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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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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他听到背后传来低低的敲击声。一只画眉落在了窗台上,正轻叩着水碗。牛顿转过身来。     
  两秒钟之内,上百万个念头在他脑中互相冲撞,但是他只抓住了两个。一个告诉他赶紧溜走,跑去牛津警告他的朋友们。另一根神经则在对他尖叫,让他赶紧冲进去抢过宝球。     
  他冲向牛顿,牛顿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绷紧了身子。而威金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者打算做什么。他一心只想把那个宝球抢到手。     
  对于一个毕生从事学术研究的五十岁男人来说,牛顿的灵巧让人惊讶。威金斯伸手欲夺,牛顿身子一闪,威金斯失去了平衡。威金斯气喘吁吁地从牛顿的肩膀旁擦过,一把抓住壁炉旁的墙上靠着的桌子,终于没有跌倒。他转过身,正看见牛顿伸手去抓旁边桌子上一个厚实的文件夹。     
  “你不能这么做,艾萨克!”他尖叫,“请别……你知道,你不……”     
  但是牛顿似乎已经全然忘记了威金斯是谁,突然狂怒地抓住了他。他立刻意识到,自己是在白费唇舌。他探身向前,一把抓住牛顿的肩膀,指甲深深地陷入了他的衬衣里。两人纠缠在一起,威金斯抓不住了,急速地旋转着。他看见红宝石球被握在他室友的右手里。然后,像慢动作一样,牛顿的拳头裹着红宝石球向他的脸击来。他赶忙侧跨一步,避开了拳头。然后他身子一扭,手挠上了牛顿的脸颊。牛顿痛苦地叫喊着,狂怒地猛击威金斯,伸手抓住了他的下巴。“它是我的……”他大叫,眼中怒火熊熊。     
  威金斯向后跌去,左摇右摆试图保持平衡。但他失败了,重重地砸在了书架上,头撞上了木头,书架上的瓶瓶罐罐颤抖摇晃,全都掉到了地板上。只有一个标着“硫酸油”的瓶子不偏不倚地正落在了威金斯的肩膀上,木塞喷了出来,里面黄色的液体顺着他的手臂淌了下来。他爆发出一声尖叫,但是还没等声音出口,牛顿便向前大踏一步,一拳正中他的脸。那狂怒的表情似乎已经刻在了牛顿的脸上。威金斯砰地倒在地板上,不省人事了。     
  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炉火已经燃尽,房中冰冷刺骨,传来了一阵无法抵挡的气味。最恼人的是那清晰可辨的腐肉味。然后,疼痛如潮水般袭来,然后,记忆涌上脑海。     
  威金斯费力地站起来。头部的疼痛几乎让他跌跪在那儿,手臂不停地抖动着。他磕磕绊绊地走进隔壁房间,那里有一点点光亮。月亮已经升起来了,银辉洒遍大地。他的袖子已经烧尽了,露出里面鲜红的肉,上面布满了血泡。他大步走到窗台上那碗水前,把旁边的一件衬衣浸湿了,敷在了手臂上。         
。  
第17节:春分(17)       
  他完全迷失了方向,但是那场打斗还清晰地印在脑海里。那么,牛顿已经拿到红宝石球了。他最大的噩梦变成了现实,这简直是一场灾难。他忍住疼痛,试图好好思索。手臂上的凉水帮了大忙,但是那灼伤十分恼人,而且似乎有一打工人正拿着棒槌敲打他的头骨,就像在进攻一道土筑的防护堤。     
  他记起牛顿的房间里有座钟,于是走了过去。已经是凌晨四点了。他一定已经昏迷了很长时间。他轻声骂了几句,又把手伸进碗里掬捧水漱了漱口,然后吐进了碗里,水立刻变成了红色。     
  他试图好好想想,但是疼痛干扰了他的思维。牛顿已经离开了。他也许还在牛津附近,也许去了别的什么地方做准备。再有不到二十四个小时,行星就要连成一线了。他能做些什么?他可以给牛津的朋友送个信儿,可是这么重要的事,他找不到一个可以信赖的信差。而且,他又该怎么说呢?     
