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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不与四时同-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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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叶和井喜互看一眼,这话听着,像是要让他们光荣牺牲啊。

    然后齐刷刷的疯狂摆手加摇头。

    “香小主奴才愚笨,不求青史留名,只求一生常伴皇主子左右。”南叶如是说。

    井喜不甘落于人后:“奴才也是,愿香小主长命百岁,平安喜乐,不求荣华富贵,就一辈跟着您,生是您的人,死是你的鬼。”

    香九:没有上进心的玩意儿!





全军出发

到底是木苏娆的地盘; 哪轮到奴才翻身把歌唱,一声略带警告的轻哼,让南叶和井喜盈悬崖勒马,认清自己。

    立刻争相表衷心。

    “愿为皇主子鞠躬尽瘁; 死而后已。”

    “愿为香小主上刀山下火海。”

    “我不入地狱; 谁入地狱!”

    “生亦为人杰; 死亦为鬼雄!”

    木苏娆哂笑,饶有兴趣的欣赏这场莫名其妙的拍马屁大会。

    香九则在一边腹诽万恶的君主□□统治。

    。

    翌日,狼狈为奸的四人决定行动。

    第一步; 弄死裘白山。

    根据香九的计划,裘白山扭坏了腰,吃了药也迟迟不见好,在榻上躺了一日又一日,人早已晕晕乎乎; 精神头也差上许多。

    加之年事已高,一命呜呼; 不会有人觉得蹊跷。

    是以木苏娆找来白太医。

    和之前一样,白太医依然一穷二白; 依然郁郁不得志在御药房当差。

    乍一听木苏娆宣他诊平安脉; 当即心潮澎湃热泪盈眶。

    提上药箱马不停蹄的奔赴养心殿。

    他有预感,他飞黄腾达的日子就要来了。

    木苏娆给他的任务很简单,给裘白山下一剂猛药,让他每日服药后多睡上几个时辰,外头天崩地裂都叫不醒的那种。

    白太医有些费解; 裘白山的腰是他在治,用不着多此一举,却又不敢多问。

    当即回御药房挥毫泼墨,开出一张新药方,叫住路过的小太监:“拿去,给裘公公重新熬上。”

    御药房的次间里,总熬着各宫主子的药,祛寒祛热、固本培元、补气养血……应有尽有。

    小太监低头看看怀里烫手的药盅,又看看白太医,苦着脸道:“这不就是裘公公的药吗,奴才刚熬好,熬了两个时辰呢。”

    白太医凶道:“别废话,让你去就去!”

    小太监接过药方,一步三回头的回去了。

    。

    为确保万无一失,木苏娆再次给了琼玉嬷嬷一场戏份——探望裘白山,宣告他死亡。

    一回生二回熟,琼玉嬷嬷全无第一次的忐忑不安,十分豪迈的接下这份帝王的恩赐。

    她抱上一床棉被,以天太冷,我给老裘送温暖为由,成功进入太监所。

    裘白山的门没锁,她在外喊了两声,不见他应,便兀自推门而进。

    裘白山方才喝了药,已经睡下,面容沉静,犹如死猪。

    琼玉嬷嬷立时绷紧全身的神经,将棉被搁到八仙桌上,掩好门,然后小步到炕边,推了推裘白山的肩膀。

    “老裘,老裘。”她低声喊道。

    裘白山依然没应。

    琼玉嬷嬷按照计划,用茶壶里的水,浇灭掉炭盆中烧得噼噼啪啪的炭火。

    未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只浇灭了盆面的上的一层,将冒着青烟的它们埋进盆地,底部的炭火则翻上盆面。

    冬日寒凉,屋子里的温度迅速降下。

    琼玉嬷嬷还甚为贴心的将裘白山的手脚露出被子外,确保他手脚冰凉。

    “对不住了老裘。”

    君命难为啊。

    外头聚众赌博的几名小太监对屋内惨无人道的行径一无所知,只兴奋地摇着骰盅。

    他们分成两派,有人喊大,有人喊小。

    骰盅一开,一方赢一方输,赢的人喜笑颜开,输的人捶胸顿足。

    好不热闹。

    有人道:“再来!再来!”

    突然,一声凄厉的哭喊,震得他们一个哆嗦,满桌的骰盅滚下桌沿,砰砰咚咚的砸在他们脚边。
  “咋啦?”另一人好奇道。

    旋即又是一声哭喊,比刚才,更凄厉。

    太监们这下有了不一样的反应,眼珠子几乎鼓出眼眶,惊道:“出事了,快过去看看。”

    他们循着声音,拔腿冲进裘白山屋子里,就见琼玉嬷嬷俯在裘白山胸口,嚎啕痛苦。

    “老裘啊,你怎么就这么去啦!”

