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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不与四时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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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茶递水,揉肩捶腿。”
“您说一,奴才绝不说二。您指东,奴才绝不往西。”
木苏娆轻挑眉梢:“这可是你说的。”
“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木苏娆便在她耳下啄了一口,悠悠然抬手,葱白的手指——往后一指。
那是去寝殿的方向。
香九:“…………”
重阳节
在养心殿的日子该是美滋滋的; 可木苏娆爱妻心切; 这不让香九干; 那不让香九干。
将一名爱岗敬业的太监,活生生的逼成了花瓶——除了美,一无是处。
高官厚禄却无事可做; 香九表示很忐忑。
她不愿闲着,跑去内御膳房帮福茉儿烧火。
这活儿很简单; 她在翊坤宫常干; 因而格外炉火纯青。
别看御膳房里都是厨子; 却也是世袭的公子哥; 懂钻营。见她倍受皇主子青睐; 对她很是热情。
几日下来; 大家便都熟络了; 对外直夸香九人好。
传来传去; 不多久香九烧火的事,就传进了木苏娆的耳朵。
她想,烧火; 四舍五入不等于香九亲自下厨给我做饭嘛。
这可是在北原都不曾有过的待遇呢。
是以每一道菜她都要吃上许久; 慢慢嚼慢慢品。
南叶:“……”
琼玉嬷嬷则很生气; 在木苏娆看不见的地方,不停地翻白眼。
翻完之后她又悲从中来; 感叹那冷酷无情的皇主子已经一去不复返。
最后在心里骂起了香九:死太监,魅惑圣上,照这个趋势; 我朝要亡啊。
顺便还骂了香九的祖宗十八代。
香九阿嚏阿嚏,连打数个喷嚏。
福茉儿紧张她:“哥,天越来越凉了,你得记得加衣服。”
香九揉揉鼻子,说:“记住了,我这就回屋去加。”
言罢,踩过门槛,拾级而下。
忽见琼玉嬷嬷领着一干宫女徐徐而来,手中皆托着被食得干干净净的盘子。
“琼玉嬷嬷,皇主子今日食了这么多吗,胃口可真够好的。”她上前殷勤道。
琼玉嬷嬷看见她就来气,冷哼一声,越过她走了。
香·热脸贴冷屁股·九有点纳闷,她何时得罪琼玉嬷嬷了。
不成不成,他答应过裘白山,每日要在琼玉嬷嬷面前夸他两句好话的。
琼玉嬷嬷对她爱搭不理的,还咋说好话。
她暗暗搓手,陷入沉思。
一抬眼,琼玉嬷嬷便从膳房出来了,她想也没想,厚着脸皮再次搭腔。
“琼玉嬷嬷,奴才刚来养心殿,若犯了错,惹您不开心了,您千万给奴才说说。”
“下回一定改。”
“皇主子那么宠着您,您哪有犯错啊,就算有,也是我的错。”琼玉嬷嬷阴阳怪气。
香九从这话里头咂摸出点味儿来,觉得是木苏娆太宠爱她,琼玉嬷嬷吃醋了。
于是话头一转:“您可折煞奴才了。”
“我师父若晓得奴才惹您不痛快,定要狠狠打奴才的。”
“你师父?”
香九忙道:“奴才师父是裘白山。”
此话一出,成功将琼玉嬷嬷对裘白山上升的好感,毁于一旦。
一口气飙出三个成语:“狼狈为奸!蛇鼠一窝!沆瀣一气!”
香九:“……”
下了值,香九回了太监所,舒舒服服的泡了桶澡后,香喷喷的去敲裘白山的房门,打算把玉嬷嬷不待见她的事转告给他。
却见裘白山正在炕上收拾东西,几件衣服整整齐齐的叠在一起,一包银子搁在最上头。
“师父,您要出宫?”她探头进去。
裘白山还在忙活,头也没抬:“对,后日重阳节,我不当值,出宫去看看我师父,别担心,为师还要回来的。”
“您还有师父呢?”
裘白山瞪她:“怎么没有,没师父教,我哪能在宫内混到这把岁数。”
香九眼珠轱辘一转,笑道:“那您带徒儿我一块去呗,也让师祖见见我这徒孙。”
裘白山认为她此话在理,手上的动作一停,犹豫的问:“你后日不要当值么?”
