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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而不死是为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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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商?”江立心一动,抬起手摸了摸,“你回来了?”说完他就笑自己紧张过头了,怎么直接问出口了,他又听不见……出乎意料的是,玄商竟回答了一声,“嗯,回来了。”
  江立愣了愣,道:“你听得见我说话?”
  玄商点点头,一副很累的样子,抱着江立的腰就想睡。
  江立惊奇得都忽略了玄商搭在他腰上的手,摸索着捧着他的脸道:“怎么突然能听见了?”他想点灯看看玄商的耳朵有没有问题。
  玄商压着江立躺着,脸埋在被子里,闷闷地道:“我也不知道,突然就能听见了,但是模模糊糊的,有时候又听不见了。”
  江立偏着头想了想,据说五感都是跟脑子有关系的,难道今天街上那大汉的一棍子竟然让玄商因祸得福了?明天还是让南威再把陆良叫来看看吧……想到以后不能再拉着玄商的手指写字交流了,江立莫名有些遗憾。
  玄商抱着江立蹭了蹭准备美美地睡一觉,江立回过味儿来了,推推他:“你回自己房间去睡。”
  “不要。”
  “干嘛跟我挤一起?”江立皱着眉。
  “因为我生气。”
  玄商仍对被打前看到的那一幕耿耿于怀。
  “你还生气了?”江立气得想笑,不知道是谁先傻呆呆地挨了一棍子然后站起来就走看都没看他一眼的,到底是谁失踪了一整天让江耀和方英秀他们担心的,你哪来这么大的自信生气啊!
  “……”可能是感觉到江立的怒火了,玄商不强调自己生气了,反而近似委屈地说,“头疼。”
  果然江立一下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他想起那滩血就忍不住闭了闭眼,防止自己再次回忆不美好的过去。
  “哪里疼?”被玄商整个压住的江立没办法去点灯,只能轻轻地摸玄商的脑袋,摸到后脑勺的时候,玄商“嘶”了一声。
  江立感觉到那里的头发硬硬的,很扎手,估计是鲜血凝固了,必须清理包扎一下。
  “你让我起来一下。”
  “困。”
  “你说话怎么总是一个字两个字地往外蹦。”江立无奈,“快点起来。”
  “听不见。”他已经说了自己听力时好时坏的嘛,有些话没听到就不能怪他。
  “真听不见还是假听不见?”
  “真听不见!”
  笨蛋,回答了不就证明你其实听见了吗……江立挑了挑眉,语气放缓了些:“听话,先处理一下伤口,不然你还会痛很久。”
  沉默了良久,玄商默默地起来,江立下床点灯,回头一看,玄商的脸色很差,身上的黑衣服又破了几个口子而且脏兮兮的,头发也乱糟糟的,沾着细小的草叶和灰土。
  “你到底去了哪里?”怎么搞得像爬过地洞?
  玄商愣愣地歪着头,眼睛无神地转向江立所在的方向,表情无辜。
  这次他好像真的没听见,于是江立走近几步重复了一遍,玄商这才回答:“没去哪里。”
  “再给你一次说真话的机会。”
  “没去哪里。”玄商表情不变。
  “最后一次机会。”
  “没去哪里。”
  江立皱着眉看了他好一会儿,叹气道:“没去就没去吧。”
  南宫祈发现江立房间有动静,马上飞下屋顶,低声问:“公子有什么吩咐吗?”
  “厨房还有热水吗?”
  南宫祈怔愣了一下:“有是有,不过可能不太热了,我再去烧一下。”
  “麻烦你了。”
  江立要让玄商洗个澡再睡,热水烧好之后他就亲自提水进来,南宫祈要帮忙却被拒绝了:“没关系的,我又不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你去休息吧。”
  南宫祈趴在屋顶上看江立细心地跟玄商讲解洗澡的步骤,觉得那两人在一起的场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哪里睡得着哟!
  玄商的眼睛看不见,江立免不了要多嘱咐他几句,比如毛巾在哪里,换洗的衣服在哪里,水冷了可以叫他等等。
  玄商问:“为什么你不能直接帮我洗?”
  江立说:“授受不亲。”
  “我知道这句话,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吗,你是女的?”
  “……别废话,快洗。”
  之后江立帮玄商检查了伤口,肩膀上的已经快好了,情况没有恶化,后脑上的伤口看起来不深,不过不知道里面伤着了没有。
  “好了。”包完纱布,江立说。
  “你的手呢?”
