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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大不如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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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代法律规定寡妇改嫁由公婆作主,但明朝社会风气大变,妇女在实际生活中有了较宽泛的再嫁权。女教书对于寡妇守节与否,认为应由自己作决定。如《温氏母训》上说“少寡不必劝之守,不必强之改。”'12'(P142)在民间风俗中,寡妇再嫁可以自行主婚。如《水浒》第二十五回;“王婆向潘金莲说道,初嫁从亲,再嫁由身,阿叔如何管得。”潘金莲最终自己主婚,再嫁西门庆。

    明代中叶以后,夫丧改嫁已为一般民间妇女所认同,社会舆论也持认可的态度。在南直隶、江西、福建等省,从洪武到崇祯朝,民间社会的寡妇改嫁之风很盛行。以南直隶苏州府的吴县为例,崇祯《吴县志&;#8226;列女传》入传列女119人,共有20个寡妇在孀居期间曾经受到父母、家庭或社会要求她们改嫁再婚的压力。'13'在福建省,嘉靖《汀州府志》写道:“再醮,固薄俗之常。”又说:“妙龄无子,再醮之举,势不免矣。”'14'(P196)有的地方还有夫未病死时,媳妇就被聘为他人之妇的风俗。“铅山俗,妇人夫死辄嫁,有病未死,先受聘供汤药者。”'13'(P4393)又如嘉靖年间,江阴胡秀妇徐氏丧夫后,先后就有乡人陈煦和富户沈泽两位男子前来纳聘、求婚。'15'(P127)可见,寡妇再嫁已成为民间的一种极为平常的习俗,人们对于寡妇是能够接受的。

    在文学作品中,妇女改嫁现象的普遍也时有体现。在《金瓶梅》所反映的晚明社会中,出现了一股新思潮、新风气,突出表现在一部分妇女在婚姻中有了发言权。孟玉楼改嫁西门庆时和丈夫的舅舅张四进行一席唇枪舌剑地辩论,表现出她不仅有再嫁的自主权,而且她勇敢的背离传统习俗,大胆的选择自己的归宿。《金瓶梅》中潘金莲改嫁两次,最初是张大户之妾,后改嫁给武大,最后又改嫁给西门庆。孟玉楼由布商杨家改嫁西门庆,后又改嫁李衙内。李瓶儿在丈夫花子虚死后先后改嫁给蒋竹山、西门庆。仆妇改嫁者也不少,宋惠莲原是蒋聪之妻,后嫁来旺。可见女子改嫁已成习以为常的风气。

    第三、明代妇女在实际生活中拥有一定的财产。在明朝法律中对女子的财产权规定极为苛刻,但在明代的实际情况中,并非如此。明代妇女改嫁时可以带走许多财产。《喻世明言》卷一《蒋兴哥重会珍珠衫》中王三巧被休后改嫁吴进士,原夫蒋兴哥并不阻拦。临嫁之前,“将楼上十六个箱笼,原封不动”送去,当个陪嫁。孟玉楼、李瓶儿改嫁时也带走许多财产。改嫁妇女从婆家获得财产的多寡固然与夫妇感情以及家境有关,但这一事实与上文介绍的有关法律条文相比,无疑说明了改嫁妇女财产权利的扩大。

    作为妻子或母亲的妇女,可以管理家庭财产的支配和使用。明朝“三殿鸠工,司空告匮”,当时有传言说,“诸素封拥厚资,不佐国家之急”。歙县商人吴希元犹豫不决,其妻知道后,“从中赞之,乃献万金,供将作费”。'16'这种义举受到天子的旌表,也受到乡人的夸奖。其间,妻子参与到家庭巨额资金的使用,可见在家庭财产的支配上有一定的权利。又如徽州淳安一寡妇徐氏依靠仆人阿寄,外出经商“致资产数万金”,有“寡妇则阜然财雄一邑矣”的说法。'17'(P156)她有三女两子已完婚,但其家产名义上仍归徐氏所有。

