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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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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类似的事越来越多,在一名什长胆大包天,对一名汉人散吏的女儿下手时,愤怒的情绪终于爆发。
  城内的百姓拿起武器,活活打死了这什氐兵,随后有人振臂一呼,借着愤怒的情绪,直冲向东城门。
  这场民乱生得太过突然,杨安得到禀报,东城门的氐兵已被逼到城墙之上。
  有十余个壮汉扯开衣襟,合力拉动绞索,就要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城门下,和氐兵打到一处的有汉人、羌人、羯人,甚至还有为数不少的氐人!这些氐人下手更狠,没有半点顾忌,哪怕出自熟悉的部落,照样挥起刀子,半点不见手软。
  抢他们粮食、辱他们妻女的时候,怎不见往日情谊?
  现下说什么人情,都是狗X!
  眼见城门就要打开,平乱的氐兵终于赶到,部分是从其他三座城门调来,部分则是出自刺使府的私兵。
  领兵的队主见到城门前的乱局,当机立断,令弓箭手开弓射杀。
  无论汉人、杂胡还是氐人,凡参与民乱者,一概无需留情。
  两轮弓箭之后,城门下倒伏十多具尸体。众人先是一惊,继而被鲜血刺激,爆发出更大的愤怒。
  “老子和你们拼了!”
  “狗贼!”
  “某死在今日,做鬼也不放过尔等狗贼!”
  喝骂声不绝于耳,聚到城门前的百姓不顾生死,猛冲向平乱的氐兵。绞索旁的汉子继续用力,不顾插在肩头的箭矢,双臂上的肌肉绷紧,颈项和额头鼓起青筋,誓要将城门打开。
  “放箭,快放箭!”
  被众人的疯狂惊到,队主立刻知晓不好。心知绝不能让这些乱民冲到近前,否则自己九成会被活活撕碎。
  “速去禀报使君!请调北城兵!”
  “放箭,继续放箭!”
  “长矛,举矛,拦住他们!”
  所谓狠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城门下的百姓已经杀红了眼,个个豁出命去。
  反正是死路一条,与其窝窝囊囊,不如拉上几个垫背!若是能打开城门,说不得能为家人、族人争一条活路。
  思及此,众人更是不惜信命,哪怕被长矛刺穿胸膛,也会面露狰狞,拼尽最后的力气抓紧矛身,笑看氐兵面露惊骇,被身侧挥来弯刀砍死。
  情况越来越危急,退到城头的氐兵不敢迟疑,直接推下防守晋兵的巨石,就要将乱民全部砸死。
  咚咚咚三声巨响,尘土飞扬,鲜血飞溅,巨石落处,几名汉人和杂胡被当场砸死,残破的尸骸散落遍地。
  氐兵一击得手,就要再推巨石。
  不承想,没等巨石落下,耳边濡染传来一阵破风声,头顶罩下巨大的阴影。
  几名氐兵抬头一看,顿时脸色煞白,瞳孔紧缩,握刀的手都开始颤抖。
  半空中,十余块巨石和木桩飞过,挟雷霆之势,越过城墙,呼啸着砸入城内。
  两块巨石落到墙上,随斜坡滚动,数名氐兵躲闪不及,被逼到墙角,惨叫声中,硬生生被巨石碾死。
  “敌袭!”
  “晋兵攻城了!”
  城头的氐兵嘈杂一片,队主想要压制,根本压制不住。
  城下的百姓立刻生出斗志,看着氐兵满面惊骇,反手抹去溅到脸上的鲜血,笑得格外快意。
  “纵然今日死了,能看到你们这些狗贼丧命,某也是死而无憾!”
  “值了!”
  仇池城外,十余架投石器一字排开,每架投石器旁都有六七个州兵。
  两名州兵操控木杆,余下以木棍撬动巨石木桩,送进投网。伴随着一声接一声大喝,巨石呼啸着飞向仇池城。
  几轮投掷之后,陆续有投石器损坏,攻势稍减。
  城内氐兵壮起胆子探头,又被晋兵推出的攻城锤吓了一跳。
  “那是什么?!”
  氐兵见过不少攻城器械,甚至自己也能制造。但是,如眼前这头“怪兽”,别说亲眼见过,连听都没听说过。
  攻城锤底部由武车改造,车厢拆开,车板铺平,能载千斤。
  车上架有三排木架,架上垂下粗绳,绳子牢牢捆着一截巨木。巨木一头削尖,正对城门。百余名晋兵藏在武车左右,借车前挡板遮掩,不断推动攻城锤前进。
  车上还立有数名壮汉,每人身上缠着粗绳,手上拉动木杆,明显是准备操控巨木,撞开仇池城门。
  “放箭!”
