见变成有一块有四个尖角的“三角形”,原来我捏住了床单的对角。我把床单放下,长短放错了位置,于是把床单转了九十度。
  “反了。”
  我想了下,又把床单转了一百八十度。
  “不是头和脚,是正反面反了。”
  果然,对着上面的颜色很淡,质地粗糙。于是,我又举着床单,把正反转了一百八十度。做完,我撑着腰,看着床上的成果。床面上皱得厉害,全是褶子,左边的床单拖到了地上,右边露出了白色的床垫。
  “我的小少爷啊,还是我来吧。”
  她拿着床单前后又转了一百八十度。我这才想起,我刚才转错了头尾,忘记换回来了。她站床右边拉了一截床单,把床垫一抬,我还没看清她的手势,她已经把床单多余的部分都塞进了床垫下。她用力的在床面上扫了两下,床上遍布的褶子就神奇的都没有了。她把另一边也塞好,在床尾折了两个平整的包脚,抬起垫子压住余下的布。这床单就像本身就是床垫的外皮,和床垫契合的天衣无缝。我花费了这么多的力气,还不如她三下五除二的轻松麻利。
  我看着她要走,一把又拉住了她。
  “小少爷,我还有其他事做,没事你放开我啊……”
  “那个……”
  看我憋着出不了声,她真急了,来掰我的手指。
  “那个……我就想问问我以后怎么叫你。”我也急了,说话一下顺溜了起来。
  “我以为什么事呢,我姓张,你可以叫我张妈?”
  原来她也姓张。我发觉之前对她的恶感完全不见了,看着她也不觉得有什么讨厌的,心里的痛好像也轻了几分。
  “好了,好了我去做事了。”
  我听她在门外和少爷打招呼,她刚进我房门就把房门半开着,我当时没在意。现在少爷就站着房门外面,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少爷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用来掩饰他红肿眼睛。我刚才和风骅一起的时候就注意到他眼中用些红血丝,现在更是血红,而且更多更粗了。
  我不知道我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说恨谈不上,说怨没立场,这胸口这口气憋着。我知道我能这么想说明我好多了,我果然是爬虫,恢复力惊人。
  少爷看着我,脸色很沉静,如果不是眼睛出卖了他,他还是原来那个少爷,但是我知道他身上有些东西变了。
  “我下面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记清楚了。听着你以后就是殷皎了,我弟弟,不论当着外人或者就对着我,你都要叫我哥。”
  说完,少爷就走了,留下一个莫名其妙,错愕的我。
  殷宅又举办了一次宴会,我的记忆很差,我知道宴会上的人我应该都曾见过,但是现在我一个都想不起来。除了风骅,我好像从来没有把谁一次就记住的。宴会是一种形式,宣告殷家小少爷的回归。我应该称少爷叫哥哥,却改不了口。在殷宅宴会是常有的事情,少爷知道我融不进那个圈子,我若不参加也由着我去了。但我发觉我的记忆好上了很多,不刻意的接触也把人记下了大半。
  少爷切切实实的履行了他的话,做着一个哥哥该为弟弟做的事情。殷皎比我大四岁,大学还有一年毕业,现在办了休学。因为我的情况太过特殊,少爷为我申请了一个网络教育的学校,从基础开始。我发觉我虽然拙于开口,却能把心里想的付诸于文字。我学的很专心,乔瑾玩笑的对我说,他以前从不相信有人会向海绵吸水那样的学习,现在却发现自己认识了一块大海绵。
  乔瑾常来找少爷喝酒,在少爷的吧台里,两人举杯谈笑风生。我想乔瑾应该是对少爷有点不一样的,在那给我带来剧变的午后,有一个拥抱,不够温柔暧昧,却足够情深意重。我看见乔瑾在少爷酒醉之后,抚弄少爷睡颜前的刘海,然后他看见我,向我举杯致意。
  那之后不久,乔瑾就有了女友,社交界的名媛。我在宴会上见过她几次,漂亮,优雅,得体,在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姐间,她仍是一道最美的风景。我不知道她看中了那个没有正形的男人什么,乔瑾和她显得一点都不合适。
  不久少爷也有了亲密的女友,上流大小姐,高贵,骄傲,艳光照人。虽然我不喜欢她,但不得不承认她对我很好,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讨好,我是少数几个能让她放下身段的人。我知道她很喜欢少爷,喜欢到恨不得今日就嫁入殷家,冠上殷姓。
  乔瑾和少爷不再半夜两人聚在少爷的小吧台里喝酒,虽然常见面,却总是带着各自的女友。我起初绝对别扭,难受,觉得他们的一举一动在我眼中都显得很假。
  一年后,大小姐如愿的成了我的大嫂,乔瑾和名媛半死不活的吊着。听少爷说乔瑾之前被逼婚,对方说乔瑾若是半年内不和她结婚就分手,可是临近半年对方却越来越舍不得放手。少爷结婚的那日衣香鬓影,杯觥交错,宅院的地上用红玫瑰铺成了一跳红毯,新娘笑得人比花娇。乔瑾在宅外亲自点放了漫天的烟花,换来一片欢声笑语。只有我知道,那天晚上乔瑾醉倒在我的房里。
  后来我才有些明白,他们都太聪明,就像那个午后的拥抱一触即退。不像我这样在失神之后,发现满纸风骅的名字。
  
                  第十一章
  我名义上的大嫂在安排着梅雨季节前最后的清扫,大嫂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大小姐,从小耳濡目染着怎么操持一个大家庭,嫁进殷家不过一个多月,上上下下的佣人都服服帖帖归她指使了。
  我在上网,少爷正坐我对面看报。我取报纸的习惯,仍然没变。只是常常会中午去看邮箱,浑然没有意识到报纸在早上我已经取走了。大嫂安排妥当了下人们,大嫂过来和我们坐在了一起。
  大嫂的父母,不知道我是不是也应该称呼爸爸妈妈,暑假要让几个她家的小辈来殷家住几天,她问少爷怎么安排,少爷说随你。
  大嫂说,到时候可要热闹了,你们可别嫌吵。
  少爷说,不会,让他们闹吧。
  大嫂说其实我也挺喜欢热闹的,然后红着脸说,我们什么时候也要一个孩子吧。
  少爷不答话,大嫂没辙,转过头对我说,小叔你说是吧。
  我说,生孩子是你们俩的事情。
  大嫂见我不帮她有些不高兴,小叔你也年纪不小了,该找些事情做做了,别老对着电脑。
  少爷说,你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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