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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求是-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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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人的,要哥俩一分,顶多哥俩全都是下中农,若全推给他哥,不就把他哥给坑了嘛。结果两人就吵了起来,刘盼田还向工作队反映了这个小组长与曹万财家的情况。但,工作队还是维持了原判:曹万富是中农,曹万财是雇农,原因是他娶媳妇的那五担粮是他用自己的地同他哥换的。哥俩是一对一,由于没有凭证,而却又把那小组长调到别的乡去了,事情就这么硬定了。而这样,他哥不但没分进来地,还得替他弟弟还借来的那五百斤粮,还担了个雇他弟弟有剥削的名,而他弟弟不但不用去还那五百斤粮,还又白分进来一户三口人的土地。结果,曹万富的成分就因他弟弟的一口咬定,成了土改时的弄不清的一个冤案。而刘盼田也就因为此事没入上党。”
李晓晴不解的问:“工作队为什么不实事求是呢?”
焉武狡狯地一笑:“我估计呀,一、为维护土改工作队的权威、名誉,掩盖那个小组长给工作队带来的负面影响。二、佃户村里难道就没有自发的想剥削别人的地主阶级思想了吗?就是也想树立一个在亲兄弟之间也存在着地主阶级的剥削思想的典型。”
李晓晴向杨光:“太‘左’了,这真是在古代、在外国任何人群里都会有左中右!‘水至清而无鱼,人至察而无友’。当然,这可以理解!穷苦单纯的出身,纯朴的共产主义理想嘛。”然后又向焉武,“那土改后,工作队对他的影响力没有了,他怎么也没入上党呢?”
“他就一心一意地搞他的互助组,搞他个人的发家致富,当然也申请了入党,写过入党申请书,但因为上边闹初级社时,王顺已是党员了,人家立刻就响应了党的号召,也劝他跟,可,他愣是没跟。后来是王顺自己领导成立了《东方红》社。当时还是大王庄的党支部呢,他已表现出不太听党的话了,搞合作化不积极,他还能入上党啊?还有别的问题吗?若没有,咱也应该往家走了!”
“走也行。”李晓晴已先站起来了,“还有就是关于你个人的问题了。听说你是一九五四年大搞初级社时才特别积极入了党的。我提的问题是,从后来的发展形势看,尤其是在现在,我认为你看形势,看得特准。你怎么能看得这么准呢?”
“哦!”他们已经走出了屋门,焉武边走边谈,“年年一农闲时,上边就下来人宣传,我还认得几个字,报纸也能勉强捋下来,也知道了毛主席批评‘确保私有’是资产阶级观念,强调先集体化,后机械化,这已定型是农村发展的大方向了。当然也想过,国家工业化还早呢,干嘛这么着急要先集体化?后来,我终于想明白,并悟出个大道理:中国是个农业国,过去打江山靠的是农民,现在建设也还得靠农民。若不,搞‘统购统销’干什么?搞‘统购统销’才能计划,才能保障工业上马、工人生活水平的提高、工人当家作主人的干劲。可农村,农民都是个体私有经济,一片散沙,他们听计划吗?一集体化了,机械化不机械化、能不能跟上来那都不是主要问题了,主要的就是你农民个人说话就不算了。个人利益就得服从集体利益,集体利益再服从国家利益,全国不就一盘棋了嘛。”
李晓晴向杨光:“他说的就是农产品的定价问题,工农业产品价格的剪刀差问题、工业资本的原始积累等问题、、、、、、”然后又向焉武:“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就是一切都能为了保护和执行计划经济,排序就是重、轻、农,就是要优先发展重工业,然后是轻工业、、、、、、可是,为了一盘棋,农民都进集体了,多项的专业化发展、个人的积极性不全被阻碍了吗?农村不就被统死了吗?”
焉武:“那有什么办法?有些事是不能说的,说是说,做是做。咱们人不也都是一样、、、、、、就得去看他怎么做,还得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中国人现在还有哪一个人不服共产党?因为他动不动就发动群众,为什么总依靠穷的、弱的?因为,你给点便宜、理想,他们就跟、就干!你跟就有便宜。再说,你不跟也白不跟,因为别人会跟。看明白了,你为啥不先跟?什么对错?我说的不是官话吧!”
