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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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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容打破常例,仇池城易主,城内的人口非但没有减少,反而陆续增添。至于来源,有分散在附近的杂胡部落,也有从姑臧等地逃来的西域胡,甚至有游走在边界的吐谷浑人。
  当然,数量最大的仍是汉人流民。
  比起幽州流民,这些人的遭遇更为凄惨,大部分面黄肌瘦,在北风中瑟瑟发抖。至少有一多半身上带着鞭伤,有的年深日久已经发黑,有的刚刚结痂,甚至还渗着鲜血。
  依情况推测,十有八九是从临近州郡逃出的羊奴。
  自城头俯视,等着入城的流民排成长龙。多数是壮年的男子、妇人,少部分是半大的少年,老人和孩童都极少见。
  究其原因,桓容不愿想,也不敢想。
  乱世之中,人命犹如草芥。
  他不是神仙,没法吹一口气,动动手指就将中原扫清,救下所有遭受苦难的百姓。他所能做的,是一步一步稳健踏出,尽己所能,做好当下。
  闭上双眼,深深吸一口气,冷气沿着鼻腔流入肺部,桓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突来的郁气随之消散,掀起眼帘,双眸犹如灿星,大脑瞬间清明。
  就在这时,负责辑录户籍的徐参军匆匆登上城头,报荆州来人,手持桓豁和桓冲的亲笔书信。
  “阿父的信到了?”
  姑孰乃建康西门户,镇守此地,桓冲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关注。直接向仇池递送书信实在不可取,将信送至荆州,由桓豁代转,虽然要费上一番周折,却更加稳妥。
  “是。”徐参军道,“人现在军营。”
  “好。”
  桓容点点头,又向城外眺望一眼,旋即转身走下城头。
  玄色的披风被朔风卷起,仿佛大鹏张开的羽翼,即将振翅而起,破开风雪翱翔万里。
  回到城中大营,见到送信人,桓容不由得吃了一惊。
  “从兄?”
  来人正看着一卷竹简,听到桓容的声音,抬起头,现出一张如刀刻斧凿般的英俊面容。
  “阿弟。”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桓豁三子桓石民。
  桓容在冠礼上见过他,当时没说上几句话,彼此的印象却是不错。他知桓石民随桓豁镇守荆州,却万万没料到,派来送信的竟会是他。
  桓石民性格开朗,武艺超群,随桓豁镇守荆州期间,没少扫除边患,立下战功。此前已升定远将军,不日可为一地太守。
  他来送信,实在出乎桓容预料。
  “从兄一路可还顺利?”
  兄弟二人见礼,在屏风前落座。
  小童送上茶汤和糕点,合上房门。桓石民没有多言,直接取出桓冲和桓豁的亲笔书信,一股脑递到桓容面前。
  “阿父的信,交代我路上不能耽搁,务必尽快送到阿弟手中。”
  放下书信,桓石民端起茶汤,笑道:“阿弟还是唤我阿兄,叫从兄难免生疏。还有,阿弟手里的厨夫手艺不错,炸糕做得绝了。”
  桓石民一边说,一边夹起一块炸糕,三两口吃下肚,又喝一口茶汤,满足的叹了口气。
  桓容无语。
  这人是东晋名将,史书记载派兵截杀苻丕那位?
  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见桓石民眨眼吃下整盘炸糕,很是意犹未尽,桓容不免想起远在盐渎的桓祎,下意识勾起嘴角,令童子再送两盘糕点。
  “还有茶汤。”桓石民道。
  “诺。”
  童子退下,桓石民放下竹筷,继续品着茶汤。
  桓容展开书信细看,越看眉毛挑得越高,最后差点飞出发际线。
  “阿兄,”桓容抬起头,越过书信看向桓石民,道,“启程之前,阿父可同你说过什么?”
  “这个啊,”桓石民放下漆盏,想了片刻,道,“旁的没说,只说到仇池之后,一切听阿弟安排。”
  桓容:“……”
  “阿弟?”
  “阿兄,阿父的意思是,上请朝廷,选阿兄为仇池太守,叔夏兄为武都太守。”
  所谓举贤不避亲,当真被桓豁和桓冲发挥得淋漓尽致。
  人说桓氏嚣张,如今看来,貌似也有几分道理?
  “这事我知道。”桓石民没有半点意外,“阿父本想举二兄,可惜朝廷下旨,选二兄为竟陵太守,不日就要赴任。也考虑过几个从兄从弟,都不太合适,最终就落到我和叔夏头上。”
  “阿父可有其他交代?”
