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年下]驭画师-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但凡是他画出来的玩意儿,景西必定叫人打听清楚了来回报。无非是一些幼儿的玩具车,或者是日用的锅碗瓢盆。白前不愿再出名,只挑了符合这个时代的物品来画。

    时间流逝,渐渐入了冬。再有人指出,穆府近期没有进补养的药品。便有人猜测白前其实已经不再穆府了,或者真的病重去世了。

    景西便有些忧虑,总觉得心头不安。

    果然没出了这个年,天舒一脸凝重的找了过去。

    “白前那地儿被发现了,去的是,司齐。”

第65章

    司齐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摸到了白前那里。

    白前正在画一架衣柜。他如今安稳下来了,有大把的时间,便细细的画;也不着急。然后就听到叩门声;不急不缓,轻轻的敲在门上。

    他一个人生活;总是不太方便;平时就不怎么锁门;只等着晚上了才上拴。他也知道景西派了人守在附近,也不担心安全问题。因此白日里谁都可以自己进来。

    不等他应声;外边的人伴着“吱呀——”声走了进来。白前停笔抬头;正对上司齐那张笑盈盈的脸。

    “宁公子安好。”

    原想着又是邻里街坊来来找他画什么东西,这猛然看到司齐;不说吓住,白前还是觉得惊诧的。

    司齐见他不说话,仍旧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感慨道:“公子这藏身之处着实隐秘,可让人废了一番功夫啊!”

    态度闲适,语调轻松,真的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马上就要开始叙旧了。

    白前收了表情,将画笔装在特意画出的匣子里,推着轮椅从木桌后方转出来:“你找我什么事?”

    司齐像是听了什么笑话,略带嗔怪的反驳:“这话就不对了。怎么说我们都算是相识一场,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白前将木匣放在腿上,转身到墙角拉开一个矮脚柜,把木匣子放好之后再细心的锁上。他全凭这些工具来谋个营生,今后的生活里总不能少了这些,因此他对待自己的画笔格外小心。他的屋子虽然常有人来往,但来人只在外厅停留,内间里他多多少少放了些现代的装置。平时画笔都是锁在内间的箱子内,但今天司齐在场,他不愿暴露更多,才暂时放在外间。

    他这么小心,司齐笑的更深,像是很愉悦的样子:“这画笔珍贵,公子一定要放好了。”

    司齐根本没有夺这画笔的意思,他早就把白前的那些东西研究个透,半点有用信息都没有,如今也不打这个主意。但这话配着他不明朗的表情,更让白前起防备之心。

    白前放好东西,转着轮椅面对司齐,直白道:“说吧,没事你不会找我的。”

    司齐还是嗔怒,一脸被冤枉的委屈状:“看你说的。”

    白前微皱眉:“没事儿的话就请回。”

    司齐擅自拉了张四角靠背椅,仪态优雅的坐了下来:“我听到不少传闻,一心忧心宁公子的安慰,便想来看看。如今看到你平安无事,我也就放心了。”

    白前冷笑:“你是来看看我有没有被毒死?”

    司齐脸不红心不跳,一点尴尬的神色都没有:“自然是没有,我早知道。”

    白前冷着脸,再次下了逐客令。

    司齐起身,恭恭敬敬的鞠了躬:“公子大伤初愈,少不了些药食补品。公子缺什么便支会一声,在下着人自丹颖送过来。”

    白前听他提起丹颖,多少也明白了几分。司齐这人,一门心思的往上爬。他卖了明连才换得一个入丹颖的机会,但丹颖是什么地方?王都之城,随便拉出来一个人都敢自称“小官”,哪里有排的上他?更何况,他原是桂古明连手下,跟着明连一起谋逆反叛,这是大罪。他拿了明连的头给帝君,最多换个赦免之恩。要想继续往上,还得有其他用处。

    于是他的主意又转回到了白前身上。

    先前他恼怒白前不肯为自己所用,只跟着景西这个无用之辈,便存了破坏之心,给白前下毒。现下里白前隐匿而居,不帮穆悦观不帮景西。自己正是需要这个。

    但司齐把明连的狠辣学了个十成十,白前没想到他这一趟什么都没得到,就这么心甘情愿的就肯罢手了。寻思着这人是不是还存了别的心思,有什么其他招数,白前打起十二分精神,冷脸道:“慢走不送。”

    司齐当真转身向厅门处走去,步态丝毫不带做作的迟疑。白前紧张的盯着他的背影,见他一脚跨了出去,刚想松口气,司齐便停了下来。

    果然没这么容易就结束。

    司齐稍微停顿一下,回身看着白前,却不再动步子走回来,只是一脸“刚刚想起来”的表情:“说起来,公子一个人生活多有不便。不介意的话,我让下人在院子里支应着,有什么事喊一声即可。”

    这是监视?还是软禁?

