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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不与四时同-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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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她沿着墙根退向另一边,抱膝蹲下,缩成小小的一团
香九怀疑自个儿在霸凌弱者,捏在指尖的纵横珠迟迟挥不出去。
古人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她比划你几下后,沉积在丹田里的内力不受控制的散了个干净。
弥勒忍虽然是她的跟班,但临来京城时,容清还给了他一份新的任务——充当二城主的行走江湖的导师,在必要的时候给出指导性意见。
比如现在,香九就很需要他的指导。
他回头瞧了眼还打得惹火朝天的老板娘,估摸一时半会儿分不出个胜负,化身贴心奴才捏捏香九肩颈紧绷的肌肉:“放松,放松。”
香九无奈:“我下不去手,她……”挺可怜的。
弥勒忍点头:“我懂我懂。”
然后又道:“可是二城主,你想过没有,这很可能是她的伪装。”
香九愣住:“不……会吧。”
“江湖中人,个个都在刀剑舔血,为了活命心眼儿多着呢。”
突然,身后爆发一“彭”声巨响。
吓得香九和弥勒忍心头一跳,定睛看去,见红绫正被断雀踹到书橱上,狠狠一撞。
“要不要去帮忙?”香九问。
弥勒忍分析了下形式,认为老板娘仍然处于上风:“再看看吧。”
正商量呢,落英从臂弯里抬起眸子,满目阴鸷,猛得跳起身……
弥勒忍就防着她这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回身就是一掌,打在落英胸口。
落英摔回墙角,呕出一口血。
香九最无法习惯的就是血腥,紧皱起眉头,往弥勒忍身后挪了挪。
弥勒忍本着知行合一的教育理念,将她抓回来站好:“二城主,以后甭管是谁,都得存个心眼儿呀。”
香九不耐,张口敷衍他,弥勒忍却不打算放过她,就地给她讲起了自己初入江湖的受骗经历。
从被骗财讲到被骗色。
香九:“……”
落英:“……”
那头的红绫还在浴血奋战,她受了伤,嘴角挂着血迹,大概是伤了脏腑。
断雀也好不到哪去,和红绫在地上滚成一团,被红绫掐住脖子,就快喘不过气来,脸胀得通红,额角胀起青筋。
她挣扎着抓扯住红绫的领口……
香九和弥勒忍:画面太暴力,不太敢看。
“小姐!”落英急得大喊,顾不得自身难保,踉跄着就要跑过去。
香九和弥勒忍挡住她去路,一人反剪她双手,一人找来绳索给她绑了。
“小姐!”
落英拼了命的想要挣脱,爆发出的那股子劲儿差点让香九摁不住。
当真是感人至深的主仆情深。
良久良久,断雀没了力气,她感觉体内的生命在一点一点被抽离。
她再也揪扯不住红绫的衣裳,手垂落而下,打在冰冷的地面上。
红绫再失去理智也没想要她命,蓦的松开她。
断雀像是于梦中猛然惊醒,大力的吸进一口气,深冬的空气很凉,吸到腹腔里冷得她发疼。
她开始剧烈的咳嗽,不停地咳。
红绫累极了,瘫坐在她身旁,微曲着腿,上半身轻轻往后仰,手撑在身后。
香九去扶她。
红绫身子软了下去,倒进她怀里,静静地枕着她肩窝里,呢喃道:“你要是阿清该多好啊。”她会抱着我,用好听的话哄我。
香九鲜少看到她的脆弱,要知道阿姐很疼红绫,一点辛苦都舍不得她受。
香九心疼的用臂膀圈住她:“阿姐在等你呢。”
隆亲王何处
紫禁城内明文规定; 不得聚众斗殴,她们一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惊醒了一众奴才,个个鸡飞狗跳往前院跑过来,聚在门口; 轻声唤着“落英姑姑,皇贵太妃可还安好”。
自是不安好的!
断雀翻了个白眼; 胸前风箱似的呼哧呼哧; 鼓得厉害。
香九扶着红绫到木炕上休息,问:“嫂子,现在该如何?”
