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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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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战俘被石块砸中,额头流出鲜血,就要昏沉倒地。
  府军没有半点怜悯,直接用枪杆将他支起,厉声道:“不许停,快走!”
  其他战俘面露狰狞,这些猪狗一样的汉人竟敢如此,如能逃过此劫,早晚有一天要将他们全部杀光!
  战俘行过之后,人群再度高喊,声音冲破云霄,似山呼海啸一般。
  “大司马英雄盖世!”
  “南郡公英武!”
  “大司马万岁!”
  万岁之声不绝于耳,在这一刻,桓大司马的声望达到顶峰。
  桓容再次咂舌。
  换做后世王朝,哪个臣子敢被喊“万岁”,还是当面喊,绝对是拉下去砍头的下场。哪怕时下不注重这些,多数也是在地方上喊两声。
  桓大司马却好,身在台城之下,当着天子和文武百官的面被喊“万岁”。
  该怎么说?
  桓容侧头想了许久,硬是没想出一个合适的形容。
  面对这种情况,不晓得司马奕脸色如何?
  估计绝不会好看。
  车架行到云龙门前,队伍停住。
  桓大司马抽出宝剑,战俘接连被按跪在地。有不服之人,当场被一脚踹在膝窝。对待他们,府军绝无半分手软。
  按照规则,此时该由天子下旨,当众宣读这些贼寇的罪状。不想,桓大司马却打破规矩,取出一卷竹简,命人送上城头。
  这样的行为,和曹操索天子弓之举别无二致。
  百姓不知端的,仍在高呼“大司马”和“南郡公”。
  城头却是一片寂静,包括谢安王坦之等人,此刻均陷入沉默。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桓容定睛看去,发现登上城头的不是车前司马,而是参军郗超。
  郗超行过众人,将竹简呈送天子。
  司马奕双眼泛着血丝,鼻孔翕合,不停喘着粗气。既像是愤怒又像是药性发作。
  郗超并无半分畏惧,姿态毕恭毕敬,挑不出半点错来。即便想趁机发难,也寻不到任何借口。
  取出竹简的是桓温,郗超不过递送而已。
  发作了他,世人会如何评论?
  况且百姓正陷入激动,这时翻脸究错,朝廷固然占理,也会被视做嫉贤妒能,反而更助桓温获取民意。
  “请陛下命人宣读。”
  意外的,出声的不是谢安和王坦之,而是以暴脾气著称的王彪之。
  司马奕愤怒到极点,仍是不敢同桓温对抗。壮起胆子向城下张望,对上仰起头的桓温,便如泄气的皮球一般,瞬间瘪了下去。
  “念。”
  郗超呈上竹简,并未在城头久留。转身离开时,特意绕到桓容身侧,低声道:“郎君可曾预见今日?大司马终是郎君之父,郎君还要想清楚才好。”
  桓容勾起嘴角,笑着看向郗超,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郗参军的话,容会记住。”顿了顿,桓容的笑容更盛,语气却带上讽意,“但在为人子之道上,容差郗参军甚远。”
  论起坑爹,试观当下,谁比得过眼前这位。和他谈什么父慈子孝,不如交流一下如何坑爹。
  郗超被堵得肝疼,没讨到半点便宜。
  桓容心情大好,目送他的背影,近乎笑弯双眼。
  后宫中,扈谦向褚太后行礼,言明为桓容占卜出的卦象。为了保密,除太后本人和南康公主之外,宫婢宦者尽被斥退,殿中不留一人。
  “仆观丰阳县公有贵人之相。”
  不知出于何种考虑,扈谦隐瞒“贵极”之说,仅道出桓容有贵相,可福及晋室子孙。
  “然及冠之前不宜定亲,更不可成婚。”
  “及冠前不能定亲?”南康公主皱眉。
  扈谦颔首,继续道:“再者,丰阳县公有松鹤之年,却无子孙之缘,还请莫要强求。”
  此言一出,不只是南康公主,连褚太后都皱起眉头。
  假如桓容没有子孙,又如何福及晋室后代?
