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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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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他一只眼中精光毕现,不加掩饰的打量着谢无咎;另一只假眼,却又诡异的在暮光下发出淡淡的幽蓝的光。
  这一照面,二人都是气势大放。
  谢无咎信了,这男子的确是孟濯缨的师傅,也极有可能做过大理寺卿。
  盖因他不假掩饰,而这一身精厉气势,绝骗不了人。
  谢无咎退后半步,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叔!”
  这一声叔喊过,中年男子的脸色,明显好多了。
  “倒是机灵。”聂玉冷哼一声:“进来吧。”
  孟濯缨小跑几步,给他提着篮子,问:“师傅又去师娘墓前了?”
  聂玉叹了口气:“那会就想着你师娘怕冷,给她挑了个最向南最背风的地儿。谁知道,一到冬天,什么松鼠、刺猬、田鼠、土拨鼠,都恨不得在那儿打个洞过冬。气疯!”
  孟濯缨笑道:“可见,还是师傅挑的好地方。师娘爱热闹,更爱看师傅出丑,现在好了,师傅要常去陪她,也有些小家伙捉弄师傅,师娘一定喜欢。”
  聂玉冷哼:“可见不是亲生的,一张嘴,就会气人。”
  聂玉问:“这小子,是大理寺的?”
  方才一眼之间,他已扫见谢无咎腰间令牌,自然看出他的身份。
  孟濯缨点点头。
  聂玉道:“机灵!大理寺如今倒是奇了,还能教出这么活气活灵的孩子来。”
  二人已走到院中,孟濯缨把篮子里的豌豆尖儿倒进水臼里,谢无咎打来一桶井水倒满,又伸手进去洗。
  看他洗菜这架势,还怪熟练的。
  聂玉道:“你瞧瞧你,笨手笨脚。这个倒是熟手。今晚好了,能吃顿现成饭。”
  孟濯缨本也不常做,索性束手在旁,看谢无咎洗菜,偶尔递个笊篱,拿个竹筐给他。
  聂玉大大咧咧的坐在摇椅上,指挥两个孩子。
  谢无咎洗菜的时候,孟濯缨生火,好大一会儿,弄的整个院子里乌烟瘴气,硬是看不见一点火星。
  聂玉刚要说话,谢无咎就急了:“你走远点,烟熏着你了。”
  聂玉气坏了:“我还坐在风头上呢!我说什么了?熏着了也活该,这么大的人了,连烧个火都烧不起来。想当年,我家缜儿没有灶台高就会做饭了。”
  孟濯缨跑到院子外面,隔的老远老远,等烟散尽了,才又回来。
  “师傅眼里,当然谁家的孩子,也比不上烈缜。”
  “那是。”聂玉极自然的应了一声:“小子,面我早就揉好了,搁在盆里,水烧开了,你削一下就行。削长点,我喜欢吃薄点的。”
  一大锅滚水烧开,谢无咎用快刀,将面片一片一片的削进锅里。因为水多面少,水一直保持沸腾,滚水煮片刻,将面条全部捞出,放进陶瓷大碗里,正捞第三碗,聂玉把大碗拿开,摸出了一个人头大的缸:
  “我用这家伙!”
  谢无咎捞完了剩下的,也才够半缸子。
  面煮好,青嫩的豌豆尖开水一烫,变色捞出,再放上聂玉自己做的炸胡椒,捞出几片通红油亮的辣鱼,就开吃了。
  吃完饭,孟濯缨端起盆刚要出去,谢无咎就自然而然的接过来,在门口的石板上,借着朦胧的光洗碗。
  聂玉问:“这小子,如今在大理寺是什么职位?”
  孟濯缨道:“寺丞。”不知为何,刻意隐去了谢无咎和谢中石的关系。
  聂玉道:“我看他年纪不小了,怎么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寺丞?”
  孟濯缨忽而微微一笑,眼中的柔光在烛火下,如萤似火。
  “他蠢呗。”
  聂玉本来瘫软在“宝座”之上,看徒弟这幅模样,猛然坐直了身子。
  “他知道,你是女子?”
  孟濯缨摇摇头:“自然不知。”
  正说着,恰好谢无咎洗完了碗,又给孟濯缨盛了一碗面汤,还在凉风里晾了片刻。
  孟濯缨毕竟体弱,饮食不挑,也要讲究克化。可上一个这么无微不至照看她的,还是她身边的哑叔。
  谢无咎这么一个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大男人,能够做到这种地步……
  可这蠢蛋还不知道他这宝贝徒儿的真实身份呢!
  聂玉咂摸了一下眼下这种玄乎的情况,实在觉得有些好笑。
  “真的,是怪蠢的。”
  谢无咎恰好端着汤进来,目露疑惑:“谁蠢?”