  “快放箭!”
  见此一幕,城头的氐兵惊骇欲绝。
  仇池城乃前朝所建,氐人占据之后,仅对城墙做过修整,城门始终没有改变。先时被乱民冲击,绞索已是岌岌可危,再被这头“怪兽”冲撞,怕是东城必将洞开。
  “放箭!”
  队主嗓音嘶哑,声音赫然变调,透出无尽的恐惧。
  城头的氐兵顾不得乱民,纷纷搭弓射箭,要将推动攻城锤的晋兵射杀在当场。
  可惜车前立有挡板,遇箭矢飞来,晋兵又举起木盾,连成一排长龙,护住头顶。城头飞来的箭矢如雨,却压根伤不到进攻的晋兵分毫。
  终于,武车推到车门下,车上的壮汉掀开木盾,齐声大喝,身上的肌肉隆隆鼓起。
  巨木被向后拉动,旋即猛击向前。
  锋利的尖端撞向城门,轰地一声巨响,木屑飞溅。
  与此同时,千名晋兵扛着攻城梯,借投石器掩护,奋勇冲向城下。
  典魁和许超带头,钱实和高岵等同样不甘落后。
  众人无视飞来的箭雨,争先恐后跑到城下,架起攻城梯,单手握紧长刀,奋勇向上攀去。
  攻城梯上带着长钩,一旦架上城墙,长沟会立即扣死。氐兵无法推开长梯,只能用刀劈砍,要么引火点燃。
  奈何前者浪费时间,后者压根不起什么作用。
  这些古怪的攻城梯似涂有特殊材料,遇火竟然烧不起来,几下就能被扑灭。
  “增援,求援!”
  城头的氐兵慌了神,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正要往其他城门求援,却见南城方向忽然升起浓烟。
  原来,东城门的骚乱迅速传遍城内,更多的百姓爆发,举着刀枪棍棒冲向城门。
  同时,桓容兵分几路,一路猛攻东城门,一路扑向南城门。又下令集合随军的羌、羯和秃发鲜卑,守着北城门,遇氐兵逃窜,必要当场斩杀,绝不放走一个!
  至于西城门,是桓容特地留下的“生路”。
  仇池地处边界,对面就是吐谷浑。
  吐谷浑王的行事作风,桓容早有耳闻。跑去他的地界,不死也要脱层皮,未必比战死城下好上多少。
  诸事布置妥当,桓使君安坐武车,高踞城外一座土丘,眺望城下的厮杀和滚滚升起的浓烟,表情坚毅,眼底涌现几分煞气。
  “明公,如拿到杨安,当如何处置?”贾秉道。
  “处置?”桓容头也没回,依旧眺望城内,硬声道,“杀之,首级送往长安。”
  “明公不欲将其带回幽州?”
  “带回去做什么?”桓容依旧没回头,只有声音飘散在风中,“事实明摆着,长安已放弃此人,整座城内的氐兵都是弃子。”
  话到这里,桓容顿了顿,方才继续道:“留他在仇池,不过是为拖住我,恐怕还有削弱我手中兵力的打算。”
  贾秉没有出声,静静听着桓容所言。
  “此战若胜,仇池、武都都将落入我手,是归入梁州还是另设新州,建康必有一番争论。两地太守乃至新州刺使都将被各方紧盯,固然能借机结下盟友,树立的新敌同样不少。”
  “若是败了……”桓容合上双眼,重又睁开,“别说新得之地,怕是建康会立即向幽州伸手。”
  一个两个他不怕,但是五个十个乃至几十个,招架起来必要费一番不小的力气。
  王猛敢用阴损毒计,除了病体所迫,怕是早看出建康同桓氏面和心不合,如绷紧的绳子,表面看似稳固,实则轻轻用力就会断裂。
  只要桓容一死,哪怕仅是垂危,梁州必乱,建康必趁机插手。几方角力,晋朝内部定然会起一阵风雨,说不定会逼得桓氏造反。
  届时,长安自然能坐收渔翁之利。
  至于秦氏……双方终非一个阵营。
  北方未平定之前,秦氏不会主动南下,但遇晋朝内乱,却也不会出手相助。哪怕是出手,建康也未必会接受,反而会怀疑对方不安好心。
  明白点说,就算是桓容,也不敢在这样的事上掉以轻心。
  私人情谊是一方面,攸关性命,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可谓愚蠢至极。
  人言曹孟德多疑,然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处于和他相同的位置,凡事不谨慎,不能多在脑中绕上几圈,怕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情况所迫,非人力能够改变。
  无论愿不愿意,桓容都已踏上乱世称雄之路,没有后退的可能。哪怕后退半步,都将粉身碎骨。
  “所以,我不能败。”
  桓容站起身,左手握紧剑柄,右手攥紧虎符。
  “我不能败,也不会败。”
  贾秉静默片刻,正身拱手:“明公英明果决,必能达成所愿!”
