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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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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夫人点点头。
  “等阿嵁从武乡回来,也是时候动手。”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暗含无尽的杀意。
  秦玖回到西河之日,即是话中人头颅落地之时。
  乱世并非一味的残酷,却也不能从头至尾贯彻仁心。以秦氏目前的处境,实非万事无忧,稍有不慎,仍将落得满盘皆输。
  正如刘夫人所言,凡事不能“心软”。
  一旦秦策狠下心来,秦氏内部必将生出一场动荡。
  无论付出多少代价,毒瘤必须尽早拔除。总好过留待他日溃烂生脓,生出更大的隐患。
  宁康二年,四月
  秦璟抵达彭城,秦玦应出城外,见到兄长出现,差点热泪盈眶。
  “阿兄,你总算回来了!”
  秦玓人在昌黎、秦玸和秦桓鲈谄窖簦桓鲈诤佣熘莺驮ブ莸恼穸佳乖谒募缟希皇怯星孬Y扛起荆州,他肯定会被累出个好歹。
  “阿兄,我接到消息,三州交给你,我能去找阿岚了吧?”
  秦璟正解披风,听到秦玦的话,转身看着他,无情的道出两个字:“不行。”
  秦玦傻了。
  “为何?”
  “阿父将三州交给我,并未言调你去平阳。”
  “所以?”秦玦咽了口口水,突然心生绝望。
  “所以。”秦璟简单重复,一切尽在不言中。
  秦玦深吸一口气,当场掀桌。
  有没有这么坑的?
  有没有?!
  时尚,感觉被坑的不只是秦六郎。
  建康朝廷吵了整整两个月,仇池和武都太守终究落入桓氏囊中。
  圣旨未送出建康,桓容已得到消息。
  见过荆州来人,将郡内政务尽数交给桓石民,桓容迅速调兵启程,南下梁州。
  为演好预定的戏码,桓使君一改平日“低调”,沿途打出将军大旗,摆开郡公车驾,很是张扬。将一个因战功膨胀、变得嚣张跋扈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当然,这是在各方探子眼中。
  对于百姓,桓容严令秋毫无犯,如遇农田,必要绕路而行。不慎伤到禾苗,更要双倍赔偿。
  在长安和建康朝廷议论桓温父子如出一辙,都是好大喜功之人时,桓容在民间的声望却是不断拔高。
  对比之强烈,实是超出想象。
  抵达梁州城下,桓容没有入城,而是派人入城,“召”杨亮父子出城一见。
  杨亮父子“奉召”而来,没用多久,就满面怒气而去。回到城中不久,下令紧闭城门,严守城头,明显有要和桓氏决裂的架势。
  长安获悉情况,起初尚存几分疑虑。毕竟,他们的计划是说服杨广毒杀桓容,而不是促使杨亮父子与其正面交锋。但在得知荆州的桓豁开始行动,大举屯兵魏兴郡,兵锋直指汉中时,疑虑顿时消去大半。
  虽然和计划有些许出入,可能让遗晋生乱,甚至生出大乱,简直比预期的结果强上百倍。
  “吕延”的书信送往长安,王猛松了口气,苻坚更是一扫之前郁闷,难得有了笑脸。
  殊不知,就在他们成竹在胸,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时,桓容正在帐中和杨亮父子密谈,屯兵魏兴郡的桓豁接住飞落的鹁鸽,看过鹁鸽带来的短信,眺望北地,已然擦亮刀锋。


第二百零一章 坑死不商量二
  宁康二年五月,长安城,太尉府
  两名医者小心退出内室,在门前停住脚步,想起方才的情形,都是面露惧色,汗不敢出。
  “太尉的病情……”一名医者刚要开口,当即被另一人拦住。
  平日里同行是冤家,现如今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说错半句、行差半步,两个人都要脑袋搬家。
  “你不要命了?!”
  吕太尉命不久矣,诊治的医者全都清楚,却无一人敢诉之于口,每次过府,都像是在鬼门关走过一遭。
  “快些熬药,趁早离开!”