  “我的手?”
  “那时我闻到了,血腥味。”
  江立这才想起自己为了恢复冷静曾撕裂伤口的事情,然而他后来应付着县太爷又担心着玄商,完全把这个细节忽略了。
  “我没事。”
  “哦……那我可以睡你这里吗?”
  “为什么不能回你自己那儿呢?”
  “冷。”
  “……”
  “我想和你睡,好不好?”
  “……罢了,随便你。”

  ☆、私心暗自藏

  被热情的县太爷和老夫子塞了差事,江立就不能整天赋闲在家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得去学堂。
  花溪镇虽然是个小地方,但依山傍水环境很好,辐射影响周围几十个山岭和村庄,人口其实是很多的,比起内陆地区相同条件的山区也要富裕些,所以送孩子到这种小学堂里来的人比江立预想的要多很多。
  学堂的硬性条件也还可以,两间宽敞的屋子,虽然修建的年代有点久了,但还牢固坚实,遮风避雨不在话下。唯一不太好的是教师资源奇缺,年纪小的夫子难以服众,年纪大的又力不从心,再加上教得身心俱疲但酬劳很低,没几个人愿意守着这学堂。
  曹秀才的恩师老夫子算是思想觉悟很高的类型,几十年如一日勤勤恳恳,要不是实在身体状况不允许,他还不舍得交给别人呢。
  江立和曹秀才到的时候,老夫子带着一众学生在门口迎接,老夫子坚信,学习的前提是做到尊师重道,这第一步的“尊师”自然非常重要。
  一看见他俩的身影,老夫子立马戳了戳旁边的学生,低声道:“新的夫子来了,快点问好,我刚刚是怎么教你们的?”
  学生们扭捏了一会儿,对着曹秀才喊“江夫子好”又对着江立喊“曹夫子好”,气得老夫子直跺脚:“说了多少遍了,更瘦一点的那个才是江夫子!”
  以前只有老夫子一个人,两间屋子里的学生不能一同上课,一部分学生在听讲的时候另一部分学生只能自习,现在一下子来了两个夫子,学生们就可以同时上课了。这几天老夫子会留在学堂里,坐在角落看江立和曹秀才上课,有什么问题可以及时沟通。
  走进教室,南墙上挂着“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北墙上挂着“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江立笑了笑,翻开书,顺口问了一句:“人都到齐了吗?”
  学生们互相看了看,最后排的一个男生站起来说:“夫子,柳晨诚还没到。”
  江立转头看老夫子,刚想问是不是请假了,老夫子就恨铁不成钢地说:“这小子真是没救了!从来没有一天是准时到的,到了也是在课堂上睡觉,要不是当年修这学堂的时候柳家出钱出力的,我早就应该让他走人。”
  镇上有声望的柳家只有一个,就是开绸缎庄的那个,也是柳兰惠的娘家。
  老夫子话匣子打开了就收不住,跟江立从柳晨诚多么不成器开始说到如今的教育有多少问题:“有的人其实根本就不适合读书,这天下又不是只有读书一条路,他去给家里帮帮忙或者出去学门手艺不照样能活得好好的?明明是浪费时间还要赖在学堂里偷懒,唉……”
  正吐槽着,有个人晃晃悠悠从后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几本揉得皱巴巴的书,随意地往桌上一摊就要枕着睡觉,老夫子一眼瞅见了,立马跳起来吼了一声:“柳晨诚!”
  柳晨诚睁开眼睛,最先关注到的是正前方站着的江立,扬起下巴笑了起来:“你谁啊你,那个老不死的终于死了?”
  “柳晨诚!你瞎了还是聋了!”老夫子气得脑门上都要冒烟了。
  柳晨诚眯着眼,“哎哟”了一声:“不好意思啊,还真没看见您。”然后就趴下继续睡。
  旁边的一个学生看他这副样子,下意识挪了挪凳子,动静被柳晨诚听见了,一巴掌拍在桌上,声音响得隔壁都听见了:“你挪什么呢!老子是得了瘟疫还是能吃了你,上次打得你还没长记性是不是?想好好读书就来孝敬爷,再敢躲远点试试!”
