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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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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去的话,刘夫人没有再说。
  乱世中,无论士族高门还是庶人百姓,都见过太多的灾祸苦难,知晓太多的人情冷暖。
  刘夫人是母亲,同样是秦氏主母。
  秦玖钻了牛角尖,一时半刻转不过弯来,与其拖拖拉拉,让外人看秦氏笑话,趁机进一步挑唆,不如快刀斩乱麻,将事情尽快解决。
  “这事牵扯秦氏旧将,还有几姓高门。”刘夫人挥动长袖,淡然道,“之前的阴氏未能让他们警醒,总该再杀一儆百,才能让他们彻底明白,外贼未灭就想杂七杂八的事,实是愚蠢之极。”
  “诺。”
  “你父既让你回彭城,你便去吧。”刘夫人话锋一转,道,“你同遗晋的淮南郡公交情匪浅,可维持盟约,短期之内与你大有裨益。”
  “诺。”
  “另外,我有一物要交给你。”
  刘夫人向刘媵示意,后者轻轻颔首,回身绕过屏风。片刻后走出,手中托着一只巴掌大的木盒。
  木盒通体漆黑,上面没有任何花纹,只有一把铜锁。
  刘夫人取下发上金钗,拧开钗头,倒出一把刀形的钥匙。
  钥匙插入锁孔,转动两下,只听咔哒一声,铜锁落地。
  盒盖掀开,里面静静躺着半枚虎符,由青铜打造,年代久远,明显是前朝的古物。
  “阿母?”
  “当年我入秦氏坞堡,大君给我一支部曲,袭自前朝羽林军。这些年来,一直以家将之名守卫堡内。当年坞堡被破,十去其九,如今其子陆续长大,仍尊虎符号令,就让他们随你去彭城。”
  “阿母,儿不敢受。如其离开,何人护卫阿母?”
  “无需担忧,我让他们随你走,身边自不会缺人。”刘夫人微微倾身,将木盒放到秦璟手上,“阿子,我生于乱世,却不想死于乱世。如你能让我终于太平,我死亦含笑。”
  秦璟握紧木盒,用力得指关节发白。
  许久,将木盒放在身侧,再次稽首。
  “诺!”
  “好!”
  刘夫人按住秦璟的肩膀,抚过他的发顶。自其外傅,母子俩极少如此亲近。
  “阿峥,你要牢牢记住,情谊可顾,天下更重。”
  “你父年迈,终有一日要卸下重担。”
  “中原乱了太久,汉室苦了太久,我大父、大君皆死于胡贼之手,我不想再见胡贼盘踞汉家之地,欺凌汉家百姓。”
  “我想见你一统华夏,断绝这两百年的灾祸!”
  “诺!”
  秦璟沉声应诺。
  “儿遵阿母之命!”
  情谊可顾,天下更重。
  八个字压上心头,闪过脑海的身影未变得模糊,反而更加清晰。
  仇池郡
  桓石民抵达仇池半月,建康的旨意仍迟迟未能发下。
  据姑孰送来的消息,就仇池和武都太守之事,朝中分成几派意见,始终莫衷一是。
  陈郡谢氏和琅琊王氏站在桓氏一边,谢玄和王献之更曾借出城之机,命心腹往姑孰送信,言明两家态度。
  高平郗氏和部分武将对桓伊出任武都太守没有意见,却坚决反对桓石民执掌仇池。
  以太原王氏为首的建康高门两者都不同意,坚持要再选英才。
  朝会之上争执不休,圣旨迟迟未下。
  司马曜不想得罪任何一方,偏偏三方都得罪个彻底。
  王太后干脆称病,群臣总不能闯入后宫。褚太后有心无力,想要彰显一下存在感都没条件。
  “阿父的意思是,不忙着上表,让建康继续吵。”桓容将来信递给桓石民,笑道,“阿父还说,秉之在建康没少走动,朝中的水越来越浑,文武被牵扯精力,正方便将仇池武都彻底握于掌中。”
  建康朝堂吵得太厉害,多数人没有意识到,地盘是桓容打下来的,他们争执得越久,桓容就能进一步消化两郡,从容进行布置。
  哪怕太守没落到桓氏头上,以桓容此时的布局,甭管谁来,也甭管多么英明睿智,都会被郡治所的职吏假空。
  豪强?
  仇池和武都的豪强早已转投,郡中不少职吏都出身当地高门。不客气点讲,他们和桓氏穿一条裤子,利益早已经划分妥当,岂容外人再来插上一脚。
  “郡内政务交给阿兄,待荆州再来人,我便启程返回幽州。”桓容道。
  “这么快?”桓石民诧异,“阿弟走了,不怕建康趁机派人?”
