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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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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时,五公子出任盐渎县令,铲除豪强,收拢流民,大得人心,派出的刺客尽皆失手。”
  “家君曾言,五公子是大才,大司马诸子中唯举五公子。”
  “京口之事,仆曾遣人细查,太后发下懿旨之前,南康公主曾入台城。得懿旨和圣旨挽留,家君未失京口,仍掌北府军。”
  “此番北伐,家君遣刘道坚领兵迎五公子。”
  “大公子降为队主,取而代之,领前锋将军的正是刘道坚!”
  郗超越说越是心惊,汗水覆满额头。
  这一桩桩一件件,貌似互不相干,但整合起来,处处可见桓容的影子!
  尤其是京口和北府军之事,郗刺使和南康公主压根不熟,非是有人居中传话,南康公主如何会入台城,又如何说服太后下这道懿旨?
  “家君和袁使君态度变化如此之快,仆早有怀疑,还有桓刺使……”
  “幼子?”
  “是。”郗超咬住牙根,沉声道,“日前,桓使君曾邀五公子入帐叙话,其后送出二十部曲。”
  郗超擦去冷汗,希望是自己杞人忧天。不然的话,以桓容现下的实力,大司马再要动手,恐非简单之事。
  “景兴。”
  “仆在。”
  “派人去查,送来牛羊的到底是什么人。”桓大司马冷静下来,意识到儿子已非吴下阿蒙,态度变得慎重,“另外,令邓遐来见我。”
  “诺!”
  郗超俯首应诺,稍等片刻,未见再有吩咐,起身走出帐外。
  回首帐内,眼中闪过一抹阴郁。
  军令之事未能彻底查清,大司马终是心存芥蒂,不再全心信任自己。
  前锋右军营盘内,郗愔抬来黄金绢布,如数交接之后,牵走约定的牛羊。
  郗刺使上马前,特地将桓容唤到近前,语重心长道:“此次之后,桓元子必当心生警觉,阿奴需得注意,出行要带足部曲,如果上了战场,莫要向前冲,安全为上!”
  “诺!”
  桓熙称桓容为“奴子”,是带有贬义的蔑称。郗愔唤他“阿奴”,却是代表长辈的爱护。事实上,不是真正亲近之人,想被郗刺使唤一声“阿奴”都不可能。
  如果不了解魏晋文化,遇到这样的称呼九成发懵。
  郗刺使对长子失望透顶,不是碍于老妻,都要将郗超逐出家门。对于桓容,他却是越来越喜爱,甚至说出“上了战场保命为上,别往前冲”之语。
  刘牢之听力太好,不小心听去半句,好悬没当场失态。
  作为晋室正统的拥护者,郗愔常教导儿孙尽忠报国,马革裹尸夷然不惧。如今说出这番话,画风实在不对!
  送走郗愔,桓容本想请秦璟回营,不料想,桓冲和桓豁联袂前来,见面寒暄两句,直接抬出黄金,称愿以高出市价五成,购买秦璟运来的牛羊。
  “五成?”桓容眨眨眼。
  “五成。”桓冲笑着点头。
  桓容怀疑的看着桓冲和桓豁,两位叔父是否太大方了点?
  桓豁没理会,看着系在帐外的几匹战马双眼发亮。桓冲笑得和善,双手拢在身前,黄金摆出,只等桓容定头。
  “叔父要换多少?”
  “不多。”桓冲比出五根手指。
  “五百?”那还真不多。
  “五千。”
  桓容差点摔个跟头。
  五千还不多?!
  “瓜儿莫急。”桓冲笑眯眯道,“大军需粮甚巨,何妨问一问运羊的商旅,如有余货,大可一并运来。”
  “叔父之言,侄不甚明白。”
  “月前,河东郡一场大火,乞伏鲜卑多部被灭,牛羊被尽数掠走。”桓冲面上带笑,仿佛说的是一件稀松平常之事,“一次运来万余牛羊,纵览北地,有此实力者屈指可数。”
  桓容没有接话。
  和桓冲这样的人打交道,他的脑袋有些不够用,唯恐说错话给秦璟引来麻烦。
  “未知瓜儿能否代叔父引荐?”桓冲继续道,“如若不能也是无妨,这五千牛羊还请瓜儿帮忙。”
  桓容犹豫不决,秦璟忽然从帐内走出,行至桓冲面前,拱手行礼道:“西河秦氏,秦璟秦玄愔,见过桓使君。”
  桓冲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
  秦氏四子?
  根据得来的消息,他推测桓容同秦氏坞堡有往来,却没料到来人会是秦璟!
