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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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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除了乖乖低头,宣读诏书让出皇位,司马曜没有第二个选择。如若不然,怕是连太极殿都走不出去!
  坐在皇位上,司马曜俯视群臣,面对指责和猜疑,始终没有出声。
  直到桓容归来,坐到郗愔下首,他才从沉思中转醒。握紧禅位诏书,看向桓容所在,刹那间对上一张笑脸,下意识打了个哆嗦,本能的捂住仍在隐隐作痛的下腹。
  殿外,将兵的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乐声和鼓声早已经停歇,乐者和歌者面带惊慌,低着头,完全是一动不敢动。
  司马曜脸色变得更青。
  看到有臣子不耐烦,已要起身发问,当即深吸一口气,抢在对方开口之前,将诏书递给伺候一旁的宦者,咬牙吐出一个字:“念!”
  “诺!”
  宦者恭敬的捧起竹简,上前半步,正要开始宣读。
  不承想,起身的臣子抢言道:“陛下,归政之事总有章程,需得太后恩许,三省拟诏!”
  司马曜没有理会,仍是对宦者道:“念!”
  宦者未做迟疑,立刻展开竹简,高声道:“朕在位至今三载,遇中原倾覆,胡贼盘踞,不能内修德政、外御强敌,无承续祖宗基业之能,愧于天下百姓。
  天命之归,有德者居之。故有尧舜之贤,夏禹之治。
  今仰观天变,俯察万民,唯行运在桓。
  天弃遗晋,当归德者。
  今踵汉魏旧典,逊于临海,禅位于桓氏子容,归传国玉玺。望能北逐胡贼,兴复汉室,匡复中原,再盛华夏。
  诏书宣布天下,择日定宝册,行大典。”
  诏书宣布完毕,宦者退回司马曜身侧。
  殿中再度陷入死寂,殿外的呼喊声竟也渐渐停歇。
  群臣面面相觑,愕然者有之、怀疑者有之、成竹在胸者亦有之。只不过,无人应声接旨,也无人起身出言,劝说天子收回退位之意。
  桓容正要起身,却被郗愔抬手按住。
  后者微微摇头,代他站起身,扫过左右文武,随后面向司马曜,高举笏板,口中道:“陛下英明。”
  四字落下,无异于盖棺定论。
  桓容有实力不假,但在朝中说话的分量依旧不如郗愔。
  郗丞相正面表态,无论赞同与否,此刻都不会有人当面驳斥,大胆到故意唱反调。
  至于殿外的将兵是不是司马曜安排,如今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龙亢桓氏和高平郗氏明显达成默契。再看出声附和的琅琊王氏,以及沉默不言却也没立即反对的太原王氏和陈郡谢氏,众人都是打了个激灵,脑海中迅速闪过一道灵光。
  继郗愔和王彪之之后,又有数名臣子起身,郗超即在其内。
  侨姓之后,吴姓迅速加入。
  自司马曜登上皇位,这还是首次被赞“英明”,而且是满朝文武齐声赞同,难免令人觉得讽刺。
  俯视群臣,司马曜面沉似水。
  他料到会有这个结果,可当真面对,实在让人难以接受,其中的滋味更是难言。
  当年魏主禅位,尚有臣子表示,一生是大魏之臣,不肯侍奉晋主。轮到他呢?自丞相以下,无一人站出来,哪怕说上一句话!
  即便是个傀儡,总该有几分香火情。可惜事到临头,这些仅存在于想象中。他今天让出皇位,终于彻底扫清眼前迷雾,看清满朝文武。
  视线转向桓容,愤怒中带着几许阴沉,甚至还藏着一丝幸灾乐祸。
  登上皇位又如何?
  等桓容坐到这个位置,就知道“傀儡”两字意味着什么。
  司马曜站起身,并没多说什么,无需宦者服侍,亲自除下皮弁、解下佩剑,迈步走到桓容面前,双臂平举,深深揖礼。
  “从此后,江山社稷、天下百姓俱托于敬道。”
  桓容郑重还礼。
  这个时候开口推辞,未免显得太假,也会辜负郗愔的好意。
  能让郗愔转换立场并不容易,与其为争虚名拖拖拉拉,不如干脆利落,省出更多时间做点实事。
  “陛下放心,容定不负所托!”
  禅位诏书刚刚宣读,宝册未立,大典未行,这声“陛下”实属理所应当。
  司马曜点点头,直起身,无视两侧文武,迈步走出殿门。
  从今日起,他再不是台城之主,名义上的都不是。但依旧典,不能马上离开建康,需得暂移华林园,等桓容登上皇位,再携家眷启程。
  如果桓容遵守诺言,他尚能在临海终老。如若不然,左右都是死路一条,离不离建康又有什么区别?
