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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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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几乎无法直视她那双充满泪水的双眼,只因那对眼睛里有太多复杂难解的情绪,彷彿就要将那对瞳孔上映着的影像给吞没。
  她轻轻转过头,无心无绪地望向窗口,「不可以的,不可以。」
  「Verna!」我唤着她的名字,从她的眼神,我看不见她的灵魂,就象是她的心神已经走到了一个相当遥远的彼方,就象是已经走进一个我看不见的梦里,悠远而飘渺,我渴望追上她的步伐,却永远走不进去那个属于她的世界。
  我凝视着她沉默许久,她才逐渐转头回来看我,双眼虽然依旧残留着泪水,却陡然恢复了原先的神采。
  「Verna?」我愣愣地开口,但她却朝我笑了。
  「没事的,沚萱。」她的双手连同全身上下因发抖而紧绷的肌肉,顿时间全放松了下来,一如她脸上轻松的微笑。
  我戒慎地松开自己抓着她的双手,端详着她的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我困惑地想着刚才她情绪突然崩溃的画面,对比现在她平静的脸庞,皱起了眉头。
  「刚刚是怎么回事?」我小心翼翼地问出口,深怕再度刺激她。
  她凝视着我,伸手抚摸我的脸颊,收起了脸上那抹佯装的笑容。她褐色的长发在耳际飘动,双眼里闪烁着柔和的光芒,苍白的嘴唇轻启。
  「妳知道我最害怕什么吗?」温柔地注视着我,她问。
  我吞下一口口水,「也许我们害怕的是同一件事。」
  「嗯?」她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好奇地等着我回答。
  我悲伤地笑了笑,「爱上一个人,却又因为那个人支离破碎。」
  Verna也跟着我微笑,收起她的手,吻上我。
  在她的唇瓣离开我的之后,她低下头闪动着眼睫,对着我说:
  「既然妳也知道,那就不要再问下去了。」
  ※
  隔天下午我回到书店工作,Verna则是和她的律师敲定好了时间碰面,讨论关于她父亲财产继承的官司。我无精打采地拿着鸡毛撢子在书架前挥舞,心里反覆斟酌着Verna昨天种种异于常人的行为和特征:眼神突然放空,伸手抓着自己的头发,象是有另外一个人在殴打、拉扯她的头发似的那般心狠手辣;对着自己忏悔,我很清楚她那句对不起绝对不是对着我说的,她并没有对不起我什么,我也没有责备过她什么;以及她左手手腕上不明显却数量繁多的细痕,看起来象是美工刀划过的痕迹。
  想得出了神,没注意到阿尿已经走来我身旁,我看见她突然冒出来,吓得大叫还倒退两大步。
  「曾沚萱!妳干嘛!」她一脸无辜,「我长得有那么可怕吗?」
  我苦笑,摇摇头,「我在想事情没注意到妳。」
  她哼了一声,双手交叉靠在书柜旁,「不是说已经找到Verna了吗?妳还在担心什么啊。」
  我沮丧地再度摇头,拿起手里的鸡毛撢子,清理着最上层书本上的灰尘。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这件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Verna究竟是怎么了。
  阿尿叹了口气,「不想说啊?」
  我苦笑着挥动手里的撢子,思忖许久后才开口:「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怎么说。」
  「说说看啊,我智商很高的。」她打趣道。
  回过头,我看向她一脸极富耐心的表情,犹豫了数秒后才告诉她:「妳之前翻八卦杂志关注的极光集团,那集团的千金就是Verna。」
  「骗人!」阿尿讶异地瞪大眼睛,大叫了出来,「真的假的!」
  「嘘!」我急着叫她降低音量,「不要被听到了。」
  她瞠目结舌地看着我,还是一脸难以置信。
  转过头,我收起鸡毛撢子,抽起几本客户订购的书籍,经过她的同时小声地告诉她:「等下班再说吧。」
