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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不与四时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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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苏娆:“……”
朕看着像那种养男宠的人么!
“给朕滚到外面跪着。”
南叶蒙圈片刻,老脸一垮,泪光涟涟的求情:“呜,皇主子,奴才错了——”
“赶紧的。”
后来,南叶小小的总结了一下他受罚的原因——少女心思不能猜。
何况这少女还是皇主子。
再有就是君心难测,木苏娆堂堂女皇,能让尔等凡夫俗子看出来她暗恋一名太监嘛。
南叶越想越觉得自己不争气,刚跪好就给了自己两巴掌。 打得啪啪响。
周围的奴才们看得目瞪口呆,纷纷竖起大拇指,感叹道,看看,看看,不愧是太监总管,职业素养就是高!
井喜甫一进漱芳斋,就被罚跪的南叶惊了一惊,凑上去小心地问:“师父,您这是……”
南叶眼神警告他:别问,问就是伴君如伴虎。
井喜果断住了口,后又想起自个儿是有事要禀,忙道:“师父,辛者库那边递了消息来,那个叫香九的小太监出事了。”
“啥事?”
“……杀了人。”
慎刑司
这事要搁以前,南叶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可是现在么……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他抱着拂尘艰难的站直老腿,想起什么似的,道:“不成不成,我不能进去,皇主子让我罚跪呢。”
擅自起身是抗旨啊。
他冲井喜挤挤眼:“你去把这事禀给皇主子。”
井喜有点犹豫,毕竟皇主子最心疼南叶,眼下舍得罚他,说明遇上事了,心情不太好。
犹豫着点了点头,躬身进屋了。
彼时,《梨花颂》将将唱完,木苏娆招来戏单,又勾了一出《西厢记》
听闻井喜说香九出了事,手中的羊毫笔不由一抖,语气却是轻飘飘的:“……与朕何干。”
她又不是真的容洛。
于是井喜沉默了,一副“皇主子说啥就是啥”的表情。
木苏娆将戏单递走,随手从盘中挑了块苏点,淡定的咬一口,再淡定的喝口茶。
戏重新开场,她葱白的指尖随着锣声鼓点,在桌边轻敲。
口中也跟着轻轻哼唱——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翔。
问晓来谁染得霜林绛?总是离人泪千行。
成就迟,分别早,叫人惆怅。”
唱到最后,又想起了容洛,木苏娆顿时比这番戏词还“惆怅”千百倍。
她对井喜道:“去给朕点另点一出戏。能够体现君王建功立业之艰辛,效死疆场之英勇的。”
井喜颔颔首,抬脚往戏台子后头去。
再出来时,台上果然换了一出……《霸王别姬》
木苏娆死亡凝视他三个弹指,用眼神告诉他“你和你师父一样让我失望”。
像是对命运投降似的问:“那香……小太监,眼下如何了?”
井喜意外木苏娆把话题绕了回去,顿了一瞬才道:“送进慎刑司了。”
。
香九严重怀疑,她这个月命犯太岁,才离开慎刑司没几日,又回来了。
且这次还是个大罪——杀人。
杀的还是那个本就挨千刀的刀豆。
她当真是冤枉啊。
事情还要从昨夜说起。
当时,她十分恭敬的目送爬墙被抓包的皇主子远去,随后屁颠颠的回到辛者库。因为担心福茉儿的伤,便将其移到库房暂住,方便她晚上照顾。
在帮福茉儿清洗完伤口,入睡后,她自个儿趴去窗边,观赏皎皎明月。
半夜,福茉儿喊她,说饿了。
她忙为她斟了杯凉水。可这也不管饱啊,于是……再次发挥偷鸡摸狗的本事,七拐八绕的溜去了御茶膳房。
也合该她运气好,竟然在挂炉局找到半只烧鸡。当即决定带回去给茉儿补补身子。
也不知是不是烧鸡的香气太招惹人,把起夜的刀豆给招了出来。
这厮循着香味一路找过来,趁香九不备,猛地夺过那只篮子,掀开绵纸一看,一只油亮亮的烧鸡严重惊艳了他的时光。
“好啊,你敢偷——”
香九怕他语出惊人,扑上去捂住他的嘴。