香九登时小嘴一瘪,足尖踢了踢桌脚,嘟囔道:“我那值,当了和没当一样。”
“不行,你在养心殿伺候皇主子,要尽心竭力,万万不可懈怠。”
“谨谆您的教诲。”香九懒洋洋地点头,然后揪住他衣服,撒娇卖萌,“好师父,您就行行好,带我去师祖面前尽尽孝吧。”
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太监没了命根子,徒子徒孙便要为其养老送终。
裘白山的师父都老得不记事了,怪可怜的,倒真想带她去见见。
啧啧嘴道:“行,师父带你去。”
翌日,香九找到南叶。
一声干爹叫得格外甜美。
彼时南叶刚刚得了空闲,在茶房品茶。一口茶水呛在咽喉,咳得涕泗横流。
香九也不嫌脏,抬起袖子,为他一阵擦。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南叶不敢受,躲到一边,洗了把脸。
“香小主,您有啥事就和老奴直说。”别整这套,怪吓人的。
香九被他看穿心思,有些羞,嘿嘿一笑道:“的确有事求您。”
“您说。”
“明日重阳节,宫外有热闹看,我想出宫走走,陪我师父去趟太监庙。”
“恐怕……不行。前不久皇主子不说了嘛,重阳节要带您出宫玩儿。您和裘白山走了,皇主子得多伤心啊。”
到时候他又得成出气筒。
“您若真想去,自个儿去跟皇主子说吧。”
这个提议,香九是拒绝的。
她现在就怕和木苏娆打照面,生怕一不小心被xxoo了。
可老躲着也不是办法,明日被木苏娆带出宫去,肯定也要把她给xxoo了。
呜呜呜,守身如玉,好难。
她皱皱眉,跺跺脚,抱着必死之心道:“自个去就自个儿去,还怕皇主子不成。”
一边说一边沏了壶茶,两腿打颤颤的捧着茶壶去了。
南叶以“祝你平安”的眼神一路相送。
木苏娆早批完了奏折,踩在轮梯上,找出那本《春。宫秘戏图》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研究。
毕竟明日就是重阳节,届时离了宫,没有人盯着,没有人管着,她要好好把握机会,和洛宝宝共度良宵。
余光一滑,瞥见轮梯下头……站了个人。
“香九!”
她做贼心虚,慌忙将秘戏图合上,塞进袖子。
香九仰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着微光:“皇主子,请用茶。”
木苏展开手臂,接过她捧来的茶杯,不料秘戏图从袖口滑出。
啪嗒一下,砸在香九脚面上。
香九忍住喊疼的冲动,垂眸一看……
不知廉耻!!!!
青天白日,居然捧着这等污秽之物意。淫她。
她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弯腰将其捡进手,归还给木苏娆。
给之前还不忘吹吹上头沾上的灰尘。
木苏娆亦是泰然处之,问:“忽然这般乖巧,有事求朕?”
香九双眉一挑,开始拍龙屁:“皇主子英明。”
木苏娆嗅出点不对:“先说说,合情合理,朕定然答应你。”
香九被她说得心里没底,大起胆子,屁颠颠的踩着轮梯而上。
修长的身形立在高处,与木苏娆面对着面。
“啵”的一下,在其嘴角偷了个香。
木苏娆愣住,双眸睁得大大的,脸上烧起火,又热又烫。
居然被……被洛宝宝亲了。她指尖抚上被亲的地方,一并烧了起来。
一把圈上香九的腰,在她面上么么么几下。
“小坏蛋,皮得很,都会使美人计了。”
“这不是想求皇主子答应奴才的请求嘛。”香九小爪爪搅了搅,“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明日……奴才想出宫。”
木苏娆失笑:“朕当何事呢,准了准了。”不早就答应重阳节带你出宫的么。
想来是香九以为她忘了,才特地来问。
真是个小傻瓜。
香九得了恩典,欢喜得很,又给了木苏娆一个亲亲。
是以第二天,兴奋得一晚没睡的木苏娆,天没擦亮就起身涂脂抹粉,待到临出宫时,死活没找着香九的人影……
南叶派人去敬事房打听,得知香九在寅时开宫门之际,就同裘白山“双宿双飞”了
木苏娆:靠!!!