  “阿父说,如此安排,可暂时拉拢陈郡谢氏。”
  陈郡谢氏?
  桓容沉吟片刻,终于恍然大悟,不由得暗道一声,姜是老的辣!
  桓石民的丈人是前豫州刺使、曾在桓大司马幕下任参军的谢奕,谢安的长兄、谢玄的亲爹,就是史书记载,追着桓大司马喝酒那位。
  按照南康公主的话说,没有这位,估计就不会有桓容。
  桓伊文武全才,又擅长笛曲,号“江左第一”,同王徽之和谢安皆有私交。
  选他二人为仇池和武都太守,不说是神来之笔也差不了多少。
  桓容放下书信,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困扰多日的难题即将迎刃而解,想不激动都难。
  谢安固然会防备桓氏,却更要顾虑高平郗氏,毕竟郗愔官至丞相,在朝中一言九鼎。
  同样的,建康士族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什么善茬。与其大费周折另选他人,期间被他人钻了空子,不如顺水推舟接受这两个人选。
  如此一来,既能卖桓氏一个人情,又能凭借“姻亲”和“私交”分得利益,何乐而不为?
  不符合清风朗月的形象?
  桓容摇摇头。
  谢安是魏晋名士,风流无双不假,可他同样是士族家主,肩负一族重担。在魏晋这个特殊的历史时期,无论愿不愿意,都要抛开自身,以家族的利益为首要考量。
  “阿兄,我会尽快上表。”桓容激动的走了两圈,重新坐回蒲团上,“无需等到建康下旨,阿兄可先熟悉城内政务,至于军务,等到州兵满额,可由荆州调些熟悉的将官。”
  “不急。”桓石民摇摇头,笑道,“我才从荆州来,还想清闲两日。早听说阿弟手中藏着美酒,为兄甚是想往啊。”
  明明是个俊朗的青年,偏要做出一副无赖姿态,却格外的洒脱自然,让人无语之余,忍不住当场发笑。
  “行,容今夜设宴,为阿兄接风洗尘!”
  “好!”
  桓氏兄弟把酒言欢,驰骋北地的秦璟如王猛预料,未再攻击边城,而是率五千骑兵南下,一路驰往西河。
  秦策早有书信,让他尽速回西河一趟。
  刘夫人也送出苍鹰,言明城中之事,字里行间叮嘱,莫要在外久留,过西河之后,当尽快返回昌黎,亦可南下彭城。
  秦璟接到书信,策马驻立良久,眺望被白雪覆盖的草原,终于下定决心。
  宁康二年,二月中,秦璟率骑兵抵达西河。
  大军并未入城,而是在城外选地扎营。
  有从氐人手中劫掠的物资,加上商队运送的货物,大军的日子过得相当不错。慑于秦璟威严,加上西河的威名,更是非必要不离营地,避免任何意外发生。
  秦璟仅率染虎和两名部曲回城,见到秦策,言明数月来的战况,紧接着道出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儿请率兵镇朔方。”


第一百九十九章 刘夫人的决定
  秦璟离开内室,驻足廊下许久,想起秦策所言,不禁摇了摇头,嘴边现出一丝苦笑。
  刚行出数步,忽被两个半大少年拦住。见两人似有话说,干脆停住脚步,温和道:“阿岢,阿岫,你们在这做什么?”
  “阿兄。”秦珍和秦珏互相看看,迟疑道,“我和阿岫有事要和阿兄说。”
  “何事?”
  “是大兄。”秦珏压低声音道,“前些日子,大兄派人……”
  没等秦珏把话说完,已被秦璟一把按住肩膀。
  “阿兄?”
  “去东院。”秦璟道,“正好我要去见阿母,事情可以路上说。”
  “诺!”
  兄弟三人穿过回廊,一路行往刘夫人居处。
  秦珍和秦玦藏不住话,竹筒倒豆子一般,将秦玖所行全部讲了出来。
  “阿兄带兵在外,同胡贼厮杀,数月不回西河,怕是不晓得这些事。”秦珍眉心微皱,显然是对秦玖存下许多不满,“说起来实在闹心!”
  “大兄之前被召回武乡,本是阿父做的决定,他给阿母的信里却在埋怨阿兄。阿母回信劝说,他仍不改,气得阿母足足三月未给他书信。”
  “大兄信中怎么说?”秦璟表情不变,看着空中飘雪,周身凝聚冷意。
  “还能怎么说,都不是好话。”秦珍嘟囔一句,不满道,“他倒是给阿母送信讨饶,却不说自己错了。气得阿母更不想理他,直说就该拿鞭子抽,抽过一顿就清醒了。”
  说到这里,秦珏突然插话,好奇问道:“阿兄,阿母真抽过几位兄长鞭子?”