红绫拍拍她的脸:“天就要亮了; 你先回去吧; 这里交给我和弥勒忍。”
香九看着她一脸的疲惫,隐隐有些担忧。
弥勒忍催促她:“老板娘说的对,二城主你别管了; 先回去。”
特殊情况可不能磨蹭,香九扫了眼断雀,欲言又止,点了点头; 推开窗跃了出去; 饶至后院从穿堂门离开。
刚踏上长街; 就见一身披斗篷的女人脚步匆匆,朝着她的方向而来,其微低着头; 容貌隐在帽兜里,让人看不真切。
直到低声一句“二城主”。
香九怔住,竟然是端太嫔。
“你怎的来了?”
端太嫔忙道:“红绫姑娘让我在此接应。”
她环顾左右,语调有些许紧张:“都办妥了吗?”
“……办妥了。”
端太嫔像是等不及,提起裙角,越过香九,站在了穿堂门下,回身道了句:“二城主可是要回养心殿,小心些。”
说完也不等香九应上一声,照旧是脚步匆匆,踏进寿康宫的地界。
黑色的斗篷裹挟着她,隐没于夜色之中。
香九的小心脏后知后觉,咚咚咚猛跳几下。她不敢在此地多逗留,捂住心口,沿着长街,去寻木苏娆。
彼时天光初亮,天地间起了白茫茫的雾,一切都变得不那么真切,香九指尖冻得冰凉,她捧着手,朝手心呵出一口气。
木苏娆已经起了,坐着铜镜前问香九去哪儿了?
琼玉嬷嬷正为她绾发,听见“香九”的名字就来气,内心爆粗口,表面笑嘻嘻,道:“许是在院里闲逛呢,奴才让井喜去找。”
木苏娆奇了怪了,自从香九搬来养心殿,鲜少不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一派的颓废作风,今儿个怎么转性了?
难不成为昨夜的事跟她置气?
她不就使点小性子而已,至于吗,哼!
木苏娆胡思乱想的厉害,往尾指套上护甲,佯装漫不经心道:“不用了。”
这时,门轴吱呀一声响,香九大大咧咧的跨进来,边走边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木苏娆和琼玉嬷嬷齐齐回头瞅她,前者目光饱含幽怨,后者目光充满鄙夷
香九对上她们的眼,没所谓地耸耸肩。
路过木苏娆时,吧唧一口,亲在她耳廓边。
木苏娆以为香九这是在向她服软,作为伴侣她理应有所表示,便问:“你看朕今日的胭脂可好看。”
已经合衣而睡的香九,眼皮都不带抬一下:“好看。”
木苏娆:“……”
木苏娆:像极了我老了以后你厌弃我的样子。
她气咻咻地跺了跺脚。
琼玉嬷嬷为庆祝她们感情破裂,扭着老蛮腰,乐呵呵的招呼进候在碧纱橱外的几名宫女,为木苏娆换上龙袍,恭送她去上早朝。
木苏娆大抵是想再挽救一下这段岌岌可危的感情,面朝香九拔高声线道:“朕走了。”
睡着的香九朝里翻了个身。
木苏娆:“……”
一大早就感情不顺,木苏娆气成河豚,自然也给不了前朝老臣好脸色,尤是那隆亲王,抱病称恙告了假。
啥病能连早朝都不来。
木苏娆向来看她这伯伯不顺眼,再来这么一出,顿觉他蔑视皇权,未将她这帝王放在眼里。
皮笑肉不笑的让南叶前去探望,是否卧床不起,就快一命呜呼了。
南叶甩了下拂尘,打了个千,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踩着一阶阶丹陛而去。
出了宫城,就是皇城,隆亲王府离得不远,穿过西华门直走,再转两道弯也就到了。
南叶人虽疯疯癫癫,却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办事向来妥帖,不出一个时辰就回宫复命了。
彼时,早朝还没完,木苏娆还在那太和殿的龙椅上坐着。
南叶弯下老寒腿,磕了下头,把隆亲王府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启奏。
末了以“隆亲王根本不在府内”为结尾,此话一出,犹如平地起惊雷。
满朝文武震惊了!木苏娆也震惊了!
堂堂亲王假装重病抱恙,人却不在府内,聪明人都能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木苏娆柳眉倒竖,唰的一下站起身,指着五城兵马指挥司命令道:“即可派人去给朕找,快去!”