  前后矛盾,根本说不通。
  如非知晓扈谦有真本事,褚太后和南康公主都会以为他是个信口开河的骗子。
  与此同时,北地重燃战火。
  出兵的不是氐人,更不是慕容鲜卑,而是在荆州站稳脚跟,开始向东扩张的秦氏坞堡。
  秦璟和秦玓分别率领骑兵,从荆州和洛州出发,剑指谯郡和梁郡。
  秦玦秦玸跟随秦璟出兵,刚开始还很兴奋,为摆脱繁重的课业松了口气。可是,随着战事进行,一个接一个郡县被攻下,两人心头响起警报。
  攻打陈郡时,秦璟单枪匹马,一枪挑飞太守,只身冲入敌阵,杀了个七进七出,能和当年的常山赵子龙并驾齐驱。
  兵至谯郡后,当地太守是委派新任,没和秦氏打过交道,仗着有几分兵法谋略,想要玩一把阴的,派人和对方联系,意图诈降困住秦璟。
  秦璟仅带五十部曲入城,遇伏兵一齐杀出。
  太守洋洋得意,高声道:“秦璟,你中计了!妄称北地杀神,还不是落到我的手里。速速下马乞降,我还能饶你一命。不然的话,将你人头送去西河,看看秦策会是什么脸色!”
  秦璟骑在马背,不见半分惊慌。视线扫过鲜卑伏兵,眼底骤现冷光,猛地一拉缰绳,骏马发出嘶鸣,前蹄高举,人立而起。
  长枪在手,秦璟一路横扫,荡开飞来的箭矢,如入无人之境。冲至太守面前,长枪如银蛇探出,当场将人捅个对穿。
  太守死不瞑目,双眼大睁,表情犹带震惊。
  丢开断气的尸身,秦璟扫过众人,嘴角掀起一丝冷笑。
  黑鹰在城头盘旋,发出一名高鸣。
  五十名部曲集结,如利箭冲向守军。
  猎杀者和猎物的角色瞬间轮换。
  秦玦和秦玸在城外苦等,始终没等来入城增援的讯号。
  眼见时间一点点过去,城中陡然升起烟尘,两人精神一振,带人冲入城门,却发现鲜卑兵倒了遍地,血水汇聚成溪。
  秦璟持枪俯视残敌,眸光冰冷,浑身染血。乍一看,仿佛地狱来的修罗,冲入敌阵之中,令人心惊胆丧。
  血肉横飞中,秦玦和秦玸倒吸一口凉气,脑子里同时闪过一个念头:阿兄如此发飙,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


第一百章 升官发财
  拿下谯郡之后,秦璟马不停蹄,率麾下骑兵直扑沛郡。
  按照原定计划,荆州和洛州的军队将在途中汇合,拿下沛郡之后,联手进攻徐州。
  计划本来不错,问题是秦璟进军速度太快,单人匹马冲入敌阵之中,砍瓜切菜般干净利落。并且战后不留俘虏,将秦玓的军队远远甩在身后。
  荆州骑兵抵达沛郡城下,洛州的军队刚刚攻下梁郡。
  接到黑鹰送来的消息,秦玓的反应和秦玦秦玸如出一辙,头顶硕大的问号,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四弟到底受了什么刺激,竟然一路发飙?
  随军主簿清点过战损,记录下战俘人数,正欲向秦玓禀报。不想遇见秦玓发呆,叫了两声都没有反应。
  “郎君!”主簿提高声音。
  “啊,啊?”
  秦玓回过神来,见主簿一脸奇怪的望着他,干脆将消息递出,道:“看看吧。”
  接过巴掌大的绢布,主簿仔细看过一遍,愕然当场。
  “四公子攻下数个郡县,竟然没有一个俘虏?”
  秦玓撇撇嘴,啧了一声。
  “不奇怪。”
  阿弟一旦发飙,百分百杀红眼,哪里还会有俘虏。
  “郎君,以此推断,荆州军队行速极快,不日将至沛郡。”
  “我知。”秦玓手握长枪,用力扎在地上,道,“所以才想问你,如何能加快行军?”
  秦璟进军太快,一路奔驰,估计能跑死战马。再加上他攻城的速度,不想法尽快赶过去,别说吃肉,估计连汤都喝不着。
  “这……”主簿沉吟片刻,迟疑道,“大军要加快行速,必须减轻辎重。如此一来,这些俘虏就不能带走。”
  “好办。”秦玓舔过齿列,笑得格外爽朗,却令观者头皮发麻。
  “吩咐下去,召集城中百姓,看看这些人都做过什么。凡是杀过汉人的,不用多问,立刻砍了。余下的送去豫州,阿嵘正赶去驻守,正好充作苦役筑城。”
  “诺!”
  主簿领命下去安排,不到半个时辰,城内之人尽数聚集。听闻秦玓的命令,汉人和杂胡皆是又惊又喜,少数的鲜卑人则是如丧考妣。
  自晋军撤退,慕容鲜卑重获梁郡,城内的汉人再没一天好日子。
  鲜卑兵肆虐城中,连拿带抢。汉民税负增加两倍,稍微周正些的女郎都不敢走出家门。随着汉人的店铺陆续关门,胡人的店铺也开始遭殃。
  可以这么说,除了慕容鲜卑,无论汉人还是在此讨生活的杂胡,都对守军恨到了骨子里。
  主簿宣读过命令,众人争相出言,揭发城内胡寇罪状。
  经过事后统计,俘虏的两百多人竟要杀个一干二净。
  “那就都杀。”秦玓大手一挥,觉得这样更好。
  “郎君,杀俘不祥。”一名参军劝道。
  “不祥?”
