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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不与四时同-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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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九:果然奸诈。
这玩意她听嫂子提过,因人而异,遭遇意志坚定和心存戒心之人时,往往收效甚微。
木苏娆瞧出她的顾虑,得意道:“爱情和酒最能迷惑人心。”
让这两样东西充当开路先锋。
最后再使吐真剂,保证万无一失。
香九抽抽嘴角:“你真是经验丰富啊。”
木苏娆提醒她:“帝王之谋!”
谁家帝王尽玩些下三滥的法子。香九腹诽道。
她心中所想总逃不过木苏娆的法眼,其亮出白亮的牙齿,作势要咬她。
香九推开她的脸,笑嘻嘻的往后躲。
欣赏她们打情骂俏的井喜:“……”
琼玉嬷嬷慢慢放松下来,和裘白山打开话匣子,说起儿时的趣事,再从家住何处,讲到因何进宫,足足讲了一个时辰。
接着问裘白山:“老裘,你呢?”
裘白山醉醺醺的,吧唧两下嘴,也讲起自己的故事,和她一样从幼年讲起。
琼玉嬷嬷时不时搭两句话。
听到入宫拜师时,更是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生怕漏掉一个字。
遇到感人之处,还要挤出两滴眼泪:“老裘你是真不容易。”
裘白山夹了粒花生米:“嗐,人世间走一遭,谁容易呀。”
琼玉嬷嬷接话道:“也是,你继续说。”
裘白山将才酒喝得太急,有些发晕道:“我刚说到哪了?”
“……说到你入宫拜师……你、你师兄、你师父,三个人相依为命。”琼玉嬷嬷心跳如擂鼓。
“……我有提到我师兄?”
当然没有。
琼玉嬷嬷强壮镇定:“有啊,老裘,你怕是喝多了吧,别再喝了。”
英雄好汉怎能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被两碗酒打倒。
裘白山大手一挥:“我没醉。”
他仰头又是一大碗,酒水顺着下巴淌湿一大片衣襟。
跟着猛的一拍桌子:“我师兄是全天下对我最好的人,主子赏了好吃好玩的他都留给我。”
“犯了错,还帮我顶罚……还会做衣裳,每年都做新夹衣送我。”
“要是没他,我早死了,我们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窗外的三人在心里掏出小本本,疯狂记笔记。
养蜂夹道
根据裘白山酒后吐真言所提供的线索; 这位师兄尚在人世,且未曾告老还乡。
木苏娆和香九的耳朵早已贴到窗户上去了,却久久不见下文。
焦急难耐时,琼玉嬷嬷饶出来寻她俩:“皇主子; 人醉倒了。”
木苏娆最恨被吊胃口; 吩咐井喜把裘白山扭送慎刑司; 严刑拷打,务必问出师兄在哪。
香九以裘白山年事已高为由,向木苏娆求情。
木苏娆不免冷笑。整天想着谈恋爱娶媳妇; 这叫年事已高?老当益壮才是。
香九见软的不行,只好改变策略来硬的,板起脸,语气生硬道:“不许!”
木苏娆向来受不了香九凶她,心底的酸意涌上鼻尖; 想哭。
“不许就不许嘛,凶什么凶。”她尾音发着颤; 跺了跺脚。
琼玉嬷嬷和井喜忍不住想跪:香小主的家庭地位这么高吗!!!!
。
木苏娆委屈过后,唯剩气恼; 辛辛苦苦谋划; 连吐真剂这种下三滥都用上了,却因香九心慈手软而前功尽弃。
生气!
容清也常责备香九太过优柔寡断,香九心知有错便给木苏娆赔了一夜的礼,木苏娆愣是眼皮都不带抬一下。
只说了一句话:“你为了一糟老头凶朕,肯定是不爱朕了!”
香九心夸她逻辑鬼才。
爱情可以冲昏人的头脑; 第二日,失去爱情的木·帝王·苏娆对香九视而不见,以镇定沉着的理性思维,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重新抽丝剥茧。
招来南叶询问:“可有查过各行宫的太监?”