    白前刚想回绝,司齐笑笑,说道:“对于之前在下的唐突和冒犯,委实悔过不已。这番便是真心实意的向公子道歉,万不要拒绝才是。这些人都是粗使的丫头,公子看上的就使唤使唤她们。看不上就放着她们不用理会。告辞。”

    这回司齐是真的走了,白前转着轮椅挪到窗前,见院子里果然站了三个姑娘。清一色的水灵灵,寒冬腊月里,只穿着单衣绣花布鞋,单薄的让人跟着打寒颤。

    白前不如以前那样乱施好心肠,只看了一眼就关上窗,任凭她们在院子里冻着。白前替人画东西也赚不了几个钱,但他日常用度上断然不能省,不然身子熬不住。屋内烧了铜炉,虽不至于天寒地冻,但总还是冷的。白前被司齐搅的一点心思都有了,在屋里转了几圈,索性进了内间。

    这处住宅是景西替他找的,他还未搬进来之前,景西就命人将屋舍院落整个儿翻修整理了一遍,力求舒适便捷。当时翻修时,还是天舒不经意提出来,白前如今□没有力气,白日里坐轮椅只要没门槛、台阶就好办了,但这夜晚就难熬。

    景西想不到这么细节的东西,天舒自告奋勇,将改造宅子的活给应承下来,全当个乐子。要说天舒脑子活络,鬼主意多。单是一个内间就翻着新花样的修整。

    最主要便是那张床。

    白前自个儿生活,不比先前有人在身边照顾。天舒将原来的床给扒了,换架和白前轮椅高度一致的床面,好方便他来回挪动。再之,白前夜晚翻身到底不怎么利落,天舒前前后后做了几次,终于给这床安了几个称心的扶手。

    其他细节一一改动,整个房子没有哪一处会让白前感觉不便。

    这么大改下来,废了不少功夫。然后天舒大手一挥,把所有功劳推给景西,还不忘再宣传一句:“景西真是体贴入微啊!”

    原先自己住的公寓也没这么便利。白前嘴上不说,但心里也是对这宅子很满意。平日里摸着什么地方,便会想到景西不善言辞的模样,也自觉感动。

    白前掀了腿上盖的方被,撑着轮椅和床板挪过去,再一点一点调整自己的姿势。还未及躺下,又是一阵敲门声,并不轻柔,带了些急促。

    想着只是躺一躺暖暖身子,白前也就没锁门。靠坐在床栏上,白前惊疑不定,担心是司齐转头回来了。

    门外的人没等到回应,又敲了两声,继而叫道:“白前,是我啦!天舒。”

    白前是想避开众人耳目过清静安稳的日子。但到底这地方离景府不远,快马加鞭下一个时辰能打个来回。平日里天舒就常来看看他,带些补品或者钱财。天舒总观察他的神色,见着东西不高兴了,就说是叶鸣拿来的。不做声收了,那就是景西送的。白前也知道他那点心思,只不拆穿。说到底天舒也好,叶鸣也好,这些人对自己好,也是景西的缘故。久而久之,白前也就习惯了,反倒和天舒越来越熟络。

    白前坐直了,探着头应了一声:“你自己进来。”

    天舒难得手里没带什么,只疾步走进来。白前刚要寒暄,见他身后跟进来一个人,是很久没见的景西。

    有些尴尬。

    景西说要证明自己真的喜欢白前,就真的这么坚持下去。不管何事都小心翼翼,总带着试探的味道,唯恐惹了白前不高兴。白前都知道,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很感激他为自己做的一切,很感动他始终照顾自己的心情。

    但感动也好,感激也好,终究不是感情。

    白前犹豫了半晌,只说出一句:“你怎么来了。”

    景西“嗯”了一声,话头被天舒劫去了:“你要睡了?”