  秦玓冷笑,想起昔日兄弟对饮,秦璟曾说过的话,一把抓起长枪,沉声道:“自胡贼内迁,中原之地可有宁日?人言冉闵好杀,有违天和,我却佩服他!”
  “恶狼不会吃素,想要护住羊群,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杀得他们心惊胆寒,杀得他不敢再靠近半步!”
  “杀俘不祥?留着他们才是祸害。”
  “杀!”
  一番话铿锵有声,听在耳中犹如金鸣。参军还想说什么,却被同僚拉住,对他摇了摇头。
  主簿再度领命,两百余名战俘均被拉出城外,当着城中百姓的面砍头。秦玓一不做二不休,命人将鲜卑兵的尸首铸成京观,筑土夯实。
  凡是入城之人,均能看到这处“风景”。
  几日后,陈留的鲜卑军袭至,遇上路旁的“土堆”,意识到那是什么,吓得掉头就跑,根本没和城内留下的守军接战。
  自此,秦玓的凶名传遍北地,和秦璟并称两尊“杀神”。
  太和五年,元月,丁未
  秦玓率兵赶到沛郡城下,不出意外,城池已被秦璟攻占,按照老规律,没有一个战俘。
  本该在此驻守的慕容垂和段太守不见踪影。
  查过方才知晓,闻听秦氏仆兵攻来,两人竟是收拾起行装,带兵提前撤走。日夜兼程退到任城郡,和留于此的段氏力量合兵,固城严守,根本无意和秦璟交锋。
  看他们的表现,主要防备的仍是邺城,而不是秦氏仆兵。
  一场预期的恶战没能打响,期盼慕容垂和秦璟两败俱伤的慕容评和氐人都很失望。
  秦玓打马走进城中,道路两旁可见烈火焚烧的痕迹。许多百姓正推着木车,清理出砖石土块,在残垣碎瓦中重新搭建房屋。
  刚刚经历过战火,沛郡内却无半点萧条景象。
  临街的酒肆食铺零星挂起幌子,更有数辆大车从南门入城,车上带有秦氏商队的标志,满载着成箱的货物,一路运往城西大营。
  秦玓看得好奇,询问带路的仆兵。
  “这些都是南边运回来的?”
  “回郎君,都是。”仆兵长了一张娃娃脸,虽已是弱冠之年,看着仍像个少年,“商船从淮阴归来,领队听闻郎君攻下沛郡,立刻分出一船货物,从陆上运了过来。”
  “都是什么?”
  “有盐,粮食,还有不少的药材。”仆兵笑着答道。
  “还有盐渎出产的熏肉熏鱼。说来也奇怪,都是一样的做法,偏那里的好吃。许多胡商跑去盐渎市货,除了丝绸珍珠,带回最多的就是熏肉和熏鱼。”
  这事传出之后,许多人不信。等到确定消息,迅速成了笑话。
  胡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肉。偏偏要跑去南地买,不是笑话还是什么?
  秦玓又问了几句,仆兵知无不言,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听完,秦玓不禁抓抓后颈,自叹弗如。
  四弟不只会打仗,更会做生意,几次南下都有斩获。虽然没请回石劭那尊财神,却和盐渎县令交情莫逆。维持住这条商道,还愁没有盐巴粮食?
  “阿弟提议先拿徐州,莫非和这盐渎县令有关?”
  打下徐州等地,确保鲜卑兵不会南下滋绕,商路畅通无阻,更会卖对方一个人情。
  越想越有道理,以为窥破秦璟的心思,秦玓不禁有些得意。
  正高兴时,头顶突然传来一声鹰鸣。
  两个黑影先后飞过,遇上秦玓一行,当空盘旋一周,却是停也未停,鸣叫之后飞向城西。
  秦玓的好心情登时消失无踪。
  明摆着不给好面子,偏要撩上两声,早晚有一天要抓下来拔毛炖了!
  城西大营中,帅帐升起,秦璟铺开一张舆图,正同张禹讨论军情。秦玦和秦玸站在旁侧,秦玸偶尔能说上两句,秦玦压根插不上嘴。
  书到用时方恨少。
  秦六郎痛下决心,此战之后,一定要用心学习舆图。
  秦玓走进帐中,见到铺在桌上的舆图,登时双眼一亮。
  “阿弟,这图是哪来的?比我在阿父身边看到的还要精细。”
  “阿兄来了。”秦璟抬起头,向秦玓颔首。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指向一条进军路线,问道,“我刚同张参军言,从此处进军最为迅速,阿兄以为如何?”
