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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不与四时同-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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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苏娆不再提今晨香九的冷漠无情,在她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主动念叨起一干老臣如何唠叨且聒噪,吵得她耳朵疼。
后又一脸愁容。
香九亲吻她:“别太担心,我陪着你呢。”
随后话题一转,告知木苏娆红绫和弥勒忍离开的事。
当真让木苏娆觉得她这紫禁城是一破烂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
哼,亏她还想去拜访一下这位红绫嫂子呢。
不需要了。
嫂子不值得。
香九做为一名优秀的枕边人,自然发觉她不对劲儿。
解释说:“嫂子记挂着我阿姐,别和她计较。”
木苏娆用额头蹭蹭她锁骨窝:“你还没告诉朕她们因何事入宫呢。”
香九面不改色的答:“为了那封密旨呗。”
要想牵制隆亲王,就要先把这东西拿到手。
隆亲王为人奸诈,性情亦是阴晴不定,忽然和木苏娆公然叫板,赶去北原,定是那头生了变数。
香九百思不得其解,得是天大的变数吧。
木苏娆自是能认清形式,容清与隆亲王化友为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加之她也算是容家半个媳妇,一家人当然要一致对外。
想到这,便与香九坦诚相见:“朕也在找那封密旨。”
香九琥珀般的大眼睛登时一亮。
“那我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啦。”
爱情加上革命友谊,妥妥的感情升华呀!
木苏娆:别用蚂蚱比喻朕!
木苏娆无比嫌弃香九,背转过身,独自生起闷气。
香九还沉浸在她们感情更一步的喜悦中,用指尖挠她痒痒:“你有哪些线索了?咱们把线索拼拼凑凑,说不定会有新发现。”
木苏娆闭目塞听。
香九兀自道:“我和裘白山……就敬事房那裘白山,这老头挺神秘,又是宫里的老人,还在你父皇跟前伺候过,我猜他和密旨的事有关联,再不济也知道点内情。”
木苏娆睁开眼,枕上香九的胳膊,音色悠悠道:“朕也查到了他头上。”
不约而同的都怀疑一个人,此人极有可能靠近或处于漩涡的中心。
香九打了个响指:“对了,他有一次喝醉,向我提过另外一个人,他的师兄。”
为此她还特定去问了端太嫔,说是没在养心殿见过此人,她估摸木苏娆该是晓得多一些,毕竟自幼长在紫禁城,对大内的人和事,会比端太嫔更熟悉。
解密
木苏娆来了兴致; 面对香九盘腿而坐,点点香九的鼻子道:“小东西一肚子坏水,老实交代,还查到什么了。”
香九不受这份冤枉; 捉住她那作怪的手; 捏捏指腹:“只查到他师兄; 哦,对了,还有一个奇怪的符号。”
边说边蹦哒着去到暖阁; 回来时拎着一张黄棉纸,其上画着一歪歪扭扭的线条,墨迹还没干,像是闪电。
木苏娆对它是熟悉的,李鹤年猜测过它是某种星象。
“你在哪找到它的?”木苏娆接过黄棉纸垂眸打量。
“在郊外那座太监庙; 裘白山的师父在那处养老,他将这符号藏在床底下。”
“他师父?”木苏娆愣了一瞬; “杜伍?”
香九“嗯”了一个字。
木苏娆对杜伍并不陌生,这人算是老太监中的老太监; 伺候她父皇二十余载; 尽心尽力,尽职尽责。
她幼年性子顽皮,杜伍还代父皇打过她手心,下手贼狠,她是个小心眼; 现在都还记着这笔账。
“朕听说他痴傻了?”
“唉,甭提了,疯疯癫癫的,爱折腾人。”
木苏娆捧住香九的脸,挪揄道:“他折腾你了?”
闻言,香九想起那日在庙里炒菜做饭、洗衣铺床的奴才时光。
木苏娆则脑中灵光一闪,若有所思起来。
杜伍,裘白山,以及那不知姓甚名谁的师兄看似不相关,却都与养心殿有着密切联系。
蹊跷蹊跷很蹊跷。
她将手中的黄棉纸在床沿边铺开,眼珠轱辘般的转了几转,忽然拍了一下巴掌。
声音清脆。
香九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咽了口口水,紧张又期待地问:“有新发现?”