    综上所述,明代妇女的婚姻自主权、离婚改嫁权以及经济权利在一定程度上得到法律的保障,其法律地位较之前代有很大提高。

    三、影响明代妇女法律地位高低的原因

    汉代之后,法律为儒家思想渗透,“男尊女卑”成为社会秩序的大格局,在法律上表现出男子的优越性和女子的附属性。从上文引用的唐宋明清律法,足以说明刑罚之规定与执行,基本上遵循“男尊女卑”的原则,显示中国传统社会的法律反映的礼教的法律观。但是,通过对明代妇女进行法律上的具体考察,不难发现明代妇女享有定婚权、退婚权、离婚权、改嫁权以及女犯的宽宥权,甚至享有唐、宋、元代的妇女所没有的权利,其法律地位有了一定的提高。在明代的实际生活中,即从司法实践的具体情况中考察,明代妇女拥有婚姻自主权、离婚改嫁权、财产继承和财产支配等经济权利,可见其法律地位呈现“低中有高”的特点。

    究其原因有以下几点:首先,宋到明末是儒家思想的鼎盛时期,儒家思想成了当时各种思想的根据,法律思想也不例外。儒家思想一方面以“三纲五常”来确认封建等级制度,一方面又强调“仁爱”即尚德思想。儒家的政治和伦理原则是“亲亲”、“尊尊”,这表现在刑法上主要就是恤刑制度。此外,未嫁女在同胞兄弟姐妹中,主要依“长幼之序”划分其地位的高低;而为人母的法律地位相对于未嫁女、为人妻则比较高。

    第二,与明朝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大的环境密切相关。明朝处在封建社会后期,统治秩序开始出现混乱,在社会生活和人们的思想意识上,出现离经叛道的思想观念和越礼逾制的生活方式。随着明朝中后期商品经济的发展和资本主义的萌芽的产生,必然促使社会风俗和价值观发生改变,而新的社会风俗和价值观又会带动反礼教思想和行为的发生。明朝社会上物欲横流,随着各阶层对酒色财气的追求,产生出新的尊卑贵贱的社会理想和价值尺度。传统的伦理等级的高下不再是人们估量价值的标准,而金钱日益成为主宰社会的力量和衡量人的价值的砝码,这使社会风气变得很放纵,使得人们对待妇女的离婚、改嫁等行为的看法变得较为开明。

    第三,有识之士的呼吁对妇女的法律地位提高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明中叶以后,以左派王学为代表的异端思想风靡一时。它以“致良知”为核心,否定了正统儒家的圣贤偶像;并对程朱理学“存天理,灭人欲“的禁欲主义进行否定。在此背景下,士大夫阶掀起了一股同情妇女疾苦的思潮。他们反对“女人是祸水”和“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陈词滥调;主张寡妇改嫁;主张婚姻自由和个性的解放。这些观点使传统的女性意识发生变异,对传统的封建伦理道德产生极大的瓦解作用,对广大民众的思想起到启蒙作用,为妇女自身的解放提供思想理论的武器。

    由于上述的原因,明代妇女的法律地位有了一定的提高。当然,由于根深蒂固的封建专制主义的存在、封建传统文化的深远影响以及妇女自身低下的文化素质等综合原因,使得这一时期妇女的实际法律地位不是很高。

    (本文是硕士毕业论文的一部分,得到王世华导师的悉心指导,特致感谢。)

正文 第一章 初到赵府

    “快到了,夫人。”赵一鸣骑着马儿赶到新婚妻子的车前,对着车内的她说道。

    “是吗?”红裳掀起了车窗上的帘子:“快到了啊。”其实红裳心中并没有多少期盼――到哪里不也是陌生的地方儿?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她的家,她的家在遥选的二十一世纪,却已经是回不去了。

    “累了,是不是?”赵一鸣看自己的夫人没有多少高兴的样子,便贴心的问了一句。

    “还好,夫君累心了。”红裳低低回了一句:“夫君累不累?”

    赵一鸣一笑:“还好,你自管再眯一会儿,不一时也就要到了,到了府上怎么也有你累的,还是趁现在多歇会的好。到了府门前,我再来唤你就是了。”

    红裳微微一笑,放下了帘子也就靠在垫子上眯上了眼睛。这车上哪里能睡得着?不过也就是半睡半醒的迷糊着罢了。

    不知迷糊了多久,赵一鸣轻轻唤她:“夫人,夫人?”

    红裳这才睁开了眼睛,看到赵一鸣后立时坐了起来:“到了吗,夫君?”

    “是的,到了。所以这才唤你醒来啊。”

    红裳有些不好意思:“夫君可以让丫头们来唤我就可以了。”

    赵一鸣笑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伸出了一只手。红裳明白赵一鸣这是想扶她下车,她微一迟疑:“夫君,这、这不太好吧?”