  终于捱到了下班时间,我传讯息给Verna,告诉她今天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无奈她和律师的会谈还没结束,我只能等着她的来电,再接她一起吃晚餐。
  而阿尿此刻已经脱下工作制服,换上便服,走到我身旁。
  「走吧。」她笑着说。
  一同徒步走到附近的咖啡厅,阿尿点了拿铁,而我则是点了一杯黑咖啡,两个人就这么坐在靠窗的位置上。
  她拿着搅拌棒搅着杯里的咖啡,抬头看向我,「说吧,怎么了?」
  对上她关心的目光,我迟疑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光是开场白我就乱了方寸,「我觉得Verna的举止很……诡异。」
  阿尿挑了挑眉毛,低下头啜饮了一口拿铁,「你们在一起多久?」
  我看着她认真的表情,仔细回想上礼拜发生的事情,「如果把她消失的那四天算进去,今天晚上就满一周了。」
  「才一个礼拜,妳能了解一个人多少啊?」阿尿毫不留情地指陈,「更别提那空白的四天,妳应该只能靠报章杂志认识她吧。」
  我摇摇头,低着头看着杯里的黑咖啡,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我看见她的手腕上有刀疤。」我说。
  「刀疤?」阿尿的声音里有种古怪的音调,「妳确定?」
  我咽了咽口水,回忆起昨日的光景,以及Verna手臂上那几条在阳光照射下反射着光的淡淡疤痕,点点头。
  「除了美工刀,我想不出来有什么东西能留下那样的伤疤。」我沉重地回答。
  阿尿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搅着咖啡,「还发生了其他事情吗?」
  我点头。
  「在她告诉我所有的家世背景之后,她突然情绪崩溃,抱头痛哭,还振振有词地责备自己,说她透露给我知道的太多了。」
  阿尿一边听着我说,一边玻鹧劬Α
  「总觉得……」我的眼神飘向远方,「好像有什么人在控制她似的。」
  「控制她?」阿尿质疑地重复着这句话,若有所思地拿起马克杯又喝了一口拿铁。
  决定将咖啡外带,我和阿尿回到方才离开的书店,她领着我走向后排的书柜,不费多少工夫便找到了她需要的书籍。
  而我也清楚,这个书架是专门摆放心理相关丛书的。她从中抽起几本,挑好了之后就全交到我手上,我急急忙忙接过,同时看见了书本封面上斗大的字眼:边缘型人格疾患。
  我吃惊地倒抽了一口气,手机铃声却同时响起。我拿起手机定睛一看,没意外的,是Verna的来电。


☆、第三章 3…4:【过去、林若雅】

  3…4:【过去,林若雅】
  在家里我虽然时常喝酒,却也没有喝到像今天这种迷茫的程度。
  我觉得心情有点嗨,感受到不真切的快乐,似乎忘了自己今天发生过的每一件事。站起身子,却因为重心不稳差点跌倒,我赶紧扶着吧台支撑自己摇摇晃晃的身躯。璀璨的灯光和鼓譟的人群揉杂在一起,在我眼中朦胧得特别绚烂,也特别虚假。
  抬起头,我看到瓶子放下手边的饮料,正想走出柜台搀扶我,小沁却及时出现在我身旁撑住我的身体。
  「嗨!小沁……」我笑得茫茫然的。
  「妳喝有点多,要去厕所吗?」她轻声问我。
  见我没回答,她蹙起眉,「我刚刚经过好几次,几乎每次都听见瓶子劝妳别喝这么多,怎么不听呢?」
  我摇摇头,还是傻笑,「我想上厕所。」
  「嗯。」她应了声,接着将我的右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伸出左手紧紧搂住我的腰,一步一步在人群中带着我前进。我感觉得到四周投射来的目光,同时我也想起瓶子刚刚说的──
  「好多客人都在问妳是谁,我说是小沁带来的,她们就很担心哪。」她贼笑着。
  我疑惑地问,「担心什么?」
  「担心小沁跟妳是一对啊!小沁挺受欢迎的,但妳应该也没注意到,今晚妳是全场最受瞩目的女孩,很多人想问妳电话,但看在妳是异性恋,我都帮妳挡下来囉!」她得意地耸耸肩膀。
  小沁扶着我一步一步走进厕所,替我推开门。我昏眩地跌坐在马桶上,却开始流泪。为什么现在我会在这里呢?为什么替我挡掉追求者的不是子齐而是瓶子,扶着我进女厕的也不是子齐而是小沁呢?
  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口口声声说爱我最后却伤害我?