    正是半下午,不是正经的睡觉时间。白前道:“坐的腰有些累,躺着平平。”

    天舒不靠谱,但也知道个轻重。白前身体里的毒原本就可能伤了腰,他又整日坐着,腰部的负担很重。白前这么说,他也难得体贴一回,劝道:“你快躺下吧,不碍事。”

    白前摇摇头,拿了靠垫放在腰下。天舒在一旁捅捅景西,景西才从木头疙瘩的状态中醒过来一点,吞吐问:“要不要……我帮你?”

    白前反手整理靠垫,又塞了个小布枕:“好了。”

    景西一脸尴尬,天舒一脸恨铁不成钢。

    闲话不说,天舒又捅捅景西。景西慢吞吞的问:“院子里那些,是司齐的人?”

    白前一愣,随即想到他的人一直盯着自己呢。这司齐都走了大半天了,他接到消息赶过来也不奇怪。对于景西那些手下,白前是觉得有些矛盾的。被人监视总归是件难堪的事情,但很多时候也确实因为那些人在才放心,比如自己的门户。

    白前兀自思索着,景西有些焦躁,追问道:“他说了什么?可是……要拉拢你?”

第66章

    景西自从确定了自己的真心;就再没有原先自我固执的模样。只要是涉及到白前的事情,他就是患得患失,魂不守舍的紧张模样。

    白前看着他;素来面瘫的脸再不同以往,所有的心情都挂在脸上;也有些感慨。暗叹一口气,白前回答:“只是来道歉;然后留了几个人。”

    景西不可置信的确认:“没了?”

    白前点头;景西皱着眉思索,天舒也咂咂嘴靠在桌子上。白前在外间放了套桌椅;预防谁来下单子或者串门时歇脚。但内间里便是只搁了张桌子;没有板凳椅子等其他杂物。一来他用不着,再者放那些东西反倒影响他行动。

    天舒想了想,叹道:“他没有强行带走白前就已经够惊奇的了。方才我观那三人的步态,竟像是真的婢女,从未练过。难道说司齐跟了帝君之后,真的改邪归正了?”

    景西反驳:“不可能。”

    天舒望着白前摸下巴,点头赞同:“我也不信他会改了。或者他是先前用强的不成功,这次便想感化白前?我猜他卖明连时一定跟帝君许诺了会将白前带过去。若是强行掳走白前,到了帝君跟前,白前不配合,他可是要倒霉的。”

    白前无奈道:“司齐这一招倒是让我没办法了,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心思,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天舒指指院子的方向:“我们进来时,那三人还毕恭毕敬的请了我们,丝毫不阻拦来客。要是你出去,会是什么样子?”

    白前住进来之后很少出门,他为人和善,邻里四方和他亲近。谁来家里找他画东西,白前就托人替自己出去买些,或者劳烦人家替自己叫了店家送来。

    天舒这么提自己,倒是提醒自己了。掩住鬼笑,天舒故作正经看白前:“你试试看,如果出门,她们拦不拦你。或者有没有其他举动。这样也能反观司齐的态度。”

    其实根本没必要,不管司齐什么态度,景西都不会同意白前进宫的。但天舒一个劲儿在后边戳自己,必定是有了什么鬼主意。景西按捺住,且看天舒要玩什么。

    白前皱着眉思索,天舒继续煽风点火:“我带着人藏的隐秘些跟着你,看看有没有司齐的人也跟着你。这样试探一番,我们在做讨论。”

    白前有些犹豫,他现在连义肢都用不了,出了门总要碰到些障碍。

    天舒话锋一转,一脸肃穆:“只是辛苦你,这天寒地冻的,要出去跑一趟。”

    这些人里,要数天舒最会抓人的心思。白前本就是不藏不掖的人,一眼就能看透的性格。虽说他如今变了许多,但天舒猜他的根本还是以前那个样子:老好人。

    果然天舒这么一说,白前跟着劝慰他:“没什么辛苦的,我也很久没出去过了。”

    天舒旋即笑开了:“那我去安排人手。”转身,背对着白前,拼命的给景西使眼色:把握机会!

    天舒走了,白前又掀了被子,慢吞吞的往轮椅上挪。景西立在一边寻思天舒的含义,大约是给自己创造出难得的独处机会?