  抚过颌下短须,桓冲为兄长感到惋惜,舍弃有德有才的嫡子,扶持无能跋扈的庶子,纵然成就大事,怕也不会长久。
  然而,桓温的顾忌他也了解。
  如果桓容的生母不是晋室长公主……桓冲摇摇头,真是那样,怕教养不出如此优秀的孩子。
  “桓冲桓幼子,秦郎君有礼。”
  两人初次见面,却是谈笑自若,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半点不觉陌生。
  桓容看看叔父,再看看秦璟,忽然觉得,比起这些一肚子黑水、说话九曲十八弯的古人,自己当真不够看,各种对比之下,完全一个傻白甜。


第七十六章 祸害
  桓冲欲购五千头牛羊,高于市价五成,对秦氏坞堡来说,算是一桩不错的生意。
  秦璟和秦玓火烧河东鲜卑营地,获取的牛羊总数超过五万,因各种原因折损,仍留有四万余头。除半数留在坞堡,余下均可用来交易。
  即便数量不足,问题同样不大。
  来自凉国、吐谷浑和乌孙的商队络绎不绝,秦氏坞堡大可以市价购入,加价卖出。需求的数量足够大,这些胡商和番商多会主动减低价格,力求能维持长久生意。
  连年战乱之下,像秦氏坞堡这样的买家并不好找。
  遇上氐人或者鲜卑人,稍有不慎,交易就会变成抢劫,损失货物钱财不算,命都可能丢掉。
  遗晋倒是富庶,但对多数胡商来说,想要抵达建康,需要穿过其他部落的地盘,卖得货物的价钱,甚至还抵不上路途中的损耗。
  几番比较下来,秦氏坞堡变成最好的选择。
  因为氐人和鲜卑人交战,南下的商路一度断绝,自太和三年初,秦氏坞堡迎来一波又一波胡商。
  堡内的大市和小市愈发繁荣,堡外搭起成排的帐篷。
  为确保“地盘”不会被抢走,许多胡商干脆常驻于此,由家人和合作伙伴往来运送货物,短短几月赚到的金帛珠宝,竟超过去岁整整一年!
  “秦氏坞堡有上等丝绢和珍珠!”
  这个消息传出,胡商各个激动。
  丝绢不用说,运回胡地必能大赚特赚。
  珍珠,尤其是合浦珠,价值更是高得难以估量。
  此时没有养珠技术,珍珠都是天然形成,需采珠人冒着生命危险下水。乌孙、凉国和吐谷浑均在内陆,国主贵族视珍珠为至宝,价值高过黄金,宝石玛瑙琥珀都要靠边站。
  因合浦珠珍贵,运珠船抵达建康之后,无需船主登岸,上等的珍珠就会销售一空。胡商们仅能争抢下等,多数时候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听闻秦氏坞堡有珍珠,众人都是红了眼,恨不能马上飞去坞堡,用全部身家换得到几颗。回到国内,价格少说也会翻上几番。
  到时候,无论是再走商路还是置办家产富享天年,都是不错的选择。
  远来的胡商越来越多,带来的货物也是千奇百怪。
  要论大手笔,还属远道而来的波斯商人。
  因路途遥远,为保证安全,商队的规模动辄超过五百人,木制大车由骆驼和骏马牵拉,车上装载着珠宝、兽皮、香料和大量的果干,甚至有妖艳的胡姬和身材高大、浑身毛发的番人。
  按照商队首领的说法,这些奴隶都是战俘,来自极西之地。
  “那里的人十分野蛮,浑身散发着臭气,满嘴都是臭味,除了做苦力什么都做不了!”
  商队首领正当壮年,祖父和父亲都曾到中原交易,对中原的丝绸绢帛尤其推崇。
  此时华夏战乱,西域诸国也不太平,他远走中原冒着不小的风险,只盼能大赚一笔。
  因秦璟前往枋头,出面洽谈的换做秦
  秦二公子对胡姬和奴仆不感兴趣,只愿意交换香料果干,珠宝也可以换几车。
  “如果这些马和骆驼留下,我会给你合适的价格。”
  商队首领考虑再三,咬牙留下一半的骏马,骆驼却要全部带走。
  秦挥忻闱浚钊颂С龆ê玫木畈迹嵘锨蹇盏拇蟪怠
  “按你的要求,一百五十匹彩绢。”
  在南北两地,绢布均属于硬通货。秦氏坞堡交易的绢布由蚕丝制成,比不上建康工巧奴的手艺,在北地却是数一数二。
  货物运上车之前,需逐一开箱检验。
  箱盖打开的瞬间,阳光直射而下,绢布的花纹愈发鲜活,刹那间闪花人眼。
  波斯商人瞪大双眼,险些当场流口水。看着箱盖合拢,用粗绳捆紧,一箱接一箱送上木车,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发财了,发财了!
