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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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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宵:“……”心情更复杂了。
    他不能瞪白柯,便只好把凌厉的目光默默转到了抄出这破书还当宝一样存着的林桀身上。
    林桀被那视线扫得虎躯一震,觉得自己好像莫名其妙地中了一枪。不过这些他都顾不上了,有什么是比世界观都崩塌掉还愁人事情吗?
    林桀抄这本书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少年人在成长过程中的每一个经历,看到的每一段印象深刻的字句,都会对他们产生或深或浅或大或小的影响,成为他们错综复杂的三观的组成体。
    而这本书,林桀从十一二岁翻到了十六七岁,看了好几十遍,深刻得不能再深刻了。他的很多观念,崇拜敬重的人,对修道这条道路过去的了解和对未来的畅想,都受了这书不少的影响。
    他虽然也觉得这书肯定有夸张和杜撰的成分,但是至少大部分都是有根据的,所以这会儿被全盘推翻,简直有种被人当头敲了一棒的感觉,还是狼牙棒,敲得他一脸的血。
    “总归……多少有真实的部分的吧?”林桀垂死挣扎了一下。
    君宵点点头。
    林桀呼出一口气。
    “人名是真的。”君宵面无表情地补了一句。
    林桀:“……还有呢?”
    “出现过的地名也大多是存在的。”
    “还有呢?”
    “没了。”
    林桀:“……”
    卧槽还能不能玩了?!这跟全假有区别吗?!
    “云征真人的事情也都是编的?比如斩杀十二血妖什么的?”林桀觉得自己一心奉为偶像的人和津津乐道的那些事迹也都是假的,那他就可以不用过了,收拾收拾直接去跳海,让咸涩的海水给他的大脑洗洗澡吧。
    听到云征这个名字,君宵更加面无表情了,语气也更加没有起伏:“十二血妖不是他杀的。”
    白柯瞄了他一眼,不知怎么的,他觉得君宵说起云征的事情时,好像有些不太自然。
    林桀:“……”谁也别拦老子,老子今天就去跳海!
    “那这书杜撰得毫无根据?为什么把云征和那什么血妖扯到一起?”白柯随手翻着书,顺口问道。
    从白柯嘴里听到“云征”这两个字,君宵眸光一动,愣了片刻,然后道:“或许是因为他杀了血妖王吧。”
    “卧槽血妖王是云征真人杀的?!不是传说他从来不出老巢来着,怎么杀?”刚才差点要撅过去的林桀又活了过来,比起血妖王,十二血妖都是渣渣!
    君宵用“吃了碗饭”的语气道:“端了老巢。”
    白柯:“……”
    “……”林桀被震得傻了一会儿,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说起血妖,我看过的书上提到他都是语焉不详,光说最后死了,没说怎么死的,搞得各种不可说,神神秘秘的,为啥?”
    君宵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太耐烦这个话题,于是简简单单地打发掉了林桀:“过程混乱,知情人少,况且还牵扯出了大祸。”
    林桀好奇心被勾上来还想再问,可惜君宵已经转移了话题:“这书是何人所著?”
    这货也是个毛毛躁躁的性子,被君宵一牵,就真的翻着白眼回忆作者去了。
    最后一拍脑门嚷道:“余世轩!我想起来了!作者叫余世轩!”
    君宵一脸吃了苍蝇似的表情:“……”
    白柯翻着手里的书停了停:“余世轩?”
    “怎么?”君宵转头问道。
    白柯抬头看他,大概是他太敏感,觉得君宵似乎对他刚才说这三个字反应有些大。
    “没什么,只觉得名字耳熟而已。”白柯随口说了个理由。其实他不过是信口一问。
    可谁知他话音刚落,君宵似乎更古怪了,居然又追问了他一句:“为何觉得耳熟?”
    白柯:“……”耳熟还有为什么吗?你来搞笑的?
    这句话问出口,君宵自己大概也意识到奇怪了,于是清咳了一声扭头冲林桀道:“今后看到余世轩的书就直接合上放回原处吧。”
    “为啥?”
    “因为这人写的东西,十句里只能勉强能挑出半句真话。”
    “说白了就是专门扯淡的?”林桀抽了抽嘴角,“他图啥啊……”
    君宵面无表情:“解闷。”
    “给谁解闷?”
