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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尽眼中欢-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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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著,良久,忽然伸出手去,修白的指尖缓缓拂过对方濡湿的发迹。

所到之处,肤如凝脂,仿若初生。

这不禁让他想到自己上一次触碰这个人的时候,对方就真的只还是一个,躺在繈褓当中,依依呀呀,口水直流的小婴儿。

刚刚做了母亲的大姐笑著将摇篮中的幼儿抱出,放在自己怀里。封易辰那个时候也只不过才将满四岁,全身小小弱弱,比起这个刚出生的小侄子,也实在强壮不了多少。他微微忐忑地接过这个小猫般的婴孩紧紧抱在怀里,感觉像是抱了一团棉花,那麽软,又像是捧了一块美玉,那麽滑。他的模样小心翼翼如临大敌,手臂不知该松该紧,一会儿怕闷著了孩子,一会儿怕又摔掉了孩子。

──无论哪一种,都可以让薛铭仁死在那个时候。

封易辰眸色一黑,眼底忽然暗流汹涌。他想现在,如果自己的手指再往下一点,再用力一点,然後再在那阙修长洁白,脉络清晰的脖颈上轻轻一按……

那麽薛铭仁仍然是死在了那个时候。这中间十多年稀里糊涂的模糊光阴,都可以抛开不算。

然後他便可以提著他的尸首去见薛景墨。四分五裂的肢体一节一节扔过去,虽然只有这一个人,却也足以报复许多年前,那一夜流不尽的血腥。

这几个月来他下手的机会简直多到令他麻木。包括现在。

可是他仍然下不去手。

在他每一次杀意骤起的时候,老去的回忆和遥远的亲情,都能牢牢牵住他。或许还不止这两个,或许,还有些别的什麽。

【他好小好软……还你吧姐姐,我怕我一不小心就把他给抱坏了。】

【呵呵,说什麽傻话呢。姐姐知道,易辰最喜欢小仁了,一定舍不得的。】

 每一次,封荷茗温婉柔美的声音总是能穿越漫长年月,直击入心。

 最喜欢。舍不得。

 心中默默念著这六个字,封易辰不禁冷笑。也许他是舍不得,可是一直令他念念难舍的,究竟是姐弟亲情,还是舅甥情深呢。而自从身负血海深仇,除了仇恨,他难道还是有感情的麽。他难道还可以对仇人最宠爱的儿子──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亲侄子──有感情的麽。

封易辰念及此处,眼中狠光大盛,手掌猛地一翻狠狠钳住了清慕的下巴。那人在睡梦中拧了拧眉,额头又开始冒汗。

“不……不要……我不……我不做……我不是卖的……”

 封易辰在那一瞬间几乎就快要忍不住压倒这个人,然後做他。无关情欲,只为报复。

 他知道清慕,或者说薛铭仁,是无辜的。可是在这个冷酷的世界,无辜的人总是受伤,受伤的人多数无辜。而伤人的人,却始终高高在上。

 清慕挣扎著扭动,甚至已经下意识地张开嘴,咬住了舌头。

 封易辰第二次见到他的狠烈刚绝。他这副样子,和幼时那个受尽恩宠,风头无俩,因而被惯得飞扬跋扈,骄纵傲慢的皇太子殿下,差得实在是太远了。

 封易辰不知道,原来如斯的“且尽欢”,除了让人忘记过去,竟然还有改变性格的作用。

 封易辰捋了捋对方皱紧的眉,解开外衫一抖,便将那人蜷缩的身子全部罩在了其中。他又再合拢了对方的腿,然後才轻轻击掌,叫进人来。

“给他好好洗洗,然後上药,”顿了顿,“……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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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清慕以前的确是个脑筋粗粗的崩坏家夥……




正传 (二十)

第二十章

 封易辰回到宫里的时候,已是凌晨寅时。夏季昼长夜短,封易辰还没走近府邸,便在一片将白未白的暗色里,看到了某道既熟悉又陌生的修长身影。

 他眯著眼睛,脚步愈放缓慢,最後在那人五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做什麽。”

 声音半点儿起伏也没,冷得像是要将夏天活活冻出冰雪。

“哎哎,舅舅,我们俩这麽久没见,再见面你就是这样对待外甥的吗。”薛铭修凤目上挑,丝毫不理会封易辰对他的冷淡,反而笑眯眯地踱近了他的身边去。

 封易辰面无表情地转过眼睛看著薛铭修,脸色说不上欢愉,却也没再往後退,刻意坚持疏远的距离。

 薛铭修看出这点,眼睛弯得更像狐狸了。他笑著说:“看来舅舅你心情不错嘛。怎麽,金屋藏娇了这麽久,今天终於吃到手了吗。”

 清慕的事情被薛铭修一针见血地戳穿,然而封易辰却不见吃惊。他只是垂下眼睛拍了拍手背,语气淡淡地道:“我性子不急,比不过二皇子你。”

 薛铭修一听,立马故作吃惊,抬起扇尖捂住嘴巴,讶异道:“咦!?原来我在如斯的事情已经流传得这麽广了麽?连一向不问世事的小舅舅也听闻了?”