南叶答道:“回皇主子的话,都找过了,连北三所和郊外的太监庙都没放过。”
他比裘白山要小上好几岁,近年因为琼玉嬷嬷才成了情敌,剑拔弩张,张牙舞爪。
记得初入宫时,他仅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长得讨喜,运气不错,得了木苏娆生母冷常在的青睐,去到景阳宫伺候。
那时,裘白山已在养心殿了。
冷常在并不得宠,鲜少能去养心殿服侍先帝,他亦鲜少遇上裘白山,他们没怎么说过话,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对他的师兄更是记不大清。
木苏娆神色恹恹,扶额沉思。
香九适时捧来点心:“苏苏,休息一会儿。”
南叶不愿打扰她们浓情蜜意,悄悄告退,刚扭身又被木苏娆叫住。
木苏娆像是想起什么,眸光生辉,推开挡路的香九,绕过书案:“除了紫禁城和行宫之外,旁的地方可查过?”
杜伍、裘白山终其一生效衷于先帝,守护密旨,以“师兄”的品性定然不会比他们逊色。
他一定在一个看似隐蔽,又与紫禁城紧密相关的地方。
南叶顿了十个弹指:“养蜂夹道!!”
宗人府关押宗室子弟,养蜂夹道则囚禁其中的要犯。
前朝的一位皇子,曾因政治斗争,被囚禁于此长达十年。
它阴湿、老旧、肮脏,众人皆避而远之,可它偏偏又真实存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放眼京城,还有比它更好的藏身之所嘛?
南叶弯下腰,急道:“奴才这就去查。”
“不用。”木苏娆叫住他,“朕亲自去。”
。
所谓的亲自去,实则是以香九为苦劳力和主力。
木苏娆带着她趁夜出宫,伙同南叶和井喜,主仆四人乘马车赶至一处三岔路口下车。
夜黑漆漆,隐有雾气腾于天地,湿漉漉的的青石板路反射出寒白的月光
南叶掌着白纱灯笼,在前头领路。
后头三人,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拐出巷子,对面便是一朱红大门,金色门钉布满被风雨凌厉后的斑驳。
南叶上前,欲要叩响门环,木苏娆拦下他,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望向香九:“咱们要神不知鬼不觉,尽量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南叶及时点头,并附上一句皇主子说得对。
香九没言语,等待木苏娆的下问。
木苏娆凑上去,咬耳朵道:“你轻功好,带我们翻墙呗。”
这事要搁之前,香九定然要好好考虑考虑,毕竟南叶那一言难尽的体重,很有可能会闪了她的腰。
可此一时彼一时,木苏娆还在和她闹别扭,她自然要依了她。
遂颔首应下,用视死如归的眼神看着南叶。
“干爹。”
南叶连连摆首:“香小主使不得使不得!”
他心虚地瞅向木苏娆,谄媚道:“奴才哪能当香小主的干爹,奴才只是奴才罢了……诶诶诶……啊呀……”
南叶感觉腰间一紧,低头看去,见香九用那修长的手臂搂住他的水桶腰,还没回过神来,双脚便离了地,耳边是呼呼的风声,然后他落到了屋顶,又落进了院子。
香九落地的第一件事就是捂住南叶的嘴,说好的太监经验二十年呢,一点没有临危不乱的觉悟。
南叶一把岁数,第一次感受飞翔,惊恐万分,扒拉下香九手道:“香小主,您会飞?”
香九挂念着墙外的木苏娆,没作答,原路“飞”了回去。
南叶在下头仰望身姿飘逸的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愧是皇主子男宠,不光长得好,还会飞。
由此总结道:会飞的太监,运气不会太差。
井喜比南叶好不了多少,一“飞”到南叶身边,便拽住他袖子,一同用星星眼仰望香九。
木苏娆轻功稍逊香九一筹,这地方院墙高,她不见得能轻松越过,是以还是要倚靠香九。
这叫啥,送上门的揩油机会,不要白不要。
香九不顾她的推拒,非要将她打横抱——弱攻太监,头一回如此霸气。
“可把我楼紧些,免得摔下来。”
木苏娆见她得意就来气,狠狠啃了她下巴一口。
末了,在香九看不到的地方,偷偷了舔唇,状似回味。
南叶在院子里等啊等,等得花都谢了,也不见她们出现,不禁担心遇上了麻烦,和井喜商量着出去看看。
井喜与他不谋而合,在院角找到两把扫帚,一人一把充当武器。
抬脚欲走之时,两位主子终于姗姗来迟。
但见霸道帝王木苏娆小鸟依人的被香九抱在横抱在怀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而香九下巴上有一圈红艳艳的唇印,还间有一圈牙印。
南叶:“……”
井喜:“……”
怪不得迟迟不来,原来是在外头干柴烈火了一场。
。
养蜂夹道的路以逼窄狭长居多,组合到一起像个迷宫,他们四人对路不太熟,七拐八绕,渐渐有些晕头。
幸而香九轻功好,时不时跃上墙头,及时督促大家迷途知返。
木苏娆担心她过于惹眼,提醒她千万小心。
香九问南叶:“养蜂夹道有多少奴才?宫女多少?太监又是多少?”