李晓晴听到这时,她大笑了:“你小时候就机灵!你今天说的话真就和那天主持会议时,不像一个人了。”
焉武也笑了:“你不是不让我向你说官话吗。你向家人和在学校都说一样的话吗?其实,人呀,言行都是自己的需要。人的欲望,就那么简单几样,谁还不知道人的那点需要。但在社会上,人们往往都不直说,实际上人们就是为了达到他自己那几样别人也都知道的极简单的欲望,却表现得不管是手段,方法呀、途径呀,各个都不一样,所以整个社会,你若冷不丁的那么一看,却真像是整个愣的一团乱麻那么乱,那么复杂。你想捋,肯定是捋不明白的。但你只要一闭眼睛一细想,就全明白了!”而他这些话也是在煊耀他自己的聪明呢。
这时,他们已走到小河的桥上了。李晓晴瞅了杨光一眼:“听见了吧?我焉武姐夫他,这也是个农民?!”言外之意也是在恭维他的意思。然后才说:“你跟姐夫从院门进去吧!我去表妹家取给秦大姑带来的礼物。然后从角门过去、、、、、、” txt小说上传分享
八、一块璞玉
(21)早晨,李晓晴、杨光一起走出王兴元舅家的院子。这一天风和日丽,杨光心情舒畅,随便地问:“今儿有什么计划吗?”
“没计划了。前天、昨天不是连创始《东方红》初级社的那十三家老社员及家属都访问过了、、、、、、还访问谁?”她心情舒畅地抒发:“就随便走走吧,踏踏雪,这积雪也晒得不厚了,赏赏这小王庄的雪景风光。小王庄只是我舅一直在这住,小时候我与我妈一直住在我大姨夫家,真还没好好走过——识旧惊新吧。这些天来,脑子里装的东西也太乱太多了,也正好捋一捋,总结一下、、、、、、”
杨光显然也同意,灿烂地一笑。
他俩已徜徉到冰冻的清白河转水湾那了。李晓晴兴奋地:“记得小时候;咱小孩所有的河滩都可洗澡、、、、、、全河数这儿深!所以小王庄的很多大人就只有到这崖下洗澡。”
他俩已走在牤牛岺嘴尖那儿的车道上了。李晓晴识旧惊新地:“这可能是解放后又新开、新修了!?解放前,平时、、、、、、也过不了车,只有秋天垫一垫才能过马车。”
他们又已徜徉在怪石嶙峋、偶有小树的牤牛岺的头上了。这时,李晓晴在梳理着自己的思路:“我认为在去年年底之前,我们对主流的认知,能占九成是形势一片大好,而且越来越好。也就有一成注意到了一些警世之音,比如去年六月《人民日报》的一篇社论《要反对保守主义,也要反对急躁情绪》,还有下半年一些报道中的反急躁情绪的言论。从来没考虑到会这么严重。只是从张平在小酒会泼了那一盆冰水之后,我才开始注意一些零星的冷静的报道,从爸那也才知道国内出现过农民闹退社的事件;而且,一来到这,果然就遇到了对刘盼田的斗争会、、、、、、经访问、分析,才了解到了一些从没有去思考过的立场、思路以及具体的人物。只是张平的家乡和小王庄以及国内所有其它的闹退社的事件,这些属于事物的另一面,究竟能占整体的多大比重呢?就得重新思考了!可不管怎么的,这正、反一合,加上我们以前已经有的认知,比如:一九五一年,中央主要领导人关于山西发展农业生产合作社的问题有不同的意见;一九五五年,毛主席批评 ‘小脚女人’,置党的‘过渡时期总路线’于不顾而掀起的去年全国农业合作化运动的高潮,起码,咱俩还是可以明白无误地全面的认知到了,毛主席他个人有英雄要造时世的心理,这一点,从他的《沁园春。雪》的词句——‘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属*人物,还看今朝!’就可以证明。”李晓晴在朗诵毛主席的这段词时,也表现出了她对毛主席有无限崇拜及自豪心情的一面。她继续说着,“同时也认知到了一些干部也是急、、、、、、当然这里也有一定的群众基础。比如《东方红》社的老社员不也有人说了吗,中国从古到今,有哪个朝代斗倒了地主,把土地分给了农民?只有共产党和毛主席。毛主席上井冈山时,不也困难重重嘛,历尽艰辛困苦,最终不还是打出了一个中华人民共和国了吗?只要坚定地跟着共产党,走毛主席所指引方向的路,肯定错不了。由此可见,‘急’,也并不能说它不代表中国人民本质上的一种民心呐!因为中国人民都穷怕了,谁不想早点脱贫致富啊,而且积极总比保守要强!但在具体执行时就应当循序渐进,要讲点分寸了。办任何事情时,都必须掌握好一个‘度’。关键的问题是:方才我已经说了,张平他家乡和小王庄的情况、还有其他地方的闹退社,到底在全部现状中占多大比重,是怨上边的政策,还是怨下边的执行呢?”