  能拖一天是一天,哪天实在拖不下去,带着一家老小逃出长安,无论往东还是往南,凭着一身本事总能挣出一条生路。
  被捂住嘴的医者也是一阵后怕,忙不迭点头,脸色煞白。
  两人匆匆往库房取药,亲手熬制,送到吕婆楼榻前。
  整个过程中,吕宝派来的健仆始终不错眼的跟着,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稍有不对就会立刻拔剑,将两人斩杀当场。
  之前已有两名药童身死,错杀也好,真有异心也罢,从那之后,吕婆楼入口的汤药都需医者亲手熬制,由健仆牢牢盯着,确保不出半点差错。
  吕婆楼征战半生,为官几十载,在外的敌人不少,朝堂上的政敌同样两个巴掌数不过来。
  此番病重,连续多日未能上朝,外边的人不好插手,朝中的敌人则找到机会。不能明摆着刺杀,在汤药上动一动手脚极是方便。
  如非机缘巧合,被吕宝发现不对,吕婆楼哪能撑到今天,早在半月前就驾鹤西归。
  吕婆楼没死,煎药的童子身首异处,医者被赶鸭子上架,再不愿意也不敢抗命,只能老老实实的煎药,亲自为吕婆楼试药,在他服用之后才可离开。
  至于会不会因无病服药损害身体,太尉府半点不在乎。
  两名医者完成“任务”,带着一身冷汗离开。一路行到前院,双腿都在发抖。不是互相搀扶,压根路都走不稳。
  叹息运道不济的同时,对比常驻府内的同行,又不免感到庆幸。
  后者生死操于吕氏,一家老小的命都在吕氏手里攥着,早晚要为吕婆楼陪葬。自己好歹有些许自由,可以隔五日离府,回家探望父母妻儿。
  这是他们撑下去的希望,也是从长安脱身的唯一机会。
  医者互相把臂,为彼此壮胆,暗中坚定信心。
  行到府门前,正要唤门房开门,忽闻门后传来一阵马嘶,随即辅首被叩响。
  门房走出来,向两名医者示意,利落的取下门栓,拉开角门。
  医者不敢多想,只盼着尽快离府。
  先后穿过角门,正要迈下石阶,就见府前停着两辆大车,车上盖着蒙布。相聚五步远,已能闻到一阵药香。
  “想必是药商。”
  自吕婆楼重病,吕德世和吕宝开始四处搜寻良药,人参灵芝没少买,甭管能不能派上用场,是不是写在药方里,只要是好药,一概不吝惜金银绢帛。
  打量着从车上走下的药商,医者心下有了计较。
  先前多是胡商,这个却是汉人。
  不过,朝廷并不禁止汉人在都城行商,事实上,长安内的豪商,七成以上都是汉人。这个药材商出现在吕府门前,实是再正常不过,没有半点值得奇怪。
  医者匆匆看过两眼,并未放在心上,迅速转身离开,以最快的速度向家中走去。
  氐秦立国后,政权新建,事事仿效晋朝。
  官员和贵族乘车有严格规制,平民百姓出入则需步行。农人进都城可赶牛车,商队可以用马车和骆驼,但到城门前必须下车,由守卫逐一盘查。
  如有违背,必定按照律法严惩,绝不姑息。
  论起舆服制度,魏晋南北朝时期已算宽松,换成两百年前的汉朝,穿错衣服不只要被嘲笑,更有人因此丢爵丢官,可见律法之严。
  医者离开后,药商同门房道明身份,递上此次送来的药材清单,并道:“有一株老参,是某耗费力气得来,价值不下百金,需同府上少郎君当面议定。”
  如果是两车普通药材,根本不必禀报吕德世和吕宝,自有管事与商人结清钱款。涉及到稀有的药材,价值超过百金,不是管事能擅自决断,必须向上禀报。
  吕婆楼服过汤药,精神稍好。
  健仆前来禀报时,他正同两个儿子交代朝中事。
  “老参?”
  听到健仆所言,吕德世双眼一亮,吕宝更是激动得跳了起来。
  吕婆楼服用的汤药中,正好需这一味药。
  “阿弟,你侍奉阿父,我去见那药商。”
  吕德世兴冲冲离开,不到片刻又快步返回,手中攥着两卷竹简,脸色阴晴不定,很有几分难看。
  “阿兄?”吕宝奇怪道,“出了何事?”
  吕德世没有回到,而是走到榻前,将竹简奉给吕婆楼,道:“阿父,三弟出事了。”
  吕宝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道:“二兄,你说什么,三兄出了什么事?!”
  吕婆楼瞳孔紧缩,状似摇摇欲坠,却并没有真正倒下,摊开一只枯瘦的手,沙哑道:“拿来。”
  “诺!”
  吕德世递上竹简,退坐到一旁。
  吕婆楼展开竹简,看到“幽州刺使容”五个字,脸色骤变,匆匆扫过其后内容,又抖着手展开另一卷,确认是吕延的字迹,登时怒上心头,苍白的脸色转为赤红,剧烈的咳嗽起来。
  “苻坚、王猛!这是要绝我吕氏!”