    “他自己。”
    林桀:“……”
    白柯:“……我现在后悔回家还来得及么。”看看这修道界的,至今还没听说过一个正常人,不是神经病就是二百五。
    不过正常人碰到一个完全新奇的世界,哪怕再离奇再古怪,都会有那么一些探知心。
    君宵这说一句咽十句的性格更是完全勾起了林桀的求知欲,就连白柯这种对别人的生活并无多大兴趣的人,都对那个传说中风起云涌的年代产生了一点好奇。
    见这两个似乎有越聊越深的架势,君宵立刻闭了嘴,黑色的衣袖一扫,只见房间内原本散落在各处的乱七八糟的手抄本瞬间聚到了一起,一摞一摞整整齐齐地码在圆桌之上,包括白柯正看着的那本《南华记》。接着广袖一卷,满桌的书便瞬间没了踪影,整个屋内干净得简直有些空旷了。
    “走吧,去另一间。”君宵沉声说了一句,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黑色的衣摆一个转眼便消失在了门外。
    白柯:“……”翻脸比翻书还快。
    林桀一脸悲愤地冲着早已没了君宵背影的门口道:“壮士你这么酷霸狂帅拽你徒弟造吗?!”
    顿了一会儿,他又自己接道:“造!”
    “……”白柯不想再跟这个神经病呆在同一间屋子里了,于是也大步朝门外走去,临跨出门槛的时候,他拽上了站在门边神游天外一直没吭声的白子旭。
    说起来他这不靠谱的爹今天一天发呆的次数快赶上以往一周的量了,而且每次的表情都格外茫然,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以前白柯年纪小一些的时候,看到白子旭类似的样子,还会忍不住问一句他究竟在想什么,可每每都是他转身就已经忘了前一刻在想什么,然后因为白柯那一句话,就开始钻天入地拼命回忆,越想不起来越着急,最后直接就发了病,搞得家里鸡飞狗跳。
    有了几次这样的教训之后,白柯便再也不多问了,只在心里有些默默担心。
    不过好在这么多年过来,白子旭发了无数次呆,有过无数次这样茫然的表情,只要没人干扰,他呆一会儿就会自己回过神来,然后注意力又被别的事情吸引,终究没出过什么事。白柯渐渐地也就随他去了。
    他拽着白子旭进了另一间屋子,身后是林桀一溜小跑匆匆跟过来的脚步声。
    不过就这样也没赶上君宵的速度,他们三人进门的时候,就见君宵刚好收了手,房间里除了原本的布置,找不到一样多余的东西。
    “一秒打扫的技能太实用了!不过二师父你先前怎么不用啊!”林桀想到自己跟白柯两个人还手动地一本一本捡书,简直蠢爆了!
    “麻烦。”君宵言简意赅。
    白柯:“……”一本一本地收拾就不麻烦?这都什么逻辑。
    林桀:“那后来为啥又出手了?”
    君宵瞥了他一眼:“因为你疑问太多更麻烦。”
    林桀:“……”
    “这院落偏僻清静,倒是方便我布置。”君宵没再管他,只是看着白柯道,“这两间空屋你们一人一间,恰好可以住下。”
    “那你呢?”白柯问道。
    “我有落脚之处。”君宵走到门口,扫视着院子里的几处角落,问白柯:“打算住哪间?”
