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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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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没事的,」她笑得灿烂并且开朗,「我妹是不会介意这个的,而且看到妳后来变得很快乐,她很开心呢。」
  我嘴唇微张,听得一楞一楞。
  她很开心,因为我变得快乐?
  为什么?她只是我的朋友而已,一个不太了解我,至少不如守门人了解我的朋友而已,不是吗?
  「嗯,听她说妳交了男朋友之后──是学长对吧?他对妳很好,也很照顾妳,妳过得比以前开心,也比较愿意交朋友了。」她望进我的双眼,「所以呢?妳现在还好吗?」
  我看着小沁,没有开口。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心中有个什么在瓦解。
  我流下眼泪,用力地摇头,我不好,我真的很不好,我好悲伤,我──
  而小沁没再继续说什么,她只是一如她习惯地揉揉我的发,然后拥抱我。
  在小沁的怀里,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这是第一次,在清醒的状况下,我让自己在别人的怀中彻底崩溃,是大哭一场、连自己都克制不了的那种情绪崩溃甚至歇斯底里。
  哭了一阵之后,小沁轻轻地拍着我的背。意识到自己的失常,我慢慢脱离了她的怀抱,低下头沉默。小沁伸手拨开我额前的发,俯下身子,我怯怯地抬起头看她,对上双眼的剎那,她对着我微笑。
  「现在妳知道自己还有小靖和我在,以后要说出来,让我们陪妳,好不好?」
  我犹豫着,此刻守门人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说出来,他们就会拒妳于千里之外了。
  我恐惧地咬紧下唇,紧紧抓着自己的双臂。
  她了解我。
  看着我焦虑惶恐的表情,她安慰我,「没关系的,慢慢来。」
  守门人怒目地瞪视小沁,而我仍然僵硬地站在原地。我不想让守门人伤害小沁,她是对我雪中送炭的温暖的人;然而我却也不敢让小沁知道太多,即使我想让她了解的所有事物,仅仅只是关于我。
  ※
  住在这里已经一个礼拜了。
  这一周以来我拔出手机里的电池并且丢掉sim卡,因为不想被任何人找到;我也没有回学校上课,我清楚父亲的作风,他会要求校方所有行政人员待命等着逮我,而当然我不会傻得回去那种地方的。
  但小沁看起来很担心的样子。
  「妳真的不去上课吗?这样好吗?」小沁问我,「这样功课会赶不上的。」
  我点点头,这我当然也知道,可是事到如今我没有别的方法了。给她一个自信的笑容,我回答她:「我已经把课本连着行李一起搬来了,我可以自修。」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但如果有不会或不懂的要去找小靖,她会很乐意帮忙的。」
  「好。」我微笑。
  话虽这么说,这几天以来小沁只要晚上有班,我必定会跟着她到夜店;我不要小沁费心照顾我,所以我几乎都坐在吧台和瓶子聊天,甚至陪着她一起招呼客人。我不会跳舞,所以当音乐换成热烈的舞曲,大伙们都在舞池狂欢时,我就和小沁及瓶子喝一杯。我喝得不多,一是我不好意思让小沁带我来还要请我喝,二则是小沁也很介意我未满十八就喝那么多酒。
  「嘿!妳真的都不考虑和女生交往吗?」今天晚上小沁一样有班,她还在门口检查客人们的身分证,忙得不可开交,而我则一如往常坐在吧台和瓶子闲话家常,瓶子突然这么问起我来。
  守门人听得笑了出声。我知道她欣赏瓶子,但她欣赏的理由并不让我认同。
  她很懂得做好保护色,和每个人都友好却保持一定的距离。守门人说:妳要多学学她。
  我耸耸肩膀,知道在守门人眼里,我总是识人不清,也太容易接受别人走进我的生活。
  我回答瓶子,「我不排斥,可是这是不能勉强的吧?谈恋爱是要靠感觉的呀。」
  「是这样说也对……」她调好一杯水果酒给我,点点头接着说,「那妳以前只对男生有感觉?对女生没有?还是没想过这种可能?」