  “有阿兄在,我自然放心。”桓容笑道,“再者说,我乃幽州刺使,如今战事已平,总不能在外太久。”
  另有一件事,桓容没有当着桓石民的面说。梁州城里还关着吕延,事情不能再拖,拖得太久,难免被王猛察觉不对。
  趁着建康无暇顾及,长安那边也没察觉,正好趁机狠狠坑苻坚一回,为幽州再添些劳动力。
  这出戏想要演好,需得他亲自出面。
  至于坑人的陷阱,更要他和杨亮父子一起挥锹。
  “阿兄尽管放心,至少两月之内,建康吵不出个结果,仇池武都不会生出大的变故。”说到这里,桓容不自觉勾起嘴角,“两月之后,说不定长安也会生乱。”
  看着桓容脸上的笑容,明知不是针对自己,桓石民仍有些脊背发凉,禁不住头皮发麻。


第两百章 坑死不商量一
  宁康二年三月,秦璟率五千骑兵南归彭城。除胡骑之外,另有五百刘氏部曲同行。
  拔营前日,闻听将要南下,染虎等皆是摩拳擦掌。
  “将军,可是要去打长安,要不然就是建康?”
  不怪他们会产生如此想法,随秦璟纵横草原数月,攻城拔营,连战连胜,稍有败绩,众人兴奋之余,对秦璟心悦诚服,敬称“汗王”。
  在胡人的部落中,强者才能成为首领。
  染虎出身的秃发鲜卑部,压根没有什么“嫡长”,首领的儿子有一个算一个,谁最勇猛凶悍,能被部落中的勇士共举,被部落长老和贵族承认,谁就会接下首领的位置,带领部落继续前行。
  如果首领的儿子没有作为,有九成以上的可能被他人取代。同样的,首领的儿子太有作为,等不到亲爹让位,一场父子相残不可避免。
  这种制度看似残忍,却在胡族部落中延续千百年。
  从秦时塞外诸胡,到汉时草原匈奴,一直到魏晋时期内迁的五胡,即使仿效中原王朝建立政权,在权力交接的过程中,依旧带着旧俗的影子。
  染虎等人臣服于秦璟,甘心为他手中刀兵,自然期待他能接过秦策衣钵。但是,在中原多年,众人对汉室也有几分了解,见秦璟抵达西河不久就要离开,心中难免生出嘀咕,更有几分不满。
  秦璟立下大功,秦策行事却太不公平。
  汉人的规矩实在太多,真正的勇士竟要受到这样的冷待!
  好在秦策没有继续“不公平”下去,肯定秦璟的战功不说,更是当着满朝文武宣布,将荆、豫、徐三州俱交秦璟,许他虎符,可掌三州诸军事。遇战先决,无需禀于西河。
  此令既下,文武顿时一片哗然。
  有老臣不满秦策此举,以为太过荒谬。
  秦玖被夺兵权,调回武乡;秦璟却要统领三州?手中的五千骑兵不收入西河,全要随他一同南下?
  如此行事,难道是想废除长子,立四子为继承人?
  “大王还请三思!”
  出声附和的文武超过十人。
  秦策面上不显,脑中浮现出刘夫人日前之言,不由得心头微沉。
  “今慕容垂盘踞丸都,苻坚篡踞长安,胡贼尚未扫清,诸事当以重立汉室、夺回中原为先!我子能征善战,有统兵之才,命其领荆、豫、徐诸军事,方能震慑长安,令胡贼不敢轻举妄动!”
  “我意已决,诸位不必再言!”
  在场文武跟随秦策多年,还有曾经侍奉其父的老臣,见他态度坚决,不容半点置疑,都是心头巨震。
  无论是否存在不满,再无人公然开口反对,更没有胆大到请秦策收回成命。
  翌日,秦璟接受任命,率五千骑兵南下彭城。
  染虎等人满脸兴奋,只等着秦璟一声号令,无论长安还是建康,抄起刀子就上!
  现如今,染虎已不怀疑秦璟能助他报得大仇。
  以秦璟的战斗力,慕容垂和慕容涉龟缩在三韩则罢,如有哪天不老实,试图染指中原,百分百会被狠狠收拾。
  慕容垂被称“鲜卑战神”,奈何身边处处是坑。
  慕容德和他离心,不能交付信任;慕容涉心思诡谲,更有背叛慕容评的前科,更加不能相信。
  能托付身后的慕容令和慕容冲又是彼此看不顺眼,隔三差五就要闹上一回,最严重的两次,已然是刀兵相向。
  不是慕容垂及时赶回,两人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九成以上不是儿子死就是侄子亡。
  一个接一个烂摊子等着收拾,慕容垂压根分不出精力谋划南下复国。只能继续困在三韩之地,先解决身后的麻烦再说。
  知晓慕容鲜卑的情况,染虎反倒不急着报仇。
  与其一刀了结,不如看着仇人自相残杀,这样才更痛快!