    “刚才云竹边那间。这间屋子夹在林桀和刚才那间之中,我爸住比较好,方便照应。”
    君宵点点头:“我会在那一小片云竹上起一道隐门,通向我所居的那处秘境。今后,除了每日子午和服用灵丹之时,都进秘境修习。”
    “好。”
    一旁的林桀眼巴巴地看着:“二师父我呢。”
    偏心偏得理直气壮毫不掩饰的君宵这才回过头来,冲林桀补了一句:“你也去。”
    说完,他又看到了倚着门柱望天的白子旭,抽了抽嘴角,道:“罢了,给你们三人一人一道符牌。”

☆、第18章 秘境(一)

君宵给林桀和白子旭两人的符牌是两片两指宽、半指长的木片,上面雕着古朴的花纹,薄而轻,也不知是什么质地,相当坚硬。
    他们接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木牌上一条细细的金色光线蜿蜒而下,就像是有看不见的手执笔在木片上画着什么似的,看起有些像一条破云而出的龙头,只是还没等他们看清,那条金线勾勒的图案便隐入木牌中,消失不见了。
    而给白柯的却要特别一些——一串棕黑色木珠手链,跟符牌的质地不同的是,这串木珠每颗都很小,分量却不轻,在手上绕两道后,恰好垂在白柯的腕骨处。
    这偏心偏得简直亮瞎了林桀的狗眼。
    从君宵拿出那串木珠时,白柯就一直觉得这手链有点眼熟。
    随即他就想起来了,之前似乎在君宵的手腕上也看到过一串,只是因为有衣袖挡着,他看到了露出衣袖的那么一两颗。
    “这串珠子……”君宵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沉默了片刻才接着道:“这串珠子上面同样刻了符咒,带着吧。”
    白柯点了点头,清瘦的手指轻轻捻着左手腕上缠了两道的链子,那上面串着的木珠颗颗小巧圆润,早已被磨去了木质的粗糙感,触感微凉,倒是十分舒服。而且并不碍事,便由它去了。
    君宵把这些给他们,便径自走到那一片云竹边。
    他们根本没看出他有什么动作,便发现他周身浮现出了金光符文,玄色的长袍无风自动,衣袖翻飞。
    他微阖着双目,从侧面看,眉骨高而清晰,鼻梁挺直。
    传说修道能延年益寿,当中有大成者,更可长生不老,永葆青春,再加上出尘的气质,即便相貌平平,也依旧有一番风华。
    白柯看着他,就觉得这人非但气度非凡,长相也无可挑剔。这些让旁边的林桀目瞪口呆的咒法,由他施起来,似乎都不费吹灰之力,有种挥一挥衣袖便可自由来去天地间的感觉。
    君宵周身的金光越来越盛,符文也流转得越来越快,就见他重新睁开眼,那原本缠绕着他的符文便犹如一条金龙般缠绕上了那一片云竹,在竹枝间流动缠绕。
    直到所有的符文都绕在了云竹之间,君宵手指一紧,符文隐进了云竹的枝叶中。
    “好了?”林桀眨了眨,看看君宵,又看看那片和先前并无二样的云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君宵“嗯”了一声。
    “额……我眼神儿不太好。”林桀又狠狠眨巴了两下眼睛,“隐门在哪儿?”
    “……”白柯面无表情:“能看见还叫隐门?”
    林桀:“好吧,那我脑子不太好,隐门在哪儿啊?”
    白柯:“……”
    君宵瞥了他一眼,道:“整片云竹。”说完握住一旁白柯清瘦的手腕,然后头也不回地踏进了那片云竹中。
    于是众人便眼睁睁地看着他在碰到那片云竹的时候,如同探入了一片沼泽一般,消失了。唯独剩下抓着身后的白柯的那只手。
    还没等白柯从“活人在眼皮子底下消失”的奇特体验中回过神来,抓着他腕子的手动了动,把他也一起拽了进去。
    看到白柯也这么消失在那片云竹中,林桀这才倒抽了一口气,然后生怕被漏下似的,推着白子旭一起颠颠儿地跟了过去。
    在君宵开隐门的时候,白柯设想过隐门之后的秘境究竟是什么样子。
    虽然他这双眼睛看到的世界跟常人大不一样,没有色彩,只有光影和黑白,单调乏味得多,但是他也有自己对所见事物的一番理解。
    他觉得像君宵这样的人,所住的地方必然灵气充沛,山明水秀。景色繁丽纷杂。这样的词在他的世界里都可以归为一种表现——那就是亮而清晰。
    早已看厌了那些模糊暗淡的景物,白柯对美好的理解就是“清晰”这两个字。
    他设想过在他进了隐门后,可能会看到比恒天门更加明晰隽秀的山水,或者是更为开阔的天地和流云,又或者是望不到边华盖亭亭遮天蔽日的密林……
    总之,白柯绝对没有想过,在通过隐门进入秘境之后,挤入他视线里的第一样东西,居然会是一张毫无美感可言,狰狞得让人简直喘不过气来的兽脸和数声响彻云霄的惊天咆哮。
    白柯自认不算是胆小的人,很多时候碰到惊险的情况,他也能保持淡定,至少是表面上的。但这次,他却被这陡然突变的画风惊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心脏似乎都停了一秒。他还没回过神来,就感觉自己被一只沉重的兽爪按着胸口,栽倒在了地上。
    于此同时,身后想起了林桀适时的嚎叫:“娘喂!!!”
