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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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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柯:“你是指?”
    “他说第一颗养出来先别送去望天崖。”霍君宵说起养药,眉头都蹙了起来,表情阴沉带着压制着的怒意,“紧接着他又道,等养出两颗之后,要找人试药,最后第三颗再给那个人送去。”
    白柯点点头:“嗯,记得。”
    “那便意味着,那所谓的七星丹,并非一蹴而就,而是一颗一颗地形成的。”
    “所以呢?”在旁听着的林桀有些摸不着头脑。
    白柯倒是突然领悟了君宵这话的意思:“你是指,只有等一颗七星丹长成了并且他们收获了,才会接着长下一个?”
    “正是如此。”君宵点了点头,接着道:“倘若是这样,那么两颗七星丹之间衔接的那几日,便是可乘之机。”
    其他人一听,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
    白柯甚至大胆地猜测了一番:“那两个人将那东西种进来是昨晚,那鸿贤长老特地嘱咐说要过了15个小时才算真成,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两颗七星丹之间的衔接过程就是15个小时?那七星丹需要消耗15个小时才能彻底稳固?而先前的那些人之所以自爆,是因为七星丹太不稳定?”
    林桀听了,“啪”地打了个响指,愤愤地接话:“肯定是这样………可我们知道了又该怎么办?”
    “尽量在这七星丹长成的日子里琢磨出一番规律来。然后利用这个,在交替期,把体内不稳定的七星丹彻底拔除。”霍君宵大致解释了一下,毕竟真正的操作,还得看之后的实际情况。“不管怎么说,即便是拔除不稳定的七星丹也有不小的风险,当务之急,便是在等待第一颗七星丹长成的这九九八十一天里,给你打一点基础,把底子练起来。”
    白柯:“……”所以说这还真的就走上修道之路了?
    君宵又转头看向林桀:“你说你想救你姐姐,以你现在的状态简直妄想,所以也跟着一起。”
    林桀:“……”艾玛这就是小说里所谓的奇遇吧!壮士我能当主角吗!!
    ——————————————————————————————————
    小剧场
    霍君宵在拜入玉生门门下之前,也是个名门子弟。他爹是当世赫赫有名的大将军霍骁,立下战功无数,颇受百姓拥戴。
    不过,百姓只知霍将军有个儿子,名为凌云,小小年纪便可拉动他父亲那张金角大弓,能文能武,隐隐显露出虎狼之气概,以后必定能继承霍将军的大印。
    他们却不知道将军府里并非只有霍凌云一个小公子。
    霍君宵便是霍骁次子。只是他生来便被一个相当有名望的神棍掐算为“大不祥”之人,此生周遭亲近之人均不得善终。
    霍将军当初一听,便下令所有知情之人三缄其口,不许泄露丝毫。
    自那之后,将军府上下不论知情的或是不知情的,都当做这件事根本不曾发生过,该怎么宠君宵还怎么宠。
    只是世上永远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到底还是被有心之人传到了某些人的耳朵里。
    从此霍骁便知道,他这小儿子今后的路怕是不好走,于是干脆对外隐蔽了霍君宵的存在。
    君宵六岁时,一个云游四方看起来有些没正形的老道路过将军府,作了几日停留,同霍将军聊了彻夜后,便带走了霍君宵。
    这个老道就是当初闲得蛋疼出门遛弯儿的余贤。可以说,霍君宵之所以会来到玉生门,都是拜余贤所赐。
    君宵在整个儿玉生门中最先认识的便是这个整日拎着个酒壶四处流窜的师祖,于是自然比别人要亲近一些。
    这次中秋,余贤之前同君宵打了个那样的赌,自然也不会不认账。
    他早已打好了算盘,打算在中秋清早一路把君宵拎下山,径直拎进将军府。偌大的府邸,有爹有娘有亲哥,还有那么多家仆,够君宵这个棒槌消磨大半天的时光了。然后晚上他在拎着这棒槌去海市那边囫囵地转上一圈,这样还能赶在白聆尘之前回云浮殿。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
    真正到中秋那天却出了岔子——
