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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回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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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弗朗科,住嘴,你知道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相信我,洁琪,我真的是这个意思。”
“他是你弟弟。”
“而且就我所知,他是个大好人,一定有许多朋友旧识喜欢他,但我不是。我和凯文唯一的关联是一场自然意外,让我们在一个屋檐下同住了几年。现在我们已经不住在一起,他和我没有丝毫关系,就跟那张长椅上的家伙一样。卡梅尔也是,谢伊也是,老爸和老妈绝对更是。我们彼此不认识,没有半点地方相同,我翻遍神创造的全世界也找不出任何理由告诉我们应该碰面,一起喝茶吃饼干。”
洁琪说: “别这么歇斯底里好不好?你明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手机又响了。“才怪,”我说, “就这么简单。”
她用鞋尖戳动落叶,等手机停止嘶吼,接着说: “你昨天怪我们害你被萝西甩掉。”
我深呼吸一口气,语气放缓说: “我不会怪你的,宝贝,你那时还在包尿布呢。”
“所以你才不介意和我见面?”
我说: “我想你甚至不记得那天晚上。”
“我昨天问了卡梅尔,在我们……我只记得一点点。所有往事都会搅在一起,你应该有经验。”
我说: “那回不一样,我记得清清楚楚。”
将近凌晨三点,我朋友威吉在夜店打完工回到停车场,把我该得的钱给我,自己继续当班。我走路回家,路上只剩几个周六醉鬼摇摇晃晃,大声喧哗。我轻声吹着口哨,幻想明天的私奔,为全天下男人感到可怜,可怜他们不是我。我轻飘飘地绕过街角走进忠诚之地,仿佛漫步云中。
我用脚趾头想就知道出事了。街上半数窗户灯火通明,包括我家。只要站在马路尽头竖耳倾听,就能听见屋子里面交头接耳,话语急促,充满兴奋。
我家大门有新的凹痕与刮损,客厅有一张厨房的椅子上下颠倒靠着墙壁,椅脚歪了裂了。卡梅尔穿着褪色花纹睡衣,披着外套,拿着扫帚和畚箕跪在地上清扫破瓷器,但双手抖得非常厉害,碎片扫了又掉出来。
老妈气喘吁吁坐在沙发一角,用湿的洗脸毛巾轻拍破皮的嘴唇。洁琪裹着毯子缩在沙发另一边,嘴里含着拇指。凯文坐在扶手椅上咬指甲,眼神空洞。谢伊手插口袋靠墙站着,双脚踮来踮去,眼睛周围几道亮白圆圈,有如困兽,鼻孔气愤地偾张。他多了一个漂亮的黑眼圈。我听见老爸在厨房喘息咆哮,对着水槽拼命呕吐。
我说: “怎么回事?”
所有人吓了一跳,五双眼睛转过来看我,瞪得又圆又大,眨也不眨,完全面无表情。卡梅尔在哭。
谢伊说: “你真会挑时间。”其他人都没有开口。过了一会儿,我从卡梅尔手里接过扫帚与畚箕,轻轻带她走向沙发,坐在老妈和洁琪之间,然后开始打扫。许久之后,厨房的嘈杂变成鼾声,谢伊悄悄走进去,将所有的尖刀拿出来。那一晚,我们都没有阖眼。
有人把自己那一周的黑工扔给我老爸:四天的灰泥工,不必让失业救济局知道。他将赚到的钱拿到酒吧,想喝多少酒就喝多少。酒让老爸自怨自艾,而自怨自艾让他毫不留情。他颠颠倒倒走回忠诚之地,闯到戴利家门口大吵大闹,吼着要麦特·戴利出来和他决斗,只是这回他做得更凶,竟然开始撞门。他怎么撞也撞不开,像台破旧没力的老爷车,于是他脱下一只鞋子,开始反复朝戴利家的窗户扔。老妈和谢伊就在这时赶到,开始拉他回家。
通常老爸很了解状况,知道晚上到这里就算结束了。但那天晚上,他却有一肚子的火还没消。满大街的人包括凯文和洁琪都站在窗边,听他大骂我老妈是臭婆娘,谢伊是没用的蠢蛋,还有跑来帮忙的卡梅尔是贱女人。老妈骂他废物、畜生,祈祷他哀号而死,下地狱烂掉。老爸要他们三个立刻放手,否则等他们晚上睡着,他就要拿刀割断他们喉咙。他一边叫嚷,一边用尽全身力气痛打他们三个。
这都不稀奇。差别在于他从前只会在家里发飙,打破一这个界限就好像放开煞车,猛踩油门。卡梅尔用铁口直断的漠然语气低声说道: “他变得更糟了。”没有人看她。
