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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可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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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的新花子们,才会圆瞪着各自的双眼,紧张刺激而又惊诧地趴在不同的窗户玻璃后面,充满好奇心地观看,叹息甚至鼓掌喝彩。真是一些求知欲望高涨的新人哪,他们还只是少管所这个大妈妈哺乳期里的婴儿。


无处可逃 第23节 

  偶尔他会忍不住自己原先的冷漠,扛着那根象征权力的三尺棍棒,带着已经被自己降伏的哨卡,名字诸如王五、马六他们,在大院里来回巡查,一旦发现那些老掉牙的恶心情节,就会冲上去疯狂狙击那群戏剧演出者。那些以多欺少,持强凌弱的少年犯们都知道他,况且维护大院秩序又是监管哨卡们本身的权力,稍有微词就会被上纲上线,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挨了章辰一顿棍棒后,他们还得底眉顺眼地表示着荣幸。之后的一段日子,大院里会清净些,然后依旧混乱。周而复始,生生不息。操场上经常血光四溅,监房里更是阵阵浪潮。那是章辰在少管所里服刑的最后一年。而章辰本人却无时无刻不在设想着种种逃跑的情节与可能。
  有段时间,他每天黄昏都要站在操场尽头的那堵围墙下面,面对那堵围墙上的三副宣传画,进行着一场场无声的搏斗。天蓝的底色里,一队队少年犯踢着正步,有名教官单腿蹲在地下,正一丝不苟地纠正一名犯人的踢腿姿势;另外一个画面是,某名少年犯趴在床铺上睡觉,某个管教正打着手电,伸出一双代表温暖的手,替那名犯人盖好被褥;还有一个画面则是,有名少年犯坐在课桌前,正低头写着什么,旁边的管教满脸正经地伸出手指,在他写着的本子上指点着什么。“难道这两个家伙,是在交流着怎样画春宫画?”看完这三组活生生的宣传画,章辰的嘴角浮起一些莫名其妙的怪笑。像悟出了什么道理一般的满足,又像是在特意讥讽这些内容荒谬与暧昧的画面。
  你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你来这里干什么?对着宣传画下面的那红色标语,他小声念了一遍。他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似是而非。他只记得另外一些东西:木马、童谣、风灯、诗篇、疾病、泪水、血、欢乐、伤痕、家园、前程、命运……
  耻辱和自由一起沦为一块虚幻的招牌。岁月、青春都被某根代表着正义的铁钉钉在记忆的深处。好几千名行动呆板,精神萎靡的少年犯,自己的同类,花样年华。有个人蜷缩在密密麻麻的汉字后面,声嘶力竭。在一架思想破旧而导致心灵蒙尘的留声机上,青春和热血浓缩成短短的音符,它们异常吃力地转动着,像是在挣扎,最后发出一些奇形怪状的声音,让人难以领会,不可解读。
  据说,人一旦产生了一种可以令自己感到兴奋或者压抑的欲望之后,若不在内心及时控制或者否定这种欲望,那么,欲望就会以最快的速度膨胀,自行阻挡住这个人的所有理性,使他沦为欲望的奴隶。
  对秦子跃的狂热迷恋,和一些来自书本的具体思索,导致章辰萌生了一种可怕的欲望,那就是设谋越狱逃跑。他认为自己目前需要的,仅仅是实施逃跑的一种速度,要像一颗出了枪膛的子弹那样迅速。也只有迅速,他才可以跑得出去。至于机会与胆量,都早已不在话下,因为在频繁的假想状态中,他早已逃窜过千百回了。
  接下来的那段日子,他每天清晨都会早早起床,首先开始绕着大院里的所有住宿楼拼命奔跑。然后回来监管二楼,推举几十组杠铃,那副杠铃,是用他从基建工地扛回来的半包水泥浇铸而成的,并动用了两个塑料脸盆做模具。最后的一道体能训练则是单人踢球。章辰在预谋脱逃之前就一直没有放松过这些体能训练,只不过,现在进行的更加残酷而已。
  几年来的牢狱生活,章辰从很多同犯身上,差不多也看清了自己的本来面目:一个愚蠢、狂妄、自虐成性、充满暴力与欺诈的罪恶混合体。他已经没有任何勇气来承认自己还是一个行为合乎规范的正常人。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甚至已经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积压着重重的恶念。也越来越没有信心再为自己种种怪异和可怕的幻想作任何辩解,尤其是想起秦子跃对他说的那句:“每次梦醒后,我却无法挽留住有关你的任何消息,哪怕是一片衣角”,他就无法不自认为:自己已经深陷于一种四面楚歌的危险境地。跑!只有迅速跑出去,一切才可以变得井然有序起来!
