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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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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们停止旋转,舞蹈却没有结束。
  陆续有少年加入其中,乃至壮年汉子,一同踏着节拍,双足顿地,双臂高举,似在歌颂先民,又似在询问上天,先人开疆拓土,四夷臣服,创下千年辉煌,缘何荣光骤散,华夏之民沦入百年乱世,流离失所,成为待宰的羔羊?
  雄壮的声音连成一片,雨幕为之震动。
  桓容合上车窗,靠向车壁,用力闭上双眼,再睁开,迷茫之色尽褪,仅留下坚定和毅然。
  “回府。”
  “诺!”
  马车行进间,一只苍鹰由北飞来。
  穿过长长的石阶,又过一条石桥,马车停在刺使府前。桓容刚跃下车辕,头顶就响起一声嘹亮的鹰鸣。
  “阿黑?”
  桓刺使双眼微亮,来不及取羊皮,干脆将长袖缠在前臂,接住飞落的苍鹰。
  “总算是来了。”
  口中低声念着,手指抚过鹰羽,感受到一丝潮气。
  桓容没有在门前多留,吩咐两句之后,快步走进前院。
  苍鹰振动两下翅膀,松开桓容的前臂,伴着他一路低飞。结果没飞多远,就闻两声稚嫩的虎啸。
  三、四个月大的幼虎,乳牙未换,体格却长大不少,再不会被视为家猫。
  额头王纹清晰,身上的花纹足有两指宽,皮毛光滑,足掌宽大,尖锐的利爪伸出,已初现百兽之王的勇猛姿态。
  “吼——”
  幼虎嗅到桓容的气息,一前一后跑来。身后跟着虎女和熊女,确保它们不会伤人。
  眼见小老虎跑到跟前,直接翻倒打滚,前爪叠在胸前,露出柔软的肚子,桓容最直接的反应,就是弯腰揉上两下。
  “噍!”
  此举引来苍鹰不满。
  吃肉的鸽子就算了,这两只算怎么回事?!
  苍鹰很不满,后果很严重。
  成年麋鹿都能抓起来,何况是区区两只幼虎!
  于是乎,在桓容震惊的目光中,苍鹰俯冲而下,直接抓起一只幼虎,瞬间飞高五米。
  “噍!”老子让你撒娇,让你露肚皮,让你嚣张!
  “嗷——”
  小老虎懵了。
  乍然离开地面,压根不知道怎么回事,本能的吼叫挣扎,样子别提多可怜。另一只幼虎翻起身,对着半空大吼,一阵张牙舞爪。
  熊女和虎女面现焦急,正没办法时,忽听桓容道:“阿黑,下来。”
  两人齐刷刷转头,桓容似未察觉,凝视半空的苍鹰,眉间皱出川字。
  “噍——”
  “下来!”
  “噍——”
  “不下来没肉吃!”桓容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你的份都给阿圆。”
  话音未落,一只圆滚滚的鹁鸽振翅飞来,见苍鹰抓着幼虎,嘴里发出“咕咕”的叫声。如果鸽子也有表情,这时肯定张口大笑,就差得意的说一句:你小子也有今天!
  桓容无语良久。
  这是都成精了?
  “阿黑,下来,莫要伤了它。”
  好说歹说,苍鹰总算降低高低,双爪一松,丢下幼虎。熊女连忙上前两步,将掉落的圆球接个正着。
  幼虎着实被吓到了,双耳紧贴,嘴里嗷嗷叫个不停。
  桓容接住苍鹰,倒也没有“狠心”责备,仅是对熊女和虎女摆摆手,道:“带它们下去。以后莫要再让它们来前院。”
  “诺!”
  姊妹俩齐声应诺。
  鹁鸽仍在咕咕叫着,扑扇两下翅膀,俯冲一回,到底没有苍鹰的力气,虎毛没抓下几根,反倒被虎爪拍了两下。
  桓容摇摇头,带着苍鹰走上回廊。
  木屐声逐渐远去,虎女和熊女方才直起身,互相看了一眼,表情中都带着后怕。万幸幼虎没有伤到,如若不然,自己纵容幼虎离开院落,肯定有不小的责任。
  回到正室,桓容让婢仆取来软布,亲自为苍鹰擦拭羽毛。又命人送上鲜肉,夹起几条喂过去,总算让这位不再炸毛。
  解下鹰腿上的竹管,顺手将满盘鲜肉推到苍鹰跟前,桓容挥退婢仆,取出绢布细看。
  信中内容不多,寥寥几句,言明交易妥当,无需挂心,慕容垂送来的人将如数送到幽州。
  另外,提起北方雪灾,草原牲畜死去大半,草原上开始闹饥荒,慕容评处境困难,慕容垂和慕容德不缺粮,彼此却互生猜忌,开春之后,北方战况或生变化。
  “缺粮吗?”
