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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卫纪事-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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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杰忙点头,“我自会带他们吃悦来最好的酒席去。”
丁志恒一笑,“我同夫子讲下午你不用来上课了,你带卫小姐他们多逛逛吧。”
张一杰如释重负,带着江容一行出去吃饭。
一桌子的白切羊肉与牛肉,野菜包子,烩面,羊头羊肚煨汤,胡辣汤,牛肉汤,千张猪大骨汤,油炸大虾,清蒸元鱼,江容感觉全是牛与羊身上的东西,再就是汤汤水水和面食,一个人吃感觉就很舒服,但是请客吃饭感觉好单一。
江容觉得这虽然是很大一桌子菜,但是感觉并不美味,炒菜炒出来香香辣辣的感觉还是更好些。
当然,不满意归不满意,这其中也有江容爱吃的菜。江容特别喜欢吃那道煨菜,羊头羊肚煨的,里面放了辣椒,野菜,估计还放了点小粉,喝起来口感很是厚重。
张一杰抱歉地说这里也没有啥特别名贵的菜,得到汲滩那边才有很多好吃的,那边会馆多,来往行商多,饭馆就很多并且口味很好。这边要么是学子,要么是住家,一般都在家里吃了,饭馆生意都不是很好,因为不思进取,于是更加落后。
总之,张一杰一个劲的道歉。
江容哈哈大笑,“一桌子菜,有一道是爱吃的,这一桌菜就很不错了,我很爱吃这道煨菜,这道菜全是我吃的,你就不用自责了。我觉得还是我们荆州的菜比较合口味些。”
江祥也凑趣地说,“有人请吃饭,不管好与不好,都是一片心意。何况这桌子菜其实不错的,哪里象张少爷讲的那样不堪。”
吃完后,张一杰带着江容几人在附近逛了一会小摊,江容一家一家的小摊看尽所有的小玩意儿。
张一杰很是头痛,抱怨说,“这样侍候你逛街,我宁可去被夫子骂好了。”
江容大笑,“我本来就是这样逛街的,你既然陪着我逛,就得依我的方式逛嘛。”
张一杰大笑,“今天丁志恒带你们逛了些啥?”
江容老实的说,“书院全转了一圈,然后,看书画喽。这里的风光还真是不错。”
张一杰说,“我回家去同我家老爷子讲讲有朋友过来了,要是他同意我不去上学,我就天天带你玩,有好多好玩好吃的地方,你不熟这里,找不到的。”
江容点头。
第一百六十九章 决绝
同张一杰一分手,江容就很着急的让小石头去书院转告明拙,自己不住王大婶家,要搬到客栈去住了。
江容心中焦急无比,这个张一杰会不会透露自己的下落出去?
江容住进客栈不多久,正急得团团转时,明拙到了。
江容忙说要立刻离开这里,碰到这种熟人真是太可怕了。
明拙安慰江容不要急,仔细分析下,未必事情那么可怕,又问张一杰都说了些什么话。
江容仔细回忆,一一将给明拙听,江祥在一旁补充江容说漏的。
明拙听完后,松了一口气,“你不用太着急了,这家伙还是有分寸的,啥要紧事都没问过,应该是外粗内细的人。咱们急急忙忙搬走,反而让他起疑,他家里做粮食生意的,应该做得很大,同官府也有联系,咱不能让他生疑。你同他讲不要把你的消息告诉别人就好了。况且也没啥事啊。”
江容愤怒的说,“哪里会没事。天下这么大,认得我的人也不多,怎么就这么容易碰上了熟人。”
明拙哈哈大笑。
江容又仔细想想,确实也没有什么,是自己太过焦虑了。
于是点头承认明拙讲得有道理。
明拙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在这里多呆一阵子,让江容自己玩,反正现在有江祥与小石头两个跟班,应该不会出啥事。
次日,江容刚起来不太久,懒洋洋地坐在窗口看外面的太阳。
江祥敲门进来,说是张一杰找过来了。
江容倒吸一口冷气,这家伙怎么找过来的。
张一杰憨厚的笑道,“我去寺里去找小石头,我说要找江祥,江祥自然是知道你住在哪里的,就找过来了。”
江容觉得这家伙很心细,索性直截了当的讲开了,“你知道我是旗人的。”
张一杰点头。
江容平静地说,“旗人是不能随便到处乱跑的,所以我用卫九小姐的名字出来游历。你不要同别人讲起,包括熟人。要知道旗人到处乱跑是违法的,你不想害我被判刑吧。”
张一杰睁大眼,“不是吧?”