  多数人没有想到,天子大婚之日会生出如此多的波折和变故。
  先是太极殿被围,将兵叫嚷着要“归政天子”,随之是司马曜下退位诏书,当着群臣的面禅位桓容。
  紧接着,郗愔王彪之等分别表态,一些蒙在鼓里的人终于恍然大悟,或许司马曜的确想搞事,却在中途,不,或许是从一开始就落入旁人的算计,一步一步陷入深坑,终得今日下场。
  位列朝堂的没有笨人。
  有太极殿外一幕,司马曜不主动禅让也会被群臣逼着退位,甚至重演司马奕的下场,成为东晋第二个被废的皇帝。
  仔细想想,桓元子戎马一生,早有代晋之意,虽志未酬身先死,其子却代他完成宏愿,九泉之下当能瞑目。
  然而,想到桓容的强势,以及手握兵权并据有荆、江等地的桓豁桓冲等人,群臣的脸色又是一变。
  如果桓容登上皇位,肯定不会如司马氏“听话”。同样的,朝中的权柄也将重新分割。
  阻拦他登位?
  多数人都是暗中叹息,摇了摇头。大势如此,大局已定,非几人之力可以转圜。
  琅琊王氏、高平郗氏明显支持桓容,出面方对,必要同几家对上。
  谢安刚从桓豁手中接过扬州刺使,谢玄和桓石虔一起领兵在外,彼此的利益纠葛几乎摆上明面。届时发生冲突,谢氏会站在哪一方,不言自明。
  以周氏为首的吴姓名没有明确表态,从今天表现来看,七成以上会支持“新帝”。
  追溯到元帝渡江,王导王敦掌权,吴姓从繁盛到没落,乃至于在朝堂被边缘化,仅是几十年而已。经历过诸多“不公”,心中积累不少怒气,定是乐见司马氏跌落尘埃。
  遇上今日之事,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帮忙绝不可能。
  太原王氏无意出头,余下的文武多识时务,没有主动当出头的椽子。桓容失去杀鸡儆猴的机会,未免有些遗憾。
  桓容再度警示自己,今天迈出这一步,实际上并不代表成功。
  一切只是开始,接下来,他要面对的就不是司马曜这样头被门夹,以致于脑回路扭曲的奇葩,而是环海沉浮、政治经验丰富的各士族门阀。
  朝堂权柄、都城外的利益都需要重新划分,过程必须慎之又慎。
  今日的朋友,转身就可能成为敌人。在牢牢掌控君权之前,他必须打起精神,应对各方袭来的明枪暗箭。
  看着郗愔,再看看王彪之和谢安,桓容心中早有打算。
  大典之后,他不会留在建康。
  借口很容易找,古时帝王莫不巡狩,最出名的就是秦始皇,自统一六国之后,留在都城的时间屈指可数,最后更驾崩在巡狩的路上。
  前朝的魏明帝三度东巡,所过慰问乡间长者,体恤百姓疾苦,赐下谷物布帛,被世间称颂。
  魏文帝时,更有大臣上奏“夫帝王大礼,巡狩为先;昭祖扬祢,封禅为首。”
  东晋偏安南地,领土有限,封禅没有条件,巡狩实为理所应当。
  桓容已经制定好路线,沿着秦淮河出发,先东行会稽,拜会曾教导他的大儒,再挑选恰逢出仕之年的郎君随驾,带着众人一路向西,体会一下幽州的繁荣,豫州的武风,顺便让众人亲眼看一眼荆、江两州的战旗,亲耳听一听梁州和益州的战鼓和号角。
  如果时间充裕,还可以继续西行,沿着桓石虔和王献之谢玄打下的郡县,一路前往姑臧,体会一下西域风光。
  是否会有人阻拦?
  桓容耸耸肩膀,压根不在乎。
  他有钱、有粮、有兵,想搞事?没问题,来,体会一下贾舍人和荀舍人的手段,保管痛哭流涕,幡然悔悟,甚至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长乐宫中,宦者弯腰走进内殿,伏身在地,禀报太极殿诸事,包括将兵高喊“太后归于后宫,还政天子”,其后司马曜当殿宣读退位诏书,郗愔、王彪之等赞颂天子英明。
  “诏书宣读之后,殿外的将兵尽数退下。毛虎生和毛安之两位将军跪在殿前,言罪在自身,请勿降罪士卒。”
  “哦?“王太后挑了下眉,扫一眼老神在在的南康公主,问道,“事情如何处置?”