    以及终于从发呆中惊醒的白子旭的一声惊叹:“卧槽!!!”
    那巨兽光是爪子便有白柯半个人大,他甚至能看到长而锋利的爪尖已经快抵到了他脸上,弯曲带钩,似乎一爪子下去,就能撕掉整张皮。
    巨兽仰天又是一声咆哮,然后猛地低头,张开的兽口吞进白柯整个人还绰绰有余。
    白柯挣扎不动,下意识地偏开头。却感觉脸侧一阵疾风掠过,原本沉得他简直出不来气的兽爪被猛地挪开,胸口的压力骤然消失。
    他转过头,就见一道身影跃至半空中,抬起的手拎着那巨兽的前腿,甩到了上方,然后那人手中陡然光芒大盛,凝成一柄长长的利剑,当空一划,将那巨兽劈成了两半。
    耳边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白柯下意识地滚到一边然后撑着地翻身起来,恰好看到另一头巨兽正张着血盆大口凑到林桀脸前又是一声咆哮。
    带起的风直接扑在林桀脸上,吓得他面无血色,差点儿就尿了。
    巨兽双目圆睁,面容狰狞,瞪着林桀,林桀都快被看哭了。就在巨兽又朝前探了几公分,湿乎乎的兽鼻都快蹭到林桀的鼻子,然后龇着牙,再次张口时,觉得自己必死无疑的林桀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结果却又听见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再次被咆哮带起的风糊了一头一脸的林桀:“……”
    白柯:“……”干打雷不下雨,只会咆哮吓人,这巨兽是傻的吧?
    林桀大概也觉得哪里不对,便睁开了双眼,泪汪汪地瞪着依旧龇着牙用血盆大口恐吓他的巨兽。
    可是还没等他有所动静,白柯就感觉身旁的半空中坠下来一个人。
    他猛地转头,就见霍君宵手持一柄利剑,稳稳地落在地上,然后以他为中心,狂风骤起,剑气四窜,却恰到好处地避开了白柯他们三个,直奔被圈在当中的几头巨兽而去。
    瞬间便将那几头巨兽撕搅成了碎片,消失在了狂风中。
    而这时,白柯才反应过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这些巨兽在对着他们张开兽口的时候,丝毫没有什么腥臭的兽类该有的气味。在被君宵劈开、被剑气绞碎的时候,这些巨兽连一滴血都没有落下来。
    何况最诡异的是,这些巨兽纸老虎似的,光吓人却并没有伤人。
    以至于他、白子旭还有林桀被弄得狼狈不堪,却连皮都没破一点。
    难道这是君宵安排着看家,以防外人入侵的?
    白柯这么想着,觉得似乎也不是不可能,修道的嘛,拿这么吓人的巨兽当看门小狗那么用确实像是他们这类不怎么靠谱的人干出来的事情。
    转头再看一旁拍着胸口压惊的林桀和白子旭,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大概和白柯想得差不多。
    谁知,下一秒,他们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就见君宵刚收了狂风,斜刺里便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飘忽如鬼魅一般,直逼君宵而去。
    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他生生把君宵缠得根本腾不出精力来管地上这三个东倒西歪的人。
    正所谓神仙打架,白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自然只有干看着的份。不过,就算是干看着,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先不说那两个人快得几乎看不清的身影,风骚的走位,单是两厢交手形成的飞沙走石、巨大旋风、金光大盛流转的符文、以及乱窜的气劲,就弄得下面那三个头痛不已。
    为了避免被游走的旋风眼卷上去,白柯他们闪躲着找到最大的那棵树,然后将身体死死地抵在了粗壮得吓人的树干后面,借由树干阻挡不小心飞散出来的碎石风刀。
    白柯皱着眉,有些担心君宵的情况,虽说这个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自出现起就表现出了深不可测的修为和实力,让人觉得异常可靠,但是这个突然杀出来的人跟君宵缠斗这么久居然丝毫不落下风,可见也是个深不可测的主。
    作为完全的门外汉,白柯一时根本看不出君宵和那人之间究竟孰高孰低。
    他抵着树干,稳住自己的身形,然后转头朝不远处的上空看了一眼,可是就连正常人都难以分辨那两个身影,何况他的眼睛还是非正常状态。
    那两人因为速度太快,此时在他看来就是两团揉在一起的光斑,连亮度都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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