  聂玉一碗(缸)面吃完,看这小子怎么看,怎么顺眼,道:“说我这傻徒儿呢。全是些馊烂点子,我就看看,她到时候怎么收场了。”
  聂玉独居林中,虽说贪闲好静,但徒儿回来,又来了个格外喜欢的青年人,难得的棋兴大发。于是从箱底摸出一副白玉和黑曜石雕的象棋来,刚要说话,孟濯缨立即道:
  “师傅,我棋艺不佳,让谢兄陪您吧!”
  谢无咎不明就里,欣然应之。
  他棋下的不好,但哄长辈玩儿呢,输他还不会吗?
  一个时辰后,谢无咎面露菜色,眼睁睁的看着,聂玉手中的马走了个直线,吃掉了自己已经过河的小卒。
  “将军!又赢了!”
  谢无咎:…… ……
  尽管想过会输,但没想过会这么输。
  他无言以对。
  聂玉过足了瘾,天色也不早,道:
  “天也黑了,我这儿就两间房,怎么睡呢?”
  谢无咎自然道:“我和孟兄弟挤一挤就好。”
  孟濯缨…… ……
  聂玉摸了摸下巴,突然道:“好你个头!我徒儿不习惯和别人挤着睡!至于我,哼,更不习惯。”
  谢无咎默了默,指了指桌子:“那我睡桌子上……”
  聂玉摆摆手:“那不成,你看我们,在桌子上吃饭呢。您把您那尊臀往我桌面上搁,以后我还用不用它吃饭呢?就算用它吃饭,每次一端碗,就想起你那尊臀,可不好,不好。这不出几天,我该饿瘦了。”
  谢无咎只得道:“那我在凳子上将就半夜。”
  聂玉这才满意了,伸了个懒腰,进去睡了。
  谢无咎也累了,将衣裳往身上一裹,躺在凳子上,片刻就睡着了。
  半夜,里门轻轻一响,这凳子本来睡的不太舒服,谢无咎出门在外,也未深眠,几乎是一瞬间,就察觉到了。
  孟濯缨出来了。
  谢无咎半梦半醒,自然而然的想:深更半夜,孟兄弟出来干嘛呢?难道……是半夜起夜?
  脚步声轻而灵巧,竟然朝着自己过来了。
  谢无咎莫名的,就觉得浑身寒毛一竖,不知所以的,有一种难以言语的紧张,以及期待。
  他闭着眼睛,处于黑暗之中,可听觉和其它感官更是敏锐加倍。
  孟濯缨坐下来了。她坐在了自己对面,聂玉大叔的宝贝摇椅上。
  摇椅发出轻微的一声“吱呀”。
  谢无咎几乎有点混乱:孟兄弟晚上起来,不是起夜,反而坐在了自己对面,是要干嘛呢?
  难道,是害怕了,要叫他陪她出去解手?可是又不大好意思?
  荒山野岭,夜间常有老鸦扑簌飞过,其状甚怖。
  孟兄弟若是有点怯了,也属寻常。她既是男子,自然也觉得娘们唧唧的过于丢人,所以难以启齿。
  没错,多半是这样!
  谢无咎正打算主动睁开眼睛,善解人意的提出自己要去解手,好维护维护孟兄弟粉嫩嫩的小颜面,突然觉得身上,忽而一重,继而一暖。
  谢无咎:…… ……
  ???


第43章 厌恶
  孟濯缨轻轻的给他盖上了“被子”; 随后照旧起身; 悄悄的回了里间。
  谢无咎浑身都僵硬了; 听着关门声,又等了片刻; 确信她不再出来,才喘了口气,放松下来。
  这一放松,手下意识摩挲在“被子”上,指尖是细腻的修竹纹路。原来不是什么被子,确实孟濯缨的外袍。
  衣裳上一股淡淡的清香,似兰似馥,明明白白是一股香; 却又不同于任何一种香。即使再淡了去,也绝不容人忽视。
  好像去年寒夕,陛下得的一块金香玉; 雕就亭台楼阁; 繁复华丽; 却依然掩不住冷冽玉石上的缠绵女儿香。
  “啪!”
  谢无咎冷不丁扇了自己一耳光,觉得颇为糟乱。翻身坐起; 借着微弱的天光; 看清了,真是孟濯缨的袍子。
  孟濯缨的袍子……
  孟兄弟的; 香喷喷的袍子?
  谢无咎更糟乱了。
  好好的男儿家,呸; 好好的男子汉,大老爷们,用的什么熏香?