    “你这一辈子太苦,还没来得及享福呐!”

    三言两语,简单明了的道出了哭喊的原因。

    小太监们懵在门口,不知所措。

    “……啥,裘公公……死了?”

    琼玉嬷嬷抬起头,一丝不苟的盘发散开几缕,抹了把眼泪,哽咽地说:“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叫太医呀!老裘说不定还有救。”

    人都没了,还能有啥救。

    小太监们没遇过大事,脑袋嗡嗡作响,没多余的心思,照着琼玉嬷嬷道吩咐去办。

    一窝蜂的跑出太监所,发疯一般去往太医院的方向。

    宫里的奴才命贱,没资格请太医,但裘白山不同,侍奉先帝,又得木苏娆照顾,是别的奴才比不了的人。

    接下来,就该白太医出场了。

    他被香九安排在一处十字路口,不管太监们从哪条路上来,都能与他“偶遇”。

    他背着药箱,在此来来回回饶了不下十圈,口干又舌燥,脚也冻得快没知觉,寻思着找处地方歇一会。

    刚走到树荫底下,草丛中便露出一双寒光四迸的眼。

    是香九。

    她严厉斥责他:“不准擅自改戏!”

    白太医:“……”

    他没出息的向紫禁城邪恶势力低头,哈哈腰,承认并反思自身的错误。

    复才回到原处,一息入戏。

    小太监们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老远就看见一位肩背药箱的太医,加快速度奔到他身前。

    抓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他:“白太医,劳烦您跟我们去趟太监所。”

    “裘公公在鬼门关等您救命呢。”

    白太医故作挣扎:“御药房进了批新药材,我赶着回去验货。”

    “人命关天!”

    太监们不管三七二十一,连拖带拽,架着他走了。

    计划进行到此一切顺利,香九喜不自胜,钻出草丛,搓了搓手,远远跟上去。

    白太医被众人推进屋,对上琼玉嬷嬷的眼,互相心照不宣,演起事先商量好的对手戏。

    “白太医,”琼玉嬷嬷泪眼朦胧,“求您救救老裘吧。”

    “你先冷静,”白太医探探裘白山的鼻息,再用两指摁住他颈侧的动脉,最后摸摸他冰凉的手。

    微垂下头,做痛心疾首状:“请你节哀。”

    临了,挤出两滴老泪。

    小太监们刚把气喘匀,闻言一怔,悲从中来,跟着一道哭。

    不光哭,还要抱头痛苦。

    虽说裘白山整日凶悍又严厉,但到底是朝夕相伴,对他们颇有庇护,算得上半个亲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白太医:“……”

    琼玉嬷嬷:“……”

    他们千算万算,没算到会被太监们抢了戏,一时间有点忘词。

    干脆临场发挥,以不变应万变。

    同时不忘把被子盖过裘白山头顶,愿他安息。

    。

    木苏娆在养心殿焦急的等待胜利的曙光,夕阳西下时,如坐针毡,犹如望夫石般矗立在遵义门下。

    陪在她身后的众奴才无不叹她为爱痴狂,和香九分开一会儿都不行。

    唉,同人不同命。

    都是当太监,凭什么香九能当得如此极致,而他们只有陪皇主子受尽冷风吹的份。

    好在香九回来的不算晚,大家伙能早些回屋。

    木苏娆小孩儿似地跺跺脚,伸出缩在斗篷下的手。

    香九小跑两步牵上她,十指紧扣。

    木苏娆顺势抱住她胳膊:“事情成了吗?”

    “我出马,一个顶俩。”香九与她说着悄悄话。

    “臭美吧你。”

    众受尽冷风吹奴才:过分了!真的!







潜伏
  我想给你一颗泡泡糖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 就让他被迫吃下这闷亏。

    “全是您的功劳,您管教有方。”香九从容的回答。

    傅哀愁的面目止不住抽搐,不甘示弱道:“放心,我往后还会更加尽心管教你的。”

    “那就有劳您了。”

    刀豆不服气:“干爹; 您可要给儿子讨个公道啊。”不能白白吃她两飘粪水。

    傅哀愁侧眸; 冷笑出奇凛冽; 反手扇了刀豆一耳刮子:“你先动的手,还有脸叫我给你讨公道!”