杨光细致地听了她的总结,笑了:“我认为:从中国农村目前的生产力及农民的意识和认知水平来说,怨外因,应该说怨上边的政策、、、、、、这应是主导原因。”这时,他俩已转悠到可以看见刘盼田家的院门口了,杨光提醒地说,“别往前走了!”然后又感叹地说:“这牤牛岺尖上的地貌,风景真还挺优美呢!”接着,又突发奇想地提议,“如果没有别的安排了,我想还是带我到你表妹家去走走,坐一会去吧、、、、、、”
一句话,立刻引起了李晓晴的特殊注意,她对杨光的目光审视了一眼,笑了:“留下好印象了?”
杨光立刻嗔怪:“什么话?”然后才正经地说,“原因是这么回事,第一天见面时,那才几分钟,她就两哭两笑,她情感也太丰富了!秦表姐选择了焉社长,这好理解。但你表妹好像对焉社长并不那么友好,这不能单是他追过她,她不愿意,后又成了她表姐夫,只这么单纯的问题吧、、、、、、肯定还有其它别的什么原因,比如说:她为什么不愿意?我只是好奇、关心,想知道一下、、、、、、”
李晓晴笑了:“我早就预感到了你早晚会问这个问题,留下了美好的印象,不想有瑕疵,是吧?这也算是她的家庭及个人的一个隐私啊,看来,现在也该向你揭秘了。”
这时,他俩向西已走下了怪石坡,又回到了从南向北进村的那条主道上了,但,并没有沿来路回去,而是继续向西过了小河,走上了小河西南特别眼亮的那块田野,想逛村外野景。从这里向南能有二三百米才到清白河边,往西走,到女儿峡北的那西山根也足有一里半地。李晓晴欣赏地无意识地感叹地说了一句:“要是能在这个角上盖上一座房,东边隔小河有风景优美的怪石坡,南有大河,大河的南面和这块地的西面全是山,北隔小河就是村子,也不算背,又独立,又眼亮,该有多好啊!”见杨光也挺欣赏这块地方,才转回了话题,边又度步边讲述,“这么的吧,我得先介绍介绍我大姨她们家的人性。我大姨夫当年是法政大学毕业的,在天津一个地方法院也谋得了一份差事,主要是因看不惯法院的一些贪赃枉法、鱼肉平民的事,再加上他父亲已身体欠佳,就这么一个儿子,怕家里无人时保不住这份家业,因此他就辞职回家了。而我外公是他家的一个佃户,经营他家在小王庄的一块薄田。他于无意中看见了我大姨,便向我外公家求亲,当然,我大姨全家是皆大欢喜,然后很快就结婚了。两年后他爸病逝。因我妈比我大姨小十二岁,长得和我大姨小时侯一模一样,所以我大姨就特别喜欢我妈,并提议要供我妈读书,姨父也真就同意了,结果就一直把我妈供到了北平的一个女高,这才遇见了我爸。我妈和我爸结婚时,我大姨夫明知我爸在搞*,不是共产党就是党的外围组织的人,但他还是亲自到北平去为我妈主了婚。而且,当我爸离开北平去了革命的第一线后,我妈和我在家乡呆的这十三年,也是我大姨父收留和帮着掩护的。你能说他不是个心中怀有国家大我之好人嘛。我在十三岁离开这里之前,也就一直住在大王庄我大姨夫家,到现在我还记得他书房里藏着的不公开挂的一些墨迹,比如:他书写的明朝顾宪成的:‘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还有如:‘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位卑未敢忘忧国’!‘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等警句,就都是从那个时候我就记住的。我姨父在政治上没做过对国家人民不利的事,经济上当然是剥削过人,但从社会学上,他又给国家供出了三个大学生,还有我妈——一个革命者的妻子。所以,在我的印象中,我表妹家纯属书香门第。”