  我啜饮了一口,犹豫了一会儿后才接下去开口,「我只对男生有感觉,不过很好奇跟女生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
  瓶子兴奋地鼓譟了起来:「怎么样?要不要试试看?搞不好比跟男生在一起好太多了!」
  我正想反驳她,但一群客人突然一拥而上,顾不得方才令她雀跃的话题,瓶子转个身子手脚利落地开始调起酒来,以应付应接不暇的客人。
  我拿起酒默默地喝着,想暂时先不打扰瓶子,怎知她却突然喊起我:「Verna!」
  放下酒杯,我转头过去看她,而她一脸好笑地拍拍眼前那女孩的肩膀:「这女生跟妳唸同一所高中耶!妳们要不要认识一下啊?」
  我愣了一下,眼神移转到瓶子指的那女孩身上:短发,戴着一副方框眼镜,身上穿着灯光打上会变成荧光色的白衬衫,搭配随意的牛仔裤。
  守门人神色自若耸耸肩膀,似乎不认为这个人会造成什么威胁。
  反正都只是过客而已。守门人说。
  我苦笑着看着瓶子,正想着要怎么回绝,那女孩就朝着我走过来了。
  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妙,但因为不想让瓶子难做人,我于是勉强露出笑容,当作是她热情打招呼的回应。
  「嗨。」她走到我面前。
  我保持礼貌的微笑,「嗨。」
  「难得会在这里遇到同一所学校的,不过我好像没看过妳?」她率性地笑了笑,「我叫Joy。」
  「嗯,应该是因为我的长相不会让人特别有印象吧,」我解释,「我叫Verna。」
  她笑了笑,「不会,妳的脸只要有看过就很难忘记。」
  我愣了一下,「啊?」
  「这么漂亮的脸,看过怎么会忘。」她举起酒杯和我一敬,基于礼貌我微笑喝了一口,而她继续说,「难道没有人说过妳很漂亮吗?」
  守门人啧了一声:真会拍马屁。
  我咽下口中的酒汁,苦笑了一下,「欸,场面话说说而已吧。」
  她自在地哈哈大笑,「怎么会是场面话。」
  她似乎很善于搭讪像我这样的陌生人,但我却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就读的是同一所高中,但因为年级不同,上课的教室就在不同院馆,没见过面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
  只是我怎么能告诉她其实我还没高三,甚至还不到十八岁?
  「妳一个人来玩吗?」她笑着问我,然而我摇摇头。
  「朋友带我来的。」我解释着,忍不住多喝几口酒,以掩饰我对于自己不善交际的不安。
  「是哦,」她的眼神还是紧盯着我不放,「那妳朋友呢?」
  「喔、嗯,」我伸手指着夜店门口,「门口那个黑衬衫的女生。」
  她一脸恍然大悟,「妳陪朋友来上班啊?」正在我点头微笑之际,她马上又追加了一句:「女朋友吗?」
  差点因为她这句话而呛到,我赶紧摇头澄清,「不是啦!」
  她见了我的反应笑得乐不可支,「好啦,只是问问而已,别紧张。」她指了指角落的包厢,我看见里面大约有将近十个人。
  「其实我是和一群朋友一起来的,要不要加入我们?」她热情地邀约。
  我摇头,「不用了,谢谢妳。」
  她再度露出自信的笑容,「如果觉得无聊了,随时可以加入我们。大家都很想认识妳。」
  我点点头,目送着她转身离开吧台回到包厢。从我的角度可以看见包厢里面的其他人笑闹着和Joy嘻嘻哈哈,还不时看向我。我紧张地撇过头去,发现瓶子正幸灾乐祸地盯着我看。
  「怎么?」我有点生气,却不想表现得太明显。
  「唉唷,别这样嘛,」她拍拍我的头,「妳要知道我也很为难啊,我已经帮妳挡掉很多想搭讪的人了耶!」
  「那为什么她例外呢?」收敛起自己的情绪,我温和地问。
  「就当帮姊姊一个忙嘛,」她拍拍我肩膀,指了指站在包厢外的长发女孩,「那个女生,看到没?」
  我无奈地吐了口气,「妳为了追她出卖我!」
  「什么出卖讲这么难听。」瓶子嘻嘻笑,「而且刚刚那个T条件也不差啊,姊姊只是帮妳物色好对象耶。」
  「不用了。」真是越听越生气。
  她还是理直气壮,「而且妳反正也不排斥跟女生谈恋爱嘛。」
  话都给妳说就好了呀。我没把这句话说出口,只是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另一批客人上前,看着瓶子又忙着招呼客人,我转过头去继续喝着自己的调酒,正纳闷为什么吸管没办法将杯里的饮料吸上来时,低下头一看才发现我的酒杯早就空空如也。