指挥司领命,于她抱拳叩拜,大跨着步子躬身退出太和殿。
木苏娆双手负在腰后,修长的五指攥成拳头,指尖几乎嵌进肉里。
。
木苏娆一直视隆亲王为皇位劲敌,此刻人不见了,她当是坐立难安,草草退了朝,半路折道寿康宫,欲要去寻皇贵太妃商量商量,再斟酌着拿拿注意。
暖轿将将在寿康宫门前落地,这宫的首领太监就匍匐在她脚边,挡住了她的路。
她正值心烦意乱,神色当即沉下来。
首领太监道:“皇主子,冬日寒凉,皇贵太妃病了,还没起呢。”
木苏娆拧眉:“宣过太医了吗?”
“皇贵太妃嫌药渣子味熏得头疼,不肯宣太医。”
“朕去看看。”
木苏娆说着,搭上南叶的胳膊,不请自入。
首领太监嗫嚅道:“……皇贵太妃下了令,谁都不见。”
果不然换来南叶一声怒骂:“混账东西!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皇主子!”
首领以头抢地,连话都说不利索:“求皇主子恕罪,恕罪!”
这太监是为皇贵太妃当差的,平日南叶都得礼让三分,南叶没少受他气,正好这会儿借题发挥,恶狠狠的骂他不开眼。
木苏娆没拦着,纵着他骂,待火候差不多了,才带着他绕过照壁往里头去。
掀开门帘,径直往靠西的暖阁走,明黄帷幔外守着两名宫女,一见木苏娆急忙蹲福请安。
木苏娆关切地问:“皇贵太妃还在歇息?”
“回皇主子的话,是。”
南叶上前捏着帷幔一角作势要掀开。
宫女先一步道:“南总管,皇贵太妃吩咐了,谁都不见。”
南叶瞪圆了眼,这寿康宫一个个的狗奴才,仗着皇贵太妃撑腰,简直目中无人啦,连皇主子都敢……
他撸起袖子,就要再来一通骂。
不想落英姑姑揭开帷幔,露出了半张脸:“奴才给皇主子请安。”
她侧身出来,帷幔重新垂落在地。
“皇主子勿怪罪,端太嫔今日一早来看望皇贵太妃,两人说了会儿话,皇贵太妃嚷着太累,将将歇下。”
木苏娆对宫内的老姑姑老嬷嬷总是比一般的小奴才多一丝尊重,譬如落英,跟在母妃身边二十余年,情同姐妹。
如此一来,木苏娆再不好硬闯,思忖须臾道:“那朕改日再来向母妃问安。”
落英姑姑颔首低眉:“恭送皇主子。”
屋内终于归于平静。
落英目送木苏娆离去,直至背影消失在门帘之外,才如释重负,扶平起伏不定的心口,叮嘱左右道:“好好守着,莫让人打扰了皇贵太妃休息。”
宫女们恭敬的应下。
她返回暖阁。
端太嫔坐在榻前的绣墩上,笑吟吟地看着她:“你做的很好。”
落英的腿软了软,面上怯生生的。
端太嫔似是很满意她的表现,老神在在的理了理腕间的披帛,像想起什么似的,倾过身去,为“安睡”在榻间断雀掖好被角。
护甲在其脸侧轻轻一抚。
“放心吧,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会给她解药的。”
“就让她好好睡些日子吧。”
变数
宫里平白无故丢一个人不算大事; 但丢得若是皇贵太妃,那就是天大的事了。
红绫不傻,端太嫔祖上惯用毒,正好派上用场; 她则以解药换容清。
其实对断雀用毒不需要她亲自出面; 买通她身边人即可; 可她就是要和断雀痛痛快快打一架。
以前容清在,总是拦着她。
好在行事到今日,一切顺利; 她和弥勒忍计划择日离宫。
但也不会太急,至少面上要从容淡定。断雀在她手上,她便无需被断英牵着鼻子走,可也不占任何优势,眼下这个档口; 比得就是谁先沉住气。
写了封信,字字威胁; 交给弥勒忍让他找人送往北原。
回到宫女所,打了桶井水洗脸; 回屋小憩去了。刚刚闭上眼; 窗户就冷不丁的被人敲响。
红绫很警觉,摸出枕下的匕首,问:“谁!”
窗外的人似是等不及,呼啦一下推开窗:“嫂子,是我。”
红绫的刀尖眼看就要刺进香九胸膛; 香九端端躲开。
红绫惊魂甫定,责备她道:“你跟你姐一个德行!”