刀豆呜呜哇哇的挣扎,势要把她的罪行暴露在乌漆漆的夜空下。
香九急了,啪啪甩他两耳光,甩得他怀疑人生。
换来的结果就是……他要和香九拼命。
可香九不是一个普通的太监,刀豆注定不是她对手,在一阵扭打后,他妥妥的上气不接下气,靠在柱子上揉腰揉腿。
每揉一下,面部就抽搐一下。
香九懒得和他继续纠缠,拿回篮子扬长而去,就在这时,刀豆突然双腿发力,展示了一个饿狼扑食。
香九想当然的侧身躲开。
这一躲,就坏事了。
刀豆直愣愣的扑进了井口。
香九登时脸色煞白,想要冲过去救他狗命,奈何脚力不济。
等冲到井边,往里一张望,哪还有刀豆的影子。
她喊:“刀豆,你还活着吗?”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
得,估计是一命呜呼了。
秉持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善心,决定下井捞人,说不定捞上来还有口气在。
刚在腰间系好绳索,将一只腿跨进去,就被一股子力道给拽了回来。
且还一路给拽回库房。
“哥,刀豆他罪有应得,害死我大哥,老天要他一命还一命。”福茉儿红着眼眶道,“不是你的错。”
香九晓得福茉儿认定是刀豆害死了福寿,其实她也是怀疑的,毕竟福寿为人老实,唯一得罪的人就是刀豆。
她怕福茉儿真哭出来,打岔道:“不救就不救吧,把眼泪忍住,看看哥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
说完,才想起烧鸡落在外头了,忙原路去寻。
寻到篮子时,不忘上下左右检查一番,确保没有留下任何在场证明,最后朝着那口水井悠悠叹了一口气,只道是一只烧鸡引发的血案。
此案截止到这,尚算稳妥,但她万万没想到,第二日,刀豆的尸体被人发现并打捞上来时,手里竟然拽着她的牙牌。
上头清清楚楚的写着她的姓名……
靠。
啥时候从她腰间扒拉走的。
“百密一疏啊。”香九蹲在牢房墙角,画着充满怨念的小圈圈。
守牢的太监开了门锁,把一托盘搁在她屁股后头,不耐烦道:“吃饭了。”
香九瘪着嘴,回头一瞅,来了精神,呀,这不正是我梦寐以求的两荤两素的断头饭吗。
她的心情一下好了许多。
不再管那三七二十一,决定先吃,吃完再琢磨脱身之策。
她非常有仪式感的,摆好碗筷,开始大快朵颐。吃完鸡腿吃猪蹄,吃完猪蹄吃韭菜……
最后给了个极其不要脸的建议——再添个汤就更好了。
对面的小太监:“……”
“别吃了别吃了,该上路了。”小太监全然失了耐心,上前拉扯她。
香九抱着剩下的那只猪蹄不撒手:“还没吃完呢。”
小太监见过许多临死之人,头一回遇见胃口如此优秀的。尖着嗓子一声吼,唤来两名同伴,三人连拉带拽,将香九弄出了牢房。
香九不得已丢开猪蹄,扣住牢门:“……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她破罐子破碎道:“……我是,皇主子的男宠。”
太监们可不信她说的话,当她是垂死之际的疯言疯语,把她抗上肩,一路抬去刑牢。
一路上,香九就没歇过气,把“男宠”二子嚎了一遍又一遍。
传遍了慎刑司的每个角落,阶下囚们全都扒在牢门上看热闹。
直到抵达刑牢,她才发现等候她的不光有慎刑司的首领太监,还有满目森冷的……刚刚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傅哀愁。
完了完了,彻底没活路了。
脱险
按理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喂她一瓶鹤顶红也就完事了。
但傅哀愁显然不这么想,且看样子和旁边的首领太监挺有交情,估计想要借此机会整治她。
香九被太监们摁在地上,忽然冷笑一声:“傅管事,您可想清楚喽,要让皇主子知道您对我动用私刑,可就得不偿失了。”
反正辛者库人都传她和皇主子有一腿,干脆将计就计,吓吓傅哀愁也好。
不出所料,傅哀愁果然露了怯。
首领太监看稀奇似的看了看香九,煞有其事地问:“怎么老傅,这小太监真是皇主子的……”
他转开话锋:“你别说,确实比后宫的小主们长得还漂亮。”
傅哀愁听得窝火,啐道:“呸,皇主子何其尊贵,瞧得上辛者库的下贱奴才?老子今天非要为我干儿子出口恶气!”