  偏过头去想让瓶子再帮我弄一杯特调,但偏偏此时此刻客人多得她都来不及招架了,我也不好意思要求她在分身乏术时再帮我多做一杯。
  「还好吗?」
  回过神,小沁走到我身边,搭住我的肩膀。
  「很好啊。」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她伸手拿走我喝干了的酒杯,灵活地钻进柜台里,迅速地帮我调好一杯之后也忙着分担瓶子的工作;我朝向门口看了看,人潮都进来得差不多了,也难怪小沁现在能够进来店里帮忙。
  解决完手边急需的调酒,小沁朝我笑了笑,「有妳认识的人吗?」
  「什么?」顿时间我还反应不过来她在问些什么。
  瓶子忍不住插话:「不认识啦,说是和Verna同校,想认识一下。」
  我静静打量着小沁和瓶子之间的互动,这才恍然大悟小沁问的人是方才前来打招呼的Joy。
  「不是说了她不喜欢女生,要帮我顾好她吗?」小沁淡淡地告诉瓶子,语气里带有些许斥责的味道;我赶紧笑了笑说声没什么,但瓶子却似乎有意挑衅小沁似地反驳:「既然她不喜欢女生,妳那么怕她被搭讪干嘛?」
  我和小沁同时愣了一下,看向对方。我感觉到守门人不怀好意地打量,而小沁转过头去狠狠瞪了瓶子一眼,「换做是妳,妳明明喜欢女的,却被好几个男生一直要电话,妳会开心吗?」
  瓶子闷闷地哼了一声,「随便妳。」
  我有些不能理解瓶子为什么要回答小沁一句「随便妳」,但幸好她们没有真的为了这件小事吵起来,我不认为这件事有什么值得她们争吵之处;她们依旧嘻嘻哈哈地拿起各式各样的酒类混搭着,调出各种千奇百怪的饮品,这就是她们平常工作时的消遣之一──反正不管怎么调,都会有人想尝鲜。


☆、第三章 3…7:【现在、曾沚萱】

  3…7:【现在,曾沚萱】
  这一季的炙热还未褪去,空气里也依旧瀰漫潮湿的气味。我收拾必带的随身物品,转头看向Verna,她已经收好她的包包,坐在床沿上,等着我一同出门。
  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相当平静,我走向她,低下身子。
  她眼里的波动诠释出她对于稍后的谘商所做的所有心理建设。
  就在三个礼拜前,在我得知守门人的存在之后,我没多想便焦急地带Verna去精神科报到。我无法分辨这是不是坊间盛传的所谓双重人格,亦或是阿尿所猜测的边缘型人格疾患,于是我只能将Verna的状况交由医生诊断。
  还记得诊间四周都是苍白的墙面以及混杂的药水味,精神科的等候间还不时有病患站起来不安地四处走动,甚至有几个人坐在椅子上大声地自言自语。Verna害怕地紧握我的手,轻声地告诉我,她和他们不一样。她和那些自言自语的人不一样。
  我点点头,搓了搓她的手心,希望她的病况不至于那么严重。
  等到号码跳到了Verna的序号,我牵着她的手走进诊间。眼前医师抬起头来看看我又看看Verna,温柔地问,「若雅是哪一位?」
  「是我。」Verna怯生生地坐到离医生最近的位置,而我站在她身旁,紧紧牵着的手在整个看诊过程中从来没有松开过。
  「好,若雅,」医生抬眼看了看我,目光又转移到Verna身上,「怎么了吗?」
  在句子问出口的同时,我感觉她的手抓得更用力,指甲几乎嵌入我的手掌心。
  但我没有喊痛,只因为我看见她的身躯恐惧到颤抖,近乎摇晃。
  医生将长发塞进耳后,抬头看我,「妳了解她的状况吗?」
  Verna刺痛我的指甲顿时松开了。
  「她身体里,」我反覆斟酌字句,「好像有另外一个人住着。」
  医师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惊讶的情绪,彷彿她已经对此感到熟悉,「也就是有另外一个人格,好,我们有任何名称可以称呼她吗?」
  我想也没想就直接回答:「她告诉我她叫做守门人。」
  Verna神情诧异地抬起头看我。
  「好,」医生点点头,随后对着Verna开口:「她是叫做守门人没错吧?」
  Verna略带惊讶地点头,「她一向不准我把她的存在说出去,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趁我不注意出来跟沚萱说话。」
  「我是沚萱。」我适时地替Verna补充。
