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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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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叩娜崛弧
  现下更多出一支鲜卑、匈奴、敕勒和杂胡组成的联军,朔方、五原接连被破,北边时刻面临威胁,南下攻伐也只能想想。
  看看被赶回仇池的杨安,之前赫赫扬扬的围困遗晋梁州城,如今却是丢盔弃甲,连手中的地盘都保不住。
  如果晋兵打死不退,估计会过不去这个冬天。
  哪怕晋兵退去,他也未必得好。之前抗旨不遵,如今被晋人打上门,失地弃城,国主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想到这里,帐中气氛更显凝重,几人都是暗中叹息,嘴里的肉汤都没了滋味。
  对氐人来说,日子越来越不好过。
  国主纵然有雄心壮志,奈何被四面包围,处处危机,自保尚且困难,遑论集结兵力南下。
  肉汤喝完,一股热气从腹部升起。
  吕光咳嗽一声,促众人打起精神。无论如何,他们都要去朔方迎敌,距北边越近,遇上秦璟的机会越高,这样士气低迷,实在不利于战况。
  “若方向没错,此处距朔方城不到二十里。”吕光铺开舆图,点着靠近边境的几处城池。
  舆图画在羊皮上,线条粗犷,边缘处泛黄,和桓容手中的相差十万八千里。饶是如此,吕光仍十分小心,视若珍宝。
  氐秦立国二十载,氐人能征善战,在绘制舆图等方面却始终没有进展。全靠王猛一人,非得把他累死不可。
  若非如此,苻坚也不会仿效幽州,设立技学院。
  可惜成效不大。
  到头来,很可能又是百忙一场。
  商定明日路线,几名幢主便告辞离开,各自下去休息。
  帐帘放下,偶尔从帘缝中吹入一丝冷风,带得火苗在盆中摇曳,映在帐篷上的影子随之摇动,很有几分诡异。
  吕光收起舆图,起身动了动胳膊,唤部曲进帐,三两下除掉铠甲,换上一件皮袍,便合衣躺在榻上。
  很快,大地被黑夜笼罩。
  天空中聚拢乌云,银月星光不见踪影。
  巡营的兵卒踏雪走过,脚下咯吱作响,呼出的气息凝结成白雾,挂上眉毛,都是冷得直缩脖子。见队主不在,立即奔到篝火旁,打算偷会懒,等暖和过来再说。
  营中尚好,在营门前放哨的兵卒几乎冻成冰人。
  实在不敢握牢长矛,唯恐掌心被冻住,带下一层皮肉,干脆用一层粗布垫着,用力踏着双脚,遇到冷风吹过,牙齿咯吱作响。
  到后半夜,雪渐渐停了,朔风却变得更冷。
  巡营的士卒匆忙跑回帐篷,叫醒轮值的同袍,顾不得脱去冰冷的皮甲,一股脑的钻进毯子里,感受着难得温暖,不由得表情舒展,总算是“活”了过来。
  被叫醒的氐兵打个哆嗦,不满的嘟囔几句,用力搓搓脸,不情愿的穿上皮甲,抓起长矛,就要走出帐篷。
  刚掀开帐帘,迎面就是一阵冷风,吹得人一个踉跄,倒退两步,险些坐到地上。
  迷糊的脑袋终于清醒,刹那间睡意全消。
  氐兵站起身,听着身后传来的嘲笑声,一股火气陡然上涌,立刻转过身,大骂道:“汉奴子,好胆!”
  笑声瞬间停住。
  被骂的氐兵涨红了脸,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前者的衣领,怒道:“你说什么?!”
  “什么?实话!”骂人的氐兵不以为意,嘲讽道,“区区一个羊奴之子,也敢印詹柯溆率浚∧隳甘乔览吹暮号悴皇呛号佑质鞘裁矗浚 
  眼见要打起来,帐中的其他人非但没有上前阻止,反而纷纷看起了好戏。
  就在这时,帐外忽起一阵嘈杂声。
  紧接着是慌乱的人声,伴着嗖嗖的破风声,隔着帐帘仍十分清晰。
  嗖的一声,几人所在的帐篷似被击中,一股刺鼻的烟气飘入鼻端,又是嗖嗖两声,帐顶亮起火光。
  “袭营!”
  几人不敢犹豫,甚至来不及穿上皮甲,抓起兵器就跑出帐篷。好在他们反应快,如若不然,必定会被倒塌的帐篷压在底下,就此陷身火海。
  营地中,数不清的战马左冲右突,马上骑士放开缰绳,仅用双腿夹住马腹,双手开弓,一支接一支火箭射向帐篷。
  遇氐兵拦截,直接向后一仰,或是侧身一悬,期间照样射出箭矢,面前的氐兵尽数中招,瞬间成为火人,拼命在地上翻滚,发出凄厉的痛呼。
  这样精湛的骑术和箭术,唯大漠上的部落才有。
  “是匈奴人!”