    “我是帮您——”

    “用不着你帮我!”

    刀豆暗暗攥紧拳头,他懂了; 他干爹是要拿他背黑锅啊。

    想在宫里求个平安顺遂,只有一个诀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既然有人出来背黑锅,自然要就坡下驴,几位管事稍作合计,看在刀豆是傅哀愁干儿子的份上; 且还和寿安宫里的那位有关系……没体罚他,只让他将香九今日的活儿都给干了。

    如此一来; 每个人的面子都能顾忌到。

    香九本没期待他们真把刀豆怎么样,没一并惩罚她; 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所以不再强求别的。

    难得有一天清闲日子可以享受,她简单的做了下规划,除开正午吃饭,其余时候统统用来——睡觉。

    以此安慰她昨夜在慎刑司遭受的心理折磨。

    奈何天不遂人愿,手腕的伤口一阵阵的疼; 两个时辰不到她便醒了。

    辛者库的奴才命贱,没资格请太医诊治,若有头疼脑热,都是自己咬牙熬过去。假若熬不过,油布一裹,抬出宫城便是。

    她找来干净的棉巾缠住伤口,摸去了库房,想从里头找点能用的药。辛者库这么多年,人来人往的,总会留下点有用的东西。

    一波翻箱倒柜,连耗子洞都没放过,好容易找出一瓶霉坏的护手香膏,估摸是哪个宫女遗落下的。

    又找了许久,从架上的簸箕中,翻出一瓶药丸。瓶身保存完好,但上头的黄笺吃了些潮气,字迹全都洇开了,模模糊糊中勉强分辨出“乌鸡”二字。

    难道是乌鸡白凤丸?好像是妇科圣药吧?

    香九一下子泄了气,拔开瓶塞嗅了嗅,随手将其扔回原处。

    思忖几许,见日头已经悬在天空正中,该吃饭了。

    紧赶慢赶的到他坦拿了两个馒头饱腹,便接着回去睡觉。天全黑后,趁着黑咕隆咚的天地,溜去御药房偷了些药。

    别以为这是什么难事,宫门一旦下了钥,御药房仅两名当值太医,和两名值夜的太监。

    小心着点儿,不会被发现。

    香九不贪心,只拿了两瓶外敷的金创药。

    猫着腰,蹑手蹑脚回到辛者库,爬上大通铺,躲在被子里给伤口上药。

    好几次下太手重,疼得满身冒冷汗,却不敢有大动作,怕吵醒旁边的人。

    上完了药,全然没有睡意,把金创药拾掇好,藏在床头的屉柜里。

    傅哀愁不是说了嘛,今后要好好管教她,挨打的时候还多着呢。她必须把药留好,以后拿来救命用。

    哎,不知还要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紫禁城里呆多久……

    。

    翌日一早,轮到香九去三大殿外铡草,七月的太阳,哪怕刚从西山顶冒出头,也是灼人的。

    香九怕热,爱出汗,雪白的脸蛋儿红扑扑的,像搽了胭脂,嫣然腼腆。监督他们的管事嬷嬷,都不由的多看她几眼,调侃说:“你生得一副好皮相,当太监可惜喽。”

    香九一声不吭,脚下的那块草皮像是受了虫害,全都枯黄了。她挨个把草铡干净,用巴掌大的钉耙翻了翻土。
 她干得认真,腕上的棉巾渐渐渗出一团血红,正随着时间的推移扩大面积。香九查看一眼,淡然的将钉耙换了只手。

    彼时,天放大亮,火红的阳光洒满每一个角落,一丝阴凉都不肯施舍。草坪前的宫道,偶有一宫的小主被簇拥着路过。

    香九一位都不认识,嬷嬷喊跪,她就和周遭的奴才一样,俯身磕头,恭敬的送人远去。

    奇怪的是,有一位小主在他们跟前停下了。

    香九偷偷的打量,见其坐的是八人抬的仪轿,上绘金云翟鸟。

    揣测这位小主品阶不低于五品。

    “小太监,你来。”仪轿上的人音色清洌如泉水叮咚作响。

    众人疑惑不解,她……在唤谁?

    “小太监?”她又唤了一声,和先前一样,不疾不徐。

    香九后知后觉,大起胆子抬头:“小主,您……叫奴才?”

    “嗯,你来。”

    香九懵懵的,提起沾了泥污的衣摆,膝行几步:“小主有何吩咐?”