  过了一会儿,他走出了房间,匆匆向马厩走去。他的夹克和帽子都穿戴好了,包甩在肩上。     
  两个小时后,他到了剑桥西边六十英里处的艾克威尔村。然后太阳慢慢升起,渐渐越过了灌木树篱。一匹健壮的灰色阉马驮着他从田野中驰骋而过,终于,他踏上了那条直通牛津东门的路。一个半小时后,他到了城墙边。他策马疾走,转上默顿街,然后勒住了缰绳。他把马交给一个马童,自己直奔大学而去。     
  “狗屎一堆!”约翰?威金斯讲完整个经过,罗伯特?胡克立即惊呼道,“真是一个败类!”他深吸了一口鼻烟。     
  他们坐在学校院里一套宽敞的公寓中,俯瞰着车水马龙的高街,每年八月,罗伯特?波义耳都要在这套房子里休假,这是他酬劳的一部分。威金斯感到筋疲力尽,手臂和头都不停地抽搐疼痛。是波义耳接待了他。尽管他自己看上去也很虚弱疲劳,波义耳仍坚持马上为他检查伤势,处理伤口。他用熟练精湛的手艺挑破了威金斯前臂上的水泡,轻轻地给他缠上了绷带。然后他往威金斯疼痛不止的前额上敷了一团猫尿和的耗子屎,他发现这东西对头疼超级管用。在这位老人护理他的同时,威金斯为他们讲述了在剑桥发生的一切。波义耳很冷静,只是不时地这儿叹口气,那儿嘟哝几句。有时,他会停止处理伤口,仔细观察威金斯的脸,他审视的绿眼睛在寻找着某些难以定义的东西。     
  然后胡克到了,听到男仆给他带去的消息他就立刻来了。他和波义耳截然不同,吹胡子瞪眼睛,狂轰滥炸一通,然后一屁股坐进了空壁炉旁的椅子里。     
  “这个可恶的东西,这个……这个……”他咆哮道,伸手去拿鼻烟袋。     
  虽然遍体疼痛,威金斯仍被吓到了。“爵士,请控制……”     
  “我为什么要控制?”胡克反驳说,“没什么更好的词来形容你那个备受尊敬的卢卡斯教授。事实上,这么说他说得还太轻了。我还想说,你,先生,比他好不了多少。”     
  那一刻威金斯终于知道了为何牛顿如此厌恶这个男人。胡克的个性几乎与他矮小扭曲的身躯同样丑陋。     
  “来,绅士们,”波义耳插嘴道,“我想,现在约翰应该很高兴在我们面前承认他在他室友的事上犯了错。但是如今最重要的是要找个解决的办法,而不是互相攻击。”     
  “但是,我早就警告过你们俩了,”胡克坚持,他转向波义耳,又说道,“那个男人的野心是无穷无尽的。先生,在伦敦的时候我告诉过你,牛顿在雷恩的讲话中发现了某些有价值的东西。”     
  “我甚至不记得他去过那儿。”波义耳回答。     
  “他站在大厅后面,门口旁边。我从台上瞥到他一眼。我肯定没错。雷恩刚讲完他就走了。”     
  “你还说你就这件事去问过雷恩。”     
  “是的,”胡克有如耳语般低声说,“但是他什么也不会告诉我。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喜欢我。”     
  威金斯忍不住重重地哼了一声。“大师,”他看向波义耳说,“我很失败,竟然在这件事上这么愚蠢。但是,如果允许我说点什么来自我缓解一下的话,我只想说,即使我们早就抓住了证据,知道牛顿已经掌握了红宝石球的信息,我也无法相信他居然能从我们眼皮底下把它取走,我更不相信他会知道怎么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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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春分(18)       
  “是你,笨蛋!是派你去看着那个魔鬼!”胡克吼道。     
  “绅士们,”波义耳说,“这个不幸的早上我没精神也不想再重复自己的话了。你们必须马上停止互相伤害,不然我们将失去一切。如果你们还不开始寻找一个明智的举措,我们的朋友,艾萨克?牛顿就会占上风。还有,别弄错了,他可是一个最可怕的对手。”     
  “大师,你怎么想?”胡克尽力不去看威金斯,“你知道我对牛顿的感觉。他过分妄自尊大。所有人都知道这点,很多人都有过不愉快的经历。但是谁要是不承认他的天才就是个傻瓜。”     
  “你真直接,罗伯特。但是当然,你说的都是实话。这么说实在让我难受,但是恐怕我们必须往坏了想。牛顿需要和别人一起工作。虽然他很痛恨这个事实,但这是必需的,即使是他也无法避免。我们还必须这样推测,这些人曾经在这座城市里待过一阵儿,真是失败,我们居然没发现。他们的手肯定沾满了鲜血,我们都知道要完成那些仪式需要做些什么。”他一脸沉重地看着他们俩。     