“二十几个人吧,都是上了年纪,没法在主子面前伺候的人,又都不肯离宫,所以全部打发到这。”
南叶嘶了一个音,一拍脑门,继续道:咱们是从后院进来的,如若没有走岔道,再往前就该有处耳房,所有奴才都睡在里头,要不去那找找人。”
木苏娆视南叶为心腹,最是信任他:“你前面带路吧。”
南叶照办,将灯笼举高些,照亮前头的路。
路很长,也很窄,深不见底的黑。
一行人跟在他身后,往深处摸索。
良策
夜深人静时; 和媳妇儿一起密地探险,颇有点情趣在。
香九和木苏娆肩并肩,一时心生恶趣味,用小手指挠挠她手背。
琉璃般的眸子滑到眼尾; 确保一旁的井喜未曾发觉。
木苏娆虽然软化态度; 却没打算休战和好; 毕竟……小吵怡情。
她将手背到身后,躲开香九的“骚扰”。
香九通权达变,袭上她的水蛇腰; 又是挠,又是摸,极尽揩油之能事。
木苏娆低声骂她没正形,顺势在她咸猪手上拧了一拧。
香九吃疼,讪讪把手收回; 动作不敢太大,怕被南叶和井喜看出点什么。
这俩奴才; 一个太监总管,一个太监总管预备役; 跟人精似的。
“到了; 就在前头。”南叶没注意木苏娆的面颊绯红,抬手指着不远处的一道月门,喜悦地说,“皇主子,穿过门就是。”
木苏娆不自在的清清嗓子; 鼻尖发了个短暂的音节,像是掩饰。
好在这神秘且黑灯瞎火之地严重干扰南叶的敏锐度,他对木苏娆的奇特行为并未深究,反正木苏娆一贯阴晴不定。
井喜闻言,充当急先锋,率先跑向月门,探头进去左右审视。
和设想中的一样,院内空无一人。
他给南叶比划了几个手势,交代里头的情况——安全。
南叶方才退到墙边让开道,请木苏娆进去。
木苏娆:“……”
她就不该带这俩二货来。
这院子不大,长宽不过十数步的距离,一目了然,没甚可言。
未免打草惊蛇,香九吹灭了白纱灯笼,四人摸黑到窗边,一人一漏风的窗户往屋内偷瞧。
这感觉可太熟悉了。
木苏娆不禁想起某个炎炎夏夜,她在辛者库偷看某娇艳小太监洗澡的事。
立时面红耳赤。
微一偏头,与南叶来了个对视,其脸上写着“我也想起那个炎炎夏夜……”
木苏娆飞他一记眼刀,警告他把这帝王糗事永远烂在肚子里。
南叶向来被迫与她看些沆瀣一气,自然不会将此事往外秃噜。
扬起八颗大白牙,回她一宽慰的笑。
香九专心致志投身“事业”,圆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迫切的想要看清屋子里那一干太监的长相。
无奈光线太暗,除了一蓬蓬白头发外,啥都没看见。
直起腰杆,呼出一口气,发现某主仆二人正在大眼瞪小眼。
香九:“……”
香九招来井喜,轻声问:“你那可有发现。”
井喜道:“都是一帮老姑姑老嬷嬷,香小主,你呢?”
香九耸耸肩,算作回答。
犹豫片刻,将木苏娆和南叶一同招至跟前,四人蹲到角落,商量对策去了。
商量来商量去,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师兄”有意隐瞒身份,定然已经改头换面,他们眼巴巴光的看是看不出来的。
木苏娆提议,把所有人抓回去严加审问,严刑拷打。
香九一脸“我就知道”。
南叶带领井喜拍马屁:“简单粗暴,省时省力,皇主子英明。”
香九:奸臣!