老和尚
秋日的清晨; 凉飕飕的。
香九挥着小皮鞭,乐呵呵的赶着马车。车轱辘压过湿漉漉的石板路; 嘎吱嘎吱响。
路两旁是鳞次栉比的但还未开门的商铺; 和稀稀落落的路人。
香九深吸一口气,叹说; 哇,这才是人间烟火的味道。
裘白山掀开帘子,用烟杆敲她头:“狗小子; 在宫里憋坏了吧。”
“谁说不是呢; 见着主子就害怕; 生怕犯了错,人头落地。”
主要还是怕木苏娆xxoo她。
裘白山仰天叹息道:“是啊,当奴才苦,当一名太监更是苦上加苦; 无儿无女; 老无所依。你看看你师祖,在宫里那会儿多风光; 再看看现在……”
他一挑起话头,香九便顺着他搭腔。
什么师祖姓甚名谁啊?祖籍何处啊?哪年生人啊?伺候过哪些主子啊?又是何时出的宫啊?
裘白山全当闲聊; 与她一一作答。
她两只耳朵高高竖起; 生怕听漏了; 听到关键处还要再搭句嘴。
“啥,师祖还伺候过先帝爷呢!”
“废话,他是我师父; 我都伺候过先帝爷,他能没伺候过。”
香九恍然大悟。
裘白山继续道:“自从先帝爷驾崩,他就出了宫,住进那太监庙,不多久人便记不清事了。”
“至于我嘛,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当不能再留在养心殿,便去了敬事房,谋了个闲差混日子。”
“那您怎不去太监庙和他一同住呢?”
她记得南叶说过,是裘白山自己不愿出宫。
按理说他伺候先帝爷理当攒下不少银钱,足够到宫外过富足日子了。
裘白山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脸上一沉,张口咬住烟嘴。
香九赶着马,上了桥。
久久未闻裘白山言语,迫不及待的喊了声:“师父?师父?”
她扭过头看,见帘子不知何时已经放下,哪还有裘白山的脸。
眸光一暗,察觉出些许多不寻常。
下了桥后,她将马车赶到一大树底下,叫住一挑着扁担买早食的小贩,要了两个炊饼和两碗豆浆。
将东西尽数抱在怀中,钻进了车。
。
木苏娆还沉浸在郁闷中无法自拔,导致的直接后果是——伤害南叶。
南叶早已习惯了,做为皇主子最值得信赖的出气筒,他责无旁贷。
是以主动撅起屁股,求踹。
主仆多年,感情深厚,木苏娆也不跟他客气,撩开裙摆就是一脚。
踹完后,仍旧没能解气,说:“朕还想再来一脚。”
南叶哭兮兮的再次撅起屁股,求踹,另外还求木苏娆稍微轻一点儿。
木苏娆果然……只轻了一点儿。
南叶欲哭无泪,挨完踹之后,为彰显显“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体贴的问说:“皇主子,踹尽兴了吗?还要再踹嘛?”
“滚!”
一摞奏折迎面飞来。
南叶如获大赦般道:“嗻!!!”
“滚快点!”
“朕一看到你,就想到你那不成器的干儿子!”
南叶屁股尿流的爬出了暖阁。
跪在门外的一干奴才,瑟瑟发抖的问:“南总管,皇主子究竟怎么了?起榻时还好好的呀。”
南叶捂着火辣辣疼的屁股,给他们一个“别问,问就是失恋”的眼神。
井喜捞着他的老腰,抱他起身,道:“那皇主子今日还出宫么,马车都备好了。”
南叶一巴掌拍他脸上:“你问我,我问谁!”
“问皇主子啊。”
南叶又拍他一巴掌:“再进去一次,你师父我还有命活吗!”
“倒霉玩意儿!”
“滚蛋!”
。
香九在山下拴好了马车,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
她抱住双臂,把鸡皮疙瘩搓了搓。
裘白山背着手往山上走,见她没跟上,回身招呼她。
“咋啦,磨磨蹭蹭的。”
香九耸耸肩:“这山可真够偏的,又阴又凉。”
裘白山笑:“这是座庙不假,却是太监庙,都是太监们捐钱自己建的,为的是老了以后,有个栖身的地方。”
“难不成还求香火旺?自然得寻个僻静的地方了。”
“走吧。”他把烟杆别进腰间,踩上歪歪扭扭的石阶,一步一步往山顶上去。
香九忙小跑着追上去,却在半山腰与一老和尚正面遭遇。
准确来说,是一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和尚。
正拿着扫帚,把石阶扫得乌烟瘴气,枯叶满天飞。
香九屏住呼吸,抬起袖子一阵猛挥。
“老和尚,停下。”
老和尚没理她,越扫越来劲。
“老秃驴,我让你停下!”