  秦璟没有回答染虎等人的问题,只告知众人,此次返回彭城,将有一段时日不临战事。染虎等人虽有些失望,但已经发誓效忠秦璟,自当唯其马首是瞻。
  不过,众人的心情很快又好了起来。
  秦璟明言,之前获取的“战利品”,已有部分送往彭城,都将如数发下。
  “城中建有兵营,尔等可居于营中,亦可于城内购置家宅。”
  染虎等人愕然瞠目,以为自己听错。
  “将军不是说笑?”
  “自然不是。”秦璟跃身上马,单手抚过战马的颈项,引来一声响鼻,“待回彭城,将为尔等录入户籍。如尔等愿意,可改汉姓、取汉名。如若不愿亦无不可。”
  染虎等人脸色涨红,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
  秦璟此举是在表明,从今往后,他们就是“亲兵”,不是随时可以舍弃的小卒!
  “仆等必为将军效死!”
  “汗王万岁!”
  五千骑兵陆续上马,伴着悠长的号角,轰隆隆的马蹄声响彻北方大地。
  马蹄踏过残雪,溅起早春的湿泥,从上空俯瞰,五千骑兵仿佛一股奔腾的洪流,急速奔涌南去。
  骑兵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地平线,再也眺望不到。
  城头之上,刘夫人依旧久久驻立,任由冷风拂过鬓发、鼓起长袖。
  “阿姊,起风了。”刘媵站在刘夫人身侧,轻声道,“该回去了。”
  刘夫人没出声,仍望着秦璟离开的方向,眸光深邃。
  刘媵没有再出声,而是静静的陪着刘夫人,一同伫立在北风之中。
  两人的裙摆被风扬起,似欲乘风而去。
  秦珍和秦珏趴在城墙上,想起方才见到的那一幕,不由得心头火热。
  他们何时才能长大,才能随父兄征战沙场?
  “阿兄初次临战,也不过比咱们大上两三岁。”秦珍握拳道,“胡贼不灭,总有你我杀敌之日!”
  风越来越大,卷起残雪飞沙,阻隔了城头人的视线。
  “走吧。”
  “诺。”
  随刘夫人离开时,秦珍和秦珏不约而同转头,向秦璟离开的方向张望。漫漫飞沙之中,一切都变得模糊,唯有被骑兵踏出的长路一直向南,直至风沙尽头。
  “总有一天……”
  他们不再年幼,可以跨上战马,手持长枪,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可以和兄长并肩作战,将盘踞中原的胡人彻底扫清。
  总有一天!
  回到府内,秦珍和秦珏往夏侯将军处学习兵法。
  刘夫人和刘媵换过衣裙,重新看起田册。看到一半,忽听婢仆禀报,秦策结束同文武议事,径直来了东院,看样子似有几分恼怒。
  “夫主?”刘夫人放下竹简,思量片刻,同刘媵对视一眼,不禁微微一笑,“看起来,还是有人不够清醒。”
  “阿姊说的是。”刘媵收起摊开的田册,“看来不用阿姊费心,儆猴的那只鸡就会自己跳出来。”
  “此时还言之过早。”刘夫人摇摇头,“事情涉及前朝,最终如何决断,总归要夫主点头。”
  刘媵颔首,收起最后一卷竹简,合上木箱。
  时间抓得极准。
  等婢仆抬下木箱,送上茶汤糕点,秦策恰好迈步走进正室,身上犹带着早春的凉意。
  “夫主。”
  刘夫人和刘媵福身,随后刘媵退下,仅留夫妻二人在内室。
  秦策面无表情,端起茶汤一饮而尽。
  听到一声不甚明显的冷嘶,刘夫人红唇微翘,笑道:“茶汤刚刚调好,有些烫,夫主小心。”
  秦策面露尴尬,看着笑意盈盈的嫡妻,心头累积的郁气似一扫而空。指腹擦过被烫的嘴角,也禁不住笑了起来。
  “细君一如当年,为夫却是老了。”放下漆盏,秦策叹息一声。
  “夫主何出此言?”