    天蒙蒙亮,余贤便落到了君宵他们三个弟子住的偏殿屋顶上,对着君宵床铺头顶的瓦当敲了三下。这是他们事先约定好的联络暗号。
    平日里,君宵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撇下师弟师妹溜出偏殿简直太容易了,因为他们一个格外恪守时间,睡着了绝不起夜。另一个吃喝拉撒就更加肆无忌惮了,睡着了堪比小猪,落道惊雷在她旁边都不会挪一下窝。
    可就是这样两个货,中秋这天居然一大老早就醒了,于是要溜出去的君宵被他们逮了个正着。
    邬南平日乖巧刻苦、手不释卷,会的东西不比君宵少多少。真想拦君宵,那是相当难缠。
    至于沈涵,她倒是几乎什么都不会,唯一的法子,就是抱大腿,偏偏干扰性一点也不低。
    霍君宵挣扎了半个时辰都没能摆脱这俩的联合骚扰,最终不得不投降妥协举白旗,深深觉得这大概是他平日里折腾师弟师妹的报应。
    说好带一个溜出门派的余贤最终看到的便是三个萝卜头,一个比一个矮,从房内一个接一个地滚出来。
    “所以这是怎么个情况?”余贤扶额。
    邬南睁着乌溜溜的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沈涵直接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抱着他的大腿仰头笑得口水长流。
    “咸鱼师祖,认命吧……”霍君宵哭丧着脸,觉得自己羊癫疯似的在云浮峰抓了余贤半个多月简直白瞎了,还不如这俩仰头装傻卖蠢来得奏效。
    于是师祖孙二人行生生变成了四人行,余贤觉得自己又苍老了几岁。
    结果就在他们走出云浮殿前院,走到禁制边的时候,又傻了。
    因为掌门白聆尘正背手立在那里,束得高高的黑发极长,被山巅的风吹得微微扬起。
    他转过身来,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那一老三小死,抿了抿唇,然后就要开口。
    结果就见霍君宵猛地窜起来,“嗷——”一嗓子,就扑白聆尘大腿上了,然后抱着瘦高的白聆尘学着师弟师妹之前的样子装先天性大脑发育不良,笑得格外痴傻。
    “……”白聆尘大概这辈子没被人这么扑过,连沈涵平日哭也是略带小心翼翼蠕动过来抱大腿。扑得这么荡气回肠狗胆包天的,霍君宵目前是第一个。
    又是一盏茶的功夫后,白聆尘皱着眉一脸不情愿地站在了玉虚山下,身后拖家带口跟着一个老的两个小的,身上还坠着个长了十七八颗狗胆的腰部挂件,酷似棒槌……

☆、第16章 新居(一)

生为有奶就是娘的典型代表,林桀几乎就要立刻墙头草般地倒向君宵,摇着尾巴叫“师父”了。幸好在最后关头还是守住了他仅有的一点节操。
    他心思再多,至少目前还算是恒天门的人,鸿贤也还没魂归西天,于是“师父”这个称呼在他喉咙里打了个转,出口时前面添了个“二”。
    这货喊着“二师父”的时候还顺带作了个揖,可惜也不知道是因为太激动还是小脑天生缺块肉,硬生生鞠错了方向,偏离了二十度。
    受了这个九十度大礼的白子旭摆摆手:“乖徒莫要如此客气,为师身上恰好还剩点儿私货,算是给你的见面礼。”说着便从裤兜里摸出两个钢镚儿来,塞进林桀手里。
    林桀张着嘴下意识收了,低头一看:卧槽六毛钱!
    白柯:“……”太棒了,这两个果然能聊到一起去。
    被白子旭气到的林桀一脸悲愤地重新转向君宵作了个揖,用一种被欠了八百来万的语气掷地有声地重新叫了一遍:“二师父!”
    君宵:“……”这是拜师还是上坟?
    大概觉得这拜师的气氛被白子旭活生生搅没了,林桀有些不甘心,于是又拽了拽白柯的袖子,道:“你也叫,我一个人拜着多傻啊!”
    白柯抽了抽嘴角:“好像多一个人拜就能显得你不傻似的。”
    这边白柯还没有所动作,就见君宵摆了摆手,冲林桀道:“他怎么能拜我,他是我师父。”
    白柯:“……”之前看他正常了还以为是间歇性神精病,看来想错了。
    他现在正处于矛盾之中,一方面觉得君宵说的话应该不是随口胡诌的,不论是他的风华气度、还是他随手捏个手诀就能上天入地隐身遁形的能力,都在证明这那番话的真实性——他生于极为古早的年代,拜师于南华三年,找寻他口中的师父已逾千年。
    君宵深不可测的背景使得他根本没有对着白柯他们这群普通人扯淡的必要,就像你根本不可能对着你抬手就能摁死的蚂蚁准备一大堆匪夷所思的说辞一样。
    可另一方面,白柯始终在潜意识里觉得这人说的话太过荒唐。如果真的是完全正常的人,又怎么可能一见面就拽着个完全陌生的人喊师父?