她打断这俩死太监对木苏娆的吹捧,声线平静道:“一把把老骨头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别该问的没问出来,把人命折进去了。”
木苏娆憋憋嘴:“那你说,怎么办?”
香九捋捋并不存在的胡子,沉吟一下:“还没想好。”
木苏娆有了丝焦虑,她仰头遥望即将泛起鱼肚白的天空……
叹,万般皆是命啊。
。
养心殿。
木苏娆一下朝就直奔寝殿,钻进床帐与香九面面相觑。
“想到找出师兄的办法了吗?”
香九如一尊石像,一动不动:“还在想。”
之后各自陷入沉默,各自展开思索,思索到关键之处,不忘交流分享,在互帮互助的学习氛围中……香九提议木苏娆不要脱得只一件牡丹花肚兜,有引诱她牡丹花下死的嫌疑。
木苏娆埋怨她不解风情,捞过被子把自个儿裹成严严实实的大粽子。
香九正经起来特正经,忽视她不停飞来的幽怨眼神,阖上眼,再次老僧入定。
木苏娆被她的认真样唬住,别看香九比她小好几岁,见过的世面不比她少,关键时刻本能的让人想依赖。
“现在呢,想到没。”一柱香后,木苏娆胳膊撑着膝头,手托着半边脑袋,殷切地问。
香九皱眉:“别吵。”
木苏娆:“哦。”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木苏娆咬住唇,再问:“这下想到了吗。”
香九仍然皱眉:“没有。”
木苏娆顿时泄了气,高傲的牡丹花蔫了,花瓣边缘卷着枯黄的卷,凋谢了好几瓣。
忽然,香九猛一拍床榻,吓得情绪失落的木苏娆三魂七魄丢了一大半。
稳住心神后,浑身上下跳动着狂喜,扑进香九怀里:“想到啦!!”
香九冲她挤眉弄眼。
“快说说。”
“办法有点损。”
木苏娆反而兴奋:不愧是你,死太监。
香九的损办法,实则和木苏娆严刑拷打有异曲同工之妙——简单粗暴。
具体来说就是:让裘白山死翘翘。
当然,是假死。
但要死得特别真,令所有人都相信。
届时消息传进养蜂夹道,他不信“师兄”不难过不伤心不悲痛欲绝。
即使他是个演技派,面上云淡风轻,但总会在夜阑人静时,躲到被子里哭上一哭。
木苏娆当即拍榻叫绝,赞美之词有如滔滔江水向香九奔袭而去。
香九很受用,被媳妇儿夸得几乎快要膨胀。
将胀未胀之际,让其打住。
想到办法,压在木苏娆心中的大石头便轻了一半,为表恩宠,怎么也得共赴云雨一场两场三四场。
再说了,她这肚兜不能白穿——寒冬腊月袒胸露乳,冷呐!
想到这,也不跟香九客气,饱满似蜜桃的红唇递上前去,请君采撷。
香九缩脖子躲开:“我去唤南叶和井喜。”
木苏娆僵住,语气生硬,眼带警告:“先侍寝。”
香九舔了下上颚,嗫嚅地说:“人家……没心情。”
木苏娆:呵呵!
果然是独得恩宠,恃宠生娇呢!
纵观历代先祖,谁的皇珺皇妃敢公然拒绝恩宠,还当着帝王的面。
木苏娆自闭了……
一边自闭一边气咻咻地穿衣服。
是以南叶师徒一进来,就被她锋利的眼刀各种凌迟,最疼的,还属南叶的屁股。
他好怕木苏娆踹他。
紧挨着井喜一起,战战兢兢地问安。
木苏娆臭着脸,翻出一大大的白眼。
南叶和井喜:“……”
香九倒是热情好客,捏捏木苏娆手心,安慰了两句,见人软和了些后,才安心跳下榻,将南叶和井喜叫上前来。
嗓音沙哑道:“你俩名留青史的机会来了。”
南叶和井喜互看一眼,这话听着,像是要让他们光荣牺牲啊。
然后齐刷刷的疯狂摆手加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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