  刘夫人手托袖摆,夹起一块胡饼送到秦策面前,道:“夫主早膳未用多少,该用些胡饼。是阿妹亲手做的,新鲜的羔羊肉,加了南地调制的香料,味道着实不错。夫主尝尝?”
  “好。”
  秦策未用竹筷,直接以手拿起胡饼。
  饼皮香脆,馅料味足,饼面上还洒了芝麻,搭配微凉的茶汤,味道着实不错。
  秦策胃口大开,吃下整整一盘,仍是意犹未尽。
  刘夫人命婢仆撤下漆盘,送上新的茶汤,拿起布巾为秦策净手。
  “细君,”秦策声音微哽,“我自己来。”
  “夫主,就让妾一次?”刘夫人微微抬头,指尖擦过秦策带着刀疤的手腕,“一晃这些年,妾还记得,当日夫主为救大君,仅率三百仆兵同上千胡贼厮杀,身上留下十三条伤疤,这就是其中之一。”
  秦策没说话,掌心覆上刘夫人的脸颊,指腹擦过她的眼角。
  “当年之事,细君都还记得。”
  “记得。”刘夫人笑中带泪,覆上秦策的手背,低声道,“当年一战,刘氏坞堡几近覆灭,刘氏郎君十不存一。夫主带去的仆兵,一个都没能回来。是阿嵁和阿屺带兵死死守住城门,阿岍和阿峥冲开胡贼的包围,阿峥更三箭射死贼首,才逼得贼兵退去。”
  随着刘夫人的讲述,秦策陷入回忆,表情变得沉痛,沉痛中又夹杂着欣慰,欣慰并未持续太久,最后全化为一声叹息。
  “这么多年了。”
  “是啊。”刘夫人合上双眸,顺着覆在背后的大手,靠入秦策怀中。
  “阿子都长大了。”秦策声音微沉,注视着立在墙边的屏风,看着屏风上蹲踞的麒麟,声音中带着疲惫,“长大了啊。”
  刘夫人没说话,只是靠在秦策肩上,轻轻抚过他的领口。
  “阿嵁起了不好的心思,更钻了牛角尖。”秦策半合双眼,“跟着秦氏的老臣也不同以往,……我是不是错了?”
  “夫主?”
  “细君,你告诉我,我是不是错了?”
  秦策极少在人前示弱,如今日这般更是从未有过。
  刘夫人直起身,静静的看了秦策片刻,留意到他新增的白发和眼底的疲惫,轻轻摇了摇头,将秦策扶躺到自己腿上,解开他的发髻,一下下梳着斑白的发。
  “夫主,人心易变,当年的刘氏坞堡也曾如此。”
  “我还是错了。”秦策合上双眼。
  “不。”刘夫人低声道,“夫主只是心软了。”
  “心软?”
  “对阿嵁心软,对老臣心软。”刘夫人继续道,“换做十年前,夫主可会这般?”
  “……不会。”他会将秦玖关起来,狠狠抽一顿,抽到他脑筋清醒为止。还会把起了歪心的谋士将领一并斩杀,让全堡上下看个清楚明白。
  “胡贼未灭,中原未定,南边还有遗晋,夫主心软得太早。”
  说完这句话,刘夫人再没有出声。
  秦策沉思许久,握住刘夫人的手,沉声道:“细君说得对,太早,一切都太早。”
  究竟只说心软还是暗含其他,秦策没有明言,刘夫人也没有追问。
  “阿嵁留在武乡终究不妥,该让他回西河。”秦策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同刘夫人商量,“等他回来之后,劳烦细君将他身边再梳理干净,非必要,就莫让他再出府了。”
  “诺。”
  “至于旁人,”秦策眯起双眼,声音骤冷,“该让他们知道,我虽年迈,却没有彻底糊涂!胡贼未灭,就想些不该想的,找死!”
  刘夫人笑了。
  “夫主不老。”
  “不老?”
  “不老。”
  秦策朗声大笑,坐起身,又将刘夫人揽入怀中。
  就在这时,刘媵去而复返,看到眼前一幕,不由得掩唇轻笑,笑到秦策脸发红,不由得咳嗽两声。
  “我尚有政务。”秦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晚膳时再过来。”
  “诺。”
  秦策几乎是落荒而逃,刘夫人看着刘媵,刘媵微微侧头,“阿姊?”
  “淘气!”刘夫人点了一下刘媵的额头,“阿嵘都已及冠,还是这么淘气。”
  “阿姊,饶我这一回吧。”刘媵坐到刘夫人身边,嘴上讨饶,神情中却满是笑意,“夫主转过弯了?”
  刘夫人点点头。
  “等阿嵁从武乡回来,也是时候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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