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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如果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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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你神魂颠倒,从此有她在,你幸福的手舞足蹈,没她在,你失魂到六神无主。她不在,却无处不在,为了她那么那么多的劳累,你心甘情愿,那么那么多的痛苦你却越嚼越幸福,呆子,傻瓜,神经病、疯子、笨蛋,就是你的代名词。时间也不再受你控制,空间常常让你错位,高兴时身似神仙,悲伤时如临地狱。
我开始忍受没有薇拉的孤独。整个世界仿佛都处在塌陷的边缘。我就像一个饥渴的吸毒者,毒瘾大发毒品却拿在别人手里。我需要勇敢,需要镇静下来开始自救,用道德来提醒自己,让桑安娜原神复位。我问自己能说对桑安娜没有一点感情吗?桑安娜没有一点可爱之处吗?那么我将她搂在怀里,吻着她的唇爬到她的身上,仅仅是肉体的进入,而没有灵魂的交融?那薇拉,她这般强大,是来自她本身吗?人们说男人因性而情,勃然而动的身体逼他去对女人甜言蜜语低头哈腰唯唯诺诺,以求最终的一时*。这样说来,我对薇拉是基于雄性动物的原始本能喽。
可是,那些*暴胀、嘴唇鲜红、两条腿一样健康富有弹性的风尘女子,我却为什么对她们毫无感觉。我不是夸自己多么纯洁,桑安娜到西藏对口支援的那几年,我也曾在深夜亮着粉红色灯光的*门前逗留。那些坐在沙发或小圆凳上的女人,贪婪的眼神一直挑衅着你,她捕捉到了你心里那只咆哮怒吼的野兽。她撩腿、扭腰、挠腮、抚颈、风情大露,温顺如鲜美的羊羔。你走过去,然后又折回来,这时她已经站起来迎接你了,眼神里流出的膏脂只会让你更加饥渴,引诱你胸中的野兽发狂似的向外又冲又撞,眼耳鼻口,最后还有个*,它却独独选择两腿间为出口,那根妄图裹住一头猛兽的火腿肠,呵呵,憋胀难忍,简直要把外面的包皮胀破了。神使鬼差,你闪身进去,屁股坐在镜子前的椅子上。站在门口招揽生意的女郎就跟在后面。你也许看不上她,一旁那个坐在沙发上红唇含烟的长腿女人更叫你蠢蠢欲动,她那两片儿鲜唇轻巧地正夹着一支细细的烟激发你的雄性荷尔蒙快速分泌,但是,你的内心还在挣扎,甚至暗骂这不由人的生理需要,这具糟糕的肉体,这万恶之根该死的性。
你坐下来,实际上已经做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的准备。洗发或按摩(那类店从不理发,理发太浪费时间且收效不高)的名义坐下来。你挑中一个女郎为你服务。她魔幻般的手开始在你脸上抚摸,她把你的脑袋搂到怀里,直接压在丰满的乳房上。当她从镜子里看到你心旌摇曳,从你加速的脉搏中确认你已决定放出胸中的那头野兽时,就提出换个更为舒适的地方。你被领到楼上或后面的屋里,那个屋子,没有窗,灯色昏暗,床却尽可能地大。你被安抚到床上。为你服务的女郎脱鞋上床,她一眼就看穿你是第一次,在她的眼中她倒像嫖客,你倒像害羞胆小的处女。她会帮你消除这种心里,会告诉你,其实没什么,哪个男人不是这样。归为集体,你就不必一个人受之众矢了。
你躺着,屋里弥漫着精液与女性分泌物混合的气味。女郎脱了你的外衣,她自己也脱掉一件,屋里很热。你看着她永垂不朽英雄的乳房如两只光光挺挺的葫芦在你眼前晃动,你知道接下来她会鼓励你去做一次威武的战士,用你勇猛的大炮攻打她那段娇弱的身体。现在,你思维混乱,你会这么想:自古以来,男人就是三妻四妾,即使一夫一妻的现在,有多少人不是在包二奶嘛,偷情窃夫之事也从来没有断过;宋朝的山阴公主不是专门给自己定做了一张大床,供自己同时享受多个男人的伺候嘛;道家的仙人们不也提倡男人应该多和女人交欢吗,那样可以保证阴阳和谐,益于长生嘛。那就由她来吧,说不定这个女郎会给自己一种新鲜和异样呢。女郎征得你同意,开始主宾颠倒,她早做了准备,为那一百或八十块钱,随便你在她身上任意发挥。她经验丰富。手法老道。很快就会让你成为战无不胜的神勇将军。她会装得输得很惨,而且悲壮,她用她的破碎与瘫软说明自己的神魂俱散,这是你能力的体现,她夸你的力气,赞美你的技术,甚至承诺下次你再来,给你八折优惠。女郎下床去卫生间冲洗,你提着裤带,摸着皮夹,心里骂着*(完全可以从欧美影片中学来);你丝毫没有感觉到美妙,连起码的lay的感觉也没有。你在为皮夹掏出的几张钞票后悔,甚至骂警察居然容忍大街上能开这种野鸡店。
即使本能,我也没有*的本领。我就是饿到两眼昏花,进到蒙古包还是无法把热腾腾的手抓羊肉放进口里。不能接收的就是不能接受。男女之间说白了就那么点事,可以看得简单低级,也可以看得神圣深奥。如果仅仅为了发泄,那便不用选择;如果仅仅为了满足,那便不用顾及他人;如果只是为了生育,那便只需要健康;看看“丈夫只手把吴钩,欲斩万人头。如何铁石,打成心性,却为花柔?请看项籍并刘季,一似使人愁。只因撞着虞姬戚氏,豪杰都休!”中的男人浪费了多少时间,消耗了多少生命呢!