 封易辰扫了他一眼,戳破道:“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

 薛铭修大言不惭地迎上眼去点了点头,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地奉承了句“舅舅果真厉害”,便笑著不再说话了。

 两人随之沈默,许久许久,周边都萦绕著一股阴冷凄厉的气流漩涡。

 薛铭修忽然感慨,声音低沈:“舅舅,你看,我们俩一同在宫里长大,地位虽然不低,可是身份待遇都一样尴尬……薛景墨对你起码只是不闻不问,可是对我却是恨之入骨……”他缓了缓,声音变得更低了,“我以为我们的关系,真不该这麽疏远的。”

 封易辰默默听了一会儿,道:“我看不出我们有什麽亲近的必要。”

 薛铭修挑起眼睛笑眯眯地:“就从称呼开始啊,我喊你舅舅呢。”

 这个称呼,让封易辰立马想到某个刚刚还在他面前哭得稀里哗啦,涕泗横流,求饶不断……简直毫无形象可言的家夥。他不知为何心中一凛,忽然道:“既然你已查到了清慕,那你也该知道他就是你的亲哥哥薛铭仁,怎麽不见你对他有半分亲近怜悯之心?莫非我这个徒有虚名的舅舅,还能比得过手足至亲?”

薛铭修微笑:“舅舅你在说什麽呢,若是论徒有虚名,那也合该是他好不好。我和你好歹一起相处了十多年……嗯,虽然也没说过什麽话。可是谁叫我那可怜的哥哥,在我对他根本还没什麽印象的时候,就被人给拐走了呢。”

“哦?”封易辰扬眉,“那照你的意思是,我在你心中,可比他要重要得多了?”

“哎呀……舅舅,你怎麽老是问这麽令人为难的问题呢,”薛铭修语气轻佻,虽然这样说著,然而脸上却是连半分为难之色也无。他随意拨弄著折扇,懒懒一笑,“恩……半斤八两吧。”

 封易辰扫他一眼,冷笑了声:“你倒是难得诚实一次。”

 薛铭修依旧慵懒地笑著,半真半假地说了声“多谢”,毫不在意这番话里的讽刺。他细细瞧了封易辰一阵,摸摸下巴,玩味道:“舅舅,你好像对清慕很上心啊。怎麽,我那个哥哥,莫非倾城倾国,天香绝色,竟然把你给迷住了吗。”

 倾城倾国?天香绝色?听见这八个字的时候,封易辰在那一瞬间竟然有一股忍不住想要弯起嘴角的冲动。他想那个人他还有什麽样子没见过:刚出生时红皱皱的猴子样,刚满月时依依呀呀流口水的傻瓜样,几个月大时挥舞著爪子非要拽他耳朵的霸道样,抓周时什麽好看好玩儿的东西都不要,只死死抓著他衣角不放的执著样……後来,後来许多事情发生,薛铭仁依旧浮於云端高高在上,然而他,却已经坠入渊狱,家破人亡。从此他不愿再多理会薛铭仁,然而薛铭仁却正是长到了爱玩儿爱热闹的年纪,整日追著他跑不放,即便被骂走拖走打走赶走……也非要跟在他的身边,始终不肯乖乖待在东宫。

 那是封易辰最最讨厌薛铭仁的一段日子。他为了让自己陪他玩儿,甚至不惜动用宫廷侍卫把自己抓回身边,骄横无理,施发命令,令人生厌。

因为他封易辰生平最恨,最恨的,就是姓薛的,为所欲为的皇权。

後来那人吵著闹著非要出宫看灯会,也就是那一次,封易辰无论他怎样软磨硬泡都没有答应陪他一起出去。於是当他第二天知道这位不可一世,恩宠无双的皇太子殿下竟然失踪不见的时候,他先是一愣,简直不敢置信,而後便是一阵狂喜袭来。看著薛景墨那副暴跳如雷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心中恨恨地想,这果真是天地轮回,因果报应。

於是之後的日子便再也没有了某个小霸王没完没了地牵绊和纠缠,非常符合他一直想要的安静冷清,可是有时候……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是的确,无聊得有些令人发闷。