江容不耐烦,“要不你装作不认得我就好了,免得连累你。”
张一杰笑嘻嘻地说,“这些事我都不知道,我只是加过你,大家小时是同窗,大家是朋友而已。”
江容问张一杰家为什么搬过来这里。
张一杰皱眉,“从荆州过江,比从汉口过江要远一百多里路,好多米商都搬到汉口去了。我们家去汉口也没有啥背景,刚好有亲戚在这边,就搬过来这里了,这里交通也方便,产粮也多。”
米铺讲究的是实力宏厚,人脉广,如果离开一个熟悉的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虽然张一杰说得轻描淡写,但江容可以想象事实真相,必定惊险有如惊涛骇浪时在漩涡中间的小船一般。
江容安慰张一杰,“人挪活,树挪死,说不准这里是你们家的福地呢。这里是几省交界处,只要能控制粮源,应该生意更好些。”
张一杰点头,“我家老爷子也是这样想的。他强迫我在书院呆着,就是希望多认得些朋友,到时出了事,也有人伸一只手拉一把。”
两人又闲扯了一会。
张一杰忽然问,“你跟着明拙出来,是不是喜欢上明拙了?明拙会还俗么?”
江容大呆,“你怎么会这么想?”
张一杰神秘兮兮的说,“一直以来他对你就更好些,不对啊,以前你还是个小孩子呢。对,肯定是你长大了,还是喜欢明拙,就缠着他,跟他跑出来了。所以,你就不让我告诉其他人你的行踪,对吧?”
江容哭笑不得,不过这家伙头脑确实好使,江容也懒得瞒着他了。
江容淡淡的解释说,“我们旗人是不能到处乱跑的,规矩还很多。有个混蛋喜欢上我了,他是宗室,嫁过去的话规矩比牛毛还多。我的小命就如同蝼蚁一般无足轻重。他家如果上门提亲,肯定我父母求之不得。可我不想去侍候人家,也不愿意死了也是无声无息的,于是就逃出来了。明拙师兄好人,被我拖下水了,你不要败坏他的名声好不好。”
张一杰叹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两人又聊起从前的同窗。
张一杰讲起那几个女孩子,全都嫁人了,特别详细的讲有个女孩子嫁得很不好,那男人很不成器,很惆怅的样子。
江容嗤之以鼻,那为什么要嫁。
张一杰指责江容没有同情心。
江容说那是不是你的心上人。
张一杰情绪激动起来,“她家生意不好,嫁过去那家会借银子帮她家的。她那么好,怎么会运气这么不好,碰到这种男人。”又痛哭流涕的说自己没本事,不然就会带她远走高飞。
江容安慰他说,“这个其实不惨了,她嫁过去事就知道自己过得不会好,心里已经准备好了,况且是为她家人牺牲的,想着她一个人就能让家里所有人过着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说不定她心里充满了奉献感呢。”江容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圣母光辉照耀大地。
张一杰还是嚎着说,“这也很惨。”
江容不屑一顾地说,“有什么,还有更惨的。”
张一杰悲痛欲绝的说,“不会的,绝对不会有人比她更惨。”
江容说,“真的有啊。我姐姐,充满对未来的美好想象,嫁过去了,结果那男人在她大肚子里,就打她,还倒脏水在她身上。只好义绝了。”
张一杰停止了悲嚎,“是很惨啊。”
江容骄傲地说,“我姐姐不觉得自己惨,她的生活很好,她的女儿很可爱。”停了一下又说,“其实比较悲惨的是我母亲,她大儿子不成器,大女儿义绝,小女儿离家出走了。她一定觉得自己比你的心上人更惨啊。”
张一杰不禁笑了,“哪有你这样讲话的。”
看张一杰心情正常了,江容问他有没有去他喜欢的女子家中提亲。
张一杰说没有。
江容坦率的说,“那就是说,你想带人家私奔,未必人家肯同你私奔,对吧?”