  江立简直不太敢相信这么恶霸牛气的话是从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口中说出来的,被吼的那名学生抽抽噎噎哭了起来,老夫子又急又气血压直飚,一把抄起戒尺就要对柳晨诚动手。
  柳晨诚可不是孤身一人来的学堂,家里还给他派了个小书童呢,小书童见柳晨诚被打,赶紧推开老夫子,老夫子一时用力过猛又老胳膊老腿的,被这么一推就重重摔在了地上,倒下的时候腰还撞在桌角上,好悬没晕过去。
  学生们赶紧搀扶老夫子起来,江立冷冷地看着柳晨诚,指着后门说:“你要不想来干脆就别来。”
  “你以为是我死赖着这破学堂啊,还不是被我老子逼的,你有本事去说服他,我巴不得在家睡觉呢。”
  “你——”颤颤巍巍站起来的老夫子还要发作第二次,柳晨诚重重哼了一声,抓起桌子上揉得跟草纸有一拼的书转身就走,小书童也有样学样地鄙视了众人一圈,昂首挺胸地走了。
  柳晨诚离开之后,学堂总算是清静下来了。
  江立坐着听学生们背书,单手撑着下巴抵在桌上,眼眸微微垂着,像是在走神。
  不知道玄商这时候在干什么?
  玄商脑袋上有伤,痛得几乎无法入睡,天亮的时候好不容易眯了一会儿,江立不忍心吵醒他,他就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除了南宫祈昨天晚上知道玄商回来的事情,江耀他们都很惊讶,突然走了,突然回了,还突然能听见了,跟园子里唱的戏似的一出一出的。
  玄商一点都听不见的时候,全家只有江立能和他交流,现在略有突破,但他们说话的模式基本是这样的——
  “小商啊,回来啦?”
  “嗯。”
  “你跑去哪儿了,立儿可担心了……”
  “嗯。”
  “哎呀你的头是怎么回事啊?”
  “嗯?”这个语气表示他没听清,而江耀重复了几遍之后,玄商就不说话了。
  方英秀暗地里拉着江耀嘀咕:“我看这孩子不止眼睛有问题,脑子也不太好使啊。”
  “诶,”江耀一摆手,“咱们可不能歧视小商。”
  “说的也是。”
  于是老两口齐齐决定要用爱感化玄商坚冰包裹的内心,毕竟关爱残疾人嘛,人人有责!听了他们对话的南威和南宫祈只能望天。
  “你说什么?”南威一把揪住南宫祈的衣襟,“你怎么能允许公子和陌生人睡在一起!”
  南宫祈没好气地拉回自己的衣服,道:“已经不算陌生人了吧?我看玄商除了来历不明和有点自闭之外,挺好的。”说着他还指了指梧桐树下一如既往乖乖坐着的人,那副无辜的模样看起来极有说服力。
  “果然你们这种粗人什么都不懂。”南威冷笑一声,表情自然地走进江立的屋子,似乎是平常的例行打扫,然而她关门的声音特别大。
  南宫祈绕到屋子后边,透过白色的窗纱看南威,只见南威把所有的被子都掀了起来,然后在床单和被单上来来回回地看,还想凑近了闻。
  南宫祈低声喝道:“你是不是变态啊,干嘛呢!”
  南威仔仔细细找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奇怪的痕迹,这才把床单被褥一起抱起来拿出去。
  南宫祈走到正门来,南威正要给江立换一床薄被,这次她没有像小狗找骨头一样排查了。
  “你到底——”皱着眉看了她半晌,南宫祈总算回过味来了,“你莫非是怀疑……”
  南威点头承认,看了看门外方英秀和江耀都不在才说道:“你我是清楚公子的情况的,任何节外生枝的东西都要除掉,如果有一天玄商成了绊脚石……”
  “哪有这么夸张。”南宫祈说道,“公子不过是偶然救了他,又看他身有残疾才收留他,怎么可能像你想的进展这么快?而且你忘了吗,公子曾经对断袖可是深恶痛绝。”
  “那只是针对另一方是梁政的情况。”
  “好歹他也是皇帝,你能别直呼其名吗?”
  “你管我。”南威把他赶出去,“快走,别呆在这里碍手碍脚。”
  南宫祈无奈地走出来,又看了看梧桐树下的玄商,觉得南威想太多。
  而南宫祈没有看见的是,玄商手里攥着一个已经被铰得粉碎的小小荷包,碎片上还能隐隐看出一朵莲花的痕迹。

  ☆、胖子和瘦子

  街头,两个人并肩走着,引得其他路人频频回望。这两人实在是对比太明显了,一个胖得像几个水桶的叠加,一个瘦得像根竹竿,胖的那个一脸傻气看见啥都嘿嘿笑,瘦的那个表情严肃活像有人欠了他二百五十两银子。
  在胖子几百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踏进凡间一步,他自然是看什么都稀奇。
  经过面铺,胖子一拍瘦子的肩膀,嚷嚷:“你快看哪,太神奇了,一块软趴趴的白泥怎么会甩啊甩的拉啊拉的变成那么细那么长?”