    白前拖着两条腿挪到床边,把轮椅拉过来固定好。景西小心的问了句:“要我帮忙么?”

    搁最开始的景西,必定二话不说就上手了,哪里会管白前愿不愿意。想来感情真是有够厉害,硬生生将景西二十年的行为习惯给掰了过来。

    白前探身去扶轮椅,淡然道:“不用。”

    景西没话说了,然后就沉默了。

    这些事白前早做习惯了,也不觉得多难。只是这期间的姿态有些难堪,旁边立着个人总是有些尴尬。

    半晌,白前终于做在轮椅上,调整好姿势,又整了整衣摆。景西终于想到应该说什么:“腰还好么?”

    白前探着身子从箱子里取出一件皮草外衣罩上,又拿了块厚毯抖开,盖在腿上。这两件都是天舒在天还未转冷的时候拿来的。那时候白前还不想见到天舒,不自觉的脸色就不太好看,天舒打哈哈说是叶鸣怕他冷,叫送过来。

    其实都是景西的主意吧。

    白前本能的揉了揉腰,回答:“还好,没太严重。”

    景西道:“难受的时候说。”

    说完之后,景西自然的跟着白前,准备一同出门。白前疑惑,问道:“你也要去?”

    景西愣住了,天舒没说这一层,只让自己跟着。景西嘴笨,想了半晌才支支吾吾道:“地上都是雪,轮子容易打滑。况且……况且,这路上总不会像在家里般,由得你坐轮椅也方便。”

    白前知道这个理,没吭声,由着景西一路跟着了。

    那三个姑娘还站在院子里候命,眼见着白前转着轮椅出来了,为首的一个踏着满院子的雪走上来,恭敬的问道:“公子,可有何吩咐?”

    白前摇头,不想多和她们说话。景西却开口道:“把这院子里的雪扫扫。”

    那姑娘应了一声,当即和另外两个奔到墙角拿了工具,动手扫雪。白前体质弱,连院子都不常去。偶尔有邻居来了,就帮他打扫一下院落。头天晚上又下了一夜的雪,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还未有人来帮他清理。

    白前看景西一眼,不明白他此举有何深意。景西尴尬道:“既是婢女,就先使着。我总嫌你这里没个丫鬟伺候,但……也不敢贸然送过来。”

    白前脸色有些难看了,冷言道:“我也只是没了腿,大多数事情自己也能做,要丫鬟干什么!”

    景西自知失言,却不知道白前生气什么。家户里有几个丫鬟,本就是很常见的事情,犯不着就翻脸了啊。

    但白前这些日子脱离那个圈子,闭门过自己的生活,原先的本能倒是回来不少。他原先没请过保姆,这个时候也不能接受“丫鬟”。

    白前推着轮椅出了门,景西一言不发的跟上。屋外的温度冻的人伸不展手指头,轮子再往地上滚一圈,沾了雪水,手轮圈简直要粘掉到手心的皮。白前还没出街门,就觉得手指僵的再握不住手轮圈。

    景西瞥到他的僵硬,不做声的撤到他身后,扶上了把手。白前只觉得手上一轻,才发现轮子自己在走。回头看景西,后者神色有些忐忑,似乎担心自己会拒绝。

    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白前默不作声,就由着他推了。

    临近年关,街上一派热闹喜庆。置办年货的小摊贩一溜的排开,红景,白雪,映在一起有了冬日的美。也有不少不怕冻的小孩子,红着脸颊四处跑着玩,凑的更加欢愉。

    景西小心的推着白前,怕路上滑,怕来往行人磕碰,一颗心吊着。白前不用自己动手,就拢了袖子端坐着。一路无言的走了出去,白前回头低声问:“有人跟么?”

    景西摇头。

    白前又问:“天舒在哪儿?”

    景西微微俯身:“周围没人,天舒也不在。或许是藏的好。”

    白前自己也察觉不出来,他说什么便是什么:“那就继续走吧。”

    景西犹豫了下,问道:“你置办年货了没有?”

    白前摇头:“我一个人住,也无所谓过不过年。”

    景西本想说除夕夜到府里来,但话在嘴边转了转,变成:“趁着这功夫,一起买了吧。”

    索性也没有别的事情,白前也就同意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