香九不接她的话,心急如焚道:“嫂子,隆亲王不见了。”
红绫从中嗅出不寻常的味道:“你如何得知。”
“今日早朝。满朝文武都传遍了,苏苏急召军机大臣入养心殿议事。”她整日呆在养心殿,能不知道嘛。
“可打听到他去哪了。”
“……北原。”
红绫身躯一震,她怕隔墙有耳,跳下木炕,连鞋都来不及趿上,奔到窗边压下嗓音道:“消息可靠吗?”
“可靠,是伺候我的井喜告诉我的。”南叶伺候木苏娆,大事小事第一个知道,不小心向井喜说漏了嘴,井喜又随口说给了她。
红绫混得是江湖,看不清朝堂上的弯弯绕绕,但至少明白一点——隆亲王是在明面上和木苏娆撕破了脸皮。
她刚吃下一颗定心丸,这下心脏又跳得厉害了。
隆亲王一到北原势必助长断英的气焰,容清的处境会更艰难。
“他多久离京的?”红绫问。
“最早不过昨天夜里。”
京城人多眼杂,走夜路最保险,不至于引人注意。
红绫捏紧拳头:“我这就动身,赶回北原。”
。
红绫带着弥勒忍,急匆匆的离了宫,彼时夜深人静,辛者库的奴才沿着东筒子街,将一车车排泄物运送出宫。
他们二人正好扮做辛者库的宫女太监,随着粪车大大方方的走出宫门。
临走时,不忘叮嘱端太嫔好生守着断雀,也不忘提醒香九早日把那密旨找出来。
别说,香九还真把这茬忘了,近来浑浑噩噩的也不知在忙什么。
心里那叫一个愧疚,脑袋瓜经过多日的休整,再次重启,把之前的相关线索都重新整理一番。
刚整理完毕,养心殿也就到了。
井喜在门口等候她,说:“皇主子今日心情不假,师父又成了出气筒,您进去劝劝吧。”
香九闻言,十万个拒绝。
木苏娆在气头上,谁去谁倒霉。
乍一想又觉着自个儿太没良心,木苏娆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对她贼好,巴心巴肝,掏心掏肺,做为帝王男宠,她理应在这关键时候,当一把贴心小棉袄。
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我这就去。”
井喜大有喜极而泣的苗头,在前头引着她进了勤政亲贤殿。
将将走到门帘前,里头就传来南叶一声凄厉惨叫。
肯定又被踹了!
香九扭身欲走,用行动表达内心的退缩。
井喜是南叶的好徒儿,一直把南叶当爹,见她打起退堂鼓,十分以下犯上的拉住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师傅好歹认您当干儿子,您可不能不管他的死活呀。”
那我的死活你就不顾了吗?
香九急道:“我正式宣布,与他断绝父子关系。”
井喜:“……”
二人就在那处,你拉我拽,纠缠不休,
木苏娆气不顺不单单是因为隆亲王,还因为香九这厮害她情场失意。
听闻外头窸窸窣窣,三步并作两步。帘子一掀,见井喜抱着香九的大腿,要死要活,香九拼了命都无法挣脱。
木苏娆心下了然,眉心皱得更紧了。
香九抬头,与她四目相接,立马安静如鸡。
。
按照之前的约定,木苏娆对香九不能揪不能打不能小拳拳捶胸口,唯剩一条发泄渠道——咬。
是以她拎着香九回到寝殿,将其摁在枕头里,咬了她一身牙印。
事后,香九衣衫不整地抱着被子,缩在床角,骂木苏娆禽兽不如。
木苏娆的舌尖心满意足地舔过微肿的唇,眼角晕着湿润的红。
侧起身躺着,手枕着半边脑袋,只一个被角盖至腰间。
她拍拍身旁褥子:“睡回来。”
香九昂起倔强的头颅:“我不。”
木苏娆心知香九吃软不吃硬,说起软和话。再配上泫然欲泣的神情,怎么看怎么我见犹怜:“朕烦闷一天了,就想你抱抱朕。”
香九当即缴械投降,抱着她钻进被窝。
如此便算和好了。
木苏娆不再提今晨香九的冷漠无情,在她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主动念叨起一干老臣如何唠叨且聒噪,吵得她耳朵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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