张一杰黯然点头。
江容直接的说,“那我就不同情你了,你喜欢人家也不讲,万一那家知道你要去提亲,说不准就把闺女嫁给你了。你不讲,就算她对你有意,也不能说啥,万一是她自个儿自作多情呢?”
江祥在旁边听两人说话,一直面无表情。
话题又转到江容身上,张一杰觉得江容这样四处飘着,以后肯定不好嫁人,女孩子还是安安分分的相夫教子的好,家人是最重要的。又说,总是血浓于水,父母总是为子女好的,年轻时感觉不到,等以后上了年纪就知道了。
江容听了这些话很不舒服,心情很不好。
张一杰依然苦口婆心的劝导江容。
江容问他,你娶妻是会娶自己喜欢的么,万一人家不喜欢你呢,或者你会娶你家里安排的?
一个问题,成功的让张一杰闭嘴了。
江容被他弄得心情不好,也不打算让别人好过,于是又问江祥,“你是不是觉得没有家人更好,做任何事都不用顾忌?”
江祥尴尬地说,“好的家人我想要的,坏的就不想要了。不好的家人,还不如没有呢。”
江容冷笑,“人家讲血浓于水,血缘是无法割断的。”
江祥连忙摇头,“济兰少爷对我们有时打,有时骂,可是,我们只要好好做事,他都对我么很好的。我凭一双手吃饭,我很感激济兰少爷给我机会做事。我小时是在舅舅家过的,我宁可做乞丐也不愿意呆在他们家里。要是济兰少爷有事,我会帮济兰少爷,要是我舅舅有什么不妥,那关我什么事?”
张一杰叹了口气,“小卫。你这样总是不好的。你跟着明拙,我知道的,是明白怎么回事,不知道的,都以为你同他有一腿。你还是仔细想想以后怎么过吧。”
江容笑了下,收了笑脸说,“我有银子,我不想嫁我不喜欢的人,这有错么?我愿意呆在外面,看看山山水水,我不愿意呆在家里看人脸色被人指责。我怎么过日子,不要人家管。我不愿意管我家里人怎么样,他们有产业有自己的一双手,应该能过得很好。”我希望能活得更自由,而不是像从前那样委曲求全,管那么多不相干的人。
江容前世是个及心血来潮的人,做过许多事,按世俗的标准来讲,是不对的,有时明知标准答案,但是偏偏会选自己喜欢的那个选择。分数低也无所谓,卫九不后悔,错了就错了,就是不改。只要没有主动伤害别人,那么,就是好人。但凡人家伸手伤害,一定不放过,卫九自认不是那种能低声下气能伸能缩能忍的人。
江容还记得从前去蝴蝶馆看蝴蝶标本,觉得极绝望极美,震撼之余,立刻喊朋友去看。看完了第二遍还觉得没有尽兴,同着朋友两人剪了不少蝴蝶,还写传单张贴,让大家去看。结果同一个朋友讲起,那个朋友在那里住的久,说几年前就开了这馆,觉得卫九实在是多事。
卫九不觉得有什么,她欣赏那个开馆的人,那是真心爱蝴蝶的人,为了采集标本花了大量的时间与精力,当然还有金钱。这样的人,值得帮助的。
虽然卫九的帮助不值一提,但是卫九开心,她也不需要人家的感谢。做事但凭人心。
卫九觉得这些事,做的令自己开心快乐,卫九的父母觉得卫九很无聊,不如抽这个时间帮家里做点什么。
为了父母不唠叨自己对外人比对家人更好,卫九花了大量的时间与金钱去平衡。
前世一直在妥协,这一世,就任性的活吧。从一开始,江容就没打算做个贤良淑德的好人。
中午,煨羊肚,拌牛筋和卤猪蹄做的都很不错,烩面做的也很美味,茄子托也好吃,胡辣汤够劲。
只有江容大吃了一顿,江祥与张一杰都吃得少。吃完后,张一杰告辞,说今天有事,明天再过来带江容出去玩。
第一百七十章 幸福生活
张一杰一走,江祥就抱怨,“他说话也太粗鲁了,怎么可以这样同小姐讲话。”
江容摇头,“这有什么,我跟着高十九的车队,啥都听见过。我就当没听到罢了。”
江祥还是坚持,“那不同,那些时候小姐是穿穿男装。”
江容乐了,“他是当我做男人了。”
江祥赶快安慰江容,“小姐长得这么可爱,怎么会是男人呢。”