刘邦与项羽的“豪杰都休”仅仅是为了女人吗?
还是让桑安娜回来吧,让她闪起光来。毕竟我们彼此了解,彼此熟悉,不能说性情相投,但有不少默契和理解。薇拉纯粹是个节外生枝,是我的心里畸形。我开着车,像抚慰小猫一样抚慰自己。在灯光炫耀的夜色中,驶入滨河大道,准备去花店买一束百合回家,无论桑安娜打扮如何,我都夸她漂亮,然后把她抱起来,告诉她我们会一如继往地和和美美继续相处下去。生活不就是这样吗?不然,我还能怎么样!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醒(十三)
醒 13
买了花,从滨河大道上拐下来,路过一个公园。公园旁边郁郁葱葱的树林中有家酒巴,名叫1918。我从那里经过。厚厚的仿古玻璃旋转门被搂搂抱抱的青年男女推开,很容易听到里面激昂的爵士音乐。透过两旁若大的玻璃橱窗,可以看到里面举杯相约的各色人等。很多年轻人把这里作为浪漫之地,里面很吵,但吵闹中可以自得闲适,也很乱,但乱中可以自取优雅。桑安娜多次批评我古板、无趣,活在城市里真是多余。
我放慢车速,酒巴在一根根黑色树桩中向后移动。就在这种移动中,我竟然意外发现了薇拉,不,只是一个侧影,即便如此,我还是准确地认出了她。她一手抚着额头,另一只手捏着薯条,对面坐着的人被树挡去了。快,快快快!我急需一个车位,我要冲进去,她就坐在那里,还是下午的装束,短款白吊带,牛仔短裤,她在说话,在吃东西,在指手画脚。我要找个地方坐下来,最好离她不远。她随便一转头就可以看到我,我们彼此点点头,用哑语说一声——正巧。
可车位被占满了。我用力摁喇叭,把门童叫来,问他究竟是怎么搞的。他也没有办法,建议我调头开到马路对面,那里有个停车场,然后再走回来。那得多远?一千米。老天,还不如杀了我。我就把车停在门口,像个蛮不讲理的黑社会一样往里闯。门童跟在我后面“老板”“领导”“大哥”地叫我,一边哭腔着说自己不容易,我这样做会让他丢掉工作。我才不管呢!可我来得还是不巧,薇拉已经起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她拎起包,跟在一个比她高不了多少的男人后面,我看清了,不,什么男人,充其量只是个小男人(或男生),就是背影,我也能看出那两瓣儿屁股有多么白嫩,无论他怎么装怎么掩饰;最终还是个小娃娃。小男生拉门出去。她跟在后面。一个老男人,汉克先生,皮鞋、腰带、衬衣、宽链子手表,仪表堂堂地杵在那里,多傻,多幼稚。老男人羞愧难当,同时责怪自己神经质。他提醒自己别这么歇斯底里,他也许是薇拉的弟弟,或者一个需要她用温暖来安慰的淘气学生。门童在旁边一个劲儿地催,先生,你不能把车停那里。我知道了。我看着薇拉和那个小男人从后门出去,那样他们可以穿过一片小树林,他们去那里干什么?秘密幽会?他们没进树林,而是拐向了相反方向。我赶紧返身出去,我不能傻呆在这里当个懦夫。
那次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跟踪,物件还是一个女人。让烦人的道德滚到一边儿玩蛋去吧!我跑出酒店,钻进车里,那个小男人已经打一辆出租车离开。薇拉上了另一辆出租车。我矛盾极了。她是作家,当然有很多朋友,她需要体验生活,需要收集素材,也许刚才那个小男人就是一个给她讲故事的人。可我压制不住内心,那不是好奇,而是气愤,是嫉妒,潜意识中还骂薇拉说不定是个作风随便生活放纵的烂女人。我开车紧跟着那辆出租车,一路穿过繁华的市区,向北走了一段,又向西拐,接着一直向西,再向西。有好几个路叉口她的车慢下来,肯定是出租车司机和我产生了同样的疑问,这到底是去什么地方啊?