  妳喝得可真醉。守门人冷不防地开口,我着实吓了一大跳。
  妳醒来了?我擤了擤鼻子,突然意识到自己不但喝得大醉,甚至放肆地又哭又笑,简直狼狈不堪。
  妳想怎么玩无所谓,想靠近谁也无所谓,只要不要再发生和郑子齐一样的事情,就无妨。守门人爽朗地应允。
  我狐疑地看着守门人深不可测的面容,想揣测守门人的心思,无奈她始终是个城府比我还深的人,任凭我怎么思量,也无法推测出她心里现在究竟在想些什么。
  离开这里之后,记得把心门关起来。妳不关,我会替妳关的。守门人淡淡地叮咛,同时又象是警告,旋即又回到了我们的房间。
  我愣了一下,确定她已经回房间之后,才甩了甩头,用力站起身子,跌跌撞撞地打开门。
  在里面待了将近十分钟之久,我猜想小沁已经回到工作岗位上继续替客人带位,走出厕所却惊讶地看见小沁还坐在厕间的沙发上等着我。她疲惫地揉了揉眉间,抬起头看见我,赶紧上前扶着我走到洗手台。
  「妳还好吗?」她有些担心地问。
  摇摇头,我扯出一抹笑,「当然。」
  她扶着我缓缓走回吧台,而我却无法克制地拿起酒继续灌进胃里。飘飘然的感觉太快乐,我不想放弃这种感觉,它足以让我忘却太多太多的疼痛……
  「Verna。」小沁站在我身旁,我知道她担心,但她还有工作。
  我摆摆手,「我没事。不用担心。」
  「妳喝太多了。瓶子,这几杯先拿走──」她偏过头去喊着瓶子,但我一把抢过眼前所有的酒杯,不要命地灌进身体里。
  她和瓶子同时吃惊地望着我。
  然后,不知怎么地,我哭了。
  小沁不知所措地看着我,揉揉我肩头,「Verna,怎么了,妳还好吗?」
  我用力摇头。我不好,我一直都很不好,我很久没有那么快乐了,但在明白郑子齐背叛我的那一刻,我的快乐瞬间被抽空了:我知道自己依旧是一个不被爱的人,我知道这几年来感觉到自己被爱,全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幻觉。
  我是注定了不能被爱的;我是注定了没有资格的。
  见我不说话只哭,小沁将我抱进怀里,一边抱着我一边轻拍我的背,把我当成个孩子似地疼着哄着。不确定自己哭了多久,只记得瓶子从柜台底下拿出了一件黑色外套,折成一叠好让我暂时充当枕头趴在吧台沉睡;小沁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件皮衣外套,轻轻披在我身上,于是我就在大哭之后安稳地睡去。
  等我醒过来,夜店里只剩小沁和其他一位工作人员。我揉了揉蒙矓的睡眼,才突然发现自己不是睡在吧台,而是躺在包厢的沙发上。四周已经打上鹅黄色的灯光,激情的舞曲也换成柔和的流行歌,看来已经接近打烊的时间了。
  小沁跟另一位工作人员道了声再见,便走向我,对着我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点手足无措,也许是因为这算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而我却让她看见自己失态的样子吧!
  「还会晕晕的吗?」她问我,自在地坐到我身旁。
  我本想摇头告诉她我很好,却突然觉得脑袋有点沉重,头甚至有些闷痛。
  于是我只好苦笑回答:「晕是还好,只是头有点痛。」
  她伸手揉揉我的发,「不意外,妳喝很多。」站起身子,她微笑看着我,「在这里等我,我去买点东西给妳喝。」
  我点点头,虽然不知道她会买什么,但猜得出来八成是解酒液之类的东西;将背靠在沙发上,我仔细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才慢慢想起小沁昨天将我从吧台的椅子上摇醒,扶我到空的包厢里,让我舒服地睡了好一会儿;瞄了一眼手机,现在是早上五点半左右,原来我已经在沙发上睡了将近两小时。
  难怪我现在觉得精神不错。
  「怎么没有再睡一下?」回过神,小沁已经回到夜店,拿着两瓶运动饮料走到我面前。她在我身旁坐下,旋开饮料瓶盖,并且插入吸管,面带笑容递给我。
  「睡不着了,」我耸耸肩膀,「谢谢。不过怎么会是这个?」我指着手里的瓶装饮料。
  她旋开她自己的饮料,「喔,听朋友说运动饮料可以解酒,我是不知道啦,因为我也没有喝到很醉过,试试看囉。」她插入吸管咕噜噜地喝了起来。
  我点点头,一口一口慢慢喝着,我想才刚入口,就算饮料有效,现在也不可能马上就发挥功用。
  「想聊聊吗?」她偏过头问我,收起了笑脸,换上一副认真表情。
  我耸耸肩膀,「不过就是失恋。」