  仇池城下喊杀震天,晋兵的攻势一波猛似一波。
  杨安亲自登上城头,眼见城门摇摇欲坠,守军接连战死,怒吼一声,奋力挥起长刀,接连砍杀两名冲到近前的晋兵。
  可惜,大部分氐兵已丧失斗志,哪怕杨刺使带头杀敌,勇猛无匹,终也是无力回天。
  终于,伴随一声巨响,东城门被撞开,破损的城门向内倒塌,晋兵不顾飞散的木屑,如潮水般冲入城内,似冲入羊群的凶狼,眨眼扑向魂飞胆丧的氐兵。


第一百九十七章 凶名
  东城门被破,晋兵如潮水涌入。
  守城的氐兵心知必死,部分彻底丧失斗志,部分则突然爆发凶性,同入城的晋兵拼死搏杀。
  城门下的战况尤其惨烈,倒伏的氐兵和晋兵尸体堆积在一起,通路愈发狭窄。无论晋兵想冲进去,还是氐兵想逃出来,都必须将这些尸体搬开,否则寸步难行。
  东城门被破的消息传到南城门,守卫此处的幢主情知不妙,想到杨安就在东城门,更是汗如雨下。
  “来人!”
  幢主当机立断,将守城之职交给麾下,亲率忠心部曲冲向东城门。
  无论如何,一定要把杨安救出来!
  并非他对杨安多么敬重、多么忠心,而是杨安一死,守城军队必会人心涣散,彻底失去斗志。届时,仇池城易主,他们这些人哪里还有活路!
  哪怕守不住城,设法从乱兵中逃出去,好歹能有一条生路。到时收拢氐兵,无论北逃还是西行,总能保住一条性命。
  “随我去东城!”
  幢主一声大喝,砍翻一名爬上城头的晋兵,感受到脚下震动,定睛一看,发现一架巨大的攻城锤已被推到城下,数名壮汉赤裸上身,正用力拉动粗绳,摇动巨木,猛地撞向城门。
  轰!
  仿佛闷雷炸响,攻城锤的尖端冲破城门,木屑如雨飞溅。
  门后的氐兵未能提防,数人直接被撞飞,另有十几人被飞溅的木刺刺穿,惨呼声中,鲜血洒了一地。
  城下的百姓见此一幕,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面色涨红、齐齐振臂高呼,趁着氐兵被攻城锤震慑,冲上前抓起长刀,踩过氐兵的尸体,砍杀仍在城下的将兵。
  “杀!”
  “杀死这群狗贼!”
  “东城已破,开城门,迎大军入城!”
  “杀啊!”
  汉人和胡人混杂在一起,都是血性飙升。一对一打不过,干脆两三人围住一个。
  战场上哪讲什么公平道义,最重要的就是杀敌!
  死去的氐兵越来越多,数名汉子抢到绞索前,束着葛巾的是汉人,梳着索头的是杂胡和鲜卑,余下则是氐人。
  还有几人头戴皮帽,身穿皮袍,皮帽上镶嵌彩宝、皮袍翻开竟是一层绢布,再再表示身份非同一般。
  但在当下,无人关注这些,众人一门心思的拉动绞索,打开城门,迎晋兵入城,为家人族人寻一条生路。
  吱嘎数声,绞盘转动,破损的城门向两侧分开。
  城外的晋兵察觉情况,一阵号角声后,攻城锤向后撤去,给冲锋的士卒让开道路。
  这一切发展得太快,幢主来不及反应,就被堵在城头之上。
  别说救援杨安,早已是自身难保。
  前后左右都是晋兵,部曲拼死防卫,挡下砍来的兵器,却无法挡下晋兵配备的手弩。
  这种手弩十分小巧,直接缠在前臂,只要按下机关,立刻会有巴掌长的弩箭飞出。
  远距离作用不大,近战却是恐怖的杀器。
  因通体由铁制成,且对匠人的手艺要求极高,配备手弩的晋兵不多,仅两百人左右。但架不住手弩可以连射,威力着实不低。
  十几人集合起来,将幢主和部曲堵在城头,同时按下机关。
  黑色得弩箭破风未来,部曲接连中箭,一个接一个倒下,临死犹不闭目,狠狠瞪着晋兵。
  脚下倒伏的尸身越来越多,幢主腮帮抖动,终于不再闪避,推开仅存的部曲,举刀冲向对面的晋兵。
  嗖嗖两声,肩膀和腰侧一阵剧痛。
  幢主狠狠咬牙,任凭弩箭扎在身上,一步、两步,足迹已被鲜血染红。
  这一刻,他不再想着逃生,而是决心死战,用鲜血祭祀天神,用灵魂向祖先证明,他不是懦夫!纵然是死,也要勇敢的同敌人交锋,死得像个真正的勇士!