前五个路口时,灯光已不再稠密,昏暗的路灯也在这个路口开始全部消失了,路两旁的树越来越高大,越来越茂密,天上的星星也一下多了起来。又走了大约五六公里,车才向右拐,穿过河滩,接着一路缓坡直逼山脚。我努力判断着,可对这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出租车几次放慢速度,又继续前行,最后停在一个农家小院前。那小院里里外外一片漆黑,借着出租车的灯光可以看到一个沉沉的黑色铁皮大门,她下车后,直接推门进去,没一会儿里面亮起灯。我坐在引擎早就关掉的车里,把调头回来的出租车司机吓了一跳。出租车走了,周围暗下来,恢复到本来的安静。天空星罗密布,对面山上是泼墨般的黑,应该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对,一定是树林,只有树林这时才能制造出这种阴森。她居然住在这种地方?我拼命驳斥自己的感觉,也许白天,白天就会是另外一种景象:在那完全透明的天空下,薇拉身着白色长裙,躺在槭树下的藤椅上,旁边的圆石桌上摆着张爱玲的小说,当天的《文学报》,碧螺春,西瓜籽和纸巾,她的身后是黑瓦白墙,面前是满院芬芳,树阴下光斑闪烁,潮湿的台基上长有成片的青苔,一群蚂蚁正四处忙碌,几只蝴蝶在花丛中翩翩飞舞,阵阵轻风从树林里吹来,携带着松油味和草香,也许隔长不短传来几声松鼠的叽叫,两只翘尾巴的山雀正从树上飞来,落到屋旁小溪里的鹅卵石上。这才是符合薇拉要求的环境,她这样的年龄没有经历战争,没有经历饥饿,十年浩劫也让上辈人承担了,她还是个作家,最郁闷的无非是口袋里的钱不够花,桌上食物不可口、身上的衣服不够时尚。可这些只是那些骨瘦如柴面目丑陋的女孩所担心的问题,对于她,我的薇拉,只要她愿意,就是到浦东得一套“汤臣一品”也不是没有可能。当然,金钱、名车、珠宝满足不了她的欲望,她不会对自己的身体与灵魂作价,否则她也不会住到如此偏僻的地方,更用不着写作。
那间屋子的灯亮了很久,我却看不到她的身影。仿佛她只是制造了一个假相,开门之后,她已经脱身到另一个世界里去了。可这一切都是我自找!我自惭形秽,像一块俎上肉,任其宰割。心想自己怎么就没有奥斯卡&;#8226;勃郎宁、拿破仑、墨索里尼的气概?哪怕如约翰&;#8226;兰登&;#8226;戴维斯那样只把女人看作生育的工具也不至于此。难道潜意识当中我有着夏桀、商纣、周幽王宫湦沉迷美女的嗜好?即使如此那又怎样,我是男人,我不会丢城灭朝,不会烽火戏诸侯,不会修筑鹿台,更没想过要得到妺喜、妲己、褒姒、西施、貂婵。我只想赢得我的爱,并与她长久,共度此生。
第二天一到学校,我就找来城市地图,查找那个地方。那里叫青龙山,山脚有个火葬场,如果没错,薇拉的农家小院与火葬场相隔一墙,而河滩的地方根本没有水,只是个乱坟岗,据说不论建国前还是建国后,城市里所有被判死刑的犯人都在那里执行。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那种地方,怎么可能?
醒(十四)
醒 14
不知是眼睛在欺骗心,还是心在欺骗眼睛。总之,我必须得控制自己,得小心翼翼,得用那些可怕的充满伤害的后果告诫自己,薇拉不是传说,而是一个不好解释的迷,即使肉质鲜美,外表也长满了可以毁掉你的刺。想想现实真心对我的桑安娜吧,我对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早晨:削瘦、颓废、压抑、空茫、失去一只鞋,满裙子泥巴。她一声不语,我却没有花心思去探究为什么。我过分沉缅于薇拉了。我为什么要放弃现实,去为虚幻陶醉!