  就在章辰无时无刻不在设谋逃窜的时候,张阳却整日整夜的都拥有着他的快乐。而且看上去,他每天都显得精神焕发,神采奕奕,好像这个少管所里,有着他一百年也经历不完的新鲜事物一样。也难怪当初他和章辰一起北上服刑的时候,他兴冲冲地像是去参加一个没有自己就活跃不起来的鸡尾酒会。时光不经意间,已经过去了两三年。现在,他的归期在即,却常常一脸奇形怪状的表情。有次利用出去打开水的机会,他窜到章辰所在的监管二楼,忧心忡忡地向章辰表示:自己一定要抓紧眼下仅剩的一年,把一切代表着人间苦难的劳改生活——到边到拐地,重新经历个够!
  果然,在最后的一年里,少管所简直就成了一个专门为他个人而开设的游乐场。他叫嚣着说,“这里就是我的快乐大本营!”什么敲诈勒索,什么打架斗殴,什么聚众酗酒……所有恶劣的,暴力的,阴险猥琐的,所有所有的监狱事件,都被他干得得心应手并且滴水不漏。“少管所屁大的场子,只要不杀人放火,老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他们又能把我怎样?”

  三年时间,那么长的一段青春岁月啊!就如此荒唐地从他生命里流水般消逝。章辰望着万分嚣张的同案张阳,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一起犯罪又一起改造的人,总觉得异常陌生。而在此之前,有关张阳的故事,一桩桩,一件件,千篇一律充满着喜剧色彩。
  有回章辰白天闲来无事,在大院里胡乱晃悠着,忽然看见张阳所在中队的一个犯人,鬼鬼祟祟地窜向大院拐角处的医务室里。心想,这小子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便悄然尾随。那犯人进得医务室,见四下无人,很快从犯医的桌子上面,拿起那本医用处笺,哗的一下撕下来一大摞揣进口袋,回头看见尾随而来的章辰,正满脸疑惑地盯着自己。遂仓皇地一把拽起章辰,一路小跑,边跑边说:“你还不知道吧,你同案快死了!”章辰莫名其妙,便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同案要死了?他要死跟你偷处方笺又有什么牵连?”估计是那犯人表达能力欠佳,只好死拖硬拽地把章辰一直拖到纸盒一队,张阳当时正躺在床上,果真像个死人。
  原来张阳以前常常装病,想赖在中队里不出工。可带工干事告诉他,说就算你真的有病,哪怕你病得都快死了,也得照样干活,除非我们看到医务室犯医给你开的病假条。带工干事说完还朝出工的队伍努努嘴巴,意思是叫他快点入列。听张阳这么辗转一解释,章辰就提醒他说,“可你从哪搞犯医的病假条呢?”张阳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操,你他妈好端端的非要闭什么关!现在终于掌握不到大院里最新和最近的新闻了吧?”因为以前,张阳常常去医务室去找那个犯医蹭病假条,一开始用两包香烟就可以打发了,可是后来那犯医的胃口跟许多贪污犯出事前一样,变得越来越大,居然漫天要价,明目张胆地对张阳说,“就这两三包烟?你打发叫花子去吧。”弄得张阳一时之间很是窘迫,只好作罢。
  可是后来很不凑巧,有次张阳真的生病了,上吐下泻的还发高烧,便去央求那个据说在外面还是个县级人民医院副院长的犯医。可那犯医却对他不闻不问,随便开了几颗牛黄解毒丸扔给他,张阳临走时不大放心地问他,自己到底生的什么病。那犯医嘻嘻一笑,说,“你可能是怀孕了。”那段时间张阳比较穷,平时连自己抽烟也是上顿不接下顿的,而章辰又在闭关,所以他只能咬牙跟随着大部队出工。好在他平时在队里也小有威信,加上人家职务犯都知道监管队他还有个哨卡同案,因此出工倒没什么,一到车间就让他躺在纸堆里休息。及至收工回监房,他已经全身冰凉,摇摇欲倒,而且那个冷简直就是从骨子里面散发出来的。这回他可吓坏了,心想是不是因为平常静坐时间长了,不知不觉的已经患上了风寒?张阳这么想也并非空穴来风,因为少年犯长年累月都静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出狱前后很多犯人都不同程度地患上了如同女人妇科病那般麻烦的风寒。当晚,他强撑着病歪歪的身子,去医务室找那个犯医,这回就算是怀孕,他也得逼着犯医帮他堕胎了。

  因为张阳又是空手而去,所以那个犯医依旧是翻脸不认人,还瞪大眼睛骂道:“我操,说你脚大你就不想穿鞋了?以前给你开了几张病假条,你现在就上瘾了?别给了点儿颜色就想开染坊,劳改队像你这样的我见得多了,再纠缠不清老子告你个装病抗改消极怠工!”张阳已经没有力气跟他争吵,只是软绵绵地央求他说,“陈医生,您老行行好,我不怕出工,就是出工我也可以照样不干活,这回我是真的有病!谁还没个头疼脑热的,您老担待些,就算是我赊次账,以后我双倍偿还您的大恩大德好不好?”