  「我想也是。」她拍拍我的肩膀,「没关系,妳这么好,值得更好的。」
  是吗?我半信半疑地想着,而守门人则轻声笑了笑。
  好不好是一回事,只是妳没有被爱的资格。守门人嘲讽道:都受了这么多教训,还没看清这一点。
  我勉强不去听守门人说些什么,只是看向小沁,无奈地苦笑。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一阵子,她才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开口问我:「倒是无家可归是怎么回事?」
  我放下手里的饮料,摇摇头,「我不想说。」
  守门人打趣道:她可以去问她妹妹呀,这种八卦,很容易取得。
  小沁一脸拿我没办法的样子,耸了耸肩膀。
  接着她叹了一口气,「好吧,但妳之后打算怎么办?」
  「什么打算怎么办?」我一脸疑惑。
  她无奈地打量我的表情,但我不是在装傻,而是真的不知道她在问什么。
  「我的意思是,妳总不能一直流落街头之类的吧。」看我一脸傻样,她只好叹气然后解释。
  「哦,我打算自己在外面租房子,只是也不知道要从何找起──」
  「妳不回家!?」她一脸吃惊,「妳才几岁啊!妳要离家出走!」
  我沉默,不知道从何解释起自己的家庭背景,才想着要如何开口,却看见守门人怒瞪着我。
  在她怒目相视的同时,我感觉到一股深色浓稠的暗流流过心底,接着蔓延到我胸口,试图淹没我让我无法呼吸。
  我痛苦地低下头,将头埋进双臂间。
  我不会说的,我不会说的,妳放过我好不好?求求妳!我嘶声力竭地对着守门人大喊。
  她扬起一抹冷笑,随后那股暗流才逐渐消褪,我也终于喘得过气来。
  「怎么了,妳还好吗?」小沁搭住我的肩膀,满脸忧心地关注我的身体状况。
  我抬起眼,摇摇头,「没事,我没事。」
  我从来不知道守门人下手竟然能这么狠。
  从惊吓中回复之后,我咽了咽口水,决定简单地带过一切。
  「我不是离家出走,」心有余悸地喘息着,我解释,「而是在那个家里,我已经没有办法生活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我解释自己离家的理由之后,小沁的表情突然柔和了下来。
  「妳说妳打算找房子,」她表示同理地点点头,「但就算找到了,妳要怎么付房租?妳才高一而已不是?」
  「我可以打工。」我不假思索地回答,虽然我知道要以打工支付生活费谈何容易,但眼下,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拿起眼前的运动饮料,不安地喝了几口。
  「妳确定?」她怀疑地皱起眉,「高中的课业压力不是很大吗?妳应付得来吗?」她打量着我喝饮料的侧脸,继续补充着,「我妹没在打工,生活费都是家里供应,但她光是读书就得读到晚上一点多才能去洗澡睡觉,有的时候还要补习。」
  我点点头。这些我不是不知道,但事到如今我还能怎么做呢? 
  看着我坚定的面容,她叹了一口气,「如果妳真的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家独立生活,也许找房子这方面,我可以帮妳。」
  我犹豫了一会,之后抬起头,看着她诚挚的双眼,以及她眼中太多我解读不出的情绪。
  「妳要帮我?」我一字一字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她点头,「嗯,其实和我住同一层楼的室友最近搬出去了,房间现在是空的,还没出租。」
  「这样啊……」我点点头。
  她笑了笑,揉揉我的头发。从她的双眸里,我似乎看见了她情绪中某种波动,彷彿她有过与我同样的经历,彷彿她就如我一样明白,有家归不得的滋味究竟是何等辛酸。
  她率性的笑了笑,收起伤感的眼神,开口问我:
  「怎么样,要搬过来住吗?」


☆、第三章 3…5:【现在、曾沚萱】

  3…5:【现在,曾沚萱】
  Verna和律师的会谈时间已经结束。从会谈的地点搭捷运到附近的闹区,大约要花Verna半小时左右的时间。趁着这半小时的空档,我翻着阿尿挑给我的书本,和阿尿讨论Verna的精神状况。
  「平日的兴趣就是研究这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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