这时,他俩已走到可以看到林文泉和焉武家小河西面的地方了,西边正是高级社的一个场院心,各种秋收的堆垛已经打完场了,很多社员正在收拾场院底,因风不好,扬得几乎是直上直下乌烟瘴气。当然,大家也看见了他们这两个大学生在踏雪转悠、、、、、、
李晓晴继续说:“所以,从因果关系上,我大姨、大姨夫就成了我们家的恩人。为什么我们家对我大姨家的人这么有好感。从私情上讲,就是滴水之恩,当涌泉以报。这就是她家的,也是与我们家的一个隐私。至于你疑惑的问题,就属于下一个她个人的隐私了。若我回答,肯定不全面,就不如一会我问她,让我表妹直接回答你了。”
已是在常弘玉的屋子里了,李晓晴抱着小外甥女,在喜欢,边亲近,边听、、、、、、杨光则在静听。常弘玉正在回答:“、、、、、、当他知道了我没考上大学落榜后,立刻就向我求婚,我没同意。原因有二:一,我正在痛苦。我正失落、、、、、、他却得意老天给他创造了机会,干吗一点时间也不给我留?立刻就亲自上门向我爸妈求亲。二是有关人生观、价值观的成见。而这件事还得从历史上说起、、、、、、”她开始回忆,“一九零零年八国联军进北京,我爷爷和他爷爷都是逃难的,我爷爷是带着全家逃出来的,他爷爷是只带着一个小妾。大有钱的都奔更远的地方逃了,他俩也只有溜边进了大王庄。过后,回家一看,家宅已被毁了,看这地方还不错,结果,便决定都在这定居了,并且拜了把兄弟。而后来才知,他爷爷是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被开除了家籍。我爷爷只是个没落的书香门第之子,门风是根本不同的呀!到了我爸、他爸这辈,他们家就更败落了。到了小日本垮台前,他们家就已土地造光、大宅卖掉,家里只剩下他爸、他姐和他三口人,也不得不从大王庄搬到佃户村小王庄去猫身了。而我爸,还不得不有时接济接济他们,都毕竟是拜把兄弟的儿子呀。但土改时,他们家却成了雇农。我落榜时他来追我,如果我不知道他的家史、门风,我也许可能就跟了他。可一想到他的门风,我就反感了,心想,今后一辈子就将依靠他了,心里就感到不踏实。”
这时,李晓晴突然插言了:“可我姨妈,大姨夫当时不是同意了吗,他们为什么能同意?”
常弘玉插答:“他们?也许是老了吧,无能了,退到最后一步去想问题了呗。认为:我们两家过去有干亲,咱们家对他们家,多少还有点恩,总比另外别的陌生人还可靠一点。当时他爸已死了,她姐也早已嫁人了,只他一个人,不也就等于招了个养老女婿。而且,长相、能耐、口才,又全都不错。与我的着眼点不同呗。”
李晓晴看孩子睡了,忙去放孩子:“那你怎么想的?”
“人怕有权,还怕这权力没有制约。当年,土改工作队的一个小组长,不就有权吗,被赛西施那么一勾搭,是老婆重要?还是哥兄弟的亲情重要?曹万财只那么一句话,说那五担粮是用他那小开荒的黑地从他哥手换的,他就算白得了那五担粮,而又从村里新分得了土地,而曹万富就成了剥削过他弟弟的中农,从雇佣关系上还差一点定了个富农。而现在这些积极份子,这人治时代,怎么去制约他们呐?万一他家的门风将来又起了作用、、、、、、我的孩子再遗传上了他的基因、门风,我爸我妈也老了一走,我下半辈子的曲,该怎么去唱啊?于是,我的逆反心理就上来了,光长得好又能咋的?有能耐,口才好,就更糟。于是心里就决定:说,‘不行!不能嫁给他。’爸妈不就是要我找一个可靠的能顶养老女婿的人吗?我突然一闪念,就想到了林文泉。他爷俩是土改前从县城边上过来的,在村头路边压了两间土房和一间大窝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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