  桓容微微皱眉,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变数。如果打不起来,之前的计划岂不是要落空?再看书信内容,紧皱的眉头忽又舒展。
  慕容评缺粮,柔然部落也是一样。
  没粮怎么办?
  以这些部落的惯常思维,自然要挥刀去抢。可以想见,慕容鲜卑的内讧不会结束,同柔然相邻的氐人和秦氏都不会安生。
  “要不要插一手?”
  桓容斜倚在榻边,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敲着膝盖,一下接着一下,双眼微微眯起,嘴角掀起一丝笑纹,活似见到到鱼,正准备下爪开捞的狸花猫。
  不能直接插手,倒是可以煽风点火。
  苻坚王猛有日子没消息,难保又憋着什么坏水,还是让他们有事可忙,才不会总盯着南边。
  “就这么办!”
  桓容坐起身,收起绢布,打算给秦璟写一封回信,顺便向对方暗示一下,可以将柔然部落引往氐人边境。
  “此事如成,兄与容皆受益。”
  明人跟前不说暗话,和秦璟这样的人打交道,扯动扯西没有任何好处,不过是贻笑大方,不如直来直去,道明自己的意图。
  在没有真正亮剑之前,双方依旧是“盟友”关系。
  身为盟友,自然该互惠互利。
  落下最后一笔,吹干绢上墨迹,桓容想了想,又在信后加上一行小字:日前约定,望兄长莫忘。
  写完之后,桓容有有些后悔。想要换一张绢,犹豫再三,终于咬咬牙,将绢布装入竹管,绑回苍鹰腿上。
  苍鹰稍显不满。
  桓容笑了笑,指尖擦过苍鹰背羽,道;“不用现在就去,等雨停再出发。”
  透过半开的窗望去,绵绵细雨牵连不断,院中已积成水洼。
  几只色彩艳丽的小鸟聚在廊下躲雨,啄食婢仆洒下的粟米。半点不晓得屋内有一只猛禽,正竖着颈羽满心不爽。
  雨下了大半日,直至午后,乌云方才散去。
  阳光落下,城内氤氲起成团的水汽,反倒不如落雨时清爽。
  桓容走到院中,举臂放飞苍鹰。单手搭在额前,看着逐渐消失在云后的黑点,笑容略有几分复杂,最终缓缓消失在嘴边。
  接下来一个月,苍鹰鹁鸽往来南北,秦璟和桓容通信不断。
  如桓刺使所料,进入二月,北方不再大雪连日,慕容评开始纵兵劫掠,不抢别人,专抢慕容垂。不知是运气好还是别有他故,几次出手,竟真被他截获一批粮草。
  慕容垂吃了亏,自然不肯轻易善罢甘休。
  谋士出言,劝说慕容垂务必要谨慎,以防中了他人圈套。
  慕容垂则是苦笑。
  即便知晓事情不简单,但被慕容评一巴掌扇在脸上,也没法从长计议。麾下将士为什么跟随他?一是勇武之名,二是能给众人带来好处。
  甭管背后藏着什么阴谋,被人扇巴掌却不还手,必定会失去人心。
  换做几个月前,他和慕容德尚能联手,彼此照应。现如今,慕容评大兵压境,慕容德背后动作,他是踩在刀锋之上,不得不莽撞一回。
  好在柔然人心不齐,肯帮慕容评的部落不多。要不然,此战未必有三成胜算。
  谋士再三劝说,慕容垂仅是摇头。
  可叹妻兄去岁病逝,身边无可商议之人。亲子又同侄子不和,可用之人越来越少。不然的话,哪会给他人可趁之机,一举打乱借高句丽养精蓄锐,南下复国的大计!
  二月下旬,慕容垂和慕容评摆开架势,接连两场大战。慕容德没法继续置身事外,柔然部落也陆续加入其中。
  几方势力混战,库莫奚和室韦皆成战场。
  大量的羊奴趁机逃跑,还有不愿加入战团的胡人,冒着被乱兵截杀的风险,试图越过边界,到秦氏的辖地寻求庇护。
  幽州商队暂驻昌黎,趁机收拢工匠壮丁。
  秦氏参照幽州做法,将南下的汉胡登记造册,分开进行管理。由秦璟提议,秦玓上请秦策,从西河调来一批文吏,对新来的流民进行管理。
  不到半月时间,记录的簿册装满木箱,秦氏得到大批劳力,幽州商队也获益匪浅。双方算是合作愉快,敲定下次送粮的时间,由秦璟派出部曲,护送商队南下返回幽州。
  商队启程不久,劫掠的柔然部落出现在边境。
  秦玓镇守昌黎,轻易不能离开。
  秦璟带五百骑兵阻截,一战杀得柔然部落丢盔弃甲,胆颤心惊。战俘一个不留,死去的贼寇都被砍下头颅,堆在边境做成“京观”。
  秦璟命人取来一截断木,用随身佩剑在木上刻下一行字:凡过此界者,杀!