  “这个嘛,”秦璟微微侧头,看着好奇的两个弟弟,一瞬间似想起旧事,身上的冷意消去不少。
  “的确抽过。”
  秦珍和秦珏互看一眼,都是一脸的愕然。
  “真的?”
  “阿母手中有一条绞银鞭,我和二兄、三兄都挨过。估计大兄也一样,只是我没亲眼见过。”
  “嘶——”
  秦珍和秦珏同时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铜铃一样。显然无法想象,平日里端庄优雅的嫡母会抄起鞭子抽人。
  见状,秦璟当场笑出声音,犹如冰雪初融。
  “实则并不痛,只为让我们记住教训,莫要再犯错。”
  一个人笑与不笑,区别竟如此之大,实在难以想象。
  秦珍和秦珏看过多次,仍觉得不可思议。
  “我幼时顽劣,没少被阿母管教。二兄、三兄也是一样。”秦璟的声音带着回忆,比先时温和许多。
  “阿嵘性子好,阿母教训过一次,下次绝不再犯。阿岚和阿岩出生后,阿母很少再动鞭子,等到你们落地,阿母的鞭子已藏入箱内,自然是见不到。”
  早年间,秦氏坞堡夹在几方势力之间,秦策隔三差五就要出堡击敌,每次出征就是一场诀别。刘夫人和刘媵守在堡中,遇情况紧急,同样要披甲登上城头。
  最惨烈的一次,坞堡出现奸细,堡门被冲破。奸贼将胡贼引入堡内,欲擒杀刘夫人和出生不久的秦璟。
  就在那一次,秦璟的庶母抱着他的庶兄做饵,引开了杀气腾腾的胡贼,也保下了年少的秦玖等人。
  战后,刘夫人不顾残兵,执意出堡搜寻,结果就见到了被钉在地上的张媵,身上的血流干,双目仍死死盯着一处土丘,直至入殓仍不肯闭目。
  秦璟的庶兄死在土丘后,一箭穿胸,落入狼腹。
  刘夫人在张媵的坟前立誓,必为母子两人报仇。她活着一日,定会断绝凶手血脉,一个不留!
  誓言字字带血,犹在耳边。
  秦璟懂事后,刘夫人言说旧事,将誓言一字不漏的告诉他。待查明吕婆楼是带兵攻入坞堡的贼首,也是射杀张媵母子的元凶,秦璟便发誓,只要他一息尚存,绝不放过氐秦吕氏一脉!
  “阿兄……阿兄?”
  秦璟忽然走神,实在太过罕见。
  秦珍和秦珏连唤数声,总不见他回应,心下担忧,是不是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对,才让阿兄如此?
  正疑惑时,迎面走来数名婢仆,为首者身材极高,可比寻常男子。眼窝凹陷,鼻梁高挺,轮廓深邃,相貌迥异于汉人,明显有胡人血脉,甚至就是个胡人。
  “郎君。”
  婢仆走到近前,福身向三人行礼。
  “夫人闻郎君归来,甚是心喜,命奴请郎君往院中。”
  “我正要去拜见阿母。”秦璟道。
  婢仆再行礼,侧身让到一边。
  秦璟三人越过婢仆,踏过铺着薄雪的青石路,抛开秦玖之事,转而说起秦珍和秦珏的课业。
  “张参军不在堡内,舆图和兵法由谁教导?”
  “夏侯将军教授兵法,刘参军讲解舆图。”
  “夏侯将军随阿父征战多年,名震北地,能随他学习是尔等之福,勿要淘气才是。”
  兄弟三人一边说,一边加快脚步。
  朔风越来越冷,雪越下越大。
  三人抵达院中,身上已披了大片银白。
  婢仆见三人走过院门,立刻福身行礼,并将三人引至正室,随后下去准备茶汤。
  室内铺着地龙,纵使未燃火盆,也是温暖如春。
  一盏立屏风靠墙摆放,刘夫人和刘媵坐在屏风前,身前摆着十几卷竹简,其中两卷已经摊开,记载着去岁的田亩收成以及库房进出。
  “阿母。”
  秦璟三人扫去身上的落雪,除下斗篷,走进内室。
  秦珍和秦珏退立旁侧,秦璟正身下拜,面向刘夫人行稽首礼。
  “儿不孝,让阿母惦念。”
  刘夫人放下竹简,看向跪在面前的秦璟,缓声道:“起来吧,你在外征战数月,我的确担忧惦念,今能平安归来,实是大慰。”
  “诺。”
  秦璟坐起身,腰背挺直,双手平放在腿上。
  秦珍和秦珏这才行礼落座。
  婢仆送上茶汤和糕点,刘媵亲手将竹简归拢,逐一放入箱中,随机就要起身告辞。
  刘夫人拦下她,道:“留下吧,一起听听。”
  “诺。”
  刘媵顺势坐到刘夫人身侧,扫一眼秦珍和秦珏,见两人明显带着心虚,不禁暗中摇头。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天生的直肠子,半点藏不住话。大公子日前来信惹得阿姊生气,他们恰好在旁,听得一清二楚。
  此番四公子归来,两人急匆匆去往正院,不用深想就知道要做什么。
  看向面上不透半分的秦璟,再看看压根不敢同自己对视的两个儿子,刘媵当真手痒。做了就做了,摆出这幅样子,哪里还像以勇猛果敢著称的秦氏郎君?!