    他白柯在这世上生活了十八年,而且记忆齐全,还有个目测是人的爹。上哪儿去五千年前收个这么逆天的徒弟?
    两种想法糅合的结果就是,白柯接受了君宵只言片语里透露的来历,但是依旧觉得他精神不太正常,或许就像是那些话本传说里所说的,走火入魔了?以至于心智并不完全清醒,连自己师父都认错了,这才跟着自己。
    “我不是。”白柯有些无奈地说了一句。
    君宵看了他一眼,居然也没有反驳,只是沉默着垂着眸,也不知在想什么。
    白柯:“……”为什么突然会有种心虚感?!
    倒是林桀,一直得了鸡癫疯似的在旁边猛掏耳朵,掏了半天,才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指着白柯问君宵:“师父你刚才说他是啥?”
    “没什么。”君宵抬眸扫了眼整个院子,扯开了话题:“你住哪间?”
    他倒不是没话找话,而是院子里的三间屋子看起来差不多,没有哪间像是常年无人居住的样子。
    “哦哦,这间是我的。”林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蹦起来,道:“云竹边上这间和石井后面这间是没人住的。这院子比较小,三间屋子也都不大,卧房没法加床,得有两个人委屈一下,挤一间了。要不——”
    他看了一圈觉得这四人里自己最为瘦小,白柯虽然高瘦,但也没真正长开,比起白子旭和霍君宵这两个人来说,身形要单薄一些。他们挤一挤是最合适的。
    可这话还没说出来,就见君宵道:“不忙。”
    不忙?
    那难不成到睡觉的时候再决定?
    林桀被弄得一头雾水,不过师父发话,哪有不从的道理。于是他又颇为狗腿地点了点头道:“那行,还是先收拾一下房间吧。那个……你们稍等一会儿,我先去把那两间房里的杂物清理出来。”
    “不是说空屋吗?”白柯有些奇怪。
    “额……被我放了些东西。”林桀挠了挠头,“我以为这院子会空很久,毕竟恒天门近十年不收徒了。”
    白柯点了点头,觉得可以理解:“一起收拾吧。”说完便带头朝最近的云竹边那间屋子走去。
    “哎——”林桀还没来得及阻止,那三人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那间屋门外,“吱呀”一声推开了门。
    白柯:“……”
    君宵:“……”
    白子旭看了眼屋内,然后扭头冲慌忙跟上来的林桀竖了个大拇指:“高人。乖徒你把你们门派整个藏经楼的书都搬回来了吗?还不好好放,这简直跟地震震塌了似的……啧啧啧。”
    乖徒你妹啊!
    被占了便宜的林桀默默呕了一口血,想吐这人一脸,但鉴于这死不要脸的是白柯的爹,他只得默默又咽了回去。
    看着屋子里头桌上、凳子上、案台上甚至连一边的地上都乱糟糟地堆着书,白柯对林桀难得地起了一丝“佩服”心:“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嗜书之人。”
    林桀再次默默呕了一口血:“……”看不出来是几个意思?
    呕完他解释道:“这些是每次该做的功课完成不了,被罚的时候在藏书阁里抄的书。”
    白柯那一丝佩服倏然之间便消失殆尽。
    说话间,君宵已经走了进去,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书翻了翻:“这些你都看过?”
    “当然没有啦。”林桀毛手毛脚地捡着地上的抄本,解释道:“有些太过枯燥或是艰深的,抄的时候根本不过脑子的。还有一部分是我来不及抄的时候,一个朋友代我抄的,他很会模仿别人的笔迹,替我抄完送给师……鸿贤师父过目的时候,回回都能蒙混过去。只有我能理解的、适合我这个阶段的,还有内容有趣的,我抄完会再翻几遍,有几本更是百看不厌的。”
    说着,他瞥了眼君宵手里的那本,道:“比如二师父你手里拿着的这本,就是我读了不下二十遍的书。”
    白柯正一起理着桌子,闻言便走到君宵身边,伸手拎着他手里的那本书看了眼封皮。
    就见那简陋的手抄封皮上写着四个字:南华记。
    南华?