凯文和洁琪在窗边尖叫,要老爸住手,谢伊咆哮叫他们进去,老妈高声责怪老爸喝酒都是他们的错,老爸大骂等他上楼就要他们好看。后来,有人打电话(整条街就只有哈里森姐妹家有电话)报警。那个年代,报警就跟拿海洛因给小孩子或朝神父骂脏话一样,是天大的禁忌。但我家却把哈里森姐妹逼到极点,非得打电话报警不可。
老妈和卡梅尔哀求警察不要将老爸带走——因为丢脸——他们竟也乐意配合。对当时许多警察来说,家暴就像破坏自己家里的东西,虽然很蠢,但也许称不上犯罪。他们将老爸拖上楼扔进厨房,之后便离开了。
洁琪说: “那天是很糟没错。”
我说: “我想就是那天让萝西下定决心的。从小到大,她老爸不断警告她,麦奇家是一群卑鄙龌龊的野蛮人,她都不理不睬,还是爱上我,跟自己说我不一样。结果就在她再过几小时就要将一生交到我手中,在她心里所有微小疑虑膨胀成一千倍的时候,麦奇家出场了,亲自向萝西展现她老爸的论点。在所有邻居面前上演一场烂秀,大吼大叫,怒骂咆哮,像一群嗑了天使丸的丑八怪在那里狗咬狗。她一定会想我在家里是什么样子,心底一定会怀疑我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潜藏的性格是不是再过不久就会浮出台面。”
“所以你还是离开了,即使没有她。”
我说: “我想我得自力更生。”
“我曾经想过这点,想你为什么不回家。”
“要是有钱,我早就跳上飞机直奔澳洲,离这里越远越好。”
洁琪问: “你还怪他们吗?或者只是说醉话?我是说昨天晚上。”
“对,”我说, “我还怪他们,所有人。这么做或许不公平,但人生有时候就是像个老贱人一样。”
我手机哔了一声,是短信。嗨,弗朗科,我小凯,不是想烦你,我知道你忙,但有空回电好吗?我们聊聊,谢了。我直接删除。
洁琪说: “可是,假如她并没有甩掉你呢?万一事情不是那样呢?”
我没有答案,甚至连问题都听不大懂,而现在要找答案,感觉也迟了几十年。她见我没有理会,便耸耸肩开始补上唇膏。我望着荷莉随着解开的秋千链子疯狂转圈,小心翼翼让自己脑中只想着她该不该加围巾,她要多久才会气消想吃东西,还有我要什么口味的披萨。
第十章 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天
吃了披萨之后,洁琪去关心加文去了,荷莉求我带她去皇家都柏林学院里的圣诞溜冰场。荷莉溜冰像精灵,我则像神经系统故障的大猩猩。对她来说这样更好,因为这样她就能取笑我撞墙。等我送她回到奥莉薇亚家,我们已经玩得精疲力竭,被流行圣诞歌曲搞得有点亢奋,心情也好转许多。莉儿见到我们满身大汗,蓬头垢面,开心笑着出现在门口,也忍不住露出微笑。
我进城和朋友喝了几杯,然后回家——双峰区从来不曾这么美丽——打开Xbox干掉几窝僵尸,接着上床睡觉。睡前,我想到又能正常上班很是高兴,甚至想明天一早就去亲吻办公室的门。我是对的,正常生活过一天是一天。即使我对天挥拳,发誓再也不要踏进那个鬼地狱一步,我心底也很清楚忠诚之地不会放过我。它不准我离开那间房子,它会亲自找上门来。
星期一午餐时间,我刚搞定毒帮卧底小子的事,介绍新奶奶给他认识,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 “我是麦奇。”我说。
组里总机布莱恩说: “找你的私人电话,你要接吗?我不想打扰你,只是听起来……呃,很紧急,这么说还算轻的。”
又是凯文,一定是。这么多年了,依然是个黏人的小混蛋。才跟着我一天,就以为是我最最要好的死党或伙伴,或者什么别的。越早让他死心越好。“他妈的,”我按着突然不停跳动的眉毛说, “接过来。”
“是女士,”布莱恩说, “而且语气不好,可别怪我没有事先警告你。”
是洁琪,哭得非常厉害。 “弗朗科,谢天、谢地,求求你,你一定要过来。我不懂,我不晓得怎么回事,拜托你……”
她泣不成声,声音义尖又细,完全不在意难堪或自制,我顿时脊背一凉。
“洁琪!”我怒斥道, “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几乎听不懂她的回答:什么荷恩、警察,还有院子。
“洁琪,我知道你很不好受,但我需要你好好讲。深呼吸,然后告诉我怎么回事。”
她上气不接下气。 “凯文,弗朗科……弗朗科……天哪……是凯文。”
我又是脊背一抽,这回更强。我说: “他受伤了?”