  秦⑦印
  这样的绢过于鲜艳,阿母和阿姨都不喜欢,觉得花纹太俗,胡商却是如获至宝,就差把眼珠子粘上。
  想起从盐渎归来的商队,秦唤肿臁
  谁能想到,小小一个盐渎有如此大的能量,盐巴稻麦之外,竟运出如此多的丝绢!
  石劭的“北地财神”之名果真不需。
  这样俗气的绢布,庶人不能穿,士族不屑穿,在南地都是积压落灰的下场,没有商人愿意充冤大头,肯大量订货。
  石劭反其道而行,大批量买下,全部随船送到北地。
  换做旁人,未必能看到其中隐藏的商机,纵然看到也不会有这样的决心,行动如此之快。
  这全靠桓容对石劭的信任。否则,他压根无法调动如此多的金银。
  士为知己者死。
  石劭感念桓容的活命之恩,竭尽所能也要报答。这笔生意仅仅是开始,给他充裕的时间,必定发挥财神之名,为桓容赚下一座金山。
  交接完货物,胡商取得秦猓诳拷乔降牡胤酱罱ㄕ逝瘢蟪滴С梢蝗Γ坝芯畈嫉某当晃г谥屑洌瞪嫌谢の腊咽兀袂蟛槐挥行娜俗炅丝兆印
  夜半时分,胡商犹不放心,实在睡不安稳,干脆走出帐篷,睡到了车上。
  入秋之后,北地依旧炎热,蚊虫滋生。
  胡商躺在车上,很快被叮出满脸肿包,照样笑得见牙不见眼。
  有了这些绢布,他回去后能换来数不尽的黄金宝石!
  可惜自己来得晚,没能交易到珍珠。听说坞堡藏有金色的珍珠,一个有鸽卵大小,价值连城。如果能带回去献给国王,不只是财富,更将获得地位!
  胡商越想越美,心情愉悦之下,脸上的疼痒都减轻许多。
  坞堡内,秦募锹冀灰椎牟静幔该睦舭诔鏊愠铮硕哉四俊
  不是谁都有钟琳的本领,可以一心二用。
  因交易的货物种类繁多,价值需要互相折算,工作量委实不小。几人一起动手也要忙上三四天,熬油费火,才能全部核对清楚。
  文吏实在忙不过来,张参军友情援手。
  “还需多久?”
  “至少还需两日。”张禹摆开算筹,头也不抬道,“因胡商突然增多,郎君交易时又不讲价,一天换得五批牛羊竟是五种价格。”
  秦プズ缶保苁遣缓靡馑肌
  “要是阿弟在就好了。”
  秦璟在时,这些事压根不用自己操心。
  如今秦玖在上党驻守,秦玓在洛州巡视,秦玒跟在长兄身边,秦玦和秦玸少年心思,不添乱就不错了,哪里还能帮上忙。
  坞堡的“对外生意”全落到秦缟希⒏杆凳嵌运男湃危孬‘却是一个头两个大,只想撞墙。
  这且不算,还要整日面对张参军这张冷脸,秦炖锓⒖啵蛊侧蚕蛲范ッ啊
  “张参军,日前阿弟来信,需再送五千牛羊往枋头。”
  “五千?”张禹难得现出一抹惊讶,“仆未记错,不久前才送去万余头。”
  秦阃罚溃骸鞍⒌茏鍪伦苡械览怼P胖兴担馕迩Q蛞愿呒劢灰祝骨胝挪尉才乓幌隆!