  这样的威慑手段极其有效。
  自此之后,少有柔然部落敢擅闯秦氏辖地,遑论纵兵劫掠。即便有,也会被秦璟率兵斩杀。有一支部落比较倒霉,被生生追出十余里,照样没能逃过脖子上一刀。
  堆在边境的“京观”增到五座,奇异的是,俯瞰并非横在边境,而是呈一条直线,如利剑般插入草原。
  为了生存,柔然部落被迫西迁,去找氐人的麻烦。
  秦璟没有穷追猛打,而是率兵退回昌黎,同秦玓商议之后,分别给西河和彭城送信,准备暂驻昌黎,预防再有变故发生。
  对此,秦策没有反对,更增派一千兵力,命兄弟俩严守昌黎,确保边境安稳,避免百姓被胡贼侵扰。
  幸亏柔然部落不知这道命令,如果知道,定然会跳脚大骂:京观都垒到草原上了,被欺负的究竟是谁?!
  临到三月,慕容评和慕容垂的战争进入白热化。
  双方打得不可开交,无暇他顾,高句丽人趁机想夺回丸都,被守卫后方的慕容令带兵镇压,为首之人全部除死,参与之人都砍掉左手,能活下来就做羊奴,活不下来,直接丢去海里喂鱼。
  大多数柔然部落西迁,很快和氐人发生冲突。
  苻坚的老毛病又犯了,并未处死犯境劫掠的部落首领,而是加以招抚。后者前脚感激涕零,拍着胸脯答应投靠,后脚带兵就跑,回到部落和“盟友”合兵,再次带兵来抢。
  氐人边境屡屡告急,王猛在病中得知,差点气晕过去。
  北方不太平,南方同样暗潮涌动。
  建康城里的气氛愈加凝重。
  司马昱病入膏肓,褚太后直接走上前台,争取士族支持,请天子立皇太子,代摄朝政。
  朝中分成几派,意见很不统一。
  司马昱病中得知,连下三道明旨,召命桓温入京,并派侍中王坦之亲往姑孰征大司马入朝。京口的郗愔同样接到旨意,但见桓温迟迟未动,心怀疑虑,同样按兵不动,托辞不往建康。
  权臣不入京,朝中文武立场不明,建康的水越来越浑,一时之间,谁也不敢轻易断言,究竟哪方势力能笑到最后。
  远在幽州的桓容却接到了好消息,桓冲桓豁先后来信,明示联手之意。
  收起书信,桓使君信步走到廊下。
  遥望天边乌云,只等春雷炸响,大雨降临。


第一百七十七章 角力
  季春时节,姑孰常见细雨,少有晴日。
  王坦之奉天子命抵姑孰,征桓大司马入朝。不想入城三日未见正主,第四天终于得见,话说不到两句就被打发走。
  “官家厚恩,温感激涕零,故当镇姑孰为官家解忧。”
  乍一听,此乃忠君爱国之言,仔细一想,王坦之又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
  回到客厢之后,王坦之挥退婢仆,面对摊开的竹简,回忆见面时的每一个细节,越想越觉得奇怪。
  自始至终,桓大司马没离主位,甚至动都没动一下。闻天子之意,仅坚辞一句,其他都是郗超代其出言。
  桓元子固然跋扈,但也十分注重名声,不会故意留人话柄。如此慢待于他,是真的有恃无恐还是别有原因?