  “淮南郡公,”宦者话声一顿,立即改口,“陛下言,毛氏兄弟奉命行事,实为忠君,非但没有降罪,反留其原职,继续守卫台城安全。”
  王太后和胡淑仪交换眼色,心下明白,这两人的确是奉命行事,但奉谁的命可就不好说了。唯一能确定的是,绝不是司马曜。
  “各处将兵已得旨意,各归原位,不再紧闭宫门。”
  “诏书宣读之后,官家移往华林园。”宦者顿了顿,似有几分为难,“显阳殿得到消息,皇后尚未移驾,听伺候的人说,隐有不敬官家之语。”
  王太后点点头,看向南康公主,道:“南康,你看这事怎么办?莫如我遣人过去?”
  “太后拿主意就好。”
  不怪王法慧生怒,换谁站在她的立场,都会愤怒委屈甚至是生出怨恨。
  本就对成亲之人不满意,为了家族,她才咬牙嫁给司马曜。结果却好,大婚当天天子禅位,掰着指头算一算,她估计是“任职”时间最短的皇后,没有之一。
  仅是关在殿中不出声,已经算是好的。换成脾气暴躁的,直接放火烧了显阳殿都有可能。
  反正还没圆房,直接仳离?
  司马曜不是皇帝,好歹也是晋室血脉,从南康公主论,和桓容还是表兄弟。
  王法慧铁了心要离开,固然可以成功,却不能在大婚当日,至少要等司马曜退居临海,和司马道子作伴。
  考虑到是自己坑了王法慧,王太后终究叹息一声,命大长乐亲往长乐宫,劝说王氏移到华林园。
  “如果不想同天子当面,住到偏殿就是。”
  “诺。”
  与此同时,消息传至宫外,经过贾秉和周处的安排,传言直指司马曜为了亲政不惜兵困长乐宫和太极殿,威逼王太后和大长公主,胁迫群臣,甚至以文武族人相逼。
  闻听之人皆是大哗。
  联系到司马曜之前的名声,对此就有了五六分相信。
  至于禅位诏书,则解释成淮南郡公挺身而出,在偏殿苦劝天子,莫要做出这般凉薄暴虐之举。又有郗丞相和谢侍中等规劝,包围太极殿的殿前卫当即悔悟,不再助纣为虐。
  此后,天子醒悟,愿主动退位,众人共举桓容。
  “如此无德之人,怎配为君!”
  “大婚之后理当政归天子。如此急切,行此残暴之法,实非明君!”
  “昔日就有不孝之名,闻听先帝临终之前有遗诏,言新帝无德,江山托付于淮南郡公。”
  “不能吧?”
  “为何不能?淮南郡公乃是元帝长孙女,南康大长公主之子,其父亲乃南郡公,前朝大司马桓元子!比起昆仑婢之子,岂非胜出百倍?”
  “古有言,夫黄天之命,有德者居之!”
  传言各种各样,中心思想却很统一:司马曜不孝无德,桓容天命所归!
  建康城地震之时,秦璟已率兵大军拿下酒泉郡,正调转马头,挥师向北,驰袭西海郡。
  大军在弱水东岸休整,两只雄鹰先后飞至,盘旋在半空,找准秦璟所在,降低高度,发出嘹亮的鸣叫。
  秦璟翻身下马,举臂接住苍鹰,任由黑鹰落在肩头。解下鹰腿上的竹管,看到绢布上寥寥几行字,迎着江风站立,许久未动,仿佛同广阔的天地融为一体。
  “将军?”
  “吹号角,启程。”
  “诺!”