  医生转过椅子,面对荧幕,飞快地将一串英文字母键入计算机,没花多少时间便转过来告诉我们:「这是很典型的解离症,」她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柔软得像一匹丝绸,极富耐心地安抚我们,「不用太担心,这种症状通常不需要靠药物诊治,大多是透过心理谘商就能慢慢痊愈。解离症大概分成四种,包括解离性的失忆症、迷游症、多重人格以及自我感消失症,若雅的状况属于第三种,也就是多重人格,除了原本的人格之外,可能身体里还会存有其他的人格,轮流出来替代主要的人格活动。」
  「可是,大部分时候我知道守门人什么时候会出来,出来了又会做些什么事情,她会和我讨论也会和我对话。」Verna焦急地为自己辩白。
  「那表示妳的症状还算轻微,」医生的口气象是在安慰Verna,接着又开口问,「会有特别忧郁,没办法做任何事情的时候吗?或是失眠?」
  我看着Verna的表情,她踌躇许久才决定回答,「我有吃安眠药的习惯,但这一阵子没有吃。」
  我愣了一下,完全不知道她平日里会服用安眠药。
  看来我对Verna的认识还是太浅了。
  医生点点头,手指又飞快地在键盘上飞舞,「那我这次开一周份量的安眠药给妳,另外也会开一周的抗忧郁和抗焦虑药物,每天早上起床各吃一颗就好,如果觉得情绪特别难控制,就多吃半颗。药物只是辅助用,」她转过椅子面对我们,「和谘商师会谈才是主要的治疗方式。妳们还是学生,学校应该会有辅导中心,一般来说都会有谘商师值勤,我建议妳们先去查一查,申请心理谘商,行不通的话再考虑医院,否则一周一次的医院谘商对妳们来说,会是一笔很大的开销。」
  于是现在,我们收拾好了随身物品,准备出发到学校的谘商室,而Verna的神情看起来相当平静,我猜也许是药物的关系。
  「守门人在跟妳说话吗?」我问。
  这三周以来,我逐渐观察出Verna和守门人何时对话;通常在她出了神或脸上浮现不平静的心绪时,我知道守门人八成又开口说了些什么,而通常她们每次的沟通,Verna总是处于下风。
  往往在这样的时刻,我会要求Verna让守门人出来和我对质,但自从上一次她威胁我跟Verna分手之后,我再也没有看过她。
  守门人说她不想见妳。Verna无可奈何地回答我。
  但除此之外,医生对Verna的诊断也让我反覆思考,自己究竟爱的是她的哪个部分?而我对她的爱,是否仅仅成立于某些条件或假设之上,例如,我曾以为最基本的:对方会是个心智健全的人。
  如果单单只看Verna而忽视守门人的存在,她就和当初吸引我的那个女孩没有两样;可是现在,当我知道她另外一个人格的存在、知道她是多重人格患者,她对我而言,还会是同一个人吗?对她的迷恋和执着,还会不会一如既往?当初守门人的质问,会不会终究一语成谶?
  经过了这几个礼拜的思量,以及Verna逐渐鼓起勇气的坦白,我想自己对于Verna的这份感情,以及我们之间,我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
  还有什么事情能够发生,让我的答案更加清楚明了的吗?
  「嗯,刚刚说完了。」Verna伸手环住我的腰,头轻轻靠在我的胸口。
  「说了什么?她很生气?」我担心地抱住她。
  Verna点点头但又摇头,「她说谘商如果对我们有帮助,当然是无妨,但通常治疗的目的就是要人格融合……」
  我想Verna那一句里的我们,指的是她和守门人。
  「她不想融合?」我问。
  「她不知道那样的话我们会变得怎么样,所以她很抗拒。」Verna为守门人解释,「我也不知道会变成怎么样,我已经习惯了有她在,她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陪伴,也是唯一保护我的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感受,很大一部分对她的心疼混杂着我自己对于所谓「异常」的不安,于是我选择沉默,只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我和Verna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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