  熏得人心里头怪烦气的。
  他又躺回去,一时又不能畅快的入眠,索性把大理寺几个悬案拿出来慢慢思忖,这一想,自然就想到了孟濯缨母亲及妹妹的“意外”。
  对于这个案子,谢无咎本就十分的上心,此时更是把倒背如流的案卷和证词都拿出来,翻来覆去的回忆,企图找出一点疑窦之处。
  想得入神,倒也平息了方才的烦郁,不慌不忙的睡了过去。
  翌日辞别聂玉,二人原路返回,中午时分到了姑苏城中,恰好赶得上午膳。
  再略一逗留,隔日便一起回京。
  永平伯也是今日启程,但分了两路,他自己在前面,带着儿媳袁氏和怀有身孕的卢娘子。至于柏旸的尸身,永平伯原本也是万分不舍,要亲自跟车,但卢娘子有孕,身子又不佳,唯恐冲撞了这点喜气,只好让几个管家,尽心尽力的护送。
  徐妙锦上了船,本来等着看谢无咎的笑话,却没想到,这人走了一趟江南,竟然彻底不晕船了。
  只有毛豆一匹马,恹恹无力的靠在栏杆上。
  谢无咎含着药丸:“孟大人,就发发慈悲,也给毛豆一颗呗。”
  孟濯缨轻哼一声:“你真当我这药丸,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出来的?自然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给的。”
  晏奇道:“人和马不同,你可别一时心疼,再把毛豆儿给吃死了。忍着吧!”
  谢无咎也只好作罢。
  回京时,京中飘起小雪。这是今年的初雪。
  翌日早朝,二人进宫复命。自此,这位“空降”大理寺的孟少卿,才是第一次早朝。玉面殷唇,目光清澈,身姿挺拔的站在大理寺卿谢中石身后。
  虽是年少,却是个令人一眼就不敢小觑的少年郎。
  她本就生的好,兼之自带一股风流,三分正气,与剩下的七分“美色”,甫一露面,倒有一大半官员生出好感,尤其翰林一脉的文人,更愿意与之亲近。
  陛下一见,果然也笑:“孟卿这般的好容貌,再过二年,可要把燕爱卿都比下去了。”
  言毕,自然是不加吝惜的嘉奖二人。
  谢无咎听的陛下夸奖孟濯缨,心中自然高兴,直比自己得了赞许还要服帖。忽觉有一道视线,他抬头一看,却是陛下方才提到的“燕爱卿”——国子监祭酒燕衡。
  毕竟朝堂之上,燕衡目光匆匆掠过,就转了过去,似只是随意的瞥了一眼。
  可谢无咎却隐约从他目光中察觉到,一丝厌恶。
  他虽不及孟濯缨敏锐,但也是个人堆里打混的老油子,尤其对于“恶感”,更是不会看错。
  若论公,孟濯缨与他燕衡,从未有过交集;若论私,燕衡曾是孟濯缨妹妹的未婚夫,那女孩儿早夭之后,燕衡守了三年,直到今年期满,才重又和城阳长公主之女蓬莱县主定亲。
  曾有过婚事,这是亲故。既并无仇怨,这恶感从何而来?
  谢无咎本也没再深想此事,可和孟濯缨下朝时,一路行至永乐巷,恰好,前方出了点乱子。
  三人好巧不巧,马车被堵在了一块。
  燕衡冷冰冰的,正挑帘查看,见他二人坐在一辆马车上,随意扫了一眼。
  正当谢无咎做好一个“微笑示意”,打算和他打个招呼时,燕衡直接放下了帘子,阻隔了三人的目光纠缠。
  这样一来,“混不吝”老谢就不能乐意了。
  都是朝廷命官呢,你官大一点又如何呢?咱们又不是一个系统的,你再大的官也管不着我们大理寺啊?
  更何况,翰林院、国子监,都是些清贵文人,做了再大的官,轻易也不能摆出官架子,反而,官越大,越是泰斗级别,越要平易近人、虚怀若谷。不然,要被天下文人们喷死了。
  谢无咎敲敲车门,不等里面人回答,径直把门帘掀的老大,道:“燕大人,好巧!”
  燕衡嘴角微微一抽:巧什么?下了朝,统共那么几条路,各回各家,这厮大概是要先送孟濯缨回府,孟府和燕府不过隔了一条小巷,能不碰的上?
  谢无咎一脸笑嘻嘻:“燕大人,你看前面也堵上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疏通。我等都是同僚,不如一起去茶楼里坐坐?”
  燕衡不语。
  谢无咎可真是十二分的亲热,半点也不见外:“您总不是要推辞吧?也是燕大人少年成名,自然看不上我们大理寺这些舞刀弄枪的匹夫……”
  这拙劣的激将言辞,也太不走心了。
  燕衡心里冷哼一声,想起车里坐着的孟濯缨,不由思量,这究竟是谢无咎自己的主张,还是孟濯缨授意?