  “还有鲜卑!
  “敕勒!”
  氐兵被激起血性,不惧生死,拉起绊马锁,横起长矛,就要将闯入营内的骑兵拦截下马。
  遇有骑兵中招,立刻一拥而上,将人斩杀当场。
  营地中的帐篷被大火点燃,火光通亮,半个天空都被染成橘红色。
  吕光顾不得穿上铠甲,抓起长刀冲出帐篷。横刀杀死两个袭营的杂胡,跃身跨上战马,猛地一踢马腹,向战况最激烈的地方冲去。
  “将军,是吕将军!”
  主将出现,氐兵顿时士气大振,纷纷聚到吕方身后,同袭营的骑兵拼死搏杀。
  连斩数名骑兵,吕光手中的长刀卷刃,随手扔掉,就近抓起一杆长矛,警觉身侧破风声,匆忙躲闪,堪堪架住两把飞来的长刀。
  吕光一声大喝,顺势荡开长刀,正欲向前冲,忽见前方的骑兵似潮水般散开,一个玄色身影飞驰而来。
  黑马玄甲,手中一杆银色长枪,枪头染上暗色,不见光亮,分明是被鲜血浸染!
  “秦玄愔!”
  未曾当面,也能猜出对方的身份。
  吕光猛地一踢马腹,单手扎牢缰绳,另一手握紧长矛,正面冲了上去。
  两人当面,枪头和矛尖擦撞而过,尖锐的摩擦声中,带起一阵刺目的火花。
  近身时,秦璟胯下的战马突然人立而起,前蹄狠狠踏在对面的马颈上。被伤的战马发出咴律律的哀嘶,踉跄倒退,很快站立不稳。
  吕光心知不妙,当即翻身下马。
  没等他站稳,银色的长枪已经扫了过来,荡飞他手中的长矛,枪头直抵在他的颈间。
  感受到颈间凉意,吕光紧咬牙关,不甘心束手就擒,不顾冰冷的枪尖,猛地向后一仰,就地翻滚,扑向不远处的长刀。
  不料想,银色的长枪如影随形,不到片刻,又抵住他的喉咙,旋即砸向右肩,将他狠狠砸跪在地上。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里,袭营的骑兵开始振臂高呼,不时夹杂着兴奋的狼嚎;氐人各个面如土色,刚刚振作的士气眨眼消散,犹如被扎破的皮球,瞬间瘪了下去。
  秦璟高踞马背,俯视地上的吕光。
  火光映照下,黑眸深邃,唇似染血,通身的煞气,仿佛从地狱走出的杀神。
  “吕光,氐秦太尉吕婆楼长子?”声音破开朔风,仿佛寒冰铸成。
  吕光狞笑,舔去嘴角的鲜血,讥讽道:“怎么?怕了?秦玄愔不过如此!无胆偷袭之辈!”
  此言一出,袭营的骑兵骤现怒色,不是秦璟举臂阻拦,必定会立刻扑上前去,将吕光撕成碎片、砍成肉泥。
  “有胆就杀了我!”吕光继续狞笑,豁出去一般。
  秦璟没出声,俯视吕光片刻,突然收回长枪。
  吕光正要大笑,却见秦璟将长枪扎在地上,拉开一柄强弓,锋利的箭尖闪烁寒光。
  “二十六年前,你父带兵袭击西河,以弓箭杀我庶母兄弟,父债子偿。”话到这里,秦璟忽然笑了,带着浓烈的杀气,空气似为止冻结。
  “你父杀我庶母,五箭,箭箭避开要害,使我庶母流血而死。杀我兄弟,则一箭穿心,更将尸身投入狼群。”
  “你且放心,我会留下几名氐兵,将你的尸身送回长安。还会手书一封,告知吕婆楼,今日是你,明日就是吕延、吕宝和吕德世!”
  “凡我能上马持枪一日,必断绝氐秦吕婆楼一脉!”