“他——弗朗科,哦,老天……他死了。他——”
“你在哪里?”
“老妈家。老妈家外头。”
“凯文在那里?”
“对——不是——不在这里,在后面,在院子。他、他……”
她又开始口齿不清,拼命抽泣。我说: “洁琪,你听我说,你需要坐下来喝点东西,确定有人在旁边照顾你。我马上就到。”我的外套已经穿到一半。在卧底组,没有人会问你早上去了哪里。我挂上电话,开始狂奔。
就这样,我又来了,回到忠诚之地,就像我不曾离开。我头一回出走,它等了二十二年才拉紧链条,这一回它只给了我三十六小时。和周六下午一样,街坊邻居又出动了,但这次不同。小孩上学,大人上班,因此只有老人、家庭主妇和无业游民,身上衣服裹得死紧,抵抗刺骨的严寒,没有人大声嚷嚷出门真好。
所有台阶和窗边都挤满茫然观望的脸庞,但街上却是空空荡荡,只有我的警察老友走来走去,仿佛他是教皇的保标。警察这回抢先一步,在骚动之前要大伙儿退开。除了某处婴儿的号哭,四下一片死寂’只有远方车流、怪兽警察的脚步和晨雨从檐槽缓缓滴落的声响。
这回没有鉴证科的厢型车,也没有库柏,却有球王那辆漂亮的银色宝马出现在警车与殡殓车之间。警戒胶带重新围住十六号,一名身穿便服的壮汉(从西装看来是球王的手下)负责看守。我不晓得凯文怎么了’但肯定不是心脏病发作。
怪兽警察对我视而不见,这么做很聪明。洁琪、我老爸和老妈站在八号台阶上,老妈和洁琪彼此搀扶,仿佛只要稍微一动,两人就会摔倒。老爸猛地吸着香烟。
我走上前去,他们的目光缓缓飘向我,却认不出我来,仿佛从来没见过我。“洁琪,出了什么事?”
老爸说: “你回来了。就这么回事。”
洁琪的手像老虎钳一样抓住我的外套,脸庞紧紧贴上我的胳膊。我努力压下推开她的冲动。 “洁琪,乖宝,”我柔声说, “我需要你再支撑一会儿,跟我说话。”
她已经在颤抖。 “哦,弗朗科,”她用带着一丝诧异的口吻说, “哦,弗朗科,怎么……”
“我知道,乖宝。他在哪里?”
老妈冷冷说道: “十六号后面,院子里。淋雨淋了一早上。”她重重靠着扶手,声音低沉酸楚,仿佛哭了几个小时,但眼睛却干涸而炯炯发亮。
“有谁知道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人说话,老妈嗫嚅几声。
“好吧,”我说, “但我们百分之百确定是凯文?”
“对,我们确定,你这白痴,”老妈火了,感觉随时要赏我脸上一拳,“你难道觉得我连自己生的小孩都不认识?你是脑袋流脓啊你?”
我很想将她推下台阶。 “好,”我说, “干得好,卡梅尔在路上了吗?”