    赵一鸣微一摇头:“来吧,让母亲久候不好。”

    红裳只得扶了赵一鸣的手下了车子。她刚刚站定,赵府门外站着的人呼啦跪倒了一大片儿:“见过夫人!”这么多人一起说话,倒把没有怎么防备的红裳吓了不小的一跳。

    红裳看了一眼赵一鸣,赵一鸣只是一笑却不答话:有些事情必须要红裳自己做才可以,例如应对下人,只有红裳事事自己拿主意,下人们才会真得敬服她为主母。

    红裳轻轻一抬手:“不用这么多礼,起来吧。辛苦你们在家中替我与老爷伺奉翁姑。来人啊,有赏。”

    一旁的墨香取了早已备下的红包儿交给了一旁的婆子,婆子又把红包儿递给了府中的大总管赵安。

    赵安又带着众小厮长随等人谢过了红裳的赏。红裳摆手再次让他们起身后说道:“我同老爷去给老太太请安,一会儿再来见见大家。”

    赵一鸣知道红裳的话已经说完了,便伸手扶了红裳上了府内的车子,由小厮一路牵着直奔二门。他对于红裳的应对非常满,一般的千金小姐虽然不惧下人,但是能把话说得面面俱到的却不过――极多的人需历练后才可以。

    赵一鸣越发的对自己的小妻子满意起来:不止是娴静的好女儿家,而且言谈举止有度,如果再有心计手段那可真真就太好了。

    不过,就算红裳没有心计手段,赵一鸣也不会对红裳失望:心计手段不是天生就会有的,很多人都是在大宅院的日子中自学成才的。

    二门也早已经准备下了软轿,红裳与赵一鸣下了车子立时便上了轿子。

    一路行来,红裳才知道赵府不是一般儿的大,与自己同赵一鸣在南边儿住得的院子相比,大了十几倍也不止。

    赵一鸣不时的向红裳说一下所经之处是什么地方儿,红裳先开始还记着,可是地方儿一多,一时间哪里记得下许多陌生的地方儿,便也就没有再用心去记。红裳知道来日方长,要熟悉赵府不必争这一时之光景儿。

    红裳到了赵老太太的院子外,赵老太太已经使了人等在外面,看到红裳等人过来,一面有人急急到屋中回禀:“老爷同新夫人已经到了。”一面有人迎上来请安道乏:“老爷、夫人一路安好?可累坏了吧?”

    赵一鸣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红裳轻轻答了一句道:“还好。”倒没有多同谁多客气什么。现在已经不同于前面府门时:那里几乎是全府的男仆小厮,当然要说几句客气的话暖暖他们的心;而眼下跟前迎来的不过是几个丫头娘子罢了,如果太客气,说不定反而会被这些见惯眉眼高低的婢仆们看不起。

    丫头娘子们边说着辛苦想念之类的话语,边引着红裳及赵一鸣向院子里行去。一旁伺候的丫头,远处的婆子等等,不少人都对红裳探头探脑的,偷偷打量着赵府的这位新夫人。红裳当然觉察到了,她除了在暗中更注意自己的行止外,神色间并无什么变化,目不斜视的向上房行去。

    红裳的沉稳倒是让这些婢仆高看了一眼:新夫人一看就是高门大户出身,而且让她们都明白了这是位不容侵犯的主儿。

    上房那边早有人打起了帘子,一面还笑道:“我们老太太可是自一早就念叨,刚刚还在说你们老爷怎么还没有到呢?老爷,夫人,你们快进屋吧,怕是老太太已经等不及了。”

    红裳点点头微微一笑:现在已经到了上房门外,她说什么,屋里的人会听得清清楚楚,她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乱开口说话。虽然点头应承了那打帘子丫头的话,可是红裳还是故意慢行了半步,让赵一鸣在前她紧随在他的身后:因为她发现这里的丫头娘子,还有婆子们虽然都是一副欢声相迎,可是言谈举止都十分有规矩,不像自己在南边时所用的丫头娘子那样随便,也就知道这位赵老太太是个极重规矩的人――自己岂能同赵一鸣并肩进去,第一次见面就惹她不快呢?