    白柯第一反应只觉得这个词有些耳熟,紧跟着边想起来,似乎君宵说他拜师的时间便是南华三年,距离现在已经五千多年了……这里的南华难不成跟君宵口中的南华所指的是同一个意思?
    他这疑惑刚浮出来,就听林桀一手抱着一摞书,一手已经舞开了,如同唱大戏般地做了个极为豪迈的动作,迈了个端端正正的方步,道:“南华是我最为羡慕的一段年代。那是一个仙魔妖怪齐聚首、风起云涌的年代,那个年代里的人和事对现在的修道一族来说已经成了传说了。”
    白柯下意识地看了眼君宵的反应,就见他似乎没听见林桀的话似的,平静而沉默地翻着手里那本《南华记》。
    他看书速度很快,总是在看这一页的时候,清瘦的手指就已经夹着下一页那薄薄的纸,然后一眼扫完,便轻轻翻地翻了页。
    而这边林桀一说起南华那段年代就格外亢奋,直接开启了话唠模式,叽叽喳喳没完没了。
    “……虽说玉生门现在没落成这个样子了,当年它在修道界可谓一枝独秀。云征、云深、云遥三个大神就都出自玉生门,南华中后那一代风云人物里,我最崇拜的得数云征真人了,要是能目睹他当初在归林以一人之力斩杀十二血妖,还有在岷城三退魔修大能解救数万黎民性命的英姿,我可以心满意足得直接去跳海!”
    白柯:“……”这都是什么乌七八糟的比喻。
    “不过玉生门的掌门比这几个还要厉害,那是……”林桀卡了会儿壳,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能表达出心里的想法似的,“哎,总之,那些都是神,不是我们这些人能企及的。而且那个年代之后,便再也没出过更风骚的人物了。可能世间灵气少了,人心也浮躁了,就连修道之人也不例外,而且天资根骨那么好的估计也难找。盛极必衰,否极泰来吧。”
    林桀说完还低头,似乎是沉痛地哀悼了片刻,其行为之神经,不是白柯能理解的。
    不过哀悼完,他又恢复了一副狗腿的样子,颠颠地凑到桌边来,问君宵:“二师父,你听说过南华那个年代的事情么?你离那个年代近么?我只能从书上看到当年的一些事情,估计还不足三分。”
    白柯也看向君宵,似乎想看看君宵的反应。
    结果就见君宵翻完《南华记》最后一页,然后拎起书,没什么表情地冲林桀晃了晃,挑眉问道:“你所谓的南华旧事,都是从这些书卷上看来的?”
    林桀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君宵面无表情,言简意赅地吐出八个字:“狗屁不通,一派胡言。”

☆、第17章 新居(二)

白柯嘴角动了动,有些想笑。
    他见见君宵拎着那书的一角抖了两下,虽然面无表情,却生生透露出一股浓浓的嫌弃。便伸手拿过那手抄本,随意翻了翻。
    他的眼睛应付日常生活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看书还是相当吃力的,那些字的轮廓相比正常物体来说,要模糊得多。
    不过修道之人到底和普通人不同,大概是平日画符刻咒练多了的原因,写出来的字也多少带着点灵气,轮廓清晰多了。
    更何况林桀这货大概水平有限,写不来精致的蝇头小楷,再加上本身性格影响,那字写得如同一个个极为舒坦地摊在躺椅上晒太阳的人似的,大而舒展。
    这使得白柯翻看起来倒也不算太慢。
    他翻完一个章节,真假倒是看不出来,不过能肯定的是,这作者极有说书的天分。故事讲得那叫一个跌宕起伏一波三折,结尾还留个悬念,挺吊人胃口的。
    “这书借我看几天。”白柯抬头,捏着手中的书冲林桀晃了晃。
    君宵:“……”他确实不想提起太多过去的事情,以免白柯在并不适宜的时候恢复部分记忆,导致心神混乱。但这不代表他能忍受让一部写得比唱大戏的还扯的传记来洗白柯的脑。
    也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他的无语,白柯还捏着书看了他一眼,解释了一句:“不当真,当小说看看,挺有意思的。”
    君宵:“……”心情更复杂了。
    他不能瞪白柯,便只好把凌厉的目光默默转到了抄出这破书还当宝一样存着的林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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