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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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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
  「平日的兴趣就是研究这个,没想到还真能派上用场,」阿尿若有所思地嘀咕,「希望我的推测只是过度担心。」
  我皱起眉头,翻开书本第一篇介绍边缘型人格疾患的章节。阿尿轻声地唸出内文:「…边缘型人格经常疯狂地费尽心思避免自己受到抛弃,自我伤害是常见的手段之一。虽然并不属于精神疾病的一种,但对于社会的影响不亚于精神病患,常见的症状有:自伤行为──」
  「她手腕上的伤痕只是我的推测而已。」我打断阿尿。
  阿尿抬起头瞟了我一眼,接着继续阅读下去:「情绪表现两极化,」她反问我,「这点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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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绪表现两极化,Verna的确有这个特征,但是……
  见我不说话,阿尿接下去念着其他症状:「过度花费金钱或xing爱成瘾,暴饮暴食或厌食,物质滥用,长期的空虚感,严重的妄想,」她摇摇头,「妳们才相处几天,这些特征妳应该不确定她有没有。」
  我有点生气,「所谓的过度要怎么定义?又怎样才算滥用?这些特质也太模糊了吧。」
  更何况,我不愿意单凭书上几句话就替Verna贴上精神病患者的标签。
  阿尿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膀,「书上写说,此类人格疾患的成因大多是病患在成长过程中受到严重的情感忽略、爸妈有精神疾病史或者童年有受过精神或肉体虐待,我觉得……」她抬起头看看我,接着又阖上书本,将书本交到我手里,「沚萱,妳还是再观察一下Verna比较好。」
  我抓着手里的书本,无法解释自己莫名的怒火。我不是对阿尿愤怒,当然更不是针对Verna,但思考书里阿尿指摘出的内文以及Verna的家庭背景,我感到一阵连自己都不能理解的光火。
  「如果连妳这样的门外汉都觉得Verna的精神状态怪怪的,我真的认为小心为上。」阿尿这么解释,似乎看出了我满腹的怒火却又对此保持冷漠,「最坏的打算是,即使Verna真的生病了,她也还是Verna。她是妳认识的Verna,是妳爱上的Verna,也是妳现在的女朋友。至于要不要继续在一起──」
  「够了。」我打断她,将书本塞回柜子里,「我需要一点时间消化。」
  阿尿不动声色地看着我的怒气消褪,看见我脸上的表情从僵硬变得柔和,她朝我点了点头。
  「如果真的觉得不对劲了,不要勉强,要带她去心理谘商。」最后,阿尿拍了拍我的肩膀,友善地如是说。
  离开书店,我抓紧了握把,催下油门,往捷运站狂飙,只想快点见到Verna,好甩掉脑海中那些对她不堪的推测。
  我怎么能怀疑Verna是个边缘型人格患者?我怎么能怀疑她是精神病患?她是我的爱人,我怎么可以和别人讨论她种种异常的行为?
  我不停地斥责自己,直到我抵达了目的地。
  到了捷运站,摘下安全帽,我看见Verna已经站在捷运站门口。她手里提着包包,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人潮从她身旁经过,其中有些人四处张望而看了她一眼,她也无动于衷。
  安静地伫立在那里,她看起来几乎就要和周遭建筑融在一起,成为捷运站门口一座美丽的雕像。
  我放下安全帽走向她。她察觉到我来了,才逐渐抬起头,迎上我的目光。
  「等很久了吗?」我走到她面前,而她微笑,摇摇头。
  「不会。晚餐要吃什么?」她眨眨天真的眼睛看着我,一副期待的样子让我忍不住疼爱地伸手揉揉她的头发。
  这样孩子般的纯真笑颜,她怎么可能会是……
  我抛下脑中不断涌现的想法,开口转移注意力,「妳有特别想吃的吗?」
  而她摇头,「没有耶,吃什么都可以。」
  我于是拿起手机搜寻这附近有什么推荐的餐馆,在几经讨论之后,我们决定去吃附近一间网络上评价颇佳的意大利面。