  “阿父!”
  吕德世和吕宝大惊,同时扑向榻前。正要叫医者,却被吕婆楼喝住。
  “不用,咳咳,倒盏温水来。”
  “诺。”
  吕德世亲自取来温水,吕婆楼服下半盏,勉强压下喉间痒意,问道:“给你竹简之人现在何处?”
  “已被关在客厢。”吕德世眼中闪过狠意,道,“阿父,可要押下去拷问?”
  “不用,将人带来。”吕婆楼靠在榻边,沉声道,“切记莫要怠慢。”
  “可……”吕德世不解。
  “照我说的去做!”吕婆楼骤然狠下表情,“你三弟在桓敬道手里!”
  桓容敢派人往长安,更正大光明找上吕婆楼,自然有所依仗。
  吕光刚死不久,吕婆楼会冒着再死一个儿子的风险,将上门的徐川交给苻坚?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
  就算吕婆楼肯牺牲儿子,桓容也有后手。
  为此,他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下半年送往彭城的粮谷价低一成,本次从氐秦捞回的好处更要送出两成。
  当然,好处不白给,除保证徐川一行人在长安的安全外,秦璟答应配合桓容出兵。无需攻入长安,在边境牵制氐人兵力即可。
  就这笔生意而言,双方都能得到好处,也都需付出相当代价。
  秦氏固然能得钱粮人口,却可能曝露埋在长安的部分钉子,算起得失,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徐川本次主动请缨,下的决心着实不小。
  自投入桓容麾下,他所走的路就比旁人艰难,因心急之故,没少被钟琳荀宥试探。嫌疑消除之后,又被屡抓壮丁,政务忙得压得喘过气来。
  好不容易有立功的机会,又遇贾秉荀宥等人分身乏术,自然要挺身而出,为明公解忧。
  更重要的是,他对长安的了解超过他人。
  在没有投靠桓容之前,他曾在长安呆过一段时日,一口洛阳官话极是地道,还能说流利的胡语,扮作药材商人惟妙惟肖,压根不会被人怀疑。
  事实证明,他并非夸口。
  从梁州北上,一路顺利抵达长安,入城时还同守卫寒暄几句,送出一袋熏肉。
  守卫很是满意,放他入城之时,更暗中提点两句,说太尉府正寻药材,他无需去坊市,直接往东城太尉府,能卖出更高的价钱,还能免去税收
  “我有同族在东城巡视,有他带路,自会少些麻烦。”
  所谓瞌睡送枕头,概莫如是。
  徐川拱手谢过,又送出一袋熏肉,顺利入城。
  沿途所见,同记忆中并无太大出入,倒是西城的坊市颇有几分新意。说是类似建康,不如说是盱眙的翻版。
  设在坊市前的税官、入坊之前需领木牌、商人口中的价格所,再再让徐川挑眉。
  时间匆忙,无法入坊细细查看,单就目前获得的线索,足以证明王猛不只有治国之才,同样擅长经济之道,看到别人的长处,不忌讳仿效学习,用来补己之短。
  “氐秦不缺干才。”徐川心头微沉,想起此行的计划,又立即振作精神。
  有干才又如何?
  如计划能够顺利实行,足够长安乱上一阵。
  想到这里,徐川合上双目,再睁开时,表情中再不见担忧,眸底更显漆黑。
  顺利找到太尉府,徐川命人上前叫门。
  看到从角门出来的两名医者,当下确定之前听到的消息,吕婆楼卧病在床,恐已病入膏肓。道出携带好药之后,徐川被请入客室,不消片刻就见到了吕德世。
  确定对方身份,徐川不只取出老参,更拿出两卷竹简。
  展开竹简,吕德世脸色大变。
  客厢很快被重兵把守,随徐川来的护卫车夫俱被拿下。
  目送吕德世匆匆离开,徐川半点不见焦急,悠然坐于室内,取出随身的酥饼,三两口吃下肚,对吕府的糕点看也不看。
  投入桓容幕下,多多少少都见识过使君的饭量,也品尝过刺使府厨夫的手艺。
  现如今,连州治所的膳食都变得口味绝佳,贾秉到建康都会嫌弃,对当地的膳食各种挑剔鄙夷,遑论比建康更不如的氐秦。
  不到两刻种,吕德世去而复返,表情依旧阴沉,言语行动间却带着客气。
  “徐公请。”
  “不敢当。”徐川拱手道,“某乃幽州刺使幕下参军,吕郎君唤某官职即可。”
  吕德世:“……”有没有这么嚣张的?当真以为老子不敢拍你?!