  “你……”
  吕光目龇皆烈,就要挣扎起身,冲向秦璟。
  刚迈出两步,箭矢已迎面飞来,狠狠扎入他的右肩。劲道之大,竟将他带得倒退两步,单手按住伤处,单膝跪在地上。
  火光中,秦璟再次张弓。
  “还有五箭。”
  尾音落下,破风声再起。
  袭营的骑兵再次发出吼声,杀性更浓,被围住的氐兵纵然奋力抵抗,依旧一个接一个倒下,。
  很快,营地被大片的鲜血染红。
  温热的血气随火光升腾,落在地面的鲜红却冻结成冰。自上空俯瞰,似一张血色的大网,缓缓向四面张开,网住倒在其间的所有生命。
  地狱般的景象。
  长安派出的八千士卒,终未能完成使命。
  在距朔风城市十五里处,遇秦璟带兵夜袭,死伤三千余,一千多不见踪影,余下尽数被俘,送往昌黎等地充当苦力。
  等盐渎商队再至,这些都是不错的劳力,能换来不少粮食。
  至于是送去盐场还是押上海船,全看桓使君是何打算。
  盐场守卫之严,不用说也能想象,想跑绝对不可能。至于海船,茫茫大海之上,除了认命,没有第二种选择。
  大棒抡过再给甜枣,日子久了,不老实也得老实。
  与此同时,桓容已至仇池城下。
  看着泥砖搭建的城墙,桓使君莫名有些感叹。
  事实上,他压根没想追这么远,谁让杨安太没胆,一路兔子似地飞跑,压根不知晓抵抗,想不追都难。
  他也曾想过,对方是否在诱敌深入,张开包围圈,使计引他入瓮。
  连续派出斥候,又提审拿下的氐兵,甚至还抓到几个随军的州官,得出的结论就是,这种担心纯属多余。
  于是乎,杨安一路跑,桓容一路追,追着追着就追到了仇池城下。
  好歹是杨安老巢,自然防守严密。
  桓容没有着急攻城,而是接连放飞数只鹁鸽,刺探长安情报。
  不想长安的消息没有传来,梁州的杨亮父子先一步派人送来书信。
  看过信上的内容,桓容眯起双眼,思量片刻,嘴角掀起一丝冷笑。


第一百九十六章 仇池城破
  桓容想过,此番带兵追到仇池,长安肯定不会坐视。派出援兵或是围魏救赵,让他担忧身后、投鼠忌器,都是不错的办法。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王猛竟会想出这样的法子。
  杀了他,引梁州生乱,继而挑拨桓氏和建康?
  想到这里,桓容不禁摇头。
  这压根不像是王猛的作风,难道他真的已经病入膏肓、回天乏力,才想出如此阴损的法子?
  想着想着,桓容不免有些走神。贾秉连续叫了他三声,都没有得到回应。
  “明公?”贾舍人提高声音,“明公!”
  桓容终于回过神来,看着皱眉的贾秉,讪讪的点了点头,道:“秉之有事?”
  “今岁天寒,仆夜观天象,恐近日将有雨雪。是拿下仇池还是退回武都,明公可有决断?”
  贾秉的话颇有深意,并非仅指天气。
  桓容思量片刻,没有马上出声,而是将捏在手里的书信递给贾秉。
  “这是?”
  “梁州刺使送来的消息。”桓容沉声道,“我领兵在外,长安派人潜入梁州城,意欲说服杨广谋刺于我。”
  “什么?!”贾秉神情顿时一变,显然没有料到,长安会想出这样的主意。
  他和桓容的观感一样,此事完全不像王猛的作风。然而,看过书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王猛病中无奈,的确用了毒计。
  “这不似王景略素日所为。”
  王猛投靠氐人,早年的名声和一身才学都做不得假。
  以他素日所行,该是堂堂正正,从战场上一决胜负;要么就是趁桓容孤军北上,派兵拿下成县,截断粮道,借机扰乱军心。
  在背后下手,甚至是毒杀,实在无法想象。
  “时不待人,英雄终归争不过老天。”
  桓容突发感慨,不只是为病中的王猛。
  贾秉许久没有出声,待桓容神情稍缓,方才开口道:“明公,信上言,吕延口称返回长安,实则在梁州城潜伏,是否该趁机动手,暗中将他拿下?”
  “不急。”桓容摇摇头,道,“杨使君送来书信,不可能没有应对。当务之急,先下仇池城,余下等入城再议。”
  “明公决定攻城?”
  “对。”桓容转身笑道,“礼尚往来。”
  长安送他如此大礼,没道理不回送。
  至于苻坚王猛会怎么想,是不是更欲杀他而后快,并不在桓容考虑。反正已经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不如将刺扎得更深些,让他们日夜难安,行走坐卧都不安稳!
  “下令营中,尽速埋锅造饭,士卒轮番休息。另拨出五百人赶造投石器和攻城锤,无需避开城内。”桓容一字一句说道,字里行间都带着冷意,“我就是要让杨安看个清楚明白,不打下仇池城,我绝不撤兵!”