木苏娆眼眸闪烁奇异的光芒:“快去西暖阁的书橱顶上,把《开元占经》《五执历》拿来。”
她不懂星象,自李鹤年提醒她这符号与星象有关后,突发奇想找了两本,仔细钻研过。
香九再次跑了出去。
回屋的时候,见木苏娆从壁橱里头捧出个方方正正的黑漆箱子,里头放着一张发黄的羊皮纸,其卷成一卷,孤零零的躺在箱底。
一卷纸独占一木箱,还藏在隐秘的地方,定是个不得了的宝贝。
香九小跑过去,眼睛瞪成铜铃那般大,势必要把宝贝看个真真切切。
木苏娆推开桌上的茶具和灯烛,小心翼翼的展开羊皮卷。
其上俱是纵横交错的线条,密密匝匝,乱中有序。
“这是……”香九显然看不明白。
木苏娆回答:“是紫禁城的建筑图,历代皇帝登基后都会在原有的宫城上扩建,这幅图绘制的是紫禁城最初的模样。”
古董!还真是个宝贝!
香九问:“你取它做甚?”
木苏娆没答,倒不是她故意卖关子,而是心里没底,干脆埋头苦干,让香九搭把手,将羊皮卷翻了个面。
“养心殿曾做过三次大修,父皇登基那年,工部将养心殿扩建,缩短了与京城中轴线的聚离。”
“这势必会改变整座紫禁城的星象对应。”
木苏娆自说自话,一页一页翻着手边的书,速度很快,像是在寻找什么。
香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渐渐有些发困,下巴搁上桌沿,打出个长长的呵欠,眼皮一合,不一会就去梦周公了。
烛火燃到最低,烛芯虚虚一晃,火苗倏然熄灭。
天边不知不觉泛起鱼肚白,太阳在东边山头冒出浅浅的一线。
木苏娆依然精神奕奕:“找到了!”
她惊喜非常,猛摇香九的肩膀。
香九触电般弹起身,不等她自个儿开口问,木苏娆已经拉着她去看这一夜的成果。
羊皮卷后被她添了许多新的笔墨,不是字,而是线条,有长有短,相连的不相连的,朝不同的方向延伸。
“你看这。”木苏娆兴奋地指住羊皮卷东边一角,旋即把它翻回正面,所指之处对应的正是养心殿。
“不同星星相连会组成不同的星象,养心殿共有三次模样,朕将这三次所对应的星象相结合,便像一道闪电。”
香九满脸钦佩的鼓起掌:果然是帝王之才啊。
如此复杂的法子都能被木苏娆破解,该夸她聪明呢,还是该夸她狡猾。
香九选择了前者。
木苏娆听得心花怒放,想赏香九黄金万两,转念又担心香九有钱变坏,退而求其次,赏了个亲亲。
香九:“……”
香九回归正题,大胆推理道:“所以密旨就在养心殿的某处。”
木苏娆赞同:“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同样也是最不易惹人注意的地方。
至于具体的位置嘛……恐怕只有杜伍师徒三人知晓了。
“当务之急,”香九道,“便是找出裘白山的师兄到底是谁。”
言罢,满眼希冀的盯着木苏娆,让她仔细想想,对此人可有印象。
这可把木苏娆难住了。
她登基称帝那年不过十四岁,再往前回忆几年,记忆基本模模糊糊,加之养心殿的奴才向来很多,她没刻意记住过谁。
“要不直接去问裘白山?”木苏娆挂上香九的脖子。
香九:完蛋玩意儿!