他脑中每出现薛铭仁一次,他就会更恨薛景墨一分。而他每恨薛景墨一分,他就会著魔一般地,更加想念那个早已不见的薛铭仁一层。这实在是一个循环无隙的怪圈。他虽然并不知晓原因,但他似乎至今,都没能从中走出去。

或许他只是难以释怀这样一个事实:这十多年来,他始终在自责那一晚的不曾陪伴。


“诶呀,舅舅,看来你真是被他给迷惨了呢。想他想这麽久,甚至连脸色都想变了。”薛铭修笑盈盈的声音忽然穿破封易辰的回忆,“他是有多美?哪天也给我这个亲弟弟引见引见啊。”

 封易辰收回思绪,神色如常:“二殿下未免对你们薛家人的长相太有自信了。我见过薛铭仁的所有样子,都和美扯不上关系。”

 是的,在封易辰的心中,薛铭仁的所有样子,无非皱的脏的,骄纵的野蛮的,颐指气使的飞扬跋扈的,哭哭啼啼满脸花猫的,抑或捧腹大笑喘不过气来的……

无论哪一种,都离美太远。或许离真,会比较近。

 薛铭修耸耸肩笑:“长相也不只是姓薛的给的。毕竟他还有一个娘,是姓封啊。”

 封易辰并不说话。清慕的长相虽不如薛铭修那样随母,但是至少也和姐姐封荷茗,有五六分相似。

 薛铭修等了一会儿不见下文,不禁收敛了神色。方才的夸张有礼此刻尽已褪去,他虽然仍然在笑,可是神情已经渐渐冷淡下去。薛铭修凤眼微垂,淡淡道:“你把他怎麽了?恩……也许我应该问,你想要把他怎麽样?”

 封易辰低头拂拂衣袖:“我该感动你终於开始关心兄长了吗?”

薛铭修嗤笑:“你这个做舅舅的都舍得了,我这个做小辈的还能多说什麽。”他用两根手指夹住扇柄,漫不经心地悬在空中转了几圈,语气淡漠,“那麽,舅舅,你莫非就只想利用薛铭仁这一颗已经消失十多年,现在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是有用还是废物的棋子,简简单单地回报一下薛景墨吗。呵,当年封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恐怕泉下有知,都不肯甘心去投胎呢。”

封易辰转眼看著薛铭修,声音冷得像是要冻伤人:“你用封家人来威胁我?不要忘了,这里姓薛的可是你。”

“是,我是姓薛,”薛铭修大方地点头承认,然而下一刻便冷厉发狠起来,“可是那也只怪,你姐姐千挑万选那麽久,最後还是瞎了眼,只挑中了这麽一个要江山不要美人的狠毒男人!”

 封易辰良久无话,眼眸中寒光烁烁,残忍道:“嗯……我承认姐姐当年挑错了人。所以你和薛铭仁,都是不该出生的孽种。”

“哈!”薛铭修闻言大大冷喝一声,嘴角随即浮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没错,我这辈子不幸生为薛景墨的儿子,想来的确是上辈子作孽太多了。只是这一生既然已经有了活的机会……那我也不是一个轻易半途退场的人。”

他的全身仿佛被一层血光笼罩,语气冰狠,然而脸上笑容,却是越发诡异得加深:“我不仅要活,而且还要活得最好。任何人,都不能阻挡在我的道路上!”
 
封易辰冷冷望著他,良久道:“恐怕你不是想要报复薛景墨,而是想要自己当皇帝吧。”

“啧啧,”薛铭修摇著头,伸出食指遥向封易辰微微晃了两晃,嘴角敛去三分笑意、:“哎舅舅,你又误会我了。我对当皇帝实在没什麽兴趣,又累又还无聊。只是因为那皇位是薛景墨所喜欢的,所以我才想要抢过来玩玩而已,”他想了想,眼底狠意一点一点如花绽放,“因为那皇位薛景墨不肯留给我,所以我才更要去抢过来,让他看看就算是他不肯给我的东西,我薛铭修,也一样有本事抢过来。”

封易辰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他眯著眼睛,若有所思:“照现在的势头来看,薛景墨应该是要把皇位传给五皇子薛铭诚了。你莫非,想要对他动手吗。”

薛铭修云淡风轻地笑笑,一脸轻松地说:“小诚是个好孩子,只可惜他娘太不怎麽样了。”

“……原来如此,”封易辰想也没想,忽然面无表情地道:“难怪你上次在如斯毫无顾忌地大肆羞辱孙起,原来除了做戏之外,也顺便打了打宜妃这个做姑妈的脸。”

 薛铭修笑著点头,只是说出来的话和他的笑容完全是两回事。

“是啊,不过这只是碟开胃小菜罢了。总有一天,我要让孙宜这个手段不干不净的臭婊子,和他那个不可一世,狗眼看人低的尚书令哥哥,一家人作伴,全都给我滚到阴曹地府去。”

 薛铭修阴沈著眉目停下来,慢慢抬起眼睛看著封易辰,微笑:“那麽,舅舅,你那一大家……呵,当然也可以说是我们那一大家的血海深仇,又岂可错过这个天赐良机呢。既然大家的目的都一样,那麽手段也是可以商量的。你意下如何?”