  “诺!”
  贾秉领命,迅速下去安排。
  桓容回到武车上,召来送信人问了几句话,随即写成一封短信,交他带回梁州城。
  “转告杨使君,城内和州治所之事我不插手,但是,吕延必须抓住,无论生死!”
  “诺!”
  送信人收好书信,带上足够的蒸饼和水,没有多耽搁,迅速上马离开。为免途中生出意外,桓容特地派出两名州兵护送。
  马蹄声消失在远处,营地中飘散起蒸饼和肉汤的香味。
  士卒排队用膳,领过蒸饼和肉汤,立刻三五一堆凑到一起,顾不得烫,一边吸气一边大口的吃下肚。
  不足的再去领上一份,吃饱的将碗筷交给厨夫,稍事休息,立刻分成几队,该巡营的巡营,该伐木的伐木,另有一百多人摆开工具绳索,专门制造投石器和攻城锤。
  有武车运送,这样的器具无需做得太过庞大。同样的,为加快时间,手艺难免粗糙,属于用过一次就当柴火的类型。
  饶是如此,成排的投石器摆出来,拉动操控杆,吱嘎声响中,木杆猛摇,巨石嗖嗖飞出,照样威力惊人。
  城头上,杨安身披铠甲,眺望远处大营。
  看到成队的士卒走出营门,砍伐的树木排成长龙,不久从营中推出数辆投石器,每每摇动,都有石块和木桩呼啸而出。
  杨安握紧剑柄,越看越是心惊。再观左右,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表情未变,心却不断下沉。
  桓容此举不是莽撞,实为炫耀武力。
  他不担心泄露攻城利器。
  事实上,长安不派援军,杨安又不可能向吐谷浑求援,仇池已沦为孤城。晋兵一日不撤,杨安的危机就增加一分。
  桓容怒于王猛毒计,决意拿下仇池作为“回礼”。
  杨安头顶的丧钟已然敲响,仇池城必要易主。是早是晚,仅在攻城的时间,以及桓容是否打算留下俘虏。
  临近傍晚,天空飘下一阵雨雪。
  冷风自北吹来,巡营的士卒加上一层厚袄,依旧冰冷彻骨。
  今年格外的冷,无论城内城外,不少士卒都生了冻疮,严重的甚至开始溃烂。
  桓容出征前早有准备,军中不只有医者,更有大量的药材,以备不时之需。哪怕不够用,不过是几桶稻饭的问题,对桓使君来说完全是小意思。
  城内的氐兵就没这么好的运气。
  仇池被围,粮价和药价一同飞涨。
  若非杨安下令关闭城门,不许任何人离开,估计城内的百姓早已经跑空。汉人和杂胡不必说,连氐人都对守城没有半点信心。
  在桓容演示投石器、推出攻城锤之后,城内更是人心惶惶。整日提心吊胆不说,家中的存粮就要见底,偏又遇上氐兵强征,美其名曰“守城之用”。
  几次三番下来,城内陆续有老人和孩童的饿死。
  蓬头垢面的乞丐挤满大街,粮铺和食肆陆续关门,哪怕出再高的价钱,也别想买到一粒粮食。
  谁都不是傻子。
  金子哪有命重要。
  百姓没法出城,只能躲在家里,等着城外的晋兵攻城,是好是歹,总能分出胜负。如此一来,能养活一家人的粮食就变得至关重要。
  城内的豪强和粮铺都有存粮,但架不住杨安几次派人上门。
  起初,杨安还会说几句好话,安慰众人,等到击退晋兵,必当上表长安为支援粮草的众人请功。等到朝廷的封赏发下,必对众人做出补偿。
  随着日子过去,情势渐渐明朗,连这些空话都不再有。
  长安鞭长莫及,援兵迟迟没有消息。城内的氐兵没有斗志,仇池危在旦夕。
  绝望的情绪开始蔓延,消极的情绪不断累积,逐渐酝酿出疯狂。
  征粮的氐兵不再客客气气,而是砸开房门,大肆抢劫。有护卫的豪强尚能安稳几日,城内的商户却倒了大霉。
  先是汉人,紧接着是杂胡,到最后,连氐人也不能幸免。
  氐兵不只抢走粮食金银,遇上年轻的女郎,同样会当场抢走。
  遇上懦弱的,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看着氐兵扬长而去;遇上脾气硬的,实在忍无可忍,抓起刀子木棍拼命都不稀奇。
  类似的事越来越多,在一名什长胆大包天,对一名汉人散吏的女儿下手时,愤怒的情绪终于爆发。
  城内的百姓拿起武器,活活打死了这什氐兵,随后有人振臂一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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