香九:“能问出来我还会等到今天,他防着我呢,灌醉他也不会说的。”
木苏娆眨巴眨巴眼,黑羽般的睫毛扫着香九的下颌线:“朕出马不就行了?威逼利诱若不成,就严刑拷打。”
香九睨着她:“裘白山可是倔骨头,别说严刑拷打,你哪怕把他丢进油锅里煎炒烹炸,他照样会咬紧牙关,不吐一个字。”
木苏娆撅起嘴,霸道帝王化身小可怜:“那咋办嘛。”
香九甩甩因昨夜充当枕头而酸麻的手臂:“先派人查一查,总会有点蛛丝马迹的。”
。
希望的曙光就在眼前,木苏娆欢喜又心急,十年来她与隆亲王明争暗斗,日盼夜盼,终于要分出胜负了。
为防夜长梦多,她的行动宗旨是速战速决。
香九蹲在熏笼边烤栗子,火红的菊花炭映红她娇嫩嫩的脸:“你这是空喊口号。”
都快过去半个月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还大内密探呢,她家随便提溜一个细作都吊打他们所有人。
木苏娆强压下踹她的冲动:“越是一无所获,说明此人越可疑。”极有可能被人刻意抹去了痕迹。
她朝香九勾勾手:“心肝宝贝,过来。”
香九很不照顾她的帝王颜面:“我剥栗子呢。”
木苏娆只好移驾。
她挨着香九蹲下,双手搭在膝盖上:“你当裘白山徒弟也挺长时间了,有没有过意外发现。”
她还是打算从裘白山身上下手。
香九把栗子递进嘴,舌尖舔过泛甜的牙齿,卖乖道:“裘白山喜欢琼玉嬷嬷。”
木苏娆:“!!!!”
“要不……咱们使使美人计,把琼玉嬷嬷送给他当对食。”
木苏娆良心未泯,态度坚决的说:“不可,万万不可。”
仁者,需光明磊落。
真要这么干了,是在丢她家老祖宗的脸。
香九鄙视她关键时候掉链子:“美人计罢了,又不是真要闹出点什么。”
木苏娆如梦初醒,随即神情又有些古怪。她实在想象不出一把年纪的琼玉嬷嬷勾引老太监的画面。
香九反而饶有兴趣道:“还有件事……”
“你说。”
“南叶是琼玉嬷嬷的心上人。”
木苏娆:“!!!!”
木苏娆嘴唇翕动,好一阵才道:“南叶这狗奴才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都在外头娶过两房媳妇儿了!”
香九:日!我居然还有两房干娘!!
师兄
养兵千日; 用兵一时。
翌日,木苏娆将桂嬷嬷召进勤政亲贤殿,促膝长谈。
桂嬷嬷满脸为难,担心一把年纪无法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
奈何木苏娆执意如此; 她身为奴才不好再推拒; 往大了说; 推拒过了头是要被叩上抗旨不遵的罪名的。
是以,勉为其难的应下了。
南叶得知此事后捶胸顿足,一口一个“是我无能; 要让心爱的女人投入别人的怀抱”。
这话被路过的木苏娆全听了去。
唤他到暖阁,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你对朕的决定有意见?”
南叶疯狂摇头:“皇主子英明神武,智勇双全。”
木苏娆很满意他这句马屁,又问:“你真心喜欢琼玉嬷嬷?”
向来油嘴滑舌的南叶沉默一瞬,方才郑重道:“是; 奴才中意琼玉嬷嬷多年。”
他是伺候在养心殿的总管太监,琼玉照顾木苏娆寝食起居。
都是帝王的身边人; 他不敢向琼玉嬷嬷表露心迹,怕落人家口舌。
更怕木苏娆知晓后龙颜震怒; 一直将这份感情埋藏于心底。
毕竟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可是再放也放不到裘白山怀里去呀!
木苏娆看他的眼神却变了; 透着鄙视,心说:那你还在外娶俩媳妇!
渣男!
香九要是敢花心风流,她一定把她大卸八块,再丢进油锅爆炒三次。
。
香九连打了三个喷嚏,她看看脚边的熏笼; 嘀咕说:“火这般旺,怎么忽然凉飕飕的?”
放下手中的画本,吩咐井喜去把窗户合上。
井喜正欲去,刚抬脚就见木苏娆回来了,抱着双臂,一副很不好惹的模样。
这是……哪个不开眼的惹皇主子不高兴了。
未免引火上身,他埋下头打了个千,赶去关窗户,然后带着一帮奴才告退了。
独留香九一个人承受帝王的怒火。
香九:“……”
香九抬眉,对上木苏娆满眼的幽怨,强颜欢笑地问:“跟谁置气呢。”
“跟你!”木苏娆坐上她的腿,圈住她脖子,一边眉梢高高挑起,居高临下道,“你说,分别这五年可有背着朕勾搭旁的人。”
香九哭笑不得:“冤枉啊,我保证为你守身如玉。”
转念又道:“有人在你面前说我坏话?”