    “你的手腕怎么了?”她捏了块黄栌丝帕,帕角绣了一簇紫蓝色的黛尾兰,透着股端庄素雅的风韵。

    香九倏然想起,宫内有一位名字含“黛”的皇珺侍选,好像叫……孟青黛。

    “……奴才愚笨,铡草时不小心割伤的……”

    嬷嬷抢过话头,殷勤道:“孟小主,辛者库的奴才而已,您不用挂心。”

    “而已?照你的意思,他们都是烂命一条?”

    嬷嬷听出她心有不快,赔礼道:“孟小主息怒,是奴才嘴笨,嘴笨。”

    孟青黛轻轻蹙眉,移开视线,对大宫女秋暖说:“一会儿到御药房,给这小太监取瓶金创药送去。”

    秋暖蹲了福,答说记下来了。

    香九好不感动,心窝子暖洋洋的,心夸孟青黛是尊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早知今日会遇上她,昨夜何苦冒风险去那劳什子御药房偷东西。

    “奴才谢孟小主大恩!”

    孟青黛淡淡地笑笑,迎着天边的光,乘轿离开了。

    。

    午后,秋暖真的顶着红火大太阳来了辛者库,不光送给香九一瓶金创药,还带话给傅哀愁:“我们主吩咐了,近两日都别给这小太监安排苦差,找点轻松的活儿给她。”

    傅哀愁腆着笑,一口一个奴才明白,还亲自送秋暖出去,半道上请她代自己向孟青黛请安。

    然而一回来就指挥香九把库房那堆用坏的扫帚修理好,送去打扫处。

    香九照办,将扫帚抱出来,在院内那棵老槐树上敲敲打打。扫帚上经年累积的灰尘,在这一刻得到解放,争相恐后的飞上天空,呛得人直咳嗽。

    之后,她在树下放置了一根小马扎,安坐在上头,认真地拧起扫帚上的铁丝。拧着拧着,不自觉想起孟青黛,自言自语的感叹道:“好人呐。”

    旋即又想起皇主子木苏娆,仿佛遇到晦气事般,利落地呸了一声:“人渣。”

    几个休沐的小宫女,正在水井边浣发,皂角的香气清新怡人,连带空气都变得湿润干净。

    “香哥儿。”她们擦干头发,冲香九招招手,神色紧张。

    香九以为出了事,左右张望一番,走近她们。

    “给你吃。”其中一人翻开拳头,亮出一颗黄澄澄的浑身滚圆的杏子。

    “哪来的?”香九惊喜道。

    “宁寿花园有片杏树林,我们天不亮时,溜去偷摘了些。”

    香九感念她们有心,明白有口好吃的不容易,猜她们也没敢多摘,咽咽口水,将杏子往回推了推:“你们留着吃吧。”

    “拿着拿着,”小宫女急了,硬塞给她,“别磨蹭,让管事的看见就遭了。”
 香九盛情难却,张嘴咬了一口,甜腻腻的汁液溅得满嘴都是:“好吃,多谢。”

    她咧开嘴,笑容如春花般绚丽。几个小宫女双颊腾的一烫,红晕染上大半张脸。

    她们都是情窦茂盛的年纪,香九长得贼俊俏,勾得人心痒痒,难免不起结对食的心思。是以有好吃的好喝的,总想着她。

    “还要吗?”另一人也递来一颗。

    香九摆摆手,实在不好意思再多吃,吐出果核,和她们闲聊了几句家常。算是在辛苦日子里偷得片刻清闲,挺好。

    “诶,快看,来新人了。”有人幸灾乐祸道。

    香九应声回眸,见着了一位“熟人”,不,准确来说,是两位。

    香九吃疼,反扭开木苏娆的胳膊,迫使她放手,且还狠心的把她推远了些,惶惶恐恐的抓起衣裳跑了。

    恍然间,身旁已经没人,木苏娆重重喘了几口粗气后,不似先前那般心慌意乱,稳住心神,用手背揩下俏丽睫毛上的水渍。

    盘发早已凌乱,发髻上的朱钗正歪歪的虚挂着。

    她无法预知水下还有多少危险,狼狈的游上岸,眸底满是惊惧。

    裙衫湿漉漉的黏着身子,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师叔

   木苏娆和香九就躲在墙后; 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睁大眼睛; 透过破烂的窗户,看着那俩贼太监在一堆包袱中翻翻找找。

    裘白山的贵重东西甚少; 衣裳倒是干净整洁; 俩人各捡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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