  到了餐馆,服务生领我们就坐。简单地点了餐,我望着Verna白白净净的脸庞,脑海中却不时浮现稍早阿尿向我提起的事情。
  边缘型人格疾患。
  「今天工作怎么样呢?」Verna微笑问我,顿时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跟平常一样啊,搬书、整理书、扫地、拖地、结帐,没什么特别的。」
  「没遇到什么特别的人或事?」Verna歪着头问我。
  「没有。」我苦笑,还是想着阿尿的那句话──
  妳还是再观察一下Verna比较好。
  「那妳呢?妳今天怎么样?」我开口问她,正好服务生送上餐点,我伸手挪开我的和Verna的玻璃杯,好让服务生摆上餐盘。
  「过得很不好,」Verna拿起叉子,卷起盘里的意大利面,「我觉得好累,太累了,这场官司我根本不想打。」
  我伸出手紧握Verna放在桌上的另一只手,「妳还有律师啊!」
  Verna无力地摇摇头,「律师想着的是打赢官司,而我想着的是这一切什么时候会结束。我的律师可能会觉得很没劲吧,竟然遇到我这样一点斗志也没有的客户。」
  我皱眉,「那么妳一开始怎么会聘请律师?」
  「那不是我决定的,那是──」话说到一半,Verna突然打住,她的表情从方才疲惫而不满的神色,登时转变成惊慌失措的苍白面孔,手里卷着面的叉子突然间掉到盘子上。
  她瞪直了双眼,两颗圆圆的眼睛布满恐惧,嘴唇微张,彷彿听见了什么人恐吓的言语。
  「Verna?」我焦虑地捏了捏她的手,「Verna?」
  她的嘴唇时而轻启时而闭上,听不清楚她嘴里在呢喃些什么,过了半晌她才放松紧绷的神经,松弛了脸部僵硬的线条,逐渐回过神来。
  我觉得不对劲,Verna的举措真的不是正常人会有的行为。
  难道我真的应该带Verna去看医生或做心理谘商吗?
  「对不起,」她一开口就先道歉,「当我没说,好吗?」
  我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脸上的表情是什么,只是松开了握紧她的手,揉揉她的头发,同时说了句「吃面吧」,便没有再多解释什么。
  用完餐,骑车回到我赁居的宿舍,Verna放下行李就坐在床沿,安静地看着我整理环境。我从衣柜上方搬下一袋薄棉被,打算给Verna在睡觉时盖着,只因我了解自己不良的睡眠习惯,可能导致我半夜抢走她的棉被,让她冷到醒来,甚至感冒。
  Verna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声音里头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怯懦,「沚萱。」
  「嗯?」我轻易地搬下棉被,拆开并且拿起来拍了拍。希望不会累积太多灰尘。
  「妳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Verna这么问,而我没有看向她,只是专注地拍打棉被上的尘埃;过了一会儿,我才将被子摺叠好,蹲下身子将它摆上床,并且迎上Verna不安的目光。
  「妳打算隐瞒我什么?」我善意地问,希望自己的语气听在她耳里不会是责备。
  从她急切而焦虑的神情,我想起了书里所提到的边缘型人格的特征:努力让自己不被抛弃。
  也许Verna之所以不开口解释的原因正是这个。她害怕被抛弃。
  她心慌地摇摇头,眼眶里慢慢溢出泪水,曲起双膝,将头埋进手臂之间并环抱自己,「我没有,我没有……」
  我挪动身子,坐在她面前,伸出双手轻抚她的双臂。
  我感觉得到她的双肩因啜泣而上下抖动,甚至感觉得到她把自己关在一个离我相当遥远的彼方,不在我面前,不在我伸手可及之处。
  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Verna,」我轻声开口,「我带妳去看医生好不好?」
  渐渐地,她的身体不再因哭泣而颤抖,呼吸也跟着回归平稳。然而本来因我的触摸而柔软的身躯,却突然间僵硬而戒备了起来。
  她缓缓抬起头,脸庞上还残有泪痕,眼睛里却没有泪水,反而充斥了复杂而激烈的情绪:愤怒、憎恨、怨怼,以及权威性的肃杀目光。
  那抹眼神冷得彷若可以让人流动的血液瞬间冻结,然而我从来没有看过她这样的神情。
  我咽了咽口水,「Verna?」
  她严厉的语气划破此刻的宁静氛围,更打碎了我原先预期的温柔回应,「我不是Verna。」
  我瞪大了眼睛,同时摒住呼吸。
  什么意思?她说她不是Verna,那么她是?