木苏娆憋憋嘴,指腹轻抚着香九后颈,那处的浅发如丝绒般细腻,让她的心情好上不少。
“算了,是朕无理取闹。”
香九震惊,没听错吧,霸道帝王有生以来也有承认错误的时刻。
“你那什么眼神!”木苏娆目光一沉。
香九赶紧否认,转移话题到了“美人计”上。
木苏娆懒得和她计较,俏皮地挤挤眼道:“你就拭目以待吧。”
。
对琼玉嬷嬷,木苏娆是一万个放心,她伺候自己多年,脾性稳重,办事妥当,哪怕第一次“勾引”人,表现亦是可圈可点。
譬如现在,人家无师自通地抱着一坛好酒出发前往太监所。
据说这酒是她父亲手所酿,埋在她家后院一棵大树下,准备她嫁人之日再挖出来与宾客共享。
可惜天公不作美,事不遂人愿,她父亲早早驾鹤西去,宅院被变卖,她便挖出这坛酒收在床底,从未开过封。
今日很特别。
为皇主子去赴汤蹈火,也算光耀门楣,光宗耀祖,是个大喜日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喝掉它。
香九哪知其中的故事,和木苏娆坐在暖轿里,不时掀开轿帘,对独自在前的琼玉嬷嬷投以欣赏的目光。
“看看,人家无师自通了,用酒灌人,是方便酒后吐真言呐!”还方便酒后乱性。
琼玉嬷嬷牺牲可真大。
木苏娆甩起披帛,在她腰间软塌塌的一打,跟挠痒痒似的,嗔道:“德性。”
。
琼玉嬷嬷总归是第一次,多少有些紧张,回身望了眼停在拐角处的明黄暖轿,原地深呼吸,跨门而进。
此时夕阳刚落,夜还不深。
今日不轮差的太监们大都出宫找乐子去了,留下的都埋头与脏衣服苦干,一地的皂角水。
忽见来了个女人,哪怕是个老女人,也够让他们兴奋的。
“琼玉嬷嬷,您怎么来啦。”
养心殿的嬷嬷,是宫内最牛逼的嬷嬷,无人不识。
琼玉嬷嬷道:“我来看看老裘。”
众人听闻,脸上无不泛起荡漾的诡笑,齐声拖了个长音。
哦——
琼玉嬷嬷哪由得他们挪揄,疾言厉色的教训起人:“去!都干活去!”
裘白山前几日在敬事房搬重物时,把老腰扭了,近来都在太监所养病。
他在炕上躺得头疼,由一小太监扶到靠窗的圈椅上歇会儿。
听见动静,推开窗户探头去望,混浊的老眼立时迸发出精光。
“玉儿!”
琼玉嬷嬷当场抖了三抖:“老裘。”
爱情好似灵丹妙药,裘白山腰不疼了腿不酸了,拉着琼玉嬷嬷进屋,顺带把小太监赶出去。
琼玉嬷嬷业务不熟练,有点放不开。
在绣墩上,并着双膝,酒搁在腿上,想了想又将其搁上八仙桌。
为化解气氛中的尴尬,随口说起了这坛酒的来历。
裘白山听完感动得热泪盈眶,这都拿着出嫁酒来招待他了,肯定对他有情。
门外有人在唤:“琼玉嬷嬷。”
听声音像是井喜。
琼玉拉开门,见他提起一食盒:“您吩咐御膳房做的吃食好了。”
琼玉嬷嬷愣住!咋还有井喜的戏份呢!
井喜尽量压低声音道:“皇主子的意思。”
琼玉嬷嬷硬着头皮接下,回屋和裘白山一起分享。
“不是什么硬菜,几样小炒,老裘你别嫌弃。”她拆开食盒,将菜一一摆上桌。
“你来看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嫌弃。”裘白山一边客套,一边帮了把手。
两人面对面而坐,举碗畅饮。
琼玉嬷嬷一介女流,酒量不好,只抿了一小口。
裘白山为表现自个儿的力拔山兮气盖世,一通牛饮。
他愿意喝,琼玉嬷嬷便省事不少,忙不迭的给他斟满。
在窗外偷听的香九心生担忧:“忘记问了,那酒水烈吗?能灌醉人吗?”
木苏娆手掌贴上她心口:“你放一百个心,朕自有安排。”
一旁的井喜凑到香九耳边:“皇主子在吃食里放了吐真剂。”
香九:果然奸诈。
这玩意她听嫂子提过,因人而异,遭遇意志坚定和心存戒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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