  “从这里?”秦玓立刻被吸引注意力,忘记之前的问题,蹙眉深思片刻,加入了讨论行列。
  见状,秦玦又被深深打击。
  向来不喜读书的三兄都是这样,他再不认真学习,当真会像阿岚说的那样,压根没法领兵打仗,被所有兄弟甩在身后。
  两只鹰站在木架上,相隔半米梳理羽毛。梳完得满意了,便从一旁的漆盘中叼肉,一口一块,吃得蓬松胸羽,那叫一个满足。
  秦玦莫名有些悲伤。
  要是再不努力,估计连鹰都不如!
  制定出最终的进军路线,秦璟收起舆图,和秦玓商议向西河送信,请坞堡增派援兵。
  “攻下的郡县需留有守军,以防邺城反扑。骑兵要发徐州,分不出人手,不如从后方援军。无需全是骑兵,可以步卒为主。”秦璟道。
  秦玓和张禹均无异议。
  “从西河郡调兵太慢,路上难保会遇见伏兵。洛州和荆州本就兵力不丰,更要防备氐人,不能再轻易调动。”
  “不如从上党和武乡各调一支军队,大兄和二兄家底丰厚,日前又收拢三千多流民,守城尽够了。”
  这两位早知和四弟一起进兵“没油水”,现在八成都在看他的好戏。不坑上一回实在不甘心。
  秦玓话落,秦璟挑眉,表情似笑非笑。
  秦玓被看得心中发毛,想要拍桌子壮一壮胆气,对上秦璟乌黑的双眼,到底没敢。
  说来也怪,他的性子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除了亲爹,大兄二兄照样能顶上几句,唯独害怕这个四弟。
  直将秦玓看得浑身不舒服,脸色变了几变,秦璟才慢悠悠点头,道:“阿兄所言甚是,就这么办。”
  秦玓:“……”
  不是担心打不过反被收拾,绝对要拉出去干上一场。
  觉得主意不错还要这样看他,让他莫名心虚,是欺负老实人?!
  秦璟毫无所觉,径直走到木架旁,抚过苍鹰的背羽。
  修长的手指拂过长羽,形成鲜明的对比。
  苍鹰鸣叫一声,主动蹭了蹭秦璟的手腕。黑鹰也凑了够来,扑腾两下翅膀,敏捷的飞到秦璟肩上,讨好的蹭着他的脸颊。
  取下鹰腿上的竹管,看过两行字,秦璟勾起嘴角,显然心情大好。
  这一笑,似春暖花开,瞬间照亮整个军帐。
  两只鹰凑得更近,争相挺起胸脯。不是受到体型限制,八成要发挥鸟类撒娇的绝技:躺手。
  张禹咳嗽一声转开视线,看着帐外的天色,估算着开饭时间。没那条件还是莫要羡慕,越羡慕越心酸。
  秦玓三个看得眼热,试着伸手,差点被鹰嘴啄了一口。
  兄弟三个互相看看,同时气得瞪眼。
  一只也就算了,两只都这样?
  我XXX啊!这还真是看脸!
  傍晚时分,营中厨夫埋锅造饭。
  羊汤冒着热气,大块的羊肉在汤内翻滚,撒上切碎的葱花,能引得人流出口水。新出锅的蒸饼,各个都有两个拳头大。饼里夹上腌菜和大片的熏肉,咬上一口,满嘴咸香。
  这样的吃法是从桓容处学来。
  关中汉子们尤其喜爱,若是敞开了肚皮,一顿至少要四五个蒸饼。
  秦璟几人坐在帐中,饭食和士卒一模一样,都是吃得额头冒汗,大呼过瘾。
  “要是有些茱萸就好了。”秦玓口重,尤其喜欢辣味。
  “腌菜里有。”秦璟夹起盘中最后一片熏肉。
  军营里条件简陋,尤其是进军途中,很少分桌而食。熏肉数量不多,兄弟四个只有一盘,想要吃得多,就要眼疾手快。
  “阿弟,能不能打个商量?”抢夺失败,秦玓放下筷子,忍了几忍,到底没忍住。
  “什么?”
  “以后咱们分桌吃饭。”
  “为何?”
  “这样比较妥当。”实在抢不过,看着生气,不如自己抱着盘子吃。麻烦就麻烦些,还差那几张桌子?
  “好。”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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