  魏起放下手弩,拦住要再放箭的晋兵,横托一柄长刀,迎上浑身染血的幢主。
  城头陷入诡异的寂静,同城下的喊杀声形成鲜明对比。
  对战的两人都没有说话,猛地冲向对方,刀锋撞到一处,刺耳的声响似要撕开听者的耳鼓。
  当、当、当!
  三击之后,幢主终因失血过多,持刀的手一抖,没能挡住魏起扫过的刀锋,被砍伤右臂,武器瞬间脱手。
  鲜血如雨落下,幢主支撑不住,单膝跪在地上,脸上却没有任何恐惧,抬头直视魏起,扬声道:“城灭身死,我已无憾!”
  魏起眸光微闪,道:“如你愿降,某可上请桓使君留你性命。”
  幢主摇摇头,继而哈哈大笑,声音中带着无尽的苍凉。笑声中,拼尽最后的力气站起身,前冲数步,猛地跃下城墙。
  砰的一声,幢主坠落在地,鲜血缓缓从身下溢出,同死去的氐兵混在一起,再分不出你我。
  魏起看了一眼,重新握紧长刀,高声道:“氐将已死,弃刀跪地者不杀!”
  话声破开寂静,定格的画面重又变得鲜活。
  目睹幢主身死,城头的氐兵走向两个极端,部分当场丢掉长刀,跪地投降;部分则咬紧牙关,决意血战到底。
  攻入城内的晋兵没有手软,同顽抗的氐兵战到一处,直至最后一人倒下,南城门的战斗才宣告结束。
  城下的百姓再次高呼,汉人和胡人夹杂在一起,看到被押下城的氐兵,都是大声唾骂。
  几个穿着布袍、发束葛巾的汉子冲上前,抓住两名氐兵,狠狠的施以拳脚。
  “就是你这畜生!”
  “阿妹,你睁眼看看啊!”
  汉子满面怒色、眦裂发指。
  氐人没有反抗,只用双手护住要害,蜷缩起来,任凭拳脚落在身上。最后是魏起出声,命士卒将人拉开。
  此时,倒在地上的氐人已是出气多进气少,满脸青紫,鼻下挂着两管血痕。被晋兵拉起来时,浑身软得面条一样。
  知晓氐兵的恶行,魏起恨不能亲自斩其于刀下。还是周延提醒他,群情激愤容易生乱,且刚打下城门不久,难保城内没有藏着残兵,谨慎为上!
  晋兵挡开百姓,分队搜索残敌,清理战场。
  魏起和周延商议,立即派人禀报桓容,并挑能写字的甲士,以断木为榻,当面为百姓造册。
  “事急从权。”
  没有竹简,干脆用粗布。实在不行,可以从在场人手中市换。
  最要紧的是,借记录众人的姓名籍贯,尽快安抚情绪、平息混乱。另外,在城门前记录,可以顺便排查藏入人群的氐兵,免其趁乱脱逃。
  效果十分显著。
  在记录的过程中,有不下二十人被当场揪出。随着录下的人越来越多,这个数字也在不断扩大。
  南城门晚于东城门被破,战斗却结束得更早。
  魏起和马良的消息送到城外,东城门才堪堪结束战斗。杨安受伤被擒,辨认出身份,当场被五花大绑,严密看守起来。
  桓容闻讯,未在城外久留,第一时间赶入城内,登上城头,看到被按跪在地的杨安,向贾秉颔首。
  后者会意,立即派人搜寻断木,在城门下搭起简易高台。
  城内百姓聚在台下,见到晋兵奇怪的举动,都不免心中生疑。
  高台建好,城头巡逻的将兵已换做州兵。
  桓容步下城头,命人将杨安押上木台。遇众人的目光聚拢,一跃登上武车,扬声道:“晋幽州刺使容,见过诸位父老。”
  众人早知桓容身份,仍不免被他的年轻震撼。
  发不染尘、衣不染血,眉清目秀,俊雅无双。偏又暗藏锋锐,眼神扫过,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众人不由得当场一凛,鼓噪声和嘈杂声顿时降下几分。
  “诸位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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