  他心中虽然是九曲回肠,弯弯绕绕,脸面却摆的很冷淡:“谢大人,言重了。”
  说完,当先下了马车。
  明明是谢无咎邀约,可他还要回去再叫孟濯缨。因此,燕衡上楼,点了一壶紫笋,又等了片刻,才见孟濯缨从楼下上来。
  燕衡微微皱眉,那种厌恶感又涌上心头。
  孟氏这兄妹两个,长的太像了。生来承袭了来自于他们母亲,清贵、不可方物的面相,谁看了,都生出欣喜亲近之感,却又不敢贸然迫近的矛盾。也就是谢无咎这种大老粗、混不吝,才会跟在她身前身后拉拉扯扯。
  三年不见,这张脸更好看了。
  若是孟家那丫头还活着,再稍加打扮,自然是更好看。
  燕衡再次皱眉。
  谢无咎也上来了:“哟,燕大人,你瞅着我们孟世子眉头皱的死紧死紧,是我们孟世子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燕衡淡淡道:“自然不是。只不过想起几桩烦心的公事。”
  谢无咎连连点头:“也是。我们小世子可差点就做了你大舅子,你看见以前的大舅子就皱眉头,给别人看见了,没准还会误会你,攀上县主这门高亲,就嫌弃镇国公府了呢!”
  燕衡心中一呕,茶盏轻轻搁在桌面上。
  粗人说话,就是可恨!
  还未发作,谢无咎哈哈笑着拍拍燕衡的肩膀:“我们燕大人自然不是这种人,哈哈哈,孟兄弟,你说是吧?”
  孟濯缨正在品茶,素白的双手捧着一个淡红色粗陶的浅碗,盈盈一笑,眉眼都弯了:“谢兄说的是!”
  燕衡这人,也不算有什么不好,可惜,就是太要脸。
  只要他要脸,就得被谢无咎这种不要脸的吃的死死的。
  燕衡扫开谢无咎的手,微微吐气,若无其事一般,主动问道:“耘野这几年可好?”
  孟濯缨似笑非笑的看他,微微偏头,道:“燕大人,是诚心问我这个问题?”
  燕衡微微错愕。
  孟濯缨放下茶碗:“我在江南的境况,并不算什么机密,燕大人若是稍稍有心,随便打探一二,便可知晓。说起来,我到江南的头一年,也常收到许多旧友托人带去的节礼,倒是……从未收到过燕大人的呢。”
  燕衡修长的眉,中心拧出了一个好看的川字。
  他实在太惊讶了,都忘了掩饰自己的表情。
  盖因以前他印象中的孟濯缨,待人可亲,无论何时,都是敦儒有礼。小小年纪,就有君子之风,是绝不会让人在大庭广众之下,陷入难看和尴尬的。
  反而是那小丫头,机灵精怪,敏慧非凡,看人时眼睛又过于清明。他时常觉得,自己会被这双不谙世事的单纯眼睛,一眼就看穿了。
  那时孟青泓年幼,又有婚约,平日当做兄妹论处,并不太讲究男女大防,因此,他二人是常见面的。
  想起那个小姑娘,又看看眼前的少年,燕衡再次不可抑止的皱了皱眉。
  他对着孟濯缨露出这种“厌恶”的表情,谢无咎就不大乐意了。
  “燕大人,你最近烦心的事特别多?算上朝上那一次,可都是第三次了!”
  燕衡心中一凛,忙收了思绪,言笑可亲的坐着,轻易不再露出什么真实的表情。
  燕衡面上含笑,心中却惊。
  不知为何,从见到这人开始,就极为的牵动他情绪。往常轻易不破功动乱,今日只见了孟濯缨一次,就连连的丢了平常心。
  三人都是虚情假意,尽说些怪无聊的闲话。
  这时,楼下已经疏通了,一辆青蓬马车行过来。
  孟濯缨坐在窗边,微微倾身,看清了那马车上的标记,饶有兴味的“咦”了一声。
  燕衡察言观色,也随之往下看,极快的认出,这正是城阳长公主府的马车。
  一阵风吹开车帘,孟、燕二人惊鸿一瞥,都看清了,里面坐着一个身姿圆润的碧玉少女。
  正是燕衡的未婚妻,蓬莱县主杨秀芙。
  还真是……
  燕衡心说巧了。
  “巧了。倒能一睹真容。”孟濯缨眯了眯眼,道,“燕大人,您这位未婚妻,也太清秀了点。简直寡淡。”
  杨秀芙的确是身段丰腴,容颜寡淡。
  孟濯缨作为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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