  不是阿姊吩咐,她都想拿出鞭子抽这两个一顿!
  秦珍和秦珏低着头,避开刘媵的目光。
  秦璟同样垂首,收敛锋锐,端起漆盏,送到唇边饮了一口。
  “阿峥。”
  “儿在。”
  “你之前受伤,如今可全好了?”
  “回阿母,伤已痊愈。”
  “那便好。”刘夫人夹起一块糖糕,送到秦璟面前,道,“这是南地的新花样,滋味很是不错。”
  “谢阿母。”
  看着一举一动透出生疏的儿子,刘夫人忽觉心酸。
  她知道秦璟不是故意,而是太长时间离开西河,母子再见,总需些时日适应。但……刘夫人叹息一声,疲惫的放下竹筷。
  “阿峥,近月的事情,你从阿岢和阿岫嘴里听到了吧?”
  秦珍和秦珏正吃糖糕,不期然听到这句话,同时噎住,忙饮下半盏茶汤,才将堵在嗓子眼的糕点咽了下去。
  秦璟斟酌片刻,方才开口道:“阿母,如是大兄之事,儿确已知晓。”
  “你如何看?”
  秦璟抬起头,表情中闪过一丝诧异。
  “阿母?”
  “阿峥,你们都是我子。”刘夫人看着秦璟,酸楚藏在心底,表情中不露分毫。
  “我之前以为阿嵁钻了牛角尖,是受身边人唆使。经过这些时日,该看的总会看明白。如果他自己没有心思,旁人再挑唆也不会犯下糊涂事。”
  “阿母……”
  “你父为何会召他回武乡,又为何不让他继续带兵,我一清二楚。”
  秦璟没再出声,十指一点点收拢,指尖牢牢攥入掌心。
  “你父不想让我知道,但他忘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既然发生,总会有蛛丝马迹可循。”
  刘夫人声音渐低,刘媵担忧的看向她,“阿姊。”
  “无事。”
  摇摇头,刘夫人继续道:“事到如今,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你父的处置太轻,非但不会让阿嵁认错,反而会让他在错路上走得更远。”
  “阿母……”
  “且听我说。”刘夫人抬起右臂,示意秦璟暂莫出声,“如果秦氏没有称王,这种处置纵有偏颇,也不会惹出太大的麻烦。如今却是不同,阿嵁不会反省,只会越想越不甘心,路越走越偏。”
  “阿母,儿已自请镇守朔方。”不等刘夫人继续向下说,秦璟突然出声,“来之前已禀明阿父。”
  “朔方?”刘夫人一顿,沉声道,“你父答应了?”
  “并未。”秦璟道,“阿父让儿回彭城,并将荆、豫、徐三州交儿掌管。”
  “算他还没糊涂。”
  “阿母?”
  “如果阿嵁没钻牛角尖,你自请戍北并无关碍。现如今,”刘夫人顿了顿,双眸微暗,“你父必已有了打算。”
  “阿母,我不想同阿兄争。”
  “但也不会忍?”
  “……”秦璟无言。
  刘夫人忽然笑了,道:“你是我生的,想些什么我会不知道?”
  秦璟耳尖微红。
  “这事你没错。”刘夫人收起笑容,正色道,“贼寇未灭,阿嵁就起了旁的心思,实在不应该。与其让他继续胡闹,以致最后坏了大事,不如让他留在武乡,再不碰兵权。等到日后,秦氏成就大业,亦可做个闲王。如若不然……”
  接下去的话,刘夫人没有再说。
  乱世中,无论士族高门还是庶人百姓,都见过太多的灾祸苦难,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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