  那犯医也是个贱货,不仅丝毫不为张阳的惨状所动,还把他的犯医桌子拍得震天响,指着病人的鼻梁大骂:“老子担待你,谁担待我?老子在外面孬好也是个院长,国家标准的副厅级干部!半辈子,为祖国为人民的医学事业奉献了多少汗水?不过是玩了区区几个小护士,政府和国家还不把我给送进了劳改队!平白照顾你,干部还不以为老子拿了你什么好处?少管所不是敬老院,医务室也不是菜市场!今天老子跟你把话挑明讲,拿不来一条烟,想请假?”
  章辰听完张阳无力的叙述,气得咬牙切齿起来,当下怪笑连连,说,“狗日的强奸犯!穿了件白大褂,居然也冒充起了人民医生。”张阳躺在床上应和着说:“你别急着去找他,你想闭关还是回去闭你的关,等我的病好了,这个事我自有良谋。”这时候,那个偷处方笺的犯人,已经写好一张假病假条,满脸喜色地跑进来,把病假条往章辰眼前一晃,说,“喏,外面有假酒假烟,咱们坐牢也得玩玩高科技高智商的伎俩。”章辰释然。



无处可逃 第24节 

  张阳就那么强撑硬熬着,没几天,居然也把病给熬好了。事后找了个机会跑去医务室,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还分外虔诚地递给那犯医一支烟,然后异常殷勤地帮他点火,随之很快溜走。没两分钟,“啪、啪”两声巨响,只见那个犯医马上捂起脸,趴在医务室里满地打滚,惨叫连连。原来张阳递给他的那支烟里,事先被他放进去两只质量很是过硬的电光爆竹。也怪那犯医自己猪头,结果被那两只电光爆竹给炸得满地打滚,据说差点连眼睛都给炸瞎了,幸亏命大,只是伤了点儿皮毛,但整个嘴巴,却肿得跟猪八戒一样,好几天都没消肿。就此事,他又无法伸冤。
  张阳并不是电光爆竹事件的罪魁祸首。但他却具有着超常的破坏能力。其实很多隶属坏蛋型的少年犯们,状况基本上都和张阳一样:平日面对自身的优点,往往浑然不觉,直至面临所谓厄运的时候,一些常人并不具备的才华与天赋,才被他们在歪门邪道上施展开来。结果就理所当然地成了教官们常常挂在嘴上的“老鼠屎”。
  另外那个很久都未露头的少年犯半条命,在当张阳下到纸盒一队时,他也同一期被分到纸盒二队,两个中队都隶属少管所最大的纸箱厂。短短两年里,半条命在整个纸箱厂里的知名度丝毫不亚于惹事大王张阳,这是公认的事实,且早在张阳还没成名之前,半条命就已经敢在干部办公室里随意大小便了。这个事曾经在整个少管大院里引起空前的轰动,以至于张阳成名后对此一直妒火中烧,耿耿于怀。
  终于找到一个无所事事的礼拜天,那个下午,惹事大王故意在半条命所在的中队门前晃来晃去,晃着晃着他就晃到了半条命的领地里去了。那是一个非常特别的领地:温暖的阳光下,干净的水泥地上,铺了厚厚两床棉絮,半条命像个坐拥万顷良田的地主一样,悠然自在地躺在棉絮上,进行着他的“日光浴”。那年开春,半条命已经玩腻了装疯卖傻的所有节目,还似乎有点儿淡出江湖的味道,他不仅戒除了在任何场合随地大小便的陋习,居然还非常工整地写了份思想汇报交到队部。那个汇报里,他头头是道地总结了自己患病的原因,并特别诚恳地解释说:“那些都是我生理上难以控制的错误。与理智无关。”然后他说,经过很长时间激烈的思想斗争,目前本犯决心积极靠拢政府,争取立功受奖早日新生。最后笔锋陡转,直奔主题:别让我跟随大部队出工了好不好?我一闻到那些胶水和纸盒的味道就想屙屎撒尿。让我待在大院里,无论把我安排在什么改造岗位上,我都可以保持现状。他所谓的现状就是,不随地大小便。事实上,纸盒二队的那些管教对此人本来就甚感头疼。这时见该犯主动向政府投诚,自然心花怒放、皆大欢喜。于是二队政府临时开了个队委会,做出了一个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英明决策。次日便在晚点名当中郑重宣布:自即日起,任命陈保国(半条命的大名)为二队勤杂犯,改造岗位就是替全队看好晒衣绳上的所有衣物。至此,半条命彻底扔掉了那些要命的黄板纸和羊毛刷。于次日的次日整装上任。每天抱两床厚厚的棉絮出去,找一处僻静地带,躺在上面吃喝拉撒优哉优哉不亦乐乎。