  “诺!”张禹没有推辞,迅速收拾好算筹和纸笔,翻出写好的牛羊簿册,告辞离开内室。
  几个文吏心中羡慕,手中不停,这是他们的分内之事,没法推脱。
  秦昧Υ炅舜炅常掳胝挡杼溃俑芯窈昧诵矶唷
  这种茶汤的制法是从盐渎传来,少去味道浓重的香料,没有添加葱丝和姜丝,初饮难免觉得寡淡,次数多了,逐渐习惯清淡,再饮回往日茶汤,反而有些不适应。
  翻开一卷簿册,看着列好的方格,清晰的数字,秦唤⒊龈刑尽
  “二公子,可是帐中有错?”一名文吏道。
  “没有。”秦肆较虏弊樱倨鸩静嵝Φ溃把武鲁瞿苋耍诖酥埃牍梢匀绱思钦剩俊
  文吏深表赞同。
  魏晋时期,纸张开始广泛应用。
  碍于条件限制和思维固化,记账的方式仍延续传统,不是专门的帐房,很难看懂账簿内容,遑论挑出错漏。
  这样一来,假账错账层出不穷。
  桓容在盐渎时,看过竹简记录的账册,当即头大如斗,两眼蚊香圈。
  为免日后麻烦,特地找来白纸,裁开装订成册,绘制成简单的表格,当着石劭的面记录下几笔生意,算不上十分精细,却能一目了然。
  此后,类似的账簿和记账法在盐渎广泛应用,甚至向周边郡县辐射。
  随着同坞堡的盐粮交易,“桓氏簿册”流入北地。
  坞堡内的主簿和文吏看到账册,当即如获至宝,直言此法大善,可将历年账目全部清理核对一遍。
  事实证明,主簿所言不假。
  但对秦裕偌虻サ陌旆ǎ懿蛔∩馓茫ぷ髁恐鹑赵龃蟆
  按照这样的交易规模,等到邺城的仗打完,他也无法从账目中抽身。像其他兄弟一样,领一处郡县驻守更是想都别想。
  秦ψ潘阏耍鄣昧窖鄯⒒ā
  张参军奉命点出牛羊,记录成册,着人送往枋头。
  秦玦和秦玸恰好巡视归来,听闻要派人乔装商队,登时眼睛发亮。
  兄弟俩心有灵犀,互相递了个眼色,一把扔掉马鞭,提着猎物赶往后宅。
  这事不能求阿父,必须求阿娘。只要阿娘点头,事情准能成!
  看到两个儿子,知晓他们的来意,刘夫人和刘媵都是一愣。
  “你们要出堡?”刘夫人没有发怒,也没有立刻否决,而是奇怪道,“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秦玸一向沉默寡言,这次却抢先秦玦开口:“我和阿岩久闻邺城,想去看一看。如果邺城被晋兵攻下,十有八九要被焚毁。”
  “是啊,阿母,阿兄就在枋头,我和阿岚带足人手,一定不会有事!”
  刘夫人出身高贵,见识不凡。
  她并不以为将儿子拘在身边是良策。生在乱世,将儿子养得手无缚鸡之力,只知锦绣膏粱,不识人间疾苦,不知胡人凶恶,反而是害了他们。
  只不过,以秦玦和秦玸的性子,是否该现在就放他们去邺城?
  “阿母!”
  “容我想想。”刘夫人微蹙眉心,转向始终未出言的刘媵,道,“阿妹以为如何?”
  “妾觉得无妨。”秦玦和秦玸是刘媵亲子,她比刘夫人更了解他们。如果这次不应下,说不定这两个小子会偷跑,到时又是一场麻烦。
  “邺城最近不太平。”刘夫人有几分犹豫。
  秦玦和秦玸尚未及冠,如果年纪再大些,她就不会这么担心。
  “阿姊,从大郎君到五郎君,哪个不是舞象之年便临阵杀敌?四郎君未束发即能射杀胡寇贼匪,更率部曲一路奔袭,剿灭侵扰坞堡的胡人部落。”刘媵浅笑道,“阿岚和阿岩年已十六,比当年的四郎还大三岁,阿姊何必担心?”
  刘夫人没好奇的瞪她一眼。
  “你可真是心大!”
  “谢阿姊夸赞!”
  刘媵笑靥如花,刘夫人到底点了头。
  秦玦和秦玸笑弯双眼,嘴角咧到耳根。
  退出内室之后,兄弟俩抑制不住兴奋,当场一蹦三尺高,险些撞到头顶。
  “你瞧瞧,都是惯的!”刘夫人看向刘媵,道,“阿妹,阿岚和阿岩到底没离过西河,你去安排一下,让刘蒙几个都跟去,务必要护得他们安全。”
  “诺!”
  “带去的仆兵和部曲要仔细挑选,最好是既能认路又能赶羊的。”
  “阿姊放心吧。”刘媵笑道,“武乡郡和上党郡都在夫主手里,唯独广平郡难走些。有仆兵和部曲在,不会有事。”
  李夫人点点头,唤婢仆取来绢布,写成一封短信,打算尽快送去枋头。
  “阿晓。”
  “奴在。”一名相貌带着胡人特征,身材高得惊人的女子跪伏在廊下。
  “取只鹰来。”
  “诺!”
  黑鹰从西河郡飞出,秦玦和秦玸整装待发,准备往枋头与秦璟汇合。
  晋军营盘中,桓温命郗超和邓遐探查,得知送来牛羊的是秦氏商队,想请来人过中军一叙,不料被一口回绝。
  “不识抬举!”
  事情一桩加一桩,桓温心情不好,愈发显得暴躁。正在帐中运气,桓冲恰好挑帘走进,扫两眼放在角落的冰盆,暗中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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