 封易辰敏锐地捕捉到薛铭修话里的所谓“大家”,他冷冷一笑,嘲讽道:“看来你和玄穆沟通得很好啊,竟然已经如此相信他了。”

“不,我可不是相信他,”薛铭修笑得心平气和,语气也渐趋温缓,“我只是是相信他对薛景墨恨意难消,更相信,他对四皇叔余情未了。”

 暄国皇子和华国当今权倾朝野的四王爷竟然有过一段陈年旧事,这个消息实在算得上是惊世骇俗,晴天霹雳了。然而封易辰闻言,眉目间却丝毫不见吃惊,显然,也是早已知晓此事。他轻轻拍击了两下掌心,嘲道:“你倒是打听得很清楚啊。没想到了为了杀薛景墨,你竟然连这种事情都要利用。”

薛铭修哪里会因为这点讽刺就打了退堂鼓。他笑盈盈的,脸上不怒不恼,毫无愧色,一派轻描淡写地道:“所以,这就叫无所不用其极啊,当年薛景墨为了登上皇位,不正是这样做的吗。那时候他牺牲掉的可是整个封家,而我现在不过利用利用敌国的废弃皇子而已。再说像玄穆那样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他自愿,我也还真拿他没办法的。”

他想了想,忽然将脸凑上前,缓缓贴近封易辰的耳垂半分,语气犹似蛊惑:“更何况,当年封老将军在战场上是怎样死的,舅舅莫非忘了?四皇叔,也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呐。”

 然後他满意地听见一片沈默,心知这已经是封易辰默认的表现了。

 薛铭修嘴角的弧度渐渐上扬,感慨道:“我也真搞不明白,如果有像玄穆六殿下那样惊才绝豔的人物爱我爱到这种程度,那麽薛景墨就算跪下来哭著求我,我也一脚将他踹飞了。哎,舅舅,你说四皇叔到底是怎样想的?

 封易辰不带任何温度地扫了他一眼,嘲道:“也许你们薛家人就是天生冷血绝情,为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其他一切,哪怕是别人的性命和感情,也都可以抛弃牺牲,当做垫脚石来达到目的。”

 薛铭修挑挑眉:“啊……如此看来爱上薛家人那可真是大不幸了。”他歪过脑袋笑得有如狐狸,“那,舅舅,你也可得小心了呢。”

 封易辰嗤了一声,无所谓道:“二殿下多虑了。薛铭仁早就死了,现在在我手上的,只是一名普通小倌儿而已。”

 薛铭修笑著不说话。他低下头漫不经心地拨弄著折扇,一折一折散开复又合拢,发出的卡嚓声在这寂静的深夜显得尤为刺耳。良久他忽然抬头,真诚道:“既然都是小倌的话,那……颜惜的身子很不错呢,不如让做外甥的孝敬孝敬舅舅,送给您尝尝,如何?”

 封易辰听见这一番话,一向清冷似铁不动如山的眼神,终於泛起了一寸微弱的波澜。他知道这是薛铭修在和自己做交易下押金。如果他同意颜惜来到自己身边,那麽这既是一种入夥的信号,同时薛铭修还可以从颜惜那里探听自己的情况。

封易辰冷冷回绝:“不用了。”

薛铭修依然笑容不改,不急不躁地推荐著:“舅舅不用拒绝得这麽快啊,可以再想想嘛。先尝尝颜惜……以後,也方便您拿他和清慕做做比较啊。”

哪知封易辰一听此话,脸色便骤然再冷了两分。他居然感觉自己的心底隐隐泛著滔天怒气,简直压都压不住,直接脱口而出道:“你拿颜惜那种人和你的亲哥哥比,也未免太轻视他,和你自己了吧。”

他冷笑一声,语气虽然未变,然而其间鄙薄轻蔑,却已是显而易闻:“那种人你还是自己留著独享吧……太脏。”

 薛铭修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皱起了眉,手中折扇卡擦卡擦凄厉地响过几声,最後刷一声合紧起来。他的嘴角噙著一抹薄弱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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