  可惜桓温镇姑孰以来,实行雷霆手段,王敦留下的人被逐一拔除,琅琊王氏都没法探明大司马府的情况,何况是太原王氏。
  王坦之想了许久,脑中闪过数个念头,每当有几分把握,又立即被推翻。实在得不出答案,只能暂时压下,决定不在姑孰久留,尽速动身返回建康。
  这里的情况太奇怪,奇怪得有些诡异。
  直觉告诉他不要打探,最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马上出城走人。至于桓大司马不应天子召唤,如实上禀即可。
  桓元子不入建康,对自己利大于弊。
  对王坦之来说,同褚太后打交道,远比和桓温掰腕子要得心应手。
  无论褚太后背地里打着什么样的算盘,请司马昱立皇太子,终归符合大部分士族的利益。若是遵天子旨意,征桓温入京辅政,皇太子之事不能成,局面会变得更乱。
  王坦之和谢安有过一番长谈,桓温野心昭昭,天子病入膏肓,面对这种危局,所行的每一步都需谨慎。
  如能立下皇太子,则皇统后继有人。桓温真要起兵,大可联合郗愔,以北府保卫建康,击退来犯。
  “即便是前门拒虎后门引狼,终归能缓和一段时日。有喘息之机,总能想出办法。”
  从立国开始,东晋皇室就在士族、权臣和外戚的夹缝间求生存。朝堂的权柄在后者之间轮换,少有真正握于天子之手的时候。
  如今西有桓温,东有郗愔。朝堂上的意见不能达成一致,建康士族的日子同样不好过。
  若非实在没办法,王坦之压根不会奉旨前来姑孰。
  想到这里,王坦之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喉咙间似堵住石子,嘴里更有一丝苦味。
  “罢。”
  桓温不应召入朝,短时间内,郗愔有七成以上的可能继续按兵不动。这对建康乃至台城都是件好事。如能把握时机,必可劝官家立下皇太子。
  只不过,真要立两个奴婢所出的皇子?
  王坦之锁紧眉心。
  东海王固然不可,武陵王、梁王、淮陵王皆有后嗣,且为王妃和夫人所生。生母虽非高门,到底是士族女郎,从哪个方面看都尊贵过昆仑婢所出的奴子。
  然而,褚太后的意思,不是司马曜就是司马道子,势必要立其一。如果另举他人,时间来不及是其一,另一方面,宫中和朝堂必将有一番拉锯。
  王坦之深深叹息。
  忆起同谢安的长谈,阵阵酸楚涌上心头。
  为家、为族、为国、为民。
  西院中,司马道福见过幽州来人,命婢仆撤去屏风,想到对方话中的暗示,用力攥着衣袖,很有些举棋不定。
  正想叫来阿叶商量,忽听婢仆来报,“殿下,二公子来了。”
  “他来做什么?”
  司马道福皱眉,刚想说不见,桓济已大步走进室内。两名婢仆跟在他的身后,神情间满是惊慌。八成是没能将人拦住,担忧公主殿下责罚。
  “细君,你我夫妻许久不见,怎么,不想为夫吗?”
  桓济满身酒气,脸色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大衫敞开,笑容放肆,话说得没一点顾忌,哪里像是士族郎君,分明就是个市井无赖。
  司马道福气得嘴唇发抖。
  这是将她当成了什么?
  桓济不以为意,坐到司马道福对面,醉醺醺的笑着:“怎么,见到为夫不开心?不开心的话,为何从建康回来?留在府中,嗝,不是还能找机会去乌衣巷,候着王献之露面?”
  “夫主醉了。”
  “醉了?”桓济凑得更近,酒气刺鼻,“不醉怎么来见细君?”
  语毕哈哈大笑,似觉得十分有趣。
  司马道福看着他,本该勃然大怒,意外的没有爆发,而是面带冷笑,全当看一场猴戏,等着他继续演。
  离开建康,托庇于桓氏。
  她明白自己的处境。
  哪怕之前不明白,经历过两个奴子的威胁,听过大君语重心长的教导,又见过幽州来人,再蠢的脑子也该开窍。
  幽州来人刚刚退下,桓济就醉醺醺找上门,事情会这么巧?
  司马道福眯起双眼,看着貌似醉酒,实则双眼清明,九成别有所图的桓济,再次冷笑道:“夫主,你我夫妻多年,该知道我的性子。如果不想说,我也不强求。院中美人不少,夫主大可自便,我就不奉陪了。”
  明知桓济已是废人,司马道福偏要往他心口上戳。
  敢当自己是傻子,上门来找不痛快,就别怪她往伤口上撒盐。
  “许久不见,细君这性子倒是没变。”桓济收起笑容,表情变得阴沉。
  “彼此彼此。”司马道福冷笑。
  区区一个临贺县公的虚爵,官位兵权一概皆无,连送到建康为质的价值都没有,还有什么可以依仗?
  和她摆脸色?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桓仲道,我性子向来不好,想必你也知道。没那么多空闲看你演戏,有话最好直说。”
  桓济面沉似水,牙齿磨得咯吱作响。
  司马道福心情突然变好,命婢仆送上茶汤,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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