江容叹息,“他当我象男人一样独立有主见,而不是没有见识的无知之人。”这个奴隶年代,独立的人有如凤毛麟角,更不要讲女子了,江容想江祥未必明白自己的意思,岔开话题,“这天气多好啊。咱们下去再出去逛逛吧。”
江祥喊来小石头,说花洲书院已经去过了,问小石头这附近还有什么好玩的。
小石头向江容行礼致谢,感谢江容让自己得尝夙愿,“闵营倒是很有趣,那些福建蛮子同我们风俗不一样,明天是八月十五,那里很热闹的,公子和小姐可以过去逛下。”
明天就是十五了啊,江容都忘记了。
小石头说那边是黄廷将军的地盘,他是郑成功那边投诚过来的,屯垦在庙沟河边上,一打听上营下营尖兵营,谁都知道。他们最大的官是从三品官,很多人都是福建人,风俗同本地大为不同。
江容一打听闵营还有从三品官在,虽然是郑成功手下投诚过来的,心里立刻有些发麻,决定明天去汲滩镇逛,决不去什么上营下营尖兵营。
晚上明拙神清气爽的过来看江容。
江容问明拙是不是去看那些个字了。
明拙不好意思的点头,说可能要在这里多住一阵子,不如租房子好了。
十五一日,张一杰带江容一行去汲滩镇吃饭。江容仔细的逛了一天,评价是,此处热闹,适合江容这样的土包子逛。
回来的路上江容看到河边有不少白鹭。
水清岸绿,成群的白鹭翩翩起舞,一时间江容的心里有一块就变得柔软了。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
立刻江容心中出现这句诗,虽然现在不是桃花开的季节,但是,此情此景,比诗词更动人,夕阳下晚霞流光溢彩,水面上波光潋滟,雪白的白鹭或翩翩起舞,或嬉耍,或觅食,不管做什么,他们都怡然自得。
次日,江容立马租了一处幽静的房子,就租在靠近湍河,白鹭出没最多的地方。又请了一个附近村子的媳妇子帮忙洗衣服做饭,因她做荤素两套很费时间,于是让小石头帮着买菜跑腿。
从此,江容日日躺在竹椅上在河边看着白鹤表演,有时还拿本诗集翻一翻。
白鹤很多时候排的极整齐,常常只有一只在飞舞表演,要么站立在水面上,或是岸边的水草上。
江容觉得就好像是白鹭们集体检阅这只白鹭的舞姿一般,因为表演的白鹭并不永远是同一只。
江容天天懒洋洋的看着白鹭表演,每天摆自己的竹椅在前一日白鹭表演的地方。
白鹭估计也感受不到江容有什么杀意,慢慢地当江容不存在,自得其乐的玩。
有时江容也会厌倦,会出去逛逛街,吃点好吃的,搜集点书籍。有时候张一杰也过来找江容玩,两人一起发呆。
明拙则沉迷于那些字画篆刻。
在江容享受身心放松的美好时光时,京城乌尔登家却是鸡飞狗跳。
国尔敏娶喜腊塔氏进门,刚开始时两人甚是和睦。
因瓜尔佳氏回京城了,她又大方,她娘家的侄媳妇们也时时过来走动,一时,乌尔登家中很是热闹,时时宾朋满座。
喜腊塔氏时时同这些年轻同辈分亲戚讲笑,说国尔敏比大多数女孩子要好看得多,比她都好看些,公公婆婆对她也和颜悦色。
国尔敏看上去好像为人主动了一点,瓜尔佳氏很是欣慰。
但随着时间推移,摩擦不可避免的出现了。
旗人长幼规矩极重,女孩子在做姑娘时,就是很娇贵的,因为女儿得参加选秀,说不准就选上,一跃龙门,身价便不同,结了贵亲令娘家门庭生辉。
媳妇又不同,她的地位是排在公婆,小姑子小叔子之后的,得做饭做家务。
刚进门时,瓜尔佳氏觉得新媳妇就享几天福吧,反正是有下人侍候。
但是喜腊塔氏进门有一阵子后,瓜尔佳氏让她下厨做事。
瓜尔佳氏觉得这没什么,她还是定义自己是好婆婆来着,她自己不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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