  “绅士们,因为行动慢了一点儿,如今我们面临着极可怕的危险。我们必须,我们每个人,”他死盯着胡克,那眼神足以让一个更强壮的男人嗫嚅不语,“必须尽全部力量去阻止那个卢卡斯教授今晚的行动。不能再等了,我的朋友们。我们必须立刻开始准备。”     
  侍僧耐心地在车里等了将近六个小时,眼睛几乎一刻都没从那所带露台的房子上移开:王子街; 268号。房主和朋友们来了又走了,他一直在那儿观察着。6:04,与萨曼塔的男朋友西蒙?韦尔丁合租房子的那两个学生回来了。二十七分钟后,又来了两个女孩——牛津布鲁克斯大学三年级的学生金?里弗敦和克劳迪娅?米彻。她们在房子里待了二十一分钟。6:52,四个人一起离开了。侍僧从自己的监视中和联系人那儿知道,与西蒙?韦尔丁在268号合住的这两个学生——丹?史密斯和伊夫林?罗斯——以及那两个女孩最早要到11点才会回来。7:32,西蒙?韦尔丁开着那辆又旧又破的马自达回来了。他再也不会活着离开这座房子了。     
  8:58,侍僧钻出了车子。他的鞋上套着塑料鞋套,左手拿着一个很普通的金属盒子。盒子前面有着很结实的插销,十二英寸长,十英寸宽,十英寸高。这是一个保温箱,用来盛器官的,他一共有五个,每个都是由那个奥地利专家按他的私人要求做的。他右手拿着一个黑色的小塑料袋,拉链扣紧了,锁着。他向街道两端看了一眼。遥远的尽头有家嘈杂的酒馆,与王子街垂直相交的考利路十分繁忙,是从东区和伦敦进城的主干道。但是这一切都被路上的一个拐弯挡住了,使得街道的这一端幽暗寂静。他穿过一道木门走进花园,飞快地向通往屋侧那条走廊的侧门走去,走廊尽头就是后花园。     
  走廊十分狭窄而又阴暗。乌云遮住了月亮,街灯那点儿冰冷的光在这儿几乎毫无作用。走到走廊三分之二处,他停了下来。此时从街道上谁也看不见他。他把盒子和塑料袋都放在地上,开锁,拉开塑料袋上的拉链,小心地从里面掏出一套干净的塑料外衣、一副手套、面罩,以及头巾。他穿上外衣,仔细地扣紧所有维可牢尼龙搭扣,脖子、手腕、脚踝、腰,确保身体的每一寸都包裹好了。他透过塑料又看了一眼表,9:04。     
  后花园杂草丛生。侍僧小心翼翼地踏下每一步,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正对着花园的厨房门外。然后他停下来,侧耳倾听房子里的每一丝声响。除了似乎是从楼上传来的遥远的音乐旋律,别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他穿过厨房,潜入了大厅,然后缓慢地、谨慎地爬着楼梯。他的每根神经都紧绷着,对每一种可能都做好了准备。一到二楼,他立刻检查了每个房间,确保屋子里只有他和他的猎物。然后他向卧室移去。现在他听出来那音乐是什么了——舒伯特的《 D小调第十四号弦乐四重奏 》中的快板,他的最爱之一。他站在门前,想听听有没有人的动静,但只听到沉重的呼吸和偶尔的呻吟。他轻轻地将门推了条缝,向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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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春分(19)       
  萨曼塔在上面,背向后弓着,脸朝着天花板。西蒙用手抓着她小而结实的乳防,两眼紧盯着她癫狂的表情。侍僧几乎无法察觉地颤抖了起来,数种情感突然狂泻而出——嫉妒、厌恶、着迷。它们汇成了一股性冲动的急流,顺着他的脊梁直冲而下。他感觉自己要僵在那儿了。然后,他意识到自己一秒也不能多等,于是低身将金属盒子放在地上,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把解剖刀。他拔刀出鞘,飞快地向前迈了三步,西蒙和萨曼塔还都没回过神来他就到了床边。     
  他灵活熟练地一把拉过萨曼塔的头,手起刀落,一挥就切开了她的喉咙。血从动脉里喷涌而出,溅满了整个房间。他继续用力,刀向里切去,片开了她喉头的肌肉。刚刚出口的尖叫立即归于沉寂,女孩重重地倒在地板上。她双手揪住喉咙,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她两眼大睁,死死地盯着侍僧,似乎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她再也没有机会了。     