  「所以我应该要叫妳什么?若雅?」我试探性地问。
  她冷哼了一声,我听出她的语气不仅比平常更为严厉,甚至还更加低沉,彷彿出自另外一个人的口吻,「Verna就是若雅,但我不是她。」
  「那妳是谁?」我直觉性地问,脱口而出后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多荒谬的举动。
  我对着我爱人的面孔,质问她是谁。
  我和我的爱人沟通,却象是在和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开启一场全新的对话。
  这一切超乎逻辑到我全身起鸡皮疙瘩。
  「我是守门人,」她冷冷地介绍她自己,「我跟Verna共享同一个身体。」
  我的脑袋顿时无法思考,只能机械式地和她对话,「共享同一个身体?」
  意思是说Verna的身体里住了两个人,一个是她自己,另外一个现在出现在我眼前?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是。」她犀利的目光寻找着我身上所有可能的情绪:惶恐,不安,焦躁,困惑。
  她那地毯式搜索的眼光让我无所适从,像被敌人抓住了把柄似地无法声张。
  「那Verna现在在哪里?」我假装冷静地问,压抑自己颤抖的声音。
  「我让她去睡了,」她口气冷漠地回答我,随即切入正题,提起她出现的主要目的:「我要妳跟她分手。」
  我吃惊地瞪直双眼,「妳开什么玩笑!」
  她扬起一抹让人因恐惧而直打哆嗦的微笑,「妳会爱她吗?一个身体里住两个人的女人,妳会爱她吗?看看妳现在的模样!看看妳多害怕!我能保证,妳一定会抛弃她的,她不听我的劝阻,而我等着看她的下场呢。」
  她冷酷的话语犹在耳际,登时却闭上了眼睛,随即昏倒在我的床上,留下我措手不及地坐在原地,瞠目结舌地看着Verna昏睡的面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三章 3…6:【过去、林若雅】

  3…6:【过去,林若雅】
  徒步走上二楼,小沁从口袋摸索出一串钥匙打开了门。安静地走进室内,眼前是个还算舒服的空间,褐色沙发环绕着一张矮桌,干净的原木地板隐隐约约反射着光;白色墙面上挂着一幅画,画中的风景是令人神往的蔚蓝大海,海天一线的视野看了让人格外放松。
  在走廊衔接里头另一个空间的转角摆了一张小小的藤制桌,玻璃桌面上摆着一本直立的桌历,然而上面标示的年份却不是今年。我疑惑地玻鹧劬Γ∏咧皇巧晕⒖诮樯芰艘幌拢骸刚饫锸强吞枪每占洹!谷刺嵋裁惶崮潜玖钊朔艘乃嫉淖览雌鹄窗装拙痪唬挥腥魏翁乇鸬牟逋蓟蚍缇盎蚁氩煌赣惺裁蠢碛扇盟词构谌慈匀槐涣粼谠Α
  她带我走进里头另外一个空间。走廊的两侧各有一间房间,我们先经过她的卧室,接着才经过那间清空的卧房;走廊衔接的另外一头则有浴室和厨房,因为这层楼本来是私人公寓而没有对外出租,所以还设计了一个空间,是房屋主人打算留下来当作工作室用的,就设置在浴室的旁边。
  「很好呀,但怎么后来就出租了?」我四顾着原本该是工作室的房间,现在摆满了书和CD,是小沁平常看书的地方。
  「结婚了,现在跟另一半搬去加拿大。」说着说着,小沁流露出羡慕的眼神,「好个义无反顾,两个人居然一起放弃了台湾的一切,只为了在一起。」
  我还在打量着四周的摆设,因为小沁突如其来的感慨不禁转移了注意力:「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一定要去加拿大?留在台湾不能在一起吗?」
  她苦笑着,「她们是一对拉子,在台湾同性恋是不能结婚的。」
  「拉子?」我歪着头,疑惑。
  「女同志的意思。」她若有所思地触摸架上的专辑,「加拿大已经合法了,什么时候才会轮到我们呢?」
  如果合法了,如果可以结婚了,妈妈是不是就能从这个家逃走、和那个A。J。在一起,而不是继续受苦,最终选择自杀呢?