  悠长的号角声响彻弱水两岸,骑兵纷纷飞身上马。
  战马人立而起,发出声声嘶鸣,旋即汇成漆黑的洪流,在滚滚的奔雷声中,一路席卷向北。


第二百三十章 任性
  近万骑兵飞驰西海郡; 马蹄声仿如惊雷; 席卷地平线处; 仿佛大漠深处掀起的恐怖黑风。
  西海郡临近大漠,向北即是柔然,自古就是通往漠北的重要通道。
  因境内有居延海; 水草丰美,形成一片广阔的绿洲,适合人类居住。自汉以来,即为兵家必争之地。
  汉末天下大乱,西海郡几易其手; 先后被几家政权占据。
  张凉被灭后; 始终为氐人控制。什翼犍背叛氐秦; 一度曾派兵攻打,可惜都被当地的守将挡了回去。非但没占到半点便宜; 反而损失不小。
  看过战损; 实在是肉疼; 什翼犍再不甘心; 也不得不暂时收兵,打消拿下西海郡的念头。
  长安被破、苻坚驾崩的消息传来,西海郡守将当即下令,自他以下,将兵皆腰缠麻布、臂绕百巾,并打出为氐主复仇的旗帜,招揽逃窜的残兵贼寇,不断壮大势力。
  西海郡守将出身氐秦宗室,同苻坚的关系实属一般。说是哀痛苻坚身死,不如说是抓住时机,充实手下军队,以图自立。
  乱世之中,实力代表一切。
  盘踞西海郡,令边民垦殖,以当地所出同商队市货,时不时再假扮沙漠流匪徒抢上一回,可以说,苻将军的计划不算坏,给他充裕的时间,的确可以发展成气候,建国也非不可能。
  可惜的是,桓容和秦璟都看好西域商路,不可能放任这股势力壮大。
  两人是否会有一战,战起时,谁胜谁负都是以后的事。现如今,他们的目标一致,扫清所有阻碍,确保西行商路畅通。
  故而,盘踞西海郡的氐人成为明晃晃的目标和靶子。
  如果这几千人撤入大漠,尚且能留得大好人头。假若是赖着不走,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氐将听过秦璟大名,却没有真正的面对面打上一场,对传言始终有些半信半疑。
  如今大兵压境,看到滚滚的黄沙,烈烈的战旗,以及骑兵似狼群般的唿哨声,派出打探的骑兵都生出几分寒意。
  这不是寻常的军队。
  和他们遭遇,绝对会有一场恶战。是否能守住西海城——不,能不能保住性命,弃城逃入大漠都是个未知数。
  良久的沉默之后,有幢主大着胆子,建议苻将军放弃守城,趁着敌人尚未发起进攻,尽速退入大漠。
  “过居延泽即是柔然,七八月间,郁久闾、俟吕邻、勿地延等部皆在附近游牧。将军同俟吕邻氏有旧,可以金银相赠,请其助将军北撤。如其不肯担上干系,不愿出手相助,只需让开道路供大军经过即可。”
  幢主并非无的放矢。
  按照此计行事,固然会失去面子,却能最大限度的保存实力。
  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保住这几千兵力,无论是在大漠中发展,还是寻机再次南下,都会有所依仗。如果不识时务,一门心思的撞南墙,和数倍于几的敌人交战,别说东山再起,怕是全都要交代在西海郡。
  苻将军沉吟良久,有心摇头。如果就这么放弃西海郡,他实在不甘心。可是,扫过众人表情,心头就是一沉。
  很显然,十个里有九个想要撤走,剩下的那个未必想战,仅仅是碍于颜面,正在左右为难。
  “罢!”
  氐将叹息一声,当下做出决断,召集全军,放弃西海郡,绕过居延泽,北入大漠。
  “将军,为拖延敌兵,需得留下一支骑兵殿后。”一名穿着长袍,发束葛巾,却是五官深邃,明显有慕容鲜卑血统的谋士道。
  氐将点点头。
  “再则,行动匆忙,带不走的粮草皆要焚毁,城中汉人当尽数诛杀。”谋士继续道。说话时,神情没有半点变化,仿佛所言不是人命,而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好。”氐将点头,尽照谋士所言行事。
  趁秦璟未至城下,氐将以最快的速度点兵,飞驰向北。
  途中接连派出骑兵,打探西海郡内的变化。
  知晓殿后部队已经动手,遥望西海城方向升起的浓烟,氐将调转马头,扫视萎靡不振、活似老婆积蓄一并被抢的众人,扬声道:“昔日先祖可入中原,以汉人为羔羊,我等亦能!”
  “今日不过暂撤入大漠,他日再次南下,金银、绢帛和奴隶任抢!”
  听到这番话,众人的士气总算有所提振。
  氐将还要再说,突见远处烟尘滚滚,五六骑自南飞驰而来。马上骑兵皆身负重伤,满身满脸尽是血污。
  奔驰到近前,几人都是滚落到马下,全身瘫软,站都站不起来。
  认出几人是殿后部队,自氐将以下全都变了脸色。
  “怎么回事?”
  “禀将军,是秦氏、秦氏!”一人伤势相对较轻,捂住肩上的伤口,挣扎着抬起头,沙哑道,“大军出城不到一个时辰,敌兵即杀到!”
  “殿后五百人,如今只剩下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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