  徐川笑了笑,为使君办事,自然不能堕了使君威风。区区太尉府,徐某尚不放在眼里!
  被激得头顶冒烟,吕德世险些当场拔剑。幸亏记得吕婆楼之前的吩咐,才勉强压下怒火,将徐川引往正室。
  彼时,吕婆楼强打起精神,换上深衣,并在脸上涂粉,专为掩饰病容。
  徐川入内室见礼,神情自然,无半点局促,实则心下暗道,吕婆楼不愧是氐秦名将,目光似刀,恍如实质。
  不是早有准备,恐会被对方的煞气压住。
  “见过太尉。”
  徐川正身坐下,等着吕婆楼开口。
  见其表情自然,无半分惧色,吕婆楼微感讶异,并未表现在脸上,而是抛出两卷竹简,喝问道:“桓敬道妄称英雄!”
  知晓话中所指,徐川微微一笑。
  “吕太尉之言,恕在下不敢苟同。”
  “他行奸徒之事,以我子性命相逼,事实如此,何言可以狡辩?!”
  “来而不往非礼也。”徐川收起笑容,正色道,“吕太尉想必看过竹简,其一乃令公子亲笔所书,论阴谋诡计,手段毒辣,桓使君实不及氐主和王丞相半分。”
  “你……”
  “徐某道句实言,太尉忠于氐主,氐主可重太尉?”不给吕婆楼反口的机会,徐川继续道,“光明殿中文臣武将不少,为何众人皆得平安,唯太尉长子葬身朔方城外?”
  “据徐某所知,王猛有亲侄,其才学不下吕公子,为何南下梁州的不是前者?”
  “纵观长安,如太尉一般的老臣还剩几个?”
  “一派胡言!”吕婆楼怒道。
  “当真是胡言?”徐川不紧不慢道,“太尉细细思量,徐某所言没有半分道理?大公子不是葬身朔方城外,三公子不是身陷梁州?听闻自太尉告病,氐主除几句温言,并无他意?”
  “他意?”
  “氐主可曾提过要再发兵朔方?可曾对太尉言及,要助太尉为大公子报仇?”
  吕婆楼沉默了。
  吕德世和吕宝更是脸色难看,狠狠咬着后槽牙。
  别说发兵雪耻,自吕婆楼病重不能上朝,吕氏在朝中不断被打压,吕宝官职差点丢了。
  对此,苻坚和王猛都没说话,吕婆楼怎能不心怀怨气,甚至怀疑苻坚早盼着他死,以便收回他手中的军队。
  朔方侯死后,留下的将兵俱被苻坚掌控,两个儿子都无法插手。
  这样的做法于国有利,可进一步集中军权,却难免让老臣寒心。
  见火候差不多了,徐川话锋一转,道:“吕太尉有何打算,仆无意探问。此番前来,是代桓使君同太尉谈一笔生意,只要太尉点头,千两黄金送上,并将三公子平安送出梁州城!”
  “生意?什么生意?”
  “听闻二公子乃殿前卫队主?”徐川转向吕德世,笑道,“只需二公子帮个小忙。”
  听闻此言,吕婆楼目光微闪。
  “你要行刺?”
  “当然不是。”徐川摇头道,“只为给氐主带一个口信。不用二公子出面,另有带信之人。届时,只需二公子稍加布局,趁乱放其离开即可。”
  “趁乱?”
  “趁乱。”
  徐川笑意加深,略微前倾,如此这般、这般如此道出计划。
  “如何?事成之后,吕太尉得千两黄金,三公子平安出梁州城,氐主威严削减,王猛声名扫地,太尉亦能出一口恶气。”
  “如何保证桓敬道践诺?”吕婆楼已有几分心动。
  “如何不能?”徐川淡然道,“桓使君不世之才,言出必行,南北共知。况且,就这笔生意而言,吕太尉并未承担太大风险,事成则受益匪浅。太尉难道不愿赌上一赌?”
  吕婆楼看着徐川,双拳一点点攥紧,想到竹简中所言,思及王猛不遣亲侄,偏让自己的儿子身陷梁州,终于下定决心、
  “好!”
  好字出口,吕婆楼似用尽浑身力气。
  徐川躬身行礼,双臂举起的刹那,嘴角闪过一丝讽笑。
  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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