之前,我一直还把桑安娜看成是隔在我与薇拉之间的一座大山,现在却又觉得她是可以给我呵护,给我安宁,给我提供各种给养的港湾。就从那个早晨开始,我就再没见过她,先说她去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她在淋巴方面颇有研究,很有建树,本来归期已定,结果半道又有一个医疗体制改革方面的座谈会请她出席。感觉似乎有点儿凑巧。不过,各种明堂各式各样的会如街上乱扔的办证广告比比皆是,只要愿意,她就能开个马不停蹄,到年底不回来都没问题。我暗自庆幸她能这么安排,同时又敏感地察觉到她是在躲避,是在进行修整,也许(但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一个最要命的决定会随她一起回来。
我有点慌张。毕竟我已经强迫自己把薇拉看作瘟神了。我正在采取积极的预防措施,提高免疫力。为此,有文学课的时候,我就故意找个在市里开会、家里水管爆了需要急修、有外地朋友来了的借口不去学校。我把自己控制(或羁押)在家里,强迫自己在家里面对桑安娜。还特意制定了方案,我专门准备了一个精美的笔记本,然后开始:
一、在扉页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汉克;开始时间:某某年六月十六日;还有当时的天气:正午,阳光透过窗户可以照到客厅茶几上。
二、路线:客厅——卫生间——厨房——书房——卧室——阳台。
三、见物生景,回忆与桑安娜在一起的种种细节,并用文字记录下来。
客厅。
沙发是深蓝色椭圆形的,孤形靠背,上面的是三个草绿色梯形靠垫,看上去时尚、现代、个性,与常见的沙发没有半点类同。旁边是一个金属杂志架和两尊非洲彩色木雕,沙发后面的墙壁上挂着两块红黄为基调,个别地方用金色点缀或勾勒的木刻画。桑安娜,我们得感谢那个远在法国未曾谋面的艺术家,以及思念他心切的妻子,是他们把这样别致的东西留给了我们。还记得吗?那天晚上很冷,你和我本来是到一家私房菜搞一个小小的约会,没想路过丽泽苑小区门口,在公告栏上看到一则售房广告。那时,咱们正在为有一处自己的房子而无能力购买新房犯愁。一张六十四开的白纸上写着卖主联系电话,忽忽飘飘,浆糊还没干。如果没记错,是你撕下的那张广告,对,当时你穿着灰色套裙,小手冻得红红的,没错,你拿着那个广告还做了祈祷。
你打过电话,对方竟然答应马上就可以看房。我们还猜测房主这么急着要钱,一定是咱们的好运。你挽着我的胳膊走进小区,还把妩媚的一笑送给门房的老头儿,咱们绕过三幢楼,找到了2号楼3单元402号房。是一位大姐给我们开的门,她一身阿古姆风格(艳丽、异域、传统)的服装。一进门,从你那眼神,我就知道你喜欢上了,接下来,我们需要做的是和房主商量价格。说实际,那位大姐的开价并不高,是她强烈要现金和你故意装出的为难样儿,又让对方便宜了四千五百块钱。那位大姐说去法国的护照意外提前办下来了,她着急见老公的心情让她放弃了和咱们讨价还价的心情。我知道你在窃喜。咱们和房主当即签协议,留了身份证复印件,把身上所有的现金交了定金。回去的路上,“我们终于有家了”的话你至少重复了十遍,还说这顿私房菜味道太美了。
我们以最快的速度搬了进来。就在这个客厅里,我充分领教了你坚不可摧和顽固不化的性格。你总像个要求严格的家长,进门必须换家居服,不让我把脚放到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不准吃东西,看够半个小时必须要起立活动活动腰身转动转动脖子,这是铁的纪律、希特勒式的命令。当然,你也会披着湿漉漉的头发,身穿宽松的丝质睡裙,手握苹果,一边往嘴里送,一边色迷迷地向我走来。我知道你的睡裙里是*。嘿嘿,我怕了,我吓得爬在沙发上。你却一撩裙子骑了上来,命令我:劣等兵汉克听令。我当然赶快接令。你让我翻过身来,脸朝上,闭眼张嘴,不准乱动。然后,我感觉黑色的重物向自己压来,接着,我的嘴被塞住了,是一块苹果,还有加两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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