“卡梅尔要来了,”洁琪说, “谢伊也是,他只是得,他得,他必须……”
她说不出来。老爸说: “他在等老板回来顾店。”说完将烟屁股扔过扶手,看它落在地下室窗边滋滋熄灭。
“很好,”我说。我不可能让洁琪独自面对两个老的,但她和卡梅尔可以互相照顾。 “外头冷得要命,你们没必要站在这里等,回屋里去,吃点热的,我去看看能够发现什么。〃
没有人动。我扳开洁琪抓着我外套的手指,动作尽量放轻,将三人留在原地。几十双眼睛随我走上马路,回到十六号。
守在警戒线旁的壮汉看了看我的证件,说: “肯耐迪警探在后面,从台阶下楼再推门出去。”显然有人跟壮汉说我会出现。
后门开着,一道阴森的灰濛光线斜斜射进地下室和楼梯。四个人在院子里,有如绘画或幻梦中走出来的人物。身材魁梧的殡葬人员一身雪白,倚着担架耐心等候,四周是长长的野草、破瓶与缆线粗的荨麻。
球王侧着满头油光的脑袋,黑色风衣拍打老旧的砖墙,蹲下身子伸出戴手套的手,身影清晰得超乎真实。还有凯文,他仰躺在地上,头朝屋子,双脚岔成夸张的角度,一手在胸前,另一手弯着压在身下,仿佛被人锁臂似的。他脑袋大幅度后仰,背对着我,周围泥土沾着凹凸不平的黑色团块。球主的白色手指伸进凯文的牛仔裤口袋轻轻摸索,寒风从墙上呼啸而过,发出凄厉的声响。
球王先听见我,或者先感觉到我的到来。他抬头张望,手从凯文身上抽开,起身朝我走来,一边说: “弗朗科,你失去了亲人,我很遗憾。”
他脱下手套,准备和我握手。我说: “我想看看他。”
球王点点头,退后让我过去。我跪在泥土和杂草之间,靠着凯文的尸体。
死亡让他脸庞塌陷,包括颧骨和嘴边,感觉老了四十岁,只是他没机会变老了。脸朝上的部分一片惨白,朝下的部分泛着紫斑,有血聚集,鼻孔下方一道干涸的血痕。他下巴微微耷落,我发现他门牙断了。雨水将头发打湿,显得松垮暗沉。一只眼睛起了翳,被眼皮半盖着,仿佛向人淘气眨眼。我感觉自己仿佛站在汹涌的瀑布底下,无法呼吸。我说: “库柏,我们得找库柏过来。”
“他来过了。”
“然后呢?”
短暂的沉默,我看见殡葬人员对望一眼,接着球王开口说: “据他表示,你弟弟不是死于头骨碎裂,就是颈部骨折。”
“原因呢?”
球王轻声细语: “弗朗科,他们得将他带走了。进去吧,我们到屋谈,他们会好好照料他的。”
他伸手靠近我的手肘,但晓得最好不要碰我。我最后一次注视凯文的脸,看他茫然的眼神和发黑血痕,还有眉上的细微扭曲。六岁那年,我每天早上醒来在枕头边看到的第一样东西,就是这道细纹。我说: “好吧。”我转身离开,接着只听见两个小伙子唰地拉开尸袋,发出撕裂般的声响。
我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到屋里,也不记得球王带我上楼,让路给殡葬人员。用手捶墙是年轻人的把戏,根本派不上用场。我气得眼前发白,以为自己瞎了。等我回过神来,已经和球王站在二楼尽头的房间。我和凯文星期六才来这里搜查过,房里比我印象中更亮、更冷;有人将肮脏的上开式窗户推开,射进一道凛冽的光线。球王说:“你还好吗?”
我像渴望空气的溺水者,只想听他和我谈公事,像两名警察讨论案情,用平铺直叙的文字将眼前的混乱收藏起来。我开口说话,感觉自己的声音很怪,空洞而遥远: “目前有什么发现?”
纵使球王有百般不对,我们还是同一国的。我看出他察觉了这一点。他点点头,背靠墙壁,接受这样的事实。 “你弟弟最后被人看见,是昨晚的十一点二十分左右。他、你妹妹洁琪、哥哥谢伊和姐姐卡梅尔一家人依照惯例在你父母家吃晚餐——要是我讲的你都知道,就开口说一声。
我摇摇头,说: “继续说。”
“八点左右,卡梅尔和先生带小孩子回家,其他人又待了一会儿,看电视聊天。除了你母亲,所有人都喝了几罐酒。不过,大伙儿都认为几个男的喝到有点晕头,但绝没有烂醉如泥,而洁琪只喝了两罐。十一点刚过,凯文、谢伊和洁琪三人一起离开你父母家。谢伊上楼回自己公寓,凯文陪洁琪沿着史密斯路走到新街口,她的车停在那里。洁琪提议载他一程,但凯文说他想走一走醒醒酒。她认为凯文打算沿着原路回去,走史密斯路经过忠诚之地入口,之后切过自由区,沿着运河走回他位于波多贝罗的家,但她显然无法证实这一点。凯文送她上车,两人挥手告别,接着她就驱车离开了。她最后看到凯文的时候,凯文正回头沿着史密斯路走,这是他生前被人目击到的最后行踪。”
昨晚七点,他已经放弃希望,不再打电话给我。我完全不理不睬,让凯文觉得没必要再试一次,只好靠自己的笨脑袋解决,不管是什么事情。 “只不过他并没有回家?”我说。
“应该没有。建筑工人今天在隔壁干活,所以这里将近中午才有人来。荷恩家的两个小鬼,杰森和洛根,他们跑到十六号看地下室,结果从楼梯转角窗户瞄出去,发现了意想不到的东西。两人一个十三岁,一个十二岁,至于他们为什么没在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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