  我忽然想起妈妈生前最后那段快乐的时光,心里头觉得沉甸甸的。  
  「走吧,」似乎是看见我脸上表情不对,她温和地摸摸我的头,「去看妳未来的房间。」
  跟着小沁走进房间,因为前任室友才刚搬走没多久,大致上都还是很干净,没累积太多灰尘。床边有一张简单的木制书桌,书桌正对面靠着墙的是一个具四个夹层的书柜;阳光从窗户透进来,幸好原先就有窗帘,在阳光太刺眼时拉上就好;在窗户旁有一个尺寸适中的衣柜,看来我临时带出门的衣服暂时没有机会将它填满;窗户右上方则有着一台小小的白色冷气机,正对着门口而非床头,是个相当体贴的设计。
  「怎么样,还喜欢吗?」小沁轻松地问,还一边解释,「基本的家具都有,另外房东交代过不要将食物饮料等等的带进房间用,所以就没有小冰箱这类玩意儿,反正都有厨房也有客厅了。」
  我点点头。我尤其喜欢它墙壁舒服的鹅黄色粉刷,有温暖的感觉。
  「另外、最重要的是,」小沁的语气很自在,我转过头去,将视线放在她身上。然后她指着她自己,露出灿烂的笑容,信心十足地说,「妳会有个好室友。」
  我笑了出来,接着点点头,「请多多指教了,我的好室友。」
  我打开提袋开始打理衣物,小沁则是好奇地看着我的一举一动,我并不觉得特别打扰,反而很自在地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聊天。
  「在夜店工作一阵子,都觉得习惯了日夜颠倒的日子了,有时候精神不错,白天就继续忙别的工作,反正也不是每天都有班。」小沁看着我从手提袋里拿出衣服,有条不紊地一一摆进衣柜里,一边聊着自己的生活。
  「别的工作?」我好奇地抓住这关键字。
  她害羞地抓抓头发,「欸、嗯,我也写作啦其实。」看着我讶异的眼神,她笑得更腼腆了些,「所以那间书房其实是我平常写作的地方。」
  「妳都写些什么啊?」我随口问了问,衣服一下子就收拾好了。我转过身子拿起书包,将里头零散的东西全拿出来整理。
  「我写诗,一些别人不一定能读懂的诗……」她犹豫了一阵子,之后还是决定说出口:「出版过两本了,不过上不了什么排行榜就是了,毕竟是些非主流的作品。」
  「能出版已经很了不起了吧!」我看着她的脸,「虽然在夜店工作跟诗人这两个身分,真的有点冲突。」
  她笑着帮我从堆栈的物品里抽起几本书,一一摆上书架,「矛盾是诗人的本质囉。」
  「说得真好。」我认真地点点头。
  当我正在整理A。J。的专辑,按照发行年代一一排列时,小沁突然又打破沉默地提起:「倒是我妹很常跟我聊到妳。」
  「啊?」我有点受宠若惊。
  「嗯,所以比起妳认识我,我应该更早就认识妳了。」她的表情象是陷入几场跟妹妹对话的情境里,「她常跟我说,她交了一个很棒的朋友,家境虽然富裕却不特别自负,看起来虽然不好亲近但其实只是内向,对待朋友也很大方。」
  那她知道妳其实还有另外一个人格吗?在小沁毫无保留地转述她妹妹对我的赞美时,我听见守门人讽刺地反诘:她知道妳因为另一个人格存在,从来就没有让她真正地认识妳、认识我吗?
  我紧紧抓着手里的专辑不发一语。
  郑子齐说对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从来没有人走进妳心里。守门人彷彿宣示自己胜利般地得意洋洋,而我却感到鼻子一酸。
  为什么我们不能让别人进来看看呢?我反问守门人,而她只是淡淡地回答:因为我了解妳。
  因为我了解妳,所以我知道不会有人接受这样的妳,妳也承受不起给予全部却被背叛的打击。守门人如是说,没有半点质疑。
  因为她了解我。
  「怎么了?」小沁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当我回过神,她已经站在我的身旁,俯下身子盯着我的脸庞。她的表情充满着困惑与担心,而我不解。
  我怎么了吗?
  「妳的脸看起来很悲伤。」她说。伸手揉揉我的头发,她问我,「妳还好吗?」
  我点点头。苦笑着我回答,「对不起,我比较慢熟,所以……」
  「嘿!没事的,」她笑得灿烂并且开朗,「我妹是不会介意这个的,而且看到妳后来变得很快乐,她很开心呢。」
  我嘴唇微张,听得一楞一楞。
  她很开心,因为我变得快乐?
  为什么?她只是我的朋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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