  面铺老板斜着眼看他,心道这人莫不是从地洞里爬上来的,没见识到这种程度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瘦子本就长得瘦,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被胖子这一掌拍得差点扑地而灭,没好气道:“那是面团,什么白泥啊你。”
  瘦子现在有点后悔了,早知道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出来,胖子这家伙人又懒话又多,而且他总是缺少某些自觉,比如……
  “瘦子,那块匾额好像要砸下来了。”胖子忽然指着远处一块挂着大红绸子的匾额说道。
  瘦子连忙想捂他嘴却没来得及,那家店的老板一下子就冲出来了,骂道:“开张第一天是谁在这儿咒我呢,你不知道匾额掉下来不是好兆头啊,小心我撕烂了你的嘴,你——哎哟!”
  “砰——”老板正站在匾额下面跳脚,结果伴随着几个伙计惊恐的叫声那匾额真的掉下来了,恰好砸在他背上,砸得整个人都瘫了,呈缺了半竖的“米”字型贴在地上。
  “老板!”伙计们七手八脚去扶,胖子小声嘟囔,“都说了要掉了你还不信……”
  瘦子赶紧把胖子拽走,生怕那老板醒过来之后派人揍死他。
  两人又走啊走,突然看见一大群中老年妇女挎着篮子往一个地方挤,两人躲闪不及被挤得全身变形,尤其是胖子,腰上的肉都皱到肚子上了,看起来更像个球。
  “瘦子啊,我要扁掉了!”
  瘦子扯了扯嘴角:“恭喜。”能用挤扁这种方法减肥成功的你也是奇葩了。
  两人拉着手好不容易没有失散,花了大力气才从小媳妇和大娘们的手里挣脱,旁边一个卖蜡烛的小贩嘲笑他们:“你们是不是第一次来花溪镇啊,这是我们这儿的风俗。”
  “什么风俗?”瘦子问。
  “拜女娲娘娘啊。”
  胖子和瘦子齐齐一愣,小贩接着说:“每年的立夏前后,早晨和傍晚都会有很多人去求女娲娘娘,大多数是求生儿子和抱孙子的。虽然也有人不信这个,不过拜就拜呗,也不会有什么坏处。所以这里时不时会发生被一波人潮吞没的现象,下次看见了避着走就行了。”
  胖子挠着脑袋问:“求子不是该拜送子观音?”
  小贩说:“别的地方可能是这样干的,可是咱们这儿一直就是拜女娲娘娘。你们看庙两边——”
  胖子和瘦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小庙两旁的对联是八个字,左“周而复始”,右“生生不息”。嚯,这玄奥的,逼格看起来确实比送子观音高嘛。
  胖子扯了扯瘦子的袖子:“咱们也拜拜吧。”
  瘦子点头。那小贩来来回回打量了他们许久,眼神变得有些复杂:“您二位也要求子?”
  瘦子瞪他:“娲皇福泽绵延功德无量,谁说只能求子!”
  “哦、哦……”小贩赔笑两声,忽然眼睛一亮,抓了一把自己的蜡烛,问他们,“既然要去庙里,买几根蜡烛吧。”
  瘦子懒得跟他多说,径直跟在一群中老年妇女后面进了庙里,胖子还在那儿傻呵呵地问:“多少钱一根?”
  “一根三文钱,五根我就给个便宜价,二十文怎么样?实惠吧?”
  “实惠实惠……”胖子嘿嘿笑着摸钱袋,瘦子教过他,在人间买东西一定要用银子银票,或者用等价的东西换。他打开钱袋认认真真数起来,“一个,两个,三个……”
  小贩压根没听他数,美得鼻涕泡都快出来了——今天碰到个傻大个啊,傻成这样也是少见,早知道刚刚就多说点。
  胖子把铜板交给小贩,然后拿着五根蜡烛走了。
  小贩笑眯眯地顺手又数了一遍,可是怎么数都只有十二个铜板,说好的二十呢?奶奶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竟然这样蒙我!
  胖子走出老远还在那嘀咕:“十二文和二十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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