  西蒙完全吓瘫了,侍僧抓住了这一两秒先机。他猛地砍上这个年轻人的喉咙,从左耳到右耳,一刀到底,几乎将头整个砍了下来。血溅上了他的面罩,他伸手拭去。西蒙的尸体抽动了几下,黑色的血从嘴里涌了出来,一转眼就给他蒙上了一个红色的液体面具。     
  侍僧任西蒙在透湿的床单上翻腾,自己从床上跃过,蹲到萨曼塔身边。她还活着。侍僧一秒也不能浪费。他将一只手放在她的前额上,另一只手托在她的颈下,然后用力一扭,“咯”的一声,她的脊柱就从最上面两节脊椎骨C-1和C-2之间折断了。她立刻成了瘫子。     
  他取来那个金属盒子,将它放在自己身边。然后将萨曼塔翻过去脸朝下。他轻松地挥了两刀,在她脊柱两侧各开了一道九英寸长的口子。他拨开肌肉,看到了她的胸腔。他从塑料外衣上一个带拉链的兜里掏出一把用电池的外科手术锯,几秒钟就锯断了她的骨头。然后他撬开肋骨,小心地用解剖刀切断左右两肾上的血管。     
  侍僧打开那个用来装器官的金属盒子,觉得满手冰凉,他可以看见盒子周围瞬间溢满了冷凝的空气。他听见床上传来一阵巨大的咯咯声,然后彻底安静了,那是西蒙最后的战栗,他死了。     
  侍僧将戴着手套的双手伸进萨曼塔温暖的身体里,慢慢地取出她的两肾。他将它们分别装进干净的塑料袋里,密封好,然后慎重地放进那盒子里。他从盒侧的一个袋里掏出一枚金属硬币,小心地放入萨曼塔背上右边的刀口里。他盖上盒子,扣好插销。然后从衣袋里掏出一块浸了清洁剂的抹布,擦擦双手,又擦去盒子把手和盖上的血迹,然后把抹布装回去。然后将刀入鞘,同样放回那个衣袋。     
  9:13整,进房子九分钟之后,他又出现在了房侧那条黑暗狭窄的走廊上。他脱去面罩、手套、外衣、鞋套,非常小心地不让一点点血渍或其他东西沾上自己的皮肤或者衣服。然后他换上一双干净的塑料手套和一副新鞋套,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口袋,把用过的外衣、面罩、手套、鞋套、解剖刀和抹布统统塞了进去。然后他摘下手上的手套,将它塞到最上边,封好口袋。他拿起装器官的盒子,迅速向屋前走去。他伏低身子检查街道。一对年轻人正从考利路那头向他走来,就离两座房子不远了。他急忙蹲下。他们走过去了,女孩呵呵地笑着。     
  那对年轻人走到了街道尽头,转过弯去,消失在了他的视线当中。侍僧又一次左右逡巡。干净了。他迅速而又镇定地跳过花园的矮墙,没用遥控器而是用钥匙打开了丰田车的后备箱。他将装器官的盒子放进去,用两根皮带子固定住,然后把那个塑料袋放在它旁边,盖上后备箱盖子,绕到车门旁。一进车里,他立刻脱下鞋套,把它们塞进座位上的塑料袋里。他拿一块抹布擦了擦手,然后也塞进塑料袋里。三十秒钟之后,他向牛津市中心开去,嘴里哼着贝多芬的钢琴奏鸣曲,因这晚的工作而心旷神怡。     
  牛津,1690年8月11日夜     
  马车到赫丁顿山时已经6点了,离城墙还有一英里,天气仍然热得难熬。他决定住在熊客栈,一个男仆搬起他的箱子走上旋梯,问他要不要把晚饭送进房里。男仆离开后,牛顿终于能歇歇了,他终于能够独处一会儿,回想一下过去二十四小时里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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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春分(20)       
  他抽打着他的破马疯狂地逃出了剑桥。连着换了两次马之后,他终于用4个小时多一点儿的时间完成了这次行程,在中午之前抵达了首都。和往常一样,他在旅途中化名为威廉?佩蒂先生,也同样在格雷斯旅店街的天鹅客栈住了一晚。     
  整个旅途中,以及在伦敦那段安静的时间里,他一直在思忖面前的任务,有时也会想起自己抛在剑桥的过去与恐惧。他仍然不能完全明白,是什么让威金斯如此疯狂。也许,他纳闷地想,是那个球体里的某种力量给某些人施加了这种影响。他唯一确定的是,实验室里的这起奇怪事件进一步放大了自己本已高度警惕的危险感。他认识到,每一个转弯都可能有敌人在等着自己。没有人可以信任。因此,为了迷惑任何潜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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