    婆媳关系自古便是一道坎,虽然红裳在心中还没有认同赵老太太是自己的婆婆,即便就算赵老太太是她心目中的婆母,她也不认为做媳妇就要委曲求全一定要讨得赵老太太的欢心不可――能你欢我笑当然最好;不过,能让赵老太太对自己有个不错的印象也是不错的――至少日后可以做到面儿上过得去就可以,红裳对于赵老太太的要求并不高:婆婆不是妈啊,她很清醒的认识到这一点儿。

    红裳思索间已经进了屋子,迎面便看到一个四五十岁年景的老妇被丫头搀扶着走了过来,红裳看其穿着打扮,便知道是赵一鸣的母亲、她的婆母了。红裳正欲拜下去,那老妇却没有看一眼红裳,只是上前一把抓住赵一鸣的手:“我的儿,你可算是回来了。你们兄弟二人自外放后,这几年家中哪里还有人?可想杀母亲了。”话还没有说完,那泪便流了下来。

    赵一鸣扶住母亲:“娘亲,是孩儿不孝,远行多年让娘亲挂心了。看到娘亲身子健朗如昔,儿子才稍稍有些心安。”说着就要拜下去,可是却被老太太拉住了不让他拜,只是拉着他的手一个劲儿的掉眼泪:“看到你我心里好受多了,只是不知道你弟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们一家人也好团聚。”说着以帕子拭了拭泪:“你们哥俩儿再不回来,为娘的想也要想死了,哪里还能活得成?”

    赵一鸣再三的安慰老太太,老太太这才有些好转儿:“你回来再不许出去,改日你弟弟回来也是一样。为娘的已经老了,你们就算守着为娘也没有几年好守不是?要求什么功名儿,等那日我闭眼去了你们兄弟再去求好了。”说着,老太太的泪又下来了。

    一旁的人劝解着,红裳一行人才进了花厅。花厅正中左首坐着一位五十左右的老人,他看到赵一鸣时也是激动的很,不过咳了一咳强自忍着没有起身来迎。

    红裳看到老人便知道是自己的公爹赵老太爷,不过依规矩她要同赵一鸣同拜父母,只好等赵一鸣扶老太太坐好后走回来,红裳两个人才齐齐的拜了下去:“给父亲、母亲请安。”

    老太爷咳了一下,抬了抬手:“起来吧,快起来,一路上累坏了吧?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一鸣,你们的信我们早已经收到了,这位新媳很好、很好,你们能夫妻二人同回府实是我们府的一大喜事儿了啊。”

正文 第二章 婆婆不是娘

    红裳听到老太爷的话,又走上前去一步拜了下去:“儿媳红裳给老太爷请安。”拜了三拜后接过一旁丫头手中的茶奉了上去:“老太爷请饮新人茶,儿媳祝老太爷福寿双全。”

    老太爷连连点头:“好,好。”笑着接过了红裳手中的茶吃了一口,然后道:“起来吧,一路上辛苦你了。”一面一摆手,一旁自有丫头端出来了一个木托盘儿,上面摆放着一块玉及一个红包:“新媳,这是见面礼,你以后好好同一鸣过日子,早日给我们赵家开枝散叶。”

    红裳又拜了一拜方才起身:“谢老太爷的关怀,儿媳不辛苦。长者赐不敢辞,儿媳谢老太爷的赏。”然后又转而走到老太太跟前拜了下去,也是三拜后奉上了茶,可是老太太接了茶却没有饮,她看着红裳道:“我听闻你们家原是经商的,后来你的哥哥考取了功名,一家人才脱了贱籍,是不是?”

    红裳心里一颤:一来是因为老太太所说的这些事情她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她现在都不知道本主儿的父母长得是扁还是圆呢;二来因为老太太这话的用意――刚刚见面就要给她脸子看吗?这多少有些不太合常情,难道就因为是所谓的贱籍吗?

    虽然不明就里,可是红裳还是答道:“回老太太的话儿,是这样的。”红裳想老太太这话儿应该不假吧?她顺着老太太的话说应该不会有错才对。而且多余的话她还是不说的好,现今看来老太太并不待见她,她还是少说少错吧。

    老太太慢慢的以茶钟儿的盖子抹着茶沫儿:“我问你这事儿并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提醒你,我们家不比你们那商贾之家,你既然已经成了我们家的人,那说不得就要遵我们家的规矩,日后莫要说出什么我们家原是什么什么样儿的话来,那可就――”老太太说着话,把茶钟儿的盖子猛然间盖上了,因为用了力,所以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儿。

    红裳听到耳中,知道这是老太太在向她示威:你如果敢这样做的话,那就莫要怪我不留情面给你。想来老太太接下来就会说出这样的话儿,不过红裳却想错了――老太太根本没有来得及说,而不是她不要说。

    老太爷咳了一声儿:“鸣儿一路奔波,想来也累了,你还罗嗦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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