说着,从火盆中拔出烧得通红的火钳对准香九的俏脸。
首领太监大喝一声,顾不上许多,狠狠推开傅哀愁,踢开落下地的火钳:“这小太监我见过,上回她冲撞了皇主子的銮驾来过慎刑司……皇主子将她毫发无伤的给放回去了。”
慎刑司是什么地方,鬼门关啊。
能够平平安安的脱身,说不定真是皇主子对她有那种心思呢。
傅哀愁骂道:“这狗崽子伶牙俐齿,最会骗人。”
他怒火熊熊,捡回火钳,重新往香九的方向招呼。
首领太监当机立断,踹了他一个狗吃屎,傅哀愁老当益壮,逮住空挡反扑,和他打得难受难分。
也不知怎的,那火钳冷不丁的烙上了首领太监的大腿,疼得他直抽抽,他抱着腿,泪眼汪汪的左右打滚。
香九巴不得事情闹大,提醒身后的三名小太监:“都别愣着啊,帮忙去啊。”
小太监们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般,冲上去,加入了这场混战——殴打傅哀愁。
南叶是带了木苏娆的口谕来的,刚进监牢,一团呜哇乱嚎直钻进他耳朵,要多聒噪有多聒噪。
试问,作为一名尽职尽责的太监总管如何能忍。
当即拂尘一甩,循着吵闹来到了刑牢,但见一群人正面目狰狞、张牙舞爪的干架。
边上还有一作壁上观的小太监。
定睛细瞧,哟,不正是王的“男”人——香九吗。
“都住手!都给我住手。”南叶吼道。
滚做一团的几人一看是他,忙不迭收起挥舞的爪牙,屁颠颠地并排站好,向他请安。
南叶咬紧牙花子,憋出一句:“安个屁。”
香九见他也跟老鼠见了猫一般,再无法好整以暇的观战。
但是心中窃喜,掂量着请南叶救命,哭诉这首领太监和傅哀愁草菅人命的恶行。
因而酝酿起期艾的情绪,正待情绪爆发时,南叶突然打了个岔——满脸堆笑的对她表示亲切慰问。
“你没事吧?”
香九:“?”
“在这住的还习惯吧。”
香九:“??”
南叶找了把长凳搬过来,学着那店小二,用拂尘甩干净上头的灰尘:“您将就着坐坐。”
临了又补了句:“您受委屈了。”
香九:“???”
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出,旁边那几人惊讶得目瞪口呆。尤其是傅哀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首领太监则庆幸自己及时悬崖勒马。
拾掇好了香九,自然该拾掇其他人了。
南叶转身之际,换了副恶毒嘴脸,眼神锐利如刀子,恨不得一刀戳死一个。
首领太监先发制人,搬出一条腿,指着上头血淋淋焦糊糊的伤口:“南总管,傅哀愁要对香小主动私刑,奴才不允,他就用火钳烙奴才。”
说到中途,给小太监们递去个眼色。小太监们全都心领神会,给他帮腔,一口咬定傅哀愁丧尽天良。
傅哀愁气得眼斜鼻歪,可姜还是老的辣,他端正表情,张口喊冤枉。
香九生怕他翻案,指指几名小太监,又指指首领太监的伤口:“人证物证俱在,休要狡辩。”
“您别生气,”南叶稳住她的怒火,“我帮您讨公道。”
香九瘪下气鼓鼓的脸,忽然感觉不对头。
到底是哪里不对头呢?
她思索片刻,恍然大悟,对着首领太监怼道:“你说谁是‘香小主’呢!”
首领太监:不是你说自己是皇主子的男宠嘛。
南叶事业有成的秘诀就是主子说一他不说二,是以帮着香九敲了首领太监几记脑门,悄悄叮嘱他道:“切莫声张。”
原来真是男宠。首领太监心想。
南叶又道:“皇主子有口谕给你。”
首领太监有些诧异,不顾腿上的伤,作势要跪,南叶忙捞住他,把他带到角落,这才悄声说:“皇主子的意思是,刀豆毕竟是孟太妃的男宠,慎刑司切勿把事情闹大,不然,寿康宫的面上不好看。”
南叶的眼珠闪烁起贼亮贼亮的光:“杀人一说更是太过头了,早早结案,免得满城风雨。你可……明白皇主子的意思?”