香九愤怒了。
裘白山也愤怒了,啪一下打上她后脑门,咆哮道:“咋跟你师祖说话呢!”
师祖?
香九:妈呀,咋疯癫成这样了。
香九怕裘白山真跟她置气,连忙露出绚烂的笑脸,朝老和尚热情道:“师祖,徒孙有眼不识泰山,你别怨徒孙。”
说完,欲要上前给他磕头。
老和尚却直接把扫帚怼她脸上。
香九怕破相,侧身躲开了,奈何地滑,闪了下腰,眼见着人要滚下坡去。
裘白山吓得一个跨步,扶住她。
香九受了惊,拍拍起伏不定的小胸脯,好容易缓过神,发现老和尚不见了。
“师祖人呢?”
裘白山淡定道:“他会回来的,咱们先去庙里等他。”
这一等就等到了日正当中,香九百无聊赖的在庙里闲晃。
当然,这只是一名细作的伪装。
她真正目的是寻找蛛丝马迹。
晃来晃去,进了几进院子,来到后院,这处地界大,还很敞亮,高高支起的竹竿上晒着衣裳。
一小沙弥将它们一一收进大竹篓里。
“哪些是杜伍的呀?”香九对小沙弥说。
杜伍是老和尚的名字。
小沙弥很乖巧,双手合十,说了句阿弥陀佛,问:“您认识杜伍?”
“认识,他是我师祖,今日重阳节,我得空出宫,特来看望他。”
“他去洒扫山道了,还没回来。”
香九摸摸他光溜溜的头:“无碍,我本就在庙中等候他,闲来无事,你把他晾干的衣裳给我吧,我正巧去他屋子打扫。”
小沙弥信以为真,真就在竹篓里仔细翻找出两件衣物交给她。
香九与他连连道谢,临走时故作疑惑道:“我不常来,忘了师祖住在第几间屋子了?”
“二楼,左第二间。”
暗格
香九在杜伍房里一阵翻箱倒柜。
破烂衣裳找出一大堆; 破洞袜子也找出一大堆,连耗子都找出好几只; 吓得嗷嗷叫; 差点被啃了手。
后又把耳朵贴上那灰扑扑的墙面,指关节一截一截的敲。敲了一圈; 没甚收获。
又继续把耳朵贴到地上,又敲了一圈,还是没收获。
裘白山和杜伍进来时; 被眼前脏乱差的景象震撼了心灵。
“哎哟哟; 这是遭贼了呀!”裘白山跳脚道。
香九听闻动静; 从床底下钻出来,顶着张大花脸道:“师父,是我……”
“你他娘的干嘛呢!”
“捉耗子,好几只呢。”香九面不改色道。
“老子看你是存心捣乱; 赶紧给你师祖陪不是。”
香九忙乖巧上前; 乖巧问好,再乖巧式的给杜伍磕头。
之后; 也不等杜伍开口,绕开他跑了:“我去厨房; 给师祖炒两菜。”
身后则是裘白山的怒吼:“兔崽子; 回来看我不打断你狗腿。”
庙里没有腥荤; 香九在厨房里左右蹿了一圈,废了老大劲儿才找着些菜邦子。
她不大会做饭,一股脑的全丢进大铁锅; 烧上火,添上油,风箱拉得呼呼响,再抄起那锅铲子,一阵猛炒。
一盘大杂烩就此出锅。
她端着那大大的菜盘子,回了杜伍的屋子。又摘下腰间的酒壶,给两位糟老头各斟上一杯。
裘白山拿筷子敲了下碗:“狗小子,你也坐下吧,一道吃。”
香九抬袖抹了把脸:“您二老先吃,我把屋子收拾收拾。”
。
用过午饭,杜伍便嚷嚷着要睡,充分将吃了睡演绎到极致。
裘白山给他脱衣脱袜,伺候他上炕,还甚是贴心的为他掖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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