  惹事大王那天晃到正在闭目养神的半条命的领地,用脚温柔地踢了踢他。“据说前辈不仅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还敢在办公室拉屎?”张阳故意一脸崇拜地问。被他踢醒过来的半条命自然知道眼前的张阳是谁,他们可算是老朋友了。但半条命有些倚老卖老的味道,心想老子连政府都玩得滴溜溜转,难道还怕你这傻大个?于是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依旧躺在棉絮上,说,“大傻蛋,好久不见,你来找我想干啥?”张阳见他对自己这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心里已经隐有不悦。又听他居然很没礼貌地称自己为大傻蛋,当下大怒。遂大大咧咧地将身子往下一沉,一屁股坐在半条命的肚皮上,还伏下身去,坏模坏样地说,“你他妈就给老子说说你在办公室里拉屎的感受好不好?”说完还假惺惺地递给他一根烟。
  半条命的身子骨本来就生得很是袖珍,此刻肚皮横遭重压,任凭自己怎么挪动身子,又怎能挪移得动张阳那一百好几十斤?当下只能暗暗运气,拼力承受。说来也怪,半条命不怕狱警的拳脚和棍棒,现在却怕起了张阳的屁股。他忿忿地说,“我的肚皮已经快被你坐炸了,你把屁股拿开!”“肚皮炸了不知道里面会有些啥?”张阳皮笑肉不笑地问他。半条命说,“你不拿开我喊救命了?”可话刚落音,就被张阳劈脸搧了俩耳光,并凶狠狠地威胁着说,“敢喊救命老子叉死你。”终于半条命回忆起当年张阳在入所队走廊叉组长张斌的那一幕,当下便作楚楚可怜状,说,“阳哥你饶了我,以后我不跟你犯相就是。”张阳见他那么一副可怜相,才移了移自己的屁股。
  肚皮获得解放,半条命一骨碌爬起来,换了个位子,跟张阳面对面地坐下来,说:“阳哥你想想,就凭我这么副弱不禁风的身子骨,家里人又不能经常性地来看我,哪里有钱财跟领导以及同志们上路啊?假如我就那么正常下去,别说混了,到时候就连顺利熬完刑期都是个问题。面对这么些严酷的事实,不想些歪门邪道我还能活着出去吗?军训不好要挨打,劳动任务完不成也是挨打。就连放屁声音大了还是挨打,总之没钱财没拳头就是挨打的命,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时候被他们打残打疯了我再去后悔还有个屁用啊?你跟我不一样,你有副好身子骨,经得起打也打得过打你的那些家伙们。可他妈我的确是手无缚鸡之力啊!后来我左想右想的,索性继续装疯卖傻!”
  张阳被他义正词严的这么一说,倒也觉得半条命所言的确属实。便好奇地问,“你真的能把自己拉在干部办公桌上的那些屎当众吃掉?”“切!当然吃不下去啦,叫你吃你能吃得下去吗?”“那怎么大伙们都传得神乎其神?”半条命想了想,表情变得比较严肃起来,说:“我觉得阳哥你是条汉子,也就不妨向你独家透露,我也相信你不是那种热衷递纸条的人!”张阳被他如此一吹捧,自然也把胸脯拍得轰轰响,说保证不递纸条。
  “我哪里真敢吃屎?我不过是弄烂了几只香蕉,把它们挤压成大便的形状,偷偷放到办公室里的桌子上面,哈哈第二天干部上班,一见那几堆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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