“……明白明白。”首领太监道。皇主子是想让他借这番理由,寻个由头放了香九。
真是妙计啊,既保全了香九的性命,又没暴露皇主子养太监当男宠的丑事。
啧啧啧,哪里是顾忌寿康宫的颜面,分明是顾忌养心殿的颜面呐。
高,实在是高。
因为后台强硬的缘故,三日后,香九被无罪释放,届时,满宫奴才一片哗然,无不把香九当成偶像仰望。
各宫更是争相八卦,把香九吹嘘的神乎其神,说她两进慎刑司,仅凭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就脱了罪。
亦有人说她是太监总管南叶的干儿子,南叶向皇主子求情,这才两次获得赦免。
如此一来,冷清的辛者库门庭若市,认识的,不认识,都来和香九称兄道弟。
就连各位皇珺侍选都派了贴身大宫女来示好,金银珠宝,不要钱似的往香九怀里塞。
日复一日,香九不是财迷也被祸祸成了财迷,找了口小箱子,把好东西全锁在里头。
“把它们给藏好,你以后出宫,就有嫁妆了。”香九将小箱子推给福茉儿。
福茉儿受宠若惊:“不成,都给我了你咋办。”
香九道:“哥哥有钱。”我阿姐富甲一方,她的就是我的。
福茉儿琢磨这话不假,攀上皇主子这根高枝,还瞅没有富贵前程么。
她环顾了一圈仓库,扒下角落那几块松泛的石砖,将箱子塞进去,再原样封好。
香九不放心,推来一摞半人高的大竹篓把那处挡住,方才安心道:“走,哥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养、心、殿。”
作者有话要说: 来,大家猜一下谁攻谁受
谢恩
“去养心殿?”福茉儿小跑着跟上香九,出了辛者库,踏上甬道。
眼下日头烧得很旺,刺得她们背心烫呼呼的,唯有挪到墙根下头的阴影处才敢继续往前。
香九眉眼弯弯,解释说:“去和皇主子谢恩呗。”
她心若明镜,清楚南叶堂堂四品总管,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为人出头的,除非……皇主子有意帮扶她。
可是……图什么呢?
她一个假太监,除了美貌一无所有。
难不成真的看上她了?
香九不禁有点担心,又觉得皇主子不是这样的人,她虽然入宫时日短,但时常听说皇主子洁身自好的美名。
但,万一呢,万一偏偏为她情窦初开、一见钟情呢?
爱情这玩意儿,谁说得准。
福茉儿看她一会儿愁眉不展,一会儿豁然开朗,严重怀疑她撞邪了。
试探地喊她:“哥,你咋啦……”
香九猛然回神:“无碍。”遭遇爱情的烦恼罢了。
福茉儿见她无心与自己多说,便没追问,抬抬下巴,示意她看前头:“咱们到了。辛者库太监能求见皇主子吗?”
“当然不能。”
福茉儿:“……”
养心殿门前立有两尊青面獠牙的石狮子,其旁边还有带刀侍卫把守。
香九很有自知之明,没劳烦他们通传,拉着福茉儿,在石狮子后头,挑了块阴凉地,跪了下去。
她打听过了,皇主子每日批奏折批累了,都会去御花园走一走瞧一瞧。所以,必会路经此地。届时看到她跪守在殿门前,定会觉得她诚意十足。
她现在虽然是宫内半个红人,但得到的奉承和讨好,全因皇主子,所以得把人家哄高兴喽。
以便继续狐假虎威。
木苏娆正在为国事操心,她收到一封密折,上头阐明北原雎鸠城为隆亲王所用,竟然恶向胆边生,派遣细作潜入了皇宫大内。
至于目的……尚且不详。
木苏娆简直怒火中烧,牙帮子咬得嘎吱嘎吱响。南叶见状,扇扇刚沏好的碧螺春,捧上前去,让她呷一口去去火。
木苏娆气呼呼的将其一把抓过,手心立马吃烫,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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